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人?
尽管沃元素打击已经给目本州政权带来了巨大的震慑,尽管我方已经成功登陆目本州并稳步推进,但目本州却使出了极其卑劣的手段——让年幼的孩童手持炸弹冲向我方人群,让柔弱的妇女拿起刀和火器参与战斗。面对如此惨无人道的场景,我方前线士兵根本无法下手,很快便被迫退守广吉,这一场战役并未取得实质性的胜利。
如今,我已感受到来自各方的压力,甚至有人开始公然反对我的决策。为了稳定局势,我派遣皇天前往目本广吉主持大局。正当我与皇天详细交代他到了之后应如何行事时,梁正突然莽撞地闯了进来。
“白兴唐,你到底打算何时停止这场特别军事行动?我们的资金快要耗尽了!”
梁正一脸焦虑地吼道。
“再等等吧。”
我无奈地回答道。
“等不了了!王上最多只能再提供三十天的粮草,现在必须立刻给王上一个交代!”
梁正情绪愈发激动,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用力地拍了拍桌面,震得桌上的文件都散落一地。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监军放在眼里?要么想办法搞到钱,要么立刻撤军!”
梁正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无言以对,只能用手捂住脸庞,心中暗自叫苦。我当然不能轻易放过月子里,但现实却是星耀确实已经囊中羞涩,资金短缺的问题迫在眉睫。就在我陷入两难的困境时,一旁的皇天突然插话道
“我有办法搞到钱。”
梁正吼道
“插什么话,干你的事去”
梁正的手指几乎要戳到皇天鼻尖,案头的烛火被他的怒气震得摇曳不止。我透过指缝窥见皇天嘴角噙着冷笑,那抹血色在昏黄的光晕里格外刺目。
"贤者既有妙策,何妨说来听听?"
我放下手掌,官袍上的织金蟒纹在烛光中忽明忽暗。梁正刚要发作,皇天已撩起绯红官服下摆,从袖中抖落一卷发黄的账册。
"内星城里新起的勾栏院,上月进账三四千五百万兴元。"他苍白的指尖划过账目,指甲盖泛着青灰,"那些说书人编的《梦华录》,每刊印百本就有一人典当祖产。"
梁正的玉带扣撞在楠木案上铮然作响
"军国大事岂能与花楼情馆相提并论!"
皇天却将账册摔向地面,泛黄的纸页散开,露出密密麻麻的朱砂批注,像极了沙场上的斑斑血迹。
"监军可识得这些红记?"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顺着血脉直抵心口
"都是借了印子钱买胭脂的绣娘,押了地契吃花酒的秀才,当了玉佩听琵琶的公子——"
"设花借司。"
皇天从怀中掏出枚鎏金令牌,正面刻着"及时行乐"背面却是"父债子偿"
"让说书人传唱'不借非丈夫',叫勾栏女吟诵'今朝有酒今朝醉'。再给那些穷酸书生发红头文书,就说——"
"说什么?"
梁正的蟒纹补服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
"说这是千年未有的福报。"
"叫他们借钱看戏,典衣买醉,把祖坟里的青砖都撬出来换胭脂水粉!等利滚利的雪球碾过纳水,还怕填不满前线的无底洞?"
"准奏。"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只是那借据要印得精美些,最好请樊楼的歌姬画上桃花。"
宫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将"民为贵"的匾额照得忽明忽暗。
我感觉好歹毒,我这样算不算在精神上的吃人,是没有入口,但是尝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