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打算去北欧

晚柠安坐于办公椅中,细细品味着战司爵为她重新购置的酸奶水果捞杯。

战司爵事前仔细检查过,确认其中不含芒果,这才放心让她享用。

钟离引领着张文文步入房间,张文文乍见晚柠,心中顿生一丝陌生感——尽管她的容貌有所变化,但仍不由自主地装作彼此交情匪浅般问候:“晚柠,好久不见!”

晚柠并未理会对方,依旧专注于手中的美味。

随即,张文文转向战司爵,恭敬呈上:“战总,这是我最新推荐的理财产品。”钟离接过文件,置于晚柠面前。

晚柠浏览数页后,眉头微蹙,这份理财计划实在乏善可陈。

咽下口中的果肉,她语气冷淡地评论:

谢晚柠:“竟敢拿这种方案来给战总过目?”

张文文显然误以为晚柠只是战总的秘书,笑容满面地回应:“谢秘书,此事并非您所能决定的吧?”

他显然认错了人,将她错当成普通秘书。

晚柠轻托着水果杯,缓缓转动座椅面向战司爵,声音柔和却带有一丝调侃之意:

谢晚柠:“战总,我何时成了您的秘书?若真要担任此职,您可愿意?”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将修长的双腿搭上了对方的大腿。

男人的大手顺势扣住她的脚踝,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依旧不忘轻薄一番。

他语气严厉,却难掩其中一丝戏谑:

战司爵:“她并不是我的秘书,三位特助都是男性,这一点,你刚才应该已经注意到了。”

张文文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道歉:“对不起,晚柠,我还以为你是战总的秘书。”

然而,当他看到两人之间那非同寻常的亲密,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嫉妒。

“晚柠,这份理财产品有什么问题,请你指出来,我会立刻修改。”

晚柠见他态度诚恳,却依旧面露不悦:

谢晚柠:“这种拙劣的产品也敢拿出来展示!”

她抽回自己的腿,随后拿起那份策划书,连同厉大少的那一份,一同投入了文件粉碎机。

随着纸片化为齑粉,张文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晚柠:“晚柠,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谢晚柠:“张文文,我是否有这个权利,并不是由你说了算。而且,与海融的合作即刻终止,所有在你们公司的理财产品,我们都会逐一撤出。我绝不允许我的钱落入你的口袋。”

晚柠冷冷地扫了一眼钟离,语气冰冷至极:

谢晚柠:“钟特助,如果再让海融的人踏入这里一步,你就准备去非洲待上十年,这期间,你休想见到语嫣一面。”

显然,这对夫妻不仅行为一致,就连言语间也透露出相似的决绝。

张文文闻言,怒火中烧,猛地推了晚柠一把。

幸而她反应迅速,稳住了身形。

战司爵见状,惊恐万分,没想到他会对手无寸铁的女人动手。

第一时间上前查看晚柠的情况,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你没事吧?”

晚柠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然而,张文文并未因此收敛,反而更加愤怒:

“战总,你知道吗?这个女人常常出入酒吧,每天带着不同的男人离开,这样的女子,怎能配在您的公司任职!”

面对如此侮辱,战司爵眼中闪过寒芒,仿佛能射出利刃。

钟离则毫不犹豫地给了张文文一记耳光,对方不甘示弱,欲与之对抗,却因实力悬殊,很快便被制服,最终被暗卫们打得遍体鳞伤,扔在了海融公司的门口。

战司爵心有余悸地望向晚柠,难以置信她竟连看都没看一眼厉大少送来的合作书。

他试探性地问道:

战司爵:“你真的不打算与厉大少合作吗?”

晚柠继续品尝着手中的水果捞,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谢晚柠:“战总,若您答应的话,我可以去他公司担任3D游戏设计师。”

战司爵:“不行,哪怕你想去,我也绝不同意。”

战司爵深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不愿让她置身于任何可能的诱惑之下。

晚柠自顾自地吃着,未予理会。

战司爵:“你确定不会跟他合作?”

战司爵仍旧有些不敢相信晚柠会轻易放弃这样绝佳的赚钱机会。

谢晚柠:“反正现在是你养我,我不急,先缓一段时间吧。”

说罢,她将一颗黄桃嚼碎咽下。

战司爵心中却隐隐不安,总觉得她不会如此轻易听从自己的安排,难道她又有了新的逃离计划?

