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劝你别耍花样。
两人紧紧相拥,战司爵大衣口袋中的两部手机同时响起。
他取出手机,晚柠顺势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部。
瞥见热点新闻,两人不禁轻笑出声。
标题赫然写着“战司爵深夜会面白发女子,疑似旧爱!”
配图则是他们亲吻侧脸的照片,以及相互拥抱的画面,还有晚柠依偎在他怀中的温馨瞬间。
晚柠轻叹一声:
谢晚柠:“我怎么就成了你的旧情人呢?明明我是你的妻子。”
战司爵对这样的标题同样不满,这时,钟离来电:
钟离:“战少,您和少夫人被偷拍的照片在网上流传,内容十分不堪,是否需要处理一下?”
战司爵厉声道:
战司爵:“废话,赶紧澄清!晚晚现在怀着孕,看到这些肯定会影响心情。”
挂断电话后,战司爵拿起手机拍摄了几组两人的合影,晚柠则细心地修图。
随后,他在个人公众号上发布声明,并附言:“我和小娇妻的甜蜜约会。”@了晚柠的公众号,配上精心挑选的照片。
消息发出不久,评论区便热闹非凡。
“时小姐的头发怎么变白了?”
“应该是戴了假发,玩cosplay吧。”
“这对夫妇真是有趣,大晚上还这么浪漫!”
……
战司爵不忘用晚柠的手机也发了一波动态,他只想向所有人宣告,晚柠是他合法的妻子。
晚柠对此并无异议,毕竟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他们的照片很快被高湛等人看到,这些人恼羞成怒,恨不得将战司爵碎尸万段。
战司爵将晚柠的手机收回口袋后,她便拿出泡泡机玩耍。
见她呼吸渐渐平缓,战司爵才带着她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记者们闻讯赶来,闪光灯不停闪烁,刺得晚柠眼睛生疼。
战司爵立刻用手遮住她的双眼,生怕她的眼睛再受伤害,另一只手则紧紧护住她的腹部,生怕腹中的宝宝受到惊吓。
这份细致入微的关怀,正是晚柠深爱他的原因。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其中一位记者问道:“战少,时小姐为何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是因为疾病还是另有隐情?”
战司爵未作回应,隐藏在暗处的保镖迅速上前为他们开路。
其他记者继续追问:“战少,您如此保护时小姐,她的眼睛是不是曾在车祸中受过重伤?”
“战少,听说时小姐曾与贺少订婚,您是不是从中插足,才导致他要另娶他人?”
晚柠知道这是战司爵心中的痛,决定亲自澄清此事。
她停下脚步,战司爵不明所以,但也随之停下。
晚柠沉稳地说:
谢晚柠:“与贺少订婚的是白晚柠,而白家早已对此事作出澄清,白晚柠已故,安息于白家墓园。我是时家的女儿,选择与谁共度一生是我的自由,我心甘情愿嫁给了阿爵,与任何事无关!希望各位不要再以此事炒作,否则帝国集团将采取法律行动,我时凌菲说到做到!”
众人被她坚定的话语震慑,顿时哑口无言。
战司爵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间舒展,终于等到了她亲自澄清与贺少的关系。
事实上,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不明白为何白父会让她与贺家那小子订婚,幸好她在订婚宴上选择了逃离。
……
上了车后,战司爵的好奇心驱使他问道:
战司爵:“你是如何从那场订婚宴现场逃出来的?”
晚柠坦诚地回答:
谢晚柠:“我一直清楚自己并不爱贺少,对他毫无感觉。但我姐姐不同,她真心喜欢他,这点你也了解。那天,我被父亲强行带到订婚现场,在休息室里被迫化妆和穿上他准备的礼裙。这时,晚棠来找我,我便向她坦白:‘今天是你和贺少订婚的日子,我希望你能让我离开。’晚棠出于对贺少的爱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于是我们交换了礼服,我趁机从休息室溜了出去,一路狂奔,生怕被父亲发现。幸运的是,我没有与贺少订婚,取而代替的人是我姐姐。”
战司爵:“那你去了哪儿?你父亲怎么没抓住你?”
他继续追问。
晚柠嘴角微微上扬:
谢晚柠:“那时我还是个高中生,穿着姐姐的礼服混进了你举办的酒会,地点是在万豪酒店。”
战司爵回忆起那晚的确举办过一场拍卖会,但他并未注意到晚柠的身影,还以为她已经顺利与贺少订婚。
直到钟离前来报告:
钟离:“谢小姐在订婚宴上逃离了,目前没有她的行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谢晚柠:“你还记得有个女孩和你竞拍一瓶路易王妃香槟吗?你当时威胁我说:‘如果你还敢跟我竞争,就是把战氏集团当作敌人,以后别想在华国立足!’”
