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体察民情

正值正午时分,那火辣辣的太阳高悬在空中,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天气也随之热了起来,仿佛整个大地都被置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田中的百姓们早已是汗流浃背,疲惫不堪,此刻也都纷纷放下手中的农活,去了附近的阴凉地乘凉休憩。他们围坐在一起,拿出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饭食,有简单的粗面馒头,有自家腌制的咸菜,还有盛在竹筒里的清水。虽然饭菜并不丰盛,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安详,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家长里短,分享着田间劳作的点滴。

胤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去,脸上带着温和亲切的笑容,态度谦逊地和正在乘凉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翁攀谈着。他语气诚恳,言辞有礼,耐心地向老翁询问道:“老人家,我们初来此地,想问问这附近哪里有人家,我们好去买些东西填填肚子,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胤禛微微躬身,满脸诚恳地说道:“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小子斗胆想问下,在这附近哪里有人家?今日小子带夫人出来游玩,一时疏忽,没有准备充足的吃食。现下我们二人腹中空空,所以想找户人家买些东西果腹。还望您能给小子指指路,您的大恩大德,小子定铭记在心。”

老人家抬起浑浊的双眼,仔细地看了一眼胤禛,缓缓说道:“这位爷,您有所不知啊。这大片的田地是几年前才开垦出来的,离我们住的村子远着哩。一来一回大概也要半个时辰。咱们这些干活的人,为了节省时间,也都是带着口粮过来的。老朽今日倒是碰巧多带了些土豆红薯,若是您和夫人不嫌弃,老朽可以就地生个火,给您烤一些填填肚子。”

胤禛赶忙抱拳,一脸感激地说道:“多谢老人家,您这番好意,实在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如此大恩,小子没齿难忘,多谢您了。”

胤禛迅速地用眼神示意苏培盛给些银子,以表谢意。苏培盛心领神会,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满脸堆笑,准备递给老人家。然而,老人家见此情形,急忙连连摆手,神色间满是拒绝之意。

老人家神色惶恐,连忙用力地拒绝道:“使不得,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这些不过是些寻常的土豆红薯,根本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当我老人家的一点心意,送给贵人您的。哪能要您的银子哟,这可真是折煞我这把老骨头了!”

胤禛见老人态度坚决,一直推拒不肯收下银子,深知老人家的淳朴与执拗,便也不再勉强他。胤禛略一思索,想起来时路上看到这附近有条清澈的小溪,心想着没准会有鱼。于是,他当即吩咐手下的人:“你们去那条小溪看看,捉几条鱼来,和这些红薯土豆一起烤着吃,也好让大家都能饱餐一顿。”

胤禛的手下向来训练有素,个个都是办事妥帖、利落能干之人。得了胤禛的吩咐,他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奔向那条小溪。只见他们挽起衣袖和裤脚,踏入水中,动作娴熟地寻找着鱼儿的踪迹。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捉上来许多活蹦乱跳的鱼,那鱼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鳞片,令人看了心生欢喜。

胤禛面带微笑,目光诚挚地看向老人家,语气极为谦逊地说道:“老人家,您瞧瞧,您这乘凉的地方选得可真是不错,有树遮阳,又通风凉快。小子斗胆,想借用您这宝地,咱们一起烤些食物来吃。不如您也和我们一起享用一些,也算是我们对您慷慨相助的一点答谢。”

老人一辈子都在这田间劳作,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身份尊贵的贵人。他抬眼细细打量着胤禛,只见他虽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但眼神中却透着真诚与友善。再一想到胤禛和自己那出门闯荡、久未归家的孩子年纪一般大小,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之意。老人略作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胤禛的提议。

胤禛的手下动作麻利地在一旁清理着刚刚捉上来的鱼,而胤禛、宜修和老人则在这阴凉处坐着,气氛融洽地开始攀谈起来。

胤禛神色关切,缓声开口问道:“如今正值五月农忙时节,老伯您怎么独自一人出来耕种,家里可是无人能够帮衬一二?”

