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当众出丑
这边柔则神色紧张,拉着芳如的手,二人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悄悄出来,一路上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很快便来到了杏花长廊。
芳如一脸谨慎,目光不停地朝着胤禛可能出现的方向张望,全神贯注地替柔则盯着胤禛什么时候过来。而柔则则是精心调整着自己的姿态,在长廊上开始摆出自己认为最美的姿势。她微微侧身,轻抬皓腕,腰肢轻扭,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努力展现出自己最迷人的一面。
眼看着胤禛在众人的簇拥下逐渐走近,芳如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神色激动,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开口急切地道:“格格,格格,贝勒爷来了,奴婢看到贝勒爷过来了!”
柔则听后,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开始表演自己精心准备已久的惊鸿舞。只见柔则轻提裙摆,莲步轻移,如同一只优雅的蝴蝶翩翩起舞。她那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她的身形机敏,迅飞之时体轻如风,让人目不暇接。她的妙态绝伦,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素质玉洁冰清,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高洁而迷人,令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精心修饰自己的仪容与操行以此来彰显其高远的心志,独自一人沉浸于深邃杳远、幽微幽冥的思绪之中。当其志在高山之时,所展现出的是巍峨耸立的雄伟之势;当其意在流水之际,舞出的则是浩浩荡荡的奔涌之情。那一双美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每一瞥每一视,皆是无尽的风情万种。
胤禛刚来到花园,还未及细细欣赏园中的景致,入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画面。只见那美人急管清弄,乐声频频,那曼妙的舞衣刚刚揽结在一起。她饱含深情,独自轻摇着双手,两只长袖参差不齐地排列着。她的身姿犹如騕褭骏马被柳丝牵扯,旋转起来如同风中回舞的雪花。她目光凝注,娇美之态坚定不移,往往能够精准地把握繁多复杂的节奏。
此刻的宜修在屋内左等右等,却见柔则迟迟不归,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于是,她便和觉罗氏商议着一起出来寻找柔则。宜修眉头紧蹙,神色间满是焦虑,脚步匆忙;觉罗氏也是一脸的急切,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搜寻着柔则的身影。
另一边的李氏原本正在园中悠然地散步,忽然听到杏花长廊这边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她心中好奇,顿时起了兴致,随即带着翠果加快脚步,一路匆匆地来到了长廊这儿。李氏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与期待,脚步轻盈而急切,翠果则紧紧跟在其后,小心地护着自家主子。
胤禛在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是哪儿来的舞女,莫不是提前知晓了本贝勒要来这长廊,特意在此跳舞勾引?不过,这舞姿倒是着实不错,倘若她是个知情识意、温柔乖顺的,本贝勒将她纳了也不是不可以!”
三贝勒在心里暗叹道:“呦,这分明是美人献媚啊!瞧瞧这舞姿,当真是美轮美奂,妙极妙极!一会儿等她跳完,本贝勒不如亲自向老四开口要了这个舞女,想必老四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这时,觉罗氏和宜修也匆匆地走到了长廊面前。觉罗氏目光敏锐地观察着胤禛的神色,只见胤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欣赏与心动,她的心中不禁暗自窃喜,暗自想道:“成了!这次的安排果然奏效,只要能促成此事,我们家族的荣耀和地位便能更上一层楼。”
而宜修此刻则神情平静,目光沉稳地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她挺直了脊背,双手交叠于身前,仿佛在耐心地等待着,准备迎接一场即将拉开帷幕的好戏的开始。
另一旁的李氏原本还带着几分好奇的神情,当她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瞬间瞪大了双眼,脸色骤变,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熊熊燃烧起来,难以遏制!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羞耻的贱婢!李氏怒目圆睁,心中恨恨地想着,趁着侧福晋和自己都有了身孕,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勾引贝勒爷。李氏的思绪愈发混乱,怒火越烧越旺,她越想越生气,理智被愤怒完全吞噬,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正怀着身孕,也全然将翠果刚才的百般嘱托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氏怒不可遏地快步走到了杏花长廊上,不由分说,上去就朝着正在跳舞的柔则狠狠地给了一巴掌。她的手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伴随着这巴掌的,还有她那尖锐的叫骂声:“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竟穿着如此暴露,这般搔首弄姿,难道是要勾引贝勒爷吗?你到底是何居心!究竟安的什么坏心思!”