晚柠提起往事,战司爵这才想起那个身着黑色纱裙、头戴面纱的女孩。
他未曾留意那竟是晚柠,而她最终竟成功拍下了那瓶香槟。
谢晚柠:“我知道不能得罪你,尽管带走了那瓶香槟,我还是拿了一瓶名为‘美人归’的玫瑰系列红酒作为补偿。然而你非但不领情,还说我这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真是把我气得够呛!就算生气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把我的酒也拿走了。我当时真想揍你一顿。”
晚柠说着,愤怒地瞪了战司爵一眼。
战司爵听罢,不禁轻笑出声,沉声道:
战司爵:“当你送酒给我的时候,我已经认出了你,只是不明白你为何选择送‘美人归’。其实我是故意那样气你,好让你注意到我。”
晚柠怒目圆睁,盯着战司爵:
谢晚柠:“我车里的后备箱里只有那瓶酒,根本不知道它叫‘美人归’!要知道,我拍下那瓶香槟花了整整一千万,而这瓶红酒却价值六千万!这样一来,我等于损失了七千万!你还笑得出来。”
晚柠伸出纤细白皙的手,嗔怒道:
谢晚柠:“把钱还给我!”
战司爵紧紧握住她的手,郑重地说:
战司爵:“我把自己还给你。”
晚柠杏眼圆睁,直直瞪着眼前的男人,怒嗔道:
谢晚柠:“你又欺负我!”
战司爵毫不示弱,当即反驳:
战司爵:“若不使些手段,我又怎能留住你?”
面对他的强势,晚柠只觉无奈至极。
这男人的死缠烂打功夫着实了得,不仅在两人关系尚未明朗之际便强行将她带回了家,甚至还要拉着她同枕共眠,她的清誉便是这样被他一点点败坏殆尽的!
嘴上虽如此调侃着,二人的手却紧紧相扣。
战司爵感受到她的回应,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战司爵:“这叫抱得美人归!那瓶红酒至今仍保存在我的酒窖里,等你能喝酒了,我再拿出来庆祝一番。”
晚柠轻叹一声,带着些许懊恼:
谢晚柠:“当初真不该把那瓶红酒送给你,若不是因为我,谁会知道那是我抢来的香槟。”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心中五味杂陈——那时的她,只是单纯地想着多个朋友总归是好的,远胜于树一个敌人。
战司爵:“你以为我拿了你的红酒,便对你置之不理了吗?事实上,我可是将你从拍卖会场直接扛走了!若非如此,你父亲怎能轻易找不到你?你难道不该感谢我?”
战司爵得意地笑道。
然而,晚柠对于那之后的事却毫无记忆,她皱起眉头,轻启朱唇:
谢晚柠:“之后的事情,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扛走?我谢晚柠还是有颜面要顾的。”
战司爵:“反正你迟早会成为我的人,我提前行使一下我的权利,有何不可?”
战司爵语气坚定而毋庸置疑。
谢晚柠:“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悄悄接近我的?”
面对这个问题,晚柠一脸茫然,记忆中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战司爵:“早在你上高一那年,我就刻意走进你的世界。然而,你对我视若无睹,于是我只好采取些你厌恶的方法,让你注意到我。事实证明,这方法确实有效。”
他坦诚相告,晚柠则凝视窗外,试图回忆起那段尘封的时光,却只觉头痛欲裂。
战司爵见状,立刻上前轻抚她的眉心,眉头紧锁道:
战司爵:“晚晚,别想了,这样你会难受的。”
晚柠感受到阵阵刺痛,不得不放弃回忆,甚至连下车都需要战司爵搀扶。
望着她痛苦的模样,战司爵满是自责,暗下决心不再让她陷入无谓的思绪中。
次日清晨,在鸟鸣声中醒来,晚柠发现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她紧紧拥抱着那只胡萝卜玩偶——那是他为了让她安心入睡特意准备的。
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偶,包括那只既可爱又威猛的小老虎,所有填充物都被替换成了更加安全的材料。
习惯成自然,她起床后径直走向浴室,洗漱完毕便迫不及待地寻找战司爵的身影。
推开书房厚重的木门时,她惊讶地发现他正在召开视频会议。
战司爵见她身着睡衣,光着脚丫站在门口,尽管家中已铺设了柔软的地毯,但四月末的天气仍稍显凉意,他立即起身迎向她,语气严厉却满含担忧:
战司爵:“怎么又不穿鞋!”
晚柠急忙道歉:
谢晚柠:“对不起,打扰你开会了,我这就离开。”
就在她转身之际,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命令道:
战司爵:“先穿上鞋子再走!”
晚柠撒娇道:
谢晚柠:“你的鞋子太大了,我穿上会摔倒的。”
听到这话,战司爵不再坚持,而是温柔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这才不舍地放她离去。
视频另一端的九人虽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从战司爵说话的语气中也能感受到他对妻子无微不至的关怀。
男人走到电脑前,声音低沉而坚定:
战司爵:“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话音刚落,他便切断了视频通话。
此时,晚柠已穿着拖鞋出现在厨房,正忙碌地准备早餐。
今晨,她突然很想吃西葫芦鸡蛋饼,于是煎了六个,恰好一人一份。
当战司爵下楼时,她已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杯牛奶和剥好的鸡蛋。
见她忙得不可开交,战司爵上前帮忙剥去蛋壳,并细心地将蛋黄送入口中,只留下蛋白递给晚柠。
其实,她也喜欢蛋黄,但他总误以为她不喜欢。
战司爵:“这是什么饼?为何从未见过?”
