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重提,不过是未解的心结罢了!
当谢晚柠得知这对父子上演的苦肉计时,她迅速将孩子安置在床上,眉头紧锁,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谢晚柠:“好啊,你们父子俩竟然用这种手段来骗我!你们都变得如此能干了,那就一起去吧!我不要你们了,我和奕宸以及你的哥哥相依为命就够了。”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欲走,却被战司爵紧紧抓住了手腕,他温柔的声音响起:
战司爵:“晚晚,不是这样的!”
谢晚柠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
谢晚柠:“我都亲眼看见了,难道我还看错了吗!”
艾瑞克连忙劝说道:
白璟宸:“爹爹,你还不快去追!”
战司爵急忙追赶上去,艾瑞克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明白为何父亲在母亲面前总是显得如此笨拙。他以为谢晚柠是要往外跑,却发现她走进了餐厅——她知道,即便她赌气不吃,孩子们还是需要吃饭的。
她坐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默默地喝着碗里的白粥,却没有动筷子夹菜。
她苦涩地喝完了那碗粥,而战司爵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直到看到她吃了点东西,才稍稍放下心来,也开始用餐。
谢晚柠喝完粥后,竟当着他的面解开了手腕上的纱布,眼中闪过一丝自残的念头——若非如此,她实在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
战司爵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严厉地说:
战司爵:“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敢伤害自己或孩子,我绝对不会放过白家的人!”
原本已绷紧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谢晚柠猛地站起来,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吼道:
谢晚柠:“你若是敢对白家动手,那么你只会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说罢,她将餐桌上的小碗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散。
这是谢晚柠第一次在这个家中发这么大的火,侍女们都被吓跪了下来。
战司爵见她终于发泄出来,心里反而觉得这样或许更好,至少她没有把所有的情绪压抑在心底。
谢晚柠感受到男人的手愈发用力,试图挣脱却无果。
这时,战母和战司璇闻声赶来,战司爵沉声道:
战司爵:“谢晚柠,你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和孩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不准伤害自己和他们。”
谢晚柠冷哼一声:
谢晚柠:“那我就偏不遂你的愿。”
说着,她伸手想要拿起面前的碟子,战司爵迅速抓住她的右手:
战司爵:“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谢晚柠:“那你找个听话的女人好了,我谢晚柠做不到!哪怕你灭尽我白家满门,你也只会得到一个更叛逆的我!”
谢晚柠怒声反驳道。
战司璇疾步上前,见谢晚柠的手臂已被男人捏得通红,立刻喊道:
战司璇:“战司爵,你放开她,你弄疼她了!”
谢晚柠与战司爵同时瞪了他一眼,战司爵厉声道:
战司爵:“这是我与晚晚的事,别多管闲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松开了谢晚柠的手腕。
战司璇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新伤,战母随即开口:
顾茗妃:“臭小子,你又欺负柠儿了!”
她看着地上的碎碗,以为是战司爵惹得晚柠生气。
谢晚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连忙解释道:
谢晚柠:“妈,没事,只是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战司璇却不这么认为,一把揪住战司爵的衣领,厉声道:
战司璇:“战司爵,你若对她不好,就趁早放她走!”
两人目光交汇,火花四溅。
谢晚柠见状,怒声道:
谢晚柠:“战司璇,你放手!”
她用手触碰他的手背,试图让他放开战司爵。
战司璇见状,只好松开手。
谢晚柠拉着他走到一旁:
谢晚柠:“你别插手我与战司爵之间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罢,她准备离开,战司璇却问了一句:
战司璇:“你手腕的新伤是怎么回事?”
谢晚柠咬紧下唇,眉头紧锁,不满道:
谢晚柠:“能不能闭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战司爵也不会吵架!”
战司爵与战母听得一清二楚,战司爵顿时明白过来:
战司爵:“原来你为了他,宁愿与我反目,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
战母则只关心她的伤势,抬起她的双手查看,发现左手腕上新增了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顾茗妃:“这是战司爵伤的吗?”
