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欺负,这是因为我爱你。
战司爵:“你吃完饭,再睡一会儿。”
战司爵轻声叮嘱。
她却摇了摇头:
谢晚柠:“我想去顶楼透透气。”
战司爵:“好,记得穿上外套。”
战司爵坐在一旁,细心照料她用餐。
季父见状,连忙插话:“谢总,高定礼服的订单出现了些状况,厂房那边出了点问题,需不需要我们提供帮助?”
谢晚柠:“暂时不必,若有需要我会让战总联系您。”
晚柠淡淡回应,口中还嚼着米饭。
“这类事务不是应该由您亲自处理吗?”
晚柠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谢晚柠:“如今我的所有项目都交由战总打理。”
“谢总,您真的不再过问公司的事务了吗?”
季父满脸诧异地望着正专心用餐的谢晚柠,她轻轻点头:
谢晚柠:“我的一切事务都已交给战总处理,难道您认为他没有这个权力吗?”
晚柠咽下最后一口饭,神情认真。
季父仍是一脸难以置信,只见晚柠最爱吃的山药和木耳已被她吃得一干二净,而那盘排骨却几乎未动。
战司爵将排骨推至她面前,语气不容置疑:
战司爵:“多吃点,医生都说了,你得听话。”
闻言,晚柠乖乖夹了几筷子,又吃了几口青菜以解油腻。
蔬菜解决完毕,唯独肉食剩下了许多,战司爵无奈摇头,毕竟强迫她吃下去只会让她更难受。
季家父子见此情景,皆是一惊,战司爵竟主动为她收拾餐盘。
晚柠抽出纸巾擦拭桌面,战司爵下意识问道:
战司爵:“要不要再多休息会儿?”
她摇头拒绝,走向办公桌,抱起一叠文件,拿起笔记本电脑,战司爵立刻追问:
战司爵:“你要去哪儿?”
谢晚柠:“我去楼顶透透气。”
说罢,她便离开了办公室。
战司爵深知她的心情最重要,便没有阻拦,而季父只得带着季宁笙离开。
晚柠端起一杯温水,专注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季宁笙坐在对面,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
怀了孕还要坚持工作,实在不易。
晚柠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
谢晚柠:“想喝点什么?”
“蓝山咖啡吧。”他随口说道。
晚柠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向吧台,片刻后,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惊讶不已:“你会煮咖啡?”晚柠微微点头,继续啜饮手中的温水。
季宁笙尝了一口,浓郁的奶香与咖啡香交织在一起,令人回味无穷。
他心疼地问道:“都怀孕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养?”
晚柠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声音平静:
谢晚柠:“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发工资,我不工作连孩子的奶粉钱都不够。”
“战总难道不承担养家糊口的责任吗?”他不解地问,以战总的财力,不至于如此。
晚柠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谢晚柠:“阿爵挣钱也不容易,每天那么多工作等着他处理,我不帮他分担,谁会替他分担呢?我多干一点,他的工作量就能少一些。”
她的话语中满是对他的心疼,若不是她,又有谁能理解他的辛苦呢?正当此时,冷芯蕊抱着一叠设计稿来找晚柠。
晚柠停下手中的工作,逐一翻阅,对满意的部分给予肯定,同时指出不足之处。
面对那些存在问题的设计,她也耐心分析原因。
一旁的季宁笙被她的专业与细致深深折服,此刻的晚柠自信而充满魅力,美丽得令人心醉。
冷芯蕊接受了晚柠的指导后,抱着一堆设计图纸离去。
“我一直以为白家那位不受宠的女儿是个花瓶,今日一见,真是另眼相看。”
难怪战少会倾心于她,原来她不仅与众不同,且待人温和,说话的声音温柔如春风拂面,宛如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谢晚柠:“若我不努力,孩子们该怎么办?”
她感慨万千,经历过困苦生活的晚柠深知眼前的一切来之不易。
“你从不提战总,是因为两人感情不好吗?还是像外界传言那样,只是一场商业联姻,毫无感情?”季宁笙不甘心地追问。
“你从不提战总,是因为两人感情不好吗?还是像外界传言那样,只是一场商业联姻,毫无感情?”季宁笙不甘心地追问。
她柔声道:
谢晚柠:“我们之间并非寻常的商业联姻,而是彼此真心相待。然而,爱情这东西,最是难以捉摸,随时都有可能消逝。在我接受的教育中,我从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也能过得很好,并且我会将这份独立传承给我的孩子。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即便没有他,我依然能够自在地生活。我不愿意为了一个可能消失的东西,将自己束缚在这方寸之地。我是谢晚柠,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他爱我时,我甘愿成为他的贤内助;但他若不再爱我,我依旧能在天空中自由飞翔,没有任何人能够囚禁得了我。如今让我停留下来的,不过是阿爵和孩子。”
话语刚落,战司爵便出现在她身旁,轻手轻脚地将一盘新鲜水果摆到桌上——里面有她最爱的榴莲、樱桃和哈密瓜等。
晚柠用方言大声唤道:
谢晚柠:“姑妈,姑父,来吃水果。”
宋父宋母闻声而出,晚柠先问道:
谢晚柠:“你要吃吗?”
