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的恩赐
填饱了肚子,洪洋带我去了一个叫天星大楼的地方。
洪洋将沃矿蒸汽犁模型放在我掌心时,指尖特意拂过模型顶端的风车纹章
"这纹路是照着风伯神庙的飞檐刻的,咱东大的工匠都说,风伯扇动翅膀时,沃矿里的热流才会转得欢。"
他忽然抬手朝天星大楼的五角星尖顶一指,那里立着座青铜风伯像,双翅展开如铁鸟螺旋桨
"每到月圆夜,风伯像的翅膀会跟着风声转,比最准的蒸汽钟还灵。"
电梯门开合时,我注意到门框内侧刻着细小的风纹咒文,洪洋见我留意,便用指节敲了敲纹路:"相泽大人莫小看这些刻痕,当年风伯托梦给初代言王爷,说'折叠之风藏于纹路',才有了如今的沃折叠技术。
"他说着在胸前比划出风车形状,这是东大人默认的祈福手势
"愿风伯与您同在,连沃矿都会听您的话。"
暖阁中,叶柏寿的狐狸面具边缘新添了风羽装饰,每根银线都雕成羽毛形态,末端缀着极小的风铃。他抬手拨弄风铃时,碎响竟组成隐约的风鸣声
"今早风伯庙的祭司说,西风里有麦香,预示星耀的土地能接住咱的蒸汽犁。"
他将沃矿管轻轻按在火盆上,蓝光中浮现出风伯展翅的投影
"风伯从不说谎,就像沃矿从不辜负深耕的人。"
"叶柏寿见过相泽大人、皇天将军。"
他开口时,声音像浸了蜜的冰水,清冽中带着甜腻
"东大苦寒,委屈二位了。"
说罢轻挥衣袖,火盆中蓝光骤然腾起,墙壁管道里的液体也随之加速流动,暖阁温度瞬间回升。
"安联邦的使者今早刚走。"
叶柏寿抬手拨弄风铃,碎片相撞发出细碎清响
"安利·斯卡那耳下台了,他们的新统帅是个疯子,竟说要把奉国炸成平地,拿百姓尸首肥沃土。"
他忽然轻笑,面具上的狐狸眼弯成狡黠的弧度
"不过疯子也好,至少知道疼。"
洪洋忽然插话
"所以咱们商量着,星耀拿合州港口,东大要旧亿州,既堵了安联邦的嘴,又断了奉国北边的海路。"
"同意!"
"同意"
我和皇天表完态,任务也完成了。
…
技术交接仪式上,东大的工程师们穿着绣有风纹的靛蓝长袍,每人袖口都别着风车形状的银饰。当第一位技术专员将蒸汽水泵图纸递给星耀工匠时,他微微鞠躬,右手抚过心口风纹
"愿风伯与您同在,让这水泵抽出的每滴水,都带着风神的慈悲。"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混着远处风伯庙传来的晨钟声。
皇天摸着腰间东大工匠送的沃矿平安扣,发现背面竟刻着极小的风伯纹章,翅膀掀起的气流里裹着麦穗图案。
"他们连祝福都带着技术气。"
她轻笑一声,忽然模仿洪洋的手势在胸前比划出风车,
"愿风伯与我们同在——至少让安联邦的子弹,也被风吹偏些。"
深夜的船舱里,我展开洪洋偷偷塞给我的羊皮纸,上面除了蒸汽发电机图纸,还画着风伯吹开云层的插画,角落写着行小字
"风伯说,光要照给种地的人,不是杀人的人。"
纸页间夹着片风干的风信子花瓣,散发着淡淡松木香,这是东大人用来祈求风伯庇佑的圣花。
次日清晨,甲板上的星耀水手们惊奇地发现,每根缆绳上都系着东大船员送的小风铃,风吹过时齐奏出清越音调。有个眼尖的水手指着风铃吊绳上的绳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