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不走了!
晚柠从梦中醒来,依然感到一阵倦意袭来。
想到晚棠正在家中等候,她便不忍心让对方感到不安。
于是,她轻轻抚摸着身旁男人熟睡的脸庞,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随后小心翼翼地起身。
步入衣帽间,换上一套素雅的灰色居家服,即便如此,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依旧明显。
为不打扰他休息,她特意关掉了衣帽间的灯光,摸索着走出卧室。
刚一出房门,便遇见了艾瑞克。
晚柠轻声问道:
谢晚柠:“宝宝,你大姨在哪里?”
艾瑞克稚嫩的声音回应:
白璟宸:“在我房间里。”
随后,晚柠带着艾瑞克一同前往卧室。
见到晚柠进来,晚棠轻声问道:
白晚棠:“睡好了?”
晚柠点头示意,并提出:
谢晚柠:“一起去喝点酒吧?”
晚棠心情不佳,随即点头同意。
三人一同前往酒窖,晚柠让晚棠随意挑选,晚棠却有些顾虑:
白晚棠:“战司爵会不会生气啊?”
艾瑞克插嘴道:
白璟宸:“爹爹只有找不到娘亲时才会发脾气!”
战司爵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顿时心慌意乱,急忙穿上衣服出门寻找。
他在别墅内外四处搜寻,却始终不见她的踪影。
后院站着许多守卫,面对战司爵严厉的质问:
战司爵:“有没有看到少夫人出门?”
守卫们感受到主人压抑的情绪,纷纷摇头表示未曾见到少夫人离开过别墅。
与此同时,晚柠一行人正沉浸在酒窖的氛围中,甚至带着艾瑞克一同品尝美酒。
艾瑞克的小脸因酒精而泛红,晚棠调侃道:
白晚棠:“我和你娘亲小时候酒量可是很好,你怎么喝两口就这么醉了?”
艾瑞克迷迷糊糊地说:
白璟宸:“娘亲,我头有点晕。”
晚柠没想到孩子酒量如此之差,只得将他抱在怀中安慰:
谢晚柠:“喝多了吧,睡会儿就好。”
艾瑞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将脸埋在她脖颈间。
三人离开酒窖时,别墅内一片寂静,气氛显得有些异样。
艾瑞克已在她怀中熟睡,晚柠嘱咐晚棠在客厅随意些,继续品酒,而她则抱着艾瑞克进入侧卧,让他安心休息。
安顿好艾瑞克后,她隐约听到后院的喧哗声,站在阳台上望去,只见战司爵正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她朝下大声喊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在做什么!”
由于距离太远,战司爵并未听见。
晚柠急忙跑向他,恰好阻止了即将驾车离去的他。
战司爵见到她的一瞬间,还以为是幻觉,急忙下车,将她拥入怀中,仿佛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急切地问道:
战司爵:“你去哪儿了?”
晚柠平静地回答:
谢晚柠:“我一直都在家啊。”
战司爵显然不信,抱怨道:
战司爵:“家里根本找不到你的人影。”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我在酒窖里,给我姐拿酒去了,艾瑞克也跟着我。我能去哪儿呢?”
战司爵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酒窖的存在,虽然怀孕期间不宜饮酒,但并不妨碍她进入酒窖。
见少夫人平安归来,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各自回到岗位继续工作。
战司爵:“为什么不叫醒我?”
战司爵仍有些不满,晚柠轻抚他的背脊,柔声道:
谢晚柠:“好了,我哪儿也不去了。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醒你。”
战司爵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跟随晚柠返回屋内。
此时,晚棠仍不知发生了何事。
战司爵十指紧扣着她的手,此番举动深深刺痛了晚棠的心,仿佛从未有人这般对待过她。
晚柠深知晚棠情伤未愈,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无奈战司爵握得更紧。
他望着晚柠饮酒的模样,竟与晚棠如出一辙:一杯接一杯,猛灌烈酒;纤细的手指间夹着香烟,烟雾缭绕中,金色卷发下的那双无神黑瞳,与晚棠有几分神似。
难怪贺嘉礼醉酒时会将二人混淆,尽管她们并非亲姐妹,却长得极为相像。
正当晚柠准备上前时,战司爵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
晚柠满脸疑惑,但语气坚决:
#战司爵:“宝宝,你不能过去,烟味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晚柠无奈地停下,看着晚棠的颓废模样,内心不禁揪紧,轻声提议:
谢晚柠:“阿爵,你能帮我去劝劝她吗?”
战司爵抬手轻敲她的额头,带着几分愠怒:
战司爵:“谢晚柠,你的心怎么这么大?让我去哄别的女孩,即便是你姐姐也不行!我只哄你一个人。”
晚柠哭笑不得,只得另寻他法:
谢晚柠:“那我们下午四个人一起打麻将如何?”
战司爵:“可以,但她不能抽烟!”