柔则万万没有想到李氏会如此突然地冲出来打她,她当时正在全神贯注地做着旋转动作,根本毫无防备。李氏那用力的一巴掌狠狠地扇过来,打得她瞬间两眼发昏,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再加上脚下的地板因为刚刚上了腊有些滑溜溜的,在这双重的冲击之下,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竟然就这样向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就在柔则向后倒去的瞬间,柔则背后的绑带不知怎的缠在了李氏身上佩戴的荷包上。李氏一心只想着拉住自己那珍贵的荷包,完全顾不得其他,慌乱之中,竟然下意识地将柔则裙子的绑带给解开了!
柔则的舞衣在绑带被解开的那一刹那,瞬间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原本精心包裹着身躯的舞衣顷刻间失去了束缚,露出了她那光洁如玉的脖颈和后背。那细腻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甚至就连双乳之间那若隐若现的迷人沟壑都隐隐约约能够被看到,这场景实在是令人遐想连篇。
众人看着眼前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个个惊得嘴巴微张,呆若木鸡。
胤禛心中先是一惊,随即涌起一股恼怒,觉得这场景实在有失体统。
三贝勒则是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和贪婪,心想这女子倒是有几分风情。
觉罗氏满心焦急,暗叫不好,担心精心安排的局面会因此毁于一旦。
宜修表面装作惊讶,心中却暗自窃喜,想着这局面越乱对自己越有利。
翠果则是吓得脸色发白,深知自家主子闯下大祸,不知该如何收场。
而其他的下人们有的面露羞赧,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有的则在心中暗自嘀咕,猜测这女子的身份和此番闹剧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宜修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便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李氏真的是神来之笔!这一番闹腾,简直是帮了我大忙!李氏啊李氏,你可真是我的神!我原本还在寻思着该如何打破这局面,没想到你竟如此冲动莽撞,倒是替我解了围,给我创造了绝佳的机会!”宜修的脸上满是得意与幸灾乐祸的神情,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觉罗氏此刻满脸的难以置信和困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在心中焦急又懊恼地想着:“为什么?为什么和我想象的邂逅剧本不一样?我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安排了如此完美的场景,怎么会演变成如今这混乱不堪、完全失控的局面?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对当前状况的不知所措。
胤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丢人现眼的东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竟弄出如此不堪的丑态,成何体统!简直是把皇家的颜面都丢尽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三贝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柔则,目光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他在心里暗暗念叨着:“这小美人身上可真是白啊,那肌肤就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如此尤物,本贝勒定要将她弄到手。自己一定要向老四开口要了她,老四应该不会驳了我的面子。哼,她注定是本贝勒的囊中之物!”
李氏此刻双手叉腰,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屑,嘴里不停地叫嚷着:“我也没推她啊,明明是她自己装柔弱摔倒了!还差点带下去我的荷包,差点毁了我的心爱之物。这个不知好歹的讨厌的贱婢,居然敢在贝勒爷面前这般惺惺作态,妄图勾引贝勒爷,真是罪该万死!”
众人依旧还沉浸在眼前这混乱不堪的一幕之中,个个神情呆滞,尚未回过神来。就在这时,只听见柔则“啊!!!!!!!”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天际,响彻云霄。宜修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得浑身一颤,心中暗自思忖道:就这叫声,恐怕隔壁八皇子府都能清楚地听见她的声音。
李氏听闻柔则的尖叫声,脸上的怒色更甚,连忙疾步上前,伸出手指着柔则,破口大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鬼叫什么!你瞧瞧你,光天化日之下穿成这般不知廉耻的样子,现在居然还敢这么大声地叫嚷,成何体统!倘若惊到了本格格腹中的孩子,你有几个脑袋够赔!就算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过!”
李氏站在那里,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越想越觉得气愤难平。她的双眼瞪得浑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那愤怒的情绪完全占据了她的理智,竟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伸出双手用力地推搡着柔则,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着。
而在这边,胤禛原本正因眼前的混乱局面而眉头紧皱,满脸阴沉。当他听到柔则那响彻云霄的叫声时,心头猛地一惊,瞬间顾不上其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温柔地捂住了宜修的耳朵。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生怕这刺耳的叫声惊到了宜修,同时压低声音,语气极其轻柔地细声询问道:“可吓到了?”
