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章 侧福晋入府

柔则此刻双眼死死地盯着正厅里面的众人,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心里的恨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她在心中愤怒地呐喊着:凭什么!想她未嫁之前,明明是京中出了名的才貌双全的贵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被无数人羡慕和追捧。可现如今,却要在这里遭受这等不堪的屈辱。乌拉那拉宜修,他他拉氏雨薇,李静言,还有所有那些曾经给我乌拉那拉柔则带来委屈和屈辱的人,你们一个都别想逃!我都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定要将曾经所失去的一切都加倍地夺回来,让你们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肆意凌辱的滋味!

两个时辰终于过去了,漫长的罚跪时光仿佛将柔则的身心都拖入了无尽的深渊。此刻,柔则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得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扶着芳若的手,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瘸一拐、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那清冷的院子。进了院子,她便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房门,仿佛要将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隔绝在这扇门之外。

一旁的齐氏,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目光久久地盯着柔则那紧闭的房门,嘴角微微撇了撇,默默说道:“原以为她是个有谋略、有手段的,能在这后宅之中翻出些风浪来。却没想到,竟这般懦弱无能,如此轻易就被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么不中用。真是让人白白期待一场,空欢喜了。”

吉祥一脸焦急与担忧,凑近齐氏说道:“格格您想想,柔格格如今在这府里的境遇您也不是不清楚,全府上下的人几乎都不待见她。格格您又何苦非要在这个时候与她交好,平白无故地惹得自己一身腥呢。咱们呐,就安安心心地关好咱们自己的院门,不去掺和那些是是非非,过咱们自己清清静静的日子就是了。”

齐氏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吉祥啊,你想得太简单了。这深宅大院儿里面,哪有什么真正能过好自己的日子一说。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哪一天不是斗来斗去的。若是不斗,不去争,不去抢,就只能被人踩在脚下,受人冷眼,遭人琢磨。任人欺凌,毫无还手之力,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啊,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为自己谋划打算。”

吉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满是心疼地说道:“格格真是受苦了。想当初,若不是当时德嫔娘娘非要一意孤行地坚持将格格您赐给贝勒爷,以格格您这般出众的身份家世,无论嫁到哪里那都是能做当家主母的,又何至于在这府中受这般委屈,过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啊。”

齐氏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似乎又回忆起了往昔的种种场景,喃喃自语道:“自从我和母亲进宫,看见四贝勒的第一眼起,我的心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那一刻,我便在心底暗暗立志,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他是那么好,气质温雅如玉,宛如谦谦君子般令人心动神往。只是,这府中如花儿一样娇艳迷人的女子太多太多了,多到令人眼花缭乱,多到他的目光根本无暇顾及我,仿佛我在他眼中就如同空气一般,完全看不见我的存在。”

吉祥望着齐氏,眼中满是真诚与安慰,急切地说道:“格格,您对贝勒爷的这一片痴心,日月可鉴呐。贝勒爷他终有一天会感受到格格您的这番深情厚意的,一定会来瞧您的。格格您且放宽心,好好将养着身子,等着贝勒爷的到来。”

齐氏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透着一丝算计,缓缓说道:“乌雅氏的胎,算起来也有三个多月了吧。哼,若是她生产之时胎大难产,以贝勒爷的性子,定然会保小不保大。只是,那这个没了生母的孩子,最后又会给谁抚养呢?这府中众人,怕是都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吧。”

吉祥连忙应和说道:“格格,依奴婢之见,若是您亲自去求一求贝勒爷,凭着咱们齐家一直以来对贝勒爷忠心耿耿,为贝勒爷鞍前马后,贝勒爷定然会看在这份情面上答应把孩子给您抚养的。到时候,格格您在这府中的地位也能更稳固些。”

齐氏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迷茫与不确定,语气中满是无奈地说道:“但愿吧。”

转眼间,时光匆匆,已然到了初八这一天。索绰罗氏在锣鼓喧天、唢呐齐鸣中被吹吹打打的迎进了四贝勒府。不过,这次的侧福晋仪式相较当时胤禛娶宜修为侧福晋时的仪式,着实是显得没那么隆重。然而,毕竟是皇子纳侧福晋,场面依旧是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景象丝毫不减,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胤禛迎娶宜修之时,因当时府里尚无福晋主持事务,整个过程稍显简略。二人只是在众人的见证下举行了必要的仪式,而后宜修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了。

