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26)
翌日,闻早早如约给云为衫送去了完整份的汤药,不过恰好赶上宫子羽要去后山,众人正为他送行。
闻早早的出现倒显得格格不入了,她将手中的药瓶交给云为衫,对宫子羽道。
闻早早:祝执刃大人此行顺利,顺利通过试炼。
宫子羽:真心的?
闻早早:自然。
宫子羽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宫子羽:闻姑娘,我其实有个疑问,你是怎么拿下宫远徵那小子的?
闻早早内心一阵无语,都身为执刃了这人还这么八卦,每次见面都要问一句。
宫远徵喜欢她的流言只是她当初为了恶心他传出来的,而且那小子一副情窦未开的模样,估计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吧?
除了那次给她喂药的那次。
闻早早咳了一声,有些迟疑地反问道。
闻早早:徵公子……是真心喜欢我?
宫子羽:我可真没见过有姑娘可以近宫远徵的身,让他如此上心的可就闻姑娘一人了。
闻早早偏头,露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实际上并不相信宫子羽的眼神。
闻早早:执刃大人……我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听闻云姑娘的刺绣功夫了得,只是一直未曾有机会前来羽宫,今日正好想讨教一二?
宫子羽看向云为衫。
宫子羽:我怎么不知道?
云为衫别过脸,轻声道。
云为衫:执刃大人又不曾问过。
宫子羽看着云为衫害羞的模样心有些痒痒的,但是碍于有人在只好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同时给金繁使了一个眼色。
宫子羽:那你们姑娘家探讨吧,我先走了。
宫子羽走了,院落里变得冷清,雾姬夫人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声,是宫远徵偷偷潜了进去。
房间内,云为衫给闻早早倒了一杯茶,茶香袅袅,闻早早不甚在意地喝了一口。
云为衫看了眼窗外稍远处的金繁,想来是宫子羽怕闻早早会对云为衫不利,特意让金繁守在院子里。
云为衫:不怕我下毒?
闻早早:我要是在羽宫出事,宫远徵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云为衫顿了顿,压低了声音。
云为衫:天地玄黄。
闻早早:魑魅魍魉。
云为衫:你也是魑?
闻早早高深莫测,不置可否,说多错多,就让她误会去吧。
突然外面传来打斗声,想来是宫远徵得手了。
金繁:徵公子,你擅闯羽宫想做什么!
宫远徵:自然是来找人,我的人进了你们羽宫,我放心不下自然要来看看!
闻早早露出无奈的表情,对云为衫歉然一笑,走了出去。
闻早早:徵公子,我只是同云姑娘讨教一些姑娘间的问题,他们并未为难我!
宫远徵:少和羽宫的人来往,还不走,想留下来用膳吗?
宫远徵闻言收回手中的暗器,一脸愤怒地背着手走出了羽宫大门。
闻早早对金繁和云为衫行了一个礼,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后也急忙跟着宫远徵走了。
云为衫看着闻早早的背影若有所思,恍然间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上官浅,但她们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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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本封面几乎一模一样的医案摆在桌上,宫尚角目光沉沉,开口却是对对闻早早的训斥。
宫尚角:胡闹,谁允许你掺和了!
闻早早和宫远徵对视一眼,均是坐直了身子。
闻早早:我没有掺和,我只是送药碰巧撞上了。
宫尚角瞪了闻早早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闻早早立马转移话题。
闻早早:不过老执刃既然想要偷天换日,为什么还要将这一本真的留下来?
宫远徵:确实有些奇怪,难道是为了日后翻旧账?
闻早早表示无语,手指落在其中一本封面下角的兰花上,另一本被水浸染了看不真切,似乎也是一朵花瓣。
闻早早:落款虽然都是荆芥先生,但是只有这两本医案有这个记号,其他夫人医案并没有,我觉得倒像是一种记号以示区分。
闻早早想了想又道。
闻早早:我们还有夫人来自姑苏吗?
宫远徵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宫尚角,只见他面色沉静,目光悠远,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顿了顿,立马眼神示意闻早早,拉着她离开了。
闻早早: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宫远徵:哥哥的母亲泠夫人也来自姑苏。
闻早早:可是医案上的日期……
宫远徵:哥哥他——本来还有一个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