晚柠从他那探究的眼神中读出了信息,随即将椅子挪至他身旁坐下,轻柔地喂给他一勺蓝莓,娇嗔道:

谢晚柠:“别瞎猜了,我是不会去他公司担任3D设计师的。这偌大的帝国集团已经让我忙得不可开交,哪还有闲工夫接其他工作?而且,你也不必担心我会离开,既然说了不走,自然就不会食言。”

战司爵见她眼底透出的坚定,明白她并非虚言,只是对她是否会逃离依旧心存疑虑,唯有时刻守护方能安心。

正思索间,张嫂轻轻敲门而入,手中提着两个饭盒,恭敬地放置在餐桌上,温声说道:

“少爷,您吩咐送来的午餐,我已经按时送到。”

张嫂未曾想到两人在办公室内竟这般亲密无间,晚柠仍在为他喂食水果。

见此情景,晚柠立即将水果杯置于战司爵面前的办公桌上,径直走向餐桌。

饥饿感早已让她迫不及待。

张嫂见状,连忙上前照料少夫人用餐,餐桌上摆满了她喜爱的菜肴,还有一大碗热腾腾的鸡汤。

晚柠正欲端起汤碗畅饮,却被战司爵及时制止:

战司爵:“刚吃了那么多水果,再喝热汤容易闹肚子,稍等片刻再享用吧。”

张嫂这才意识到,少爷也有细心体贴的一面,随即附和道:“少夫人,汤还滚烫,稍后再喝吧。那我先回去了。”

待战司爵微微颔首后,张嫂才恭敬离去。

晚柠嘟囔着小嘴,不满道:

谢晚柠:“可是我真的饿了。”

战司爵:“忍耐一下,刚才吃了那么多水果,稍微等等。”

战司爵语气坚定,不容晚柠反驳。

晚柠无奈之下,只得乖乖坐在办公椅上,依偎在他怀中,注视着他一手处理文件,另一手则紧紧环抱着她。

待他处理完那份文件,才牵着她的手步入餐厅。

晚柠轻抿了一口鸡汤,却猛然间将之吐入一旁的垃圾桶,并用温水漱净口腔。

战司爵心头一紧,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是不是烫到舌头了?”

她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焦虑,急忙回应:

谢晚柠:“汤里有堕胎药。”

此言一出,战司爵顿觉周身血液凝固,立刻制止她继续进食。

晚柠再次拿起筷子,逐一尝试桌上的六道菜肴,无一例外地全都吐掉,并漱口确认:

谢晚柠:“每一道菜里都下了堕胎药。”

战司爵闻言,面色铁青,立即将所有食物倾倒进垃圾桶,语气中满是惊恐:

战司爵:“我们出去吃!”

随即,他怒吼一声:

战司爵:“钟离!”

正在用餐的钟离听到召唤,连忙放下筷子,口中还未来得及吞咽的食物证明了他的急切。

他匆匆跑进办公室,询问:

钟离:“战总,有何吩咐?”

战司爵:“立刻彻查!究竟是谁在晚晚的食物里下药!”

战司爵的声音冷硬如铁,钟离心中一凛,深知这等胆大妄为之事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险恶用心。

他知道,少爷对晚柠的疼爱无人能及,家中的仆人更是清楚这一点。

晚柠见状,轻抚着战司爵的手背,柔声安慰:

谢晚柠:“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生气了。”

钟离稍稍镇定下来,立即答道:

钟离:“我这就去调查!”

然而晚柠却示意他先吃饭再行动。

钟离点头领命,战司爵则拉着晚柠前往地下室的私人餐厅就餐。

三人边吃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却始终未发现任何异常。

直至此时,晚柠才得以安心享用热乎的饭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边吃边分析道:

谢晚柠:“这应该不是家中仆人所为,他们知道你多么重视这两个孩子,怎么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呢?不如问问张嫂,在送餐过程中是否有人接触过饭盒。”

战司爵恍然大悟,立刻拨通了张嫂的电话:

战司爵:“张嫂,送饭时可曾将饭盒交给他人?”

张嫂答道:“我把饭盒放在公司前台,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前台的小姑娘们已经下班了。”

战司爵挂断电话,心中已有所猜测,立即命令钟离调取公司大厅的监控录像。不久,钟离传来信息:饭盒曾被许知意短暂带走,随后又放回原处。

得知这一消息,战司爵怒不可遏,竟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伤害他的孩子。

晚柠察觉到他的愤怒,放下筷子,将他的大手轻轻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温柔地说:

谢晚柠:“我和宝宝都很好,别生气了。”

战司爵感受到掌心中的轻微触动,那是孩子给予的回应。

晚柠兴奋地告诉他:

谢晚柠:“宝宝动了。”

战司爵脸上的怒容渐渐消散,一抹温暖的笑容浮现。

晚柠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为他夹了些爱吃的菜肴。

见他开始进食,她也加快了速度。

餐后,晚柠依偎在战司爵怀中稍作休息,二人这才一同返回办公室。

……

两人回到办公室时,只见许知意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战司爵。

见他们进来,她立刻站起身,柔声道:

“战少,我给你带来了午餐。”

然而,当她看到战司爵紧紧搂着晚柠的纤细的腰,心中不禁一阵刺痛。

晚柠抬头迎上战司爵那双燃烧着怒火的黑眸,只听他冷冷说道:

战司爵:“你还敢来!”

许知意不解地望着他,眼中一片清澈,仿佛无辜的小白兔:

“战少,我只是路过,想来看看你。顺便想问问杜鹃在哪?她父母找不到她,十分焦急。”

战司爵:“要不要我送你去陪她?”

