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后悔放弃了你的倾国倾城而选择了那权倾天下

“啪!”

巴掌应声而下,战北夙还真没有跟陈玉娆客气,既然她让他打她,他就毫不犹豫地出手了,力道依旧大得出奇,果然又将陈玉娆打得个趔趄,她却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去,反而对着战北夙笑得一脸的灿烂,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似的,这个女人从头至尾都让他觉得可恨,他从来不曾这样厌恶一个人,厌恶到骨子里。

陈玉娆:呵呵,殿下,若是……

陈玉娆口齿不清,却是端着明媚温和的笑意,给人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愤怒而又无力,殿下啊殿下,若是在情感上你能够对玉娆有求必应那该多好,吞咽着苦涩,陈玉娆依旧用那件骄傲的外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望着战北夙一阵发笑,不管怎么样,任凭战北夙再打她,顾安娘也是不可能会回头了,他不是心心念念着让她做他的平妃么?如今,却是连红颜知己也做不成了,她要嫁给别人为妻了呢,不久之后她就会是别人的妻子了,到时候任凭你战北夙再爱顾安娘也是回天乏术。

战北夙你不是深爱她么?你不是对我陈玉娆不屑一顾么?你不是将我对你的爱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狠狠地蹂躏么?你不是想要以元妃之礼十里红妆将她娶进门么?如今你终于也品尝到了那种想要却得不到的感觉了吧?你终究也是未曾得到你的爱情,你爱的人以后将会躺在别人的怀里欢笑,而你战北夙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束手无策,这种感觉,就像我爱你爱到骨子里,而你却爱着顾安娘,你终究是没有得到自己最爱的人,我曾经诅咒你永远得不到顾安娘,到头来你还是无法打破我的诅咒。

北燕皇帝:本王再问一遍,是不是你逼迫的安娘,陈玉娆。

战北夙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陈玉娆估计是早就被他凌迟了吧。

陈玉娆:殿下知道了又怎样?

陈玉娆此刻心如死灰,面色上尽是嘲讽的笑意,她看向战北夙的目光不仅仅有嘲讽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儿玩味,这就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啊,她陈玉娆这辈子终究是栽在他身上了。

陈玉娆:殿下该是每时每刻就想着娶你的顾安娘进门吧,可惜啊几日之后她便要嫁给别人了,镇国大将军楚臣青年才俊,样貌不凡,配顾家小姐倒也是够了。

陈玉娆:糟了,只是这样呢,殿下的期望不就落空了么?你与顾安娘长相私守的愿望就像镜子一样,一旦碎掉之后,就再也拼凑不起来了,就意味着你与顾安娘再不可能了,那怎么行呢,看着心爱的女子另嫁他人,殿下你是不是有一种被人扼住死穴的感觉,殿下你是不是难过得无法自拔?呵呵,亲身猜测一定是的吧。

陈玉娆:是啊!是亲身亲口告诉顾安娘的,说殿下你想用元妃之礼迎娶她进门做平妃的,亲身还说,你自大婚以来从未踏进亲身的房门半步,亲身说你日日思念于她,亲身还说若是顾安娘愿意嫁给你,亲身愿意低头做小,亲身宁愿不要这正妃之位,只求殿下能够不要将妾身赶出王府,妾身低三下四地求她,亲身对她百般示好,亲身也未曾说过殿下的一点儿不是,怎么?难道亲身做错了么?亲身不过是想帮殿下一把罢了,却是没有想到殿下与美人有缘无份,妾身都这样帮着殿下了,殿下还要亲身如何?妾身真的未曾逼迫她离开殿下。

陈玉娆此刻就像个堕入深渊的魔鬼,她的模样可怖吓人,真的像个骇人的女鬼,她缓缓抚上自己被打肿的脸颊,眼角渐渐浮起一丝眷恋,她只记得战北夙碰她了,不管怎样他终究是碰她了。

这样的陈玉娆,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她此刻是正常的,你看看,她都卑微到什么程度了,她想战北夙想得都要发疯了,她平日里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寂寞就像杂草,疯狂地生长,每每望着那扇门,被冷落包围的她就快被流水的时间给逼疯了,她快要二十四了,她不再年轻了,她害怕若是她老了容颜不再了,一年半载她是否还能见上战北夙一面儿。

