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全你弟弟,把我当成牺牲品。
战司爵毫不慌张,优雅地落座于沙发之上,语气平静而冷淡:
战司爵:“我们本是一类人,你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我又怎会在意他们?不过是陪她演一场戏罢了。”
沅芷闻言,顿时发出一阵轻笑:“果然,你和战司璇不同,她甚至连我和时凌菲都分不清。”
随即,她提议道:“战少,要不要合作?一起扳倒司柠集团,这样一来,我往后也不会再用孩子来威胁你。”
战司爵自然不会考虑与她联手,只是微微向她招手。
不知为何,她竟不由自主地靠近,仿佛被那男子身上无形的魅力所吸引。
待她俯身至他唇边,耳边却传来他坚定的声音:
战司爵:“我绝不会与你合作!”
话音未落,她已然落入他的圈套,被他一掌拍昏。
她瘫软在战司爵怀中,只见他轻轻拥住她,指尖温柔地抚过她额上因撞击而泛起的青紫鼓包,心中暗自感叹:这女人还真够狠,对自己也下如此重手。
片刻之后,晚柠渐渐恢复了意识,感到背部隐隐作痛,大概是刚才那一掌所致。
额头上亦传来阵阵疼痛,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战司爵的怀中。
此时,男人怒气冲冲地斥责道:
战司爵:“你骗我!说好不会伤害自己,这额头上的鼓包又如何解释?”
晚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为自己辩解:
谢晚柠:“意外而已,我只是下手重了些。”
正当两人沉默之际,沅芷的手机在办公桌上忽然响起。
二人起身走向桌前,晚柠瞥见来电显示为沅朗,立刻接听并开启免提功能,冷冷问道:
谢晚柠:“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传来沅朗嬉皮笑脸的声音:“老大,你不是破解不了战司爵的电脑密码吗?试试时凌菲的私人笔记本吧,里面肯定藏有不少机密。”
晚柠听罢,随即问道:
谢晚柠:“沅朗,今晚是否有空共进晚餐?”
“当然可以!不过你真能脱身吗?战少盯得可紧了!”对方显得十分兴奋,但也明白她的处境颇为棘手。
谢晚柠:“我会处理好一切!”
晚柠冷冷回应,旋即挂断了电话。
当战司爵的话语落下,语气中满是担忧与责备。
晚柠面对他的反对,神色平静如水。
她向战司爵请了个假,随即独自前往家中接走奕宸,再到学校接艾瑞克,最后来到疗养院。
推开门的一刹那,或许是血缘的力量,战世渊面露慈祥的笑容,向艾瑞克招了招手。
艾瑞克提着蛋糕,兴奋地跑过去,大声喊道:
白璟宸:“爷爷!”
晚柠亦抱着奕宸上前,恭敬地唤了一声:
谢晚柠:“爸!”
战父满脸喜悦,看到晚柠带着两个孩子来为他庆祝生日,更是心满意足。
他接过艾瑞克手中的书包放在沙发上,转身便要抱起奕宸。
晚柠将两个孩子交给他后,便径直走向厨房准备饭菜。
战父则在一旁陪伴两个孙子玩耍,并关切地说:“让厨师来做就好了。”
此时,帝国集团内,战司爵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定位,怒气冲冲:
战司爵:“她怎么又跑去疗养院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急忙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他便匆匆驾车赶往疗养院,生怕战父会对晚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战父正与艾瑞克玩着飞棋,晚柠见此情景,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一家人其乐融融,温馨无比。
小奕宸在战父怀中咯咯笑着,目光时不时瞟向厨房里的晚柠。
艾瑞克突然跑了进来,抱住晚柠的大腿撒娇道:
白璟宸:“娘亲,我赢了爷爷,你说我厉不厉害!”
谢晚柠:“厉害!快离娘亲远些,小心油溅到你身上,到时候把你烫伤了。”
晚柠关切地叮嘱道,
谢晚柠:“你去陪爷爷和弟弟玩,等娘亲做完饭再陪你玩。”
艾瑞克乖巧地应了一声,又回去和爷爷玩飞棋了。
战父适时问道:
“艾瑞克,娘亲经常陪你玩吗?”
艾瑞克如实回答:
白璟宸:“娘亲如果在家都会陪我玩,但爹爹不让她跟我们玩太久,每次玩一会儿她就被爹爹强行带走了。”
就在这时,小奕宸突然在战父怀里哭了起来,搞得他有些手足无措。
艾瑞克让爷爷将小奕宸放在沙发上,然后从母亲的包里拿出一片尿布给他换上,还不忘帮他擦拭干净。
战父见他如此熟练,不禁问道:“谁教你这么做的?”
