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是战少的私生子?
霁家庄园。
晚柠驱车约莫四十分钟后,悄然抵达郊外的一座庄园,未惊扰府内众人。
门卫见状,识得她的身份,恭敬地问候:“小姐,您回来了!”
晚柠微微颔首,吴镇宇便驾车驶入庄园。
然而,她并未察觉到,有一辆汽车正隐匿于暗处,默默监视着这一切。
门卫在确认晚柠归来后,迅速通报了陈管家。
不多时,陈管家便领着一群侍女匆匆赶来迎接。
面对此景,晚柠略显局促,轻声说道:
谢晚柠:“陈管家,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只是回来取些东西罢了。”
闻言,陈管家点头示意,侍女们也随之散去。
踏入宅子之后,战司璇与吴镇宇满心疑惑。
霁家早已覆灭,为何晚柠还能自由出入?晚柠径直领着二人进入她的闺房,室内布置尽是粉嫩色调,温馨而细腻,无疑属于一位少女的私密空间。
她步入衣帽间,一番搜寻后,吃力地捧出一只小木箱。
见状,吴镇宇连忙上前相助,一同返回卧室。
战司璇难掩好奇,开口问道:
战司璇:“为何你能随意取用霁家之物?”
晚柠轻拾起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一张她面容未损时的照片,房间内处处可见她的私人物品。
随即,她指向那只木箱:
谢晚柠:“你们看看这些是否足够?””
吴镇宇揭开箱盖,映入眼帘的是二十根金条,每根重达一千克,其上还搁置着一张银行卡。
谢晚柠:“卡中有我义母留给我的一亿元嫁妆,不知能否帮你填补公司亏损?
战司璇:“你把嫁妆交给我?”
他不可思议地问道。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旋即继续在卧室里翻找着什么。
谢晚柠:“这张卡阿爵并不知情,户名是霁柠,所以你可以放心使用。而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钱财。若不够,我再为你准备便是。”
她轻声补充道。
战司璇:“你究竟是如何成为霁禾的女儿?”
他又一次好奇地追问。
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是她无法言说的秘密——因为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霁禾其实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
谢晚柠:“将来你会明白的,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晚柠语气淡然地回应,言语间透出一丝无奈与坚定。
战司璇见状并未再多问,他知道,若她不愿启齿,便无需强求。
见她仍在翻找抽屉,他淡淡开口:
战司璇:“你在寻何物?需不需要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在寻找什么,只隐约感到那物件就藏匿于此,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具体为何。
于是,她索性将每一处角落细细搜寻了一遍,最终,在衣帽间的抽屉深处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个木雕的小女孩,模样约莫四岁光景,正是爷爷昔日亲手雕琢用来逗她欢笑的。
木雕栩栩如生,连同那脸上绽放的笑容都分外逼真,仿佛凝固了往昔欢乐时光的一瞬。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滴在了木雕之上,这是爷爷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
战司璇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木偶上,心中那份猜测愈发坚定——眼前这个女子,无疑便是当年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小丫头,与记忆中的女娃娃别无二致。
他尤为在意这木偶的来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问道:
战司璇:“这是谁雕刻的?”
晚柠闻声,急忙拭去脸上的泪痕,声音仍带着些许哽咽:
谢晚柠:“是我爷爷!小时候我没有多少玩伴,他就做了许多小玩意儿陪我玩耍,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木偶。”
回程的路上,她紧紧拥抱着那个木偶,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连战司璇想要借来看看都不肯放手。
回到家中后,她从地下车库悄悄抱着玩偶溜回了卧室。
这个男人看得实在太紧了,她先是去了趟洗手间,才脱下外套,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被窝。
战司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感觉到她身上透着的寒意,闭着眼睛警惕地问道:
战司爵:“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
晚柠未曾料到,眼前这个男人竟能如此精准地揣测她的心思,于是不再隐瞒,轻掩一个慵懒的呵欠,依偎进他的怀中,带着几分撒娇之意轻声道:
谢晚柠:“回了一趟霁家,取了个物件回来。”
战司爵:“何等物件,竟需晚晚你亲自走一趟?”
他心中暗自思量,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竟令她不顾夜深人静也要取回,这份执着让他不禁有些醋意横生。
谢晚柠:“是我爷爷亲手为我雕刻的木偶。忽然间很想它,不去取回来便难以入眠。”
晚柠坦诚相告。
对她而言,那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木偶,更承载着对爷爷无尽的思念。
见状,他心中柔软之处被触动,轻轻俯身,在她柔嫩的唇上留下一吻,仿佛在无声地说: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晚柠微微一怔,旋即警觉地低语:
谢晚柠:“孩子还在呢,你别......”
战司爵自然明白她的担忧,温言宽慰道:
战司爵:“放心吧,我绝不会在孩子面前做出过分之事。现在,安心睡吧。”
听罢此言,晚柠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心弦,再次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第一缕晨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晚柠便被身旁的动静惊醒。
只见艾瑞克已端坐床边,专注地在iPad上滑动小手,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
他既未哭泣也未吵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母亲苏醒。
而战司爵此时早已离开卧室,前往一楼的健身房开始了新一天的锻炼。
晚柠轻声问道:
谢晚柠:“宝贝,这么早就醒了?”
