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助力除凶

“对!反正撕破脸了!干!”

“干!”

“杀!”

“杀了他们!”

……

葛传贤目睹着葛姓家族众人那激愤的情绪,仿佛每一张脸都写满了对他的敌意,他们视自己如寇仇,誓要将他置于死地。此时,爷爷临终前的那番话在脑海中轰然响起:“这族中之人平日里温顺得像绵羊,可你莫要忘了,一旦这些‘绵羊’长出了犄角,一齐用犄角来顶撞你,那便能伤你,甚至取你性命啊!”想到这里,一股恨意如同岩浆般在她的胸腔内汹涌爆发,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此刻变得如此陌生而可怕,往昔的情分早已被眼前这决绝的仇恨所吞噬。

站在大路中央,她攥紧了拳头,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早知今日,就不该对他们太过仁慈。若是将那租金再提高一倍,让他们终日为那微薄的余粮发愁,连裹腹都成问题,个个面黄肌瘦、四肢无力,又怎会对自己构成威胁呢!这般想着,她的眼神愈发阴沉,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愤都凝聚在这一瞬。

“既然你们逼我们到这绝境,今日之战,不是你们丧命,便是我倒下!如今既已撕破脸皮,我出手定不会再有半分留情!”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吐出,眼中燃着决然的火焰,那目光扫过对面众人,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余下拼死一战的信念。

“谁要你手软!平时你对我们的剥削何曾手软过,反正要活不下去了,杀了你们两口子,你家葛氏一枝就绝户了,把你家分了,够我们生活了,种田不用交租了!”

"那就来吧!"葛传贤利落地脱下外衣,露出一身黑色的练功服。那身合身的劲装,勾勒出她常年习武锻炼出的优美曲线。

在众人一脸懵逼和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态中,葛传贤如猛虎入羊群,一个个倒下!

当倒下四五人时,其他人终于醒悟过来,老少爷们全部拿起武器,诸如鱼叉、钢叉、木棍、扁担、皮鞭等,一齐对着葛传贤袭来。

“来得好!”葛传贤终于能够卸下伪装,她猛地撕去脸上的掩饰物,那原本被遮掩的面容重新浮现——一张清秀而带着成熟韵味的女儿家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尽管她的头发很短,却丝毫不影响其魅力,她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但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位绝色佳人。

这位女子生得极为美貌,柳眉如烟,杏眼含情,琼鼻挺秀,红唇娇艳,鹅蛋脸更添几分温婉气质。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女性之中已属佼佼者,既不失柔美又带有恰到好处的挺拔之姿。

在这片混乱的喊杀与哀嚎交织的空间里,一声突兀的“哟西”如利刃破空般刺入耳膜。杨五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地一拽,条件反射般地从陶慧珍怀中挣脱而出,双眸瞬间恢复清明,急切地搜寻着那声音的源头。这声“哟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在这片充斥着绝望与混乱的空气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音都像是直接撞击在杨五的心头,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找到发声之人。

在众人身后,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静静伫立。他身着粗布衣衫,却一尘不染、熨帖平整,与周围质朴的农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整洁得近乎刻意的装扮,仿佛在诉说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杨五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锁定了那人。那人的相貌与装束,无不透着倭国人的特征。杨五心中怒火暗涌,正是此人,在这本应和睦的土地上,挑起了这场残酷的种族内斗,他的行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是仇恨与纷争的浪涛。

此时,他浑然不知杨五正暗中窥视着自己。葛传贤矫健的身影在月光下更显挺拔,让躲在暗处的杨五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对方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愕,逐渐转为炽热的贪婪。这位来自乡野的女子竟有如此非凡气度,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风骨。杨五暗暗咬牙,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个意外之喜献给淮阴城那位难以取悦的上司……

“姐,你脚边有颗石子,悄悄踢给我。这群里混进了小鬼子,你稍事留意,暗中数数有几个生面孔!”杨五(杨根生)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与警惕,向陶慧珍传递着重要信息。

“有两个!”陶慧珍装着不经意地眼光扫了一圈,道。

“哪两个?”

“拿鱼叉的葛仁喜两边的人!”

杨五目光一扫,瞬间锁定了倭国人身旁那个手持鱼叉的身影——毫无疑问,此人必与倭人同伙无疑。电光火石之间,他已暗自握紧了手中的石子,心道:“来得好,休怪我不客气!”只见他手腕微动,两颗圆润的石子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嗖——”“嗖——”两声破空锐响划破寂静,“啊!”“啊!”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那两个不速之客显然毫无防备,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击中要害,额头瞬间泛起青紫,晃了晃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谁?”在混乱的环境,一声炸裂的声音响起,把混乱的局面仿佛时间停止,各人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葛仁喜看着静止的人群,寻找着打死他身边两人的凶手,可是他失望了,这些人都凡夫俗子不可能一击即中,而且是一击两中,两中两死!

两个!

想起顺河集的画面,葛仁喜不寒而栗,如果是“砖头大侠”,那么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自己,如果一块砖头飞来,自己的脑袋可能比西瓜都脆,比西瓜炸开都难看。越想越怕,越想越是不敢想,可是好象尿意特浓,不经意间,自己的裤子湿了,脚下的水渍不明显,已经渗透入土了,但是一阵尿骚味袭来,自己都被自己的骚气熏着了,自己直接被吓尿了。

“仁喜,怎么了!”葛仁禄问道。

"两位太君遭了毒手!"葛仁喜面如土色,声音打着颤,"这下完了...两位太君一死,咱们全村老小都得陪葬啊!谁也别想活命..."

