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48）

闻早早冷冷地勾唇，随后面无表情地一掌拍在应渊的心口，“应渊”同样勾唇，化作了一缕黑气消失了。

闻早早：他可以，但是，你什么东西你也配？

闻早早活动了一下手腕，摸了一下步离镯，闪身出现在应渊跟前，将那个苦苦支撑又要用自残的方式来使自己保持清醒的人拥进了怀里。

应渊的心魔，是她吗？

应渊：放开我……上神，离我远点。

应渊的手推搡着闻早早的肩膀，神色痛苦，面色却是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往日里不染尘埃的谪仙如今满身情欲。

闻早早：应渊。

应渊双眼通红，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眼里竟含着泪光，明明浑身都是欲望，脸庞确实天真而委屈。

应渊：上神……

应渊颤抖着手抚上闻早早的耳朵，划过下颌落在闻早早的嘴唇上。

闻早早的眸光落在应渊的手指上，在默许。

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看到的一本野史，凤凰血和修罗血交融，会催发最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闻早早：终归是我种下的因，应渊，当做一场梦吧。

闻早早抬手覆上应渊的眼睛，睫毛在掌心微颤。

她攀上青松落了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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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渊睁眼时已经在了衍虚天宫，地崖种种再次浮现在脑海，最后定格在闻早早眼角含泪的脸上，隐忍而美丽。

他心如擂鼓，不敢面对现实。

他做了什么，他都做什么，他怎么可以对那个人做出这种事。

他稳住心神，只一瞬就到了泠凰宫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

他站了许久，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看了眼大门，到底是没有鼓足勇气。

就在转身离去时，大门缓缓打开。

闻早早：在我门前站了这么久，打算当门神吗？

应渊：我……

应渊不敢看闻早早的眼睛。

闻早早抿唇笑了一下。

闻早早：你闭关结束，也该轮到我了。

应渊倏地抬起眼。

应渊：多久？

闻早早：不知道。

应渊：是因为，因为……

闻早早：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应渊的眸光颤了一下，伸手拉住闻早早的袖子。

闻早早垂眸看了一眼，很轻很温柔地拒绝了他，只是笑着。

闻早早：天规第一条是什么？

应渊面色一僵。

闻早早：乖，虽然你是帝君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永远希望你自由快乐。

应渊：……

应渊想起他封为帝君时帝尊给他的告诫，作为仙神不得有情，作为帝君更应胸怀天下肩负苍生。

闻早早：如果我出关那日，你还愿意来接我的话……

剩下的话消失的白芒之中，应渊感受着手指的余温，低声道。

应渊：好。

凤凰血至真至纯，能使万物生，但前提是保持冰清玉洁之身，她为应渊破了戒，一身神力也将不复存在，她只有闭关。

千年不过弹指一瞬，闻早早只觉睡了很久，只是这一觉太孤寂了，她时常会想到应渊，想到他通红的眼睛。

她不后悔。

出关那日，阳光有些刺眼，那个人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

应渊转身看向她，嘴唇微微勾起。

应渊：上神，许久不见。

闻早早：你还是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