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司爵一生仅此一妻,那边是你!
白叔马不停蹄地赶往战家,接孙子自是头等大事,远比手头的工作更为要紧。
战家别墅内,客厅中气氛静谧。
突然,段晚初打破了沉默:
“你们刚才说的是哪国方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老家的方言。”她淡淡回应道。
话音未落,战司爵已从楼梯上疾步而下。
他先是步入厨房,细心地为她清洗了几样水果,随后端至桌上。
第一时间,他便拿起一颗葡萄,轻柔地送入晚柠口中。
晚柠接过葡萄,轻轻一咬,汁液四溢,随即细细咀嚼。
这一幕令段晚初大感意外,没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战司爵竟也有这般体贴入微的一面。
晚柠轻推了推盘子,带着些许不满轻声嘀咕道:
谢晚柠:“我真的吃不下了。”
闻言,战司爵才停下手中的动作,默默地品尝起那片片精致的哈密瓜,每一片都是依照她的喜好精心切制。
凡她无法下咽的部分,他总是毫不犹豫地一并解决,细心地为她处理着一切。
段晚初见状,心中不禁泛起波澜,未曾想到战司爵竟会如此自然地接手晚柠的残食。
而艾瑞克,在得知爷爷即将来临的消息后,便自个儿奔回房内,开始忙碌地整理起行囊来。
晚柠忽地站起身,面带歉意地道:
谢晚柠:“晚初,改日我们再续今日之谈吧。我得先去为艾瑞克整理行装,等一切安顿好了,我再邀你相聚。”
晚初轻叹一声,只得站起身来,柔声应道:“好,等你约我。”
晚柠则亲自送她离开战家。
她默默跟随在战司爵身后,一同前往艾瑞克的房间整理行装。
这一幕令战司爵与晚柠皆是诧异不已——只见艾瑞克将自己最心爱的几套衣物一件件仔细叠好,整齐地码放进行李箱中。
晚柠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谢晚柠:“臭小子,你是打算长住爷爷家吗?这就不要娘亲了?”
艾瑞克深知爷爷奶奶对他宠爱有加,若他前去探望,定会备下诸多美食与新奇玩具。
然而,每当想到父母的关系,他的心头便蒙上一层阴霾。
父亲眼中只有娘亲,而即便娘亲关怀着他与弟弟,这份温情也常被父亲的介入所阻隔。
或许,离家出走一次,才能让他们真切体会到失去自己的痛苦。
战司爵语气淡漠地说道:
战司爵:“你走吧,从此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晚柠闻言,轻拍了战司爵的脑袋,眼中闪烁着愠怒的光芒:
谢晚柠:“你是怎么说话的!若你要让他离开,那我也会一同离去!”
若是换作一般人这般重击他的脑袋,恐怕早已性命难保!唯有她,战司爵甘愿任由她恣意而为。
目睹二人之间的嬉戏打闹,艾瑞克早已习以为常,眼中满是见怪不惊的淡然。
他叹息着说道:
白璟宸:“这个世上,大概只有娘亲最疼爱我了吧!”
晚柠闻言,轻轻蹲下身来,默默地帮他整理行囊。
见他如此执着于将物品带往白叔家,她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再多言,只愿一切顺利。
战司爵闻言,顿时流露出不满之色,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战司爵:“晚晚,你应该知道,我那不过是和艾瑞克开开玩笑罢了。”
他能够狠下心来将孩子交由白叔白婶抚养,却唯独放不下晚柠。
一想到见不到晚柠便会焦虑万分,几乎无法自持。
屋外不久便传来白叔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
白俊宁:“小宝贝,爷爷来接你了!”
艾瑞克一听,眼中立刻绽放出灿烂的光芒,他向来对白爷爷怀有深厚的情感。
此刻,他几乎是脚尖一点,便如一阵欢快的风般飞奔而出,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喊:
白璟宸:“爷爷!”
白叔一把将艾瑞克揽入怀中,目光随即转向晚柠,见她正细心地为艾瑞克整理行装,不由轻声埋怨道:
白俊宁:“小柠,衣物就不用带了,家里的我已为他备齐。你只需把他的作业交给我便好。”
晚柠深知家中已备妥一切,却仍想为他捎去些许心意。
她轻声问道:
谢晚柠:“儿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带走的玩具?”
他脸上洋溢着孩童特有的纯真笑容,兴奋地回应道:
白璟宸:“我要带爷爷一起玩奥特曼,还要带上我的小跑车。”
白叔温柔地安抚着他:
白俊宁:“乖宝贝,那些东西就不用带了,爷爷家里都已经准备好了,全都是你最喜欢的小玩具。”
晚柠见战司爵再次为他拿起书包,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浓浓的不舍,眼眶渐渐泛起了泪光,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
谢晚柠:“你真的要离开娘亲,去爷爷家吗?”
