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幕后黑手

胤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说道:“还有你今日生产差点遇害的事,爷也调查清楚了,是德嫔那个毒妇所为!她见我现在在朝中势力日盛,怕我会影响十四弟的前程,这才狠下心肠下手害你。她竟如此恶毒,全然不顾及你的安危,不顾及你我之间的情分,不顾及这府中的规矩和伦常。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前进的步伐,就能护住她那宝贝儿子,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定会让她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但是卿卿你放心,”胤禛的目光坚定而决绝,语气郑重且充满力量,“爷已经跟她说明了原委。将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善恶对错,都一一摆在她面前讲得清清楚楚。从今以后爷与她再无母子情分,哪怕她曾生育过我,哪怕这血缘关系无法割舍,可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便再也不配得到我的尊重与孝顺。若是她再想害你,哪怕有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爷定然会和她不死不休。哪怕拼尽一切,哪怕要背负不孝之名,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半分,定会护你周全,保你平安。”

宜修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她微微欠身,语气轻柔而诚恳地说道:“王爷肯为妾身做主,妾身心中满是感恩与欣喜。妾身多谢王爷,谢王爷的深情厚意,谢王爷的公正决断。妾身能得王爷如此庇护,实乃妾身此生之幸。妾身日后定当加倍侍奉王爷,为王爷操持好府中诸事,不辜负王爷的一片真心。”

胤禛因为担心着宜修的身体,满心满念都是她的安康,于是立刻命人在宜修的床榻边支个小榻,神情严肃且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动作都利落些,务必布置得舒适妥当,不得有半分疏忽。”只为了能方便自己随时照顾宜修,哪怕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只要宜修稍有不适或需要,他便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旁,给予她关怀与安慰,让她能安心养病,尽快恢复如初。

后院的众人不知从何处听说福晋还在坐月子,王爷就歇在了福晋院子里面,一时间,众人的心思各异。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感慨,也都是纷纷感叹福晋和王爷情深。想那平日里,王爷事务繁忙,后院诸人难得见王爷几回,如今福晋生产之后,王爷竟能不顾诸多规矩,一心陪伴在福晋身旁,这般深情厚意,着实令人动容。众人心中也都明白,王爷对福晋的这份情意,绝非一般人能够轻易撼动的。

毕竟胤禛当时在产房外面喊的话,声音那般急切和焦灼,那般深情与担忧,诸位侍妾格格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一句句掏心掏肺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福晋的深情厚意和紧张关切。那声声呼喊,犹如重锤一般,敲打着每一个侍妾格格的心,让她们深知王爷对福晋的情意之深,绝非她们能够轻易比拟和企及的。

就好比因为生育三格格难产的乌雅氏,当时情况那般危急,却也是因为保小不保大,最终丢了自己的性命而去的。可是今日,面对同样艰难的生产状况,王爷却态度坚决地要保大不保小,这鲜明的对比,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看来这后院,无论其他侍妾格格如何争奇斗艳、使尽手段,还是福晋最得宠。福晋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她所受到的宠爱和重视,远超众人,让其他人只能望尘莫及,暗自嗟叹。

在那幽深僻静的世安院中,年世兰所居的屋内弥漫着一股奢华而馥郁的香气。精美的雕花窗棂透进几缕柔和的光线,映照在华贵的绸缎帷幔上。屋内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珍宝古玩,皆是价值连城之物,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檀木桌椅摆放得整齐有序,上面放置着精致的茶具,散发着淡淡的茶香。梳妆台镶嵌着璀璨的宝石,铜镜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床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件华丽的衣裳,绫罗绸缎,色彩斑斓。

整个屋内布置得美轮美奂,无处不透露着年世兰的高雅品味和受宠的地位。

年世兰神色落寞,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甘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颂芝,你说王爷他是真的很喜欢福晋,对不对?我今日瞧着王爷那个样子,满心满眼都是焦急与关切,那副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瞧着他看福晋的样子,目光中饱含着深情与疼惜,仿佛福晋就是他的整个世界。王爷从来都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哪怕一瞬都没有。王爷竟然冒着忌讳冲进了产房里,全然不顾及那些规矩礼数,足见福晋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或许在王爷心里面,福晋才是最重要的人吧。而我,无论怎样努力,怎样费尽心思地去讨好,都始终无法走进王爷的心里,无法占据那最重要的位置。”