战司爵对吸烟者向来反感,尤其是身边亲近之人,这令他尤为烦躁。
晚柠心中挂念着艾瑞克,毕竟这是他首次饮酒。
过去,战司爵看管甚严,绝不允许孩子沾酒。
然而今日,晚柠却因违逆战司爵而受了责备。
见艾瑞克醉得人事不知,战司爵眉头紧锁,语气严厉:
战司爵:“你怎么能让一个孩子喝酒?你究竟有没有做母亲的样子?再这样下去,孩子可要被你毁了。”
面对丈夫的指责,晚柠虽感委屈,却也不甘示弱地辩解道:
谢晚柠:“我小时候不也常喝酒吗?不也一样健康成长了吗?”
战司爵拿她实在是无可奈何,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只得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算是小小的惩戒。
晚柠对艾瑞克也是疼爱有加,望着他那张因醉酒而绯红的小脸,轻轻抚过之后,便随战司爵前往麻将屋。
二人落座,侍女们依照战司爵的吩咐,将各式水果一一呈上。
晚柠素来喜爱水果,当即拿起叉子,挑起一颗阳光玫瑰送入口中,那清脆的爆汁与甘甜的滋味令人心旷神怡。
只是牌局未过几轮,晚柠便开始频频打起了哈欠。
战司爵见状,果断提议道:
战司爵:“不玩了。”
晚柠确实感到疲惫不堪,便倚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继续打牌,最终在战司爵的提议下,这场牌局才渐渐散去。
晚棠并未过多打扰,自行返回了白家,并着手准备今夜前往白家老宅的行装。
晚柠则重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她实在是太困了,而战司爵则留在书房里继续处理公务。
战司爵瞥见晚柠疲惫的模样,心中明白她今日怕是无法脱身。
电话铃声刺破了清晨的宁静,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开启免提功能,对方急切的声音传入耳中:
乔寂年:“小柠,你现在能出来吗?我在老地方等你。”
晚柠猛地清醒了几分,轻声回应了一句,随即挂断电话。
卧室里一片黑暗,她仍感困倦,几乎无力出门。
为了不让战司爵再因此事扰得家中不得安宁,她只得披上外套,径直前往书房找他。
战司爵见晚柠到来,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
晚柠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他迎上前,见她依旧满脸倦容,不禁心疼地责备道:
战司爵:“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谢晚柠:“寂年找我,让我出去见他。”
她依偎进他的怀中,坦诚道。
战司爵紧紧拥抱着她,生怕她这一去便不再归来。
然而,怀中的小女人却再度陷入沉睡。
见此情景,他知道今日她是无法赴约了,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卧室,让她继续休息。
至于乔老爷子那边,他决定亲自前去解释。
安排妥当后,他驾车来到后门旁的围墙下,果然见到了乔寂年和乔老爷子。
乔老爷子见战司爵下车,急忙迎上前,心中暗自猜测:难道他们的计划已被泄露?他不满地质问道:
乔寂年:“小柠呢?”
战司爵冷淡地回答:
战司爵:“她睡着了,并且让我转告你们,她不会随你们去北欧的。”
乔寂年闻言,怒火中烧:
乔寂年:“战少,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你知道吗?以她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接受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最糟糕的结果,乔寂年难以启齿。
然而,战司爵显然心知肚明,他语气坚定地回应:
战司爵:“她已经答应我接受最好的治疗,你们不要再逼她了。即便我知道她可能会选择离开我,我也绝不会放手。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追到天涯海角。”
说完,他不再理会乔老爷子和乔寂年的反应,径直驱车返回家中。
乔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去吧,看来她是真的走不了了。”
当战司爵返回卧室,却发现床上的人影已空无一人,心头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床头柜上留下的两枚钻戒,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眼。
他翻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却始终不见她的踪迹——她什么都没带,甚至连一件衣物也没拿走。
这一刻,他只觉天旋地转,仿佛被整个世界背叛。
来不及多想,便带领手下匆匆赶往最近的码头,然而那艘游轮早已远去,只剩下水面泛起的层层波纹。
战司爵怒火中烧,双眸几乎喷出火焰。
就在这时,顾砚知不合时宜地驾车到来。
下车后,他径直走向战司爵,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顾砚知:“我说嘛,她既然有过一次离家的经历,那么就会有第二次。她不会再回来了。”
战司爵紧握着手中的两枚钻戒,指尖几乎嵌入金属之中,眼中满是血丝,浑身散发出令人畏惧的气息。
尽管如此,他内心深处仍不愿相信这一切:
战司爵:“她不会抛弃我和孩子的,顾砚知,你不准这样说她!”
话音未落,他挥拳向对方脸上砸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谢晚柠:“阿爵,我没走!”
战司爵的动作瞬间停滞在半空,循声望去,只见晚柠正拼命向这里奔跑,途中还不慎摔倒,膝盖处擦破了皮。
见状,战司爵立刻冲过去扶住她。
晚柠吃力地站起身,揉着受伤的膝盖,急促地说道:
谢晚柠:“我没走!”