艾瑞克闻言,放下手中的iPad,略带委屈地抱怨道:
白璟宸:“娘亲,你太偏心了。本来是陪我睡觉的,后来怎么跑去跟爹爹挤在一起了呢?我可不高兴了。”
晚柠听罢,不禁莞尔,温柔地解释道:
谢晚柠:“那都是你爹爹做的,娘亲可没那份心思。”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空出的位置,示意艾瑞克过来。
小男孩立刻乖巧地钻进了母亲的怀抱,那份纯真的依赖与眷恋,在晨光中显得尤为温馨动人。
晚柠凝视着怀中熟睡的孩子,思绪万千。
这孩子才四岁,怎忍心让他小小年纪便承受丧母之痛?“老天爷,就不能让我平平静静地活下去吗?”她心中默念,满是无奈与哀求。
艾瑞克似乎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他轻轻抚上母亲微微隆起的腹部,稚嫩的声音在静谧中响起:
白璟宸:“小弟弟,小妹妹,我是你们的哥哥哦。一定要在娘亲的肚子里乖乖的,不要欺负娘亲,不然等你们出生了,哥哥可是要打你们小屁股的。”
腹中的孩子仿佛感受到了哥哥的存在,轻轻踢了一脚作为回应,似乎听懂了艾瑞克的话。
艾瑞克激动地说道:
白璟宸:“娘亲,他们听见我说的话了。”
晚柠的眼眶瞬间湿润,她紧紧搂住艾瑞克,轻声细语地叮嘱道:
谢晚柠:“艾瑞克,你要记住,娘亲这辈子最疼爱的就是你。虽然你没有在娘亲的肚子里待过十个月,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爱。如果有一天娘亲真的离开了,我不期望你能承担起做哥哥的所有责任,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好。但是,你要记住,未来的弟弟或妹妹是你的手足,你们要彼此扶持,绝不能自相残杀,明白吗?”
艾瑞克认真地点点头,回答道:
#白璟宸:“娘亲,我明白这一切。您为我付出了太多,甚至因此名誉受损。娘亲,请您等着弟弟妹妹出生后,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疗,解除体内的毒素。那时,您就能亲眼看到我们成家立业,子孙满堂,而您可以安享晚年,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们来处理。”
晚柠深知这个孩子异常懂事,因此她决心要给予他更多的关爱。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悄然滑落,艾瑞克感受到了母亲的哀伤,抬起小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她急忙用手指抹去眼眶中残留的泪珠,生怕被门外的人察觉。
战司爵见到艾瑞克依旧依偎在晚柠怀中,语气略带醋意地说:
战司爵:“艾瑞克,该回自己房间洗漱了。”
晚柠紧紧搂着艾瑞克,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谢晚柠:“就不能让我多陪陪我的儿子吗?”
战司爵:“他已经不小了,你们之间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难道你想让他变成一个‘妈宝男’吗?”
战司爵说道。
谢晚柠:“他绝对不会成为那样的人,儿子,你说是不是?”
晚柠反驳道。
然而,艾瑞克年纪尚幼,并不明白“妈宝男”的含义,于是抬头问道:
白璟宸:“娘亲,妈宝男是什么意思呀?”
晚柠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向孩子解释,只好扭头望向战司爵,眼神中满是求助之意。
战司爵读懂了她的目光,立刻接口道:
战司爵:“你现在就是这样!”
晚柠想了想,决定耐心地给孩子解释:
谢晚柠:“‘妈宝男’就是特别听妈妈话的那种孩子,无论妈妈说什么,他都会照做。但我儿子可不是这样,你不是经常跟我对着干嘛。”
艾瑞克恍然大悟,随即笑道:
白璟宸:“爹爹,你才是呢!”
晚柠被他天真的理解逗乐了,的确,艾瑞克是个听话的孩子,但绝非“妈宝男”。
战司爵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算是小小的惩罚,毕竟下手重了他会心疼,话说重了她又会跑掉,到时候还得花时间哄她。
无奈之下,他说:
战司爵:“再这么教下去,孩子真的要一事无成了!”
“宝贝,咱们家又不需要继承什么皇位,就算一事无成也挺好,至少能随心所欲地活着。”
晚柠随口说道,接着又看向怀中的艾瑞克,温柔地补充道:
谢晚柠:“咱们都起来洗漱吧,别让奶奶一个人在餐厅吃早饭。”
艾瑞克轻声答应,然后在床上蹦跶了几下便下了床,在离开前还不忘朝战司爵做了个鬼脸。
晚柠被他的调皮模样逗得哈哈大笑,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扔向战司爵,开玩笑道:
谢晚柠:“如果你再对我们母子俩不好,小心孩子们都不听你的话哦!”