艾瑞克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璟宸:“娘亲教我的,她说以前也是这样对我的,只是她怕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希望我能照顾好弟弟妹妹。”
战父瞬间明白了晚柠的心意。
艾瑞克处理完毕后,弟弟仍在哭泣,战父便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安抚,艾瑞克转身又去给他泡奶。
当奶瓶递到小奕宸嘴边时,他立刻安静下来,战父这才意识到,晚柠虽看似柔弱,但作为一位母亲,她做得非常出色,不仅教导艾瑞克乖巧懂事,还让他学会了如何照顾弟弟。
晚柠注意到小奕宸刚刚哭得很伤心,但还有一道菜未完成,只好稍后再去哄他。
就在此时,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匆匆闯入,径直进入厨房找到晚柠,心疼地问道:
战司爵:“晚晚,不是有厨师吗?怎么让你干这种活?”
晚柠不满地回应:
谢晚柠:“今天是爸的生日,你忘了吗?”
毕竟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晚柠炒完最后一个菜,熄灭了灶火。战司爵将菜肴端至餐桌,战世渊首次目睹儿子这般家务举动,心中满是诧异。
晚柠洗净双手,解下围裙,缓步走向正与艾瑞克玩耍的二人,轻声提议:
谢晚柠:“艾瑞克,我们去阳台上看看风景怎么样?”
说罢,她向艾瑞克伸出了双臂。艾瑞克立刻扑进了晚柠的怀抱,晚柠抱起他,走向阳台。
窗外景色宜人,令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艾瑞克好奇地问道:
白璟宸:“弟弟刚才一直在哭,为什么不去抱抱弟弟呢?”
晚柠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耐心解释道:
谢晚柠:“在娘亲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人。除了没能让你在娘亲肚子里待上九个月外,爹爹和娘亲从未亏待过你。但是你要记住,娘亲最爱的还是你。”
艾瑞克感受到了娘亲的爱意,捧着她的脸颊轻轻一吻,晚柠也笑着回应,逗得他在怀中咯咯直笑,随后说道:
白璟宸:“我最喜欢娘亲了,可是爹爹总是凶我。”
谢晚柠:“那是因为你犯了错,爹爹才会凶你,平时他也不舍得对你严厉。”
晚柠有意为他们父子创造相处机会,然而战司爵依旧黏在她身边不愿离开。
战司爵见状,顿时心生不满:
战司爵:“艾瑞克,下来!你都这么大了,还让晚晚抱着,会累着娘亲的。”
晚柠宠爱地一笑:
谢晚柠:“是我自己要抱儿子的,怎么了!要是你不服气,就去抱小奕宸吧。”
艾瑞克对战司爵心存畏惧,不敢出声,只是更紧地搂住了晚柠的脖子,乖乖待在她的怀中。
抱着他确实有些吃力,晚柠干脆回到客厅坐下。
自进门以来,父子俩未曾交谈一句,战司爵面对父亲时依然面露愠色。
晚柠瞥了一眼战司爵,厉声道:
谢晚柠:“快叫爸!”
战司爵在晚柠的威严之下,勉强喊了一声:
战司爵:“父亲!”
尽管声音低沉,但显然极不情愿。
晚柠瞪了他一眼,语气才稍有缓和:
战司爵:“父亲!”
晚柠暗自感叹,若非这两个儿子是自己生的,自己恐怕早已不堪重负。
她倚靠在沙发上,艾瑞克如同树袋熊般挂在其颈间。
战父见状,心生怜悯,连忙说道:“艾瑞克,快下来!你看你娘亲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艾瑞克抬头一看,果然发现晚柠脸色苍白了许多。
艾瑞克见晚柠脸色不佳,立刻跑回沙发端坐,关切地问道:
白璟宸:“娘亲,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晚柠轻摇头,柔声解释:
谢晚柠:“娘亲刚才做饭累了点儿,没事的,歇一会儿就好。”
战司爵见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以为她的旧疾复发,急忙提议:
战司爵:“要不我们回家吧?”
晚柠听罢,察觉到父亲面色一沉,忙坐直身子安慰道:
谢晚柠:“我真的没事,等阿璇来了,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吧!”
话音刚落,战司璇果然推门而入,令晚柠惊得心头一跳。
战司爵见她浑身一颤,战司璇也注意到了,随即问道:
战司璇:“我有那么可怕吗?”
晚柠坦诚道:
谢晚柠:“不是,只是你悄无声息地进来,吓了我一跳。”
战父厉声道:“那就开饭吧!”
晚柠打开带来的红酒,小奕宸则交由佣人照顾。
她本无甚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便起身去找小奕宸,留给他们父子俩相处的时间,然而整个晚餐过程中,交谈寥寥无几。
直至切蛋糕时,战父将第一块递给她,她虽想拒绝,却因是他的生日,只得强忍不适吃完。
战司爵心中暗自诧异,她今日竟能将这么大一块蛋糕吃完。
离别疗养院时,晚柠径直奔向最近的洗手间。
战司爵、战司璇及艾瑞克、小奕宸在外等候,只听得里面传来阵阵呕吐声。
战司璇顿觉不妙,下意识问道:
战司璇:“柠儿,你不能吃甜食吗?”