战司爵冷言道,语气中透着威胁。

许知意被吓得不轻,晚柠则拿起之前未吃完的水果杯,咬着吸管喝了一口酸奶。

战司爵见状,直接从她口中抽出吸管,不满地说:

战司爵:“刚吃完饭就喝酸奶,小心拉肚子。”

说着,他便将那杯水果捞重新盖好,放到了她够不着的书架上。

晚柠嘟起小嘴,满脸不悦地转身进了卧室。

战司爵随即厉声吩咐门外的钟离:

战司爵:“把许小姐照顾好。”

钟离听到这话,心中了然。

而许知意却误以为战司爵依然关心自己,于是顺从地随着钟离离开了。

战司爵径直走进卧室,只见晚柠正在衣帽间换衣服。

他的突然闯入让晚柠吓了一跳,而他却不慌不忙地从背后环抱住她,在她后背上轻轻一吻。

晚柠知道已无法逃避,转身搂住男人的脖子,曼妙的身姿尽展眼前。

她轻踮起脚尖,吻上了男人温暖的唇瓣。

男人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出衣帽间,温柔地放在床上。

趁着战司爵脱下外衣的瞬间,晚柠迅速钻进了被窝,将自己包裹得严丝合缝。

男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戏谑道:

战司爵:“晚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正当他俯身逼近时,晚柠猛地抬起腿,抵住了他的身躯,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谢晚柠:“你打算如何处理许知意?”

战司爵:“你不必插手此事!”

战司爵低沉地说着,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大腿。

晚柠这才惊觉,自己尚未来得及穿上睡裤,他就已闯入了这片私密的空间,不由得慌忙缩回那双修长白皙的双腿。

然而,战司爵却牢牢握住了她的脚踝,不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令晚柠连连后退:

谢晚柠:“夫君,你别乱来!”

听到“夫君”二字,战司爵心头一震,体内的热血沸腾起来,几乎难以自控。

室内温度仿佛随之攀升,晚柠的声音亦变得愈发柔媚,但她仍旧执着地追问:

谢晚柠:“你究竟把许知意带到哪儿去了?”

战司爵:“我只是让她去陪伴她的好姐妹罢了。”

战司爵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回应着。

闻言,晚柠的心底涌起了阵阵不安——恐怕许知意再无机会回到父母身边了。

即便许知意屡次挑衅自己,但竟敢对战司爵的孩子下手,无疑是自掘坟墓。

见她神情恍惚,战司爵轻抚她的脸颊,严肃地质问:

战司爵:“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怎舍得伤害你。”

晚柠这才渐渐回过神来,随后打了个呵欠。

战司爵明白她是困了,待到一切结束后,他抱着她走进浴室,细心为她洗净身子,随后让她安然入眠。

唯有拥她入怀时,他才能享受到一片安宁。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似乎拥有某种魔力,能让他沉沉睡去。

……

战司爵在凌晨两点便悄然起身处理公务,而身旁的晚柠仍沉睡于梦乡之中。

为免惊扰她的好梦,他轻柔地将一只柔软的兔子布偶塞入她怀中,并在她额际留下一记轻轻的吻。

随后,他缓缓掀开被褥,小心翼翼地下床,不忘为她重新掖好被角。

待他更衣完毕步入办公室时,商池已恭敬地立于桌前等候。

商池:“一会儿有个重要会议,关于新能源项目的策划书需重新拟定。”

商池的话语甫落,晚柠便推开房门缓步走出。

战司爵望向她,关切问道:

战司爵:“不多睡一会儿?”

她摇头示意无妨,径自走向办公桌,取出气垫与口红稍作补妆后说道:

谢晚柠:“我一会儿要回家一趟。”

战司爵:“回家做什么?”

他追问道。

谢晚柠:“带孩子出去走走。”

晚柠随口答道。

战司爵眉头微蹙:

战司爵:“你不能单独带孩子出门!”

商池适时提醒:

商池:“战总,各部门正等着您主持会议。”

不待晚柠回应,战司爵便牵起她的手,一同走向位于六十六层的会议室。

商池见状无奈一笑,跟随二人进入会议室。

众人见状皆是一愣,随即起身恭敬问候:“战总,谢总!”

战司爵细心地让出主位予晚柠,但她选择坐于一侧。

商池将笔记本置于二人面前,晚柠轻拍身旁空位,示意商池坐下。

二人低声交谈之际,战司爵悄然将她的座椅拉近自己身边,彼此距离更为贴近。

竞标部门的员工们察觉到,这对夫妇的关系远比外界传闻更为亲密。

战司爵全程神情温和,不复往日冰冷,且始终紧握晚柠的手,偶尔轻抚,令她只得用左手书写,疼痛感隐隐传来。

忽然,一名名为伊诺的女职员站起,身着标准职业装,露出修长双腿,粉色长卷发衬托着瓜子脸庞,容貌颇为出众。

然而,晚柠不由自主地连打了三个喷嚏。

伊诺起身提出异议:“战总,这项竞标由谢总独自负责,为何您也要插手?”

