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春风轻拂,玉霜手托一碗暖身醒酒的汤羹,轻轻踏入厢房。她将汤盏置于几案之上,随后缓缓掀起帷幔。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微微泛红的脸颊与紧蹙的眉头。

玉霜心下一紧,连忙抬手抚向少女的额头——滚烫的触感令她大惊失色:“京墨!快来!”玉霜焦急地唤道,“县主发烧了。”

京墨面露担忧之色,轻叹道:“哎呀,洛阳虽是暮春时节,可寒意犹未褪尽,县主又一路舟车劳顿至此,今日又吃醉了酒,可不是要发烧。”

玉霜当下立断道:“这屋子布局简陋,咱们又走的急,只带了几身换洗衣服,不行,得去找花鸟使。京墨,刘家人此刻定然在吉安县主那里阿谀奉承,你去找何娘子,我去找花鸟使。”

夕阳西下,洛阳城内,烛火渐升,万芳阁,富贵香艳的包厢内,一众美人弹琴、舞蹈。蒋长扬与众多年轻的士族子弟同美人们嬉戏着喝酒日牌。穿鱼与众仆从立在门口。

陈章向蒋长扬敬酒,讨好道:“下月鄙人便要去长安,还望蒋兄多多提携。” 蒋长扬虽与陈章碰了杯,却把酒放了下来,没有喝,淡淡笑道:“陈家背靠大王,官运亨通,哪里用得着我一介小小花鸟使提携啊。”

陈章笑呵呵道:“大王高山仰止,得他庇护的世家何止陈氏一族。那么多名字递到圣人面前,若哪位有幸被蒋兄提上一嘴,那官不就得了么。” 蒋长扬淡淡笑道:“求到我这儿来的人不计其数,我又没圣人的聪慧,哪儿记得住谁是谁啊。”

陈章反应过来,赶紧回头看了自家小厮一眼,小厮跑过来,将一个锦盒放到蒋长扬面前:“方才是我疏忽了,怎能让蒋兄白费口舌呢,小小敬意,请您笑纳。”

蒋长扬毫不在意地随手掀开锦盒,只见里面铺满了各式翡翠珠宝,但他却不屑地冷哼一声。陈章微微一惊,紧张道:“匣中之物可犯了蒋兄什么忌讳?” 蒋长扬懒洋洋道:“我的忌讳,向来只有金不足两、礼不足重。”

蒋长扬嫌弃地用手指勾起盒中的露珠玉佩:“这种便宜货只配我的侍卫戴戴,陈章兄是在同我开玩笑么?” 说着就把玉佩往穿鱼那边一扔,穿鱼瞬间接住:“谢郎君赏。”

陈章反应过来,连忙赔笑道:“误会误会,我知道蒋兄往日出手阔绰,这些面上的小东西正是给蒋兄随便赏人玩的,真正的谢礼在最下面。” 陈章起身,恭敬地把一些珠宝拿出盒子,只见最下面露出了一沓房契地契。陈章:长安东市的八家商铺和城郊的百亩良田。

蒋长扬面色和缓下来,露出了消意的笑,他拿起酒杯,终于将陈章敬的酒喝了:“陈公教子有方,圣人自会知晓。” 陈章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坐回了位子。陈章:“多谢蒋兄!”

众人赔笑着上前纷纷给自己小厮使眼色,一时间,各种锦盒、匣子被堆放到蒋长扬面前,一小厮匆匆而来在蒋长扬耳边低语:“郎君,县主病了。”

蒋长扬眸色微变,站起身出声道:“陈兄,我那表妹今日找了风病了,可否请你将这洛阳城的名医送至刘府。” 陈章连忙应道:“蒋兄放心,包在我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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