战司爵点头,心急如焚,却碍于这里是公共卫生间,不便进去。
片刻后,晚柠踉跄而出,战司爵一手抱孩子,一手扶住她。
此时的她脸色更加苍白,唇色也失去了血色。
战司璇亦察觉到她与沅芷并非一人,沅芷生前最爱甜食,而眼前的她却常偷偷吃些酸辣之物,鲜少碰甜食。
他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两者之间的差异。
晚柠声音微弱地问道:
谢晚柠:“阿璇,我能问你一些关于沅朗的事吗?”
战司璇眉头紧锁,语气凝重:
战司璇:“我对沅朗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沅芷的心腹,手段狠辣,与沅芷如出一辙。你最好远离他,如果让他发现你并非沅芷,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将自己的担忧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晚柠,生怕她陷入险境。
谢晚柠:“今晚我约了他共进晚餐,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
晚柠试探着说出这句话,目光紧紧盯着战司璇的脸庞,希望能从中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反应,然而对方却面无波澜,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毫无瓜葛?
战司璇:“大哥,你怎么能让她去见沅朗?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战司璇责备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战司爵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话在晚柠这里根本起不了作用。
孩子们已经被送回家中,三人则一同前往预定好的音乐餐厅。
今夜,这里已被沅朗包场,尽管四周静谧无声,但面对那块五分熟的牛排,晚柠顿时感到一阵恶心,急忙奔向洗手间呕吐不止。
她与沅芷截然不同,这让门外的沅朗焦急不已:为何她会突然反胃?她不是最喜欢吃半熟的牛排吗?待晚柠重新回到座位时,她面色苍白,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谢晚柠:“你忘了我怀孕了吗?怎能让我闻这种血腥味!”
晚柠此言一出,沅朗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连忙吩咐侍者将她面前的牛排换成了全熟的,并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好。
“要不然你离开帝国集团吧?战少盯得太紧了,只要你回来,他就找不到你了。”
沅朗关切地说道。
谢晚柠:“我并非真正退出,事实上,你也清楚我曾经遭遇过一场严重的车祸。那场事故究竟是谁策划的?另外还有什么内情?”
晚柠边切牛排边缓缓问道,神情从容。
沅朗深知她失去了记忆,对她并无防备之心,于是坦诚相告:“六年前的一次酒会上,你喝下了一杯香槟后便中了合欢散,随后被带入房间,接着有一个男人也被送了进去,而那个男人正是小少爷的父亲。但从背影来看,与战少极为相似,难道真是战少的孩子?”
晚柠轻轻摇头,语气坚定:
谢晚柠:“孩子是战司璇的,与战司爵无关!”
谢晚柠:“那我与冷少、薄少之间的纠葛呢?”
她轻抿一口果汁,继续追问道。
“其实,你早就知道有个名叫谢晚柠的女人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你们曾有过交锋,双方势均力敌。那次你昏迷了半个月,而谢晚柠也受了重伤。当你发现自己怀孕后,便设计让自己与他们都有瓜葛,导致这个孩子的身份变得复杂。实际上,你从一开始就明白殷素就是谢晚柠,除了我之外,暗黑组织里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否则,战家两兄弟也不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沅朗对沅芷的手段深感钦佩,竟然能让身边每一个男人都对她信以为真,甚至争夺这个孩子的抚养权。
她的演技简直可以拿国家级奖项了。
晚柠听罢,不禁长叹一声,沅朗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老大,您不高兴吗?”
晚柠点点头,又咬了一口牛排:
谢晚柠:“我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让他们相互争斗,最终你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沅朗直言不讳。
晚柠放下刀叉,站起身来,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谢晚柠:“我得回去了,战少盯得很紧,我怕他发现我不在家。”
沅朗亲自送她出门,为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目送她安全返回战家别墅。
晚柠在中途便下了车,战司爵驾车回到宅邸时才发现她并未归家。
他迅速登录定位系统,发现她此刻身处松月湖畔。
于是,他拨通了她的电话:
战司爵:“为何独自一人去了湖边?”
电话那端传来了她的声音:
谢晚柠:“并非自愿,我遭人挟持。”
战司爵敏锐地捕捉到背景中的争斗声,对方显然不止一人:
战司爵:“有多少敌人?”
谢晚柠:“至少十五个,似乎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话音未落,她并未挂断电话,单手与敌人周旋,另一手紧紧护住腹部。
杜鹃在一旁冷眼旁观,阴阳怪气地说:“若是你腹中的孩子没了,我看战少还会不会要你!”
这番话令晚柠心头一震,她猛然意识到,这些人真正的目标竟是她的孩子。
怒火中烧,她紧握铁棍,向那群壮汉发起猛烈反击。
然而,身体早已不如从前,她的背部承受了数次重击。
尽管疼痛难忍,她仍坚持战斗。
不久,熟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杜鹃察觉到情况不妙,率先逃离。
见敌人远遁,晚柠护在腹部的手无力地松开,手中之物散落草地。
她再也支撑不住,口中喷出鲜血,随后跌入湖中。
战司爵尚未赶到,便听见她落水的声音,焦急地呼喊:
战司爵:“晚晚!”
