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青楼做派

走进这座神秘的琉璃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用青石铺就的蜿蜒小径。小径两旁种满了奇花异草,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院子的中央有一座小巧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能看见几尾金鱼在水中悠然游动。琉璃院墙高高耸立,上面镶嵌着精美的琉璃浮雕,展现出独特的艺术魅力。

柔则由于刚才那令人尴尬万分的出丑之事,此刻只觉满心的羞愤与委屈,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全然不顾形象地趴在觉罗氏的怀里,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号啕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凄凄惨惨,抽抽噎噎,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将觉罗氏的衣衫都浸湿了一大片。

胤禛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不仅没有半分的怜惜之意,反倒只觉得心中无比厌烦。那哭声在他耳中犹如魔音贯耳,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愈发阴沉难看。

胤禛缓缓地将目光转向宜修,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思索。他深知,她的嫡姐此番作为摆明了是妄图勾引他,而宜修面对这样的状况,此刻心里定然是极为不好受的。想到此处,胤禛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和疼惜,忙不迭地用眼神向宜修传递着安抚之意。那眼神中饱含着温柔与关怀,仿佛在告诉宜修:莫要为此事太过忧心,我心中自会有分寸。

胤禛神色冷峻,目光犀利地直视着觉罗氏,语气严肃且带着几分威严地说道:“如今这里已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乌拉那拉夫人,您是否应该向我好好解释一番,究竟是何缘由致使乌拉那拉大格格身着如此暴露的衣物在我这府中翩翩起舞?此事非同小可,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恐怕难以善了!”

觉罗氏顿时慌了神,急忙向前一步,满脸惶恐,声音颤抖着说道:“妾身不知啊,贝勒爷!柔则她真的是无辜的呀!她原本只是衣服被侧福晋的丫鬟不小心用茶水打湿了,这才去换的衣服啊。此事纯属意外,真的和我们没有半分关系啊!妾身以乌拉那拉家族的名誉担保,绝无半点刻意安排、蓄意为之啊,贝勒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我们呐!”

胤禛的脸色愈发阴沉,双眼紧紧地盯着觉罗氏,声音冰冷而又充满质疑地说道:“照你这么说,那这如此不合时宜、伤风败俗的舞衣也是侧福晋好心为她准备的?哼,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简直是荒唐至极!”

染冬听闻胤禛的质问,丝毫不敢迟疑,立刻快步向前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答道:“贝勒爷,刚才侧福晋的确吩咐奴婢带柔则格格去换衣服。奴婢一心不敢怠慢,准备的是侧福晋新做好的衣物,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衣裳,绝不是这件“薄如蝉翼”、不成体统的舞衣!贝勒爷明鉴,此事奴婢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胤禛冷冷地看向觉罗氏,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冰冷且充满压迫感地说道:“那拉夫人,事已至此,证据确凿,您还有何话可说?难道还要继续编造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来妄图蒙混过关吗?”

觉罗氏顿时语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慌乱地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贝勒爷,妾身,妾身实在是……这其中定有误会,还望贝勒爷再给妾身一些时间,让妾身好好想想,好好查查,定能给贝勒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柔则强忍着泪水,缓缓起身,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发髻,然后朝着胤禛盈盈行礼,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说道:“贝勒爷,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臣女换好衣服后,本应安分守己,却一时被这府中的优美景色所迷,鬼迷心窍,失了分寸,以致做出这等有失体统之事,在回廊下肆意跳舞。还望贝勒爷大人大量,饶恕臣女的无知与莽撞。”

柔则低垂着头,紧咬着嘴唇,自始至终都对此只字未提,仿佛那换舞衣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就那样闭口不谈,刻意将这关键的环节隐瞒了下来。

胤禛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透着一抹寒意,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道:“喔?竟是这般?既如此,那倒是本贝勒的不是了,竟在无意之中打扰了乌拉那拉格格的这般雅兴?不知格格可会因此怪罪于本贝勒?”

柔则的脸上迅速浮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她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向胤禛,声音轻柔却坚定地说道:“并未,贝勒爷言重了。臣女才疏学浅,这拙陋的一舞,能够有幸得以让贝勒爷观赏,乃是臣女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臣女此生都无憾了!”