战司爵深知晚柠对孩子有多么不舍,于是迅速将书包递给白叔,急切地说道:
战司爵:“叔叔,快带孩子走吧!否则晚晚恐怕就要改变主意了!”
当白叔听闻此言,便匆匆抓起艾瑞克的书包,如疾风般掠过晚柠身边,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晚柠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发生——艾瑞克就这样被带走了,而他竟丝毫没有回头,仿佛她多年来的养育之情都化为了泡影。
战司爵看在眼里,深知她内心的不舍,便温言宽慰道:
战司爵:“晚晚,别担心,艾瑞克总会回来的。再说,你该明白,将来陪你度过漫长岁月的人是我,而非他。”
面对他的谆谆教诲,晚柠不禁嘟起了嘴,心中满是不甘。
战司爵见状,轻轻在她唇上一吻,试图缓解她的不满。
晚柠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敢戏弄她!
随即,她又担忧地问道:
谢晚柠:“孩子被我叔叔接走了,妈会不会生气呢?”
对此,战司爵胸有成竹地回答:
战司爵:“放心吧,她不会介意的。”
与此同时,那三对新婚夫妇已踏上各自的蜜月之旅,前往心仪已久的国度享受二人世界。
尽管如此,晚柠仍旧放心不下,特意派遣了殷家的暗卫暗中保护,唯恐他们会遭遇不测。
……
晚柠终究还是没能留住艾瑞克,当她追出门外时,白叔的车早已消失无踪。
车内,艾瑞克乖巧地坐在后座,既未哭泣也未吵闹,反而主动与白叔交谈:
白璟宸:“爷爷,我想吃奶奶做的红烧猪蹄,可以吗?”
白叔回答得宠溺而坚定:
白俊宁:“当然可以,你想吃什么,奶奶都会为你准备。”
的确,艾瑞克很是懂事,在车程中始终保持安静,并且主动找话题聊天。
晚柠站在门前,无奈地轻叹一声,尽管知道白叔和白婶对艾瑞克疼爱有加,但她心底那份不舍依然难以释怀。
战司爵见状,连忙跟随她至前院,见她神色落寞,便提议一同外出散步。
于是,战司爵驾车带着她前往附近的商场,她径直走向最喜欢的酸奶店,战司爵不忘提醒:
战司爵:“不要芒果。”
因为晚柠对芒果过敏。
在店内享用酸奶时,战司爵说道:
战司爵:“老婆,我去一下洗手间,你要一起去吗?”
晚柠温柔地摇头:
谢晚柠:“你去吧。”
战司爵离去之际,向一旁的暗卫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务必看好晚柠,不让任何人接近。
然而,晚柠并未料到,即便是来此享用一碗酸奶水果捞,也无法获得片刻宁静。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班长兼团支书兼学习委员吗?”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突然响起,晚柠觉得耳熟,却记不起是谁。
“啧,Angel,你竟然会来这种地方吃这么廉价的东西,真是想不到你竟穷成这样。”
听到“Angel”,晚柠才意识到是在唤自己,冷冷回应:
谢晚柠:“关你什么事!”
面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她实在没有交流的兴趣。
“要不这样,正好我堂哥需要输血,不如你给他抽800cc吧。”
闻言,两名暗卫面色骤变。
“这位小姐,请不要污蔑少夫人。”
其中一位暗卫冷声反驳,显然对方是故意针对晚柠。
“Angel,看你这么缺钱,这样吧,你献血800cc,我立刻给你五万元,怎么样?”
要知道,800cc的血液绝不可能值这么多钱。
就在这一瞬间,战司爵缓步走近,蒋文文抬眸望去,心头不由一震,几乎怀疑自己是否眼花。
“战总!”
她轻声唤道。
那身影,曾在某次宴会上被她远远窥见,如今就真实地出现在眼前——这位便是华国赫赫有名的第三权贵战司爵。
一直以来,蒋文文都梦想着能接近这位商界巨擘,然而即便蒋家也算得上名门望族,却始终无法触及他的圈子。
她依稀记得爷爷提及过要引荐她与战司爵相识,难道此刻便是天赐良机?想到这里,蒋文文激动难抑,早已将身边的男友楚阳抛诸脑后。
她迅速整理好散乱的发丝,摆出一副妩媚的姿态迎上前去。
“战总,怎能让您亲自前来呢?爷爷他真是的,我直接过去便是。”
蒋文文对自己的魅力充满自信,在这店铺内,除了两名保镖之外,便只有她与晚柠两人。
战司爵:“滚开!”