言毕,众人皆低首沉默,晚柠对此人并无印象。

战司爵直接回击:

战司爵:“谢总名下事务由我全权管理,我参与其中还需你同意不成?”

随后,他冷冷扫视伊诺,转向晚柠询问:“谢总,这是真的吗?你之前不是说过,不会受制于人,而是另有图谋?”

此言一出,晚柠心中一凛,急忙解释:

谢晚柠:“伊诺,我没有其他打算,一切均是自愿转交给战总。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晚柠右手被战司爵紧紧握住,一时气愤之下,她用左手重重拍打桌面,震动使得杯中水漾起涟漪,伤口疼痛蔓延至整条手臂。

伊诺不敢再多言,战司爵却注意到她左手绷带上渐染的血迹,虽不严重,但他仍立刻握住她的手,低声责备道:

战司爵:“又出血了,你这伤何时才能痊愈!”

她却淡然回应:

谢晚柠:“无妨。”

旋即再度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

会议冗长,晚柠已疲惫不堪,连连打着哈欠。

此时,钟离悄无声息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缓步入内,来到晚柠身边低语:

钟离:“白小姐到了,您是否要见见她?”

听到这话,晚柠轻声在战司爵耳畔说道:

谢晚柠:“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战司爵微微颔首,晚柠这才随着钟离离去。

回到办公室,晚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书架上的水果杯上,馋虫蠢蠢欲动。

然而,她的身高让她无法轻易触及,于是她将战司爵的办公椅挪了过来,脱下鞋子,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

正当她伸手去拿那两杯酸奶水果捞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钟离惊呼:

钟离:“少夫人,快下来!”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晚柠一跳,身体一晃,失去平衡向后跌去。

“砰”的一声,虽然未及拿到水果杯,她自己却重重摔在地上。

晚棠与钟离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可她却痛得难以起身,只能低声呻吟:

谢晚柠:“疼……”

钟离焦急地问道:

钟离:“哪里疼?”

谢晚柠:“后背,腰……”

旧伤未愈,新伤又至,晚柠在晚棠的帮助下勉强坐起,眼中满是泪光,轻抚着腹部,带着歉意:

谢晚柠:“宝宝,对不起,娘亲不是故意的。”

眼见此景,钟离知道情况不妙,立刻与晚棠合力将晚柠扶到沙发上坐下,随后匆匆离开。

还未等晚柠开口询问,钟离已不见踪影。

晚柠轻声问道:

谢晚柠:“找我有什么事?”

白晚棠:“你要参加贺少的婚礼吗?”

晚棠关切地问。

晚柠拍拍她的手背,坚定地说:

谢晚柠:“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白晚棠:“咱们出去逛逛吧?”

晚棠见她并无大碍,提议道。

然而,晚柠已是准妈妈,刚才那一摔令她心有余悸,她起身摸索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瓶保胎药服下两粒。

钟离则乘电梯直奔六十六号会议室,不敢有丝毫耽搁。

若少夫人和孩子有任何闪失,他的责任重大。

他如一阵风般闯入会议室,附在战司爵耳边急促地叙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战司爵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旋即冲出会场。

以往无论多么紧急的情况,他都能冷静应对,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一位男员工疑惑地问道:“钟特助,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战总如此焦急?”

钟离无奈地笑了笑:

钟离:“少夫人刚刚摔了一跤,似乎伤得不轻。”

说完,他也离开了会议室。

众人议论纷纷:“看来战总真的很在乎谢总的,一听她摔了,连会议都不顾了。”

“说不定只是表面功夫呢?爱是可以装出来的,不爱也是。”

“豪门婚姻,脆弱得很,能否长久谁也说不准。”

……

战司爵赶到办公室时,第一件事便是蹲在晚柠面前仔细查看她的状况,关切地问:

战司爵:“摔到哪儿了?疼不疼?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晚棠没想到战司爵竟如此担心妹妹,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晚柠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然而,战司爵随即板起脸来,厉声道:

战司爵:“我不是说过不许你乱爬吗?那椅子摇摇晃晃你也敢站,现在摔疼了吧?想要什么不能让人帮你拿?非要自己动手!”

见晚柠一脸委屈,战司爵语气稍缓:

战司爵:“到底要什么?”