谢晚柠摇了摇头,无奈道:
谢晚柠:“我只是不小心弄伤的。”
随即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开餐厅,战司爵紧随其后,只见她拿起鞋架上的车钥匙,便知道她是打算离家出走。
当他察觉到晚柠的情绪,连忙唤道:
战司爵:“晚晚,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柠听到他的声音,尽管心中仍有怨气,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他。
只见他脸色苍白,捂着腹部,显然并非装病。
晚柠见状,心下一软,将车钥匙重新挂回原处,缓步走向他。
战司爵趁机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
战司爵:“晚晚,你别走。”
晚柠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战司爵像是个孩子般撒娇道:
战司爵:“我没吃晚饭,胃有点疼。”
晚柠闻言,连忙道:
谢晚柠:“那你快去喝点粥吧。”
然而,她却被他紧紧抱住,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问:
战司爵:“你别走,好不好?”
谢晚柠:“好好好,我不走。”
晚柠连忙安抚他。
不远处,战母拉住了战司璇,厉声道:
顾茗妃:“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掺和什么!给我回房去。”
战司璇虽不甘心,却也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只得气鼓鼓地回到二楼卧室。
晚柠带着战司爵进入餐厅,监督着他好好用餐。
战母则将小奕宸递给晚柠,试图用孩子来平息她的怒火。
果不其然,一见到孩子,晚柠的心情渐渐好转,甚至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尽管她仍在生气,但对于孩子,她始终温柔如初,心中的怒气也因此消散了不少。
然而,她看向战司爵的眼神依旧冷若冰霜。
战司爵见她仍对自己冷言冷语,知道她并未完全消气,便试图接过她怀中的孩子。
晚柠冷冷地说道:
谢晚柠:“好好喝你的粥。”
说完,便抱着孩子起身。
战司爵立刻起身追问:
战司爵:“你要去哪儿?”
谢晚柠:“出去透透气,不想看见你!”
晚柠没好气地回答。
战司爵顾不上喝粥,急忙跟上。
晚柠无奈道:
谢晚柠:“你好好吃饭,我就在家门口,哪儿也不去。”
战司爵依旧不放心,紧紧跟随,生怕她带着孩子离开。
晚柠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坐下,盯着他好好喝粥,心中暗自叹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见他身体不适,晚柠心里也颇为不安。
待他吃完饭后,晚柠抱着孩子来到院子里,坐在摇椅上,迎着微风轻轻摇晃,将孩子抱在怀中轻轻安抚。
不久,奕宸便在她的怀抱中进入了梦乡。
当战司爵吩咐侍女将孩子抱给战母后,亲自将晚柠带回卧室。
晚柠洗完澡便坐在床上阅读,疲惫至极的她已无心与这个男人争执。
待男人从浴室走出时,见她倚靠床头专注读书,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他来不及擦干头发,仅裹着浴巾便来到她面前。
晚柠虽不愿理会他,但当他身上水珠滴落,湿漉漉的头发映入眼帘时,她仍忍不住轻声提醒:
谢晚柠:“把头发吹干,擦干身上的水。”
听到她语气虽冷淡却透露出关怀,男人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他迅速返回浴室处理湿发,而晚柠则趁此机会悄悄离开房间。
男人发现她不在时,顿时紧张万分,立刻通知守卫确认她是否还在别墅内。
确认在家后,他开始四处寻找,最终在艾瑞克的卧室里发现了她的身影。
只见她开着台灯,蜷缩在地毯上拼凑着图案,孩子早已沉沉睡去。
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晚柠回头,只见男人蹲下身轻声说道:
战司爵:“回去睡觉吧。”
谢晚柠:“我不睡!”
晚柠愤怒地反驳。
战司爵直接关掉台灯,强行将她拉回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晚柠彻底爆发了,猛地挣脱他的束缚:
谢晚柠:“你不是叫我走吗?现在又要怎样!”
战司爵语气坚定:
战司爵:“晚晚,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死了这条心吧!”
谢晚柠:“我不想见到你。”
她试图开门离去,却被男人一把抱上床,随后熄灭了灯光。
晚柠抗拒他的触碰,但他紧紧拥抱着她,在她耳畔温柔低语:
战司爵:“已经很晚了,你不该熬夜。明天我陪你去做产检。”
边说边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腹中双胞胎的存在。
晚柠确实疲惫不堪,不再与他争执,也意识到他今晚胃痛难忍。
她转身将手轻轻覆在他腹部,柔声问道:
谢晚柠:“还疼吗?”