然而,战司爵甚至连正眼都不予一瞥,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径自走到晚柠面前,优雅地落座。
晚柠嘴角微扬,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谢晚柠:“战总,真是巧啊,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战司爵目光深邃,他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撩拨。
不满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战司爵:“晚晚,跟我好好说话。”
晚柠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这一举动让战司爵眉头紧锁,周身弥漫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揽入怀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
谢晚柠:“战总,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身份,我和你不熟。”
战司爵闻言,几乎要被气得窒息:
战司爵:“晚晚,好玩吗?又开始调皮了。”
她被紧紧禁锢在怀中,无法挣脱。
谢晚柠:“战总,请保持距离,要不然这位小姐会吃醋的。”
晚柠戏谑道。
每当听到这句话,战司爵都有种冲动想要拍打她的臀部作为惩罚:
战司爵:“她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才是我老婆!”
谢晚柠:“战总,别乱说,我可不是你老婆!”
晚柠却越玩越起劲,他则耐心地陪她玩下去:
战司爵:“宝宝,你再说一遍试试,你和孩子都是我的。”
谢晚柠:“战总,可不是这样的!”
晚柠倔强地反驳,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继续低头品尝着杯中的水果,声音虽柔软却异常坚定:
谢晚柠:“我是我自己的。”
战司爵:“看来宝宝还不承认,而且精力似乎太过旺盛了。我现在要不要帮你消耗一下体力呢?”
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晚柠的脸顿时绯红一片。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
战司爵:“晚晚,想清楚再回答,你到底是不是我的!”
晚柠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耳朵瞬间变得滚烫。
她下意识地将口中的水果吞咽下去,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不敢再多言一句:
谢晚柠:“老公,我错了,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战司爵见她服软,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语气中满是温柔:
战司爵:“宝贝儿,知错能改就好,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说罢,他在她颊上轻啄了一下。一旁的蒋文文目睹这一切,已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哪,Angel这个穷丫头究竟是怎么搭上战司爵的?蒋文文的眼底,嫉妒之情如野火般蔓延开来。
Angel凭什么!这必定只是战司爵一时兴起的游戏,对,一定是这样!蒋文文心中暗自揣测,她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透着诡异。
然而,她又嫉妒地发现,战司爵对晚柠的占有欲竟异乎寻常的强烈。
只见他竟拿起晚柠杯中的叉子,毫不介意地吃起了剩下的水果。
战司爵:“晚晚,今日之事,待我们回家后再细细清算!”
他语气愈显严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心中满是对她任性的无奈与担忧。
战司爵:“你还敢说与我无关?若不给你些教训,只怕你日后还会做出更加出格之事。”
“战总……”蒋文文试图靠近,希望能引起战司爵的注意。
然而,战司爵的目光却如寒冰般刺骨,令人心惊胆寒。
战司爵:“就是你想要购买我宝宝八百毫升的血液?”
战司爵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从深渊传来。
战司爵:“来人,将她身上的八百毫升血液抽取出来,作为对我宝宝的补偿。”
“是,少爷!”身后两位黑衣暗卫立刻行动,依照战司爵的吩咐,强迫蒋文文转账五万元给晚柠,并准备将她送往医院抽取血液。
面对此景,蒋文文恐惧万分,连连求饶:“不,不要啊,战总饶命,我再也不敢欺负Angel了!”
“战总……”
尽管如此,战司爵依旧面无表情,毫无怜悯之意。
最终,蒋文文还是被暗卫们强行带走,前往医院抽取了那八百毫升的血液,因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
战司爵:“晚柠,身为医生的你应该清楚,抽取800cc血液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对于一个孕妇而言,那更是致命的风险。今后,绝不能再背着我擅自为他人献血。”
战司爵提及蒋文文之事,语气虽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晚柠被他那股冷硬决绝的态度震慑住了,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自然不敢违逆。
享用过酸奶水果捞之后,二人便一同前往了A大。
晚柠有意漫步校园,战司爵便默默地陪伴左右,任由她缓步而行,舒展心情。
晚柠轻倚在操场长椅上,安然地蜷缩在战司爵的怀中,柔声撒娇道:
谢晚柠:“我渴了。”
闻言,战司爵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语嘱咐:
战司爵:“别乱走,我马上回来。”
晚柠乖顺地点点头,目送着他起身前往操场边的小卖部为她取水。
临行前,战司爵还不忘以目光示意不远处隐匿于人群中的暗卫,确保晚柠的安全。
此时,楚阳——同样是这所学府的研究生,正巧从旁经过。
他一眼便被长椅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吸引,尤其是她额前那朵独特的曼珠沙华印记,令他瞬间认出了她的身份。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加快脚步,径直走到晚柠面前,试探性地问道:“你是Angel吗?”