晚柠指了指那杯酸奶水果捞,战司爵见椅子仍摆在那里,明白她是踩着椅子取物而失足摔倒,心里更是一阵后怕。

他本能地想要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检查伤势,却被晚柠急忙制止:

谢晚柠:“我真的没事,你别这样。”

当战司爵得知晚柠总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无恙时,便不再理会她的推辞,径直将她抱进卧室,无视了办公室里还有一位同事。

直到看见晚柠后背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与愈发深紫的淤青,他心头一紧,轻轻抚过那些伤痕,怒意与心疼交织在一起:

战司爵:“这还叫没事?都摔成这样了。”

面对他的强势,晚柠无奈地红了脸,虽然确实有些痛,但远没有那么严重。

她急忙整理好身上的旗袍,慌乱的模样早已被战司爵看惯,他伸手帮她扣好扣子。

见她这般羞涩,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也缓和下来:

战司爵:“好了,没事就好。”

待帮她穿戴整齐后,战司爵才发现她竟未穿鞋,她的鞋仍旧留在他的办公椅旁。

于是,他又将她抱到椅子上,为她穿上鞋子,并递给她一杯酸奶水果捞。

晚柠的心情瞬间好转,回到座位上,捧着杯子享用起来。

谢晚柠:“我没事了,你赶紧去开会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她随口说道。

然而,战司爵闻言却脸色一沉:

战司爵:“谢晚柠,你就这么不需要我吗?”

晚棠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一时不知所措。

晚柠却笑着挖了一勺黄桃送到他嘴边,撒娇道:

谢晚柠:“我只是担心会影响你的竞标嘛,一会儿我先回家陪奕宸,晚些时候带儿子来接你下班。”

战司爵:“不准你单独出门,听见了吗?”

他语气坚定地说完,便匆匆离开办公室前往会议室。

晚棠见他语气严厉,以为他生气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晚棠:“战少,你真的生气了吗?”

谢晚柠:“他没生气。”

想到什么,晚柠放下手中的水果杯,追了出去。

就在他即将踏入电梯之际,她喊了一声:

谢晚柠:“等等。”

听到她的声音,战司爵停下脚步。

见她依旧毛毛躁躁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她。

晚柠猛地刹住脚步,差点撞进他怀里:

战司爵:“怎么了?”

谢晚柠:“一会儿我想回家找儿子,还想和姐姐一起去逛街,我保证带儿子来接你下班,绝不会乱跑。”

晚柠喘着气解释道。

他点点头,叮嘱道:

战司爵:“必须有保镖跟随。”

晚柠点头答应,并为了让他放心,踮起脚尖,挽着他的脖子,在他温暖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浅笑道:

谢晚柠:“等我接你下班,不许乱跑哦!”

男人被她哄得眉眼弯弯,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

战司爵:“快回去吧,我还得去把新能源竞标项目搞定。”

晚柠并不慌张,从袖口掏出一个U盘放在他掌心:

谢晚柠:“这是我熬夜赶制的,你看看有用吗?”

说完,她又打了个哈欠,显露出熬夜的痕迹。

然而,她之所以困倦并非因为缺少睡眠,而是体内毒素在作祟。

她不愿将这个糟糕的消息告诉他,怕他担心。男人皱起眉头,不满道:

战司爵:“又不听话!看我回家怎么教训你。”

晚柠毫不畏惧,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傲娇道:

谢晚柠:“我才不怕呢,他们都会保护我的!”

战司爵:“哟,晚晚翅膀硬了?小心我把你翅膀拆了!”

他戏谑道。

晚柠立刻大喊:

谢晚柠:“哥,战司爵欺负我!”

战司爵连忙捂住她的嘴,警告道:

战司爵:“别乱说,我没欺负你!”

晚柠嘿嘿一笑,目送着他走进电梯,这才转身回到办公室。

其实,晚柠的情况远比表面看上去糟糕得多。

她们一同返回战家别墅,接上奕宸后,战母便邀约小姐妹们打麻将去了。

晚柠并未跟随晚棠外出游玩,而是径直回到了白家。

她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沉沉地睡了许久。

期间,白家夫妇及晚棠帮她照看着孩子,而战司爵则不停地给她发消息,但晚柠始终未予回复,令他焦虑不已。

会后,战司爵立即拨通了她的电话。

半梦半醒间,晚柠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未及查看来电显示便接听了。

谢晚柠:“哪位?”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电话那头传来战司爵略带责备的声音。晚柠疲惫地回答:

谢晚柠:“我在睡觉,困极了,别打扰我。”

话音刚落,她翻身之际忽然感到身边有些异样。

打开床头灯,才发现奕宸正静静地躺在自己身旁熟睡。

望着孩子纯真的面庞,晚柠的眼泪瞬间涌出,她低声抽泣着,全然忘记了电话尚未挂断。

谢晚柠:“宝宝,你让娘亲该怎么办呢?娘亲真的很爱你们,可是娘亲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都不知道……”

她没能再说下去,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以为战司爵并不了解她为何频繁补眠,殊不知这个男人早已洞悉一切——她是因为体内的毒素而陷入沉睡。

此时,两人都沉默下来。

晚柠哽咽着再度开口:

谢晚柠:“如果早知道,娘亲就不会要你们,这样娘亲就能毫无牵挂地离去。等娘亲真的走了,我会托人带个口信给你爹爹,就说娘亲移情别恋了,要和别人共度余生。如此一来,你爹爹或许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他会寻找我,哪怕翻遍整个世界,也再找不到我的踪迹。”

