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49）

应渊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一路上始终落了半步在闻早早身后。

闻早早：与我并肩很难？

应渊：许久不见，想好好看看上神。

闻早早无语。

回了泠凰宫，刚准备坐下，门窗突然应声合上，闻早早差点坐到了地上。

闻早早：青天白日，你做什么？

应渊：上神闭关匆忙，有些话想问清楚。

闻早早：你说。

闻早早恢复淡定。

应渊：上神的神力？

闻早早：……神力不在，仙力尚在。

应渊沉默了一会，往前一步，一把将闻早早拉进怀里。

闻早早没有挣扎，她向来无视天规，也不在乎什么礼仪教条，她对应渊什么感情她再清楚不过，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她不会主动去招惹，她只要远远的看着，护着他，一世无忧。

可是地崖那一夜她发现了应渊的心思，她闭关的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让应渊自己冷静，毕竟长期相处的总是会让人产生喜欢的错觉。

闭关前她那句没说完的话是——

如果那时应渊还愿来见她，哪怕万劫不复，她也不会放手。

应渊：为什么不拒绝？

闻早早：为何要拒绝？

应渊：地崖那一次，若说是迫不得已，可现在呢？

闻早早：……

应渊：你是因为我的母亲，还是因为是我的……师父，所以不忍心拒绝？

闻早早觉得应渊的问题还真是尖锐，一开始确实如此，可后来变了啊。

春日里繁花，夏日里的繁星，秋日里的落叶，冬日里的初雪。

他们一起看过了几千年的四季更迭，她一回头那人就在身后，这是她前半生从未有过的感觉，或许是一个人太久，也或许是应渊就是那个人。

闻早早：你觉得呢？

应渊：我不知道。

闻早早抽身退出应渊的怀抱，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闻早早：我确实不忍心，所以你想说什么？你想要什么？

应渊：我想要你同我一样。

闻早早：你怎知我和你不一样？

应渊抬起眼，目光灼灼。

闻早早：可惜，染青当年立下天规，我们不可能。

应渊：天规可立便可破。

闻早早：那我等你当上帝尊那一日，废了它。

应渊又沉默了，他勾住闻早早的手指。

应渊：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一挥袖到了无尽之海，在无尽的黑暗中滚烫的唇敷了过来。

应渊：我很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闻早早扯住他的衣领，顺从地闭上了眼。

她又何尝不想应渊。

但是闻早早又很苦恼，她觉得挺对不起染青的，当年她把应渊托付给自己，结果自己把人儿子给睡了。

应渊：上神不必自责，是我主动的。

闻早早：当然是你。

闻早早推开应渊，整理好衣服坐起身。

闻早早：你越来越放肆了。

应渊从身后搂住闻早早的眼，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有些神思不宁。

应渊：我们成亲吧，像那些凡人一样。

闻早早：都依你，你想如何就如何。

闻早早拉着应渊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

闻早早：不过要尽快，我好像有小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