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阵的计划
天净沙来到钧天殿。
破阵看到他的愁容，连忙道:“天净沙，这不怪你。”
“不用说了老头子，我天净沙愧对镇殿使之名，从现在开始玄天殿镇殿使交由陌子伶担任，握下山执行外部驻守任务与玖宫岭里应外合。”天净沙说着，双手抱头往回走去。
破阵看着那沉重的步伐也是连连叹息。
鸾天殿。
相离牺牲，左师在殿外倚着栏杆不知在想什么。
“老师？”云丹现身轻声叫了他一声，皱眉道：“这么晚了您还在外面吹风，本来身体就不好。”
不止是不好，若左师不是侠岚，恐怕撑不到现在。破阵刚刚已经告诉她，左师的病情了。
“回来就好。”左师看到云丹没有太惊讶，没有搭云丹的话，而是一脸慈祥地看着她，似乎是看到紫栖好好的，终于放下心来。
云丹眼眶微红：“都是我不好，最关键的时候没在您身边……”
“哈哈哈，那两个小子成天气我，还是云丹最贴心。”左师笑出声。
云丹当然知道弋痕夕和山鬼谣对左师十分用心，作为徒弟，她自认为做得没有他们好，左师这样说是不想让她过于自责。
……
昧谷
“你一个人就敢跑到这儿来，是来送死的吗？”假叶笑了。
“不，我是来寻求合作的。”山鬼谣十分冷漠。
那五只零笑得十分猖狂，似乎山鬼谣在说什么笑话一样。
“我们合作，我在玖宫岭做你的内应。”
“内应？我看是玖宫岭派你来做内应的吧。”假叶身旁的零开口，那五只零手中聚集零煞，准备攻击山鬼谣。
“你瞧，我的手下对你缺乏信任感。”假叶笑着说。
“你不会……也像它们那么蠢吧。”山鬼谣没有丝毫紧张，勾起讽刺的笑。
“如你所见，我已经有一个合作伙伴了。但不妨说说看，你跟我合作的目的又是什么？”假叶瞥了眼紫栖，随后看向山鬼谣。
“我想知道，零力和元炁能否共存，我需要零的协助。”
山鬼谣话音落下，假叶抬手，五只零收回了手中的零力。
“混沌之初，始蕴阴阳，零力为阴，元炁为阳。阴阳合力，幻化万千。如果一个人能同时拥有元炁和零力这两种力量，他也许就会是最强的存在。”山鬼谣语气冷淡，但眼神中全是对力量的渴望。
“哦，很不错哦，我想我们的合作会很完美。我帮你，不过对我有什么好处？”假叶心里有了计算。”
“左师的神坠。”
“神坠，我已经有一个了，是你们那位相离的。”假叶摸着下巴。
“一个？跟废品一样。”
假叶闪身到山鬼谣面前：“就凭你，能干掉身为神坠守护者的左师？”
“凭我的实力当然办不到，所以，我需要你的零毒。”山鬼谣脸色未变，说道。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假叶挥手，零毒出现在山鬼谣手中。
山鬼谣走了。
回到玖宫岭后，山鬼谣展开阵势，与破阵交流。
“假叶在我身上留下一个零术，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所以有什么话用这个方式来说吧。”
破阵点头道：“看来假叶和我们想的一样，多疑，不轻信。”
山鬼谣将手掌摊开，零毒显形，道：“这是他的零毒。”
“嗯，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对症下药了。”破阵道。
“老师呢？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破阵带着山鬼谣来到左师房间，道：“山鬼谣，这个任务是最高机密，除了我和左师，任何人都不知道其中内情，所以你也不能吐露一个字。”
“这你放心。”山鬼谣道。
“在所有人眼中，你就是个叛境侠岚，你明白这点吗？”
“从我接受任务的开始我就知道了。”
“你原来的同伴都会跟你反目成仇，这样你也觉得没有问题吗？”
“没问题。”
“为什么这样肯定？”
“任务嘛，有始有终，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夺回神坠的计策罢了，我那说的不对吗？”
“那就回去准备吧，为了最后打消假叶对你的怀疑，神坠守护者选拨就是你背叛玖宫岭的开始。”
晚上，山鬼谣站在鸾天殿门口的高台处，独自一人看着夜色，心情十分沉重。
“睡不着吗？”弋痕夕出来，没想到真在这里找到山鬼谣了。
走到山鬼谣旁边挨着他站定：“明天就是守护者选拔的最后一场比试了，你的对手可是幽天殿的太极侠岚子言，怎么样，有信心打败他吗？”
“到时候就知道了。”山鬼谣心事重重。
“成为神坠守护者是你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可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啊？”弋痕夕是想好好给山鬼谣加油来着，但他最近感觉山鬼谣有些怪怪的。
“胜负难料。”山鬼谣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这个胜负难料，指的是什么。
“胜负难料？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啊。要在平时，你早就说神坠非你莫属了。”弋痕夕笑着打趣。
“神坠？呵，不就是块侠岚玉嘛。”此时在山鬼谣的心里，神坠的排名比任何时候都要靠后。
“你这是怎么了？神坠可不是普通的侠岚玉啊，一旦成为神坠守护者，你就能得到神坠里上古侠岚的精纯元炁了。”弋痕夕有些困惑，山鬼谣是因为太紧张了？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借助神坠的元炁。”一向骄傲的山鬼谣，想成为神坠守护者的理由有很多，但唯独不在意的是，靠神坠获得元炁增强实力。
弋痕夕无奈，他有些担心山鬼谣的状态，顺着山鬼谣的目光看向月亮。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嗯？”
“你说要是一个神坠守护者，带着神坠叛逃玖宫岭，怎么办？”山鬼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
这也许是他在玖宫岭的最后一晚，最后一次和弋痕夕好好聊天。他突然很想知道弋痕夕对于叛镜侠岚是怎么看待，或者说，他对将来的他的态度。
“你开什么玩笑，神坠守护者怎么可能成为叛境侠岚呢？”弋痕夕笑了几声，觉得山鬼谣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
“你就那么肯定？”
“神坠守护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从四象侠岚到神坠守护者，这期间要经历很多考验，没有坚定不移的信念，绝对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
拥有这种信念的侠岚，你能想象他居然会成为叛徒吗？你能想象他会背弃侠岚之名，背弃同伴，背弃玖宫岭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零还有什么分别啊。”弋痕夕认真回答。
“这就是你对叛境侠岚的看法吗？和零一样。”山鬼谣移开视线。
“不，在我眼中叛境侠岚比零更加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如果这个叛徒，是我呢？”山鬼谣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随口一问。
他心底有些紧张，现在玖宫岭他唯一想抛开理智去试探和提醒的，只有弋痕夕了。
弋痕夕一愣，“哈，开什么玩笑啊？玖宫岭那么多侠岚，任谁背叛，那个人都不会是你的。”
“真要这样的话，我就更能名正言顺毫不留情地把你打倒了，因为在我看来，你一直是我要超越的人。”弋痕夕大笑，用胳膊肘怼了山鬼谣一下缓解气氛，山鬼谣怎么可能会是叛境侠岚？
想了想还是补充一句：“正经来说，就算你真的离开玖宫岭，我也不会相信你去投靠零。”
听到此，山鬼谣默不作声往回走。
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弋痕夕看山鬼谣就这样走了，满是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