柔则说罢,轻轻咬了咬那如樱桃般娇嫩的贝齿,双颊绯红如霞,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柔情与娇羞。她微微侧过身子,调整着自己的姿态,用自己所能展现出的最温柔、最迷人的角度看向胤禛,那目光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又似有一泓清泉,欲将胤禛的心神深深地吸引进去。

胤禛满心嫌恶,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简直与自己之前在那青楼楚馆中所见到的扬州瘦马别无二致。明明出身世家,贵为千金,但其行为举止却如此放荡轻佻,毫无名门闺秀应有的端庄与矜持,简直和那些以色侍人的瘦马没有丝毫区别。刚才她赤身裸体的窘态又被自己的三哥以及一堆小太监看了去,这等丑事已然发生。可她如今竟然还不知廉耻,依旧在此明目张胆、不知死活地勾引自己,难道当真以为他是那种毫无原则、见色起意的浪荡子不成?

宜修冷眼瞧着柔则这般模样,心中不禁觉得甚是好笑。瞧瞧她如今这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已然名声尽毁,那清白的身子更是被外男瞧了个精光。可在如此糟糕的境地下,她此刻竟然还能做出这副矫揉造作的表情,妄图勾引胤禛。宜修暗自思忖,恐怕她这样不知死活的举动只会让胤禛心里对她愈发讨厌,甚至是厌恶至极。

胤禛向来的确是喜欢汉女的温柔小意,那种似水柔情常常能让他心生欢喜。然而,柔则此刻的种种行径,却全然不是他所欣赏的那种温柔,反倒更像是青楼女子为了招揽客人而做出的低俗谄媚之举,毫无半分高贵典雅之态,只让人觉得她这般作为实在是有损自身的身价,令人不齿。

柔则紧紧地盯着胤禛的眼神,可其中并没有她满心期待想要看到的沉迷与痴迷之色,这让她的心里不禁充满了深深的迷惑。额娘曾经在她耳边千叮万嘱地说过,四贝勒喜好诗书,钟情于温柔小意的女子。为此,她精心装扮,刻意迎合,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勾引。怎么自己如今这般卖力地卖弄风情,四贝勒却好似一块毫无反应的木头,竟连一丝一毫的心动迹象都没有呢?这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觉罗氏见此情形,顿时慌了神,赶忙急匆匆地出来打圆场,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语气急切地说道:“贝勒爷,您息怒,息怒啊!柔则这孩子打小就痴迷于舞蹈,今日见着您这府中的景色如此宜人秀美,一时心醉神迷,这才情不自禁地舞了起来。只是未曾料到会弄出这般局面,柔则今日在贝勒爷您的府上,已然名声尽毁,这往后可怎么得了哟!还请贝勒爷您看在我们乌拉那拉府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给我们乌拉那拉府一个妥善的交代啊!”

胤禛听闻觉罗氏的话,瞬间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交代?什么交代?难道是本贝勒指使她穿着那不知廉耻的舞衣在此跳舞的?难道是本贝勒逼迫她赤身裸体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你们自己管教无方,行事荒唐,反倒要本贝勒给你们什么交代?简直是荒谬至极!”

觉罗氏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着,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说道:“贝勒爷,您当真不顾及我们乌拉那拉氏和觉罗氏的脸面吗?柔则那可是我乌拉那拉府尊贵无比的嫡女啊!她容貌出众,才情俱佳,品行端正。倘若能与您喜结连理,成就一段良缘佳话,对您对我们乌拉那拉府而言,都无疑是美事一桩啊!贝勒爷您就不能网开一面,好生思量思量?”

“臣妇在此郑重地向您保证,我们乌拉那拉氏和觉罗氏定会坚定不移地投入您的麾下,全心全意,绝无二心。今后,我们愿供您驱使,无论前方是荆棘丛生,还是艰难险阻,我们都会为您冲锋陷阵,鞍前马后,绝无怨言!只求贝勒爷能看在我们的这份诚意和决心上,对柔则之事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个机会。”

胤禛听着觉罗氏滔滔不绝的话语,眉头微皱,心里也在暗暗地细细琢磨着其中的利弊得失。正在此时,便听到宜修在一旁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哀怨与悲愤,缓缓地说道:“我一直以来还傻傻地以为长姐是真的为我着想,对我关怀备至。却不曾想,从小到大,但凡我有什么稀罕物件,长姐都要蛮横地夺走。如今我好不容易在这府中得了夫君的宠爱,长姐居然也不放过,还妄图将这唯一的温暖也从我身边夺走!”