葛仁喜的思绪如同坠入无尽深渊,越想越是心生寒意。到了最后,他的呼喊中满是绝望,那是对隐藏在凶手背后的神秘人物深深的恐惧,以及对自己即将消逝的生命无尽的无奈。那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仿佛自己置身于冰窖之中,寒冷而孤寂,每一寸肌肤都在感受着这冰冷的绝望。

仔细想想,自己的堂兄堂弟们、侄子们都没有这个本领,葛传贤有这个本领,但是此时正和家族其他人苦战,虽说是葛传贤一个人在爆虐他们,但也没有空闲时间,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陌生人!

“到底是谁?”葛仁喜近乎疯狂地吼叫着,声音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恐惧,“像鼠辈一般藏在暗处算计人,还算什么好汉?有种就站出来!站出来——”他的喊声在空荡的空间里回响,每一声都带着决绝,仿佛要将那隐藏在暗处的未知彻底逼迫出来。

“我没有藏在背后,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民族的事!我杨根生做什么都比当汉奸强!”杨五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直视着葛仁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此时的他,挺拔得像一座山峰,每一个字都似从胸腔深处迸发而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果然是你!杀人凶手!兄弟们,侄子们,老少爷们,这个人就是杀人凶手,一起杀了他,为传贤儿子报仇雪恨!”葛仁喜继续叫嚣道,但是在杨五如狼目光注视下,四肢已经颤抖了。

杨五缓缓踱步至葛仁喜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其实你心中根本不是为了传贤的儿子报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你那倭国主子吧?”

“不!他们确实是我的淮阴城中的挚友!你有何凭据断定他们是倭国人?仅凭一张利嘴吗?”葛仁喜双目圆睁,怒视着杨五,试图以人死无对证来蒙混过关,话语中带着几分心虚与强硬。

“别嘴硬!要想知道地上两个死人是不是倭国人,扒下裤子和脱下鞋子就知道了!”杨五慢慢的蹲下来,葛传贤也紧贴杨五身后,紧盯着聚拢过来的人,作为一个练武人,随时保持警惕,防止人偷袭!习武习性使然!

“扒人家裤子多下流啊!”

“你若早说只要件衣衫,何必将事情做到这等地步?如今弄出人命,这不是谋财害命吗?更确切地说是谋衣害命!这般行径实在太过卑鄙!”

“看你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哪个富人死尸上扒下的呢!”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语气尽诋毁之词,在杨五如狼目光扫视一圈后,只剩下倒在地上人的哀嚎声,多嘴多舌之人都鸦雀无声了。

“啊!大脚丫!”

“大尿布!”

随着杨五毫不留情地扒下两个死人的衣服及鞋子,一阵阵惊呼声传来,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嘴里还不停惊呼着,有人还在辩解,大概城里人都喜欢穿大尿布,因为他们不干活,还爱喝茶,不出汗,尿就多了。

“睁大你的狗眼看着,我们华夏人有人穿大尿布吗?有大脚丫吗?”杨五大声斥问道,“自己做了汉奸,还唆使家族内部自相残杀,想灭了我姐家,灭了我姐家,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们答应我,这个宅子归我!他们只要一幅画……”起初声音尚且坚定,可在杨五那犹如冷电般的目光凝视下,葛仁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压制。杨五的目光就像两道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让他隐藏在话语背后的虚实无所遁形,是人是妖,在这审视之下都显露无遗。

“什么画?”葛传贤一把㩝住葛仁喜的衣领,一拳下去,腹部中招,这一拳让葛仁喜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如虾形趴在地上狂吐。

吐了一会儿,用怨仇的目光盯着葛传贤,慢慢地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鄙视,说道:“能打有什么用?打得枪吗?这么大的庄园凭你一个假男人能守住吗?赶紧把画交出来,太君会饶你一命,说不定太君会把你赏给我做小妾,到时候我……啊——”

随着葛仁喜的一声惨叫,葛仁喜七窍流血而亡。

“你个死女人!”葛仁福葛仁禄葛仁财兄弟们见老三死了,口中只剩下咆哮和诅咒,都畏首畏尾了,虽然兄弟骨肉相连,但是在生死面前,只会耍诡计的人,都会掂量掂量,权衡利弊,只能仇恨的诅咒着。

“葛仁福葛仁禄葛仁财,站过来!”葛传贤厉声叫道。

“干什么?”

“我就不过去呢!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又不是你儿子,我还是你堂哥呢!”葛仁福嘟嘟囔囔的说着,其实心中怕的一逼。

“堂哥?你们也配姓葛,你们的爷爷不过是我爷爷的家奴,见其忠心,改姓葛姓!后来给你们家盖房,娶妻生子,繁衍后代,想不到生了一群奸佞小人,所以不会让你们对我们形成威胁了!留你们不得!至于你们的女人孩子,好好做人可活!”葛传贤睨视三人说道。

在三人刚想拔腿逃跑时,已然成了三具尸体!

“葛仁民!爬过来!”葛传贤大声叫喊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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