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罚抄女则
而年世兰也是被胤禛一日一日的宠爱给惯坏了的,在这无尽的恩宠之中,她逐渐有些失了分寸。仗着胤禛对她的偏爱,行事愈发肆意妄为。有时竟然明目张胆地从别的格格那里抢人,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和颜面。
那些被抢了人的格格们,心中自是充满了委屈和怨恨,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暗自垂泪,忍气吞声。如此一来,引得后院怨声频出,众人对年世兰的不满日益加剧。可年世兰却丝毫没有收敛之意,依旧我行我素,沉浸在胤禛给予的宠爱中无法自拔,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树敌众多,为日后的危机埋下了隐患。
这其中年世兰自然也抢过李氏的恩宠。想当年李氏也曾风光一时,颇得胤禛的欢心。可如今时过境迁,李氏已然失势,本来就不得胤禛宠爱,一两个月胤禛才会去她那里一次。本就寥寥无几的宠爱,还被年世兰横插一脚,分去不少。李氏心中的苦楚与愤懑可想而知,却也只能默默忍受,暗自神伤。在这深宅大院中,她的地位愈发尴尬,日子过得愈发艰难,却又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在这孤寂与冷落中渐渐消磨着时光。
李氏自然也是无比珍惜这极少数的侍寝机会,每一次都精心准备,满心期待着能重新赢得胤禛的关注与宠爱。就在昨日,胤禛终于来到了李氏院子里,李氏满心欢喜,激动不已,忙前忙后地伺候着,想要把握住这难得的时刻。
然而,就在这关键之时,年世兰却以身体不适为由,差人来将胤禛请走了。年世兰的这一举动,无疑是给满心欢喜的李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让她的希望瞬间化为泡影。李氏眼睁睁地看着胤禛转身离去,前往年世兰的住处,心中充满了失落、委屈和愤怒。可她深知自己无力与年世兰抗衡,只能强忍着泪水,将所有的苦楚都咽进肚子里,独自在这冷冷清清的院子里黯然神伤。
李氏自然是憋着一肚子的气,那气闷在心中,堵得她难受至极。从前年氏没有进府的时候,后院众人相处还算平和,虽说也有争宠之事,但总归是在一个相对温和的范围之内,哪有像如今这般平白抢人的这一说。大家都遵循着一定的规矩和秩序,彼此之间虽有竞争,但也能保持基本的体面和尊重。可自从年氏进了府,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仗着胤禛的宠爱,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和安宁,让这后院变得乌烟瘴气,纷争不断。
翌日请安,天才刚刚破晓,李氏便急匆匆地起身收拾,满心的委屈和愤懑驱使着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倾诉。一大早,她也是急忙坐在宜修下方,未及众人请安完毕,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诉苦。
只见她面容憔悴,双眼红肿,显然是昨夜一宿未眠,满心的愁苦都写在了脸上。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渴望从宜修这里得到一丝安慰和支持。
李氏一脸愁苦,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福晋,您给妾身评评理。您说这王爷好不容易才来妾身这一次,妾身满心欢喜,早早地就准备着,就盼着能与王爷好好说说话,伺候王爷。可谁能想到,年侧福晋都要将王爷截了去。妾身这心里,真是又委屈又难受啊。现如今府上一个月的时间,一半时间都是年侧福晋陪着的,她得到的恩宠已经够多了,可年侧福晋还是不知道知足。妾身也不敢去和年侧福晋理论,只能来求福晋您为妾身做主了。”
苗佳氏也是一脸的愤懑,皱着眉头说道:“就是了,前几日王爷来我这儿,都已经睡下了。我满心欢喜,想着总算能与王爷共度一夜。可谁承想,年侧福晋还不是硬生生地将王爷请走了。我当时又惊又怕,却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离开,那一夜我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年侧福晋这般行事,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简直是霸道蛮横,毫无规矩可言。”
李氏双手紧紧攥着帕子,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说道:“这年侧福晋也太过分了一些!真真是毫无顾忌,丝毫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从前她没进府的时候,咱们后院儿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事?大家虽说也会争宠,可总归是守着规矩,彼此之间还算相安无事。哪像如今,她仗着王爷的宠爱,如此肆意妄为,随意抢夺别人的机会,把这后院搅得是鸡犬不宁。妾身真是想不明白,她怎么能如此蛮横无理,难道就不怕遭人怨恨吗?”
