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贷款。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又是一年寒冬。我与几位高官围坐在一张宽大的地图前，目光紧盯着地图上那个被标注为星耀的地方。它的地理位置十分尴尬，四面环山，资源匮乏。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都感到束手无策，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个地方的未来——一片黯淡无光。

就在我们沉默不语、心情沉重的时候，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进。”

我随口应了一声。

门缓缓地被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材高大，一袭青衫，面容清俊。

“在下顾纪世，参见相泽大人。”

他拱手作揖，声音低沉而温和。

我不禁有些诧异，因为这位顾纪世，我之前曾三次派人去请他走出乡野，希望他能为星耀的发展出谋划策。然而他坚持留在山野之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如今，他却主动找上门来，这着实让我感到意外。

“进来吧。”

我定了定神，微笑着说道。

顾纪世枯枝般的手指叩响沙盘边缘，砂砾簌簌滚落

"相泽可曾见过铁兽吞炭？东大的石膏车碾过戈壁时，驼队扬尘不过孩童唾沫。"

"好个铁马冰河！"

周锦猛然攥住箭囊，白翎簌簌如惊鸟

"去年冬营里冻毙的运粮卒，肠子都结成冰棱子——不知铁兽的肚肠经不经得起北疆寒夜？"

皇天腕间银铃忽地缠住少年将军的箭囊

"周将军的箭若射得准，不妨往东大商贾的算盘上钉三支。"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沙盘

"要我说，拿金矿换铁马，好比用美人头换胭脂盒。"

梁正的剑鞘突然砸向沙盘，青铜吞口震得砂砾乱跳

"二十年前东大在意国开矿，说是'技术帮扶'，最后连王陵地宫都掘空了！"

他惨白的脸逼近顾纪世

"顾先生这般急着献计，莫不是想当新朝掘墓人？"

"掘墓？"

次忧忽然嗤笑，枯指捻着酒盏边缘打转

上月饿死在官道的老妇，连裹尸的草席都被饥民分食——这世道早就是座活人墓。"

顾纪世抖开油纸包的手顿了顿，半块榆树皮滚到李景辉的青铜护甲上

"李将军当年截断北狄水源用的八百轻骑，如今可跑得过突蒙的响马？"

老将军的护甲撞在柱上，震得梁间积灰簌簌

"竖子安知兵法！当年......"

"当年突蒙人还用骨箭呢！"

…

天黑了，我穿着两层棉衣，走在满是白雪的街道上，很快就到了府上，我突然发现皇天一直跟着我

"你干什么？"

"有些事情不好在人前讲"

我眼神示意皇天进去

"现在花借司每三十日收入已经按亿计算了"

…

"安长可知花借司新推的'子孙贷'？"

她忽然捻起我案头待批的奏章，朱砂御印在纸面洇出暗红胎记

“说是未出世的婴孩也能抵押作信用额度。”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这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件小事罢了。

军靴重重地碾过满地的雪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缓缓地俯下身来，肩章上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过我的耳垂，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

“要我说，该给每个新生儿的脚踝都烙上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猛烈的风雪打断了。我静静地望着窗外，霓虹灯牌的光芒映照在纷纷扬扬的雪片上，使得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就在这时，她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暖炉，然后轻轻地推到了我的面前。

“安长的手比雪还冷呢。”

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与他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们之间的互动，只是屈起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债户名册。

“夏琳的柳树都挂满了上吊的绫罗——最新的春装限定款。”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冷漠。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掩埋在一片洁白之中。由于雪势太大，皇天不得不留宿在我的府上。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顾青韫却偷偷地递给了我一张纸条。我展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我怀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