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欣怡的黑化之路
另一边，齐渊身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了。
他活动了下手腕，绳子勒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刺痛，让他皱紧了眉头。
凤菱站在对面，脸上挂着看似温和的微笑，对齐渊开口说道：
凤菱：“简夜辰，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们有很多不满，但请你理解，教主他也是太过渴望梦瑶的才华了。”
凤菱：“只要她顺利成长，乖乖听话，未来甚至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替教主的职位的。”
齐渊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凤菱，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他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然对这番话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凤菱对他这幅怒目而视的模样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毕竟他们刚刚才那样对待他和霍欣怡，要是齐渊在这里听到她的劝解，就立刻选择和他们冰释前嫌，凤菱反倒会怀疑他是在演戏，心里藏着别的心思。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身边一个齐渊之前从未见过的老者说道：
凤菱：“老二，你去把那个东西拿过来吧。”
被称作老二的老者立刻恭敬地行了个礼，弯腰的幅度很大，显得十分顺从。
接着，他转过身，快步朝着大厅深处走去，脚步稳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齐渊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背影，将他的长相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牢牢刻在了脑子里。
那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很锐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被凤菱称作老二，显然，这个老者就是圣灵教的二长老了。
这个身份让齐渊心里警铃大作，暗自提高了警惕。
注意到齐渊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凤菱主动开口介绍道：
凤菱：“他是南宫碗，是我们圣灵教的二长老，也是夕水盟的盟主。”
凤菱：“以后你们之间会有很多的交流，记得和他打好关系。”
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齐渊：“……你让他去取什么了？”
齐渊终于开口，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警惕。
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像绷在弦上的箭，蓄满了随时可能射出的张力。
凤菱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依旧温和得像春日暖阳，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凤菱：“没必要这么害怕。放心吧，我让他去取的绝对是你未曾预料的好东西，你一定会满意的。”
齐渊抿紧嘴唇，下颌线绷得死紧，不再说话。
只是那双眼睛，像鹰隼般死死盯着凤菱，仿佛要穿透她的皮肉，直看进骨头里去。
空气里弥漫着沉默，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带着一丝压抑的紧张。
没过多久，南宫碗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他佝偻着背，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箱子是深褐色的，表面刻着盘绕的暗纹，像无数条小蛇纠缠。
光是用眼睛看，就能感觉到那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他肩膀微微下沉，走路都有些踉跄，每一步都踩得地面轻颤。
南宫碗抱着箱子，一步一顿挪到众人面前，“咚”的一声将箱子重重放下。
地面仿佛被敲了一记，震得人脚底板发麻。
他再次朝凤菱躬身行礼，腰弯成了九十度，态度恭敬得近乎卑微：
南宫婉：“副教主大人，东西拿过来了。”
凤菱缓缓点头，目光转向齐渊，扬了扬下巴，笑容里藏着几分神秘，像在炫耀什么宝贝：
凤菱：“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齐渊：“……不知道。”
齐渊表面上依旧警惕地盯着那个箱子，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满是防备。
但内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拍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
自从拥有了光明龙王头骨，他的感知能力就像被打磨过的刀锋，变得异常敏锐。
虽然还赶不上霍欣怡的精神探测那般精准，但这样一个箱子，显然还无法完全屏蔽他的感知。
他试着将精神力像细线般探向箱子，刚一接触到里面的东西，灵魂就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像被冰水浇透。
那里面的东西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可怖，阴冷中裹着狂暴，像一头沉睡的凶兽，随时会挣脱束缚。
甚至他能隐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自然之子力量在这股气息面前，像遇到了天敌，缩成一团，带着明显的厌恶。
凤菱不再多卖关子，她将手轻轻放到箱子的盖子上。
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凉意顺着皮肤往上爬。
接着，她手腕用力，“咔哒”一声，将箱子盖子掀了开来。
顿时，一股凶悍暴戾的气息从箱子里猛地冲了出来，像无形的巨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拍向四周。
齐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跟撞到地面，发出闷响。
心脏狂跳，像要撞破胸膛。他眼睛霍然睁大，瞳孔骤缩成针尖：
齐渊：“这、这是……？”
凤菱：“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看到他这副震惊到失语的模样，凤菱显然十分满意，眼角的笑意都深了几分。
她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像猎人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凤菱：“这是一枚九级定装魂导炮弹，它的名字叫作毁灭风暴。”
箱子里躺着的正是一枚炮弹。
它通体漆黑，像被浓墨浸透，上面布满了闪烁着幽光的纹路，像一道道闪电缠绕。