战司爵:“那你为什么留下这两枚婚戒?”
战司爵将戒指托在掌心,目光复杂地问道。
晚柠脸色苍白,声音微弱却坚定:
谢晚柠:“我昏迷了,是他们把我带走的,并非我自愿取下的。我一醒过来就立刻赶来码头,原本他们是打算乘飞机离开的,但我以死相逼,才迫使飞机掉头回来。”
听罢,战司爵迅速将戒指重新戴在她的手指上,语气严厉却又充满关切:
战司爵:“以后不准再摘下来,明白了吗?”
晚柠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打了个哈欠。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令人心安,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竟然吐出大量黑血,触目惊心!
顾砚知连忙上前为她把脉,震惊道:
顾砚知:“毒素反扑了!”
此言一出,战司爵更是心急如焚。
而晚柠却虚弱地抽回手,轻声道:
谢晚柠:“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
顾砚知:“你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此,你还说没事?让我们如何放心?战司爵,你真的相信她没事吗?”
顾砚知怒声质问。
晚柠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战司爵怀中。
那一刻,他仿佛意识到,近来所有的美好迹象,不过是她对全世界,以及对他本人的一场精心编排的骗局。
就在这一瞬,晚柠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呼吸变得细微而急促。
战司爵的心猛地一揪,眼中掠过一抹慌乱。
顾砚知见状,立刻提议道:
顾砚知:“快送医院!”
然而,话音未落,一位身着黑色纱衣、面覆薄纱的老妇人缓缓走近,手中拄着一根斑驳的拐杖,另一只手则握着一只陈旧的木盒。
她来到战司爵面前停下,幽幽开口:“你真想救她吗?”
战司爵一眼便认出了这位黑巫族的族长。
晚柠感受到对方带来的阴冷气息,勉强睁开双眼,声音细弱如丝:
谢晚柠:“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
战司爵却毫不迟疑,目光坚定:
战司爵:“只要能救她,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担。”
晚柠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谢晚柠:“阿爵,你听我说,别相信她的话。我有解药,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转向顾砚知求助:
谢晚柠:“姐夫,你劝劝阿爵吧,只要你答应不再坚持,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并接受治疗。”
然而,战司爵的决心未曾动摇分毫:
战司爵:“我愿意种蛊,只要能换回她的平安。”
这句话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晚柠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会为她做到这般地步。
情急之下,她用力拔下发髻间的檀木簪子,抵住自己的咽喉:
谢晚柠:“我以圣女之名,命令你从此不得再靠近阿爵一步,否则我宁可死在你面前!”
黑巫族长闻言,身形微微一晃,显然被晚柠的决心震撼。
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收回木盒,拄着拐杖默默离去,却又突然停下,吐出两个字:
谢晚柠:“等等!”
那位老妇人再次停住脚步,以为她是想明白了,赶忙回头。
然而,晚柠伸出左手时,黑巫族长将盒子交给了她。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连离得最近的战司爵也不敢贸然上前夺取她手中的簪子。
她的声音依旧虚弱:
谢晚柠:“谁有烟和打火机?”
一名暗卫不敢耽搁,立即恭敬地递了过来。
晚柠将盒子放到地上,从中取出一根烟及打火机。
下一秒,她将烟夹在唇间,战司爵立即出声:
战司爵:“晚晚,你不能抽烟!”
烟雾吐出后,她将簪子锋利的一端划在自己左手腕的旧伤口上,众人皆大惊失色。
战司爵脸色铁青,愤怒地夺过她手中的簪子,鲜血汩汩流出。
晚柠这才打开木盒子,打算用自己的血毒死它们,却未曾想毫无效果!
最后,她用火焰的那头,将一只蛊虫杀死,另一只亦用相同的方法处理。
黑巫族长不可置信地开口:“苏小姐,你不能这么做!”
晚柠猛然喷出一口黑血,再次无力地倒进战司爵的怀抱。
这次,她紧闭双眼,似乎已无力再睁开。
用这种方式清除蛊虫,无异于以生命为赌注。
黑巫族长见状,急切地喊道:
“战少,若不想让她就此陨落,便请众人退避!”
顾砚知心中虽有疑虑,仍警惕道:
顾砚知:“阿爵,此举未必妥当。”
然而,面对晚柠的危急状况,他最终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自己也包括在内。
待众人离去,黑巫族长迅速施展巫术探查晚柠的心脉伤势,却惊异地发现:
“圣女,为何心脏只剩半颗?”
战司爵抬手,露出了那枚碧绿如翠的竹节玉镯。
黑巫族长这才意识到,这位女子竟以半颗心守护着眼前的男人,尽管此举暂时遏制了毒素蔓延,却非长久之计。
待晚柠伤势稍愈,她手上的伤痕迅速复原。
战司爵不禁问道:
战司爵:“情人蛊,是否还存在?”