战司爵接住枕头,俯下身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晚柠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即便已经结婚多年,每次面对这样的亲密接触,她依然会感到紧张,脸颊瞬间变得绯红。
战司爵的心跳同样加速,这种心跳的感觉只有在她身边才会出现。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晚柠也主动挽住他的脖子,回应着这份深情。
许久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因为门外传来了艾瑞克的声音:
白璟宸:“爹爹,娘亲,奶奶让我上楼喊您俩吃早饭。”
晚柠喘着气,应了一声:
谢晚柠:“好,我们马上下来。”
战司爵则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喜欢她娇羞的模样,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忍不住再次吻了吻她,晚柠轻轻倚在他胸前,那双清澈的蓝瞳中只映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娇嗔道:
谢晚柠:“夫君,我饿了。”
战司爵误以为她是因自己的缘故而未吃饱,眼中顿时燃起熊熊欲望,让晚柠不由得有些害怕,连忙解释:
谢晚柠:“我和宝宝都饿了。”
战司爵这才放过了她,抱着她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后换上干净舒适的家居服,这才一同下楼。
而战母早已吃完早餐,在客厅悠闲地看着电视剧,怀里还抱着小奕宸,仿佛完全不在意这对小夫妻的事情。
……
早餐结束后,晚柠软磨硬泡,终于让男人答应让她带两个孩子出门。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特意选了小红帽游乐园作为目的地,并且精心打扮,不仅自己戴上了鸭舌帽,还给艾瑞克和小奕宸分别戴上了太阳帽。
下车后,晚柠小心翼翼地将小奕宸背在胸前,一手牵着艾瑞克,生怕他走失。
毕竟,这里曾是她童年噩梦的起点,那段被坏人劫持的记忆至今仍如影随形。
调整好情绪后,晚柠购买了一张亲子票,扫码进入游乐园。
小奕宸尚幼,无需购票,便随着母亲一同入园。
不久,他们在休息区相遇。
高湛显然没有考虑到孩子们的饮食习惯,点了一桌子的汉堡包和炸鸡。
晚柠眉头微蹙,面露不悦,因为她深知这些食物并不健康。
她为艾瑞克戴上小手套,并仔细检查了可乐的温度,才放心让孩子饮用。
高湛注意到她的不满,问道:
高湛:“你怎么不开心啊?”
艾瑞克正啃着鸡腿,口中含糊地回答:
白璟宸:“娘亲最讨厌吃这些垃圾食品了,你还点了这么多,而且她最不喜欢浪费。”
显然,艾瑞克对母亲的喜好了解甚深,甚至超过了高湛。
高湛顿时感到一阵尴尬,连忙道歉:
高湛:“我以为孩子们都喜欢吃这些,忘了点些别的。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晚柠轻声回应:
谢晚柠:“不用了,将就吃一点就好。”
小奕宸在母亲怀中已安然入睡,晚柠为了让他睡得更舒服些,解开了背带,将他平躺在自己的臂弯中。
高湛见状,关切地提议:
高湛:“让我来抱吧?”
晚柠婉拒:
谢晚柠:“不用了,你一个未婚男人,怎么懂得照顾孩子呢。”
此言一出,高湛显得有些难堪。
晚柠戴上手套,勉强吃了一些炸鸡和薯条,虽吃得不多,但这举动已让高湛的心情稍有好转。
高湛好奇地问:
高湛:“在国外,你都是这样生活的吗?”
晚柠淡然回答:
谢晚柠:“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自己做饭,就连艾瑞克的辅食也是亲手准备的。”
艾瑞克接过话茬:
白璟宸:“叔叔,我娘亲做的饭可好吃了。”
高湛对此深有体会,他曾品尝过晚柠的手艺,那味道令人难忘。
为了缓解气氛,晚柠从身旁的小帆布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胡萝卜蛋糕,轻轻放在高湛面前,柔声道:
谢晚柠:“心情不好时,吃点甜品也许会有所改善。”
蛋糕上装饰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巧克力胡萝卜,这一幕勾起了高湛四年前的回忆。
那天是他生日,晚柠为他亲手制作了同样的蛋糕。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两人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最终共同完成了三层的蛋糕。
尽管他向来不喜欢胡萝卜,但在晚柠的影响下,竟渐渐爱上了这种蔬菜。
那时,她常在他耳边提醒:“挑食会导致营养不良。”他第一次尝试吃胡萝卜,她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而那个夜晚,她主动献上了一个甜蜜的吻,作为对他努力尝试的奖励。
如今,看到高湛的眼泪,晚柠心中五味杂陈,她急忙递给艾瑞克一张纸巾。
艾瑞克乖巧地走上前,用他那稚嫩的小手轻轻拭去高湛脸上的泪痕,稚气未脱地说:
白璟宸:“叔叔,别哭了,这样会让娘亲伤心的。”
晚柠被儿子的话触动,眼眶泛红,强忍泪水,哽咽道:
谢晚柠:“对不起!”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两个人的心。
当高湛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不由得一震,以为晚柠仍记得两人之间的往事。
蛋糕仿佛成了那段过往的铁证,令他喉头一紧,声音微微颤抖:
高湛:“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事,对吗?”
晚柠先是轻轻摇头,旋即又微微点头:
谢晚柠:“有些事情记得,有些则模糊不清了。”
随后,她的目光转向艾瑞克,温柔叮嘱:
谢晚柠:“慢慢吃,鸡腿里有骨头。”
艾瑞克乖巧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母亲偶尔会带他品尝这些美食,然而战司爵却从不允许。
高湛:“那么,那场车祸究竟是谁造成的?”