老人家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与无奈,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老朽这辈子有一儿一女,女儿前些年就已经出嫁到了别处,日子过得也是紧紧巴巴,回娘家一趟不容易。儿子今年刚满十六岁,去年朝廷征兵,就被带走了,去了战场打仗。这一走就是一年多,至今也没有个音信传回来。老朽心里头啊,天天盼着,夜夜想着,就盼着能听到我儿平安的消息。”

胤禛眉头微皱,满是疑惑地开口问道:“老伯,我记得朝廷有明确规定,家中若是独子,可以不用参军服役,怎么您儿子却被征去了?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老人家神色悲戚,浑浊的双眼中满是愁苦,长叹一口气说道:“贵人您不知啊,自从这满人得了江山之后啊,咱们汉人就越发不值钱了。他们哪里会管什么独子不独子的规矩哟,朝廷一声下令征兵,那些个当兵的就如恶狼一般,一家一户地搜人抓人,根本不讲什么道理。唉,我那苦命的儿子啊,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抓走了,至今还没有一点音讯传回来。我这心里头,每天都跟油煎似的难受啊。”

宜修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同情之色,缓缓说道:“是啊,老伯。朝廷虽有明确周全的规定,可无奈的是,也架不住下面那些个心思不正的人曲意逢迎,为了讨好上头,一味地蛮干,全然不依照规定行事。这可苦了像您这般的普通百姓,真是让人痛心呐。”

胤禛面色阴沉,双目之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怒声喝道:“真是放肆至极!这些人拿着朝廷发放的俸禄,本应尽职尽责为百姓谋福祉,却反过来欺压百姓,肆意妄为。如此不忠不义之徒,哪里配为官?简直是朝廷的耻辱,百姓的祸害!”

老人家脸上瞬间布满惊恐之色,连忙伸手示意胤禛小声些,声音颤抖着说道:“贵人呐,您可千万要慎言呐!咱们这也就是私下里闲谈几句,要是不小心被有心的人给听了去,老朽只怕是会惹上泼天大的麻烦。到时候,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真的承受不起啦!”

胤禛目光坚定,紧紧握住老人家的手,语气郑重地说道:“老人家,您别怕!我向您保证,这种不公不义之事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朝廷定会派遣公正严明之人来大力整治这件事,定会还百姓一个公道,让法规得以正行,让百姓不再受此等冤屈。”

老人家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与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但愿如此吧。只盼着朝廷真能管管这些事儿,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别再受这无缘无故的折腾和苦楚。”

就在众人说话间,胤禛的随从们动作利落地将烤好的鱼以及散发着热气的红薯小心翼翼地拿了上来。那烤鱼色泽金黄,外皮微微焦脆,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红薯也烤得恰到好处,表皮开裂,露出里面软糯香甜的瓤。

老人家抬眼打量着,满脸堆笑说道:“瞧着贵人这衣着打扮,这般华贵不凡,应该也是个大贵族,怕是从来也没吃过咱们这乡下粗糙的东西,别一不小心脏了您的手。”

胤禛爽朗一笑,连忙说道:“老人家这是哪里的话!您有所不知,老人家您亲手种出来的红薯香甜可口,软糯绵密,小子我很是喜欢。”

胤禛面带微笑,和老人家亲切地交谈着,与此同时,他动作轻柔地将手中刚刚扒好皮的红薯递给了身旁的宜修,眼神中饱含着关切与温柔。

宜修轻轻接过胤禛递来的红薯,优雅地尝了一口,随即眼眸微弯,满脸欣喜地说道:“真的是好甜呀,入口绵软,这滋味着实美妙。”

老人家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朴实的笑容,乐呵呵地说道:“夫人呐,你相公对你可真好哟。老夫在这乡下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么漂亮的公子夫人啊。瞧瞧你们这模样,这气质,就好像是那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让人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呐。”

宜修微微转头看向胤禛,那如水的眼眸中都是盈盈的笑意,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她柔声说道:“老人家说笑了,我们不过是寻常夫妻罢了。不过,我夫君确实对我很好,我心中亦是深感幸福与满足。”

宜修和胤禛二人相互深情对视着,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的眼睛里满是说不出的甜蜜,那甜蜜犹如浓稠的蜜汁,缓缓流淌,将周围的空气都浸染得温馨而醉人。宜修的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胤禛的眼神里则充满了宠溺与疼惜,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再无其他。

吃过东西后,胤禛和宜修满脸诚挚地和老人家亲切道别。随后,二人便上了马车准备回府。在回去的路上,胤禛靠在马车壁上,思绪纷飞,回想着老人家的那些话,眉头不由自主的紧紧皱了起来,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宜修见胤禛眉头紧锁,心疼不已,轻柔地凑上去,用她那纤细柔软的手轻轻抚平了胤禛皱起的眉头,温声说道:“贝勒爷可别皱眉了,瞧着您这般忧愁,妾身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在想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如和妾身说说,妾身虽不才,但也想尽一份心力,为您分忧解愁。”