随即跃入湖中营救。
此刻的湖水虽不似往常寒冷,但晚柠已吸入大量湖水,吐出的竟是血水……战司爵双眼通红,紧紧抱住怀中的娇小身影,厉声命令暗卫:
战司爵:“给我抓住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卫们迅速追击,不料又一波敌人出现。
此时,只剩下六名暗卫,显然无法抵挡三十多名敌人的进攻。
尽管晚柠体力透支,但在战司爵的扶持下勉强站稳,她努力掩饰伤势,实际上体内毒素正在疯狂蔓延:
谢晚柠:“你们意欲何为?”
对面皆是戴面具之人,胸前族徽表明他们是黑龙会成员。
领头者露出狡黠的笑容:“终于等到战少落单了!这笔账是时候清算!”
晚柠从容不迫地从战司爵的西装口袋中取出一枚族徽,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语气冰冷:
谢晚柠:“你敢与殷家为敌?我是殷家族长,殷素!”
此言一出,对方震惊地盯着那枚族徽。晚柠将族徽戴在战司爵胸前,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对方难以置信地喊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殷素!”
晚柠轻叹一声,冷冷回应:
谢晚柠:“黑龙会的人是吧!”
她拨打了一个陌生号码,对方很快接听:
“殷族长,您为何突然联系我?”
谢晚柠:“黑龙会围攻我,沈潭,你这是不想在华国立足了吧!”
晚柠冰冷地抛出这句话,随即挂断电话。
沈潭感受到殷素的怒火,立刻致电苍艾:
“苍艾,你若不想活了,别连累我!快向殷族长道歉!”苍艾接到老大电话,得知面前女子竟是殷素,不禁大惊失色。他懊悔不已,深知殷素手段狠辣,连青蝎堂也在华国销声匿迹。
苍艾无奈地抱拳道歉:“殷族长,此事与您无关,我只是想找战司爵算账罢了!”
谢晚柠:“他是我丈夫,你找他麻烦,便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晚柠眼中寒芒毕露,令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之际,晚柠冷冷喝止:
谢晚柠:“我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
对方脚步一顿,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苍龙恭敬地开口:“殷族长,您还有何吩咐?”
战司爵紧紧拥抱着晚柠,仿佛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晚柠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认出了他正是十年前闯入殷家城堡追杀战司爵之人,心中不由泛起波澜。
谢晚柠:“你不记得我了吗?十二年前,你潜入我家,意图杀害阿爵!”
晚柠冷冷提醒道。
苍艾抬眸望向她,额前的曼珠沙华图案依旧醒目,但他未曾想到,殷素竟已憔悴至此,乌发间掺杂着斑斑白发,唇色苍白如纸。
“殷族长,您有何吩咐?”苍艾强忍心头怒火,恭敬问道。
晚柠挣脱战司爵的怀抱,缓缓走向苍艾,抬手揭下他的面具,果然正是当年追杀战司爵之人。
那人眼中满是惊恐,不知晚柠将如何处置他,毕竟他深知殷素手段狠辣。
然而,晚柠只是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谢晚柠:“胆敢伤害阿爵者,必死无疑!”
语气冰冷至极。
随着晚柠后退两步,那人忽然七窍流血,“砰”的一声倒地不起。
他身后的小弟们顿时慌乱起来,连忙蹲下摇晃苍艾:“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其中一人探查其鼻息,随即惊恐地踉跄后退:“大哥,他……已经没了!”
其余二十几人正欲逃跑,却接二连三地倒地,死状与苍艾相同。
战司爵与六名暗卫皆不明所以,只见那些人的尸体迅速腐烂。
战司爵本能地将晚柠拉回身旁,低声问道:
战司爵:“是你做的?”
晚柠仍处于震惊之中,未曾从这场血腥中回过神来。
在遇见这个男人之前,她从未亲手杀过人;然而为了他,她却已不知斩断了多少性命!
战司爵注意到她的指尖轻颤,掌心紧攥着某样物品。
他迅速从她手中取过,只见那瓶毒药已然空无一物!顿时,他心中警铃大作——晚柠方才离去之际,竟已悄然投毒,而他竟未能察觉。
四周之人纷纷倒地,七窍流血,景象触目惊心。
晚柠自袖中取出一瓶解药,分发给身后的六名暗卫,众人依次服下。
战司爵轻声询问:
战司爵:“我也需服用此药吗?”