如今这府中已然是有了福晋,情况自然与从前不同。索绰罗氏在被迎进府后,是需要恭恭敬敬地给宜修行过大礼,遵循着种种繁文缛节,完成一系列的规矩流程后,才能够被允许进院子里休息。

宜修端坐在上方,目光平静地看着下方的索绰罗氏。只见她身着一袭精美的百合纹的云锦吉服,那吉服上的百合纹绣得栩栩如生,针线细密,尽显华贵。头上的冠顶更是璀璨夺目,镶嵌了两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三等东珠。再瞧她那一张小脸儿,由于刚刚经历了开面之礼,皮肤也是白里透红,犹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嫩。虽说仔细瞧着,索绰罗氏算不上那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但其周身所散发的气质,也确是个端庄大气的女子。

索绰罗氏款步向前,身姿轻盈而优雅,微微屈膝,双手交叠置于身侧,盈盈一拜,朱唇轻启,声音清脆而婉转:“妾身给福晋请安,愿福晋金安。”

宜修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端庄得体的笑容,缓声说道:“妹妹快快请起。今儿是妹妹第一日入府,本福晋满心欢喜。只是仓促之间,本福晋也没有什么特别珍贵之物可送予妹妹你的。这只烧蓝点翠的手镯,乃是昔日我进贝勒府时德嫔娘娘所赠,意义非凡。如今我将它给了你去,权当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一份情分,还望妹妹莫要嫌弃。”

索绰罗氏面露感激之色,再次福身行礼,语调轻柔而诚恳地说道:“多谢福晋,妾身定当好好珍惜这份情谊,日后定当全心侍奉福晋,为福晋分忧。”

宜修神色温和,目光中带着关切之意,轻言细语地说道:“这婚仪之事繁多且琐碎,想来你如今也是身心俱疲了。回去吧,稍微歇息一下,好好调整调整。不用在这里继续耗着,以免累坏了身子。”

索绰罗氏轻扶着侍女的手,款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她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仔细端详着各处的装饰。只见那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树木点缀其间,显得清幽而雅致。她心中不禁对这位福晋的安排很是满意,暗自思忖道:自己刚刚出孝期,若是这院子布置得太过奢华,反倒会让自己心里面觉得不安和愧疚。如今这般恰到好处的布置,既不失体面,又不会显得张扬,正合了自己当下的心境。

自从知晓了被圣上赐给四阿哥为侧福晋,自己的额娘便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开始四处打听这贝勒府的种种消息。四贝勒爷如今在朝中那可是春风得意、很是得脸,颇受圣上器重,前途一片光明。而那福晋乌拉那拉氏更是贤名远扬在外,人人皆称赞其贤良淑德、持家有方。据说这府中妻妾相处亦是和睦融洽,未见有多少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之事。

索绰罗羽颜乃是索绰罗夫妇在暮年之时方才所得的幼女,因而自她出生起,便备受宠爱,夫妇二人对其视若珍宝,关怀备至。索绰罗夫人在得知女儿被留了牌子之后,整日里愁眉不展,夜不能寐,心中也是日夜忧心忡忡。她深知宫中争斗激烈,人心险恶,若是自己这个单纯稚嫩的女儿被选进了宫里,面对那波谲云诡的后宫争斗,恐怕毫无招架之力,岂不是要被那些心狠手辣之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圣旨下达之后,得知女儿是给四贝勒做侧福晋,索绰罗夫人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四福晋的端庄之名她早有耳闻,在宫中新年朝贺的时候也曾有幸见过。那四福晋仪态大方,举止得体,一看便是个宽厚和善之人。索绰罗夫人暗暗思量,自己的女儿若是进了四贝勒府,只要能够谨守本分,安分守己,不生事端,想必以四福晋的贤良大度,也是会容得下她的。

索绰罗羽颜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周遭的一切,只觉得自己对这里的布置简直是哪哪都满意。且不说这屋内的陈设精致典雅,就连那窗外的景致也是别具一格,让人赏心悦目。不止这布置令人称心如意,那位福晋看起来也是温和友善,好相处得很。自己虽然出身于满军旗,可自家阿玛的官职着实不算高,在这权贵云集的贝勒府中,想必福晋也不会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只是不知,这未曾谋面的四贝勒究竟相貌如何,性情怎样。