战司爵看着桌上的饼,疑惑地问。
晚柠并未作答,而是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递给他。
那饼已被切成细碎的小块,战司爵尝了一口,顿时明白这是西葫芦做的饼。
战司爵:“好吃,这饼有名字吗?”
他问道。
晚柠随口答道:
谢晚柠:“西葫芦鸡蛋饼。”
听到“鸡蛋”二字,战司爵立刻警觉起来,迅速将她手中剩下的半个蛋白全数吞下。
晚柠皱眉,不解地问:
谢晚柠:“你在做什么?”
战司爵淡淡回应:
战司爵:“你吃多了会过敏的。”
说完,他便将她碟中的饼与自己的空盘交换,还为她盛了一碗粥,关切地说:
战司爵:“你不能多吃,喝点粥吧!”
晚柠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并非完全不能吃这些东西,只是战司爵太过谨慎。
她抬头望向他,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谢晚柠:“我以前也偷偷吃过芒果,只要身体状况好些,一般不会过敏。”
战司爵:“什么时候?”
战司爵语气严厉地质问。
晚柠轻描淡写地答道:
谢晚柠:“一个月前吧!”
战司爵闻言,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怒斥道:
战司爵:“你不要命了吗?上次过敏那么严重,还不长记性!”
谢晚柠:“战司爵你打我!”
晚柠怒嗔道,不满地将他面前的西葫芦鸡蛋饼抢了回来,直接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愤怒地说:
谢晚柠:“这是我做的,要吃你自己做!”
然而,战司爵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也伸手拿了一块放入口中,还不忘喝一口她杯中的温牛奶。
晚柠不满地嘟囔:
谢晚柠:“别抢我的食物!”
战司爵拿住她手中的碟子,轻拍她的手背,厉声道:
战司爵:“放手,你不能吃!”
晚柠只得松手。
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战司爵心软了,夹了一小块饼送到她嘴边。
晚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谢晚柠:“这还差不多!”
一旁的侍女们掩嘴偷笑,少爷也只有在少夫人面前才会如此不摆架子,甚至陪她胡闹。
在遇见少夫人之前,他总是板着一张冰冷的脸,让人不敢接近。
晚柠看着他那张始终不变的冷脸,忍不住捧起他的脸,撒娇道:
谢晚柠:“笑一笑嘛,我不想看你这张臭脸,我看着都害怕。”
想要让他笑,自然是有条件的。
他沉声说道:
战司爵:“你把面前的白米粥喝了,我就听你的话。”
晚柠放开手,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乖乖地喝起了粥。
见状,战司爵嘴角微微上扬,晚柠这才满意地说:
谢晚柠:“你看,笑着多好看!”
战司爵宠溺地摸了摸她白色的短发。
侍女们暗自感叹,少爷真的变了,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
以往的少爷绝不会在餐桌上说话,更不会与人嬉戏。
今日,战司爵注意到晚柠的双脚有些肿胀,心疼地问道:
战司爵:“晚晩,你的双脚今天肿得有些厉害。”
晚柠却不以为意,继续享用早餐:
谢晚柠:“正常现象,没事的。”
战司爵想起她怀奕宸时,似乎并没有这般辛苦,这一胎似乎更为艰难。
当他们用完早餐,准备离开餐厅时,恰好遇见战母正带着孩子前来用餐。
战司爵礼貌地向母亲致意:
战司爵:“今日有个早会,我们就先去公司了。”
战母轻轻点头,关切地叮嘱道:
顾茗妃:“别让柠儿太累了,要是她感觉不适,就让她好好休息。”
战司爵点头应允:
战司爵:“妈,我会注意的。”
艾瑞克则朝晚柠做了个调皮的鬼脸,稚嫩的声音里满是童真:
白璟宸:“爹爹,娘亲,晚上见!”
晚柠蹲下身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柔声道:
谢晚柠:“要是困了就去睡一会儿,饿了多吃点儿,学不进去就别勉强,但记得要把学费吃回来哦。”
战司爵见状,连忙将她拉走,同时轻声呵斥道:
战司爵:“别再胡乱教坏孩子了。”
一旁的衍涛则补充道:
谢衍涛:“别听她的,否则哥哥就不喜欢你了。”
艾瑞克虽知母亲只是玩笑之言,但仍淡然回应:
白璟宸:“我知道了。”
回到卧室更换衣物时,战司爵语气严肃地训斥道:
战司爵:“以后少接触孩子,整天教他些什么不好,非得教他不学无术吗?”
晚柠不服气地反驳:
谢晚柠:“那是我自己的孩子,怎么教是我的事!”
当天虽有早会,但晚柠找了个借口未出席。她悄悄从暗室的电梯下楼,却发现四名保镖正守在一楼电梯口,笑容可掬地说:
“少夫人,少爷吩咐过,您若要外出,必须得到他的许可。”
晚柠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恳求道:
谢晚柠:“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保证不会逃跑的。”
保镖们曾吃过晚柠的亏,自然不会再上当,于是她每走一步,便有保镖紧跟其后。
晚柠这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这个男人彻底囚禁,连一丝自由也没有。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保镖跟随,来到了画室。
健康等人见她身后跟着四位保镖,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们没想到这场画展竟是晚柠的作品展示,且每幅画作都价值连城。
然而,晚柠对此并不在意,只专注于米沙递来的iPad上最近购入的画作,满意地点评道:
谢晚柠:“做得不错,这个月奖金翻倍!”
