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

今日已经是秋末了,距离他们分离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月。

阿菱那里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长意回到自己的房中,正要召唤人准备一些东西的时候,突然间眼前出现水花,结果一看,是一只红色的锦鲤。

那鱼吐出小泡泡,已经等待了他多时。

见他归来,漂浮空中靠近长意,长意伸手在锦鲤面前,一颗蓝色的小珠子出现在他的掌心。

锦鲤蹭了蹭长意的手指,然后离开,很快消失了。

长意看了侍从一眼,侍从转身也出去。

而长意拿着那颗小珠子坐到了桌子边上,一脸凝重地将信封从珠子中取出。

长意拆开之前就在想,她现在是否安全,可是有需要他做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会务必办到。

但是拆开之后看了几行,他的表情就慢慢产生了变化,一直看到最后。

长意的耳朵已经悄悄变红了。

一连看了好几遍,耳朵越来越红,而且这种红还从他的耳朵一直扩散到了脖子,扩散到了衣领之中。

等长意读到了第五遍的时候,他连抓着信的手指都泛上了一层粉。

这封信的字字句句,全部都是对他的思念。

然后他珍而重之地将信收起,贴在胸口处放着,整个人还是滚烫的。

他又何尝不想念她?

长意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很想她。

虽然信中字字句句不提她回去之后的事,长意却能感觉到她如今定是行事艰难。

原本有一些犹豫的想法,此刻彻底被这封信激成了坚定。

他没有办法到阿菱的身边去协助她,但他一定会在外头替她稳住战局,无论用什么办法。

长意召唤忠心之人,几人在屋子里面商量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

然后各自分开行动,迅速出去办事。

……

清晨,微风撩动着宫阙檐角的铜铃,发出几声清脆的叮当声。

白柔躺在软榻上看话本,侍女们静静地候在一旁,就在这静谧之时,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身影踏入。

见仙师宁清进来,白柔扔下话本和水果,赤着一双玉足,轻盈地扑进男人怀里。

她不满埋怨,“师傅怎么才来?”

大手摸上脸,他神色自如的用拇指蹭她唇角,“怕为师兴师问罪?”

“师傅不许偏心,明明是空明师兄他欺负我,我只是小施惩戒罢了。”女人有些小脾气,不管不顾的抬起头。

窗外阳光洒下,他低头看着她,皮肤被照耀的透明,肤色极白,仿佛能融入光晕中去了。

“为师还不够偏心?你都将为师的大弟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白柔潋滟的眼眸促狭地盯着他,“师傅本就该偏心与我,我这般聪明美丽,那里是师兄他们可比的。”

宁清自下而上将她散落的发丝压到耳后,“不知羞。”

“气还没消?”

白柔松开放在宁清腰上的手臂,轻轻哼了一声“师傅都不心疼汝菱了,明明就是来为他当说客的!”

被人捏了下鼻子,她娇哼了声继续说,“我不想再看见他,师傅既然求情,那就让他去北渊,反正不许出现在我眼前!”

他没表态,看着她,白柔眨眨眼,又眨巴眨巴,“师傅可是舍不得了?”

她刚转身离去,被人拦腰捞回来。

耳边穿来一声轻叹,很轻,连白柔耳边的发丝都不曾感受到,但她听到了。

“依你。”

软在男人怀里,她这才心满意足的流露出笑容。

大手松开,她这才又坐回软塌上,“师傅坐下陪我聊聊天嘛!”

“想聊些什么?”

他随手拿她桌上的书翻看,语气闲淡。

白柔扑哧一下笑出声,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她脸上的笑更加的灿烂。

她凑过去看着他的脸“师傅只坐在那里,我便觉得极好。”

白柔一向没什么节操,单单示弱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不亏。

只要在宁清面前表现的异常乖巧,能让他对她的警惕性拉低,何乐不为。

要不是宁清实在是忙,她吃饭时都恨不得给他夹菜。

“功法学的如何了?”

“嘻嘻!师傅总是煞风景。”

书轻拍到脑门上,男人表情有瞬无语,嫌弃的肉眼可见。

“又偷懒。”

白柔连忙摇摇头,才没有,她可勤快了,功法她看了也练了,却总是越往高处练越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便停了下来。

仙师宁清看懂了她的动作,合上书道:“再忙,为你解惑的时间还是有的。”

她好像越来越像她了,特别是她在练剑时,格外的像,气质,相貌,动作都像极了。

就像她还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温柔的叫他的名字。

他目光噙着懒散的笑意,垂眸近在咫尺的盯着她。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她咬咬唇中的软肉,开口,“那我常去叨扰师傅,师傅可不许烦。”

“为师何时烦过。”

话语勾着浓烈的兴味,手指擦过她白皙的脸颊。

偶尔的小聪明逗他可以,而且他知道她想要权力,想要变的更强,想要杀了他……

她似乎和原先不一样了。

“师傅日理万机,有功夫管我吗?”

有些恃宠而骄,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纯粹的白,终在这个染归被这个天下变成五颜六色。

多么讽刺,即便这个世界脏污不堪,却总有人想去守护天下,甚至付出生命。

“还没消气?”

他唇角含笑,语调平淡,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

白柔撅嘴,轻嘟囔了声,“哼。”

“哼?”

他大手捧着她白皙的脸,拇指蹭蹭。

低垂头,额发自然下垂,黑眸中倒影出她的模样。

其实很多时候对上她,宁清都是温和的,甚至算得上宠惯。

她想做什么,他并不束缚。

也不会介意她以下犯上,或是偶尔的小脾气。

“汝菱那敢?”

委委屈屈的调子勾着娇意,星点的水光将她黑眸洗刷的透亮,活像只小动物。

耳垂被人捏了下,他冰冷的手指让她整个人的温度寒了几分。

片刻宁清起身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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