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齐渊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仿佛空气都被这股力量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两个月以来，他在轩梓文身边也算见识过不少高级魂导器。
八级魂导器也见过几次，那些东西已经足够骇人。
但没有一件，能和眼前这个魂导器给人的感觉相比。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威慑，像大山压顶，让人不敢直视，只想跪地臣服。
他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圣灵教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掏出一枚九级定装魂导炮弹。这东西，简直就是移动的灾难。
虽然他对魂导器的知识懂得不算多，但最基础的常识，还是在极限单兵的课程里学过的。
九级定装魂导炮弹作为一次性的九级魂导器，威力强悍得超出常理。
一枚这样的炮弹，便足以将一座小型城市夷为平地，能瞬间将封号斗罗级别的强者撕成碎片。
如果再搭配上九级魂导炮，它的射程甚至能横跨半个大陆进行打击。
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让人不寒而栗，后背沁出冷汗。
穆恩曾经亲口告诉过齐渊，九级定装魂导炮弹的爆炸威力，甚至与他全盛时期的攻击力不相上下。
那可不是普通的力量，是能掀翻天地的恐怖存在。
要知道，穆恩全盛时期可是站在魂师顶端的极限斗罗。
这玩意如果真在这儿爆炸，就算是明都这样固若金汤的顶级大城市，也会被撕开巨大的口子，建筑崩塌，烟尘漫天，受到极其严重的重创，半天都缓不过劲来，甚至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这样的东西，哪怕在日月帝国，也是战略武器里的重中之重，被层层看管，重兵把守，轻易不会露面。
圣灵教能拿出它，只能说明他们对军方的渗透，已经到了令人心寒的地步，细想都让人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凤菱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齐渊耳边响起，像裹了蜜的毒药，一点点往耳朵里钻，带着勾人的磁性：
凤菱：“怎样，很心动吧？这就是我们的诚意。”
凤菱：“简夜辰，只要你愿意全心全意为我们做事，我就可以把这枚九级定装魂导炮弹交给你。”
齐渊的喉咙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他有些艰难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泄露了内心的波动：
齐渊：“什么叫全心全意？”
凤菱的笑容愈发甜美，像盛开的罂粟，好看却致命，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
凤菱：“你自己不也猜到了吗？自然是抛弃过往那无聊的情感，认我们为新的主人啊。”
凤菱：“只要你能助我们拿下寿梦瑶，这枚九级的定装魂导炮弹就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后面还有更多好处等着你，保证让你满意。”
齐渊：“……！”
齐渊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像被点燃的火星，闪烁着贪婪的光，那光芒几乎要从瞳孔里溢出来。
但他好像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摇头，幅度极大，急声道，语气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坚定，试图掩盖刚刚的失态：
齐渊：“你想得美，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小姐的！”
凤菱：“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凤菱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却听不出半分可惜，她伸手将箱子的盖子重新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敲在齐渊的心上。
凤菱：“不过这枚毁灭风暴我们会一直给你留着的，等你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了，再来找我领取吧。”
凤菱：“不过你要注意，留给你的时间是有期限的哦。如果在你来找我之前，你家小姐就已经全身心沦陷的话，那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齐渊的视线死死盯着箱子中的毁灭风暴，那漆黑的外壳仿佛有魔力，吸引着他的目光，直到盖子被彻底合上，隔绝了那股凶戾的气息。
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嘴唇抿紧，重复道，语气比刚才弱了几分：
齐渊：“我再重复一遍，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小姐的。”
对他这虚张声势的话语，凤菱只是玩味地笑了笑，眼神里满是看穿一切的了然。
凤菱：我在圣灵教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已经见过太多太多因利益反目成仇的人了。
凤菱：这些人中有亲人，为了财宝自相残杀。
凤菱：有挚友，为了权力背后捅刀。
凤菱：也有恋人，为了地位分道扬镳。
她不认为眼前这个明显已经动了贪心的年轻人能有什么例外，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从刚刚霍欣怡的表现来看，她最重视最信任的对象就是齐渊。
只要能控制住他，有他作帮手，在霍欣怡耳边吹风，那堕化霍欣怡，让她成为真正的圣女所需的时间至少也能缩短一半往上，甚至可能更快。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背后的通道内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凤菱愣了一下，接着面色一喜，眼睛亮了起来：
凤菱：“没想到速度这么快，看来她真的很适合作我们的圣女。”
齐渊：“小姐！”
齐渊猛地回头，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担忧。
她嘴里念叨着，齐渊已经按捺不住，双腿猛地发力，朝着霍欣怡冲过去。
脚步迈得又大又急，带起的风扫过地面，卷起细小的尘埃。
霍欣怡站在那里，脚步踉踉跄跄，身子晃得厉害，像是狂风中摇曳的烛火，明显十分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摔得粉碎。
这次，周围的几位长老都没动，没有拦他。
齐渊顺利冲到近前，双臂一张，一把将霍欣怡紧紧抱在了怀里。
手臂收得极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怕稍一松懈，怀里的人就会凭空消失。
她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面色苍白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纸，嘴唇也没了半点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留下一道道深色的痕迹。