高湛继续追问。
晚柠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迷茫:
谢晚柠:“不是战司爵,他不会做这种事。若非那场车祸让我失去记忆,或许我也不会与他走到一起。在他陪伴我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我的双腿毫无知觉,甚至如厕也需要他人帮助。那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连喝水这样的小事都难以自理。我尝试过自己去拿水,但那种半身不遂的痛苦,你未曾体会过。”
说到这里,晚柠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滑落,深深刺痛了高湛的心。
他急忙上前为她拭去泪水:
高湛:“可是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啊,我的命可是你救回来的,难道你忘了吗?”
接着,他恳切地问道:
高湛:“我想知道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能告诉我吗?”
晚柠长长地叹了口气,高湛坐在她对面,见状也努力平复心情。
这是一段她不愿提及的过去,然而每次回忆都像是在已愈合的伤口上再度划下一道新的疤痕。
她讲述良久,连艾瑞克都听得累了,依偎在晚柠怀中。
高湛从未想过她曾经历过如此苦难,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晚柠哽咽道:
谢晚柠:“我目前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
高湛:“为何我看到的总是你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高湛不解地问,心中满是酸楚。
晚柠轻声道:
谢晚柠:“你见到的是被阿爵治愈后的我,你所爱的也是被他细心呵护的我。曾经的我,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这一点,周围的人都清楚。”
如今,那个曾经冷血无情的晚柠,在战司爵日复一日的关怀下,渐渐变得温暖如阳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而外界的人们,只以为她是受了什么男人的胁迫。
高湛满脸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再次问道:
高湛:“为什么当初离开时,你连一声招呼都没打?”
谢晚柠:“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晚柠淡淡地说罢,转头望向艾瑞克,
谢晚柠:“宝贝,吃饱了吗?”
艾瑞克点点头,熟练地脱下手套,用纸巾擦了擦嘴,这些小事他早已能独立完成。
……
当晚柠递上湿纸巾时,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沾染了油腻,难以洗净衣物。
高湛接过那块蛋糕,品尝之下,滋味依旧如初。
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孩子身上,仿佛他成了被遗忘的存在。
白璟宸:“娘亲,我可以去玩过山车吗?”
艾瑞克满怀期待地问道。
今日战司爵并未同行,她带着小奕宸,自然无法尝试这般惊险的游乐项目。
于是,她温柔地回应:
谢晚柠:“你一个人可不行,太危险了。一会儿娘亲带你去坐摩天轮吧。”
白璟宸:“好!”
艾瑞克乖巧应声,小手轻轻抚过熟睡的小奕宸的脸颊,轻声道:
白璟宸:“弟弟睡得好香啊!”
晚柠爱怜地摸了摸艾瑞克的头,柔声道:
谢晚柠:“艾瑞克,还想吃什么?娘亲带你去。”
白璟宸:“我可以吃一份冰淇淋吗?”
见天气炎热,晚柠点头同意,毕竟战司爵不在,这点小小的心愿理应满足。
高湛未曾想到她竟如此疼爱孩子,甚至将艾瑞克视为掌中之宝。
心中泛起一丝酸涩,他开口欲言又止。
她却指向不远处卖气球的摊贩,恳求道:
谢晚柠:“儿子,你能送娘亲一个气球吗?”
艾瑞克听闻娘亲所言,立刻跑向商贩,一番交谈后,他带着一只米奇造型的气球归来,模仿战司爵的动作,将气球系在晚柠的手腕上,稚嫩的声音里透着认真:
白璟宸:“娘亲,这样我们就不会走丢了。”
果然,是战司爵带大的孩子,说话的语气竟与他如此相似。
晚柠宠溺一笑,随口问道:
谢晚柠:“气球多少钱一个?”
白璟宸:“老板说19.9元,最后我砍到了15元。”
艾瑞克如实回答。
晚柠听罢,满意地点点头,在他头上轻轻一抚。
这时,她才注意到沉默在一旁的高湛,询问道:
谢晚柠:“你刚才想说什么?”
高湛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高湛:“一会儿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谢晚柠:“我想玩真人版的枪战游戏,但今天得带着小奕宸,只好放弃了。”
她最爱这类游戏,无奈因小奕宸在侧,只能忍痛割爱。
……
射击俱乐部。
索性还是去了射击俱乐部,那里是晚柠最钟爱的地方。
然而今日,她只能选择射箭项目,毕竟她还背着一个孩子。
晚柠轻拉弓弦,一箭破空而出,正中靶心。高湛不禁惊讶于她的精湛技艺。
正当他准备试手之际,却见一支利箭疾驰而来,穿透了他的手腕。
弓箭坠地,血珠滴落,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晚柠望着高湛紧握的手腕,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她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果然是他,战司爵!晚柠心头一凛,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却又不敢上前查看高湛的伤势。
战司爵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气,步步逼近晚柠。
艾瑞克被父亲的气势吓到,躲到了一边。
晚柠心中涌起一丝惧意,尤其是当战司爵再次举起弓箭对准高湛时,她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高湛面前,强作镇定地喝道:
谢晚柠:“放下!”
战司爵:“让开!”
战司爵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压。
谢晚柠:“你若再敢射一箭,我就立刻离开!”
