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后悔放弃了你的倾国倾城而选择了那权倾天下
臣相之女与镇国大将军楚臣的婚期将在半个月后举行,这一消息四散开来,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短短几个时辰整个燕京城都弥漫在一股诡异的气氛里,自顾安娘在战北夙的婚礼上出现过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也因为她出现在五皇子的婚典上,所以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留言,说是顾安娘与战北夙有私情,还说是陈家小姐横刀夺爱,才导致顾安娘与战北夙情愿两断,如今顾安娘却要与楚将军成亲了,原本众说纷纭的众人也不知道缘由,顾小姐不是心仪五皇子殿下么?五皇子成亲那天,她从天而降,一身红衣倾国倾城,当真比那正牌的新娘还有美上几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日的新娘是她呢,可是为何一转眼顾家小姐便就要嫁给楚将军了?众人纷纷疑惑,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这位被雪藏多年的顾家小姐与战北夙之间的牵扯,众人对于这场婚礼的期待大概源于想要看看五皇子的态度罢了。
燕京的局势一直属于相互制约的局面,九皇子占据皇宫,以监国的名义想要把持朝政,七皇子手握京中数万禁军,恐怕也是早就想撕破脸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罢了,其他几位皇子皇孙也不是省油的灯,恐怕一旦打破京中的平衡,那么受苦的也只会是那些无权无势的百姓,顾安娘与楚臣成亲,就意味着楚臣将和臣相顾安绑在一块儿,而臣相顾安究竟支持何人,楚臣的势力就会属于何人,众人心知肚明,原本七皇子和九皇子也将主意打到了顾安娘身上,可是怎奈顾安这老东西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他们想要将手伸到顾安娘身上实在太难,如今顾安娘与楚臣成亲,局势就会隐隐有所转变,对于战北夙来说,一个百官之表的顾安,一个百官之首的陈太师,一个刚正不阿的国师大人,城外行宫底下的二十万大军,如今再加上一个在边关一呼百应的楚臣,他能够登上那个位置已经是十拿九稳尘埃落定的事情了。
北燕皇帝:贱人,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去逼的安娘,所以她才会与楚臣成亲!
战北夙一巴掌落下,将陈玉娆的脸打得偏到了一边,陈玉娆偏着脸,仍由口腔里的血腥味在她嘴角漫延,她白皙的面庞瞬间肿得老高,足以看出战北夙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打的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在他听到顾安娘要成亲的消息的时候,他就像疯了似的直奔着陈玉娆的院子来了。
陈玉娆欣喜万分,自成亲以来他从来没有踏进过自己的院子,脸上的笑意还灿烂无比,迎头上去,却被战北夙甩的一个巴掌打得愣在原地。
她怔怔地看着战北夙,眼中闪烁着疑惑,她有何过错,值得他战北夙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迎头给了她一巴掌,她是他的妻子啊,她日日盼着他能够前来,她以为她盼到了,却没有想到她盼来的居然是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这巴掌打得好啊,就像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来,浇灭了她所有的期翼和温暖。
他说什么,她逼迫顾安娘与楚臣成亲?她不知道她陈玉娆什么时候居然有这样的本事了,呵呵。
陈玉娆:殿下还真是高看妾身了,顾小姐与谁成亲只要不是与殿下成亲与亲身又有何干,妾身若是有那样惑人的本事,何至于挨殿下这一巴掌,又何至于殿下自成亲之日到如今都不踏进亲身房中一步?
陈玉娆回过头来,端着一张红肿的脸望着战北夙,她的眼中尽是不甘与倔强,嘴角的淌血,却也丝毫影响她骄傲的模样。
她缓缓地站稳身子,理了理衣襟,竟然堪堪地生出了几分笑意,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是受了伤也依旧美得楚楚动人。
可是她越是这样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战北夙对她的厌恶就越是深上一分,明明是个卑鄙下贱的女人,端的什么清贵的模样给谁看?
纵使她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高贵模样,还不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而已,用无耻的手段逼迫他娶她,还费尽心机想要拆散他与安娘,这个女人为了她的欲望什么做不出来?定是她对安娘说了什么,不然安娘怎么会突然要嫁给他万万想不到的楚臣。
北燕皇帝:来你房中?陈小姐是在勾引本王来宠幸你么?还是说你是在央求本王?陈小姐就是端着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央求本王?