季宁笙随手拿了颗樱桃放进嘴里,晚柠则双手捧着果盘递向宋家夫妇。
宋母挑了一块榴莲,宋父则选了几颗樱桃。
战司爵没料到季宁笙也在场,见状,晚柠拿起一块榴莲边吃边将面前的咖啡递给他:
谢晚柠:“阿爵,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战司爵接过杯子,轻轻尝了一口,发现今日她并未为他准备惯常的蓝山咖啡。
战司爵:“这怎么还搭配了威士忌?”
他对这种新奇的组合感到惊讶。
晚柠以为他不喜欢,皱眉问道:
谢晚柠:“不好喝吗?”
战司爵:“恰恰相反,这杯咖啡层次分明,先是奶油的甜美,接着是咖啡与威士忌的醇香交织,真是令人惊艳。”
战司爵诚恳地说,但晚柠仍半信半疑,亲自品尝了一口,确实如他所言。
战司爵急忙夺回杯子,严肃地警告道:
战司爵:“你不能喝。”
然而她已将那一口吞下,浅笑道:
谢晚柠:“没事的,就一小口。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他略一思索,沉声道:
战司爵:“爱尔兰咖啡如何?”
谢晚柠:“好名字。”
晚柠笑着附和,随即把最后一口榴莲送到他嘴边,撒娇道:
谢晚柠:“我实在吃不下了。”
战司爵心领神会,将那口榴莲含入口中,细细品味,无论她喂他什么,哪怕那是毒药,他亦甘之如饴。
战司爵:“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战司爵疼惜地说。
季宁笙观察着二人互动,心中疑惑他们是在外人面前演戏,还是真的感情如此深厚。
谢晚柠:“不,回家再睡吧!对了,这个给你。”
晚柠说着,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礼盒递给他,作为感谢他为哥哥支付医药费的小礼物。
战司爵沉声问道:
战司爵:“我可以打开吗?”
她点头示意。
打开后,是一对镶嵌着蓝钻的袖扣,玫瑰花造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对袖扣是晚柠亲手制作的,每一处细节都倾注了她的心血。
战司爵拿起一枚细看,发现背面刻有她的专属标志——一个“柠”字。
他撒娇道:
战司爵:“帮我戴上!”
晚柠摇头:
谢晚柠:“与你这身西装不太搭,等明天吧。”
战司爵只好将袖扣放回礼盒,宠溺地抚摸她的头发:
战司爵:“我很喜欢,晚晚。”
谢晚柠:“喜欢就好,这是最近才制成的,废了好些蓝钻,你要赔我。”
晚柠撒娇道。
战司爵轻抚她的脸颊:
战司爵:“回头你自己去我的宝库挑选,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谢晚柠:“哼,都是我的。”
晚柠傲娇地回应,随后喂给他一颗樱桃,继续处理剩余的工作。
季宁笙不禁感叹,战司爵能拥有这样一位贤妻,实属幸运。
他看着那对精雕细琢的玫瑰花袖扣,那份心意比金子更珍贵。
晚柠只觉脑袋沉甸甸的,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而重叠,尤其是季宁笙,竟成了双影交错。
她努力晃了晃头,试图驱散那份朦胧,却只是让眼神更加迷离:
谢晚柠:“阿爵,为何我会看见两个季宁笙?”
边说着,她边解开外套的扣子。
战司爵见状,心中一紧,见她脸颊绯红,便立刻制止她的动作,双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腕:
战司爵:“晚晚,别脱,会着凉的。”
然而她依旧混沌不清:
谢晚柠:“阿爵,你怎么也变成了两个?我真的好热……”
季宁笙见此情景,不禁脱口而出:“谢小姐,难道是喝多了?”
战司爵深知她酒量颇佳,且刚才不过浅尝即止,本不该如此。
于是说道:
战司爵:“我先带她回去。”
随即,他将晚柠横抱而起,快步返回卧室。
果不其然,她的确是醉了,开始有些胡闹起来。
不仅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脱掉了外套,还捧起他的脸,带着几分调皮与玩笑之意道:
谢晚柠:“这位小哥哥真俊俏,来,让姐姐亲一个。”
话音刚落,她已恢复成巫女的模样,轻启朱唇,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待她放开他时,战司爵沉声道:
战司爵:“你知道我是谁吗?”