“世间唯一的一对已被她亲手终结。种此蛊者,唯有依赖对方才能维系生命,但彼此的痛苦亦会相互传递。”
言毕,黑巫族长化作一只漆黑的蝶,悄然离去。
战司爵凝视着盒中已逝的两只蛊虫,思绪万千。
夕阳余晖洒落在二人身上,怀中女子嘴角残留的血迹昭示着不久前发生的惨烈一幕。
将晚柠带回住所后,战司爵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床边,直至夜幕降临,怀中人儿依旧毫无动静。
泪水无声滑落,他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新生命正与他互动。
即便嗓音嘶哑,眼眶红肿,他仍轻声呼唤:
战司爵:“晚晚,你看,宝宝在回应我呢。你也快醒来,陪我一起吃饭,好不好?”
终于,怀中的晚柠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疲倦的双眼。
感受到肩头的湿润与耳边低沉的呼唤,即使听不清话语,她也能体会到那份深切的悲痛。
谢晚柠:“老公,我好累。”
她低声说道。
战司爵闻声,惊喜交加:
战司爵:“好,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好好休息,好吗?”
晚柠点了点头,因她身体缘故,原本计划的乡间之旅只得暂时搁置。
晚柠静静地坐在床上,男人细心地照料着她,自己尚未进食,却一勺接一勺地将粥送到她的唇边。
她显得极为虚弱:
谢晚柠:“你也吃点吧。”
闻言,战司爵才匆匆吃了几口。
此时,她深切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关怀与深情,心中那股想要离开的念头悄然消散。
带着歉意,她轻声说道:
谢晚柠:“对不起。”
男人不解她为何向自己道歉,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疑惑。
晚柠一边小口喝着粥,一边缓缓道出隐藏已久的秘密:
谢晚柠:“其实我从未想过要离开你,但我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应瞒着你,只是不想让你过分担忧。我曾对奶奶承诺过,给你四年的时光,却无法为你孕育子嗣。四年后,我打算前往北欧生活,或是成为华国的女帝,那时你将再也找不到我。”
战司爵听到这些话,原本已泛红的双眼更添几分湿润,这是他第一次得知此事。
尽管她曾计划离去,但她未曾预料到自己会如此全心全意地爱上他。
他放下手中的碗勺,低声问道:
战司爵:“你爱我吗?”
他只想确认她在心中是否有自己的位置。
晚柠重新拿起碗勺,舀起一勺粥轻轻送到他的唇边。
男人并未立刻吞咽,而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谢晚柠:“阿爵,这一生一世,我的心只属于你。”
她的眼中满含爱意,语气温柔至极。
男人听罢,终于吃下了她喂来的粥。
她又继续说道:
谢晚柠:“如果没有失忆,或许我绝不会为你生孩子,我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请允许我自私一次吧!准确地说,是失忆后的我全心全意地爱上了你,整颗心都被你占据。尽管我没有刻意避孕,但作为一名医生,阻止怀孕的方法实在太多了。”
战司爵深知晚柠并未欺瞒,然而即便如此,那些话语仍如细针般刺痛他的心扉。
待碗中的粥尽入腹中,晚柠将空碗与勺子轻轻置于床头柜上。
随即,她抽出一张纸巾,轻柔地拭去他脸颊上晶莹的泪珠。
谢晚柠:“告诉我,你究竟是爱我,还是仅仅贪恋我的身份地位?”
她再度轻启朱唇,语气中满是不易察觉的颤抖。
战司爵闻声,握紧了她的冰凉小手,将其贴向自己的胸膛,让她真切地感受到那颗只因她而跳动的心。
战司爵:“晚晚,我对你的情意,犹如这颗炽热的心,无论你身处何方,遭遇何种变故,这份爱永不消逝。”
他的话语虽带有一丝沙哑,却低沉而富有磁性,直击晚柠心灵深处,
战司爵:“我所爱的,只是你这个人,而非你的背景与地位。若能以我的生命换取你的平安,我甘愿赴汤蹈火。”
晚柠闻言,感动之情溢于言表,泪水无声滑落。
谢晚柠:“阿爵,倘若没有你,我的世界将失去所有色彩,时间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她哽咽道,
谢晚柠:“没有你,我甚至失去了生存的勇气。”
战司爵用他温暖的大手捧住她那虚弱而苍白的脸庞,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深情款款地回应:
战司爵:“晚晚,自你救我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已属于你。若有来生,我仍愿与你共结连理。”
晚柠依偎进他的怀中,轻挽住他的颈项,在他温热的唇边印下一吻,两颗心在这一刻彻底交融,再无彼此之分。
许久,战司爵见她今日身体不适,未再多加为难。
然而,即便如此,怀中的女子仍是羞涩难掩,挣脱开后迅速钻入被褥深处,绯红的脸颊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战司爵心念一动,手指轻抚上她的腰际——他知道这是她的软肋。
顿时,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她边笑边求饶:
谢晚柠:“夫君……别闹了……实在……受不住了!”
