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27）

夜色已深，闻早早一个人坐在离角宫不远的凉亭，铜灯隐隐绰绰，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表情有些沉郁。

她回想起白日里同云为衫的对话。

云为衫：你的任务是什么？

闻早早：和你一样。

云为衫神色未见波澜，淡淡道。

云为衫：那你当初为何只拿白玉令牌？

闻早早：因为……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宫远徵第一眼就盯上了我，而后面上官浅又对角公子势在必得，我便改了目标。

听到上官浅的名字，云为衫诧异地抬眸看向闻早早。

闻早早又接着说道。

闻早早：半月之蝇滋味不好受吧？

云为衫：你能好到哪里去？

闻早早：你瞧我像不好的样子吗？

闻早早摸着手上的银镯，微微一笑，云为衫脸色一变。

闻早早：那么，合作吗？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闻早早打住回忆起身看向来人。

闻早早：角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宫尚角：金复说你在这里。

闻早早：心中烦闷，睡不着。角公子也是吗？

宫尚角眉目微垂，片刻后挑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来。

宫尚角：是。

闻早早见着那抹笑，心似乎漏跳了一拍，她顿了顿才道。

闻早早：宫子羽的身世是不是确实没有问题了？

宫尚角：你很想有问题？

闻早早：不是，只是觉得公子似乎并没有很失望。

宫尚角哼笑一声，闻早早不知是何意，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闻早早：我觉得角公子想要的并不是执刃的位子，角公子心系的是整个宫门。

宫尚角：我是不是说过，我最讨厌别人揣摩我的心意。

闻早早：我没有揣摩，也没有猜测，我心目中的角公子就是这样。

宫尚角：那你猜错了，我讨厌宫子羽是真。

闻早早：角公子认为羽公子纨绔，是朽木需要雕琢，所以您气他，恼他，但或许您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成材。

宫尚角似笑非笑地伸手抬起闻早早的下巴，微微用了力，闻早早吃痛地皱了眉。

宫尚角：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闻早早：我并不聪明，反而还很愚钝。但是，无论角公子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永远。

闻早早向前探了探身子，伸手覆在宫尚角的手上。

闻早早：角公子不问我，为什么会武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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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顺利通过了第一关。

而宫尚角明知道医案为假，但还是将计就计将此事捅到了长老面前，雾姬夫人果然也如猜想中一样临时反水。

宫远徵生了好大一通闷气，不想看到宫尚角吃瘪的样子，根本不肯出席他们的对峙现场。

宫远徵：真不知道哥哥怎么想的。

闻早早：或许角公子只是需要一个真相，他想替宫子羽正名。

宫远徵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想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宫远徵：就算正名了又如何，宫子羽那个废物根本不可能通过三域试炼。

闻早早没忍住轻笑一声。

闻早早：你呀，宫子羽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讨厌他。

宫远徵冷哼一声，闷闷地灌了一口茶，明显不想再谈论宫子羽。

宫远徵：走，去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