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征安联邦
三日,星耀新民主义国和安联邦爆发全面战争,合州已经沦陷,墨继突蒙在礼州北面潜伏,随时要给星耀致命一击,奉国内战还未结束,月子里没死,他在目本洲复辟了。东大邦联和南烛爆发冲突,世界大战要开始了!
月轮碾过玄武关铁桥时,我正用狼毫在鲛绡地图上勾动火硝线。忽听隔间门锁传来玄铁齿轮倒转的轻响,未及抬腕——
"铮!"
监军印的鎏金兽首撞在紫铜砚边,皇天斜倚雕花门框,新赐的云锦紫袍敞着前襟,腰间玄铁令牌在车灯下流转"监国治军"四字。她足蹬的粉底皂靴碾过门槛铜狮,靴尖挑起我散落的舆图角,那上面标注的血沃矿脉正顺着折痕渗开墨渍。
"相爷这火硝标红处,"
她用手挑起我袖口,银线绣的星纹与她令牌上的战隼暗合
"倒像极了突蒙王帐里舞姬眉心的朱砂。"
我握笔的手顿在翡翠城箭楼,墨滴恰好坠入她方才划出的狼首纹眼窝。她今日卸去银甲,却在紫袍下衬着半旧的玄色劲装,领口露出的旧枪伤旁,监军印的锦绶正擦过我三日前替她包扎的刀痕——那道演武场的钝刀伤,此刻在烛火下泛着珍珠母的光。
"将军新佩王命印,"
我用镇纸压平鲛绡,指尖触到她掌心碾来的沃矿残片
"当知监军职责在..."
"在查某位相爷藏在被褥下的密信?"
皇天突然欺近,紫袍广袖扫落案上算筹。百余枚骨筹在波斯地毯上滚成星图,她却用靴尖踏住我袖中滑出的火漆信,"三殿下车厢的鲨鱼油味还没散,相爷倒有闲心画美人障?"
火车钻进隧道的刹那,顶灯骤灭。黑暗中只觉她的锦绶缠上我腕间,那上面绣着的风车咒文正与我玉佩共鸣。她指尖划过我喉结时,枪尖挑开我中衣领口,露出三年前替她挡箭的旧疤
"王上说这印能'先斩后奏'——相爷猜猜,末将第一刀想斩哪里?"
火折子擦亮的瞬间,见她用监军印在我手背碾出朱红"斩"字。那印泥混着她指缝的硝烟味,与我掌心未愈的墨痕叠成诡谲图案。而她另一只手,正按在我藏着监国密令的玉带暗扣上,令牌兽首恰好卡住鎏金绞丝纹。
"昨夜德州工坊的星陨铁鸟,"
隧道尽头的月光如银链劈入车厢,将她紫袍下的劲装照得透亮。那衣摆处新绣的狼首刺青正与我玉佩星纹共振,震得整节车厢的灯盏明灭不定。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忽想起三年前马江血战,她单枪匹马护我突围时,也是这般眼神——锋锐如刀,却在睫羽下藏着未燃尽的烽火。
她松开手时,监军印的锦绶在我腕间绕成死结。而案上散落的算筹不知何时摆成风车形状,每道刻痕都沾着我的血墨,在月华中转出斩向三殿下车厢的刀影。车窗外掠过的磷火忽明忽暗,恰似她腰侧沃矿手雷与我玉佩共鸣时,爆出的幽蓝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