听罢,战司爵虽不舍,却也不忍再逗弄。
于是,他将她轻轻揽起,步入浴室为她洗净身躯。
目光触及她曲线玲珑的身姿与肌肤上斑驳的痕迹,战司爵喉结滚动,终究无法自制,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置于洗手台边缘,两人深情相拥。
随着室温渐升,空气中弥漫起她那令人魂牵梦绕的低吟,而他,则在这份甜蜜中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
男人轻轻地将她压在身下,晚柠仍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无意识地顺从着男人的举动,却全然不知自己正被他用作诱饵。
她低声呢喃:
谢晚柠:“阿爵,别闹了,我真的好困。”
随着一声轻响,房门被缓缓推开。
突如其来的声响令晚柠猛地惊醒,慌乱中急忙扯过被子遮住面容。
战司爵则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掷向门口,厉声道:
战司爵:“滚出去!”
与此同时,他紧紧护住怀中的女子,确保她未被外人窥见分毫。
门外的高湛未曾料到会目睹如此一幕,内心不禁一阵剧痛。
无奈之下,他只得默默关上房门退了出去,心中已然明了——这无疑是战司爵精心布置的陷阱,目的就是要让他彻底死心。
战司爵待他离去后,轻轻将被子从女子的脸上移开,温柔地低语:
战司爵:“没事了。”
事实上,他仅仅是轻吻了她的唇瓣,并未有更多逾矩之举。
她并未反抗,反而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着这份温情,这一切恰好被高湛尽收眼底。
而这,正是战司爵所期望的效果。
晚柠吓得花容失色,蹙眉嗔怪道:
谢晚柠:“你怎么不锁门呢?真是羞死人了!”
战司爵轻抚她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宠溺:
战司爵:“你先安心睡吧,我出去看看。”
听到这话,她心满意意地抱紧怀中的布偶小兔,翻身便沉入梦乡。
战司爵缓步走出房间,身披一袭宽松睡袍,故意敞露健硕胸膛,手中仍不忘系着腰带,门外,高湛怒不可遏:
高湛:“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她!”
战司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战司爵:“她是我妻子,理应履行夫妻之责。”
他那双幽冷的眼眸似能射出寒光,而高湛虽怒火中烧,气势却被对方完全压制。
高湛:“战司爵,既然你不爱她,为何不放手?”
高湛不甘示弱地质问。
战司爵:“哦?”
战司爵微眯双眼,轻蔑地扫视着眼前的男人,
战司爵:“你又怎知不是她在享受这一切?那个在你面前从未显露过的晚晚,其实很适应这样的生活。”
说罢,他轻轻阖上门扉,留给高湛一个背影,也留给他无尽的深思——这显然是战司爵设下的局,旨在彻底击溃他的希望。
……
当他踏入房间时,晚柠已换上了轻柔的睡裙,正欲出门。
战司爵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图,问道:
战司爵:“你要去哪儿?”
晚柠淡淡地回应:
谢晚柠:“出去拿些东西。”
战司爵追问道:
战司爵:“谁来了?”
晚柠将手机上的信息展示给他看,原来是白家那边的姐妹前来拜访。
见她穿着如此单薄,战司爵连忙拿起一件毛衣为她披上,嘱咐道:
战司爵:“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转身回到衣帽间更换衣物。
然而,晚柠并未等待,径直出了门,生怕让客人久候。
来到前院,晚柠惊讶地发现高湛也在场,难道刚才所见之人竟是他?小妤从车上下来,递给她一份伴手礼,以及一个装满了礼物的小竹篮。
顾砚知则从后备箱中取出更多礼物。
晚柠调侃道:
谢晚柠:“新婚之夜竟跑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慕妤:“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小妤被说得满脸通红,忙转移话题,注意到晚柠颈间那朵红梅花纹,笑道:
慕妤:“你都已经怀有身孕,战少怎还如此不知节制。”
晚柠拉着小妤在一旁低语几句,令后者羞得满脸通红。
晚柠未曾料到她竟如此害羞。
高湛走近她们,晚柠诧异地问:
谢晚柠:“你怎么也来了?”
高湛如实回答:
高湛:“我是来找你的,但战少不让。”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挑拨两人关系。
此时,战司爵已穿戴整齐走出屋外。
晚柠语气平静地说:
谢晚柠:“今日参加了几场婚礼,早已疲惫不堪,便早早歇息了。若你不信,可询问门卫,他们亲眼见到我被战少抱回卧室的。”
随即,她转向战司爵说道:
谢晚柠:“我们进去再谈,还需给他们回礼。”
众人随她步入屋内,战司爵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侍女按照晚柠的吩咐准备好了回礼,交给了顾砚知。
不久后,小妤提出告辞,一行人将他们送至前院,目送他们离去。
晚柠感受到微凉的晚风,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臂。
战司爵体贴地说道:
战司爵:“夜风有些寒意,我们回房休息吧。”
晚柠心中明了他那点小心思,提议道:
谢晚柠:“阿湛,我们聊一聊吧!”
