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洗三前夕

觉罗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押了出去,那狼狈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费扬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神色紧张而又愧疚地连忙朝着胤禛躬身请罪道:“贝勒爷,今日之事让您见笑了,都是下官治家无方,才闹出这等丑事,还望贝勒爷恕罪。”

随后,费扬古定了定神,神色凝重地开始分析当下局势:“贝勒爷,如今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觉罗氏娘家虽说能人辈出,但此番他们行事如此张狂,怕是已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和忌恨。下官自当与他们划清界限,全心全意为贝勒爷效力。下官深知贝勒爷雄才大略,志存高远,今后定当肝脑涂地,为贝勒爷的大业鞠躬尽瘁。只是这其中的分寸和关系,还需贝勒爷您多多提点下官,以免下官行差踏错,误了贝勒爷的大事。”

觉罗氏的哥哥如今官居正一品的绥远将军之位,其地位尊崇,权势显赫。家中众多儿郎皆投身军旅,在军中颇有建树,声名远扬。并且,他们因着皇亲国戚这一特殊身份,甚是得到万岁爷的看重,在朝堂之上拥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

而且,觉罗氏一族颇为特殊,他们如今暂时未曾和皇家联姻,不属于任何一位皇子的阵营,在这波谲云诡的皇位争夺之中,犹如一股尚未被卷入漩涡的清流。倘若能够巧妙地拉拢住觉罗氏,让其家族为胤禛所用,对于胤禛心中的大计无疑是十分有益的。这不仅能为胤禛增添一股强大的助力,更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或许能成为胤禛在争夺皇位之路上的一张关键王牌。

胤禛心中已然十分清楚明白,如今费扬古已经对觉罗氏做出了处置,这好歹也算是给了宜修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自己若是在此事上不依不饶,非要揪着不放,定然会寒了觉罗氏一族的心。要知道,觉罗氏家族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倘若因此而导致他们心生不满,转投别的皇子阵营,那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且不说在这竞争激烈的夺嫡之争中失去这样一股强大的助力是多么巨大的损失,万一他们投入对手的怀抱,反过来与自己为敌,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和精心布局,很可能会因为这一时的冲动而毁于一旦。想到这些,胤禛越发觉得此刻见好就收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胤禛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缓声说道:“大人不必为此事多虑,您今日能这般果断处置,胤禛心中明白,您这是在为胤禛周全考虑,胤禛对此感激涕零!明日便是小阿哥洗三的大喜日子,还请岳父大人早早登门,宜修自生产之后,心中一直挂念着您,想您想的紧呢。您的到来,定能让宜修欢喜宽慰许多。”

两人又相互寒暄了好一会儿,话语间皆是些关切与客套之辞。胤禛面带微笑,与费扬古交流着府中的一些琐事,以及朝堂上的些许见闻。费扬古则恭敬地应和着,时不时表达对胤禛的敬仰与支持。

然而,时辰渐晚,胤禛见时候不早了,便缓缓起身,微微拱手说道:“岳父大人,时辰不早了,胤禛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这便先行告辞了。”费扬古赶忙起身回礼道:“贝勒爷慢走,老臣恭送贝勒爷。”随后,胤禛在侍从的簇拥下,离开了费扬古的府邸。

胤禛从费扬古府上回到府内,一刻也未停歇,便径直地朝着宜修的院子快步走去。如今小阿哥刚刚出生,那粉雕玉琢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了胤禛的心中,胤禛只觉得哪怕一刻不看到他,心里都觉得想得厉害,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动一般。

因着满心挂念着宜修和孩子,又怕吵醒他们母子,胤禛没让下人通报,自己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缓缓推开房门,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内室之中。

胤禛前脚刚踏进内室,抬眼便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宜修此刻肚兜上翻,胸前一个小儿正趴在宜修的身前,小嘴紧紧含着,呼哧呼哧地用力吮吸着。

宜修听到了胤禛的脚步声,循着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胤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外露的双乳,宜修连忙涨红着脸将衣服放了下来。

宜修娇嗔地说道:“贝勒爷可真是的,这般突然就进来了,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妾身这心里正安安静静地想着事儿呢,您这没由来的一下,倒是吓了妾身一跳呢。”

胤禛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轻声说道:“若是通报了,那多无趣。这般悄悄进来,才能看到你这般温柔的慈母模样,这景象可是难得,叫本贝勒心里头都觉得暖融融的。”

宜修双颊微红,略带羞涩地说道:“贝勒爷您就别这般调笑妾身了。妾身也是刚刚生产完,只觉得胸前发胀得厉害,接生的嬷嬷也说了,女子初乳甚是有营养,对孩子极好。妾身想着一切都是为了小阿哥好,这才亲自给平安喂奶的。”