宜修的声音愈发高亢,情绪也愈发激动,好似完全失控了一般,尖锐的嗓音几近嘶喊:“从小到大,她处处都要压我一头,什么都要抢我的!现在连我的幸福都不放过!”胤禛见宜修如此,心中一惊,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扶住宜修,脸上满是关切,柔声安慰道:“你如今怀有身孕,万不可如此激动,伤了自己和孩子的身子。你放心,爷心里有数,绝不会同意让这种不知廉耻、心怀叵测的女人入府的!”

觉罗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双目圆睁,声调猛地拔高,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和愤怒喊道:“贝勒爷,您这是何意?难道您当真要为了这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就毫不犹豫地舍弃我们乌拉那拉氏和觉罗氏多年来对您的支持与忠心?我们家族为您付出了多少,您心里应该清楚!如今就因为这点小事,您就要如此绝情地与我们决裂吗?”

胤禛怒目而视,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猛地一挥衣袖,厉声道:“哼!别妄图用你那一套来威胁本贝勒!本贝勒已经有了出身乌拉那拉氏的福晋,况且皇阿玛金口玉言,亲自赐了宜修为我的嫡福晋,这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之事!而你的女儿,她那不知检点的行为,已然让她被别人看光了身子,如此声名狼藉,你居然还妄想让本贝勒娶了她?觉罗氏,你简直是太痴心妄想了!莫不是以为本贝勒是任你摆布的无能之辈?”

觉罗氏仍不甘心,还欲开口争辩,那一张嘴已经张开,话语即将脱口而出。然而,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忽然瞥向远处,只见费扬古神色焦急,脚步匆匆,火急火燎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费扬古一路疾行,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刚一到近前,便连忙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而带着几分惶恐地说道:“微臣费扬古给四贝勒请安!微臣管教无方,家中出了此等丑事,惊扰了贝勒爷,还望贝勒爷恕罪!”

胤禛面色铁青,冷哼一声,极为不耐烦地说道:“起来吧!好好瞧瞧你这好福晋和大女儿干的好事!简直是要在我这贝勒府中作威作福了!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妄图逼迫着让本贝勒娶一个被众人看光了身子的女人为福晋!真当本贝勒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成?”

费扬古顿时冷汗涔涔,连忙再次躬身,诚惶诚恐地说道:“微臣治家不严,才致使今日这般不堪的局面出现,实在是罪该万死,请贝勒爷恕罪!微臣回去之后,一定对家中之事严加整顿,好好处理,必定给贝勒爷一个满意的交代,绝不再让此类荒唐之事扰了贝勒爷的清静!”

觉罗氏急切地看向费扬古,眼中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仿佛在无边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就好像看到了能让自己依靠的主心骨一般,声音带着哭腔喊道:“老爷啊,您可算来了!您一定要为柔则做主啊!柔则那可是我们的嫡女啊,原本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如今却被四贝勒看光了身子,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老爷,您可不能不管啊!”

费扬古的目光狠狠地落在觉罗氏的身上,那眼神中饱含着难以遏制的愤怒和深深的懊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越看觉罗氏便越是生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怎么就听信了阿玛的话娶了这个愚蠢又不知轻重的女人!真是瞎了眼,如今竟惹出这等祸事来!

费扬古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怒视着觉罗氏,大声怒斥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每日里只知道含酸捏醋,心胸狭隘,为了那点争风吃醋的破事儿,一味地打压府中的妾室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地敢来插手皇子的婚事!你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

费扬古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几欲喷火,他紧握着拳头,怒声说道:“我刚才听贝勒爷身边的小厮匆匆来报信,将这蠢货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于我。听着她干出来的这一桩桩荒唐事,我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期盼的青云路就要被她彻底断送了!宜修已经是皇上下旨、板上钉钉的四福晋,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竟然还敢忤逆圣旨,妄图破坏既定之事,她究竟有没有脑子!”

费扬古此时已是怒不可遏,他扬起手掌,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觉罗氏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下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觉罗氏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费扬古双目通红,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蠢妇!还不快快给我住口!倘若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搬家!你自己犯下这等弥天大错,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还在这里一味地胡搅蛮缠,你是想将整个家族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觉罗氏被费扬古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整个身子都晃了晃,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间完全懵住了。她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费扬古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恼怒丝毫未减,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急切地吩咐道:“来人!赶紧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给我架出去!”话音刚落,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便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觉罗氏和柔则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她们拖拽着往外走去。

似乎是为了想竭力缓和一下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费扬古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目光转向坐在椅子上的宜修,语气尽可能温和地说道:“宜修啊,为父且问问你,你的身子可还好?你额娘她呀,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惦记着你的。等她这阵子身子调养好了,阿玛带着你额娘,还有五格,一起来这贝勒府中看望你,可好?”