晚柠微微摇头,双眸中光芒黯淡。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蚀气息,战司爵不得不先带着她返回家中。
她浑身湿透,战司爵担心她受寒生病,便为她准备了一个热水浴,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然而,即便如此悉心照料,她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尽是空洞与茫然。
战司爵明白,她这是被今日之事吓得不轻——毕竟,她从未亲手杀过人,而今日却不得不面对如此血腥的一幕,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恢复常态。
晚柠紧紧裹着被子,靠坐在床头,声音低沉且无力:
谢晚柠:“让我静静。”
见状,战司爵并未多言,只轻轻点头便退出房间。
他知道,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独处而非安慰。
即便落地窗已被改造为小窗,无法让她轻易逃离,但他仍旧不放心,走出几步便忍不住回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
就在战司爵踏入刑房之际,杜鹃已遭受到非人的折磨,面容憔悴不堪。
尽管如此,当她看到战司爵出现时,仍试图整理仪容,希望能博得一丝怜悯。
然而,战司爵目光冰冷,未给予任何回应,只冷声质问:
战司爵:“你竟敢动我的女人?还妄图伤害我的孩子,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杜鹃挣扎着向前爬去,企图抱住他的腿求饶,却被一脚踢开,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
即便如此,她仍不死心,娇声哀求道:“战少,请您看看我,无论相貌还是身姿,我都远胜于时凌菲,甚至家世背景亦不逊于她。为何她能得到您的宠爱,而我却不行?”
战司爵懒得听她喋喋不休,转身对身旁的钟离下令:
战司爵:“将她送至偏远之地,永不得返回A市。若再让我见到她,你就准备去非洲待上几年吧!”
杜鹃闻言,绝望地瘫倒在地,哭喊道:“战少,我不要离开!只要能留在您身边,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战司爵对此充耳不闻。
当他从刑房走出时,却意外发现晚柠赤足站在庭院中,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身上甚至连件外衣都没有。
这一幕让他的心瞬间揪紧,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轻声呼唤:
战司爵:“晚晚,夜深露重,我们回屋好吗?”
尽管内心怒火难平,但他对待她却始终温柔如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然而,晚柠仿佛未曾听见,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句话:
“战少,我们又见面了。”
战司爵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想起晚柠之前所说之言,果断出手将她拍晕,随后抱起她径直返回屋内。
……
凌晨三点,噩梦再度将晚柠从黑暗的深渊中拽回现实。
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不已。
身旁的战司爵被她的动静惊醒,迅速按下床头灯的开关,柔和的光线驱散了些许夜的阴霾。
只见晚柠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显然刚从一场恐怖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他试图将她拥入怀中,却被晚柠下意识地躲开,她喘息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谢晚柠:“别碰我!”
这三个字如同利刃般刺痛了战司爵的心,但他并没有因此退却,反而更加温柔地问道:
战司爵:“晚晩,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晚柠默默地点了点头。
见此情景,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脊,用低沉而温暖的声音安慰道:
战司爵:“别怕,晚晩,有我在呢!”
尽管如此,晚柠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仿佛是在梦中又一次目睹了他伤害自己的场景。
他继续柔声说道:
战司爵:“晚晩,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和宝宝受到任何伤害,你是我的全部。”
感受到这份真诚,晚柠终于放松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战司爵感受到了她的回应,更加用心地安抚着她。
不久之后,在他的轻声细语中,晚柠渐渐平静下来,竟然破天荒地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担心她身上的汗水让她感到不适,战司爵轻手轻脚地下床,拧干了热毛巾为她擦拭身体,再小心翼翼地替她换上一件柔软舒适的睡裙。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重新躺下,将晚柠揽入怀中,关掉灯光,伴着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窗外传来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将二人唤醒。
晚柠半梦半醒间伸手触碰到了男人坚实的腹部肌肉,误以为他还未苏醒,便轻轻摩挲了几下。
未曾料到,她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吓得她猛地睁开双眼。
战司爵沉着嗓音问道:
战司爵:“一大早的,这是在做什么?”
晚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辩解道:
谢晚柠:“我只是摸一下而已,有什么关系?你这么小气干什么,昨天晚上你不也是……”
话未说完,男人已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无视她的挣扎。
晚柠明白在这种时候,越是反抗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于是索性调皮地继续抚摸着他那八块腹肌,心中暗自赞叹,手感还真不错。
当战司爵感受到晚柠指尖轻触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回应。
面对她的调皮,他决定给予小小的惩戒。
一番亲昵之后,晚柠羞涩地躲进了被窝,声音带着几分娇嗔:
谢晚柠:“战司爵,你总是占尽便宜。我只是轻轻一碰,你就这样对我。”
她的身子还在隐隐作痛,而战司爵则带着得意的笑容,生怕她闷坏了,轻轻将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声道:
战司爵:“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呢?”
话音刚落,他在她耳畔轻轻一吻,随后又在她唇上留下一记轻柔的吻。
晚柠没有拒绝,反而主动环住他的颈项,在他颈侧留下了一吻作为标记。
谢晚柠:“你是我的人,不许你看别的女人。”
她轻笑着说道。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战司爵故意让被子滑落,使得她完美的曲线若隐若现。
察觉到他的目光时,晚柠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自己又一次落入了他的圈套。
她迅速用被子遮住他的视线,趁机赤足逃向浴室。
晚柠以为锁上了浴室门就能暂时躲避,却没想到战司爵早已准备好,在她沐浴之际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
她恼怒地喊道:
谢晚柠:“出去!”