宜修微微仰起头,对着胤禛莞尔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她轻启朱唇,开口道:“爷,妾身无事。妾身知晓爷关怀妾身,不过这点声响还惊不到妾身,爷莫要忧心。”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几分温婉与体贴。
胤禛微皱着眉头,目光中带着关切与疑惑,说道:“怎么出来了,不是在见你嫡母她们吗?外面这般混乱,万一不小心伤着了你可如何是好?” 他的语气中既有责备,又满含着担忧。
宜修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之色,轻声说道:“爷,嫡姐衣服被茶水打湿了,换衣服换了许久。妾身心里担忧她,怕她出什么岔子,便去寻找。在侧厅没有找到嫡姐,妾身实在放心不下,便出来找找。谁曾想竟碰上了这一出。” 她说话时,语气轻柔而又诚恳,眼神中透着真切的关心。
另一边的觉罗氏原本满心期待着自己精心策划的局面能够顺利进行,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此刻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完美的计划彻底失败,心中又气又急。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一个女子正在毫不留情地推搡着她视若心肝宝贝的柔则,瞬间脸色大变,焦急万分。她顾不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地急忙冲上去,伸手用力拦住李氏,不让她再有进一步的动作。随后,她迅速将柔则紧紧地揽入了自己怀里,仿佛母鸡护雏一般,想用自己的身躯为柔则挡住那裸露的肌肤,不让旁人再有机会窥视半分。
李氏本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愈发旺盛不可遏制。她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老妇,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扯着嗓子大声开口道:“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贸然拦着本格格教训这不知廉耻的贱婢!翠果,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货给我狠狠地拖走!”
只见杏花长廊上此刻已然是一片乱糟糟的景象,众人或惊或怒,局面混乱不堪。胤禛望着这失控的场景,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再也无法忍耐,怒声开口道:“够了!李氏,别在这里胡闹!成何体统,还不赶紧给我消停些!”他的声音犹如雷霆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充满了威严与愤怒。
李氏的眼眶瞬间泛红,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带着哭腔开口道:“贝勒爷,妾身真的是满心为您着想啊。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婢,分明是心怀不轨,妄图勾引您,您可千万不能被她的狐媚手段所迷惑,轻易放过她啊!妾身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好,为了咱们这个家的安宁啊!”
三贝勒在这混乱不堪的当口,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时适时地开口说道:“老四啊,你瞧瞧你这府中这舞姬,当真是不错。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啧啧,真是销魂得很呐!不如你做个顺水人情,将她给了我,我带回府好好享用享用,定不会亏待了她。怎么样,老四,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三哥我吧?”
三贝勒说罢,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便肆无忌惮地一直扫着柔则白嫩的身子,目光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欲望,仿佛要将柔则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一般。他的眼神黏在柔则身上,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令人厌恶的啧啧声,那模样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而一旁的柔则在听到三贝勒竟然向胤禛讨要自己时,整个人瞬间慌乱不已,急得赶忙使出全身的力气从觉罗氏的怀中挣扎出来。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焦急的神色,一边不停地挥动着双手,一边声嘶力竭地解释道:“我不是舞姬,我不是舞姬!你们不能这般污蔑我,不能这样对我!”
宜修在这一片混乱中,突然瞧见了柔则,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不禁脱口而出:“姐姐?你怎么在这?”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宜修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柔则,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柔则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场合。
柔则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和慌乱,声音轻柔而急促地说道:“我换完衣服,见着外面府中的杏花开得正好,那花开得如云似霞,美不胜收,一时之间我心痒难耐,技痒难抑,便情不自禁地舞了一曲。谁曾想,竟会在这般情景之下遇见四贝勒,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说完,柔则双颊绯红,低垂着眼帘,却又忍不住含羞带怯地微微抬起眼眸,飞快地看了一眼胤禛。那眼神犹如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却饱含着无尽的柔情与倾慕,仿佛能将人的心都给融化了。
李氏此时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换衣服?用得着换一身这般的舞衣?这舞衣如此暴露,几乎衣不蔽体,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分明是存了心思故意勾引!亏得还是乌拉那拉氏的嫡女,这般不知检点,如此伤风败俗的衣服怕是府中那些身份低微的舞姬都不会穿!”
胤禛听了李氏那一番言辞激烈的话之后,眉头紧锁,心中也是逐渐了然了。他暗自思忖着,莫不是这个乌拉那拉柔则真的在这里蓄意勾引自己?她此番入府探望本就不合规矩,如今更是穿着这样惹火暴露的舞衣在府中翩翩起舞,若不是为了勾引自己,恐怕别的任何说法都难以解释得通。只是,她为何要这般不顾廉耻地勾引自己呢?究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还是她个人别有企图?胤禛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猜忌。
胤禛的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怀疑,紧紧地盯着柔则,语气冰冷地说道:“你真是乌拉那拉柔则?堂堂乌拉那拉氏的嫡女,竟做出如此不知羞耻、有失体统之事,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知书达理、温婉端庄的乌拉那拉柔则!”