颂芝微微低垂着头,神色恭谨,小心翼翼地说道:“侧福晋,自古男子都是三妻六妾的,这是常情。福晋和王爷毕竟是原配夫妻,一同经历了风风雨雨,有着十几年的情分呢。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相互扶持,那情谊自是深厚无比。王爷对待福晋自然是不同的,那是多年积累下来的情分和依赖。但侧福晋您年轻貌美,又深得王爷宠爱,只要您耐心等待,细心筹谋,日后未必不能与福晋平分秋色,甚至更胜一筹啊。”

“可是奴婢瞧着王爷待侧福晋也很是不同呢,”颂芝抬起头,目光诚挚地望着年世兰,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与劝慰,“侧福晋进府如今才不到两月,但已经是王府最得宠的女子了。这短短时日里,王爷赏赐给侧福晋的珍宝首饰不计其数,对侧福晋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精心安排,事事周全。平日里王爷来侧福晋这里的次数也是最多的,每次来都是和颜悦色,与侧福晋谈笑风生,那亲昵的模样可是羡煞了旁人。虽说福晋在王爷心中地位颇高,但侧福晋您的魅力和受宠程度也是有目共睹的,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超过福晋呢。”

年世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凄然的神色,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怨,缓缓说道:“可是我不想当最得宠的女子。颂芝,你知道吗?我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我也有着寻常女子的心思和渴望。我也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满心满眼都是我,可以爱重自己,珍惜自己,给予我独一无二的宠爱和关怀。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他是王爷,身份尊贵,注定不会只属于我一人。可是这份珍惜他定然是要分给别人了,分给福晋,分给其他的侍妾格格。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颂芝面露难色,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道:“侧福晋,您……您莫要太过伤怀。虽说王爷的宠爱不能独属您一人,但您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亦是举足轻重的呀。如今您深得王爷欢心,只要您能一直保持这份魅力,再运用些谋略和手段,未必不能让王爷对您的宠爱更胜往昔,即便不能独占王爷的爱,也能分得更多的关注与呵护啊。”

年世兰眉头紧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神色疲惫地说道:“好了,颂芝,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心里乱得很,只想一个人静静。你先下去吧,让我独自待会儿。”

颂芝听着年世兰的吩咐,微微福了福身,应声道:“是,侧福晋。”而后便恭顺地退下了。

年世兰一个人在屋里面静静的坐着,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前方,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年世兰如今不过十五岁的少女,心思单纯,本应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因这深宅大院中的情爱纠葛而满心忧愁。她未曾经历过太多的世事沧桑,却已在这复杂的王府后院中尝尽了爱情的苦涩与无奈。此刻的她,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孤独而脆弱地蜷缩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刚刚入府,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与期待,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那时的她,满心欢喜,一腔深情都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了他,以为从此便能与他携手相伴,共度一生。但今日却发现自己满心喜欢的这个男人,心里面最重要的竟然是别的女子,这个残酷的现实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她那颗纯真而炽热的心。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编织的美好幻想瞬间破碎,那种从云端跌落谷底的落差感让她无所适从。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她付出了全部的真心与爱意,却换来这样的结局。多思虑一些也是有的,她反复回想着过往的种种,试图找出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够好,为何不能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越想心中便越是愁苦烦闷。

在那清幽宁静的汀兰阁中,齐氏的屋内布置得典雅而温馨。雕花的檀木窗格精致细腻,透进的缕缕阳光洒在淡蓝色的纱幔上,泛起柔和的光晕。屋内一角,摆放着一张梨花木梳妆台,台上的铜镜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旁边的首饰盒中装满了各种珠翠饰品。

靠墙处放置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床,床上的锦被绣着素雅的图案,枕头柔软舒适。床边的衣架上挂着齐氏平日里喜爱的几套衣裙,质地优良,剪裁得体。

屋子中央是一张圆形的红木桌子,四周摆放着几把雕花的椅子。桌上摆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旁边的香炉中升腾起袅袅青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整个屋内的陈设无不彰显着齐氏的高雅品味和细腻心思。

齐氏神色略显紧张,目光急切地看向吉祥,压低声音问道:“吉祥,线索都清干净了吗?此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疏忽,稍有差池,你我都将万劫不复。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被人察觉。你快仔细跟我说说,到底有没有遗漏之处?”

