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垒出口
阿不思看着她那张白生生的小脸哭的都抽气了,心疼死了。
可是再心疼和他们的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早在说这些话之前就想到过沈夏稚的反应,现在的情况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而和沈夏稚提前说这些只是为了她之后好受一些,不要恨他。
阿不思很清楚与其瞒着她做这个决定还不如提前告知她,沈夏稚的个性太强,如果不告诉她,他很难保证她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哥哥,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不好?”
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攥着,生怕下一秒这个人也要从她手心落下去。
阿不思没有应声,而是温柔地拂去她额头被汗水和不知名液体沾湿的碎发,指尖沿着血迹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
“稚稚,我们没有时间了,哥哥也想不到再好的办法了。”
如果不是陷入绝境他又怎么舍得留她一个人。
父亲的嘱托他还没有做到,欠安娜和阿布的陪伴他还没来得及补偿,就连母亲,他也做不到尽孝了。
这一路是他决定了要来的,那他就要承担一切的后果。
“别哭,你也不想所有人今天都死在这里对吗?还记得你之前对大家说的话吗?”
“命运是由自己掌握的,还有生的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而且我也没说我就一定会选择最坏的打算不是吗?万一哥哥就成功了呢,好啦我的宝贝稚稚,你会支持哥哥的任何决定对吗?”
阿不思是在逼她成长,逼她面对这一切,因为他知道如果不逼她这一把她有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
所以他一定要在此之前确认她有了面对任何结果的勇气,尽管这很残忍。
沈夏稚也不明白自己内里不是一个成年人吗?为什么现在却还不如阿不思一个少年人想的明白。
抛开理性她根本做不到克制。
重新扑进他的怀里死死抱着他,崩溃的哭声仿佛要把一切都发泄出去。
阿不思只是抱着她,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她在接受了。
等她发泄完,阿不思解除了无声咒,走到了垂头丧气的众人中间。
整间休息室的认都看了过去。
“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迷茫甚至绝望,有的人可能刚失去了朋友,队友,甚至家人。我们在短短几分钟内就经历了一场逃亡,可能到现在我们都没办法解决这场死局。”
“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死不是吗?我们还有希望,我不后悔来到这里,但是我会后悔放弃抵抗,放弃生的希望。”
阿不思将两种猜想的办法告诉了所有人,看着神色犹豫的众人,斯波尔教授忍不住站了出来。
“各位,听我一句,我知道每个人都不想死,我也是,但是如果今天没有人站出去,那死的就会是每一个人,谁也不能幸免。”
“他是我的学生,我是霍格沃兹的教授,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阿不思所说的办法很有可能是我们最后地生机。”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在一个人站出来以后,也多了些声音,尤其是斯波尔教授这种在魔法界有名望的人。
“我是魔法部的人,我愿意试一试。”
站出来的是一位坚定的女傲罗,她的丈夫还被藤蔓缠在不知名的浓烟众,而她的同事也牺牲了不少。
“我赞同斯波尔教授所说的,如果我们现在就放弃了,那还不如自我了断。”
这里面也有霍格沃兹的学生。
“我的朋友为了救我刚刚死在了藤蔓的穿心之下,我想试一试,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了他。”
说话的是刚才救沈夏稚的那个男人的朋友。
“我们从选择魁地奇的那天起就没有后悔过,就算死也要光荣地死在赛场上!”
“我们的队长牺牲了,他死前告诉我的是他从不后悔参加这一次的比赛,魁地奇世界杯是他的理想。”
一个女生忍不住掩面哭泣着,是啊,那些当时在赛场中心飞行的球员是最先受到攻击的,而且他们只有身下的飞天扫帚没有魔杖。
哭声和一个个诉说着自己坚决选择的人交织在一起,渐渐的越来越多人被感染到。
虽然也有一部分人不愿意,但没有人可以逼迫他们选择。
“这些人还远远不够,连牵制藤蔓都做不到。”
沈夏稚也走了上来,看向阿不思的神情也恢复了往昔的淡定。
她走到克丽丝面前,轻声询问。
“姐姐,你知道这个场馆内有几个休息,又有几个出口吗?”
克丽丝回想了一下,但给不出准确的答案,还是她的好友帮忙回答的,是之前克丽丝紧张的那位姐姐,她也是见过的。
“七个,除了正北门是出口外其他每个方位都有一个休息室,我们躲进来之前看到其他人也在往各个休息室跑,现在每个休息室里应该都有很多人。”
“至于出口……我们之前去看过,正北门最大的出口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面墙,其他的出口应该也都是这个情况,因为我们用魔法试过,破不开一个出口也没办法穿墙而出。”
女孩的回答让整个休息室的气氛都沉重了几分,但沈夏稚却没有太大起伏,因为这是她之前救掌握的信息,再问一遍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她不知道的可能。
结果很显然,挺让人失望的。
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举起手中的匕首走到一个角落。
其他人也自觉地让出了路,阿不思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自觉跟上。
沈夏稚在这个休息最右边的角落里停下,将匕首高高举起。
“阿尔,等会我在这个角里凿一个口,然后你立马用爆破咒。”
阿不思点了点头,没问原因。
沈夏稚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向角落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划痕声,下一秒她的身体猛地向一旁扑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
沈夏稚看清楚角落爆炸的程度后又根据方位走向最左边,如法炮制又来了一遍。
“还真是这样。”
确定了想法后,她站起身看向阿不思。
“被损坏的程度不一样,现在这个场馆的确是被完全笼罩,每一处都是壁垒,但是壁垒的程度不同,一定有一个地方的魔力是最弱的,如果我们能找到魔力最弱的那个地方说不定就可以破开一个出口。”
这是一个好消息,阿不思也有些惊喜,低头看向一脸认真的小朋友,心尖微微泛酸。
“辛苦了,稚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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