米莎闻言,喜形于色:
米莎:“谢谢老板!对了,您的老师艾丽莎发来邀请函,米兰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画展,询问您是否愿意参加。”
晚柠心中虽向往,但又不愿因此耽误战司爵的工作,只得遗憾地表示:
谢晚柠:“帮我回复艾丽莎老师,这次恐怕无法前往,期待下一次机会。如果可能,请她分享一些作品供我学习。”
米莎心领神会:
米莎:“那位先生看得太紧了吧,连保镖都跟着你!”
晚柠长叹一声:
谢晚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以后千万别学我。你带他们参观一下三楼的画作,我要回去了,那人给我发消息了。”
说罢,她打开手机给米沙看,只见上面写着:“晚晚,你去画展做什么?”
五分钟后,又一条信息接踵而至:“干什么呢?怎么不回我消息?”
紧接着,又是一条:“什么时候回来?”
最后还附带一句:“快回我消息,老婆。”
米莎无奈地摇头:
米莎:“战总的占有欲太强了,对你管得太严了。”
晚柠也深以为然,随即向身后的三位保镖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去。
途中,她发现了一家售卖酸奶的小店,便让司机停车,由保镖陪同前去买酸奶。
晚柠手握四杯酸奶水果捞杯,身后的一名保镖默默地接过了这份重担。
正当此时,许知意带着两个随从趾高气昂地走近。
今日的她身着一袭红裙,而晚柠则是一袭淡雅的白色旗袍,上面绣着精致的蓝色妖姬,袖口亦点缀着同样的花纹。
她那白色的发丝被一根蓝色妖姬簪子轻轻挽起,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杜鹃见状,语气不善地开口:“哟,这不是时家那位千金吗?怎么有空出来逛街,公司的事务不忙了吗?”
晚柠并未理会她们,径直想要离去。
然而,杜鹃却伸手阻拦,保镖立刻警觉地将晚柠护在身后。
晚柠绕道而行,许知意却在此刻出声:“你以为战司爵对你讲的是真话吗?我和他虽是相亲认识,但关系非同一般。不如我们进去聊聊如何?”
这话让晚柠心头一震,脚步顿住,身后的保镖们不由得紧张起来,其中一人提醒道:“少夫人,您别上当了。少爷对您的心意,您是知道的。”
闻言,晚柠迅速恢复了冷静。
许知意仍不甘心,继续说道:“原来你们的感情如此脆弱,连一句话都不敢面对。”
晚柠未予理会,直接走向自己的座驾。
许知意见状,急忙驱车追赶。
保镖们注意到对方的车辆尾随而来,晚柠明白若不解决此事,对方必定会穷追不舍。
于是,她吩咐道:
谢晚柠:“把车停在路边,让我来开。”
司机依言行事,与晚柠交换了位置。
晚柠的车技远超常人想象,不一会儿便将许知意远远甩在了路口。
许知意愤怒地拍打着方向盘,目送那辆车渐行渐远。
车内两名保镖对少夫人的车技赞叹不已,副驾驶座上的保镖惊叹道:“少夫人,您的车技竟如此了得!”
晚柠轻描淡写地回应:
谢晚柠:“甩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足挂齿。”
嘴上虽这么说,但她为了腹中的孩子,还是放慢了车速,缓缓驶入帝国集团的地下车库。
车停稳后,战司爵第一时间冲上前,仔细检查她的状况:
战司爵:“许知意没伤到你吧?”
见他如此关切,晚柠心中明了许知意的挑拨不过是无稽之谈。
她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酸奶杯递给他。
战司爵接过杯子,晚柠朝刚下车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将酸奶水果杯分给了小妤、丽雯和凌旋。”
战司爵牵着晚柠的手步入办公室,晚柠打开手中的酸奶水果杯,示意他品尝。
战司爵不经思考便将水果送入口中咀嚼,随即意识到情况不对,瞪大双眼望向晚柠。
晚柠用温暖的小手捂住他的薄唇,语气坚定地命令道:
谢晚柠:“不许吐,给我吃下去。”
战司爵无奈之下只得吞下,眉头紧锁问道:
战司爵:“你没吃吧?”
晚柠摇头,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谢晚柠:“你把它都吃完,但今天不准再碰我!”
见她那笑容,战司爵知道自己中计了。晚柠朝他做了个鬼脸,又舀了一勺喂给他。
战司爵只好将整杯酸奶水果杯吃完,其实并无大碍,只是他太过谨慎罢了。
正在此时,商池敲门而入:
商池:“许知意在楼下大吵大闹,非要见战总讨个说法。”
晚柠没想到对方竟追至此处,无奈地说道:
谢晚柠:“让她进来吧!”
就在这一刻,晚柠只觉腹中绞痛,不由脱口而出:
谢晚柠:“你先处理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未等战司爵开口询问,她已匆匆奔入洗手间并将门反锁。
战司爵紧随其后,却只能在门外焦急地敲击着,担忧地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锁门做什么?”
