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嫌疑人（上）

万圣节当晚，专案组驱车前往小丑的家。

这是一幢价格低廉的二手独栋房，院子上杂草丛生，显然已很长时间没有清理。走进内部，更是一片狼藉景象，灰尘洒满各个角落，房间里是遍地的垃圾、杂物和散落在各地的若干个避孕套，腐败的剩菜剩饭被随意堆在一边，发出难闻的臭味，专案组来了都不得不戴上口罩和白色手套。

值得注意的是，墙壁上挂着一把可疑的狙击枪，那把枪的子弹口径与案件的相符。正是这个线索，点亮了案子陷入僵局时的思绪。专案组料到小丑可能与这起案件有关，于是开始调查。

兰迪拿出钥匙打开拘留室的铁门，里面的小丑还在呼呼大睡。

“喂，跟我过来，还有其他的事要配合我们调查。”

小丑起身，“天哪，你也太仁慈了吧！”

福尔克靠在铁门上：“少跟他废话，把他带进警车。”

索正在电脑上查询有关小丑的各类信息，“原名：奥克登•杰夫雷，年龄34，诡异的是没有国籍，没有证件照，任何有关他身份的信息都消失了。”

卡希拉：“看来这人是枪击案的替死鬼。”

奥克登坐进警车，福尔克质问他：“你家人呢？”“走了，我自己一个人住的。”福尔克：“从哪来的枪？”“买的。”“你家穷得连个电视都没有，你跟我说买的？”兰迪：“算了。他不说真相那现在就暂定他为帮凶吧。”福尔克：“唯一一个可能是证人的偏偏封上了嘴，让我怎么相信你，杰夫雷？”霍布森：“索，你去大使馆查查有没有他注销国籍或出入境的记录，其余三个人调查奥克登屋里的线索。”

福尔克、兰迪、卡希拉返回奥克登的家里，不得不细致地勘查，即使杂乱无章。

温斯顿则躲在墙后，目光瞟向奥克登的屋子，加比：“哥...是不是有点危……”“别说话，我倒看看这些警察要做什么。”卡希拉站在屋子门口，迟不敢过去，“这人作风真糟。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兰迪：“我有个疑问。要是小丑想杀了艾米丽，应直接上膛解决，而他没有。”福尔克：“这是个警告。或许，”福尔克看了看窗外，正好看见后视镜中映射的那两个人，“凶手下一个的目标就是艾米丽。”

温斯顿：“喂，我们凑近点...”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察，只见他单手拉起加比的衣领，“小鬼，在这干什么呢？”

温斯顿：“卧槽！”他顾不上那么多，转身逃离，不料兰迪和卡希拉也堵住了去路。

温斯顿求饶道：“别别，我错了，我没有干扰你们办案，只是好奇。对了，我有个线索不知是否能帮得上忙。”

福尔克：“那太好了，快说。”

“奥克登来自于某个有着共同目的的犯罪团体，那场枪击案和善后措施很有可能是由多人协力合作完成的。”

福尔克：“你知道的这么多，莫非你也是那个犯罪团体里的？”

“那是因为有一次我恰巧偷听到奥克登和某些人谈论的内容啊！”

索走进大使馆，里面装修风格简约又气派，向前台人员出示警察证并说出意图后，很快便告知了情况。

温斯顿躲在暗处亲眼看见索走出大使馆，他打电话给同学本顿·格瑞斯沃尔德：“他出来了，你也赶紧逃出房子。”

索驱车至霍布森前报告情况。“局长。两个人去注销的。没有出入境记录。”

“哦？另一个人的样貌。”

“棕色卷发，带着面罩，黑色眼睛，身高大概180。”“这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了。调查监控。”

根据专案组查找的监控，很快就找到了嫌疑人的住所。这是一所由大理石砌成的单户住宅。福尔克透过鱼眼看，里面没有人。他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出声。福尔克拿出破门锤，使劲向锁芯的方向砸去，没几下门就破开。

翻遍了角落也看不见那个身高180的年轻人，心想可能是事先逃走了。

“没人了。咱们接下来怎么找？”索说。福尔克：“不知道。这家伙挺能藏的。”

气氛突然显得很凝重。

福尔克：“走吧，待会继续找奥克登问个究竟。”

而另一边，狙击手上完膛后在原处的山坡上隐秘地等待着。他集中精力，屏息凝神，透过瞄准镜盯着对面。手指缓缓接近扳机，接着果断一拉。

砰！伴随着枪声，子弹完美地避过了树叶和枝干，飞速向福尔克冲去。凭借着福尔克长期面对歹徒时出色的应对能力和反应力，几乎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他便察觉到了危险。他迅速抱住索的头部利用重力使两人的身体落在地面上。

索挣脱开福尔克的压迫，拿出对讲机汇报：“我们刚才遭受来自对面山坡上的枪击！快来支援！”

两人躲进屋子里，身体背靠在墙壁上，不敢有一点动作。福尔克肩部中弹，流出的血滴落在地板上。

警察们全副武装地跑到山坡上，找了一圈后还是没发现人影。只有泥土上踩下的脚印。

回到警局后，福尔克仍心有余悸。兰迪细心地为他包扎好后，说：“我计算了一下时间，狙击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下山坡并躲过警方的追踪，一定有某种方法。可能是利用绳索或降落伞，又或是气垫。”

卡希拉：“经过这件事至少能知道奥克登绝不是真凶了。索和福尔克去屋子调查的时候他一直在拘留所里。”

兰迪拿出刚检查出的X光片：“从子弹射进肩部的角度和子弹口径大小可知，凶手和福尔克的相对高度至少五十米。并且子弹口径同样是7.62毫米。可以确认凶手利用某种方式快速逃离了现场。”

霍布森：“接下来的行动，我要你们继续审问奥克登关于那把狙击枪的来龙去脉，以及调查山上的脚印。兰迪和几名警员去那座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线索，必要的话模拟狙击手的逃跑路线。查看监控，不能忽略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最后，福尔克在警局静养，切不能回家，卡希拉和几名警员身穿便服即刻去那座单户住宅房旁等候嫌疑人现身。而我会亲自找到那名叫温斯顿·邦尼拉克的小伙子，经过温斯顿躲在一旁偷看办案、嫌疑人逃走、福尔克被袭击这一连串的事情，他绝不只是好奇和偷听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