今日乃是侧福晋进府的大喜日子,胤禛心里清楚,无论如何定要去沉香苑那里。他踏入屋内,目光落在盖头下的女子身上,心下也很是满意。毕竟这是皇阿玛亲自赐给自己的侧福晋,意义非凡。虽说其家中没有位高权重的高官,但最起码也是个出身满洲老姓的贵族。胤禛思忖着,不管怎样,自己都应该给这位侧福晋一些应有的脸面,如此也算是不辜负皇阿玛的一番美意。

索绰罗羽颜微微抬起头,目光终于得以清晰地落在胤禛的面庞上,也彻底看清了胤禛的相貌。只见他剑眉星目,鼻梁挺直,面部轮廓线条刚毅而不失俊美,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只觉得这四贝勒要比自己先前想象中的还要好看许多,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欣喜与娇羞。

二人相互凝视着对方,目光中满是欣赏与欢喜。胤禛眼中的索绰罗羽颜温婉娇羞、楚楚动人,索绰罗羽颜眼中的胤禛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他们对彼此的容貌、气质乃至内在的涵养都很是满意,这份满意化作了浓情蜜意,在这温馨的氛围中,自然而然地便是一夜春宵,缱绻缠绵。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还只是微微泛着鱼肚白,索绰罗氏便不敢有丝毫懈怠,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后,早早的就带着贴身侍女,脚步匆匆地赶来宜修的院子里给宜修请安。

索绰罗氏心中暗自思忖道:“额娘曾说我是个缺心眼儿的,也从未指望我能够为家族光耀门楣。只是反复叮嘱我,只要我在这府中好好的敬重福晋,尽心尽力地侍奉贝勒爷,争取给他生下个孩子。往后啊,就在这个府中安安稳稳地等着以后孩子分封了,自己当个老太君,每日里打打叶子戏,听听曲儿,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那该有多好。”

如今侧福晋已然进府,这府中的规矩和秩序自然也要随之有所变动。尤其是在众人相聚的场合,下面的座位安排必然也是要重新规划一番,以符合如今府中的人员变化和地位尊卑。

之前每逢众人相聚之时,一直都是李氏稳稳地坐在宜修下首左边的第一张椅子上。然而如今侧福晋进府,按照府中的规矩和尊卑次序,自然是该由新入府的侧福晋索绰罗氏坐在那里,这位置的变动,也意味着府中众人地位的重新界定。

其次的位置坐着的是李氏和他他拉氏这两位庶福晋,她们在府中的地位仅次于侧福晋。再往后依次排列所坐的是宋氏和柔则,众人的座次安排井然有序,清晰地彰显出了府中的等级之分。

柔则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位置,原本是在第二排的,如今却硬生生地坐到了第三排。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心中的怨气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不休。她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和不公,恨不得立刻起身理论一番。然而,一想到之前被罚跪的痛苦经历,那膝盖的酸痛和身心的煎熬仿佛还历历在目,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惧怕。最终,满腔的愤怒和委屈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强忍着不敢发作。

索绰罗氏乃是昨日方才进府的,并且也已经侍寝过了。依照这府中的规矩和礼数,今日按理来说,她是需要给宜修行一场庄重且周全的大礼,以明确其在府中的地位和尊卑次序。

索绰罗氏恭恭敬敬地行过了大礼,每一个动作都尽显规范与虔诚。宜修见此,赶忙朝着身旁的剪秋使了个眼色,说道:“快,给侧福晋看座上茶。”剪秋心领神会,迅速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为索绰罗氏安排好了座位,并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茶。

宜修面带温和的笑容,目光亲切地看向索绰罗氏,缓声说道:“你今日乃是第一日进府,初来乍到,想必对这府中的姐妹还不太熟悉。我身为福晋,自然是有责任给你好好介绍一下这府中的姐妹,也好让你日后能与她们和睦相处,大家一同尽心侍奉贝勒爷,为这府中增添祥和之气。”