说着,她瞥了战司爵一眼,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当晚柠跟随高湛走向轿车时,她瞥见副驾驶座上那束鲜艳的玫瑰花与精致的首饰,心绪不禁一颤。
尽管高湛已将花束移至后座,但她仍能感受到那份刺痛。
爱情,怎可能说忘就忘?她坐进副驾驶座,调整座椅至熟悉的舒适角度。
高湛为她关上车门,随后也上了车,并递给她一杯热腾腾的奶茶,温柔地说:
高湛:“暖暖手吧。”
晚柠接过奶茶,发现正是她最爱的椰奶,且恰到好处地减少了糖分。
她轻声道谢,内心却五味杂陈。
车辆缓缓驶离战家别墅区,而战司爵的座驾紧随其后,仿佛宣告着他绝不会让她轻易离开自己的视线。
高湛察觉到她的疏离,心情沉重。
突然,她注意到不远处有另一队人马正悄悄尾随,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是冲着战司爵来的。
谢晚柠:“停车!”
晚柠立刻命令道。
高湛迅速将车停下,晚柠放下手中的奶茶,疾步走向战司爵的车旁。
战司爵下车询问她的状况,晚柠则冷静地面对着这群不明身份的敌人。
谢晚柠:“报上家门!”
晚柠厉声喝问。
为首的小混混轻蔑一笑:“哟,战少爷真是艳福不浅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美人相伴,有钱人的生活真是令人羡慕。”
战司爵毫不示弱,眼中寒芒四射:
战司爵:“她是我的妻子!”
晚柠注意到那人颈间纹着一只蝎子,立刻明白这是青蝎堂残留在华国的势力。
她推开两位保护她的男士,径直走到人群中央,拨通了堂主的电话:
谢晚柠:“堂主,你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殷素。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客气了!”
听到殷素的声音,对方顿时惊恐万状:“殷爷,哪里哪里,我哪敢动您的朋友!”
谢晚柠:“但你手下的人却围住了我和我的男人,这笔账该如何清算呢?”
晚柠眼底闪过一丝杀气,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对方惊愕地问道:“战司爵是你的男人?”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枪声,晚柠听得分明。
堂主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下令:“我马上叫小丁放人!”
晚柠挂断电话,冷冷地盯着小丁:
谢晚柠:“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华国!”
小丁却不以为然:“小姑娘,你以为你是谁?随便打个电话就能吓唬住我们?”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响起,接听后,对方怒吼:“丁真,立刻放人!若伤了她一根毫毛,你我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小丁刚想说什么,便听到一声闷响,堂主应声倒地。
小丁惊恐地呼喊:“老大,老大!”意识到对方可能已遭不测,他绝望地挂断电话,决定拼死一搏:“兄弟们,给我杀!”
正当战司爵与高湛准备出手之际,晚柠施展巫术,向敌人们施下剧毒。
只见那些人纷纷倒地,痛苦地捂住喉咙。
晚柠走到丁真面前,一脚踩在他脸上,眼中寒意逼人:
谢晚柠:“丁真,你竟敢嘲笑我?我是华国的殷素,岂会受你这等小组织的威胁?你老大已死,你觉得你的命还能保住吗?”
话音刚落,警笛声大作,丁真意识到这次再也无法逃脱。
他后悔莫及,没想到自己竟得罪了华国的殷素,连老巢也被连根拔起。
……
当徐局长带着队伍火速赶到现场,迅速控制住了局面时,晚柠瞥见他,怒气冲冲地斥责道:
谢晚柠:“徐局长,这个月的奖金免了!这些青蝎堂的残党竟然在华国如此猖獗,你身为局长,到底是怎么做的!”
徐局长从未见过小姐如此盛怒,当即认罚,深知这次确实是自己的疏忽所致。
谢晚柠:“一分钟内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后果自负!”
众人闻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撤离,不到片刻,此地便恢复了宁静。
战司爵刚欲靠近她,却被她冷冷拒绝:
谢晚柠:“把湿巾给我。”
战司爵依言从副驾驶座上取出几张湿巾递给她,只见她仔细擦拭双手,随后向高湛索要了一只打火机,点燃了浸满酒精的湿巾,以防他人沾染上残留的麻药。
待灰烬随风消散后,她这才开口问道:
谢晚柠:“你找我有何事?”
他将晚柠拉至一旁,满脸疑惑:
高湛:“既然连徐局长都对你言听计从,为何你却不肯离开他?”
