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淬火

离演讲还有三个时辰，我在相府书房来回踱步，案头摊开的《大同主义纲领》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窗外传来麦芒的铜铃声，由远及近敲出急促的节奏，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长官，新王的眼线已经盯上《星耀日报》。"

麦芒单膝跪地，奉国人特有的鹰隼眼警惕地扫视四周

"他们截获了印刷沃矿油墨的调令，恐怕今夜就会动手。"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在重工区的所见所闻如潮水般涌来：老锻工掌心十七枚变形的铜扣，粮库里发霉的窝窝头与三王子私印的精白面形成的刺眼对比。星烈祖白悦的画像在工人棚屋里随处可见，他当年打铁的铁锤复制品被供奉在简陋的神龛上，这就是工人阶级的信仰，也是我们的力量源泉。

 

"通知军记员，把所有沃矿运输车改道从西城门走。"

我抓起案头的狼毫，在《大同主义纲领》上狠狠批注

"把'打破阶级壁垒'改成'砸碎三王子的私运账本'，'实现生产资料公有'就说'让每个工人都能吃饱白面馒头'！"麦芒的算盘珠子在身后噼啪作响，排列出"险"字的形状。

 

这时，顾纪世突然从暗门现身，金丝眼镜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相泽，三王子调动了城防军。"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腰间的星陨铁鸟残片

"但工人们也没闲着——纳水港的运输工已经聚集在了酒馆，铆工把船锚链改造成了武器。"

"工人阶级的团结，是最锋利的武器。"

 

我抚过语录上斑驳的墨迹，仿佛触到了十年前那位工人领袖的脉搏。星烈祖白悦，从纳水港的苦役到星耀开国之君，他用铁锤砸碎了旧世界的锁链。如今，我们也要用工人阶级的力量，砸碎新的枷锁。

 

"去把影牙、铁山他们叫来。"

我将《大同主义纲领》塞进顾纪世手中

"再派人通知《星耀日报》，无论如何，明早的头版必须印上这段话——"

我蘸饱墨汁，在宣纸上写下

"星烈祖的理想，由我们来实现；工人阶级的荣光，由我们来捍卫！"

 

半个时辰后，影牙、铁山等护卫齐聚书房。铁山徒手拗断了桌角的青铜烛台，展示他恐怖的力量；影牙的剑在烛火下划出一道寒光，剑气将案头的《大同主义纲领》割出整齐的裂痕。

"保护好相爷，更要保护好每一个工人兄弟。"

我看着他们，目光坚定

"我们不是为了权力而战，是为了星耀的未来，为了星烈祖未尽的理想。"

 

当第一声鸡啼划破夜空时，我披上玄色披风，腰间的星陨铁鸟残片与星-2钢号冲锋枪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门外，麦芒率领的武卫整齐列队，他们的枪尖上系着红绸，那是工人兄弟们连夜赶制的，象征着革命的火种。

 

"出发！去码头的酒馆汇合"

我翻身上马，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这场演讲，不仅是一场宣言，更是一场战斗的号角。星烈祖的旗帜，将再次在工人阶级的手中高高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