宜修微微欠身,神色恭顺,轻声说道:“多谢父亲关心,女儿在这府中一切都安好。贝勒爷对女儿也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女儿知晓额娘身子偶有不适,特意给额娘准备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还望父亲不嫌麻烦,带回去给额娘。女儿不孝,不能在额娘跟前尽孝,还望父亲和额娘莫要怪罪。”

费扬古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声音中饱含着感慨与赞许说道:“好好好,我的女儿,你真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啊!为父甚是欣慰,能有你这样的女儿,实乃我费扬古之福。”

胤禛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温和地看向宜修和费扬古,缓声说道:“宜修自从入府到现在,桩桩件件之事都处理得极为妥帖,事事都做得很好。由此可见,宜修的额娘还有大人您很会教养子女。待到宜修生下孩子,那她便是本贝勒名正言顺的福晋了。刚才觉罗氏那胡言乱语的话,本贝勒可以权当未曾听闻,还请大人您,日后在府中多多照顾宜修的额娘,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费扬古赶忙躬身行礼,连连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贝勒爷放心,觉罗氏最近这段时日总是念叨着自己睡眠不足,精神恍惚,行为也颇为失常,怕是得了癔症。微臣有意让她在府中静心静养,不再让她插手府中事务。至于府中的一应大小事物,都交由侧福晋董鄂氏代为打理。如此安排,定不会再给贝勒爷您添任何麻烦。”

胤禛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费扬古,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费扬古啊,你当真是聪明至极!能如此果断地处理府中之事,懂得权衡利弊,知晓何事当为,何事不当为,这等敏锐的心思和果决的手段,着实令人钦佩。”

费扬古赶忙再次躬身,神色谦卑而恭敬,语调诚恳又急切地说道:“多谢贝勒爷如此谬赞夸奖!能得贝勒爷这般赏识,实乃微臣的荣幸,微臣定当加倍谨慎,不辜负贝勒爷的厚望!”

二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寒暄了好一会儿,话语之中尽是些客套与关切之辞。过了些时候,费扬古见时辰也不早了,便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微微弯腰,恭恭敬敬地说道:“贝勒爷,时辰不早了,微臣就不再叨扰,这便起身告退了,还望贝勒爷多多保重。”

只见费扬古躬身告退之后,缓缓转身离去。宜修这时才转过头来,目光怯生生地看向胤禛,那模样看起来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她的眼眶通红,里面蓄满了泪水,似乎在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不安,开口问道:“贝勒爷,妾身斗胆问一句,您……您会娶姐姐吗?”

胤禛见宜修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之意。他伸出双臂,轻轻地将宜修揽入自己温暖的怀中,用手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语气坚定而决然地说道:“宜修莫怕,当然不会,那种不知分寸、毫无教养的女人,爷根本就看不上!在爷的心里,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宜修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中仍带着一丝疑虑和不安,声音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执拗,再次问道:“可是……可是姐姐那般的花容月貌,贝勒爷当真就一点都不动心?妾身只怕……只怕贝勒爷只是在宽慰妾身。”

胤禛听了宜修的话,脸上满是不以为意的神情,那眼角的嫌恶之色浓烈得仿佛都快溢出来了。他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地开口道:“哼!她那种不知廉耻、毫无规矩的做派,哪里像是咱们满洲姑奶奶该有的样子,在爷看来,简直就跟从哪个乌烟瘴气的青楼里出来的下贱妓子没什么两样!宜修,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爷向你保证,这府中只会有你这一个嫡福晋。你若是心里还不放心,爷现在立刻就进宫去面见皇阿玛请旨,马上晋你为嫡福晋!”

宜修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贝勒爷,妾身断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贝勒爷,您就是妾身的全部依靠,是妾身在这世上唯一的指望。倘若有朝一日,您不要妾身了,妾身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怎么活下去了!妾身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妾身只怕会生不如死啊,贝勒爷!”

胤禛轻轻地握住宜修的手,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疼惜,说道:“瞧瞧,别哭坏了身子。现在这天色也已经晚了,爷今日就陪你一同用个晚膳。用过饭后,你也好好休息,把这些烦心事都抛到脑后。爷向你保证,明天一大早就进宫去面见皇阿玛请旨。你就安心等着当爷的嫡福晋吧,我的卿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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