战北夙嘲讽地上下将她一打量,那眼神就像是在估量一件物品的价格一样,而且还是一件上不得台面的物品,让人觉得羞辱而又无地自容。
陈玉娆自小被陈太师捧在掌心里长大,就是怒极了陈太师也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更别提说是打她,她乃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何曾遭遇过这样的羞辱,战北夙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就像是在看那些千人枕万人睡的勾栏妓子,她觉得在战北夙眼中,她甚至比那些勾栏女子还要下贱还要让人觉得恶心。
战北夙嫌恶地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着,嘴角扯着一抹嘲讽万分的笑,性感的唇瓣里吐出恶毒而又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
北燕皇帝:陈小姐若是想要向本王邀宠,不如先学会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来讨本王欢心,本王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而且,像陈小姐这种姿色平平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的人,更是为人所不喜,至于本王嘛,就更加的厌恶了。
说完,战北夙狠狠地甩开陈玉娆,衣袖里取出一方手帕,细细地将刚才捏陈玉娆下巴的手指擦拭一遍,像是在嫌弃什么脏东西似的,擦完随即将手帕丢在一边,邪气地冲着趔趄了几下,才站稳的陈玉娆,陈玉娆,我看你能坚持到何时!你不是要做本王的女人么?那本王就让你好好地体会体会做本王不待见的女人的滋味,你可要好好地享受着,你欠我的,欠安娘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还回来,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折磨里,很是有趣!
战北夙恶毒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回旋,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望着战北夙,似乎不相信这样恶毒而又肮脏的话语居然是从这位一直清贵如斯的五皇子殿下口中说出来的,他缘何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露骨且粗俗,陈玉娆只觉得耳边有什么在“嗡嗡”作响,胸口有些发闷,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是溺水的人,她瞪着战北夙的视线没有移开,眼中恐惧无比,她看战北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说什么,他居然骂她是婊子,居然说她比勾栏女子还要不如?她在他心中竟然是这样的不堪,这样的下贱,她以为他即使不喜她,甚至厌恶她,但她好歹是他的妻,他总是会给她留两分颜面,却不曾想到他会这样羞辱她,这样恶毒的语言他怎么说得出口,他怎么能够这样厌弃他,不,他不能这样对她,她是他的妻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五皇子妃,他不能这样羞辱她!
他是待人温和的五皇子,他是那个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谪仙,他满身的清华,他怎能说出这样肮脏的话,他怎会对她厌恶如斯,她有错么,难道她爱上他有错么?
陈玉娆一摸脸颊,才发现早已经泪流满面,任凭她心灵再强大,终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高傲无比的女子,被人这样羞辱,自然是承受不了的,更何况那个羞辱自己的人还是自己深爱的人,还是自己的丈夫?
陈玉娆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浑浊,若不是她孤傲惯了强行撑着。此刻恐怕已经倒地不起了,他战北夙将温和和仁慈给了天下人,唯独没有半点儿怜悯于她,当真是让人觉得心寒。
陈玉娆:原来在殿下心里,玉娆就是这样的不堪。
陈玉娆缓缓言语, 她望着战北夙,咬着唇角,说不出的倔强。
北燕皇帝:是啊,你在本王眼中就是比不上那些千人枕万人爱的青楼女子,如何?
战北夙的眼中闪烁的不只有嫌恶还有满满当当的怨恨,若不是这个女人,他和安娘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将一切都计划好了,若不是她从中阻挠安娘又怎会对她以死相逼,以至于安娘几日后就要另嫁他人,是她,是这样可恶的女人生生拆散了他和安娘的姻缘,她该死!
陈玉娆:呵呵,原来殿下的妻子竟然比不上那青楼女子,那殿下自然也比不上那些嫖客了。
陈玉娆戚戚一笑,好不讽刺。
北燕皇帝:下贱!你住口!你是谁的妻子?本王承认你是本王的妻子了么?本王的妻只有安娘一个,你?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罢了!
战北夙听她口口声声以自己的妻子的身份自居,便觉得怒火中烧,这个女人不提还好, 她一提他便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若不是念及陈太师,他早就想杀了她!
陈玉娆:整个北燕的百姓都知道我陈玉娆是你上了玉碟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五皇子妃,殿下你说妾身是谁!在万人眼里,妾身才是你的妻而那顾安娘当真算是什么,还用妾身为殿下点破么?
陈玉娆拢了拢耳际散落下来的头发,目光里也带上了无尽的嘲讽,战北夙口口声声说顾安娘是他的妻,顾安娘算得他哪门子的妻,她陈玉娆才是被祖宗被天下人认定的五皇子正妃, 她顾安娘算个什么东西!狐媚惑人的狐狸精罢了,妖女,她果真是个妖女!
北燕皇帝:你再说一遍!
战北夙扬起手,愤怒冲上头顶,他死死地盯着陈玉娆,目光森冷幽深,带着滔天的恨意。
陈玉娆:亲身说,亲身才是殿下的妻子,即使妾身死了,亲身也是你的妻子,皇家的玉碟上刻着的也是亲身的名字,在外人眼里,顾安娘不过是个企图夺人所爱的无耻之徒,只是个卑劣无比的女子,殿下听清楚了么?殿下是想打妾身么?殿下不必犹豫,殿下你动手啊!
陈玉娆双目泛红,顾安娘,顾安娘,这就起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屈辱,凭什么,顾安娘你凭什么让战北夙为了你像个疯子似的,你凭什么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将我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顾安娘,我恨你,顾安娘!今日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来日我必然十倍奉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