晚柠毫不示弱地威胁道,随即退回到高湛身旁,施展巫术为他疗伤。
只见一道道绿光萦绕在他手腕之上,瞬间便止住了流血。
战司爵怒不可遏,抓住晚柠的手腕试图将她带走,但她的另一只手腕却被高湛紧紧握住。
晚柠无奈地抽回手,皱眉吩咐道:
谢晚柠:“我包里有湿巾,你快去把血擦干净。”
战司爵朝着晚柠怒吼:
战司爵:“谢晚柠,你别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晚柠并未因此而动怒,只是平静地回应:
谢晚柠:“战司爵,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争吵。”
见晚柠如此维护高湛,战司爵心中的怒火更甚。
艾瑞克躲在晚柠身后,不敢轻举妄动,背上还背着小奕宸。
高湛从她的包中取出湿纸巾,轻轻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晚柠挣脱了他的手,解开了背带,战司爵无奈之下接过孩子,毕竟不能让儿子受到伤害。
晚柠轻柔地弯下身子,抚摸着艾瑞克的头,温言细语:
谢晚柠:“没事的,别害怕。”
艾瑞克被父亲的暴怒吓了一跳,但她因刚刚为高湛疗伤,显得有些疲惫。
她牵着艾瑞克的手,缓缓走向沙发坐下,转头对高湛说道:
谢晚柠:“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高湛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将用过的纸巾丢入垃圾桶,见晚柠脸色苍白,不禁担忧地问:
高湛:“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晚柠轻轻点了点头,将艾瑞克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慰着他那被战司爵刚才的怒气所惊吓到的心灵。
谢晚柠:“宝贝,别怕,爹爹不是凶你。”
她的声音如细雨般柔和,同时不忘用脚轻轻踢了战司爵一下,眉头微蹙,轻声责备道:
谢晚柠:“以后不准你在孩子面前大声说话!”
高湛见状,心中惊讶不已,未曾想到晚柠竟敢如此对待战司爵。
而战司爵见艾瑞克整个人都埋在晚柠怀中,顿时露出不满之色:
战司爵:“艾瑞克,你不可以趴在娘亲肚子上,快点下来。”
晚柠却并不以为意,立即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怀中的孩子:
谢晚柠:“没事的,宝宝。”
艾瑞克闻言,虽有些不舍,但仍听话地坐回沙发上,轻轻依偎在晚柠身旁。
直到这时,战司爵才稍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高湛在一旁静静观察,见她面色稍有好转,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无奈地道:
高湛:“那我先回去了。”
晚柠轻轻点了点头,温言嘱咐:
谢晚柠:“开车注意安全!”
她的关怀一如既往,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头,高湛亦轻声回应:
高湛:“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家。”
晚柠点头应允,目送他离去。
待他身影渐行渐远,她瞥向手机屏幕,已是中午十一点,不由轻叹一声:
谢晚柠:“带我吃饭去,我饿了。”
战司爵闻言微露不满,质问道:
战司爵:“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带着孩子去跟高湛约会的?”
晚柠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伸出纤手,撒娇道:
谢晚柠:“拉我一把,起不来了!”
即便心中仍有怒气,战司爵还是伸出了大手,将她扶起。
艾瑞克早已迫不及待地蹦下了地,而就在这一瞬间,晚柠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再次跌坐在沙发上,令战司爵心惊胆战。
晚柠捂住额头,许久才缓过神来。艾瑞克被吓得不轻,连忙趴到晚柠的大腿上,仰头望着她,眼中满是担忧:
白璟宸:“娘亲,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战司爵轻轻拉开艾瑞克,晚柠这才缓缓放下手,眉头微蹙,轻声回应:
谢晚柠:“我没事,别担心。”
随后,在战司爵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他面露不满,轻声责备道:
谢晚柠:“之前就叫你别带小奕宸出门,你看,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孩子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带着他们出门了。”
晚柠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也意识到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出行确实太过冒险。
艾瑞克乖巧地说道:
白璟宸:“娘亲可以带我,我不用娘亲抱!”
尽管如此,战司爵仍不太放心艾瑞克随晚柠外出,若二人有任何闪失,他定会忧心如焚。
晚柠温柔地抚摸着艾瑞克的小脑袋,轻声承诺:
谢晚柠:“嗯,娘亲一定会带你一起出门。”
战司爵心头满是无奈,这对母子果真让他片刻不得闲。
他带着晚柠来到附近的商场,选了一家她平日里最爱光顾的餐厅,细心地点了几道小菜。
原本孩子是由他抱着的,但最终还是被晚柠接了过去,即便他再怎么坚持,也拗不过她的固执。
艾瑞克则坐在晚柠身旁,这样一来,她便要同时照看两个孩子。
此时,晚柠正拿着奶瓶,轻柔地喂着怀中的婴儿。
战司爵暗自决定,往后绝不再让这两个孩子随她一同外出。
既要照料婴儿换尿布、喂奶,还得顾及艾瑞克用餐,这一切实在太过繁琐劳累。
他几次想要伸出援手,却每每被晚柠婉拒,只留下满腔的无可奈何。
细心地照料着奕宸吃完奶,待他再次沉沉睡去,晚柠只能让他继续留在自己的怀中。
战司爵见此情景,立刻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晚晩,让我来抱孩子吧。”
晚柠轻声回应:
谢晚柠:“等他睡得更熟些再说,现在移动他会惊醒他的。”
无奈之下,战司爵便夹起了晚柠盘中已放置许久的那颗肉丸,轻轻地喂至她的唇边。
晚柠刚咬下一口,滚烫的汤汁便让她不由得皱眉。
见状,战司爵急忙伸出手指,焦急道:
战司爵:“快,吐出来!”