说完,她在奕宸的小脸上轻轻一吻,这孩子长得太像他的父亲了,简直与年幼时的战司爵一模一样。

她实在舍不得离开战司爵,更舍不得这群儿女。

小奕宸被晚柠的抽泣声惊醒,见母亲就在身边,竟没有哭闹。

晚柠见状,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轻轻安抚,完全忽略了仍在通话中的手机:

谢晚柠:“小宝,娘亲带你去喝奶。”

说罢,她抱着孩子离开了卧室。

而在帝国集团办公室里,听到这一切的战司爵已是眼眶泛红。

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如何离开自己,只是未曾预料到会有这个孩子的到来。

奕宸是他刻意为之的结果,每次与她亲密接触时,他都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只希望借由孩子将她留在身边。

然而,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无意要孩子,她只想无牵无挂地离去,却从未想过一旦失去她,自己又该如何活下去。

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直到听筒那端再也没有了声响,战司爵才缓缓挂断了电话。

……

战司爵打开后台,查看她的位置,发现她此时身处白家,按理说应无大碍,但他依旧难以释怀,随即拨通了她的视频通话,然而并未得到回应。

那一刻,他的心绪顿时纷乱,再也无心处理公务,随手拾起她的笔记本电脑和几份文件便匆匆离去。

三位助理见状,心知肚明他又要去寻妻了,相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暗忖晚柠怕是要被他这般痴情纠缠得紧了。

白家,大门被轻轻叩响,白晚棠前来开门,见到他那阴郁的面容也不由得一怔。他开口问道:

战司爵:“晚晚呢?”

白晚棠:“她还在卧室休息。”

晚棠指向那扇熟悉的房门,战司爵还在换鞋,她站在一旁补充道:

白晚棠:“刚才是因为孩子醒了她才出来的,妈抱走孩子后,她又回去睡了。”

听到这话,他来不及寒暄,径直冲入房间,开启床头灯,只见她果然蜷缩在床上,怀中紧抱着一只毛绒玩偶,睡颜安详。

他伸手轻抚她的额头,确认她并未发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感觉到有人触碰,她本能地翻身,露出半边身子,身上的睡裙随动作滑落,露出修长而白皙的大腿。

他喉结滚动,克制不住地轻轻摩挲上去,这一举动令晚柠猛然惊醒,急忙躲进被褥中,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不是梦?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坐在床边的身影,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

谢晚柠:“你怎么来了?”

男人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想你了,听晚棠说你一直昏昏欲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晚柠摇头否认,又打了个呵欠,却仍懒洋洋地坐起身来,依偎在他怀中撒娇道:

谢晚柠:“我只是有些困而已,你又不是不清楚孕妇容易犯困。”

闻言,战司爵虽半信半疑,但仍紧紧拥着她,轻拍其背脊,柔声说道:

战司爵:“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晚柠再次摇头,起身步入衣帽间换上了先前的衣服,旋即又回到他身边,娇嗔地坐在他大腿上。

他自然而然地环抱住她,而晚柠实在困倦难耐,倚在他胸前继续打着呵欠。

察觉到异样,男人眉头微蹙:

战司爵:“你究竟怎么了?”

正当晚柠陷入沉默之际,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白俊宇:“小柠,晚餐准备好了,快来吃饭吧!”

听到白父的声音,晚柠如释重负,随即说道:

谢晚柠:“走,我们去吃饭吧!”

战司爵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才五点多。

晚柠轻轻揉了揉他的脸颊,随即起身。

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晚柠敢对他如此放肆,若是换了旁人,早已无法安然离开这房间。

战司爵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

晚柠其实早已习惯了他对自己的这般举动,知道反抗无用,索性任由他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洗净双手后,径直坐到了餐桌旁。

晚柠担心母亲进食不便,便主动提出要抱奕宸。

然而,白母好不容易才抱上大孙子,自然是不舍得放手。

于是,晚柠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白父则拉着战司爵在一旁饮酒,但仍不忘关怀晚柠,不时为她夹些喜爱的菜肴。

晚棠见状,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

白晚棠:“看得出来,战少对你确实不错,陪父亲喝酒还不忘照顾你。”

晚柠接话道:

谢晚柠:“所以说,你要找个真正疼爱你的人,而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

对此,晚棠深以为然,举杯与晚柠手中的果汁轻轻碰了一下。

晚柠的确饿极了,很快便将一碗米饭送入腹中。

她下意识地捂住腹部,脸色微微扭曲。战司爵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晚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晚柠强作镇定,淡淡地说:

谢晚柠:“没事,只是被孩子踢了一脚。”

然而,战司爵注意到她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心中明白,她并非只是被孩子踢到,更可能是体内毒素发作所致。

晚柠轻声向母亲请求:

谢晚柠:“妈,我已经吃饱了,可以把孩子给我吗?”

白母这才将孩子交给了她。

晚柠抱着小奕宸来到客厅沙发坐下,打开电视机播放动画片。

小家伙果然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也不知他是否真能看懂。

战司爵瞥见她正让孩子看电视,立刻从餐厅赶了过来,一把将晚柠怀中的奕宸抱走,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战司爵:“晚晚,我不是说过吗?这么小的孩子面对强光不好,你怎么总是不听呢?”