然而,这次反抗显得无力。
最终,晚柠只能任由他照料,连衣物也是在他手中一件件穿好。
下楼时,她的双腿依旧有些发软,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明明她已经怀有身孕,他却还是不知节制。
用餐时,众人围坐餐桌,却各自沉浸在心事之中。
平日里叽叽喳喳的晚柠此刻也异常沉默,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些许不自然。
战司璇见状,不禁担忧地问道:
战司璇:“柠儿,你不舒服吗?”
晚柠碟中恰好放着一颗已剥好的茶叶蛋,她随即起身,俯身将蛋轻轻放在战司璇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谢晚柠:“你慢慢享用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餐厅。
战母见此情景,立刻关切地对战司爵说道:
顾茗妃:“阿爵,你快去看看柠儿,她似乎哪里不对劲。”
今日,晚柠连碗中的粥都未动过一口。
战司璇心想,或许她是因昨日之事而感到尴尬,但那颗茶叶蛋可是她亲手剥的,于是连忙将其放入嘴中。
艾瑞克察觉到晚柠的情绪不佳,低声对身旁的衍涛说道:
白璟宸:“看来他们又闹别扭了。”
衍涛点头表示赞同,认为两人确实发生了争执。
晚柠径直回到房间,拿起包包和手机正欲出门,却被战司爵堵在房门口,沉声道:
战司爵:“你要去哪儿?”
谢晚柠:“我去外头吃早饭,你要一起来吗?”
战司爵:“家里的早餐更适合你,外面的食物不卫生。”
尽管如此,晚柠依然越过他,径直往楼下走去。
战司爵随即拿起手机,关上房门紧随其后。
晚柠正与门卫交涉:“少夫人,您别为难我啊,少爷交代过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迈出别墅一步。”
此时,战司爵已将车子驶来,轻按喇叭示意晚柠上车。
无奈之下,她只得照做。
晚柠再次试图说服他:
谢晚柠:“能不能别这么紧盯着我,我不会离开你和宝宝的。”
战司爵坚决地回答:
战司爵:“此事没得商量,昨晚的事你还记得不够清楚吗?擅自中途下车,差点酿成大祸。”
晚柠轻哼一声:
谢晚柠:“我要回白家。”
战司爵闻言,露出几分惊讶:
战司爵:“真的?”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
当他们的车驶入小区时,保安虽吃惊不已,但仍放行了。
晚柠敲响房门,前来开门的是白晚棠,她兴奋地喊道:
白晚棠:“爸妈,小柠回来了。”
晚柠被晚棠拉着进门,那一刻,她心中涌起一种不真实感。
白家夫妇起身热情迎接,邀请他们共进早餐。
晚柠品尝了两个白母亲手制作的豆芽馅素包子,这是她曾经最爱的味道。
早餐结束后,晚柠送战司爵回公司上班,自己则留在白家。
她本以为终于能摆脱这位“大佛”,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竟是战司爵仍在门口等候。
他语气坚定地说:
战司爵:“你不走,我也不去公司了!”
晚柠无奈地取过自己的包,向家人打了声招呼,随手拿了两个橘子,便与战司爵一同离开白家。
她一边气鼓鼓地剥着橘子皮,心中暗自埋怨:这个男人真是如影随形,连回家都不让她安宁!
虽然心存怒气,晚柠还是将一瓣橘子递到了战司爵唇边。
他接过橘子,轻轻咬下,酸意瞬间涌上舌尖,令他不由自主地皱眉,随即转身将口中之物吐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见此情景,晚柠忍俊不禁,笑声清脆悦耳。随后,她跟随他一同踏入电梯。
晚柠自己尝了一口橘子,却觉得甜滋滋的,并未感受到丝毫酸意。
“这橘子明明很甜嘛!”她心想。
然而,战司爵却从她手中夺走了那颗已剥好的橘子,厉声道:
战司爵:“太酸了,不能吃!会伤胃的。一会儿我再去给你买些别的。”
谢晚柠:“哪里酸了,你这个人真是……”
晚柠不满地反驳,试图抢回橘子,无奈身高差距太大,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将橘子扔进垃圾桶。
她再次尝试剥开另一颗橘子,却被他抢先一步夺走。
这次,他小心翼翼地剥了一瓣放进嘴里试味,确认确实甜美之后,才放心地递给晚柠。
或许是因为孕期特殊体质,她和他对食物的感受竟如此不同。
战司爵驾车前往公司的超市,为她精心挑选了一批新鲜的橘子和樱桃。
他并非只是嘴上说说,一旦承诺便必定履行。
看到晚柠脸上漾起的笑容,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到公司,晚柠并未立即投入工作,而是在角落里专心致志地绘画,而战司爵则在一旁忙碌。
二人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晚柠心中不禁感慨这份平静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四年的时光悄然流逝,但他对她的关怀始终如一,这份感情超越了普通情侣间的简单爱恋。
她放下画笔,拿起手机向他发送了一个俏皮的表情包,男人迅速回应了一个敲打脑袋的表情。
晚柠继续用表情包与他交流,他也一一回复,仿佛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默契。
这时,商池前来汇报工作。
商池:“新能源项目竞标书泄露事件并非谢总所为,而是由竞标组的一名女职员所为。我们已经将其送交司法部门处理。”
战司爵微微点头,他一直相信晚柠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或公司利益之事。
商池继续汇报其他事务,晚柠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中。
突然,铅笔尖断裂,但她并未在意,换了一支新的继续创作。
笔尖在画纸上沙沙作响,声音悦耳动听。
然而,就在这一刻,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晚柠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勉强开口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头好晕。”
战司爵闻声立刻上前扶住她,让她坐在沙发上休息。
只见她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十分不适。
商池见状询问是否需要叫医生前来,却被晚柠拒绝。
她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呼吸,试图缓解身体的不适。
战司爵误以为是长时间绘画导致疲劳过度,提议让她进屋休息片刻。
晚柠并未回应,只是紧闭双眼,忍受着眩晕。
商池见状只好先行告退,刚迈出办公室门,便听见晚柠的呕吐声。
战司爵一手轻抚她的额头,一手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部,待她吐完后,又倒了一杯清水让她漱口。
望着她憔悴的模样,他心中满是怜惜。他暗自决定,这胎生完之后,无论如何也不再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晚柠靠在他怀里,带着几分戏谑问道:
谢晚柠:“战少不是有洁癖吗?我现在这样,你不嫌脏?”