胤禛握住宜修的手,神色凝重地说道:“卿卿,爷从前觉得,百姓农忙耕种,春种秋收,是件充满生趣的事儿。今日和那位老人家一番交谈,方才知晓,咱们心中所认为的有趣之事,于他们而言,确是赖以饱腹、维持生计的艰难手段。更未曾想到,在朝廷中的征兵之事上,还会有人仗着满汉之分,肆意妄为,欺压、欺辱百姓。此等现象,实乃令人痛心疾首,若不加以整治,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

宜修微微侧身,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向胤禛,缓声说道:“贝勒爷,每个人生来境遇都是不同的。就好比那街头的商人小贩,每日起早贪黑,要靠摆摊为生。而朝廷的官员们,为朝廷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以此换得俸禄养家糊口。况且朝中事务繁杂琐碎,官员更是数量众多,形形色色,也难免这里面会有那动了歪心思、错了主意的。贝勒爷您英明睿智,只需要将他们一个个地揪出来,加以惩治,定能还百姓一个清明盛世。”

胤禛长叹一口气,神色忧虑地说道:“可是若写了折子如实报上去,爷难免又会得罪不少大臣。这几年为了太子办事儿,爷一心只求公正妥当,不曾有半分徇私,却也因此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如今若再因这征兵之事出头,只怕往后的路会愈发艰难,那些记恨于我的人怕是会趁机群起而攻之,给我使绊子、下套子。但若是放任不管,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何面对百姓的期望。”

宜修目光流转,嘴角上扬,轻声说道:“谁说贝勒爷要写折子了,咱们如今不过是刚刚外出游玩一番罢了。贝勒爷见这农桑景色美不胜收,心生感触,挥笔作了几幅画,想要进宫去请皇上指点一二。咱们就只谈这画作,只论这景致,旁的什么都不多说。皇上圣明,自能从画中看出端倪,到时候该如何处置,自有皇上定夺,贝勒爷您也无需正面与人冲突,得罪那些个大臣。”

胤禛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恍然,当即明白了宜修的深意,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她的聪慧。他暗自思忖道:对啊,自己完全可以借用品评画作的由头,将这些所见所闻自然而然地说出来。如此一来,既能在皇阿玛那里博得一个体察民情、心系天下的好名声,又能够巧妙地避开与那些大臣的正面冲突,无需得罪他们。这可真是个两全其美的绝妙法子啊。

胤禛满脸欣喜,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宜修温柔地揽入自己的怀中,满含深情地朝着宜修娇嫩的脸上亲了一口,语气中满是赞赏与感激:“卿卿,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每每在我困惑之时,都能为我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此生能有你的陪伴与支持,实乃我胤禛之幸。”

第二日,正巧赶上康熙休沐,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时机。胤禛精心准备一番后,就怀揣着自己用心创作的画作去给康熙评价。到了康熙面前,胤禛先是恭敬地呈上画作,请康熙品鉴指点,而后趁着这融洽的氛围,胤禛神色诚恳,语气平缓而又不失庄重地顺便说起了昨日的所见所闻之事。

康熙听闻胤禛所述,顿时龙颜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真是荒唐至极!世祖爷那时就已经大力倡导并注重满汉一家。如今咱们大清进关已然这么多年了,竟然现在还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奴才在背后肆意妄为,欺辱百姓,简直是无法无天,真是该死!”

胤禛见康熙盛怒,赶忙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开口劝慰道:“皇阿玛息怒,您龙体要紧。此事诚然令人愤慨,但此刻恼怒也并非解决之法。只是如今出现这样的状况,还要让兵部好好下令彻查,揪出那些为非作歹之人,严加惩处,给百姓一个交代,以免寒了民心啊。”

见自己这个儿子面对如此局面仍能冷静思考、条理清晰地提出建议,康熙不禁满是赞赏地夸赞道:“老四啊,你很不错!带着福晋外出游玩之际,还能够心系百姓,视察民情,足见你宅心仁厚、心怀仁义。日后太子登基,能有你这么一个有才有德的贤臣尽心辅佐,朕心甚慰,相信我大清定会更加繁荣昌盛。”