晚柠不服气地辩解:

谢晚柠:“离得这么远,不会有事的。”

战司爵:“你啊,总说不会有事,可你自己的眼睛呢?”

战司爵心疼地说道。

晚柠则有些不满地回应:

谢晚柠:“那只是意外。”

战司爵不再多言,留下晚柠一人在客厅,自己抱着孩子回到了饭桌旁。

白父见状,忍不住开口:

白俊宇:“怎么不让小柠看着呢?”

战司爵:“晚晚自己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我来照看一下也无妨。”

战司爵的话音刚落,晚棠不自觉地端起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

她曾差点也成为一位母亲,然而孩子的父亲却并不爱她。

考虑到奕宸在场,战司爵并未饮酒,只吃了几口饭便匆匆起身去找晚柠。

白母见他像个孩子般黏着晚柠,全程抱着孩子哄着,不禁摇头:

战司爵:“怎么还在看《蜡笔小新》?”

谢晚柠:“我就喜欢看这个。”

晚柠反驳道,目光依旧紧盯着电视屏幕。

白母则忙着收拾餐桌。

夜幕已降临,晚柠抬头望向窗外,轻声道:

谢晚柠:“爸妈,小棠,我们先回去了。”

战司爵闻声站起,晚柠回房取了笔记本电脑和三份文件,下楼时,白父试图挽留:

白俊宇:“今晚就在这儿住吧?”

晚柠轻轻摇头,今晚她无意留宿。

战司爵也不勉强,陪着晚柠一同离开,白家夫妇与晚棠皆下楼相送。

车子刚驶出小区,晚柠便提议道:

谢晚柠:“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于是,车子交给了保镖驾驶,战司爵则抱着孩子,晚柠在前方轻快地走着。

夜色下的街道,他们一家三口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

晚柠独自嬉戏于前,引来路人们羡慕的目光。

一对年轻情侣轻声细语:“亲爱的,你看,有了孩子还能这么幸福。”

男孩轻轻回应:“将来,我们也会拥有这样的幸福。”

然而,在过马路时,战司爵仍是下意识地牵住了晚柠的手,温柔提醒:

战司爵:“注意红绿灯,小心些。”

怀中的小奕宸仿佛听懂了父亲的话,紧紧搂住战司爵的脖子,发出清脆的笑声。

这一幕,让晚柠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曾经的她,只愿嫁给一个平凡人,与他共度简单而宁静的生活,就像她的爷爷奶奶那样。

当战司爵感受到晚柠脸上那洋溢的笑意时,他知道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绝非伪装。

红绿灯变换的十几秒间,晚柠仍在逗弄着怀中的小奕宸,待绿灯亮起,战司爵便牵起她的手穿过街道。

过了马路后,晚柠坚持要亲自抱抱小奕宸。

尽管战司爵起初并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妥协,允许她抱了一会儿。

然而,晚柠一如往常般调皮,抱着孩子就向前跑去,可没跑几步便显得有些体力不支。

她的体能显然已大不如前。

见状,战司爵不由得心生担忧,急忙上前紧紧搂住她,语气中满是焦急:

#战司爵:“不准再乱跑了!”

而晚柠却对着战司爵俏皮地做了个鬼脸,轻笑道:

谢晚柠:“如果追不上我们,我和宝宝就会从你眼前消失哦。”

话虽如此,战司爵却立刻让她“呸呸呸”,不愿听到这般不吉利的话语。

然而,正是自从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之后,每一天都变得充满了色彩与活力。

这个小女人总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引领着他体验前所未有的生活感受。

……

晚柠带着孩子漫步街头,寻觅着温暖的滋味,最终在路边摊前驻足,选购了一枚热腾腾的烤红薯。

正当她沉浸于这份简单的幸福之际,一道既熟悉又略显遥远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晚柠,是你吗?”

晚柠循声转头,只见战司爵正为手中的物品付账。

记忆如潮水般涌现——那是初中同学聚会时的一面之缘。

她不禁脱口而出:

谢晚柠:“罗承业。”

确认面前之人并未认错后,罗承业缓步走近晚柠,随手从衣袋中取出一包香烟,欲递给战司爵。

然而,对方却迅速摆手谢绝:

战司爵:“我不抽烟。”

罗承业略显尴尬地收回了手,目光随即落在晚柠怀中的孩童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这是你的孩子?”