晚柠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谢晚柠:“我拉肚子了。”
战司爵心中暗自思量,她近期饮食皆由他严格把控,除了昨日偶尔吃的几根薯条,难道竟是因此所致?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回到办公室等待。
许知意进门后,径直将一张B超单扔在战司爵的办公桌上,那锐利的目光与冰冷的语气让在场之人无不感到阵阵寒意。
战司爵:“这与我有何干系?”
战司爵冷冷开口。
许知意则笃定道:“这孩子是你的,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否则闹到媒体面前,我看你与时凌菲的婚姻还如何维持?”
她竟敢威胁战司爵,后者只是冷笑一声。
此时,晚柠从洗手间走出,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战司爵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你感觉好些了吗?”
晚柠轻轻摇头,淡淡回应:
谢晚柠:“我没事。”
随后,她坐回办公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张B超单上,随手拿起细看。
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谢晚柠:“许小姐,你是想说这孩子是战司爵的?”
战司爵与晚柠同时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浓烈香水味,晚柠从抽屉中取出一只医用口罩戴上,战司爵则厉声道:
战司爵:“离我们远一点!”
许知意被这一喝吓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晚柠起身打开窗户,冷声道:
谢晚柠:“许小姐,孕妇不宜使用香水,这是常识,难道你不懂?”
一旁的綦珍珠辩解道:“胡说,孕妇为什么不能用香水?”
战司爵直接打断她:
战司爵:“香水里含有麝香成分,可能导致流产,你觉得孕妇可以用吗?”
自从晚柠怀孕后,他就将所有香水收了起来,连母亲也不例外。
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人,怎会伤害自己的孩子?除非她根本不在乎。
晚柠一眼看穿对方的谎言:
谢晚柠:“许小姐,你并未怀孕,不要再无事生非了。此事若曝光,对你并无益处。”
许知意仍坚称:“那天晚上强要我的人就是战少,我肚里的孩子确实是他的!”
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并未流露出丝毫真诚。
晚柠摇了摇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毯上,旁边的画架也随之倾倒。
战司爵见状,立刻冲过去扶住她,轻声呼唤:
战司爵:“晚晚,你醒醒,别睡过去。”
见她毫无反应,他急忙朝门外大喊:
战司爵:“钟离,快叫云朵过来!”
许知意在一旁冷笑道:“战少,她是装的,别被她骗了。”
战司爵:“若她有任何闪失,你们三个都将付出代价!”
战司爵冷冷警告道,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卧室。
就在这时,晚柠鼻血流出,那触目的黑血令战司爵心急如焚,他知道她的毒素再次发作,而且这次似乎更加严重。
即便云朵赶来前,她的鼻血仍未止住,无论怎样擦拭都无济于事,战司爵彻底慌了神:
战司爵:“云朵,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经过一番紧急处理,鼻血终于止住。看着垃圾桶内那些染血的纸巾,云朵心中亦是一阵酸楚。
她清楚晚柠的病情正在迅速恶化,但她曾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真相告诉战司爵。
于是,她努力调整情绪,轻声安慰道:
云朵:“战少,小柠没事,孩子也很健康。只是毒素突然发作,她一时承受不住才晕倒的。流血反倒是件好事,说明毒素正在排出,不必担心。她很快就会醒来。”
闻言,战司爵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
云朵已为晚柠注射了抑制毒素的药物,另一边的三人也被钟离驱逐出门,并被告知今后不再与他们三家有任何业务往来。
……
钟离步入书房,汇报完毕后,语气凝重地说道:
钟离:“战总,先前散布谣言,中伤少夫人的正是白晚棠。我们该如何处置?”
闻言,战司爵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战司爵:“暂且按兵不动。晚棠身边有晚柠的人,若她知晓是我所为,必然会心生伤感,甚至自责。将此事偷偷告知战司璇,由他出手,如此晚柠便不会起疑。”
话音未落,晚柠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陌生信息:白晚棠在我手中,若想她安然无恙,请一人前来废弃仓库;若报警,后果自负!下午三点,过时不候。
正阅读短信之际,安雅的来电打断了他的思绪。
接通后,电话那端传来焦急的声音:
安雅:“二小姐,我们刚下飞机,大小姐说去洗手间,至今未归,联系不上她。”
战司爵冷静回应:
战司爵:“别告诉晚柠,我会处理。”
随即挂断电话。
此时,顾霆琛踏入房间,将一份请柬置于战司爵面前:
顾霆琛:“战总,晚柠表姐慕雨橙与吕彦玄的婚礼,是否出席?”
战司爵淡淡道:
战司爵:“她俩与我们素无交集,自然不必前往。”
说罢,随手将请柬丢入垃圾桶,并下令:
战司爵:“你带队营救白晚棠,此事切勿让晚柠知晓。”
另一边,晚柠逐渐苏醒,全身酸痛,头脑仍昏沉。
四周漆黑一片,令她感到些许恐慌,不由低声唤道:
谢晚柠:“阿爵,你在吗?”