胤禛目光中带着关切,凑到宜修身旁,轻声说道:“现在感觉如何了?可还觉得涨得难受?要不然,爷帮你通通?你为这孩子这般辛苦,爷看着也是心疼。”

宜修娇嗔地轻呼:“贝勒爷~妾身昨日历经生产之苦,疼得死去活来,出了一身的汗呢,到现在身子都还疲乏得很。贝勒爷您不体贴妾身也就罢了,还这样没个正形地调笑妾身。”

胤禛连忙握住宜修的手,温声说道:“莫要恼,莫要恼,是我的不是。我是怕卿卿你坐月子期间太过烦闷无聊,这才来逗逗你罢了。你可莫要往心里去。爷刚才去了乌拉那拉府,将事情都处理妥当了。你放心,觉罗氏已经被送到了京中的寺庙清修,往后她再也无法兴风作浪欺负于你,你别怕。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

宜修眼中泪光闪动,满含感激地说道:“多谢贝勒爷这般替妾身做主,妾身心中自是感恩戴德。只是贝勒爷,那觉罗氏一族毕竟人才辈出,在朝中颇有势力。您若是单单为了妾身而得罪了他们,只怕是会给自己带来诸多麻烦,甚至可能得不偿失呢。妾身只愿贝勒爷一切以大局为重,莫要因妾身而误了大事。”

胤禛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决然,沉声道:“无妨,不过只是让她去清修而已,这已经是看在觉罗氏一族的面子上了。若不是有所顾忌,就凭她犯下的这等恶事,爷定毫不留情地杀了那个贱妇给你做主。谁也不能这般肆意欺凌我的爱妻,谁也不行!”

宜修脸上绽放出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语气轻柔地说道:“贝勒爷对妾身真好,妾身这辈子能得贝勒爷如此厚爱,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小平安,你瞧瞧,你阿玛多疼咱们娘俩呀,快谢谢你阿玛呀,你阿玛替额娘和你收拾了坏人了呢,往后咱们的日子定会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

胤禛目光温柔地看着襁褓中那小人红扑扑的脸蛋,只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娇嫩的肌肤,喃喃自语道:“这小家伙,真是惹人怜爱。” 自己不过才几个时辰没看到这个小人儿,却只觉得他和昨日长得又不一样些。昨日还皱巴巴的小脸,今日似乎圆润了不少,那小小的五官也仿佛更加清晰精致了,眉眼之间似乎已能隐约看出几分自己的影子。胤禛越看越欢喜,满心满眼都是对这个孩子的疼爱与期许。

胤禛面带惊喜,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襁褓中的小阿哥,缓缓说道:“他似乎变了一些模样呢,真真是奇妙。昨天刚出生时还是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似的,今日再看,已然大不相同了。那小小的脸蛋似乎圆润了许多,也有了几分血色,不再是昨日那副红彤彤又皱巴巴的模样了。”

宜修含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小孩子长得快着呢,贝勒爷。妾身记得五格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般一天一个模样。有时候早上看着还是这般,到了晚上就感觉又有了细微的变化。那小脸儿呀,一天比一天饱满,那小手小脚也一天比一天有力气,真是有趣得紧。”

胤禛握住宜修的手,神色郑重地说道:“卿卿,明日就是孩子洗三的日子了。只是如今朝廷正在和准格尔作战,前方战事吃紧,耗费巨大。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咱们给孩子的洗三之礼太过隆重,怕是会惹得皇阿玛不高兴,认为咱们不知轻重,不懂时局艰难。但是你放心,这是我贝勒府的嫡长子,身份尊贵非凡,等平安满月的时候,若局势好转,爷一定风风光光、好好操办,绝不让你和孩子受半分委屈!”

宜修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看向胤禛,缓声道:“贝勒爷说的在理,妾身明白。如今战事吃紧,国家大事为重,咱们自当谨慎行事。平安不过一个刚出生的小人儿,他还不懂这些排场。洗三就叫咱们亲近的人来热闹热闹也就是了,无需铺张。等满月之时,妾身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也可以一起操办一下呢,定不会让贝勒爷您太过费心。妾身只盼着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其他的都不重要。”

胤禛满脸欣慰,目光中满是赞赏与爱意,深情地说道:“爷的福晋果真是贤惠得体,识大体,顾大局。卿卿,能娶到你这般通情达理、温柔贤淑之人,真是爷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偌大的贝勒府,也多亏有你操持着。那爷就先回正院了,趁着还有时间,爷去写几张请帖,邀请咱们亲近的亲友明日来给咱们孩子洗三,也让大家一同来沾沾这喜气。”

