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47）

对于应渊的问题，闻早早坏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

闻早早：当然不只是因为染青，你是我的徒弟嘛！

应渊却闭上眼，扭过头看着床里侧。

应渊：上神快些去休息吧，莫要因为我累坏身子。

闻早早不知道应渊为什么心情又不好了，但自己也确实累了，便道了一声好好休息便出了门。

第二日，应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当天就传来他被封为帝君的事。册封时闻早早过去远远瞧了一眼，只是应渊的脸上并未见喜悦，反倒是一脸凝重，也不知道帝尊那老头和他说了什么。

下一刻，应渊转身朝她这边望来，伫立良久，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被一些前来道贺的人挡住了视线。

接下来几日，应渊都没有再来泠凰宫，闻早早以为他是刚封帝君事务繁忙，结果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应渊还是没出现。

闻早早觉得奇怪，以前他必定是每日都来转悠一圈，就算什么事都没有也要翻个龟再走。

应渊出入泠凰宫从不通报，闻早早也不打算循规蹈矩，她直接出现在他的院中，可是卧室书房都未见人，于是她只好拦住一个仙侍。

闻早早：应渊呢?

“见过栖梧上神，帝君七日前就闭关了。”

闻早早：闭关？什么时候出来？

“小仙不知。”

闻早早心中隐隐不安，刚封帝君就闭关，竟然都不和她说一声，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盯着步离镯，将自己的位置定在应渊的二十步外，只是位置却是十分古怪。

是天界禁地，地崖。

闻早早四处走了一圈，在一树后找到了昏迷的应渊。一身白衣满是血污，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右手，透骨钉从他的掌心穿过钉在了地上。

闻早早慌忙上前扶起应渊，查看他的伤势，好在除了右手并没有其他伤处。

闻早早：应渊！

应渊：上神……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早早：我四处找不到你，所以用了步离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应渊：心魔罢了。

闻早早：什么心魔？

应渊：上神回去吧，此乃禁地，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闻早早：和我回泠凰宫，你这像什么样子。

应渊垂眸，掩盖了眸中的神色，完好的手握住了闻早早的手臂，力气很大，似是忍耐什么，但很快又松了力气。

应渊：不用了，快走。

闻早早取出应渊手心的透骨钉，忍着心疼替他包扎好。

闻早早：和我回泠凰宫，我不想说第二次。

应渊垂眸盯着闻早早白皙的脖颈，鼻尖萦绕着她常用的雪松香，他艰难的闭了下眼，猛地一把推开闻早早。

应渊：走！快走！

闻早早察觉应渊状态不对，眉间的仙钿消失了，修罗图案若隐若现，竟快要冲破当年染青在他身上下的禁制。

闻早早：我不会丢下你的。

应渊：别过来，我怕伤到你。

闻早早自然不会听，她上前一步将应渊扶了起来，挥手变出一座木屋，将他扶到了床上。

闻早早：好好待着，我很快回来。

闻早早取了灵泉水推开门床上却空无一人，一时懊恼自己走前没将人绑起来，结果一转身就撞到应渊的胸口，连忙后退几步。

短短时间，应渊还抽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是他不怎么穿的黑衣，眉间的仙钿又回来了。

闻早早：受伤了就不要乱跑。

应渊歪了下头，不语，眼神肆无忌惮地落在闻早早的唇上，在闻早早抬眸看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回避，甚至上前了半步。

应渊：不跑了。

闻早早很轻地挑了下眉，任由应渊拉起她的手。

她盯着应渊的眼睛冷声道。

闻早早：你的眼神很讨厌。

应渊：上神不喜欢我这样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