吉祥连忙凑近齐氏,一脸笃定地说道:“格格,您就放心吧!已经清的干干净净了,每一个可能留下把柄的地方小的都仔细检查过,反复确认过,不会有人查到咱们院子这儿的。小的办事,格格您还不放心吗?就算那些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从这毫无破绽之处寻出一星半点儿与咱们有关的线索来。”

齐氏的脸上带着几分阴恻恻的神情,语气中透着不甘和嫉妒,缓缓说道:“左右这件事跟咱们无关,也就是了。哼,这福晋还真是好福气呀!那么多的莪术粉末都没让她大出血而死。也不知道她是走了什么运,如此命硬,这样都能挺过来。我精心谋划的这一切,居然没能达成所愿,真是便宜她了!”

吉祥的脸上满是忧虑和惶恐,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说道:“格格,只是德嫔娘娘那边咱们要怎么交代?此次事情没能成功,德嫔娘娘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娘娘那边的手段您也是清楚的,万一怪罪下来,咱们可如何是好啊?小的这心里实在是没底,不知格格您可有应对之策?”

齐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和自信,提高了音量说道:“交代什么?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是她德嫔主动找上门来,有求于我。这件事无论他们怎么去查,也休想查到我的身上。我行事如此谨慎,怎会留下把柄?若是德嫔真的要掀开来说,只怕也会承担一个陷害皇嗣的恶名,她不敢!她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哼,量她也没那个胆子!”

齐氏不过只是后院儿的人,平日里被那四方的院墙所困,消息闭塞,耳目不灵,自然不知道今日胤禛到永和宫和德嫔摊牌的事。她依旧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或算计,或筹谋,却对那宫闱深处已然掀起的惊涛骇浪一无所知,仍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与盘算之中,未曾意识到局势即将发生的巨大变化。

齐氏自小便入宫,曾在德嫔身边被教导过一段时间。当时,德嫔满心打算着将齐氏赐给胤禛为侧福晋,为此精心筹谋,对齐氏也是百般栽培。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道皇上的圣旨突然降下,彻底打乱了德嫔的计划。齐氏无奈之下,只能以格格的身份进府,这巨大的落差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懑与不甘。

在齐氏看来,德嫔既然信誓旦旦地做出了承诺,就应当有能力实现,可最终事与愿违。她觉得自己被德嫔辜负了,原本应有的尊贵地位化为泡影,只能在这后院中看人脸色、谨小慎微地过日子。因此,齐氏心里面其实是怨恨德嫔的,这份怨恨犹如一颗深埋的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

只是如今,尽管齐氏心中对德嫔怀有怨恨,但二人的目标却出乎意料地一致,为了各自的利益考量,这才不得不摒弃前嫌,重新开始合作。德嫔在与柔则的接触过程中,也逐渐发现了柔则满心满眼都是想着如何争宠,一门心思都扑在如何获取胤禛的宠爱之上,对于自己交代的事情并不上心,也不真心帮自己做事。于是,德嫔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这才暗中联络了齐氏,希望能借助齐氏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如此这般缜密周全、精心策划的计划,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反复的思量和安排,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然而到最后,却依旧事与愿违,还是没有成功让宜修一尸两命,反而让她在这重重危机之中奇迹般地挺了过来,还顺利生下了龙凤胎。这结果实在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令人难以置信又无可奈何。

这两个孩子虽然是早产而来,出生之时身形孱弱,气息微弱,令人揪心不已。但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宜修精心照料,乳母们也尽职尽责,各种珍贵的药材和滋补之物更是源源不断地供应着。经过众人的悉心养护,两个孩子的状况逐渐好转,如今看起来也健壮了不少。那粉嫩的小脸蛋逐渐变得圆润,小小的胳膊和腿也有了些力气,不再像刚出生时那般脆弱无力。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如今也能时常睁开,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世界,模样愈发惹人怜爱。

这两个孩子按照王府的齿序排列,一位被确定为六阿哥,一位则被认定为六格格。六阿哥生来便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那小小的眉眼之间仿佛已能窥见日后的俊朗风姿。而六格格呢,恰似一朵娇嫩的花朵,粉雕玉琢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欢喜,那甜美的笑容仿佛能将人心都给融化了。

胤禛近一个月以来,可谓是费心竭力。只要一得空闲,他便一头扎进书房,翻阅了不少古籍经典、诗词文集,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写下了一个又一个寓意深远、饱含期望的名字。而后,他拿着这写满名字的纸张,亲自去到宜修的住处,满怀柔情地与宜修一起仔细挑选,共同探讨着哪个名字更适合他们心爱的孩子,那场景满是温馨与爱意。

二人凑在一块儿,对着那写满名字的纸张,认真琢磨,反复推敲,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各自的想法和见解。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一通合计,权衡了诸多因素之后,最后终于定了下来:六阿哥的名字叫弘昭,期许他日后能弘扬正义、昭显仁德;六格格叫和熙,盼望她一生都能温和善良、充满阳光,如春风般和煦宜人。