胤禛听着康熙的这番话,心里顿时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寒意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拔拔凉。是啊,就算他表现得再优秀,做得再好,在皇阿玛心里,仍然只有二哥。无论二哥犯下了多少的过错,捅了多大的娄子,做了再多的错事,皇阿玛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原谅他。而自己无论怎样努力,怎样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似乎都难以入皇阿玛的眼,难以得到皇阿玛同等的重视与偏爱。

胤禛强压下心中的失落与不甘,神色恭敬地说道:“皇阿玛如此夸赞,儿臣实在是不敢当。儿子如今有幸在朝中得以历练,能够为皇阿玛您分担些许忧愁,为我大清的江山社稷尽一份绵薄之力,这是儿子莫大的荣幸。儿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皇阿玛的期望。”

康熙微微眯起双眸,仔细端详着胤禛呈上的画作,而后缓声说道:“你这画画得倒是不错,画面布局精巧,意境深远。边上题的诗句也和这画相得益彰,甚是匹配。只是这笔迹,透着几分细腻与婉约,想来应是你福晋写的吧。”

胤禛连忙躬身行礼,一脸钦佩地应道:“皇阿玛好眼力,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端倪。这确实正是宜修的笔迹。儿臣作画之时,宜修在旁见景生情,题下了这几句诗,倒为这画作增色不少。”

康熙面带微笑,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四啊,你的福晋很好。虽然年纪轻轻,却写得一手好字,这字迹娟秀灵动,足见其才情。而且将你府里上下打理得也是井井有条,让人挑不出错处。你们二人要好好的,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切不可生了嫌隙。可别像太子夫妇二人那般貌合神离,让朕为之忧心。”

胤禛望着康熙,听着他几句话都不离太子,心中的那股不舒服劲儿愈发强烈,犹如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但他依旧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恭顺,又强忍着与康熙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胤禛寻了个恰当的理由,恭敬地说道:“皇阿玛,儿臣想起府中还有些事务亟待处理,恐耽搁久了会生变故,儿臣这便告退了。”说罢,胤禛行了礼,缓缓退出了宫殿。

胤禛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待他离开之后,李德全小心翼翼地端着新沏好的茶走进来,给康熙奉茶。康熙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神色稍缓。李德全见皇上心情似有好转,便陪着小心,开口与康熙闲聊起来。

康熙放下茶杯,微微眯起双眼,感慨地说道:“老四这孩子不错,此番竟能在游玩之时也知道体察民情,心中装着百姓。朕的这些儿子啊,老大野心太重,一心想着那至高之位,行事太过激进;太子呢,庸庸碌碌,毫无进取之心,实在是令人失望;老三每天就只知道埋头于诗词歌赋之中,不务正业。成年的皇子里唯有老四和老八,在处理政务方面娴熟老练,心思缜密,方方面面都让人挑不出错处。”

李德全作为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自然深谙说话之道,他满脸堆笑,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恭维道:“皇上,您可别太忧心了。阿哥们那可都是龙子龙孙,尊贵无比。奴才卑微愚钝,见识短浅,在奴才眼里只觉得每个阿哥都是好的,各有各的长处和优点,这都是皇上您教导有方啊。”

康熙听罢,忍不住笑骂道:“你个狗奴才啊,就会在朕面前油嘴滑舌说好话。老四那性子太冷,平日里不苟言笑,与人也总是保持着距离;老八呢,生母身份低微,总归是有些不足。若是他日太子顺利登基,他们能安安分分、忠心耿耿地做个贤臣,辅佐太子治理好这大清江山,朕也就放心了。”

李德全听了康熙这番话,心里顿时一紧,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再和康熙闲话。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比不得梁九功,对于朝政庶务这些,他是一窍不通,根本不懂其中的门道和关键。而且这种关乎国家大事的话题,他更是万万不敢随意和康熙议论,万一哪句话说错了,那可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只是万岁爷如今年岁逐渐增长,经历的风风雨雨多了,疑心也开始不知不觉重了起来。太子自小就被万岁爷亲自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寄予了深厚的厚望。然而如今细细瞧来,太子的种种作为确实像是一个立不起来的,缺乏那种能担当大任、掌控全局的气魄和能力,让人不禁为之担忧。

可那又能怎样呢?别的皇子就算再优秀,万岁爷的目光也很难投注过去,依旧是看不上。说的也是,太子可是这九五之尊亲自花费无数精力调教出来的,如果万岁爷对太子表现出不满,那不就等于向天下臣民公开承认自己身为父亲在教导子女方面存在失职之过嘛!这对于一向看重颜面和权威的万岁爷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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