宜修稳稳地坐在上方,神色平静,目光却透着几分深邃,静静地听着李氏她们对年世兰的吐槽。那些充满怨气和不满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她的心中却有着另一番思量。
这一世的胤禛对年世兰的宠爱,其实还算是有所收敛。想及上一世,那情形才叫夸张。一个月的时间,大概有二十五六天都是年世兰在作陪。那时候,年世兰几乎是独霸了胤禛的恩宠,让其他女子只能在寂寞和哀怨中度过漫长的时日。而这一世,虽说年世兰依旧受宠,却好歹给了其他人一些盼头和机会。只是这后院中的争斗,怕是永远也不会停歇。
宜修刚要开口说话,试图安抚一下李氏等人的情绪,就在这时,年世兰就已经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了正门口。只见她身着一袭艳丽的华服,妆容精致,却难掩脸上的骄纵之气。
好巧不巧的是,年世兰一进来又听见李庶福晋在福晋那告自己的状。她那原本带着几分得意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美目圆睁,狠狠地瞪向李氏,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仿佛下一秒就要发作起来。
年世兰柳眉倒竖,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说道:“怎么?李庶福晋背后说人的毛病又犯了?有什么不满不能当面跟我讲,非要在福晋面前搬弄是非,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当真是小家子气,没点大家风范!”
李氏咬了咬嘴唇,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地说道:“什么叫背后说人呢?妾身行得正坐得端,此刻就算是侧福晋来了,妾身也是敢说的。侧福晋如今深得王爷宠爱,这本是您的福气,可您怎么还好抢咱们姐妹的宠爱?咱们姐妹在这府中艰难生存,不过是靠着王爷的怜惜,一个月才能分上那么可怜的一次而已,就这样,侧福晋您也要抢了去?您就不能给我们留一点活路吗?难道非要把我们都逼到绝路,您才满意吗?”
年氏轻蔑地瞥了李氏一眼,扬起下巴,一脸傲慢地说道:“自己没本事留住人,反而还怪在本侧福晋身上了。王爷愿意来我这里,那是本侧福晋的魅力所在,有本事你们也让王爷心甘情愿地留在你们那儿,别在这儿像个怨妇似的胡搅蛮缠。”
李氏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年氏,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地喊道:“你!你怎能如此强词夺理,蛮横不讲理!我本本分分在这府中,从未有过半分逾矩之举,你却这般欺辱于我!”
宜修微微皱起眉头,神色略显严肃,提高了音量说道:“好了,每日请安都要听你们这般絮絮叨叨上许久。这成何体统?咱们这后院儿应当是和睦相处之地,禁止这般争风吃醋的丑态。年氏,你行事也太过了一些。纵然王爷宠爱于你,你也当顾念姐妹情分,不可如此跋扈,独占王爷恩宠,丝毫不给他人留半点余地,如此下去,这后院岂不是要被你搅得乌烟瘴气?都各自收敛些,莫要再生事端。”
这几个月以来,胤禛常常光顾年世兰的住处,那频繁的程度令人咋舌。几乎每隔几日,便能看到胤禛的身影出现在年世兰的庭院之中。就连一向端庄稳重、管理后院事务井井有条的宜修,在这方面都比不过她。
年世兰沉浸在这源源不断的宠爱之中,渐渐地被宠得有些飘飘然。她开始越发肆意地挥霍着胤禛给予的特殊待遇,对其他妻妾的态度愈发傲慢无礼。觉得整个后院都应以她为尊,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复杂环境和潜在的危机。在这过度的宠爱之下,她逐渐迷失了自我,变得盲目自信和骄纵跋扈。
没有稍加思考便脱口而出道:“福晋,妾身认为这实在怪不得妾身。只是王爷心中记挂,这才来探望妾身。王爷对妾身怜爱有加,满心关怀,妾身怎能违逆王爷的心意?难道还要将王爷推出去不成吗?妾身不过是顺应王爷的宠爱,这又有何错之有?若是福晋觉得不妥,倒不如去与王爷理论,妾身可是万万不敢有半分违拗王爷的心思。”
宜修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透着一丝威严,沉声道:“王爷怜爱你,本福晋也是知道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若是轮到你侍寝的时候,你自然是怎么样都是对的,本福晋断不会说些什么。可怎可王爷素宿在别处,你还要派人将王爷硬生生请了去。你如此行事,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也不顾及这后院的规矩和体统。难道在你心中,就只有自己的恩宠,而没有半分对姐妹们的怜悯和对府中秩序的尊重吗?”
年世兰娇嗔地扭了扭身子,脸上带着些许委屈,辩解道:“妾身不过是身体不适,心中又思念王爷,实在难以忍受这孤寂和病痛的折磨,这才派人去请的。妾身当时只想着能得到王爷的关怀和抚慰,哪曾想会招来这般指责。妾身对王爷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还望福晋明察。”
宜修神色愈发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年世兰,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说道:“那若是你侍寝时,别的格格也如你这般,因着身体不适将王爷请走了呢?你又当如何自处?这府中难道就只许你一人因着这样那样的缘由将王爷从他人处抢走,而不许他人有同样的举动吗?你这般只考虑自己,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又将这府中的规矩置于何地?”