这两个孩子可是大清开国以来皇室所诞生的第一份龙凤胎,如此稀罕且祥瑞之事,意义非凡。满月之时,自然也是要大办一场,以彰显这份难得的喜庆与尊贵。

整个王府都为此次满月之喜忙碌起来,下人们穿梭其中,精心筹备着各项事宜。从宴席的布置到礼品的准备,从宾客的邀请到节目的安排,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尽善尽美,务必让这场满月宴办得隆重而又热闹,既符合皇室的尊贵身份,又能传递出这份无与伦比的喜悦之情。

宫里面听闻这龙凤胎满月之喜,也赏了不少赏赐,绫罗绸缎、珠宝玉器、珍稀药材等,一箱接着一箱地送入王府,尽显皇家的恩宠。只是这次宜修出月子,身子却没有当时刚生完弘晖和塔娜的时候调养得好。毕竟这一次生产太过艰辛,遭遇了诸多磨难,先是早产,后又大出血,险些丢了性命。经历这般生死考验,宜修的身体大不如前,整个人看起来也更添了几分憔悴。原本圆润的脸庞变得消瘦,眼神中也少了往日的神采,多了几分疲惫与沧桑。即便精心梳妆打扮,也难以掩盖那憔悴之态,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

年世兰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看着襁褓里的两个小孩儿,那眼神中满是喜爱,简直喜欢得紧。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孩子娇嫩的脸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欢喜与羡慕。

她暗自思忖着,自己进府也快三个月了,可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每每看到他人的孩子,心中便充满了渴望与期盼。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尽快怀上王爷的骨肉,为王爷开枝散叶,也生几个这般可爱的小人儿。那样的话,王爷定会对她更加宠爱,她在这府中的地位也能更加稳固。只是这怀孕之事,又岂是她能左右的,想到此处,年世兰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既有焦虑,又怀着一丝期待。

胤禛虽然如今已然三十多岁了,岁月的痕迹在他的面容上稍有显现,然而在床笫之事上,却依旧是龙精虎猛,雄风不减。年世兰回想着前几日胤禛和自己的那一番亲昵与胡闹,那些激情缠绵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此刻她不由得羞红了脸颊,那如桃花般娇艳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迷人的粉色。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羞涩,心中似有小鹿乱撞,怦怦直跳,思绪也沉浸在那甜蜜又令人难为情的回忆之中。

王爷曾深情地看着自己,温言软语地说自己的年纪尚小,身子骨还未完全长成,怕自己受不住生产的艰辛与痛楚。所以要等自己年满十八岁,身子彻底长结实了之后,才让自己遇喜,为他诞下子嗣。年世兰听着王爷这满含疼惜与关爱的话语,心中满是感动与甜蜜。她自然是知道王爷对自己的这份良苦用心的,明白王爷这是真心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是发自内心的怜爱与呵护。于是,年世兰也就含羞带怯的应下了,那娇俏的模样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愈发惹人怜爱。

宜修远远的就瞧见了太子妃石氏,只见她形单影只地站在那里。如今的石氏,哪里还有十几年前的意气风发之态。遥想当年,石氏初为太子妃时,那是何等的风光无限,神采飞扬。可如今,太子先是被废,而后又复立,这一番波折起伏,让石氏饱受折磨。岁月与忧患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复从前的娇艳明媚。曾经那明亮动人的双眸,如今已失去了光彩,眉目间反而增添了几分老态,尽显沧桑与疲惫。那曾经挺直的脊梁,如今也微微弯曲,仿佛被生活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一旁的八贝勒眼神直勾勾地朝着宜修这边投射过来,目光中夹杂着羡慕与嫉妒,心中暗自感慨道:“果然还是老四好福气呀!瞧瞧他娶的福晋,不仅贤良淑德,名声远扬,而且还如此能生养。连续为他诞下了四个嫡子嫡女不说,如今又生下了大清朝独一份的龙凤胎。这等荣耀,在众兄弟之中可是独一份的。就连皇阿玛也对老四的嫡子格外看重,屡屡加以称赞。真真是让人又羡又妒,老四这运势,当真是无人能及。”

不像自己,如今已然年近三十了,却仍然没有一儿半女。每每想到此处,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失落与惆怅。望着周围兄弟儿女绕膝,阖家欢乐的景象,自己却只能形单影只,孤孤单单。又看了看此刻容貌娇媚的年氏,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自己原本也是动了要纳年氏为侧福晋的心思,想着她年轻貌美,或许能给自己带来子嗣的希望。谁曾想,这如意算盘竟落了空,被老四捷足先登截胡了。每每忆起此事,便觉如鲠在喉,郁闷难平,对老四的怨恨又增添了几分。

为什么连老天爷也要偏帮着老四?自己兢兢业业,处处小心谨慎,努力经营,却始终未能得偿所愿。而老四呢,似乎总是顺风顺水,好运连连,想要什么便能轻易得到什么。这世间的公平何在?天理又何在?