声音微弱,门外的战司爵并未听见。
晚柠摸索着起身,赤足踏上冰冷的地面,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强光刺得她双眼生疼。
战司爵与顾霆琛闻声望来,前者示意后者离开,而后将晚柠轻轻抱回床榻,开启灯光,蹲下身为她穿上袜子。
见她双腿浮肿严重,不禁关切道:
战司爵:“是不是很难受?”
晚柠轻声道:
谢晚柠:“还好。”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
战司爵替她穿上一双毛茸茸的鞋子,搀扶她至办公椅坐下。
晚柠瞥见电脑屏幕上的时间,随口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饿了。”
战司爵注意到时间已近晌午,她竟睡了一个多小时。
谢晚柠:“对了,三天后是小妤和北川的婚礼,我打算去姑妈家留宿一晚,帮忙筹备。另外,关于贺家的事,我已让栀柔着手处理。”
晚柠轻声细语地述说着计划。
战司爵追问:
战司爵:“你确定不亲自出面?”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他既然邀请我参加婚礼,我自然会出席。我要向所有人证明,你并未夺走贺少的未婚妻,真正订婚之人是白晚棠而非我谢晚柠。况且,在这件事中,你是最无辜的,而贺家利用我的名义获得了诸多利益,我必须一一讨回!”
言及此,她眼中闪过一抹冷冽。
为了还自己清白,战司爵无从反对。
张嫂早已送来午餐,两人简单用餐后,晚柠却无睡意,反而沉浸于绘画之中。
今日的作品异常压抑,一幅被烈焰吞噬的森林,毫无生机。
战司爵走出卧室,见她专注地为画作上色,感受到那份压抑的气息,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不开心吗?”
当晚柠坦诚相告时,战司爵的心猛地一紧,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声音低沉而坚定:
战司爵:“晚晚,别想那么多。一切都有我!”
见她情绪稍有平复,战司爵才将她安置在办公椅上,不允许她继续绘画。
那副画作仿佛成了他心中的阴影,他无法忍受看到她再度陷入其中。
晚柠轻声请求道:
谢晚柠:“让我出去透透气。”
战司爵:“我陪你!”
战司爵不放心地说道。
然而,晚柠却执意要独自一人。
无奈之下,他只得派保镖暗中跟随。
她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四周人潮汹涌,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趁保镖不注意之际,她猛地奔跑起来,直至消失在人群之中。
保镖们慌忙寻找,却终究未能找到少夫人的踪迹。
与此同时,在一家拳击俱乐部内,晚柠正挥汗如雨地击打着沙袋。
梅姐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担忧不已,便拨通了战少特助钟离的电话。
“钟特助,小柠在我这儿,她一来就开始打拳,我们都清楚她是孕妇,没人敢陪她练,她就一直在那儿猛击沙袋,麻烦您通知战少过来劝劝她,我怕她会出事。”
钟离迅速询问了具体位置后,立即向战司爵汇报。
钟离:“战总,少夫人在帝国集团附近的拳击俱乐部,您得快点儿过去,她现在正拼命地击打沙袋。”
战司爵闻言,懊悔不已,知道自己不该让她单独外出。
待他赶到时,只见晚柠已换回了那件典雅的旗袍,手上的伤口已被重新包扎好。
她刚走出俱乐部大门,一辆银色法拉利便停在了她面前。
晚柠并未理会,径直向前走去,却被战司爵紧紧抓住手腕。
她用力挣脱,眼中满是冷漠与疏离,冷冷地说道:
“战先生,请自重!”
战司爵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异样,明白眼前的并非谢晚柠,而是另外一个——白晚柠。
所有保镖纷纷下车,将她的去路堵住。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战先生,你不敢赌,孩子在我身上,我要是稍微……”
她以腹中之子作为筹码威胁战司爵,钟离惊讶于少夫人短暂失联后竟判若两人。战司爵怒喝一声:
战司爵:“你敢!”
当她镇定自若地拔下绾在短白发间的簪子时,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并未消减半分。钟离见状,吓得连忙劝阻:
钟离:“少夫人,万万不可啊!”
战司爵则厉声威胁道:
战司爵:“你若敢伤害晚晚和孩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然而,那人只是冷哼一声,将那枚蓝如深海的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并轻轻一划,顿时一道血痕赫然显现。
见此情景,战司爵彻底慌了神,立刻下令:
战司爵:“放她走!”
他不敢冒险,眼前的女子并非他的晚晚,而是十恶不赦的沅芷。
保镖们无奈,只得为她让出一条路。
随即,一辆兰博基尼超跑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车内那名男子对战司爵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令后者怒火中烧,却因晚晚的身体被沅芷占据而不敢轻举妄动。
很快,那辆车子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再晚些,我真想去战少那儿抢人了!”说话之人正是沅朗集团的CEO——沅朗。
战司爵与钟离都认识他,此人乃是帝国集团的死敌,怎会与沅芷有所牵连?钟离猜测道:
钟离:“战总,少夫人莫非就是沅朗集团的幕后老板?毕竟她从未露面,所有事务皆由沅朗代为处理。”
尽管战司爵坚信晚柠与此事无关,但他也无法排除沅芷与沅朗集团之间的关联。
沅朗集团
回到办公室后,沅芷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翻阅着近期从帝国集团手中抢来的项目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沅朗做得不错,这个月奖金翻倍!”
