东大邦联不知为什么找了过来
东大邦联不知为什么找了过来,我很奇怪
会议室的沃矿吊灯忽明忽暗,映得叶柏寿青铜面具上的饕餮纹泛着冷光。他刚踏入纳水,带来的十二名灰袍随从便分立两侧,腰间独眼鹰徽记在烛火下晃出细碎阴影——那是东大邦联的象征。
"相泽大人。"
叶柏寿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钝响,他推过鎏金托盘,里面铺着东大邦联的双头鹰旗
"本使此次前来,代邦联议会传达善意:星耀新民主义国与安联邦的战事,已让东西二洲生灵涂炭。若再执意推进,恐引火烧身。"
他指尖叩着桌面,沃矿结晶镶嵌的指甲划出火星
"合州的焦土尚未冷却,中兴的蘑菇云还在史书里冒烟。贵国难道要让纳水港也变成第二个中兴?"
我正欲开口,叶柏寿突然抬手打断,面具猛地前倾,饕餮纹几乎要触到我的鼻尖
"相泽大人别急着辩解。先看看这些——"
他拍了拍手,随从展开的羊皮卷上,密密麻麻记着星耀近十年的技术引进清单
"德州工坊的沃矿引擎,是东大邦联的'夜枭'图纸改的;皇将军的'天风翼',核心咒文来自我国巫医的风伯卷;就连你们工人纠察队用的炸药配方,也是去年通过南烛商栈流过去的。"
他突然扯下青铜面具,露出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左额的烙印赫然是星耀的风车咒文
"这些技术,是邦联用三百名巫医的命换来的!你们倒好,转手就用来武装安联邦的叛乱分子——林代表那支矿工武装,手里的步枪刻着我国兵工厂的编号,相泽大人作何解释?"
议事厅的门被风撞开,卷进港口传来的铁鸟轰鸣。叶柏寿抓起桌上的《工人互助协定》,纸页在他手中碎成齑粉:"还想用'工人阶级'当幌子?你们这几天给安联邦提供的沃矿结晶,够造五十枚沃弹!若那些东西哪天落在东大的土地上,相泽大人觉得,这笔账该怎么算?"
他突然提高音量,疤痕在怒火中扭曲如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动作!顾纪世在双平策反的军工技师,手里拿着的是我国失窃的星陨铁鸟蓝图;麦芒押送的'救济粮'车厢里,藏着给安联邦工人武装的迫击炮——你们这是在玩火!"
梁正的笏板哐当落地,他瘸着腿想劝,却被叶柏寿的随从按住肩头。皇天按枪的手在发抖,绷带渗出的血滴在靴尖,晕成中兴防空洞见过的那种暗红。
"星耀的技术?"
叶柏寿突然冷笑,从怀中掏出枚齿轮,齿牙上刻着东大邦联的暗纹
"你们连自己的沃矿引擎都修不好,去年冬天纳水港冻裂的十二台锅炉,还是我国技师冒着炮火把零件送过去的!现在倒学会慷他人之慨,用我们的技术去养虎为患?"
他猛地将齿轮砸在我面前,齿牙崩出的碎片划破我的手背
"星耀别给脸不要脸!邦联在西境陈兵三十万,铁鸟营的沃矿储备够把星耀西海岸炸成玻璃!我今天把话放这——"
面具被他踩在脚下,疤痕累累的脸在灯影里泛着狠厉:"要么立刻撤回对安联邦的所有援助,把陈默和黑沙岛的矿脉图纸交出来;要么等着看明天日出时,东大的'冰棱'沃弹怎么把纳水港冻成冰窖!"
随从突然掀开后帘,十二门裹着黑布的炮口正对着议事厅,炮身咒文在幽蓝光芒里流转——那是东大邦联最新式的"寒鸦"重炮,据说一发就能让三里内的血液凝固。
叶柏寿重新戴上青铜面具,声音又变回那种冰冷的金属质感:"给你三天考虑。是当邦联的盟友,还是当安联邦的陪葬品,自己选。"
他转身离去时,面具轻叩门楣,留下句低语
"别忘了,你们的工人子弟兵,手里的枪栓还刻着我国的生产编号呢。"
议事厅的烛火剧烈摇晃,皇天突然将银枪顿在地上,枪尖挑开叶柏寿遗落的齿轮——齿牙内侧,竟用针刻着"双平已叛"的小字,与林代表昨夜送来的密信暗语完全吻合。沃矿吊灯的蓝光映着满地碎纸,我忽然明白,这场劈头盖脸的怒骂里,藏着东大邦联自己的恐慌——他们比谁都怕安联邦的工人武装,真的用星耀的技术,造出属于劳动者的沃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