晚柠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随后,她在战司爵面前轻盈地摇晃,令他心生紧张,急忙揽住了她的纤腰。
不知为何,她竟主动贴上了他的唇,笑容甜美而娇媚:
谢晚柠:“真甜。”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随即在她耳畔低语,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战司爵:“这是你自找的,酒醒之后,可别后悔。”
卧室内的温度仿佛随着两人的心跳渐渐攀升。
她的确醉得不省人事,而他在满足了自己的渴望之后,才察觉到她身上弥漫的酒香。
为她洗净身子后,便让她沉沉睡去。当他扣好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步入办公室时,并未料到许知意的随从已等候多时。
战司爵虽不知其名,但她却主动娇声介绍:“战总,我是杜勇之女,名叫杜鹃。”
“有何贵干?”战司爵坐回办公椅,目光依旧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专心处理公事,对她毫不在意。
“家父希望与您商讨城东地皮的开发项目,今日似乎已被时总下令暂停施工。”
言罢,她刻意露出胸前风光,企图以此吸引战司爵的注意,毕竟她刚听到他在房内的一切……若自己主动些,或许能有上位的机会。
战司爵面无表情地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
战司爵:“钟离,这项目与我无关,把她请出去。”
钟离闻言,立刻示意保镖上前,很快,杜鹃便被带离了办公室。
她身上的浓重香水味让整个房间充斥着刺鼻的气息,考虑到晚柠对此过敏,战司爵迅速打开门窗通风换气。
那女子未曾想到,战司爵竟如此冷酷无情,连正眼都不曾给她一个,实在是辜负了她的良苦用心。
随之而来的便是晚柠在浴室里的干呕声,战司爵闻声立刻奔向浴室,只见她伏在马桶边,痛苦地呕吐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仅仅一小口酒竟会让她醉成这般模样。
他守在她身旁,细心照料,见她虽意识模糊,却仍能认出自己,不禁感到一丝欣慰。
谢晚柠:“阿爵,为什么我全身这么酸痛?”
她勉强问道,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呕吐。
战司爵掏出手机,迅速给云朵发了一条信息。
不多时,云朵便匆匆赶到,为晚柠挂上了加速代谢酒精的点滴。
她看着晚柠苍白的脸庞,不满地说道:
云朵:“战少,你应该知道她怀孕了,怎么能让她喝这么多酒?你看她血管都变黑了,显然是酒精过敏。”
战司爵无奈地叹了口气:
战司爵:“我说她只浅尝了一口,就醉成了这样,你会信吗?”
云朵:“不可能!”
云朵脱口而出,她深知晚柠的酒量一向不错,在他们这群朋友里,她算是最能喝的一个。
云朵:“那么,这只能是生理性的原因,她只对你有这种反应。”
战司爵想起第一次看到晚柠在他面前喝醉的样子,脸颊绯红,轻盈地旋转着,那时的她显得格外可爱。
如今,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面对他,她似乎总是无法抵挡酒精的力量,仿佛是对他独有的“偏爱”。
战司爵轻轻抚摸着她红润的脸颊,满眼都是宠溺,随后便转身离开卧室,继续处理公务。
钟离带着公事前来汇报,见到此景,不满地说道:
钟离:“战总,你怎么能让一个孕妇喝酒?这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战司爵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令钟离不由自主地退缩了几步,仿佛要将他凌迟处死一般。
他没想到那一小口酒竟会让晚柠醉得如此彻底,今后定不会再让她沾酒了,就让这次成为教训吧。
时凌旋闻讯赶来,关切地问道:
时凌旋:“我妹妹真的喝多了?”
战司爵知道无法隐瞒,只得点了点头。时凌旋立即不满地质问:
时凌旋:“你怎么能让孕妇喝酒?是不是你惹她不高兴了?”
战司爵:“时总,我哪里敢惹她,是她自己偷偷尝了一口酒,就醉成这样了。”
战司爵如实回答,但时凌旋根本不相信,他知道妹妹的酒量,不可能一口酒就能醉成这样。
时凌旋:“你完了,我一定要告诉爸妈,说你欺负小妹,让她喝酒。”
时凌旋说完,便笑着离开了办公室,打算等晚柠酒醒后再做定夺。
战司爵明白时凌旋只是在开玩笑,并未放在心上,但直到下班时,晚柠仍未醒来。
他将她带回了家,在客厅遇到了战母。战母关切地问道:
顾茗妃:“柠儿,这是怎么了?”
战司爵没有多说,径直将她抱回卧室。战母紧随其后,发现她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怒声道:
顾茗妃:“你怎么能让柠儿喝酒?她可是孕妇,醉成这样,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
战司爵:“妈,我说她只尝了一小口威士忌就醉成这样,您信吗?”
