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嫌疑人（下）
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两人坐在轿车里，后面还有几名警察在闲聊。卡希拉不由得打起哈欠。布雷迪紧盯着窗外的那座屋子：“精神起来啊，说不定等下嫌疑人就进屋了。”“我也不想，可是好久没熬夜了。”
卡希拉扭头靠在头枕上，“祈求他早点现身吧，你说他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布雷迪：“有这种可能。实在累的话还是休息一下吧，毕竟我上夜班，不困。”
不一会，卡希拉就睡下了，同时发出呼噜声。
索伸了伸懒腰，喝了瓶功能性饮料后走进审讯室。
奥克登：“大哥，别再折磨我了，我也要休息的。你看你黑眼圈，跟虚了一样。”
索：“少废话，”他坐下，质问奥克登：“那天和你同去大使馆的人是谁？”
“我是不会透露的。警官，你也明白我是个替死鬼吧。有能耐自己去查。”
“那把狙击枪你从哪买的？”
“都说了不会告诉你的。”
索只能对面前的证人罢休。他打电话给布雷迪，“那座屋子搜查过了？有没有他的身份信息。”“完全没有，不过头发丝我可以带回警局用做DNA比对。你也可以直接过来取。”
于是，抓捕嫌疑人的方式变成了两种，一是通过DNA得知身份，结合监控再得知嫌疑人去向；二是静候嫌疑人回家。
约半小时后，布雷迪叫醒卡希拉，并通知索不用白费力气看监控了。
本顿·格瑞斯沃尔德朝着屋子走去，越来越近。
布雷迪打开车门，五名警察一同举起手枪警告本顿不许动。
本顿感到毫不意外地看着几名警察，“你们得意了？”他嘲讽道。
布雷迪拿出手铐，“你应该清楚自己是嫌疑人吧。待会乖乖接受审问。”
走进审讯室，又是一股沉闷的气氛。
奥克登：“格瑞斯沃尔德？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
本顿：“闭嘴。”
本顿显得桀骜不驯，不太情愿地停留于此。他的身材同温斯顿一般魁梧，两人一同在校园里行走十分具有威慑力。本顿长着双狐狸眼，留有刘海，是具有叛逆气息的不良少年。
索：“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本顿：“那个人跟我说，带一个人去大使馆吊销奥克登的身份，只要我任务成功了，就给予我想要的，那种充斥着欲望的事物。”
索：“为什么非得你带他去？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听别人说你们是团伙作案。说明有组织喽。你加入的是什么组织，组织的目的，组织的成员？”
本顿：“因为组织害怕奥克登叛逃；反正当时干的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没必要不答应；我加入的是一个秘密组织，隐蔽到只有首领我们才知道。而其他成员，都不知道。这是一个犯罪但不受法律干扰的组织，只不过前提是得无条件服从首领的计划。”
布雷迪：“首领是谁？”
本顿：“查瑞希•伪戈尔。”
审讯完后，外面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索将近况汇报给霍布森后独自去宿舍休息了。
枪击手作案的地点在曼努埃尔山，这是维维恩市有名的一座石山，左右各有几个小山坡，和几座欧式石亭。
兰迪和福尔克走在曼努埃尔山上，朝着脚印的方向走去。沿途还能欣赏升起的太阳。
走在一处山坡的尽头时，兰迪说：“就是这里，脚印在断崖处停止了。”福尔克：“和我们料想的一样。还有什么线索吗？”“没了，狙击手离开时什么都没留下，由于山的高大，也无法模拟狙击手开枪时的位置。”
两人无功而返。
霍布森传唤温斯顿至警局，三个证人排成一列乖巧地站在局长面前。
温斯顿将头扭向一边，试图躲避霍布森的眼神施压；本顿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好像这起案子与他毫不相干；奥克登挑衅般看着霍布森，好似他会完全逃离这片浑水。
霍布森：“你们三个都是案件的知情人。一个哑了，一个没用了，只有邦尼拉克最有帮助。”
本顿：“没用了那还不放我走？”
“谁知道你私底下又干了什么。邦尼拉克，你和格瑞斯沃尔德是同学关系，想必也商量过这起案件吧？”
“是同学，但我们可没谋划过什么坏事。”
“那邦尼拉克，你应该清楚你得说些有用的话。现在就说吧。”
“我知道查瑞希·伪戈尔在哪，前提是你得因为我立下的功劳而放了我。”
“好，我答应你，现在就带我去。”
这是一幢价格便宜的平民公寓，霍布森带着几名警卫与温斯顿一同走进电梯。
“要是害怕结下仇恨的话，待会指明方向后你就可以躲在一边了，需要吗？”
“不需要，我可以帮你辨认是不是本人。”
奇怪的是，警察按下门铃后查瑞希非但没反抗，而且乖乖开门接受手铐的束缚。
查瑞希：“我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的，警官。抓捕归案吧。”
待专案组将查瑞希捉捕，以为就此归案，毕竟奥克登家里两把狙击枪的指纹与查瑞希相符，可查瑞希根本没有接触过枪，更未当过军人。他同样是这起案件的替死鬼。
中午，索吃完中餐后继续审问：“谁让你指使本顿那样做的？”“是我自己。”
“那我直接一点吧，谁杀了佩内·丝萝妮和加林娜·玛露恩？”
“抱歉，我不知道。组织内部事务是彼此封闭的，协商时也不会一起召集。”
“我看你也和奥克登一个货色。你是首领，组织发生了什么会一点不知情？”
奥克登和查瑞希皆不出口，看来是与真正的凶手提前谋略好，被捕后，必须闭嘴。他们下定了坐牢的决心。
专案组只能从另一方面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