战司爵眼中满是深情,轻声道:
战司爵:“这算什么,晚晚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才这般辛苦,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更何况,女性怀孕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你们不仅需要经历漫长的怀胎过程,还要忍受诸多痛苦。我又怎会嫌弃我的宝贝晚晚呢?”
说着,他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语气中透着几分责备:
战司爵:“如果你们再这么调皮捣蛋,等出生后,爹爹可要打你们的小屁股哦。”
晚柠闻言,立刻反驳:
谢晚柠:“不许你打孩子!”
战司爵又为她轻轻揉按太阳穴,片刻后问道:
战司爵:“感觉好些了吗?”
晚柠点了点头,却仍感到阵阵困意袭来。
于是,战司爵将她抱进卧室,让她安心入睡。
保洁人员早已将垃圾清理干净,并打开了窗户通风透气。
……
当战司爵步入办公室时,桌面上赫然摆放着一份精致的水果捞,依然是昨日那熟悉的品牌。”
他随即唤来钟离询问详情。
钟离恭敬答道:
钟离:“这份水果捞是由那家店的店员送来,说是谢小姐预订的,而且已经预定了整整一个月。”
得知此消息后,战司爵示意钟离退下。
他轻轻揭开盖子,品尝了一口,发觉今日的口味与昨日不同——少了芒果的酸甜,多了一份清新。
尽管如此,他只浅尝几口便停了下来,心想若是吃完了,晚柠定会因此而嗔怒。
自她出现后,他竟也渐渐养成了享用零食的习惯。
不经意间,整杯酸奶水果捞已被他吃完,口中仍回味着那份美妙。
此时,厉大少携特助寒洵来访,本是为寻找晚柠,却发现她并未在办公室。
厉大少眉头微蹙,问道:
厉致诚:“谢总不在公司吗?”
寒洵手中紧握着一份合作方案书,战司爵语气低沉地回应:
战司爵:“晚晚身体不适,正在休息。有什么事吗?”
厉致诚:“我们有一个项目或许会令谢总感兴趣,不知何时方便详谈?”
说罢,寒洵将手中的策划书递了过去。
战司爵扫视一眼,发现是一份关于3D游戏人物设计的合作提案,计划由晚柠担任主设计师。
然而,他毫不犹豫地将文件推回,坚定地说:
战司爵:“目前我不会让晚晚参与任何工作,她甚至连公司的日常事务都已不再过问,更不用说你们厉时集团的项目了。”
厉大少显然对此不满,质问道:
厉致诚:“你并不是她,凭什么替谢总做决定!”
战司爵则毫不退让,命令道:
战司爵:“钟离,送客!”
厉大少未曾料到会遭到如此冷遇,他知道晚柠酷爱设计游戏人物,只要能与她面对面交谈,她一定不会拒绝。
于是,他径直坐在沙发上,坚决表示:
厉致诚:“今天不见到小柠,我绝不离开!”
其特助恭敬地立于身后,而钟离则请来了六名保镖。
尽管如此,这些保镖并非厉大少特助的对手。
晚柠听到动静后,虽感不适,仍强撑起身查看情况。
开门瞬间,只见六名保镖倒在地上,厉大少未曾想到她竟然就在卧室内,且面色苍白。
晚柠一如既往地维护自己的人:
谢晚柠:“厉致诚,你竟敢打我的人!”
厉大少辩解道:
厉致诚:“我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罢了,谁让战总不让见你。况且,我确实有重要事项与你商议,他凭什么阻止我见你!”
战司爵则扶着晚柠坐回办公椅上,她瞥见空空如也的水果杯,不禁皱眉责备:
谢晚柠:“你又偷吃我的东西!”