战司爵无奈地解释道。
战母自然不信,她深知晚柠的酒量,愠怒道:
顾茗妃:“不可能,她的酒量我是见过的,我要叫医生来看看。”
战司爵:“医生已经看过了。”
战司爵无奈地回应。
随后,他将战母请出房间,自己则留在客厅工作,默默地陪伴着她。
当张嫂将晚餐端至战司爵面前时,他却无心享用,满脑子都是床上那位昏迷不醒的女子。
门被轻轻叩响,战司爵起身开门,门外站立的是他的弟弟战司璇。
战司璇:“柠儿醒了么?”
战司璇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摇了摇头,声音低沉:
战司爵:“你先去吃饭吧。”
说罢,便合上了门扉。
他不愿让晚柠这般脆弱的模样暴露在外人眼前。
转身回到沙发,继续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
这时,战母轻步上前,敲响了卧室的门。
战司爵开门,只见母亲见餐盘未动,便径直走向晚柠床边,仔细检查她的状况。
只见她面颊绯红,浑身酒气未散,估计要到天明才会醒来。
原本打算让她喝些醒酒汤,如今看来已不可能。
战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战司爵:
顾茗妃:“刚有个小男孩送来的,说是给晚柠的。”
战司爵接过信件,上面写着“柠儿亲启”,笔迹陌生。
战母离去时不忘叮嘱:
顾茗妃:“你吃点东西吧,不然晚柠醒来会心疼的。”
战司爵点头,随即拆开信封,只见信中写道:
“柠儿,红尘客栈一见。”
这字迹同样陌生,但他决定亲自赴约。交代了几句后,由陈浩驾车前往红尘客栈。
很快,服务员引领他来到一间包厢。
对面坐着一位从未谋面的男子,眉头微蹙:
卡莱尔·维德里克:“你是谁?”
战司爵将信件掷于桌面,对方这才恍然:
卡莱尔·维德里克:“原来你是她的丈夫。”
战司爵直接入座,气势凛然:
战司爵:“你是谁?为何约见我妻子?”
对方亦非等闲之辈,言辞间透露出不甘:
卡莱尔·维德里克:“这是我与柠儿之间的事,你无权干涉。”
战司爵目光如炬,毫不示弱:
战司爵:“别忘了,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权过问。”
对方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戒指,正是晚柠常戴的那枚银戒。
战司爵虽表面平静,内心却泛起波澜。对方见状笑道:
卡莱尔·维德里克:“这是柠儿给我的信物,说日后可用此戒提出任何请求。”
战司爵:“你究竟想要什么?”
战司爵语气冷硬。
对方淡淡一笑:
卡莱尔·维德里克:“我想让她成为我的王后!””
战司爵怒不可遏,猛地拍桌:
战司爵:“她是我的,谁都休想夺走她!”
他随手拿起口袋里的殷家族徽,对方见状立刻起身行礼。
战司爵嘴角微扬,眼神冰冷:
战司爵:“无论你是哪国的王子,晚晚都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无法将她从我身边抢走!哪怕她自己想离开,我也绝不放手!”
对方显然被激怒:
卡莱尔·维德里克:“战少,她真的快乐吗?你问过她吗?她可是殷素啊!”
话音未落,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怀抱孩童的女子步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孩子。
她面色微红,嘴角含笑:
谢晚柠:“阿爵,我饿了。”
然而,当她看到一旁的陌生男子时,眼中满是疑惑,只觉极为生疏。
那男子却认出了她额头的曼珠沙华,惊呼:
卡莱尔·维德里克:“殷素,你整容了!”
战司爵接过孩子,晚柠一脸茫然地望向那个男人,沉声问道:
谢晚柠:“阿爵,他是你的朋友吗?他怎么认识我?”
当战司爵凝视着晚柠那双清澈的眼眸,心底已明了她确实不记得他了。
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轻挑眉梢,玩味地说:
战司爵:“我夫人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你凭什么认为她会离开我呢?”
晚柠脸上写满了困惑,语气却异常平静:
谢晚柠:“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要我离开阿爵?”
那男子难以置信地盯着晚柠,她怎么可能忘记他?难道这一切只是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思绪翻涌间,他猛地抓住晚柠的手腕,试图强行带走她。
晚柠只觉右手腕一阵剧痛,她用力挣扎,声音虽柔弱却坚定:
谢晚柠:“这位先生,请您放手,您弄疼我了!”
战司爵见状,怒喝一声:
战司爵:“快放开我夫人的手!”
那人闻声一怔,这才松开了手。
晚柠连忙用左手轻轻揉搓着疼痛的右手腕,此时卡莱尔才发现她左手上的伤痕,怒气冲冲地质问:
卡莱尔·维德里克:“是不是他伤的你!”
晚柠则迅速躲进战司爵怀中,小奕宸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哭了起来。
晚柠急忙接过孩子,温柔地安抚着,同时瞪了对方一眼:
谢晚柠:“你吼什么吼,把我孩子都吓哭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将艾瑞克拉回怀中,后者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紧紧抱住晚柠的大腿。
卡莱尔·维德里克:“你的孩子?”