“咱们这府中还有一位李庶福晋,只是不巧得很,她如今刚刚生产完毕,身子还虚弱着,正处在月子里需要精心调养。所以啊,怕是要过几日,待她身子恢复些,你们才有机会见到了。”

宜修微微抬起手,伸出手指向雨薇所在的方向,缓声道:“你瞧,这位便是庶福晋他他拉氏。”

雨薇闻听宜修的话语,赶忙站起身来,面容恭谨,身姿端庄,动作轻柔而规范地给这位新入府的侧福晋行礼。

雨薇的内心此刻也是在暗自不停地捣鼓着:“这怎么突然间又多出了一个侧福晋?真是奇怪,该不会她和我一样也是从 21 世纪莫名其妙穿越而来的吧?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有意思了。”

宜修紧接着不紧不慢地给索绰罗氏逐一介绍了宋氏、柔则等人。她的语气平和,神态端庄,每介绍一位,都会稍作停顿,给索绰罗氏留出一些时间来记住和消化。

只见索绰罗氏的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在围着柔则打转,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柔则虽说如今为了减肥把自己折腾得人有几分憔悴之色,然而即便如此,她那出众的美貌在这后院儿众人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那精致的五官、婀娜的身姿以及温婉的气质,依然让她在众人之中显得格外出挑,令人难以忽视。

索绰罗羽颜在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位想必应该就是额娘曾经和自己提及过的那位福晋的嫡姐了。放着好好的将军夫人不当,非要跑到这王府中来当什么格格,拥有着这么好的相貌,当真是可惜了。真真是没想到啊,如此漂亮的一副皮囊之下,却竟然藏着一颗这么糊涂的心,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羽颜神色端庄,举止得体地和她们依次见过礼。而后,她命身旁的侍女将带来的东西一一赏赐给她们。待这些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大家便各自散去,庭院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剪秋微微凑近宜修,轻声说道:“福晋,依奴婢瞧着,这位侧福晋看上去眉眼和顺,举止有礼,不像是个爱生事的。想必日后在这府中,也能安安分分,不给您添什么麻烦。”

宜修微微蹙了蹙眉头,神色平静地说道:“剪秋啊,爱不爱生事哪是一天两天就能轻易看出来的?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往后日子长着呢,咱们就慢慢且看着吧。”

这一世着实有着太多意想不到的变故了。宜修内心深知,经历了诸多波折与起伏之后,她再也不敢凭借着上一世的固有认知和眼光去评判揣测别人。就像雨薇,在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可如今却活得好好的,不仅如此,还和自己相处融洽、关系交好,这一切的变化都让宜修愈发谨慎小心,不敢轻易对人对事妄下定论。

这位侧福晋在上一世压根就没有踏入过这府门,这一世的出现着实是个意外。倘若她是个性情温和、好相处的,宜修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容人之量的,自然能够容得下她在这府中安稳度日。可要是她像齐氏那般嚣张跋扈,又或者像柔则一样心怀叵测、不安分守己,那么也就别怪宜修心狠手辣,绝对容不下她,定会想尽办法让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有一处名为汀兰阁的地方,便是齐氏的住所。

齐氏微微皱着眉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思索,缓缓说道:“今日去请安的时候仔细瞧着,这位侧福晋倒是看起来慈眉善目,一副和善的模样,怕是入府之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会给咱们这府里带来多大的变动。”

吉祥一脸焦急与迷茫,凑近齐氏,小心翼翼地问道:“格格,既然您觉得这位侧福晋是这般情况,那眼下咱们究竟要怎么做才好呀?”

齐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冷冷地说道:“你瞧瞧,这府中一个个的孩子接连生下来,可在福晋的管理之下,一切都显得太过安静太平了。咱们怎么能甘心如此?我们自然是要想尽办法搅一搅这府里的水,让这看似平静的局面泛起波澜,这样咱们才有机会获取更多的利益和好处。”

李氏被困在自己的院子里,简直憋闷到了极点。她满心满眼都渴望着能出去走走,尤其很想去瞧一瞧新入府的侧福晋究竟是何模样。然而,无奈的是自己眼下还没有出月子,身子骨虚弱,根本无法出门。她只能无奈地坐在榻上,数着手头的指头,眼巴巴地盼着自己能够早点出月子,好摆脱这令人烦闷的拘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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