然而晚柠并未依言吐出,而是强忍着炙热继续咀嚼。
望着战司爵那满脸紧张与担忧的模样,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温暖的感动——他竟然愿意伸出自己的手掌,准备接住她口中的食物。
一旁的小姑娘偷偷投来羡慕的目光,只见那位先生将那名女士咬过的肉丸丢进了垃圾桶,不满地说道:
战司爵:“不许再吃了,看你被烫成什么样,舌头都红了。”
晚柠闻言却皱起了眉头,回应道:
谢晚柠:“阿爵,浪费食物可不好啊!”
战司爵:“晚晚,你别这么节俭,养你和孩子们的钱我还是有的。”
战司爵语气温柔地叮嘱道,即便她不再工作,他也有足够的能力轻松负担起一家人的生活。
晚柠深知,战司爵抚养她和孩子们虽非难事,但她不愿见他过于辛劳。
轻叹一声,她柔声道:
谢晚柠:“我真的不想你这么辛苦。”
闻言,战司爵再次起身,将剥好的虾轻轻送到她的唇边。
晚柠接过,细细咀嚼,随即催促道:
谢晚柠:“你也多吃点,别总顾着我。”
说罢,她自行执筷,夹起一块山药木耳——那是她最喜爱的蔬菜。
然而,战司爵仍旧不改初衷,继续为她布菜。
邻桌的小姑娘向男友投去羡慕的目光,轻声说道:“亲爱的,你看那家人,四口之家多幸福啊。”
那男人轻声分析道:“别看那对夫妻表面上装得很恩爱,其实日子过得并不如意。你看,连小孩子吃奶都需要母亲抱着,还得时刻照看着一旁的大儿子。”
话音刚落,战司爵见小奕宸已沉沉睡去,便轻轻起身,缓步来到晚柠身旁,温言细语:
战司爵:“艾瑞克,麻烦你让一让。”
艾瑞克听罢,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乖巧地挪动位置。战司爵接过孩子,稳稳地抱在怀中,轻声嘱咐晚柠:
战司爵:“快趁热吃饭吧。”
那名女孩子接着说道:“瞧,这不男人接过孩子了,让那位女士安心用餐。”
晚柠加快了进食的速度,艾瑞克也乖巧地自行用餐,如此一来,她照料起较大的孩子便轻松了许多。
战司爵对此却不以为意,他熟练地抱起怀中的孩童,那是他亲生的骨肉,怎能不疼爱?他不时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抚过孩子的脸颊。
这孩子长得极像幼年的战司爵,若有人说这不是他的亲生子女,他断然不会相信——简直就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因为他见过自己儿时的照片,所以对此尤为确信,这无疑便是他的儿子。
晚柠见他正逗弄着小奕宸,眉头微蹙,轻声警告:
谢晚柠:“别把他吵醒了,要是哭起来,你自己收拾烂摊子。”
然而,战司爵却不以为意,立刻反驳:
战司爵:“我的儿子岂会如此娇气!”
话音未落,怀中的小奕宸竟真的抽泣起来,仿佛故意要证明他错了似的。
战司爵连忙轻拍他的背,低声细语地安抚。
晚柠虽有些无奈,却也知道他在哄孩子方面颇有心得,便不再多言,心想毕竟是亲生骨肉,总不至于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吧。
一旁的女孩忍不住插嘴:“看吧,你们男人果然不适合带孩子,这才多久就让他哭了。”
男孩则辩解道:“傻丫头,通常不都是女人负责照料孩子嘛?男人嘛,主要任务是赚钱养家,这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战司爵已迅速让小奕宸止住了哭泣,重新进入梦乡。
女孩惊讶之余,不由得说道:“你看,他照顾起孩子来也很在行嘛,很快就让宝宝安静下来了。”
男孩并未接话,只是默默观察着这对夫妇,心中暗自思量,若非寻常夫妻,有了两个孩子还能如此恩爱,实在少见。
战司爵加快了用餐的速度,心中盘算着尽快将孩子们送回家。
在他看来,晚晚属于他一人所有,自然不愿让这两个小家伙打搅他们的二人时光。
就在此时,一名服务员端来了一份精致的甜点,礼貌地放在了女士与孩子们之间,恭敬地说:“这是我们老板特意为这位小姐准备的,请慢用!”
战司爵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
战司爵:“我妻子想吃些什么,自会由我来为她挑选,无需他人多此一举。”
晚柠则显得十分平静,轻轻问道:
谢晚柠:“你们的老板是谁?我可认识?”
服务员指向收银台旁的一位男士,晚柠却不曾见过。
她转头望向战司爵:
谢晚柠:“阿爵,你认识他吗?”
战司爵同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此人。
当谢晚柠与那位男士的目光落在老板身上时,服务员悄然退下,老板也随之缓步走向他们,礼貌地开口:“你应该就是文彬的表妹,谢晚柠吧?”
晚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反问道:
谢晚柠:“你怎么认得我?你是我哥的同学吗?”