战司爵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战司爵:“我只是帮你尝一尝,怕你误食芒果。”
晚柠竟当着众人的面轻拍了一下他的臀部作为惩罚,娇嗔道:
谢晚柠:“我也想吃。”
战司爵立刻抓住她的小手,柔声说道:
战司爵:“一会儿我就给你买。”
晚柠嘟起小嘴:
谢晚柠:“我现在就想吃。”
他随即转向钟离,钟离会意,正欲退下,却被晚柠制止:
谢晚柠:“钟离你别去,让阿爵去!”
钟离脚步一顿,不敢轻举妄动。
厉大少见她不理自己,便将那份策划书推到晚柠面前,晚柠看都不看一眼,冷冷道:
谢晚柠:“厉总,阿爵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目前我不接任何工作。”
厉大少难以置信地沉声问道:
厉致诚:“小柠,这可是你最感兴趣的人物设计,你怎么能拒绝?”
战司爵厉声道:
战司爵:“我夫人说了,不接这个项目,请厉总回去吧!”
厉大少不甘心地质问:
厉致诚:“小柠,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逼你这么做?”
晚柠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撑着桌子站起身来,走到厉大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虽力度不大,但这却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他。
晚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谢晚柠:“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但你不许侮辱我谢晚柠的男人。他从未威胁过我,是我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他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而你呢,为了保护你弟弟,就把我当成牺牲品吗?”
晚柠说完,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幸亏战司爵及时扶住了她,否则她便会跌倒在地。
厉大少被她的话噎得无言以对,见她摇摇欲坠,还是忍不住伸手相扶,却被战司爵抢先一步。
战司爵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大手轻轻抚在她隆起的腹部,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头还晕吗?”
随后,他扶她重新坐回办公椅上。厉大少的心猛地一痛,但仍故作镇定地说:
厉致诚:“这份策划书你再仔细看看,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
说完,他带着特助寒洵离开了房间。
他们刚走,钟离便将战司爵的外卖送了进来。
晚柠打开一看,正是她刚才预定的那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抱着水果杯回到自己的座位,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来,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
谢晚柠:“这还差不多。”
然而……战司爵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丝,她却在杯中发现了黄色的水果:
谢晚柠:“战司爵,你让店员放了芒果吗?”
战司爵听闻,接过水果杯尝了一口,果然是芒果,焦急地问道:
战司爵:“你吃了没?”
她摇了摇头,战司爵这才放下心来。晚柠一脸委屈,嘟起小嘴抱怨道:
谢晚柠:“你分明就是不让我吃!我不和你玩了,告辞。”
说着,她拿起包包准备离开。
战司爵立刻拦住她的去路:
战司爵:“我特意备注了不要芒果。”
晚柠知道战司爵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但她此刻只想吃这份酸奶水果捞杯,于是决定自己出门去买。
当他轻声细语地说出那句话时,战司爵的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他接过她手中的包,语气凝重:
战司爵:“晚晚,你别生气,我现在就陪你去买。”
晚柠微微一笑,脑袋依旧有些昏沉,轻轻摇头道:
谢晚柠:“我没生气,只是想逗逗你,其实我只是想自己出去走走,顺便买份酸奶水果捞杯解解馋。”
见她这般说,战司爵心中的忧虑稍稍缓解了些许,随即严厉说道:
战司爵:“我立刻为你重新下单,你先坐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在沙发上,晚柠将头靠在柔软的扶手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见状,战司爵更加确信她身体不适,于是取下她的眼镜放在桌上,随后从卧室拿来一条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生怕她受凉。
紧接着,他拿出手机重新为她下单。尽管视线模糊,晚柠仍能感觉到他在为她忙碌,不久便沉入梦乡。
正当战司爵担心她会从沙发上滚落时,钟离悄悄将外卖送了进来。
战司爵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钟离放下外卖后,轻声说道:
钟离:“张主管来了,他说是谢总的老朋友。”
话音未落,晚柠怀中的派大星玩具不慎滑落在地,她也随之惊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瞥见办公桌前站着一个人影。
战司爵立即怒视钟离,示意他刚才已提醒过他不要发出声响。
晚柠察觉到战司爵脸色阴沉,便随口问道:
谢晚柠:“钟离,发生了什么事?”
钟离:“张主管说是来与战总商谈合作事宜,还提及他与你相识。”
钟离重复了一遍。
晚柠眉头微蹙:
谢晚柠:“是张文文吗?”
钟离:“正是他,你们真的认识?”
钟离追问道,战司爵亦是满脸疑惑。
谢晚柠:“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多年前曾企图欺负我,如今竟然还有胆子来找我。”
晚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战司爵:“欺负?他如何欺负你的?”
战司爵关切地追问。
谢晚柠:“我们是在一家酒吧相识的,当时我是那里的驻唱歌手。后来他多次要求我陪他喝酒,被我拒绝后,竟在我的水杯里下药,企图用合欢散控制我。幸好我喝水之前有闻的习惯,才没有中计。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来与你谈生意。”
晚柠冷冷地说道。
闻言,战司爵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战司爵:“此人简直是自寻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