现如今他和老四早已经是云泥之别。老四备受皇阿玛器重,妻儿成群,家庭美满,在朝中的威望也与日俱增。而自己呢,至今无所建树,势力单薄,处处受到打压和排挤。在这样悬殊的差距之下,又怎么能说在和老四竞争皇位?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自不量力。每每想到此处,他便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沮丧,却又心有不甘,只能在这痛苦的漩涡中苦苦挣扎。

因为今儿乃是两个孩子满月的大喜日子,府中上下一片欢腾热闹。然而,宜修的身体却还没有调养好,依旧显得虚弱。胤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满心担忧。他深知宜修需要充足的休息来恢复元气,也怕自己在旁会影响宜修休息,扰了她的清静。于是,经过一番思量,今天晚上胤禛就决定自己住在了正院,只为让宜修能够安心歇息,不受任何打扰,好尽快将身子养好。

福晋终于出了月子,这意味着后院儿的请安也照常继续了。之前因为福晋生产和坐月子,后院的女人们多少收敛了些,如今福晋身体恢复,后院的平静瞬间被打破。

那些女人个个心怀鬼胎,摩拳擦掌,府中争宠的手段也即将要开始拉开帷幕。有人精心打扮,试图以美貌吸引王爷的目光;有人准备了拿手的才艺,打算在合适的时机一展风采;还有人暗中谋划,准备使出各种阴谋诡计来打压对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王府后院激烈上演。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时光里,局势依旧未变,依旧是年氏最为得宠。年氏凭借着她的娇艳容貌和妩媚风情,将胤禛的心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其余的陈氏、苗佳氏和柔则,虽不如年氏那般风光无限,但每个月也可以分上几日宠爱。

陈氏温婉柔顺,偶尔能凭借她的善解人意获得胤禛的垂怜;苗佳氏活泼俏皮,在胤禛烦闷之时能为他带来一丝轻松愉悦,从而得到几日的恩宠;柔则则以她的才情和端庄,在特定的时刻吸引胤禛的注意,分得些许的宠爱。然而,与年氏相比,她们的受宠时光显得如此短暂和零碎。

但唯独费氏,如今的境遇却极为惨淡。胤禛现在似乎好像已经厌倦了头脑简单的费氏,往昔或许还能因她那几分天真直率而感到一时的新鲜有趣,可日子久了,这毫无心机与内涵的简单性情,终究是让胤禛失去了耐心和兴致。算起来,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召见过她了。费氏在这深宅后院中独守空闺,满心哀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受宠,自己则在寂寞与失落中苦苦煎熬。

宜修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费氏其实就相当于是年轻一些的李氏,诚然,她们都有着娇美的容貌,身姿婀娜,乍一看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然而,费氏和李氏一样,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却没有脑子,为人处世愚笨无知,思考问题简单肤浅。胤禛向来欣赏的是有智慧、有才华的女子,能够与他在精神层面有所交流,能够为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像费氏这般胸大无脑的女子,或许能凭借一时的美貌获得短暂的宠爱,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没有内在的涵养和智慧,是难以在胤禛的心中长久占据一席之地的。

只是上一世的费氏还是要相对得宠一些。那时候,府中的局势与这一世大不相同,上一世除了年世兰,竟没有人再能和她相争。年世兰固然受宠,可毕竟精力有限,无法时刻霸住胤禛的心。如此一来,费氏便能趁机分得一些胤禛的关注与宠爱。

可是这一世却不一样了,府中的苗佳氏、陈氏和柔则,个个都是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她们不仅有着美丽的容颜,更有着丰富的内涵和高雅的气质。相比之下,费氏那空洞无物的头脑和浅薄的才艺就显得格外逊色。胤禛向来追求精神上的契合与共鸣,面对这些才情俱佳的女子,自然也就瞧不上费氏了。费氏在这激烈的竞争中逐渐失势,被胤禛抛诸脑后,也在情理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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