晚柠微微抬眸,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位身着运动装、留着干练短发的男子,却发现自己对他竟毫无印象。
于是,她缓缓启唇,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谢晚柠:“你是谁?”
三年时光匆匆流逝,未曾想,她竟已将他遗忘。
楚阳眼中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曾是同班同学,我是楚阳啊。”
谢晚柠:“楚阳?”
她眉头微蹙,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丝毫没有他的影子。
这时,战司爵缓步走向晚柠,那气势仿佛一个无懈可击的恶魔。
然而当他拧开水瓶,轻柔地送到她的唇边时,眼底满是温柔。
她接过水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显然已是渴极。
小半瓶水下肚,她才稍稍缓解了干渴。
这一幕让楚阳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气:
“战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战司爵语气淡漠地回应:
战司爵:“我陪我妻子来这儿玩。”
说罢,他又递上一根冒着热气的烤肠,那是她最爱的小食。
他细心地为她吹凉,她则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还不忘分享给战司爵,并轻声叮嘱:
谢晚柠:“小心烫!”
战司爵深知她对肉肠的喜爱,轻轻咬了一口。
楚阳深知战司爵素有洁癖,此刻竟与Angel共享同一根烤肠,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战司爵见状,柔声说道:
战司爵:“你慢慢吃吧。”
晚柠点点头,随后望向楚阳,疑惑地问道:
谢晚柠:“阿爵,他怎么会认识我?他是你的朋友吗?”
战司爵:“他是蒋文文的男友,你们曾是同班同学。你不记得他们了吗?”
战司爵耐心解释道。
晚柠摇了摇头:
谢晚柠:“完全没有印象。”
听到这话,楚阳更是难以置信,不禁追问:“Angel,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何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
她淡然回应:
谢晚柠:“我一直都在我丈夫身边,不希望太多人关注我,只求一份宁静。”
战司爵见她吃完肉肠,便接过她手中的竹签,柔声道:
战司爵:“我们回家吧。”
晚柠轻轻点头,又朝楚阳说道:
谢晚柠:“楚先生,我和我丈夫回家了。”
战司爵紧握她的手,眼中全然没有楚阳的存在。
楚阳目送二人离去,只见他们一路轻声笑语,那份亲密无间的情感,溢于言表。
晚柠依旧不忘撒开手,在操场上尽情狂奔。
战司爵看着她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笑——她那颗童心,一如大学时般未曾改变。
然而,就在下一刻,晚柠却因脚步踉跄而猛然摔倒,令战司爵心头一紧,险些失声惊呼。
见她起身时神色并无异样,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晚柠轻拍去膝上沾染的尘土,温言细语道:
谢晚柠:“没事,我没摔疼。”
尽管如此,战司爵仍是不敢再让她肆意奔跑,便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再度受伤,只愿她能就此安静片刻。
……
楚阳情不自禁地紧随其后,在对方登车前匆匆赶上,语气中满是急切:“战少,不知道是否方便,请您赏光喝杯咖啡?”
晚柠此刻亦无意归家,便附议道:
谢晚柠:“去吧!”
直至听见此言,战司爵方微微颔首,随之步入校园内的咖啡厅。
二人各自点选了咖啡,而战司爵则向侍者轻启唇齿:
#战司爵:“请再给我来一杯温开水。”
楚阳不禁露出诧异之色:“Angel,我记得你昔日最喜咖啡,难道如今改了口味?”
战司爵闻言,神色淡然地回应:
战司爵:“我夫人有孕在身,不宜饮咖啡。”
晚柠听罢,略带辩驳之意:
谢晚柠:“其实孕妇适量饮用并无大碍,只是你过于谨慎了些。”
战司爵:“听话。”
战司爵温柔地嘱咐着晚柠。
不久,侍者端上了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与一杯清澈的温水。
事实上,自打晚柠怀胎之后,她只能偷偷品尝少许咖啡,否则一旦被这过分紧张的丈夫察觉,便会迎来无尽的唠叨。唉,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晚柠忽然寻了个理由,目光落在对面那家飘散着诱人香味的卤味店上,轻声道:
战司爵:“阿爵,我想吃卤味。”
她纤细的手指向不远处,战司爵几乎是立刻回应:
战司爵:“等我!”