宜修面带浅笑,轻柔地说道:“贝勒爷快去吧,莫要在此耽搁了,早去早回,妾身和孩子在这等着您。”

汀兰阁中,属于柔则的那一方天地显得格外静谧。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柔则所在之处,书籍整齐地摆放着,绣架上的绣品也展现出她的心灵手巧。整个空间都弥漫着她独特的气息,宁静而又美好。

芳若神色慌张,一路小跑着,嘴里不停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格格不好了。” 那声音急促而又尖锐,带着满满的惊慌失措,仿佛遭遇了天大的祸事一般。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地冲到柔则面前,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焦急。

柔则蛾眉紧蹙,面露愠色,娇斥道:“大惊小怪的干什么!这般慌里慌张,成何体统!究竟是什么不好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如此咋咋呼呼,莫要扰了这阁中的清静!”

芳若满脸惊慌,声音颤抖着说道:“格格,我听府中的小厮说,夫人被送去寺庙里清修了!那小厮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此事贝勒爷亲自吩咐的,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我起初还不信,又找了几个人打听,没想到竟都是一样的说法。格格,这可如何是好啊!”

柔则闻言大惊失色,美目圆睁,难以置信地喊道:“什么?额娘被送出去清修了?这怎么可能!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突然如此?”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惶恐而变得尖锐,娇弱的身躯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芳若急得满脸通红,语速极快地说道:“奴婢问了福晋院子里面伺候的小厮,听说昨日福晋生产的时候,那想要动手的嬷嬷,是觉罗氏夫人指使的。贝勒爷知晓此事后,气的狠了,今日一早就去了乌拉那拉府。贝勒爷从府里出来没多大一会儿,夫人就被一顶小轿子送去了静安寺了。那小厮还说,贝勒爷当时脸色阴沉得吓人,发了好大一通火,觉罗氏夫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格格,这可如何是好啊?”

柔则瞬间面如死灰,整个人摇摇欲坠,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阿玛最疼我了,阿玛不会这么对额娘和我的!这其中定有误会,定有误会!都是宜修这个贱人,都是这个贱人从中作梗!若不是她,额娘怎会遭此劫难,我们家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我定不会放过她,定不会!”

柔则边说还觉得不解气,双目几欲喷火,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疯狂地冲向摆放着茶具碗盏的桌子,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都是那个贱人害的,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精致的茶具和碗盏纷纷坠地,摔得粉碎,碎片四处飞溅。

在院子的另一边,齐氏所处的这一方天地倒是显得颇为宁静。然而,这份宁静之下似乎又隐隐透着一丝别样的氛围。齐氏正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吉祥一脸嫌弃,撇了撇嘴说道:“格格您听,这个柔格格又开始了!哎哟,真真是没法子。一有什么不如意就摔东西,哪回不是这样?府中库房成天往她这送东西,都比不上她砸东西的速度。也不想想,这府里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这般任性妄为,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宠爱,也不怕哪天失了势。”

齐氏微微眯起双眸,轻抿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道:“柔则愚蠢,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却实在美丽,那容貌堪称绝色,任谁见了都得赞叹几分。再者,她的家世也高贵,背后有强大的家族支撑着。你瞧,就算是贝勒爷知道了她额娘算计了福晋和大阿哥,这事儿闹得这般大,贝勒爷不也没对她做什么。可见,她的美貌、家世在贝勒爷心中还是颇有分量的,咱们呐,可得小心着些。”

吉祥皱着眉头,满脸惋惜地说道:“只是可惜了格格您精心谋划的这步棋啊,原本想着能借着觉罗氏夫人的手让福晋生产不顺,谁能想到最后不仅福晋平安生产了,连李格格那边也躲过去了。咱们费了这般心思,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齐氏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攥着帕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李氏那个缺心眼儿的,竟然也真是傻人有傻福。贝勒爷竟然这么相信她!我原本精心筹划着,就算福晋能够平安生产,也要把这其中的疑点留在李氏那里。只要让贝勒爷觉得李氏失德,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格格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抚养!谁能料到,事情竟然完全没有按照我的设想发展,真是功亏一篑,太可恨了!”

“还有福晋也是,本以为事先给那个佟嬷嬷下了药,使得她没法在福晋屋里当值,这样福晋屋里人手少一些,刘氏下手也能快一些,动作也能更方便些,没想到还是被她躲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是走了什么运,这般严密的安排都能让她逃过一劫,当真是让人又气又恼!”

