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嘭——”房间的门突然被重力给踢开了。扶苏愕然地转回身,看到门口站了的流庭,嘴角微微搐了搐:“你这人··就不懂得敲门的
么?”
“出去。”流庭只是声色清冷地道。“出去?”扶苏一愣,转眸看到一旁愣在那的环儿,一时了然。可是,就算是叫环儿出去又怎么样?正常人会直接冲进别人房间里还这样理
直气壮地指手画脚的么?
微闭的窗间漏入几点风,似乎带过了点滴的
酒气。
他又喝酒了?扶苏的眉蹙了蹙,却仿佛没有了所有的怒气。她向环儿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这一句话显然的有心无力。待门关上,她才安静地抬眸,看着眼前的那个男子。“流庭公子,你找扶苏可有什么事?”扶苏的眼轻轻一抬,微微扬了下颌,露出下面光泽顺
滑的弧线。
流庭凝了眸看他,那里落了一片的深邃,然后忽然身形一动到了扶苏近畔。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清香,似远而近。曾经,他所爱的那个女子有着浓烈扑鼻的醇香,每次将她拥抱在怀,总似会被那种充满诱惑的香意所席卷、包围。但是这个女人不同。似乎什么事在她看来都是淡淡
的。
淡淡的。漫不经心。却莫名让他有无来由的安心。
手一伸,他将那个娇躯揽入了怀中,然后顺势倒到了床上。缕缕青丝擦过了脸颊,酒味又似在瞬间浓重了不少。
扶苏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惊诧间只是张了张口,然后并没有什么挣脱的举动。唇间落上了
一个松软的吻,然后脸上的肌肤被轻轻地吮吸着,一直到下颌,到颈*******身体一点点地开始灼热了起来,她却只是满脸的苦恼。流庭的手伸来,开始解她的衣袋。
那只手的掌心有粗擦的厚茧,摩上时触觉显得分外清晰。
扶苏只听到耳边是他深重的喘息,一时思绪竟然微微弥散。
流庭的吐息就这样擦在她的肌肤上,有着浑重,带着酒味,无意间带起一股浓烈的暧昧。娴熟的动作有意无意地挑弄着情欲,衣带一点点地解开,留下最后一个扣子时,忽然有一只纤细的手抚上流庭的掌心,他抬头,落入的是一双满是雾气的眼中。
“你今天是怎么了?”流庭的动作顿住了。
很平淡的一句话——你今天是怎么了。但是心却似乎突然颤了颤。他的发线微微垂下,掩住了神色,维持了这样诡异的姿势,却就是这样地停着。
他今天是怎么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只手轻柔地划过他的额前,将前面的发现柔柔地梳理到他的耳后。灯光便这样漏入,流庭看到了那样一双宛似含波的眼,里面有一种暗暗流动的情绪,看不真确,却无由地叫心中一软。他微微出神。似乎,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这个女子。
她和弯韵不像。哪怕是一丁点,也没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心却不由地似乎稍稍柔和了一些。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我为什么下意识地便来到这个女人的房间里..
流庭看着扶苏,思维似乎莫名地停滞。为什么呢……他也找不到答案。
“你醉了。”扶苏一声可有可无的轻叹打破了片刻的停顿,她伸手去抚流庭的颊,只感到他微微一颤,却也没有将她推开。嘴角留了一抹弧度,她终于略有满意地笑起。
该不该庆幸?这个男人没有再拒绝她··呵,什么时候起,她的要求也是这样的低了
呢?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他的身子很冷。
“外面那么凉,你怎么只穿了那么点衣服?”扶苏的眉蹙了蹙,随手牵来一条被子正准备盖上,却被流庭拦了住。
“当我的女人,恩?”忽明忽暗的灯光将这样的语句似乎也衬托地似轻而重,就这样轻轻地擦过耳边。扶苏没有应“好”,也没有应“不好”,只是在一阵沉默后吐息:“如果什么时候你放下了过去,我答应。”这已经不应该是一个青楼女子该说出的话了,但是她只是这样轻轻笑着,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投怀送抱”,实际上她的动作在几世的经历后早已经很娴熟。轻轻地吮着,似乎缠绵,却恰到好处。仿佛方才说的是再自然不过的话,她的嘴边落了一抹清意:“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但是我等你,可好?”我等你··即使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流庭在那一吻散开的独有气息间,思绪稍稍地散了散。
真弄不清这个女人是出自真心,还是只为敷衍?或者——她只不过是想暂时安抚今日异常的自己。看着那双眼,他读不出丝毫实质。
一吻过后的唇是这样的冰凉,周围的风仿佛在这个时候乘机充入。
身子很冰凉,但是有另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只是这样轻轻地靠着,仿佛替他默默地添加温存,而没有进一步勾引挑弄的举动。他闭了闭眼,有些安心地这样靠着。
他醉了。真的醉了。这个时候闭了眼,只觉得整个世界似乎在颠旋。酒意一点点地泛上,无尽地吞噬着周围。只有落在旁边的吐息告诉他,他不是独自一个人。
“你收拾行李是要准备上哪?”冰冷的问
话。
“要去玉瓷阁住上几天。”
“是么。”过分直接的回答反倒叫他没有料想中的怒气,只剩了轻轻的嘲弄,“你是准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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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瓷阁‘等’我?”
扶苏的神色落在空洞的前放,声色幽幽道:
车
“我只是为了魁斗而去还个人情。当扶苏妄想也好,魁斗一过,流庭公子可能屈尊带我一同离开
齐国。”
“··”稍一沉默,“离开做什么。”“如果流庭公子不愿意扶苏留在白公子身边,那么‘离开’难道还不好么?”这时扶苏的嘴角已经只留了一抹微扬冷漠的弧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