话音未落,他已起身,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生怕晚柠久等。
见此情景,晚柠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随后转向身后的两名保镖,语气温和却坚定地吩咐道:
战司爵:“看好少夫人,别让她乱跑,也别让她喝咖啡、吃甜食。”
两名保镖闻言,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才让战司爵放心地出门为她购置美食。
楚阳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战司爵如此细心照料,全是因为担心她腹中的孩子?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战少是否因为顾虑孩子,才不希望你随意进食?”
晚柠连忙解释:
谢晚柠:“并非如此,楚先生您误会了,实际上是我乳糖不耐受,食用后会引发胃痛。”
“但我记得,过去你最喜爱饮用咖啡,每堂上午课桌上总能看到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楚阳提及往事,晚柠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怀念:
谢晚柠:“那时我只喝美式咖啡,既不加奶也不加糖。”
“那种苦涩,你是如何忍受的?”
他眉头微蹙,显然对此感到不解。
谢晚柠:“唯有纯粹的味道方显珍贵,或许是因为我过往的日子太过艰辛,连老天爷都不愿让我在饮食中添加一丝甜蜜吧。”
晚柠淡淡地说道,言语间透出几分释然。
此时,战司爵恰好归来,将精心挑选的卤味放置于她面前,并体贴地为她戴上一次性手套,递上一双筷子,同时不忘礼貌地向楚阳致意:
战司爵:“孕妇容易饥饿,请楚少多加体谅。”
晚柠接过筷子,轻轻夹起一块海带结送入口中,那略带辛辣的味道令她颇为满意,嘴角不由得再次扬起了笑容。
晚柠感受到男人的关怀,手中的食物还带着余温,显然是特意嘱咐店员加热过的。
楚阳知道她不能吃辣,曾亲身体验过这家店的辣味,对他而言简直是难以承受的刺激。
于是,他不禁关切地说道:“Angel,这么辣的食物,对胃可不好啊。”
战司爵为她挑选的是微辣口味,这才放心让她享用。
晚柠许久未尝过这般美味,心情格外愉悦。
听到楚阳的话,战司爵轻轻一笑,温柔地说:
战司爵:“这点辣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楚阳下意识地接话:“都说酸儿辣女,该不会是个女儿吧!”
尽管语气轻松,但他心中却隐隐作痛。
战司爵宠溺地轻抚晚柠的后脑勺:
战司爵:“无论男女,我都一样喜欢。尤其是个小晚柠,那得多可爱。”
晚柠不满地瞪了战司爵一眼:
谢晚柠:“还不是因为你!一下子给我整出俩。”
楚阳惊讶地问:“两个?”见她身形并无异样,不禁疑惑。
晚柠咬了一口带有微微辣意的八爪鱼,只觉口感美妙无比。
战司爵体贴地递上一张纸巾,为她擦去嘴角的油渍,嘴角含笑道:
战司爵:“是的,晚晚怀的是龙凤胎。”
随后,他又温柔地叮嘱:
战司爵:“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晚柠听罢,吃完手中的八爪鱼,摘下手套,拿起纸巾轻轻擦拭嘴角。
晚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蓝山咖啡上,指尖轻轻触及杯缘之际,战司爵的手掌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战司爵:“晚晚,你不能喝咖啡。”
话音未落,他已经端起杯子,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不留一丝余地。
晚柠心中暗叹,这个男人总是能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但她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丰盛的美食上,决定暂时放过他这一回。
楚阳目睹了这一切,不禁有些惊讶于战司爵竟也有这般体贴入微的一面。
随即,战司爵冷冷地开口:
战司爵:“楚少,有何贵干?”
若非看在晚晚的情面上,他断不会给予对方任何交谈的机会。
“战总,你与Angel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她是不是整容了?”