老板微微一笑:“的确,我和文彬是老同学了,虽然多年未见,但你刚进店时,我便注意到你额头上的曼珠沙华图案。加之你一直专注品尝那道山药炒木耳,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从前我们常在A大的篮球场上挥洒汗水,那时你哥哥总带着你一同前来,记得你还曾帮我们赢得过一场比赛呢。我叫周生辰,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晚柠的关注,仿佛旁人皆已不在视线之内。
记忆中,初次相遇时,晚柠扎着高高的马尾,身着运动装,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却又不失几分清冷。
直至后来相处日久,才发现她性格开朗,待人热情,时常为他们带来美食,尤其是她亲手制作的甜品,每每都能让他们大饱口福。
尽管文彬不大喜爱甜食,但他们却因此而受益匪浅。
晚柠轻浅一笑,冷冷启唇:
谢晚柠:“周先生,抱歉,我遭遇了一场车祸,失去了记忆,过往之事已全然忘却。”
那一声“周先生”如同尖刀刺入他的心扉,曾经,她亲昵唤他“阿辰”,而今,却只剩下疏离的称谓。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他仍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轻声问道:“那么,你现在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晚柠微微颔首,示意已然无恙。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身旁的孩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孩子是你的?难道你已成家?”
面对此问,晚柠语气庄重地解释道:
谢晚柠:“这是我的丈夫战司爵,他们俩是我们的孩子。其实我早已结婚多时,只是出于保护私生活的考虑,一直选择隐婚,不愿被外界纷扰所影响。”
周生辰闻言,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位男子竟是令华国为之震撼的人物。
然而,刚才战司爵对待晚柠的态度却是出乎意料地温柔体贴,甚至亲自照料她的饮食起居,这一切与外界传言大相径庭。
难道他们在人前展现的是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背后却并非如此?
当战司爵听晚柠这般介绍自己时,嘴角悄然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然而,他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柔与淡淡的哀伤,仿佛内心深处正经历着某种复杂的情绪波动。
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保持着从容的姿态,向对方伸出手:“战少亲自前来,实在有失远迎,改日一定设宴款待。”
战司爵的目光掠过周生辰,带着一丝冷冽的光芒,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郁气息,令周生辰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然而,战司爵并未理会周生辰伸出的手,也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转向晚柠和艾瑞克,语气柔和地问道:
战司爵:“你们吃饱了吗?”
艾瑞克抢先回答:
白璟宸:“吃饱了。”
晚柠则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战司爵轻声道:
战司爵:“我们回家吧!”
众人闻言起身,周生辰注意到晚柠正细心地为孩子穿上外套,这才发现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晚柠穿好自己的衣物后,便接过孩子,示意战司爵也穿上外套。
周生辰惊讶地问道:“小柠,你怀孕了吗?”
谢晚柠:“嗯。”
晚柠轻声回应,接着说道:
谢晚柠:“我要跟我老公回家了,改日再约!”
话音刚落,战司爵便轻轻揽住晚柠的腰,一只手温柔地放在她的孕肚上,表现出一副极为恩爱的模样。
结账时,由战司爵拿出手机支付费用,艾瑞克则乖巧地跟随在他们身后。
付完账后,一家四口在保镖的帮助下离开了餐厅。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的妻子,那份体贴入微的关怀让人羡慕不已。
一旁的女孩目睹这一切,心中满是艳羡之情。
原来他们是真正的夫妻,并且如此恩爱。
那位男士不仅细心照料妻子和孩子,还在用餐过程中不断投喂,展现出无微不至的关爱。
相比之下,自己的男友显得逊色许多。周生辰心中五味杂陈,未曾料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她。
甚至连他特意准备的甜品,她也未曾品尝。
尽管如此,他仍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急忙追赶上去,然而前方的保镖们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阻断了他的去路。
……
战家别墅,前院。
后座的车门被战母轻轻拉开,她从晚柠怀中接过熟睡的婴儿,满眼疼爱地说道:
顾茗妃:“阿爵,下次别让晚晚带孩子出门了,一个人照顾两个太辛苦。”
战司爵点头表示赞同,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布丁见到晚柠归来,兴奋地跑上前,艾瑞克轻抚它的额头,它便乖巧地坐在小主人身边,吐着舌头撒娇。
煤球则在晚柠脚边蹭了蹭,发出“喵喵”的叫声,令她心生暖意。
正当她准备蹲下时,却被战司爵一把拉住手腕,轻声叮嘱:
战司爵:“你不可以玩宠物。”
随后,他带着她回到卧室,换上一身舒适的睡衣,坚持让她午休片刻,否则他实在放心不下。
然而,今日的晚柠却毫无睡意,听着身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渐渐被这份宁静所感染,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艾瑞克在前院怀抱煤球,布丁安静地趴在他身边,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战母则将孩子抱回卧室,安置在小床上,让他安稳入睡。
她自己也轻轻躺下,战母终于得以安心休息。
与此同时,战司璇用晚柠给她的银行卡填补了公司资金缺口,暂时化解了危机。
另一边,段晚初驾车来到战家门口,透过车窗看到一个小男孩正在前院与猫狗嬉戏,那孤单的身影让她顿生怜悯之心。
她站在门外轻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玩?你娘亲呢?”