晚柠轻轻拂去他的手,语气冰冷:
谢晚柠:“阿湛,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永远不会得到平静。但与阿爵在一起则不同,我可以将一切托付给他,他能守护殷家的一切。你也应该清楚,自从我与他登记结婚那天起,我们的缘分就已经注定无法续写。段晚初是个好女孩,好好珍惜她吧。”
高湛一直以为她是因段晚初而心存芥蒂,急忙辩解:
高湛:“柠儿,我已多次告诉你,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我爱的人是你,想共度余生的也只有你!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无论你想去哪个国家,我们都一起去!”
晚柠无奈地摇了摇头:
谢晚柠:“你始终不明白。我不能跟你走,因为我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而且我心中早已容不下其他人。在我失忆前的记忆一片空白,若不是那次意外相遇,或许不会有如今这些纷扰。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晚柠的话句句出自肺腑,但高湛却认为她是迫于战司爵的压力才这么说。
高湛:“跟我走!”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晚柠的手,企图带她离开。
晚柠奋力挣扎,战司爵见状立刻上前将二人分开,并毫不迟疑地挥拳击向高湛的脸庞。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晚柠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谢晚柠:“住手,快住手!”
然而他们仿佛听不见她的呼喊,她只得冲上去护住战司爵,厉声喝道:
谢晚柠:“高湛,你要打就冲我来!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早些告诉你我已经结婚的事实,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另外,阿爵并未强迫我嫁给他,我是心甘情愿成为他妻子的。在我与他登记结婚之前,我的人就已经属于他了。甚至在学校期间,我们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所以,你必须面对现实!”
由于晚柠挡在中间,二人都怕伤及她,只好罢手。
高湛愤怒地咆哮:
高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谢晚柠,你不要在他面前说这种无情的话来伤害我。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像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怎么可能真正爱你、呵护你?柠儿,你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他这种人只是把你当作战利品,一旦不再需要你,就会抛弃你。把手给我,跟我走,好吗?”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战司爵深知晚柠对高湛仍有留恋,心中忐忑不安。
正当他思绪万千之际,晚柠推开高湛,走向车门,轻声说道:
谢晚柠:“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战司爵没想到她今天会如此决绝,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然而,高湛仍不肯放弃,再次抓住晚柠的手腕,试图带她逃离。
晚柠本已身体不适,经此一折腾,顿时摔倒在地,口中鲜血涌出。
幸亏她用右手撑住了地面,才未伤及腹中胎儿。
高湛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检查她的状况。
晚柠强忍疼痛,蹙眉道:
谢晚柠:“我今天本就毒素发作,怎禁得起这般折腾。”
说完,她又剧烈咳嗽了两声。
战司爵心急如焚,连忙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你怎么样了?”
她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声音虚弱:
谢晚柠:“疼,真的很疼。”
高湛得知晚柠中毒之事,心中便认定是战司爵所为,怒气冲冲地质问:
高湛:“柠儿,告诉我,是否是他对你下手?”
晚柠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便是战司爵,于是平静地解释道:
谢晚柠:“并非如此,实则是在我四岁时,白晚棠便已对我下了此毒。这些年来,你见我常服药,那不过是抑制毒素之物罢了。我身体虚弱,主要便是因为此毒。至于阿爵,他怎会用这般卑劣手段对付我。”
她不愿旁人误解战司爵,即便要承受误解,她也宁愿独自承担,决不让战司爵蒙受不白之冤。
在战司爵的扶持下,她勉强站稳,膝盖上斑斑血迹格外刺目。
高湛:“她是你姐姐,为何要对你下毒?”
高湛显然无法接受这一说法,晚柠轻笑一声,语带讽刺:
谢晚柠:“既然你不肯相信我,我又怎能与你共度余生?”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将她横抱而起,但她仍不忘叮嘱:
谢晚柠:“不准你伤害小棠!”
闹剧终了,二人归家歇息。
然而高湛心中疑云未散,她体内的毒究竟何人所下?传闻中被白家遗弃在外的女儿,竟能接受如此优良的教育,衣饰华贵,令人侧目。
然而,他也曾听闻她过往的风流韵事,加之体弱多病,求学期间常请假,一走便是数月,同学们鲜少得见其面。
这些年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思及此,高湛只得先行归家,待将此事调查清楚后再作打算,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归家后,战司爵第一时间便急切地查看她的伤口。
见那不过是一处轻微的擦伤,并无大碍,他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晚柠的心情其实并不轻松,但她仍旧不忘向他撒娇示弱,柔声细语地在他怀中呢喃:
谢晚柠:“阿爵,你别生气了,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明白了,我是不会跟他走的。我爱的人,是你,只有你。”
战司爵的心思并未完全放在这件事上,他更在意的是她那受伤的膝盖。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温柔却坚定:
战司爵:“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随后,他牵起她的手,引领着她走向卧室。
此时,床头柜上的时钟正指向深夜十一点十一分,对于孕妇而言,熬夜绝非好事,更何况她的身体本就虚弱。
刚躺下不久,卧室的门便轻轻被推开,艾瑞克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
白璟宸:“娘亲,今晚我可以和您一起睡吗?”