楚阳连珠炮似的提问,显然对她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感到困惑。
晚柠曾是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如今却变得温婉可亲,甚至愿意主动与人交谈。
面对质问,战司爵的语气依旧平静而坚定:
战司爵:“晚晚是我的妻子,她自然应当与我在一起。至于你的问题,我劝你好好管教自己的女人,不要再让她来找晚晚的麻烦。否则,下次的后果绝不会像今天这样简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战司爵:“至于你说的整容,我夫人并未整容,只是因车祸而毁容,并且因此失去了记忆,所以她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任何人。”
“失忆?”楚阳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脑海中浮现出晚柠看向自己时那双充满陌生感的眼睛,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晚柠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
谢晚柠:“楚少,请不要多管闲事。你的女朋友还在医院等着你呢,你应该去好好照顾她。”
楚阳惊讶地发现,无论是说话的语气、眼神,还是坐姿,晚柠与战司爵竟如出一辙,仿佛晚柠就是战司爵的另一个影子,两者间那无言的默契更是令人称奇。
晚柠轻启朱唇:
谢晚柠:“阿爵,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话音未落,战司爵便细心地为晚柠整理桌上的小食,并温柔地扶起她。
那一刻,楚阳才注意到晚柠微微隆起的小腹——若非战司爵这一举动提醒,几乎无人能察觉她已身怀六甲,依旧保持着曼妙的身姿。
晚柠含笑向楚阳告别:
谢晚柠:“楚少,今日劳烦招待,改日再聚。”
战司爵虽知晚柠此言只是出于礼貌,但他却无法容忍她对其他男子如此客气。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晚柠的臀部作为警告:
战司爵:“记住,不准私下会见任何异性,否则后果你是知晓的。”
楚阳默默点头示意,正欲提出送行之意:“我送你们一程吧。”
然而战司爵早已冷声拒绝:
战司爵:“不必。”
随后,他提起晚柠的手袋和桌上剩余的小食,偕同晚柠一同离开咖啡馆。
楚阳亦随之起身,恭敬地目送二人离去。
晚柠挣脱了战司爵的手,依旧如往常般调皮,向着篮球场的方向欢快地奔跑,仿佛一只久困笼中的小鸟终于得以在广阔的天空下自由翱翔。
然而,她的体力显然还未完全恢复,仅仅跑了两步便已气喘吁吁,不得不坐到附近的长椅上稍作歇息。
战司爵则是一如既往地将手中的零食交给了随行的暗卫,随后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又乱跑呢!”
尽管嘴上说着不满,但当他看到她那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时,心头却满是怜惜。
晚柠勉强平复了一下呼吸,用手指向不远处的篮球场,费力地挤出了一句话:
战司爵:“阿爵,要不我们来打一局篮球吧?”
谢晚柠:“你现在这状态真的适合打篮球吗?况且那边还有其他同学在玩,万一不小心撞到你怎么办。”
尽管他心底并不愿意让她接触如此剧烈的运动,尤其是在她怀孕的情况下,但终究还是抵不过晚柠那充满期待与恳求的眼神。
当两人来到篮球场时,晚柠随手拿起一个篮球,径直走到三分线外。
只见她轻盈一投,篮球便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入筐。
这一幕立刻吸引了周围男同学们的目光,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动,聚拢过来。
战司爵默默为她捡回篮球,而晚柠则毫不费力地接过,紧接着一个腾空跃起,完成了一次震撼全场的灌篮。
然而,在落地瞬间,旧伤复发带来的剧痛让她不由得单膝跪地,眉头紧锁。
战司爵见状,心急如焚,连忙问道:
战司爵:“腿又疼了吗?”
晚柠却强忍不适,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谢晚柠:“我没事,继续玩吧。”
尽管战司爵嘴上答应着,但实际上却是处处让着她,生怕她再受丝毫伤害。
围观的男同学们不禁赞叹:“这个学妹球技真不错!”
虽然表面上看两人势均力敌,但考虑到晚柠目前的身体状况,显然无法与战司爵抗衡。
正当两人打得兴起之际,战司爵不慎与她发生碰撞,导致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见此情景,战司爵立刻丢开篮球,迅速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语气中满是责备与担忧:
战司爵:“我不是说过吗?你现在不能这么玩,等你生完孩子,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晚柠轻轻抚摸着腹部,心中亦是一阵后怕,毕竟腹中还怀着双胞胎。
此时,围观的男生们终于找到机会,上前询问:“这位同学,能不能一起打一局?”
然而,战司爵完全没理会对方,直接将晚柠抱离人群,安置在附近的长椅上。
晚柠揉着摔疼的臀部,撒娇道:
谢晚柠:“别担心,真的没事,就是屁股有点疼而已。”
当一名男同学鼓足勇气,缓步上前,掏出手机,语气轻柔地问道:“学妹,能加个好友吗?”
战司爵的目光如寒冰般扫过,令那男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晚柠则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含笑:
谢晚柠:“这位同学,若是我加了你,我丈夫可是会吃醋的。”
众人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看似稚嫩的女孩竟是一位准妈妈。
战司爵闻言,这才收回凌厉的目光,那男生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还以为他是你哥哥呢!”
随即匆匆逃离。
战司爵俯下身子,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真的没有其他不适了吗?”
晚柠郑重地摇了摇头,再次恳求道:
谢晚柠:“能不能让我再多玩一会儿?”