“你好歹也是王府的侧福晋,是王府的正经主子,不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你应当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责任,要时刻遵守府里面的规矩。如今你这般肆意妄为,丝毫不顾他人,将这后院弄得怨声载道,人心惶惶。本福晋身为这后院之主,若再不加以管束,如何能管理好这一大家子?所以,本福晋也不得不罚你,好让你长些记性,日后行事能有所收敛,莫要再这般胡作非为。”
“这几日你就将女则抄写十遍吧,必须亲自抄写,不得假手他人。每一个字都要工整清晰,用心去领悟其中的道理和教诲。什么时候抄写好了,并且真正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改过自新,你再重新服侍王爷吧。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在自己院里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自身的过错,莫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扰乱这后院的安宁。”
年氏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声调陡然拔高,惊叫道:“福晋!”那声音中充满了震惊、愤怒与不甘,仿佛不敢相信福晋竟会对她做出这样的惩罚决定。
宜修神色一凛,目光如炬,冷冷地说道:“怎么!年侧福晋不服本福晋的处置!本福晋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这王府后宅的安宁与和睦,所行之事皆依着规矩礼法。在这王府之中,后宅之事终究还是本福晋说的算。你若是觉得此次处罚太轻了,本福晋大可再罚你多抄上几遍,直到你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学会收敛自己的行为,懂得尊重他人,不再肆意妄为为止!”
年氏心中一惊,慌忙垂下头,强压着心中的不满与愤懑,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妾身不敢!妾身绝无不服福晋处置之意,只是一时情急,还望福晋恕罪。妾身定当谨遵福晋之命,认真抄写女则,反省自身过错,绝不再犯。”
李氏偷偷瞧着年世兰这一番吃瘪的模样,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她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她在心里暗自得意地想着:她就知道福晋疼爱自己多于年氏,这个年氏平日里仗着王爷的宠爱侍宠生娇,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如今可算是受到教训了。哼,在这府里面说的算的还不是福晋吗?任你年氏再怎么得宠,也休想越过福晋去。
角落里面的其余人也都是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一个个低垂着头,眼神闪烁,心中暗自揣度着。如今福晋膝下子女众多,且个个都聪明伶俐,惹人喜爱。又有王爷的宠爱,那恩宠可谓是源源不断,深厚无比。再者,福晋的家族又颇有能人,在朝堂之上皆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势力不容小觑。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使得福晋在这王府之中的地位坚如磐石,无人能够轻易撼动。
谁会为了一个刚刚进府、根基未稳的侧福晋去得罪当家主母呢?这显然是极为不智的行为。况且这位侧福晋也是个爱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主儿。自从她进府以来,行事高调,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处处打压旁人,抢夺恩宠,早就惹得众人怨声载道。
众人早就明里暗里的不服年世兰了,对她的种种作为敢怒不敢言。如今年世兰被罚,后院儿的人心里面更多的是痛快。仿佛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阴霾终于散去了一些,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解气和欣慰的神情,只盼着她能通过这次惩罚有所收敛,不再那般跋扈专横。
在那庄严肃穆、布局规整的正院之中,胤禛正于此处安坐。屋内的陈设典雅华贵,散发着尊贵的气息。胤禛身处在这宁静而又充满威严的环境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沉思,不知在谋划着怎样的大事。
胤禛微微抬起头,目光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对着一旁恭立着的苏培盛说道:“苏培盛,去年侧福晋那儿,告诉她爷今日过去,让她仔细准备着。一应所需都要安排妥当,不得有半分疏忽。”
苏培盛赶忙弯下腰,脸上带着小心谨慎的神情,轻声说道:“王爷,侧福晋今儿不知怎的,竟顶撞了福晋,福晋为此动了怒,罚了侧福晋抄东西呢。说是什么时候抄录好了,什么时候才能服侍您。奴才想着,这事儿是不是得先跟您回禀一声,免得您过去了,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胤禛听闻苏培盛所言,剑眉微微一挑,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喔?”,那简单的一个字,却饱含着疑惑、意外以及些许的兴味,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宜修一向是个宽容大度、以和为贵的,想必这年氏此次定然是真的触怒了宜修,才会让宜修动怒责罚。胤禛心里面这般暗自思忖着,脑海中开始快速脑补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揣测着年氏究竟做了何等过分之事,能让向来温和的宜修都忍无可忍。