那人震惊道。
晚柠点点头,蹲下身子,一手抱紧小奕宸,一手轻拍艾瑞克的背,耐心地安慰着。
战司爵扶起晚柠,目光如炬,冷声道:
战司爵:“我们回家!”
晚柠的声音瞬间变得柔和:
谢晚柠:“好!”
然而那人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战司爵怒火中烧,却极力克制,厉声道:
战司爵:“让开!”
卡莱尔·维德里克:“殷素,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是黑鹰国的王子,卡莱尔。”
他急切地说出自己的身份。
晚柠仍旧摇头,语气平静:
谢晚柠:“阿爵,我真的不认识他,我们回家吧!”
小奕宸仍在怀中哭泣,晚柠心疼不已,毕竟这也是战司爵的孩子,他又怎能不心痛?几人离开包厢,前往红尘客栈寻了些吃食。
艾瑞克突然问道:
白璟宸:“娘亲,那位叔叔是谁?他为什么会认识你?”
晚柠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
谢晚柠:“我不认识他,也许是因为以前执行任务时见过,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战司爵也问了一句:
战司爵:“你真的不认识?”
她再次摇头,表示的确不知。
战司爵未再多问,晚餐过后,一行人漫步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晚柠感到浑身酸痛,坐在沙发上画稿时,随口问道:
谢晚柠:“阿爵,我怎么感觉全身酸痛得厉害,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战司爵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这丫头竟是断片了。
见他这般模样,晚柠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不安,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忽然感到一阵腹痛,便急忙冲进了洗手间。
战司爵误以为她是因羞涩而躲避,便未多加理会。
与此同时,在卓美亚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卡莱尔的特助夏佐正详细汇报着晚柠的情况。
他语气中带着些许震惊:
卡莱尔·维德里克:“你是说晚柠是因为一场车祸导致了失忆,因此才被战少间接控制?”
夏佐肯定地点了点头,补充道:“根据资料显示,谢小姐自那次车祸后,确实鲜少接受任务,而在她身边出现最多的也只有战少。”
卡莱尔接过那些病历资料,细细阅读,心中满是对她的怜惜——原来她竟经历了如此巨大的磨难,难怪她说不认识自己,竟是真的忘记了。
或许,那场车祸便是战司爵所策划,只为完全掌控她!这个念头在他心中愈发坚定。
另一边,战家别墅内的卧室突然响起敲门声。
战司爵前去开门,门外的人平静地问道:
谢衍涛:“父亲,我有一道数学题不会,你可以教我吗?”
战司爵淡淡回应:
战司爵:“进来吧!”
言罢,默认了此事。
艾瑞克悄悄跟在后边,一同进入了房间。
战司爵耐心地为他讲解题目,而此时,晚柠从洗手间走出,艾瑞克见状立刻奔向她,投入她的怀抱。
晚柠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生怕打扰到战司爵辅导功课。
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前院,晚柠怀抱着煤球嬉戏,小猫‘喵喵’叫唤,声音软糯,萌化了二人的心。
布丁则安静地坐在晚柠身旁,艾瑞克将一颗小球抛向远处,布丁迅速跑去捡回,艾瑞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触感甚是舒适。
战司爵:“会了吗?”
战司爵沉声问道。
衍涛点头示意,随即写下了解题过程。
战司爵检查无误后,让他回房休息,明日还需上课。
这时,他才发现晚柠与艾瑞克已不在房内,当即起身寻找。
当他在前院看到晚柠与煤球亲密互动时,面色骤然阴沉,厉声道:
战司爵:“晚晚,放开它。”
晚柠嘟囔着小嘴:
谢晚柠:“不放!”
战司爵见状,直接从她怀中将小猫夺走,晚柠顿时不悦,煤球见状也乖乖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她不满地抗议道:
谢晚柠:“我只是和它玩一会儿而已!”
战司爵瞥了一眼在一旁与布丁玩耍的艾瑞克,厉声道:
战司爵:“艾瑞克,回房间洗个手,也要睡觉了!”
艾瑞克乖巧地点了点头,将布丁送回狗窝后,便回房去了,临走前还不忘朝晚柠做了个鬼脸,仿佛在说:“娘亲,你要保重啊!”
晚柠被他们气得不行,心中暗想,他的威严似乎比自己更甚,孩子们显然更惧怕他而非她。
晚柠趁着他尚未反应过来,一溜烟儿地往外跑去。
战司爵紧随其后,不出片刻便在家门口追上了她,手腕被他牢牢抓住。
四周的暗卫瞬时将二人团团围住,警惕万分。
然而晚柠轻巧地挣脱了他的束缚,却在下一刻被他紧紧环抱入怀,纤细的腰肢被他稳稳扣住。
谢晚柠:“你放开我!”
