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篇19往事(二)
谁知却看到文元帝被萧戟拢在怀里,萧戟一手掐着文元帝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皇甫羽惊呆了,文元帝眉头紧皱,一手推着萧戟,明显是不情愿的,可萧戟用手牢牢的按着文元帝的后脑勺,皇甫羽紧紧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后面的事,皇甫羽没敢多看,他被吓坏了,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看的,自此他便恨上了萧戟。
最后皇甫羽连自己怎么出的太和殿都不知道,也没心思再找什么香囊。他手脚冰凉,胃里一阵翻腾,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这可把伺候的人吓得够呛,夜里还发烧来。
从此皇甫羽去给文元帝请安一直故意错开萧戟进宫的时间。但有一天还是在宫道上遇到了萧戟。皇甫羽本不想与他多言,匆匆见过礼后,他就要走。
萧戟却叫住了他,拿出了皇甫羽那日丢失的香囊。皇甫羽愣住了,香囊怎么会在萧戟那里?难道那天,萧戟知道他在偏殿,皇甫羽感觉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
“殿下请千万收好,可别再弄丢了。”萧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皇甫羽面色难看的从萧戟手里接过香囊,确定了萧戟真的知道那天自己在那了。皇甫羽生硬的对他道了谢,转头就让人把香囊烧了。
从此皇甫羽身上再没有佩戴过香囊玉佩一类容易丢失的物件了。
所以,其实萧子戚落水的事,是皇甫羽在潜移默化下推动的。
所以在最后关头他才能找到萧子戚,他做这一切为的就是报复萧戟。
皇甫羽觉得文元帝也知道这件事,因为在他双腿受重伤之后,文元帝也不过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几句。之后把王德派到他身边,与其说是照顾,倒不如说监视。
该怎么说呢?既然已经选择了要萧子戚的命,却又在最后关头反悔,心不够狠,结果差点搭上了自己的一双腿。
皇甫羽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之后,许久不曾露面的太傅风尘仆仆的入宫了,他形容狼狈,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亮得惊人。
不待皇甫羽询问他这些时日去了何处,他就已经命人呈上一副奇特的腿甲,说是特意去寻了一位故人为皇甫羽量身打造的,能让他再次站起来。
皇甫羽半信半疑,却见那腿甲确是结构精妙,在太傅和其他宫人的帮助下他费力的穿戴上了它。然而皇甫羽震惊极了,腿甲好像是活的一样,已经在刺激着他腿上和脚底的穴位。
一阵一阵熟悉却更加剧烈的疼痛让皇甫羽差点忍不住叫出声,但是他忍下来了。没多久额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冷汗浸透了脊背。
再配上御医精心调配的药剂,三个月后,皇甫羽第一次站了起来,可刚想要迈出第一步,就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宫人的惊呼,皇甫羽却是开怀大笑。他能站起来了,那是不是不久以后就可以走路了!他欣喜若狂,身边伺候的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皇甫羽知道,他们一定是以为他疯了,但他毫不在意。
生活开始恢复如常,萧子戚却比以前更黏皇甫羽了。
此事揭过,一转眼又是冬天。
皇甫羽已经十四岁了,除却身体上的变化以外,他开始不自觉看向宫女们纤细的腰肢,高高隆起的胸脯,柔软的唇瓣,粉色的舌尖……
他却忽略了萧子戚看向他压抑着越来越强烈怒火的目光。
这天,时常与他调笑的小宫女被他压在榻上。
“殿下,您轻点……”身下的宫女美目含春,一双白嫩的小手抚上皇甫羽的胸膛欲拒还迎。
“小美人,你真香啊!”皇甫羽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深深嗅了嗅,她散开的衣领处露出一片丰胰的雪白,皇甫羽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少女的肌肤光滑细腻,似乎还带着缕缕幽香。
“殿下……”宫女轻咬红唇,似嗔似怨,真是让人按捺不住。
“皇子哥哥!”
皇甫羽正欲一亲芳泽,却突然听到萧子戚的声音,回头却见他站在那里,半张小脸映着烛火忽明忽暗。
“啊!”那宫女尖叫一声,捂着胸口慌不择路的跑了,好事被人打扰,皇甫羽心下一阵恼怒,问他:“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我腿没事了,你不用再来帮我……”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萧子戚却快步走了过去,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背影。
隐约感觉到萧子戚似乎是生气了,皇甫羽大感奇怪。难道是因为今天太傅又批评他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有不跟太傅争辩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呢?
可是看着萧子戚这一副准备赖着不走的模样,皇甫羽也没办法赶他走,只能让他留宿。
第二天,一早起来却已经不见了萧子戚的身影,皇甫羽也不甚在意,反正住了这么多年,这宫中萧子戚已经熟悉得很了。
平平无奇的一天,皇甫羽却再没有见过那日在他床榻上的宫女,时间一长他也就忘了。
而现下,皇甫羽不知道怎么得突然又想起了多年前的旧事,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萧子戚,又看了一眼。
萧子戚已经帮他上好了药,皇甫羽拉上衣服,没由来的觉得,没准那个时候的宫女,就是被萧子戚弄走的。
他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原来早在那个时候,萧子戚就对自己……
正想着,皇甫羽突然看到萧子戚放大的俊颜出现在自己眼前,而萧子戚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脸。
“皇子哥哥这是怎么了?盯着我看了一晚上了。”萧子戚轻声道。
皇甫羽不禁屏住了呼吸,退开了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跳乱成了什么模样。
“罢了,皇子哥哥早些休息,我还有事。”
萧子戚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口一个皇子哥哥,听得皇甫羽心尖乱颤。
皇甫羽慌乱的摆手,也不知道萧子戚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窘迫,轻笑一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