吉祥心有余悸地说道:“所幸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就是了。贝勒爷已经将这件事定案了,态度坚决,明明白白认定这件事就是乌拉那拉夫人做的,和咱们可没有半点儿关系。格格您啊,往后行事也得更加小心谨慎些,可别让人抓住了把柄,咱们只要安安分分的,总能寻到更好的机会。”

齐氏神色略显紧张,目光中透着急切与不安,压低声音问道:“那个接生嬷嬷呢,如今怎么样了?她可还安好?有没有吐露什么不该说的?此事关乎重大,万不可有半分疏忽,否则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吉祥脸上带着一丝惶恐,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听说今儿费扬古大人下令打了一百板子,那板子一下接着一下,打得那叫一个狠呐。可那接生嬷嬷身子骨弱,哪里受得住,这不,已经死了。这下子,算是死无对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续的麻烦。”

齐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表情变得冷酷无情,语气阴森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送他们全家一起上路吧。斩草要除根,这世上,从来都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严实。留着他们,终究是个隐患,说不定哪天就会给咱们招来祸事。只有让他们彻底消失,咱们才能高枕无忧。”

吉祥身子微微一颤,连忙低下头,恭敬而又急切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处理。格格您放心,奴婢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绝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保证不会让此事牵连到咱们。”

虽说是要简办,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子,胤禛无论如何也不想委屈了这个小人儿。只见胤禛坐在书桌前,沉思片刻后,提起笔来写了好多请帖。太子和三贝勒一向同自己交好,且三贝勒的福晋和侧福晋一向和宜修相处融洽,关系亲密,于情于理,他们几人是一定要请的。老八的府邸和自己的府邸只有一墙之隔,虽然说两人一向不对付,彼此之间存在着诸多嫌隙和矛盾,但是在这种场合,也着实不好不请。想到这里,胤禛觉得不如索性把自己的这些兄弟都请来热闹热闹,也算是全了兄弟之间的情谊。另外,在请宜修的母家和外家一起过来也就是了,人多也更显喜庆。

此刻,琉璃院里,春夏秋冬四个丫鬟也是忙得够呛。只见她们一个个脚步匆匆,神色紧张又专注,忙里忙外地为小平安换着衣服。绘春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绸缎小褂,仔细地比对着尺寸;绣夏则在一旁整理着叠放的裤子,挑出最合身的那一条;剪秋忙着给小平安梳理头发,动作轻柔而熟练;染冬则在整理着衣柜,准备着待会儿可能会用到的配饰。

剪秋满脸笑容,目光中满是喜爱,说道:“奴婢觉得这个红色绣麒麟的外衫好看,您瞧瞧这料子,光滑细腻,这颜色,鲜艳又喜庆。再看这麒麟的绣工,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小阿哥穿上它,衬得贵气十足呢,定能在宴会上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绣夏微微向前一步,眼中透着自信,说道:“奴婢倒觉得这个蓝色的锦缎更适合咱们阿哥呢。您看这蓝色,既不张扬又不失典雅,显得沉稳大气。而且这锦缎的质地柔软光滑,贴身穿也定然极为舒适。阿哥穿上这件,定能展现出与众不同的气质,更能凸显出阿哥的尊贵呢。”

绘春一脸欣喜,眉飞色舞地说道:“小阿哥随了福晋的肤色白皙。奴婢觉得穿这件明黄色绣虎纹的外袍更适合小阿哥呢。您瞧瞧这明黄色,鲜亮夺目,最是能衬出小阿哥的白净可爱。再看这虎纹,绣得威风凛凛,活灵活现。给小阿哥再带上一个小虎头帽,那模样,就像观音娘娘坐下的童子一样呢,定能萌化众人的心。”

一旁的小平安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忙里忙外的丫鬟们,竟然是不哭不闹,表现得出奇的安静。他那粉嫩的小脸蛋上带着几分懵懂和好奇,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们忙活,仿佛在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一场独特的表演,模样甚是可爱乖巧。

宜修面带微笑,目光温柔地看着众人,说道:“好了,好了。莫要再争论不休了,哪一件都是好的。明日洗三我不能出去,你们几个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顾好小阿哥,切不可有半分疏忽,知道了嘛。这孩子可是我的心头肉,容不得有半点闪失,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定不轻饶。”

剪秋神色郑重,语气坚定地说道:“福晋放心,奴婢绝对贴身陪着小阿哥,一步也不离开。不管是谁,奴婢都不会让其他人接近小阿哥半分!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靠近小阿哥,奴婢定会护得小阿哥周全,绝不让福晋您有半点儿忧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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