晚柠嗔怒道。
战司爵深知这只是她的玩笑之举,并未动怒,只是柔声劝道:
战司爵:“别闹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他不敢用力过猛,暗卫们见状,知晓这是少夫人在撒娇使性子,不禁低头掩嘴轻笑。
晚柠再次轻轻挣脱开他的束缚,与他交手几回合,暗卫们心中暗暗赞叹少夫人武功高强,寻常人根本拦不住她。
谢晚柠:“战司爵,你以多欺少!”
她再次怒嗔。
战司爵:“是你寡不敌众!”
战司爵宠溺地一笑,晚柠趁他不备,真就一溜烟跑了。
一群人紧随其后,即便是战司爵也没能跟上。
不远处,晚柠跃上一辆跑车,司机是一名女子。
谢晚柠:“你怎么才出现,累死我了!”
晚柠气喘吁吁道。
江莹:“我哪知道你家这位,简直是严防死守啊!”
江莹无奈道。
晚柠心知这男人必定会十分焦急,且肯定能追踪到车牌号,只得叹道:
谢晚柠:“回头吧!”
江莹愣住了,好不容易才出来,就这样回去?话音刚落,战司爵的车已追了上来,身后还跟着长长的一队人马。
江莹虽有把握摆脱他们,但考虑到晚柠的身体状况,只得将车停下,说道:
江莹:“你回去吧!改天再聊。”
晚柠点点头,刚下车,战司爵的车便停在她身旁。
还未等他下车,晚柠已自觉地坐进了副驾驶座。
男人脸色阴沉,冷声问道:
战司爵:“我要是不追上来,你是不是就跟江莹跑了?”
谢晚柠:“我没有要跑的意思,只是江莹来找我说两句话而已。你让我把话说完,我就会跟你回家。”
晚柠无奈解释道。然而男人显然并不相信,径直调转车头往回驶去。
晚柠皱起眉头,满脸不悦,抱怨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不能这样囚禁我!”
战司爵猛然一个急刹,因未系安全带,晚柠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去。
战司爵本能地伸手护住她,手掌恰好碰触到她胸前柔软之处。
晚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而他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感叹,手感竟意外地好是。
拉开车门,她急匆匆地冲进家门,那男人却再次借机占她便宜。
战司璇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一时之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二人又起了争执。
只见她径直奔向卧室,一头扎进被窝,紧紧地将自己包裹其中。
男人随后步入房间,随手熄灭了床头的灯光,眼中满是未尽之意。
当他轻轻触碰她时,她并未出言反抗;只觉她脸颊滚烫,仿佛燃烧着一般。
他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
战司爵:“害羞了?”
她翻身过来,紧紧拥抱着他,带着几分娇嗔说道:
谢晚柠:“你又欺负我!”
说着,她握紧小拳,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敲打。
而他,则直接将她的耳垂纳入口中,令晚柠浑身一颤。
他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留下一句:
战司爵:“这不是欺负,这是因为我爱你。”
随着时间的推移,室内的温度悄然升高……晚柠心中明了,眼前这个男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用力推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谢晚柠:“为什么我浑身酸痛?是你做的吗?”
男人低沉地应了一声:
战司爵:“嗯。”
谢晚柠:“我喝醉了,你竟然还欺负我!”
晚柠不甘心地质问道,语气中藏着几分委屈。
然而,男人却不以为然地反驳:
战司爵:“这一切可是你自己主动的,怎么能怪我呢!”
谢晚柠:“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晚柠难以置信地摇头,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男人从被窝中起身,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开录像递到她面前。
晚柠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只见画面中的自己竟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另一面,脸颊顿时羞红如霞。
她心中震惊不已,自己的形象竟如此轻易地崩塌了!
谢晚柠:“你怎么还录下来了,太过分了!”
话音未落,她便赌气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男人。
男人见状,立刻收起手机,意识到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见她已然临近怒火边缘,他轻轻拥她入怀,温言细语地安抚着,随后带着她步入浴室,细细清洗过后,才让她重新躺回床上,安心入眠。
回到床上,男人捏住她的下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低沉地警告道:
战司爵:“晚晚,我并非有意囚禁你,但你可知觊觎你的人众多。为了防止你太过调皮,一不留神便消失无踪,我不得不多加小心。”
话音未落,屋外传来阵阵鸟鸣声,战司爵顿时警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问道:
战司爵:“是江莹来了吗?”