“多谢老板!接下来您是否还会潜伏在战少身边?”沅朗继续问道。
“我的事,你无权过问。至于厂房纵火案,干得漂亮!成功将罪名嫁祸给了战司璇,让他兄弟反目成仇!”
言罢,她冷笑一声,提起手提包离开。
随后,她前往附近的一家蛋糕店,买了一块黑森林蛋糕,又打车前往司柠集团。
吴镇宇见到晚柠在这个时间点到来,颇感意外。
还未等他出声询问,晚柠已笑着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阿璇,我来了。”
她那甜美的声音吸引了正在开会的六人的注意。
战司璇未曾想到她会来探望自己,晚柠察觉到了一丝尴尬,立刻说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开会,我先出去等一会儿。”
话音刚落,她便关上了门。
战司璇当即宣布散会。
公司员工未曾见过这位女士,误以为她是战司璇的女友,纷纷识趣地离开。
战司璇亲自来到门外,牵着她的手将她迎进办公室。
众人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唯有吴镇宇觉得今日的晚柠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具体原因。
晚柠故意用左手递过蛋糕,甜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
“你最爱吃的黑森林蛋糕,我特地去你常光顾的那家店买的。”
战司璇感到疑惑,谢晚柠从不知晓他喜欢哪家蛋糕店,以往她送来的总是亲手制作的蛋糕。
而且,她已有许久未用如此温柔的语调与自己交谈了,看起来心情甚好。
但他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纱布仍有血迹,便问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我和他吵架,不小心弄伤的。”
她刻意说出这样的话,意图挑拨兄弟间的关系,随后还不忘打开蛋糕喂了他一口。
战司璇只觉眼前景象恍如梦境,但仍顺从地吃了一口。
当战司璇的目光触及她脖颈间的新伤痕时,心中不禁一紧,脱口问道:
战司璇:“是他伤的你吗?”
她轻轻摇头,眼中含着几分委屈:
“他囚禁我,今天我用簪子威胁他,他才肯放我出来。”
闻言,战司璇迅速取来医药箱为她处理伤口。
她那白皙如天鹅般的颈项,令他不由自主地轻吻上去。
沅芷微微颤抖,咽了口唾沫,却并未反抗。
战司璇见状,便欲解开她旗袍上的扣子。
就在此刻,办公室的门猛然被推开,吴镇宇被猛地扔了进来,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战司璇这才松手,望向满脸通红的她,只见她衣领处已露出些许肌肤。
战司爵怒气冲冲地将晚柠拉至一旁,厉声道:
战司爵:“沅芷,把晚晚还给我!我不许你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感情!”
眼见她衣襟半敞,若非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沅芷眼眶泛红,委屈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你囚禁我,我根本不爱你……”
战司璇试图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却听见哥哥怒吼:
战司璇:“哥,她亲口说不喜欢你,你为何还不放手!”
随之而来的是战司爵重重的一拳,击在战司璇的脸上。
他踉跄倒地,愤怒地质问:
战司爵:“她是你的嫂子,你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战司爵瞥见她颈间的两处吻痕,并非出自自己之手。
沅芷试图扶起战司璇,却被战司爵抢先一步带走。
未及至电梯口,她突感头痛欲裂,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这一幕令战司爵大惊失色,连忙抱起她返回公司。
战司璇心中顿悟,晚柠并不爱战司爵,定是受其威胁,不得不屈从。
归途中,晚柠遭受剧毒侵袭,痛得泪流满面,低声呢喃:
谢晚柠:“疼,好疼……”
战司爵一时无措,只能温柔安慰:
战司爵:“晚晚,再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钟离疑惑不解,少夫人与二少爷险些铸成大错,少爷竟毫无怒意,反而细心照料。
他忍不住问道:
钟离:“少夫人难道有多重人格?为何今日判若两人?”
战司爵沉声答道:
战司爵:“不要胡乱猜测,有时她并非心甘情愿,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怀中女子痛得泪流满面,嘴角渗出血丝,他急忙抽出纸巾为她擦拭。
回到公司后,她便陷入沉睡。
战司爵在办公室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之中,时间悄然流逝,直至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晚柠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缝,瞥见室内有三位下属正向战司爵汇报事务,便迅速合上门扉,裹紧身上单薄的睡袍。
浑身的酸痛提醒着她刚刚的不堪重负,想必又是被战司爵折腾所致。
正当她换上得体的衣物时,战司爵推门而入,目光温柔地询问:
战司爵:“可还有哪里不适?”