柔则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紧张与窘迫,她微微颔首,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臣女正是乌拉那拉柔则。今日之事,实非臣女本意,还望贝勒爷明察。”
胤禛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如炬,紧紧逼视着柔则,声色俱厉地说道:“你既声称是来照看侧福晋,那为何会穿成这样在我府中肆意跳舞?宜修明明说你衣服被茶水打湿,那为何你换的是这等伤风败俗的舞衣,而不是合乎礼仪的常服?这里面究竟有何隐情,你今日必须给本贝勒一个合理的解释!”
柔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无措,她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臣女,臣女……贝勒爷,这其中实在是有误会啊。臣女只是见杏花盛开,一时兴起,想要舞上一曲,并非有意为之。至于这衣服,臣女换衣服之时,身边只有这件舞衣,别无他选,还望贝勒爷明察。”
柔则站在那里,双唇嗫嚅着,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说话,然而她的眼眸却是一刻也未曾从胤禛身上移开,眼神中透着丝丝缕缕的情意,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各种魅惑勾引之意。那目光似有若无地勾着胤禛,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娇嗔,又含着几分刻意为之的撩拨,仿佛想要将胤禛的心神全都吸引过去。
一旁的李氏见此情景,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简直要冲破胸膛。她瞪大了双眼,面部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高声喊道:“贝勒爷,她这分明就是故意勾引您呐!您瞧瞧她这副妖妖娆娆、不知廉耻的样子,妾身看了真是觉得恶心至极!她身为大家闺秀,却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简直败坏门风,贝勒爷您可千万不能被她迷惑了!”
胤禛此刻满心的嫌恶,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柔则哪里还有半分世家大族贵女应有的端庄和矜持。她的举止轻佻,神态放荡,倒像是从那腌臜不堪的青楼里出来的妓女一样,毫无廉耻和规矩可言。自己好声好气地问她话,想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非但不认真回答,竟然还用那种充满魅惑和勾引的眼神看着他!真是让人作呕,瞬间倒尽了胃口!
胤禛此刻面色阴沉,心中满是不悦,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压低了声音对三贝勒说道:“三哥,您瞧瞧,今日弟弟这府中闹出了这般荒唐之事,实在是不成体统。在这混乱之际,弟弟也没法好好招待三哥了,就不留三哥在这用膳了。还望三哥莫要怪罪,等哪日弟弟得空了,定当再次诚邀三哥入府,咱们兄弟俩再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三贝勒原本色迷心窍,一心想要将那女子据为己有。可当他听到这个女子并非普通的舞姬,而是费扬古的嫡女时,心中不禁一惊,那股子邪念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哪里还敢再提要人之事。他深知费扬古的地位和势力,自己若是执意而为,定会惹出不小的麻烦。于是,三贝勒赶忙收起了先前那副肆意妄为的模样,满脸堆笑,客客气气地和胤禛告别,带着随从匆匆回府了,生怕稍有耽搁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宜修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连忙走上前去,焦急地说道:“地下凉,姐姐一直光着身子也不好,万一受了风寒可怎么是好。剪秋,你动作快些,赶紧给姐姐披上披风。”
剪秋听闻宜修的吩咐,忙快步走上前去扶柔则。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柔则的胳膊架住,试图将其扶起。谁知就在剪秋刚刚将柔则扶起的那一刻,“噗”的一声闷响从柔则身上传来,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愣,目光纷纷投向了柔则。
柔则本就因为晨起匆忙未曾用早膳,在宜修的院中所食用的也尽是些容易通气的糕点和茶。更何况,那看似寻常的云片糕里,实则藏着宜修特意为她精心准备的“好东西”——一点点巴豆粉。如此一来,再加上柔则刚才一直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地下的凉气不断侵袭着她的身体。多种因素综合作用之下,她竟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当着众多人的面,不受控制地放了个屁!这响声既尴尬又难堪,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李氏在这众多人里向来是最为没心没肺且没有脑子的那一个。此时,她听到那声不雅的声响,竟然毫无顾忌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和突兀。胤禛见她如此不知轻重,当即板着脸,神色极为严肃,语气严厉地训斥了她:“李氏,你这般不知礼数,成何体统!如今你身怀六甲,不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安胎,却在此处肆意妄为,还不快给我回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待着!”
而李氏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满心的不服气,心里愤愤地想:贝勒爷一定是看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婢了,竟然仅仅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为了她这般毫不留情地训斥自己!自己怀着贝勒爷的孩子,贝勒爷都不体谅半分,却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狐媚子这般维护,真是太不公平了!
柔则在众人的注视下匆匆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胤禛面色阴沉,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威严与冷峻,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觉罗氏和柔则带到了宜修的院子。一路上,胤禛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到了院子后,胤禛坐在正位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扶手,语气严厉地说道:“今日之事,必须好好盘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这当中究竟有何猫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