晚柠轻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
谢晚柠:“让我出去一会儿吧,保证十二点前回来。”
最终,在她那双清澈眸子的注视下,战司爵微微叹了口气,勉强点了点头,默许了她的请求。
……
保利商场。
战司爵为她披上一件灰色大衣后,便让她出了门。
他深知她美貌动人,不免担忧引来他人觊觎的目光。
于是,他选择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两人的步伐在静默中显得有些局促。
她们在商场内挑选了几件衣物和饰品,最终选了一家肯德基门店歇脚。
战司爵坐在不远处,江莹轻启朱唇,声音低沉:
江莹:“陆之律总来找我,提起过去的事,但我真的毫无记忆。难道,是他认错人了?”
晚柠见她眉头紧锁,心绪不佳,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毕竟,她曾经历过相似的情境。
尽管她的容貌有所改变,战司爵却始终未曾放弃她,更是在她最低落的日子里陪伴左右。
如今,江莹所面临的困境与她昔日的经历何其相似。
作为旁观者的她,虽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只能借着吃下一根薯条来缓解内心的局促。
她向来厌恶汉堡与炸鸡这类食物,因此,仅仅轻咬了几口薯条,便再无进食之意。
晚柠勉强吞下了几根薯条,旋即感到一阵恶心翻涌,胃部传来胀痛感。
她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战司爵,心中忽然有了主意,随即提高音量喊道:
谢晚柠:“阿爵,你过来一下。”
战司爵闻声立刻起身,来到她的身旁坐下,低声询问:
战司爵:“怎么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坐在对面的江莹神色凝重,显然心事重重。
谢晚柠:“是关于江莹和陆之律的事。你也清楚,如今陆之律想要重新追回江莹,但她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你觉得,她该不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战司爵语气沉稳而庄重,字字句句都落在了江莹的心上:
战司爵:“若你从前不曾对他动情,又怎会甘愿为他诞下一对宝贝?至于他是否真的与那女子有了瓜葛,我亦不敢妄下断言。倘若他确是遭人算计,你或许该给予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当然,也可以先彻查当年之事,再做决断亦未尝不可。而我和晚晚的情形则有所不同,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类似风波,她的心意始终未曾改变,彼时只因孩子的缘故才选择了分离。但如今,我们过得十分幸福。”
听罢此言,江莹心中豁然开朗,顿悟道:
谢晚柠:“我明白了,我们回家吧!”
说罢,她细心地将桌上的食物打包妥当。
目送江莹离去后,晚柠径直冲向最近的卫生间。
他紧随其后,耳边传来卫生间内传来的阵阵呕吐声。
心中明了,这恐怕又是那几根薯条惹的祸——她素来无法承受这类垃圾食品,此刻定是又难受了。
卫生间里,一位看似大学生的女孩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随即,女孩细心地将晚柠扶了出来。晚柠面色苍白,声音微弱却坚定:
谢晚柠:“我没事,只是孕期反应罢了,谢谢你。”
见她从卫生间走出,那人忙不迭地上前,轻柔地扶住了她。
女大学生见状,目光微闪,问道:“这是你丈夫吗?”
晚柠轻点螓首,女大学生这才放下心来,将晚柠交给了战司爵。
战司爵竟也温言致谢:
战司爵:“谢谢你!”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晚柠揽入怀中,让她安心地倚靠在自己胸前稍作休憩。
目睹此景,女大学生眼中满是艳羡之色,不禁好奇地问道:“姐姐,你们是在大学时就开始相恋的吗?”
晚柠轻轻颔首后,问道:
谢晚柠:“你是帝京大学的学生吗?”
她点点头,连忙回应:
“是的,我今年大四,即将毕业了。”
晚柠嘴角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
谢晚柠:“那你不能再叫我姐姐了,我其实也是大四学生,今年同样毕业。”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仔细打量着晚柠,“你也是帝京大学的吗?”
晚柠微笑着点头确认:
谢晚柠:“没错,我和阿爵都是,他还是我们的学长呢!”
女孩闻言,甜美的笑容绽放,礼貌地向战司爵问候:“学长好!”
战司爵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目光温和。
女孩接着问道:“我学的是财务管理,你们呢?”
晚柠嘴角含笑,回应道:
谢晚柠:“我在读医学专业,而他是金融专业的。”
话音刚落,晚柠的男友从男卫生间走出,她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轻轻牵过他的手,向二人介绍:“亲爱的,我遇到同校的同学了,这是我们的学长。”
那名男子望见眼前之人,赫然是金融界的风云人物战司爵,顿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您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战少,战司爵!真不敢相信,在这里竟然能遇见您。我是您的学弟,名叫郭岩。”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崇拜者,战司爵微微颔首,语气沉稳而坚定:
战司爵:“好好学习吧,这条路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郭岩听闻此言,更是难掩兴奋,连忙从背包中取出一支笔,递向偶像请求签名。
对此,战司爵并未拒绝——毕竟,方才正是女友悉心照料了晚晚,于是,他在笔记本上郑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见到那女孩,情绪明显激动,她深知战司爵之妻乃是时家备受瞩目的千金,更是一位声名远扬的大设计师。
然而,对方却自称学医,这一突如其来的转折令她满腹疑惑。
“你不是应该是一位设计师吗?为何又成了学医之人?”她不解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与困惑。
晚柠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谢晚柠:“我的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确实在国外学习设计专业,但在帝京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时,我转向了医学领域。因此,这两个领域我都涉足过。说到阿爵,他在帝京大学与我大哥一样,都是传奇般的人物。”
战司爵听闻她的赞誉,心中满是得意,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一旁的女大学生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道:“外界传言你们之间感情不和,难道都是假的?”