晚柠轻轻点头,而后抬头问道:

谢晚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家就在这附近,今天出来随便走走。”

他语气平和地回答,然而内心的深处,却悄然泛起了阵阵酸楚。

随后,三人缓步于街头,罗承业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问道:“看来,你的生活过得挺滋润。”

晚柠怀中的小奕宸沉沉的,让她略显吃力。

战司爵见状,连忙接过孩子,又将手中已微凉的红薯递给她。

战司爵:“现在应该不至于烫嘴了,你可以安心吃。”

他轻声说道。

晚柠舀起一勺送入口中,却发觉那味道不及儿时记忆中的香甜。

“看来,你过得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如意。”

罗承业从晚柠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晚柠微微苦笑:

谢晚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过得如何,心里有数便好,无需向旁人解释。但阿爵待我确实极好,跟随他,我依旧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和在家时并无二致。”

闻言,罗承业神色稍缓:

“见你幸福,我也就放心了。想喝些什么?我请你。”

他目光扫过不远处几家奶茶店,提出了邀请。

晚柠轻轻摇了摇头,婉拒了邀请,脚步却在这一刻顿住了:

谢晚柠:“阿爵,我有些累了。”

战司爵闻言,立刻温柔地回应道:

战司爵:“那我们就先回家吧。”

一旁的罗承业好奇地问道:“你家不在附近吗?”对此,他并不知情。

战司爵沉稳地答道:

战司爵:“我家位于帝都区,开车回去还需约半小时。”

“帝都区?那可是帝京最繁华的地段啊!晚柠,原来你竟然这么有钱!”罗承业惊讶不已,误以为晚柠是嫁入了豪门。

晚柠连忙解释道:

谢晚柠:“你误会了,我一直都很独立,我家的房子同样在帝都区,距离我们现在的地方并不远。”

她生怕别人误解,急忙澄清事实,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你是嫁到男方那边的吗?我看你应该是住在你丈夫家?”他带着一丝探究之意问道,心中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悄然蔓延。

晚柠轻轻摇了摇头:

谢晚柠:“并非如此,我们是两头婚。我们的长子随我的白姓,而我腹中的孩子以及怀里的小奕宸,也都将跟随他的姓氏。他总是迁就我,无论我想住在哪里,他都会陪我。”

见小奕宸已在战司爵怀中沉沉睡去,晚柠生怕他睡得不舒服,连忙将孩子接了过来,轻声细语道:

谢晚柠:“宝贝,娘亲抱着你,安心睡吧。”

罗承业看在眼里,明白这对夫妇对孩子是何等珍爱。

战司爵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你抱得动吗?”

晚柠坚定地点了点头。

随即,保镖将车驶近,战司爵为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并细心地护着她的头,生怕她撞到。

待晚柠坐稳后,她才向罗承业道别。

另一边,保镖已将安全座椅拆下,放进了后备箱。

战司爵则坐在一旁,紧紧守护着这对母子。

罗承业未能及时询问她的联系方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晚柠低头凝视着怀中熟睡的孩子,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若非有了这孩子,四年的期限一到,她必定会前往寻求解毒之法,在华国,她本无任何牵挂。

然而此时此刻,她既舍不得孩子,更舍不得身边的男人。

她轻咬下唇,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

谢晚柠:“我并不打算去北欧了。”

这话让战司爵大为惊讶,他紧紧地将她和孩子拥入怀中,温柔地问道:

战司爵:“那你想要去哪儿?”

晚柠轻叹一声,如实道来:

谢晚柠:“原本我是打算前往北欧,请乔爷爷与其他医生联手解除我体内的毒素。但现在一切似乎都成了未知数,连我自己也感到无从下手。既然如此,倒不如就这样安静地留在你身边。”

然而,她这番坦诚的话语,并未完全打消身旁男人心中的疑虑。

战司爵:“你越是这般坚持,我便越是难以相信你会甘愿留在我的身边。你绝非寻常女子,若你真心离去,凭我如今的实力,实在无法将你挽留。毕竟,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你,更不清楚在这世间你还隐藏了多少我不知晓的身份。”

男人坦诚道出心底的不安。晚柠明白,自上次她试图逃离后,这便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她轻咬下唇,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异常坚定:

谢晚柠:“其实,关于过去的事,我并未完全忆起。我之所以离开,并非仅仅因为孩子或爷爷的缘故。你必定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男人闻言,仿佛被戳中心事,一时竟无言以对。

见他沉默不语,晚柠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轻启朱唇继续说道:

谢晚柠:“你究竟打算主动坦白,还是让我自行恢复记忆去揭露真相?你应该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让我自行发现一切,后果如何,你应当心知肚明。”

男子沉思良久,正欲开口,却见司机已将车稳稳停在了前院。

战司爵率先下车,本想亲自抱孩子,却几番尝试未果,最终还是由他抱着,而晚柠则显得颇为吃力地起身,显然照料奕宸耗尽了她的体力。

幸好战母已在客厅等候多时,见小奕宸已然熟睡,便急忙接过孩子,关切地说道:

顾茗妃:“时间不早了,快带柠儿回房休息吧。”

然而,晚柠却在此刻突然启唇,眼眸微红:

谢晚柠:“妈,我当初究竟是为何离开阿爵的呢?”

话音刚落,客厅内的氛围顿时凝重起来。

战司爵闻声回头,目光中满是复杂情绪,他知道,若今晚不解开这个心结,她恐怕难以入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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