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条约。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终于到了签字的重要日子。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仿佛预示着这个重要时刻的顺利进行。
会议厅内,气氛庄严肃穆,各国代表们都早早地到达了现场,静静地等待着签字仪式的开始。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场惊心动魄的事件正在悄然酝酿。
突然,一阵骚动打破了会议厅的宁静。众人惊愕地发现,安联邦的代表竟然被安保人员拦住,并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枚炸弹!这一惊人的发现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会议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对这一突发事件议论纷纷。有人惊讶于安联邦代表的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携带炸弹;也有人对安联邦的行为表示不解,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然而,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我却听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有人感慨地说
“安人多义士啊!”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我对这一事件有了新的认识。
签字厅的穹顶悬着三盏沃矿灯,幽蓝光芒将安联邦代表的脸照得发青。他攥着那叠烫金条约的指节泛白,玄色织金袍上的玄鸟刺绣被冷汗浸得发暗,仿佛要从布面上飞逃。
“这不是和约,是钉死安联邦的棺材钉。”
他突然将条约掼在檀木长案上,声响震得星耀的沃矿印鉴跳了跳。案上的银质墨水壶晃出涟漪,映出他身后十二面倒悬的安联邦旧旗——昨夜还飘在凤城上空,今早便成了签字厅的装饰。
我指尖叩着案边,目光扫过条约第六条
“安联邦需在百年内,每年向星耀输送十万名熟练矿工”
这行字的墨迹未干,还洇着今早从德州工坊传来的血书味——那里的矿工刚用断指蘸沃矿粉写下“宁死不做亡国奴”。
“林代表”
叶柏寿的青铜面具在灯影里泛着冷光
“贵国炸中兴时,可没跟我们讲条件。”
他推过东大邦联的风徽印泥,面具上的麻雀纹正对着安联邦代表颤抖的喉结
“要么签字,要么看着大安帝国的铁鸟明天飞进翡翠城。”
林代表猛地扯松领结,露出颈间三道抓痕——那是昨夜安联邦死士逼他“以死殉国”时留下的。
“割让黑沙岛?那是我国最后一处深海沃矿脉!租借罗港九十九年?你们是要把安联邦的海岸线变成星耀的军港!”
他抓起条约往叶柏寿面前摔,纸页边缘割破了自己的掌心,血珠滴在“赔款四千亿”的数字上,晕成一朵狰狞的花。
沃矿灯突然滋滋作响,皇天按着腰间银枪起身,枪尖挑住条约的边角。她袖口露出半截绷带,那是中兴防空洞的碎石划的,至今还在渗血
“林代表觉得不公?那中兴防空洞里的三百万兴人平民呢?他们被沃弹气浪气化时,谁跟他们讲过公平?”
签字厅的门被风撞开,卷进巷口传来的哭嚎——那是今早从合州押来的安联邦战俘家属,正跪在石阶下求见。林代表的目光越过我们,落在最前排那个抱着断腿孩子的妇人身上,突然捂住脸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相泽大人!”
他突然转向我,玄鸟袍角扫过星耀的国徽
“您也是从战火里爬出来的!看看这第七条——禁止我国研发沃矿引擎?这是要让安联邦永远趴在地上给你们当砧木!”
他的指甲抠进“永久禁止”四个字,仿佛要把纸页抠出窟窿。
“林代表,”
我推过沾着纳水港泥沙的星耀印鉴
“签了,至少能保翡翠城的工人有条活路。”
我看他们早就没了谈判的底气。
叶柏寿突然拍响惊堂木,青铜面具撞出的回音让林代表一哆嗦。
“最后问你一次,签不签?”
东大邦联的卫兵突然按住林代表的肩,甲叶碰撞声里混着远处传来的爆炸声——那是大安帝国的铁鸟正在轰炸安联邦的抵抗据点。
林代表的目光扫过案上的条约,扫过叶柏寿的面具,最后落在我袖口露出的半截《工人宣言》上。他突然抓起笔,笔尖在“割让黑沙岛”处悬了悬,墨滴落在纸上,像颗正在下沉的星。
“安联邦的矿工……”
他的声音碎得像被炮火烧过的瓦砾
“能保留他们的锤子吗?”
沃矿灯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将他签字的手照得惨白
"我们拒绝签字!"
震得那十二面安联邦旧旗簌簌发抖,仿佛在为一个逝去的时代送葬。
林代表挺直了腰板沾着从他靴底渗出的血——今早从合州码头带来的,那里的装卸工为了阻止条约签署,用身体挡住了东大邦联的运输车。
"荣誉!"
我看他跑向我,我承认我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