战司爵闻言,眉宇间顿时笼上了一层阴霾,语气凝重地反驳道:
战司爵:“传言终归只是传言,我和晚晚之间并非所谓的商业联姻,而是真心相爱。”
说罢,他转头望向晚柠,眼中满是温柔:
战司爵:“我们回家吧?”
晚柠轻轻颔首,战司爵见她依旧面色苍白,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
她如此轻盈,战司爵只需一只手便能轻松托起。
他心里清楚,尽管尝试了无数种方法为她调养身体,她的体重却始终不见增长,反而日渐消瘦。
一旁的女子投来羡慕的目光,打趣道:“看看人家的丈夫,再看看你,连背我都嫌累。”
郭岩则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二人,只见战司爵没走几步,晚柠便执意要自己行走。
方才呕吐过后,她似乎感觉好了一些。
行至一处售卖泡泡机的小摊前,晚柠忽地停下脚步,目光被五彩斑斓的泡泡机所吸引,央求战司爵为她购置一台。
战司爵自是不会拒绝,当即为她买下。
晚柠按下开关,泡泡机喷射出无数绚丽的泡泡,她随之旋转起舞,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童话世界。
那一刻,战司爵恍若穿越时空,回到了四年前,那个青春洋溢的女孩,刚步入大学校园时的模样重现眼前。
她笑得那样灿烂,阳光明媚,毫无拘束地追逐梦想。
此刻,她仿佛再次变成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周围的人群也被她灵动的舞姿所吸引。
然而,随着围观者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认出二人的面孔,晚柠只得停下舞步,牵起战司爵的手,轻声唤道:
谢晚柠:“阿爵,快跑!”
二人迅速穿过人群,在一座喷泉旁停下脚步。
晚柠已累得气喘吁吁,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
她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即便只是短短一段奔跑,也令她疲惫不堪。
战司爵见状,牵着她的手来到附近的长椅坐下。
晚柠依偎在他怀中休息,仰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不禁回想起往昔时光。
泪水悄然滑落脸颊:
谢晚柠:“阿……爵……”
战司爵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低头关切询问: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哭了?”
谢晚柠:“我们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
晚柠哽咽着问,战司爵心中一动,轻声回应。
她带着歉意说道:
谢晚柠:“对不起,以前总是把你藏起来,害怕别人认为我依靠你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战司爵轻轻摇头,语气坚定:
战司爵:“但我更希望晚晚能够依赖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将我推开,独自一人面对。”
晚柠蓦然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转身之际,那长长的睫毛仍挂着晶莹的泪珠,眼中满是真诚,语气凝重:
谢晚柠:“我发誓,我从未想过要离开你!或许他们的联系是在我失忆前就已安排好的,但现在,我绝无半点离你而去的意思。你若……”
话未尽,男人已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环住她的纤腰,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是他们首次在众人面前亲吻,晚柠并未拒绝,反而双手环绕他的颈项,热烈地回应着。
她清楚,自己对白家无愧于心,最愧疚的莫过于时家及眼前这个男人。
倘若他只在乎手中的权力,她愿意拱手相让;然而,若他更珍视她与孩子们,她定会陪他共度余生,至死不渝。
男人从她那清澈坚定的眼神中读出了真挚,他知道,她不曾欺骗他。
若她撒谎,定会避开他的目光,或低下头掩饰不安。
而今,她却直视着他,语气坚决地表明心迹,令他不得不信。
吻毕,他轻拥她入怀,生怕稍用力便会触痛她尚未痊愈的腰伤。
这一幕恰好被狗仔捕捉,但他并不在意。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带着恳求:
战司爵:“晚晚,我相信你。但请你不要再欺骗我了,否则我会将你锁在我身边,永生永世不让你离去。晚晚,你应该明白,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甚至比孩子们还要重要。若要在你和孩子之间做出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晚柠紧抱着他,小手轻抚他的背脊,柔声安慰道:
谢晚柠:“老公,我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们的。没有你,我亦无法存活。我又怎舍得抛弃如此疼爱我的阿爵呢?我从未怨恨过你,恰恰相反,我深爱着你。我的心里早已被你占据,否则又怎会为你生儿育女,共筑一个温馨的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