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跟了这个男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她只知道有他的地方定有诺闻,魁斗一夺,跟了他对另

一件事是不会错的。但她也知道,自己终究是这样疲倦,一面有所私情,一面却是——不愿过分是的,等他。如果等不到——她也不知道自

地深入。

己的选择会是什么。眼里一时空洞。

所谓的誓言,她早已经不懂得相信了。曾经再慎重的许诺,她所经历的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多了,也就麻木了。也就,无所谓了···

的背叛。

她不是不可以同藏在这个男人心中的那个已死的女人去争,只是她太懒,懒得去和死人斗罢了。她是蓬莱楼的人,她知道人死后的样子,不过是一缕烟,一抹魂,一个故人心中依靠痴念而留有的余象。或许这个余象足以叫人铭记余生,

却不是她所怕的。

她不怕弯韵,她或许只是不悦这个女人给流

庭所带来阴霾。

一直排斥着外界的他,不是她不敢靠近,而是她不想。她始终无法真正地猜测人心,或者说——她只是无怨地等待着或许会来到的又一次背叛和伤害。这是几生几世后已经在她心中留下

的久未磨灭的烙印。

所以这次她虽然许诺了,实际上也只是在等

他的选择。

一句话只留了那一夜最后的声音。互相依偎着的身躯,却似乎只是这样相拥而眠,只留了满屋子的酒意和未尽话语的余味。

第二日。扶苏醒的时候已不见流庭,只是一辆马车缓缓到了玉瓷阁。

坐在池边,稍稍一懒身子,露出半边肌肤如脂的颈。落荫从间落了那一袭青衣,就宛若浑然天成一般,叶间女子如斯,叫眼界都不由一洁。由园中的亭子那看出,白言微微一笑,继续回眸看着那旁边堆积如山的账目。然后笑意一点点地淡下,渐渐沉静。最近时日的账目反应,在卫国的商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孟国大军压前,卫国已经陷入了备战的准备,这种存亡关头,这样的情形似乎也在清理之中。

看来需要抽个时间过去看看了··轻轻的一

声叹息。

周围旋律一起,便开始了一片曲音。即使每天听,却也并不叫人觉得厌倦。

他的嘴角不由轻轻一勾,是满是宠溺的弧度。不论怎么说,起码在他看来扶苏是无愧的女魁之选,虽然没有浓烈的夺目,却始终叫人移不开视线。这几日她闲来没事总是会一次又一次地弹奏,不厌其烦。虽然她早已经弹得很好了,虽然她似乎一直弹得漫不经心,却总是不由地会引去人的视线。

“少爷。”修竹满脸不悦地走来。

“怎么了?”白言轻抿了口茶,眉心微微蹙了蹙,是上好的碧螺春,但似乎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修竹眉心紧紧地锁了,不知是否有意地看了眼不远处的扶苏,道:“流庭拜了名帖,要摆拜访少爷。”

“流庭?”语调忽然一沉见,周围的风仿佛也霍然一冷,白言不怒反笑,“这么多天了,我料他也该来了。”

“那么··”修竹小心地端详着他的神色,揣摩着话中的含义。

“叫他到客厅里等着,就说——我马上就到。”白言嘴角轻轻一扬,眼中的视线一带。候在旁边的清冷足下一动已到了他身边,推了轮椅却并不是朝客厅的方向,反而是向园子深处。修竹并不诧异,嘴角一抹了然的弧度,也转身返回。

那个园子里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或许,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碰面正是少爷想要的··悠悠的琴声,一时间依旧落在静谧的天际。时远时近。

空落的厅堂,周围恭敬地站了不少的仆人,恭敬地待着被使唤。空气间飘荡着的是一抹淡淡的茶香,由细致的壶嘴间渐渐荡出,一点点地缭绕在发间身畔。流庭仿若没有觉察,只是小小地呷了口茶,神色迷离间仿若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身 在何处。

这个地方他不是没有来过。曾经有一个女子也是有着同这里如此相近的气息,笑容嫣然地将他带入这里。那个时候她只不过是他的又一个女人,又一个,当然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以为这样的大家闺秀依旧是同原来那些女人一样,魂销枕侧,好聚好散。

他只是没有猜到这样的一个向来柔顺温婉的女子也会这样刚烈地自甘用自己的性命来报复他的背叛。

只是因为没有料到,所以她死了,他来不及阻止。

不,或许只不过是他懒得去阻止。即使他知道她有意寻死,他也依旧懒地哪怕是动任何一根手指去阻止。

他知道的,自己的心死了很久。所以别人的死都同他无关了,如此而已。所以他听到她的死讯后没有去看上遗体一眼,也没有去参加那场葬礼。

自那以后,他便同白言结下了仇。

她是白言的姐姐,他曾经听她提过小时身有残疾的白言是怎样地被家里人遗弃,而只有她心疼他照顾他。所以,她是白言一直以来唯一亲近的人。她说她那时候怎么也想象不到曾经被人绑架后丢下山崖的弟弟竟然会活着回来,变得这样看似温柔实则冷漠的性格,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手段,叫了那些一直以来欺压着他的人一个个“消

失”。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对于白言而言,这个姐姐意味着什么。只是——依旧和他无关罢了。然后,这个女人死了,他同白家结下了仇。自此他就再也没有踏入过这个玉瓷阁。而今天,他只是来拿回一件东西,落在那个女人这里的东西。

出神间,恍惚有木叶被压碎的声音,带着款

款的步声。

流庭面色无波地看向门外,眼里依稀落入了两个影子。一个白衣长衫,一个青衣如蔓。她站在那个纤瘦的男子身后,并没有显得多少的不协调,但他的眉心不由微微地蹙起。差点忘了这几日她就在这里“照顾”白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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