连战北夙打她她都是觉得渴望的,至少他打她的时候她可以见得到他,战北夙说得没错,她陈玉娆就是如此下贱,下贱到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北燕皇帝:贱女人,本王就知道是你,真的是你,果然是你从中作梗,你那样说安娘又怎会嫁给本王,那是因为安娘善良,不愿意破坏你我之间的感情,可怜安娘却不知道,本王与你这恶毒的女人哪有半分感情,你明知道阻止不了本王,就将主意打到安娘身上,怪本王没有防着你,原本以为大婚那日你看了本王送你的大礼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你仍旧执迷不悟,说到底你太过可恨,你居然利用她的善良来离间我们,你这女人心机好生深沉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喜欢夺人所爱么?

北燕皇帝:我的安娘怎会像你一样的不知廉耻,贱人,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本王早就应该想到,你如此不安分,就该将你软禁在你的院子里,省得让你出去兴风作浪!

陈玉娆:殿下是要将妾身囚禁在这院子里么,殿下不觉得你这样对待妾身实在太过冷漠了么?

陈玉娆一听战北夙想要囚禁她,不禁也有些慌乱了,他居然想将她像囚犯一样囚禁,只是她比之囚犯的待遇要好上一些罢了,也是没有自由的,陈玉娆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心中对顾安娘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只要战北夙对她不好,她就将这些恨意都转移到顾安娘身上,她不会忘记的,是那个叫顾安娘的人带给她的这一切,若不是她,她也不会被战北夙如此对待,她恨啊,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顾安娘,都是你!若不是你,殿下何至于如此对我!顾安娘!你这个贱人!

陈玉娆:殿下,殿下,你不能这样对妾身,亲身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怎么可以将我囚禁在这里?殿下……

陈玉娆晃晃悠悠地奔到战北夙面前,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真的不可以,若是他囚禁她,她便再也不能偷偷地去看他了,那么,他许久不见她,一定会将她忘记的,他很快会忘了她的,她不要他忘了她。

战北夙望着上一刻骄傲如斯的女子,下一刻就变得低声下气,嘴角的嘲讽更甚,或许这就是顾安娘与陈玉娆的区别,他的安娘永远不会这样低三下四,他的安娘永远是骄傲无比的,她的清贵总是让人高攀不起,而陈玉娆她呢,她总喜欢端着一副高贵高傲的模样,其实别人费不了多大的力气就可以将她的高傲击碎。

他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嫌恶地暼了她一眼,

北燕皇帝:本王说你不如青楼女子,你还真是不逞多让,动不动就拉人袖子,陈太师的家教真的不怎么样。

陈玉娆:殿下这是什么话,殿下是亲身的夫君,妾身扯一把殿下的袖子就算是不知廉耻么?

陈玉娆红着眼眶,那么顾安娘呢?

陈玉娆:殿下又何必侮辱亲身的父亲,亲身父亲如何人品,想必殿下比亲身还要清楚。

北燕皇帝:从前不清楚,如今是了解透彻了,你父亲与你一样,一样的卑劣。

战北夙指着她,笑出了声音,随后转身拂袖而去,陈玉娆趔趄着想要追上他,终究是被门外的侍卫拦下,他走远了她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北燕皇帝:皇妃失徳,罚其在自己的院子里静思己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碧水轩半步!

皇妃失徳?她如何失徳?

陈玉娆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她望着他翩然而去的背影,又一次埋头黯然哭泣,泪水漫过脸颊,漫过指缝,她哭得惊天动地的,可惜战北夙听不见。

等她哭够了,却又抬眸笑了,殿下你费尽心机想要迎娶顾安娘的计划终究是被我毁了,尽管你将所有的气都撒在我身上,我却是无比畅快的,殿下,你要记得,我才是你唯一的妻,任何人任何事都别想撼动我的地位。

即使你不爱我,我也要在你生命里镌刻出难以磨灭的痕迹,至少我陈玉娆曾经活在你的生命里,这点你倾尽一切也无法否定。

陈玉娆几乎咬碎了银牙,她笑得放肆而刺眼,就像盛开的罂粟,美丽而妖冶,充满了邪气。

不管怎样,都是她陈玉娆赢了,是她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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