晚柠面对着镜中的自己,颈项间星星点点的红痕仿佛无声诉说着昨晚的经历,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她没有多言,只淡淡地回应:
谢晚柠:“浑身酸痛,你也该有所节制,我真的承受不了太多了。”
话音未落,战司爵已从背后环住了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战司爵:“晚晚,你能不能将沅芷从你体内驱逐出去?我不愿她的意志控制你的身躯。”
听到此言,晚柠心中了然,原来刚才竟是沅芷占据了她的身体。
她旋即转身,双手绕过他的颈项,带着几分撒娇之意说道:
谢晚柠:“下次若再发生这种情况,你就直接将我打晕好了。”
战司爵:“可是她用你和孩子来威胁我,我怎能轻举妄动?毕竟她是那样狠毒之人,我不能冒这个险。”
战司爵眉头微蹙,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
晚柠轻抚他的手,示意其置于自己腰际,轻声道:
谢晚柠:“帮我揉一揉吧,你弄得我浑身酸痛。”
战司爵依言将温暖的大手探入她的裙摆,轻柔地按摩着她不适之处,令她渐渐放松下来,不觉依偎进他的怀抱。
他轻声问道:
战司爵:“感觉好些了吗?”
晚柠轻轻点头,示意已然缓解。
随后,二人步入办公室,晚柠亦投入工作之中。
然而,心头那份压抑并未随之消散,她再度搁下文件,转向那未竟的画作,细心为其添彩。
尽管战司爵对此颇有微词,却也不忍阻拦,毕竟这幅画的确引人入胜,能触动观者之心弦。
待晚柠完成上色后,战司爵立即吩咐商池将画作送往展览。
他不愿再多看一眼这作品,晚柠亦未置一词,任由他处置。
她隐约察觉到今日午后氛围异样,且未见顾霆琛身影,料想定是战司爵另有安排,但她深知追问无益,遂未多问。
片刻之后,晚柠处理完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这份竞标文件的问题颇多,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心中涌起阵阵不安。
谢晚柠:“这份竞标文件似乎不能再用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下意识地说道。
战司爵:“不可能,这份文件刚刚通过审核,绝无泄密之理。”
战司爵语气坚定地回应。
晚柠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带着几分倔强说道:
谢晚柠:“我说不能用,就不能用了!”
话音未落,钟离匆匆赶来,脸色凝重:
钟离:“新能源项目的竞标书似乎被人泄露了,沅朗集团提交的竞标书竟与我们的一模一样。”
他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晚柠,显然认为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晚柠感受到那道怀疑的目光,立刻反驳道:
谢晚柠:“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钟离,你在怀疑我?!”
战司爵也察觉到了钟离的眼神,厉声道:
战司爵:“这件事绝不是晚晚所为,她整天与我在一起,你怀疑她就是在怀疑我!”
钟离:“可是下午谢总确实与沅朗在一起,不久之后他们就用上了我们的竞标书,这又该如何解释?”
钟离无意间脱口而出。
晚柠闻言,一脸错愕:
谢晚柠:“我去找了沅朗?我找他做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难道自己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见了他?否则钟离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说出这样的话。
谢晚柠:“我从未见过他,难道……”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沅朗与沅芷之间是否有所关联?若真是如此,在被沅芷占据意识时,她是否做出了损害公司的行为?想到这里,晚柠果断放下手中的文件,严肃地宣布:
谢晚柠:“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处理任何公司事务。”
这样一来,便能防止沅芷再次趁虚而入。
这个决定让战司爵始料未及:
战司爵:“你真的能做到吗?”
以她对工作的执着,真的愿意放弃这一切?即便是产后那段时间,她依然偷偷处理公务,若非自己发现,恐怕她的眼睛都要累坏了。
晚柠心一横,断然不能让集团蒙受任何损失。
她冷言吩咐道:
谢晚柠:“你先下去,我要和阿爵单独谈谈。”
钟离闻言,默默退下,关门的瞬间,晚柠立即对战司爵说道:
谢晚柠:“一会儿我会让沅芷占据我的意识,你趁机先更换电脑密码。我相信她必定会有所行动,到时你问她究竟意欲何为。”
战司爵:“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能拿你和孩子冒险。”
战司爵坚决反对,但晚柠心意已决,最终他只好妥协,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待战司爵离开办公室,晚柠毅然用额头撞击墙壁,虽未见血,却也撞出了一个青紫的包。
她强忍痛楚,从地上缓缓站起,意识渐渐被沅芷所取代。
后者摸了摸疼痛之处,不解晚柠为何如此,但此时办公室内只有她一人,一个新的念头油然而生。
她缓缓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看似寻常的书籍,内藏她的秘密通讯工具——一部手机。
开机之后,她立刻拨通了沅朗的电话,坐在战司爵的电脑前尝试输入密码,却屡试不中:
“你能否破解战司爵的电脑密码,让我从中拷贝出他们公司的核心机密?”
对方显得颇为为难:“老大,我无能为力。之前我曾尝试过,但帝国集团的防火墙坚不可摧。”
“废物!”沅芷愤怒地挂断了电话,继续在键盘上敲击,密码依然未能解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战司爵走了进来。
见状,沅芷立刻换上一副撒娇的模样:“阿爵,你的电脑密码是多少啊?我需要查点东西!”
战司爵从她那冰冷的眼神中便知此人并非晚柠。
晚柠望向自己的眼神总是充满温柔,即使生气也不会如此冷漠。
战司爵:“沅芷,你还要装到何时?我弟弟或许会上当,但我不会。”
听到这话,沅芷不再伪装,径直坐回办公椅上,冷笑道:
“战少,劝你别耍花样。时凌菲和孩子都在我手上,你不敢轻举妄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