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一顾…
我冷笑一声,指尖在檀木案几上敲出闷响
"倒要我纡尊降贵?他是什么牌面的人物?"
然而,梁正却不以为然,他耐心地解释道
“他可是个人才啊,和我一样毕业于同一所高等学府。我对他非常了解,他的才华和能力远非我所能企及,甚至不及他的千分之一呢!而且,这样安排也能更好地体现出你对大同主义的认可和支持。”
听到这番话,我心中不禁一动,原本坚定的态度开始有些动摇。我暗自思忖着,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或许见见这位所谓的人才也未尝不可。
经过一番思考,我终于改变了主意,试探性地问道
“那……明天就动身怎么样?”
毕竟目前国家正处于发展阶段,确实急需治国方面的人才。我虽然平日里也能勉强应付一些事务,但对于遥远的梁地,我实在是鞭长莫及。一旦我出征在外,恐怕国内就会乱成一团糟。这个问题迟早都需要面对,现在或许是个解决的好时机。
对方见我态度有所松动,连忙回答道
“好的,那就这么定了。他现在人在纳水夏琳。”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我早早地起了床,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夏琳的平原被水淹没了,我到了交界处,这里更像是一片海,一眼望不到头。乌篷船行过时,腐绿的苔痕便顺着船篙爬上来。我缩在舱中看梁正撑船,他的长衫下摆早被水汽洇出深色的痕,倒像是泼墨画里添了败笔。
"这便是顾先生的居所?"
我指着那半倾的竹楼,檐角铁马在风里叮当作响,竟比不得北平街头小贩的拨浪鼓清脆。
梁正抹了把额头的汗,青布鞋踏着湿滑的石阶
"总归是读过洋学堂的......"
话音未落,竹帘后钻出个赤足小儿,裤脚卷到膝盖,露出被水蛭叮过的红疤。
我问及顾纪世,小儿咬着麻饼嗤笑
"父亲被官府请去吃茶了。"
欲走时瞥见窗内悬着幅画,墨色狼藉如夜枭振翅。近看原是千帆折戟图,题着"沉舟侧畔"四字,那"畔"字最后一竖直劈下来,竟将宣纸划开道裂痕。
梁正说要留信,我却想起申报馆门前的血渍。从袖中摸出块兴元塞给小儿
"与你先生买新笔。"
那钱币上的大头像在阴湿里泛着死鱼眼般的光。
归途途中,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紧接着便是倾盆大雨。雨水猛烈地敲打着船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船篷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漏水情况愈发严重。
梁正蜷缩在船舱的一角,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吓得不轻。
好不容易等到雨势稍小一些,我赶紧起身,准备下船回家。然而,由于船身摇晃,我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竟然摔倒在地。
我心中一惊,连忙爬起来检查自己是否受伤。幸运的是,除了膝盖有些擦伤外,并无大碍。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匆匆下了船,快步赶回府中。
一进府门,我便直奔房间,迅速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稍作休息后,我觉得有些饥饿,于是决定出门去买些早餐。
吃完早饭后,时间还早,我便在府中闲逛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午饭时间到了,我简单地吃了一些,然后又觉得有些无聊。
午后的阳光洒在庭院里,我决定出门走走,活动一下筋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皇天和他的妹妹正站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
我好奇地靠在墙边,竖起耳朵,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听皇天说道
“月子里认了个姓离的目本洲人当干儿子,这是我高看他月子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