齐渊抬起头，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怒气冲冲地剜向钟离乌和他身边的黑衣女子，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齐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钟离乌挑了挑眉，嘴角撇了撇，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语气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钟离乌：“放心吧，只是初步让她成为了我们的同伴而已，对她没坏处的。”
齐渊：“……”
齐渊咬了咬牙，上下牙床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
接着，他更小心地抱紧霍欣怡，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齐渊：“我要带我家小姐回去了。”
钟离乌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嘴唇动了动，正准备开口拒绝。
没想到叶夕水突然来了兴致，开口说话，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叶夕水：“小子，你知道你怀里的是一个邪魂师吗？”
她一发话，钟离乌立刻闭了嘴，悻悻地后退几步，把说话的机会彻底让给了她，不敢再有半句异议。
齐渊不明白叶夕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眉头拧得更紧，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反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倔强：
齐渊：“知道，怎么了，不行吗？”
叶夕水：“没有不行。”
叶夕水眯了眯眼，眼神变得深邃，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接着，她又问出一句让齐渊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叶夕水：“小子，你的武魂是龙类武魂吧？”
齐渊：“是。”
齐渊回答得干脆利落，心里却越发疑惑，猜不透对方的用意。
叶夕水：“呵呵呵……”
听到齐渊肯定的回答，叶夕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让人摸不着头脑。
钟离乌愣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大，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点醒，恍然大悟般看向叶夕水：
钟离乌：“难道说母亲你是想把他介绍给龙叔吗？”
叶夕水：“嗯。”
叶夕水笑得更畅快了，用力点了点头，肯定了钟离乌的猜测：
叶夕水：“这不是很好吗？我们会让他们的才能得到最充分的绽放，不会有丝毫埋没。”
她凝视着紧紧抱着霍欣怡的齐渊，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许久，眼神复杂。
这还是她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命运的奇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不相干的人连到一起。
映入双眼的景象之中，齐渊和霍欣怡的身影仿佛在缓缓扭曲、重叠，渐渐换成了另外的两个人，熟悉又陌生。
天才龙属性魂师与玩弄灵魂的圣灵教圣女，这样的组合，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像刻在记忆深处的烙印。
这巧合让她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好，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像雨后初晴的阳光。
她转头对钟离乌说道：
叶夕水：“小乌，放他们回去吧，谅他们在这明都也翻不了天，掀不起什么风浪。”
钟离乌：“是。”
钟离乌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情愿，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叶夕水已经发了话，他也不敢不从，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甘。
齐渊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夕水，眼神复杂，有警惕，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接着，他不再停留，抱着霍欣怡转身，快步离开了比赛的场地，脚步匆匆，不敢有半分耽搁。
走入一个不起眼的小巷中后，周围没了旁人，只剩下墙壁上斑驳的影子。
他才在心中急切地问道：
齐渊：“欣怡，接下来往哪走？”
霍欣怡的声音很快在他脑海中响起，虽然有些虚弱，却很清晰，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霍欣怡：“去我们提前准备好的酒店。”
齐渊：“好。”
齐渊没再多问，抱着她加快脚步，朝着目的地走去。
脚步又快又稳，尽量避开路上的坑洼，避免颠簸到怀里的人，每一步都踩得又准又实。
他们的目标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出租屋。这是他们一来明都就租下来的，位置隐蔽，周围人流混杂，鱼龙混杂的环境正好能掩盖行踪。
为的就是当面对眼下这种情况时，能够有个安全的去处，不被轻易找到。
一来到出租屋，齐渊就小心翼翼地将霍欣怡放了下来，让她靠在墙上，避免她摔倒。
接着，他快步走到窗边和门口，仔细检查后将门窗一一关好，拉上窗帘，把所有可能透光的缝隙都堵上，避免有人在外监视，确保没有任何疏漏，一丝一毫都不敢马虎。
而霍欣怡则是缓缓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
灰色魂环骤然亮起，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同时，艰涩难懂的咒文吟唱声在房间里响起，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律，绕梁不绝。
一个无形的精神屏障以她为中心迅速展开，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探查，密不透风。
紧接着，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心念一动，一扇黑色的大门凭空出现在她身前，门板厚重，带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从门后，慢慢走出来了两个人，步伐平稳，与常人无异。
这两个人的外貌、穿着，竟然和他们现在打扮成的样子一模一样。
如同镜子照出的影像，分毫不差，连眼神里的细微情绪都如出一辙。
作者：“从这张开始每日三更。”
作者：“理由也很简单。”
作者：“作者犯法了（考上了高中），要去局子里（学校里）做牢（住宿）。”
作者：“为了以后的稳定更新，必须得攒点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