战司爵自然不会轻易答应,但见她臀部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便缓缓站起身来,嘟着小嘴表示不满。
最终,战司爵还是点头同意了。晚柠立刻奔向篮球,完全不顾及臀部的疼痛。这时,另一名同学走上前来:
“学妹,我能跟你打一局吗?”
晚柠摇头拒绝,语气坚决:
谢晚柠:“抱歉,我不能和你玩,我丈夫是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将篮球传给了正朝自己走来的战司爵。
只见他接球后轻轻一投,篮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入篮筐。
站在晚柠身边的那位男生接过反弹回来的篮球,轻松完成了一次扣篮。
晚柠向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令他不满,不屑地说道:“学妹,你的球技确实不错,但我也是校队的顶尖球员,难道你不认识我吗?”
晚柠冷冷回应:
谢晚柠:“我有必要认识你吗?”
随即,她从对方手中轻松夺过篮球,但她不敢尝试扣篮,因为刚刚落地时明显感到骨头疼痛。
她没有投篮,而是单手持球,走到战司爵面前,语气温柔地问:
谢晚柠:“老公,我们回家吧?”
战司爵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放弃玩乐,连忙带她离开,生怕她反悔。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晚柠随手将左手里的篮球抛出!战司爵见过她背身投篮,因此对她命中篮筐并不惊讶,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完美的弧线精准无误地射入篮筐,瞬间打脸了刚才那位男生。
傅淮之认为这只是运气好,怎么可能背身单手投进三分球?他冲上前,语气坚定地说:“我必须和你比一场。”
晚柠转向战司爵,委屈地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不想跟他玩!”
两名保镖立即上前将其推开,并警告道:“请不要对我家少夫人无礼!”
那男生的朋友立刻上前,厉声道:“这是学校,你们不能用暴力!”
晚柠不满地双手环胸,冷冷地回应:
谢晚柠:“哼,对你们无礼?你们连我都过不了!”
晚柠使了个眼色,两位暗卫立刻让开。
那男生听她这么说,竟举起手想要打她的脸,却被晚柠轻松抓住手腕。
尽管她身形娇小,但手上的力气却不容小觑,疼得他直喊:
“疼,快放手!”
晚柠最讨厌别人对她指手画脚,直接将他的手腕拧断,然后用力甩开。
他痛得捂住手腕,周围的人都听见了清脆的“咔嚓”声,显然他的手已经骨折了。
战司爵的眼中闪过杀气,第一时间检查晚柠的情况,怒吼道:
战司爵:“两个大男人还保护不了少夫人吗?刚才他的手差点打到晚晩的脸!”
两名暗卫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认错,而晚柠却柔声为他们求情:
谢晚柠:“他们并没有伤害我,阿爵你别生气了!”
傅淮之并未识破他们的真实身份,义愤填膺地为兄弟王宇讨公道:“既然是你伤了我兄弟,医药费总得赔吧。”
面对如此要求,战司爵与晚柠相视一笑。
四周围观的尽是篮球场上打球的学生,晚柠简直不敢相信这话竟出自一个成年人之口,轻哼一声:
谢晚柠:“想让我赔钱?也罢!只要你能赢我一局,我立刻将他的手复原!”
傅淮之不屑地嗤笑:“就凭你?小心别被我打哭!”
尽管战司爵不愿让她冒险,但对方本已怒火中烧,且显然不会对晚柠手下留情。
然而,最终还是由晚柠上阵对决。
霎时间,四周聚集了众多看客,战司爵心中满是担忧,生怕她有所闪失。
但晚柠却显得无比自信,她将那头短而白的发丝束成马尾,顿时化身活力四射的青春学子。
倘若她的耳朵未被毒素所扰,她定会闭目令他对局惨败,颜面无存。
二人正式交锋,傅淮之负责阻截她,然而三局下来,她竟全数胜出,令他毫无招架之力。
围观者无不为这位小学妹的精湛球技所折服,掌声雷动。
要知道,傅淮之可是校内公认的篮球大神,今日却在一位小学妹手下吃了瘪,往后他在校园里的威望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比赛结束后,晚柠回到了战司爵身边,此时她已是汗如雨下,体力明显透支。
她轻声呢喃:
谢晚柠:“我们回家吧!”
随即,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战司爵紧握她的柔荑作为回应,另一只手则从口袋中取出纸巾,温柔地为她拭去额头上密密麻珠的汗水。
傅淮之挡在二人面前,依旧不肯罢休:“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谢晚柠:“还是赶紧送你的兄弟去医院吧,不然这只手可就真的废了!”