胤禛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我今儿便去福晋那儿,去瞧瞧福晋。她受了这般委屈,我理应前去安抚宽慰一番。且看看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也好做个公正的评判,莫要让福晋平白受了气。”
胤禛刚一进琉璃院门口,尚未踏入屋内,就看到了宜修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满脸温柔与慈爱地逗弄着两个孩子。如今这两个孩子已经出生三个多月了,那粉雕玉琢的小模样,瞧着也是白胖可爱,圆嘟嘟的脸蛋,亮晶晶的眼睛,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天真无邪的童趣,很是惹人怜惜。
胤禛面带微笑,步履匆匆地上前,轻轻地伸出双臂,温柔而又有力地抱住了和熙,用那充满慈爱的声音说道:“小乖乖,有没有想阿玛呀?阿玛可是一直都念着我的小宝贝儿呢。”
宜修微微嗔怪着,嘴角却含着一抹笑意,说道:“王爷是喜欢和熙多一些,怎么就不抱抱咱们弘昭?难道咱们弘昭就不可爱,不值得王爷疼惜了?王爷可不能这般偏心哟。”
胤禛爽朗地大笑起来,轻轻刮了刮和熙的小鼻子,说道:“和熙看着也总是笑眯眯的,像个贴心的小棉袄,让人看了心里就欢喜。哪像弘昭那个臭小子,每次看到爷就会用屁股对着爷,真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不过这俩孩子,不管怎样,都是爷的心肝宝贝。”
宜修含着温柔的笑意,目光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轻声说道:“王爷,孩子们也困了,瞧着他们这会儿都有些没精神了,让乳母抱下去喂奶吧。也好让他们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养足精神。”
胤禛轻轻拍了拍宜修的手,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与询问,缓声说道:“你今儿罚了年氏?这其中究竟是所为何事?本王倒是想听你说一说。”
宜修微微侧过脸去,神色间带着一丝哀怨,语气中透着几分委屈与嗔怒,说道:“怎么?难道王爷是来替美人问罪卿卿的?妾身身为这王府的福晋,管理后院之事,若是有人不守规矩,妾身难道还罚不得了?”
胤禛连忙握住宜修的手,神色急切而真诚,赶忙说道:“怎么会?年氏定然是做了什么不知分寸的事惹你生气,爷又怎会不知你的难处。爷怕你气坏了身子,这才心急火燎地过来哄哄你。在爷心中,你的感受最为重要,可莫要胡思乱想。”
宜修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无碍,王爷不必担忧妾身。不过是王爷偏宠年氏,才惹得后院儿姐妹们心生不满,怨声载道呢。王爷真是的,既然去了别的姐妹的屋子,又怎好再离开去别人那处。这般朝三暮四,反复无常,一次两次的倒弄的臣妾左右为难。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妾身也着实难做啊。”
胤禛微微皱眉,佯装出一副无奈又带着几分愧疚的模样,说道:“这么说都是爷的错啦。好好好,都怪爷考虑不周,让你受了这般委屈。那爷以后就都不去他们的院子了,全都来你这儿,可别到时候让这后院儿的酸水全都往你这儿涌,把你给淹着了,那爷可就心疼坏了。”
宜修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微笑,语气平和地说道:“王爷可别这么折腾人,后院姐妹这么多,哪个不是眼巴巴地盼着王爷能去关怀一下。王爷就一个,而后院儿众多姐妹,都对王爷怀着满心的期待。王爷不偏爱某一人,懂得节制自身的宠爱,方能让这后院长久安宁,家和万事兴啊。”
胤禛目光中满是赞赏,紧紧握住宜修的手,感慨地说道:“听卿卿一席话,真是让我耳清目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罢了,爷以后定会多加注意,也会淡一淡年氏。年氏的性子也确实是过于跋扈了一些,不知收敛,常常惹出是非。这些时日,也真是难为你费心周旋于后院儿之间,操持这诸多事务,辛苦你了。”
宜修温婉地笑了笑,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柔情,缓缓说道:“妾身是王爷的妻子,能为王爷处理好后边儿的事儿,这本就是妾身的分内之责,是妾身应该做的。只要能让王爷安心,妾身便是付出再多的心力,也甘之如饴,又怎么会嫌累呢。”
既然今儿特意来了宜修的院子,胤禛于情于理自然是要宿在这儿的。毕竟身为王爷,在这种情形下若是离开,不仅会让宜修心生失落,也难免会让府中的众人有所非议,认为王爷对福晋不够尊重和关爱。
宜修自生产之后,身体已精心调养了两三个月有余,如今已然恢复得不错。胤禛心中对与宜修的亲近亦是期待已久,毕竟这段时日以来,忙于诸多事务,与宜修相处的时光甚是稀少,此刻内心满是渴望能与她重温温馨与甜蜜。
二人相视一笑,含情脉脉,随后便缓缓转身上榻了。他们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和谐,仿佛这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们无关,此刻只有彼此的陪伴与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