艾瑞克并不认识她,但仍礼貌地回答:
白璟宸:“我爹爹和娘亲应该还在午睡。”
段晚初虽见过晚柠的儿子,但从未见过艾瑞克,误以为他是战司爵的私生子,不由感叹晚柠需有极大包容心才能接受这个孩子,想必她在战家承受了不少委屈。
门卫见状立刻警觉起来,厉声询问:“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来找谢晚柠,她住在这儿吗?”段晚初轻声问道。
门卫点头回应:“少爷吩咐过,任何人见少夫人,都需得到他的许可,否则我们不能让您进去。保护少夫人是我们的职责,请您理解。”
段晚初没想到晚柠竟如此不自由,看来豪门生活并非表面风光。
门卫随即向战少发送信息,但并未收到回复。
艾瑞克见她焦急的模样,便主动开口:
白璟宸:“漂亮姐姐,你稍等一下,我去喊我娘亲。”
说完,他便跑进屋内,布丁紧随其后,煤球则回到自己的猫窝中打盹。
艾瑞克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脱下鞋子,轻手轻脚爬到床上来到母亲身边,轻声唤道:
白璟宸:“娘亲,娘亲~”
晚柠被声音惊醒,睁开惺忪的双眼,见是艾瑞克,本以为他又想找自己玩耍,便柔声嗔道:
谢晚柠:“娘亲还想再睡会儿,你自己玩吧。”
艾瑞克轻声解释:
白璟宸:“娘亲,外面有个漂亮姐姐找你。”
闻言,晚柠只得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后,细心地为战司爵盖好被子,这才随着艾瑞克出去迎接客人。
晚柠牵着艾瑞克的手,步入前院,轻声向门卫交代了几句。
随着段晚初的车辆缓缓驶入,跑车的轰鸣声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战司爵。
察觉到身旁的空荡,他立刻警觉起来,披上睡袍便急切地在屋内寻找她的踪影。
战司爵:“晚晚,你在哪儿?”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二层回响,客厅里的众人听到了动静。
晚柠无奈,只得上楼去安抚这位“大孩子”。
正当她踏上楼梯之际,战司爵远远望见她的身影,立刻飞奔而下,在楼梯间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幕恰好被段晚初尽收眼底,她不禁惊讶于战司爵对晚柠的依恋之深,手段竟是如此高明。
晚柠轻声安抚:
谢晚柠:“段小姐来找我,我们只是聊几句而已。”
战司爵:“你总是不听我的话,无论你要去做什么,都得告诉我一声。”
战司爵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晚柠只能默默点头应允。
段晚初见状,轻声问道:
“小弟弟,你爹爹平时也这样黏着你娘亲吗?”
艾瑞克点了点头,表示习以为常,并且他知道母亲总会耐心地哄着父亲。
晚柠见战司爵仍是一身睡衣,提醒道:
谢晚柠:“还有客人在呢,快去换件衣服吧。”
战司爵点头应允,但仍不忘叮嘱:
战司爵:“不许乱跑。”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目送战司爵重新上楼更换衣物。
回到艾瑞克身边后,晚柠细心地剥开一个橘子,递到儿子面前。
艾瑞克张口咬下,感受到橘子的甘甜,便自己接过继续品尝。
段晚初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孩子是战少与其他女子所生吗?”
艾瑞克闻言顿时不悦,反驳道:
“我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这孩子是我和阿爵的,请段小姐不要误会。今日他独自在外,是因为正与布丁和煤球玩耍。我有午睡的习惯,所以让他稍微自由一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时,艾瑞克抬头看着晚柠,嘴里还含着橘子:
白璟宸:“娘亲,我想哥哥了。”
段晚初从中得知了一个新信息:艾瑞克还有一个哥哥?晚柠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
谢晚柠:“哥哥三天后就会回来,假期里他当然要回家陪伴父母及爷爷奶奶,不是吗?”
白璟宸:“那我能去哥哥家找他玩吗?”
艾瑞克小声请求,因为每当哥哥在家时,总会陪他一起玩乐,而且奶奶既要照顾弟弟又要照顾自己,已经非常辛苦;而父亲总爱缠着母亲,不愿让他们兄弟俩过多接触母亲,他也明白母亲身体不太好,不能长时间陪他玩耍。
晚柠忽然想起白叔与白婶:
谢晚柠:“不如我送你去叔叔婶婶那儿,那里离衍涛家很近,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找他玩了。”
艾瑞克对此提议非常满意,立刻问道:
白璟宸:“我今天能去吗?”
谢晚柠:“可以,我让叔叔来接你。”
晚柠说着,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白婶的号码。
白婶见到是晚柠来电,立即接听:
安禾:“小柠,今天怎么想到给婶婶打电话了?”
谢晚柠:“婶婶,是这样的,艾瑞克想找衍涛玩,假期里我想让他去你们家住一段时间,你看可以吗?”
晚柠轻声询问。
白婶立刻回应:
安禾:“我马上让白叔去接他,晚上他找不到你会不会哭啊?”
艾瑞克早已习惯了母亲不在身边的日子,听到奶奶的声音,立刻回答:
白璟宸:“奶奶,我不会哭鼻子的,等我上课了,您们就会把我送回家了,不是吗?”
白婶听后十分高兴,大孙子要来家里住了,她得好好准备一番:
安禾:“我马上让白叔来接你,小柠,你帮他把行李收拾好。”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急忙跑进书房找白叔。
安禾:“大孙子要来,你赶紧去接他,我去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
白叔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穿上外套,说道:
白俊宁:“我马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