晚柠语气冰冷地回应,保镖见状立刻上前开路,二人得以迅速离开现场。
回到车上,晚柠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战司爵启动车辆驶向家中。
她靠在副驾驶座上,渐渐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战司爵并未出声打扰,反而细心地关闭了车载音响,以免影响她的睡眠。
快要抵达家门口时,晚柠手中的手机骤然响起,令她不由得一惊。
战司爵见状,迅速接过手机,轻声安慰道:
谢晚柠:“别怕,我来接。”
晚柠微微点头,战司爵随即连接上车载蓝牙,车内响起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小姐,高少仍在调查您与姑爷的关系,但我们已明确拒绝此类委托。”
战司爵语气冷峻地问道:
战司爵:“他为何要查我和晚晚的关系?”
对方如实回答:“主要是想确认小姐是被您胁迫,还是自愿留在您身边。”
此时,晚柠坚定地开口:
谢晚柠:“你告诉他,死了这条心吧!我和他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
说完,她果断挂断了电话。
战司爵并未再多问,他清楚地看到,晚柠提及此事时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悦与无奈。
……
晚餐时分,晚柠的心绪显然低落,这微妙的变化并未逃过众人的眼睛。
然而,谁也没有多问,只默默关注着她。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战司璇率先打破了沉寂:
战司璇:“柠儿,可有什么心事?”
话音未落,管家张嫂恭敬地插话道:“门外有位自称沈清梨的女士求见。”
沈清梨这个名字仿佛一道惊雷,震得晚柠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跌落在地,声音清脆,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响亮。
战司爵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异样,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身旁的侍女迅速上前,一人拾起掉落的筷子,另一人则递上一副洁净的新筷。
战司爵:“晚晚,她与你有何瓜葛?”
战司爵语气轻柔,却难掩关切之情。
面对此问,晚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思绪被过往的阴影紧紧缠绕,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似乎又要再度搅扰她的生活。
晚柠厉声吩咐张嫂:
谢晚柠:“张嫂,你告诉她,我不认得她,她找错人了。”
话音未落,战司爵已然察觉到她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张嫂连忙前去传达,而战司爵则紧随其后追问:
战司爵:“你肯定认识她,为何不愿相见?”
晚柠心中烦躁更甚,重重地搁下筷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愠怒:
谢晚柠:“这件事你别管了。”
说罢,她难掩心中的不悦,向在座之人匆匆抛下一句:
谢晚柠:“妈,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便起身离去。
众人注意到晚柠面前的那碗粥几乎未动,战母正欲开口让战司爵多关心她一些,却见战司爵已径自追了出去。
晚柠的心情沉重至极,此刻她无比渴望重返殷家城堡。
然而,她深知身旁这个男人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战司爵在卧室里不停地追问着她与沈清梨之间的往事,无奈之下,晚柠只得道出实情:
谢晚柠:“当年,在非洲执行任务时,我们曾并肩作战。那时,我化名殷素,所有人皆以为我是个男子。几番合作间,我曾救过她一命,自那以后,她便对我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身为女子,我又怎能给予她所期盼的未来?因此,我没有向她揭露真相,只是悄然退出了她的世界。”
战司爵:“你啊,当初为何不向她解释清楚,让她始终困在一场虚无的幻想之中。”
战司爵语气中带着无奈,轻声责备道。
他内心明白,这一切并不能全然归咎于她;若非她以男儿身示人,恐怕早已有无数人对她心生觊觎。
一旦与殷素扯上关系,便如同拥有了整个华国一般。
晚柠轻挽上战司爵的颈项,男子双臂如铁钳般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脸颊贴在他坚实有力的胸膛上,轻声埋怨道:
谢晚柠:“阿爵,你已手握整个华国,只需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可是,为何偏偏不肯放我离去?也许那样,会......”
她的话语尚未完,便被战司爵打断:
战司爵:“晚晚,最不愿听见的就是你这般言语,更不愿见你为此烦恼。即便你非殷素,我也定要娶你为妻。记住了,我战司爵一生仅此一妻,那便是你!”
晚柠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眼前这个男人所图何物——是对她手中权柄的觊觎,还是对她本人的情有独钟?然而,此刻她已无暇细究,只知他此刻属于她,即便死于他的怀抱之中,亦无憾矣。
战司爵的言语诚挚,却难以打动晚柠那颗历经风霜的心。
四年来,尽管他竭尽全力温暖她的心房,但她仍对他保持着警惕,礼貌而疏离。
譬如,当他为她拧开水杯时,她会本能地道一声“谢谢”;当他欲为她穿鞋脱袜,她总是下意识地后退,轻声说:“阿爵,我自己来。”哪怕是让她吩咐他办些琐事,她亦不忘道谢。
这些本是他作为丈夫应尽的责任,但在她眼中,却总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