面对儿子的要求,战司爵眉头微蹙,声音严厉:
战司爵:“都已经这么大了,应该学会独立睡觉。”
然而,晚柠却满眼温柔地望向艾瑞克,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见状,艾瑞克立刻兴奋地爬上了床。
战司爵再次开口提醒:
战司爵:“他已经不小了,不应该再跟大人挤在一起睡。”
晚柠却不以为意,伸出双臂将艾瑞克紧紧拥入怀中。
艾瑞克也毫不客气地抱住了娘亲,并且顽皮地回应道:
白璟宸:“那爹爹你也去找自己的娘亲去嘛!”
听到这话,战司爵无奈地在被窝里轻拍了下艾瑞克的臀部作为小小惩罚,严肃地告诫道:
战司爵:“记住,夜里不准乱动,更不能把腿搭在你娘亲身上,她肚子里还怀着弟弟妹妹呢。”
艾瑞克乖巧地点点头表示同意,晚柠则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温柔地说:
谢晚柠:“宝贝儿,晚安。”
白璟宸:“晚安!”
艾瑞克也不忘在娘亲脸颊上回敬一吻。
就在这一家三口即将进入梦乡之际,战司爵却心有不甘,总觉得自己的妻子不该由别人来抱着入睡。
……
高湛回到家中,正欲躺下休息,江玄的电话却不期而至:
江玄:“少爷,我们未能查到谢小姐的相关情况,可能是战少封锁了她的所有信息。”
高湛沉默片刻,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心中明了,这一切皆是战少所为,因此想要找到谢晚柠的线索绝非易事。
忽然间,他想到了冷月——华国最为神秘的情报组织。
若是由他们出手,或许能有所突破。
想到这里,他立刻拨通了冷月的电话。
此时,另一端的谢晚柠也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惊扰,怀中的孩子依旧沉睡不醒。
晚柠带着些许烦躁接起了电话,但由于听力不佳,面对这个陌生号码,她选择开启免提:
“哪位?”
“冷阁主,可否助我调查一人?”对方的声音经过了变音处理,令她一时难以辨认。
“四根金条,换一则情报,价钱公道,皆可商议。”
她同样压低嗓音回应道。
“我需要关于谢晚柠的所有资料。”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一震。
然而,未等对方反应,她已决然答道:
“恕不接此单!”
紧接着,便挂断了通话。
高湛心头满是疑惑,为何连冷月都拒绝了这次的任务?难道冷月也是战司爵的人?待战司爵沉沉睡去,晚柠悄悄来到阳台,拨通了高湛的电话。
此时的高湛尚未入眠,看到晚柠的来电,误以为是战司爵又来寻衅,便未予理会。
直至晚柠第三次拨打,他才接起电话,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高湛:“战少,你到底还想怎样!”
晚柠急忙压低声音:
谢晚柠:“我是晚柠。”
高湛:“为何深夜来电?”
高湛诧异地问道。
晚柠直截了当地问:
谢晚柠:“是你在调查我吗?”
高湛:“你怎么会知道?”
高湛脱口而出。
谢晚柠:“明日我会找个机会外出,你想了解的事情,我全告诉你。”
晚柠瞥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此时相约出门显然不合时宜,否则那人又会大动干戈地寻找自己。
高湛:“你能离开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谢晚柠:“想办法再联络,再见!”
话音刚落,晚柠迅速挂断电话,随即删除通话记录。
为了应对他的多疑,她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得知晚柠的答复后,高湛终于放下心来,收起手机,安然入睡。
此时,晚柠毫无睡意,轻手轻脚地从卧室中取出笔记本电脑,悄然走向门外。
书房里依旧亮着灯光,她本以为只是家人忙完后忘了熄灯,然而推开门的刹那,却见吴镇宇正与战司璇讨论工作。
二人见到晚柠,皆是一愣,战司璇更是脱口而出:
战司璇:“柠儿,你还没睡?”
晚柠轻轻点头,声音略带倦意:
谢晚柠:“睡不着,打算起来做些事情。你怎么也还没休息?”
战司璇:“公司出了点状况,所以……”
战司璇欲言又止,却被晚柠打断:
谢晚柠:“是资金周转的问题吗?”
面对晚柠的猜测,吴镇宇露出诧异之色:
战司璇:“你怎么知道的?”
谢晚柠:“不过是猜的而已。”
晚柠淡淡一笑,
谢晚柠:“给我拿件厚外套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战司璇闻言,毫不犹豫地返回卧室,取来一件自己的外套递给晚柠。
那宽大的衣物披在晚柠身上,虽显宽松,却意外地合身,更添几分慵懒风情。
而外套上残留的淡淡男性气息,让晚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与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