战司爵:“不疼了。”
男人感受到她的关心,明白晚柠只是因为一时气愤,只要自己耐心安抚,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突然间她心脏传来剧痛,体内毒素再度肆虐,她急忙转身背对着他,不愿让他察觉。
这突如其来的痛苦显然比以往更甚,毒素反扑得异常凶猛。
男人觉察到她的异样,立刻打开床头灯,只见她蜷缩在被子里,连头都未露出。
他急忙掀开被子,只见她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
他心知肚明,一定是体内的毒又发作了。
连忙为她翻身,见她紧闭双眼,泪水盈眶,脸色苍白如雪,他柔声问道:
战司爵:“晚晚,是不是又疼了?”
晚柠尚有意识,轻声回应。
战司爵:“那就别再多想了,我永远不会放手。”
他轻轻捧起那张苍白的脸庞,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片刻后,她微微启开苍白的双唇:
谢晚柠:“我好多了。”
在战司爵的搀扶下,她缓缓坐起,声音低弱而无力:
谢晚柠:“你先睡吧,我去趟卫生间。”
尽管有战司爵的支撑,她的双腿依旧绵软无力,险些跌倒。
见此情景,战司爵心疼不已,将她轻轻抱入浴室,为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再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床上。
此时的她,虽无睡意,却显得异常虚弱。
战司爵深知,只要她不入睡,自己也难以安心闭眼,便倚靠在床头默默陪伴。
晚柠稍作休整后,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谢晚柠:“你睡吧,我出去透透气。”
战司爵:“你不在身边,我也无法安眠。”
他的话语诚恳至极,晚柠心知肚明。
于是,她熄灭了卧室的灯光,轻声道:
谢晚柠:“那睡吧!”
晚柠确实毫无困意,待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后,她试探性地唤道:
战司爵:“阿爵,你睡着了吗?”
见他未有回应,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看来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困得住她。
在黑暗中悄悄起身,晚柠从衣帽间随意挑选了一套略带叛逆风格的衣物换上,甚至来不及化妆,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即便身怀六甲,对她而言,翻墙仍是小事一桩,唯一困扰她的便是这副过于疲弱的身体。
出门后,她迅速用手机联系了栀柔,这部手机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从战司爵手中夺回的,因为他总是看得太紧。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栀柔出现在战家附近。
晚柠藏身于副驾驶座,得以顺利逃脱。待确认安全后,她拿出气垫化妆。
栀柔笑道:
邱栀柔:“这还是那位曾经名声赫赫的殷素吗?即便是你奶奶在世时,也未曾见过你这般狼狈。”
晚柠白了她一眼,语气复杂:
谢晚柠:“等你体会到爱情的苦涩,就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了。”
抵达栀柔住所后,晚柠并未随行进入。考虑到自己目标明显,若被战司爵发现,恐怕栀柔也会遭殃。
因此,她独自驾驶跑车外出散心,企图在这短暂的自由时光里,寻得一丝内心的平静。
……
普罗旺斯酒吧。
晚柠踏入酒吧的那一刻,手机铃声便骤然响起。
瞥见来电显示,她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却不得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震怒的声音:
战司爵:“谢晚柠,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她虽内心烦躁,却不露怯意,反唇相讥:
谢晚柠:“吼什么吼?本小姐出来找男人了!”
说罢,晚柠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并将其关机,以免再被打扰。
在经理的带领下,她径直走向专属包厢。
刚出电梯,一名男子便上前纠缠,目光灼灼地问道:“李经理,这位是普罗旺斯的小姐吗?”
李经理紧张地回答:“她,她是普罗旺斯的老板。”
晚柠轻蔑地扫视眼前的男子——那是季家著名的花花公子,整日沉溺于灯红酒绿之中,对家族事业漠不关心。
她最讨厌这类人,于是试图绕过他直接前往编号为9999的包间。
然而,对方却紧随其后,询问道:“不知道这位美女是哪家的千金?”
此时的晚柠身着中长款斑马条纹毛衣搭配长靴,巧妙地遮掩住孕肚,展现出既酷帅又迷人的身姿。”
季宁笙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她那瓜子脸庞、高挺鼻梁以及如夜空中繁星般闪耀的蓝瞳,令他着迷不已。
进入包厢后,晚柠慵懒地倚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俯瞰楼下喧嚣的世界。
她并未邀请任何人陪伴,只独自一人将新鲜榨取的橙汁倒入高脚杯中。
她摆手示意李经理离开,独自品味这份宁静。
微皱眉头,轻抿一口橙汁,晚柠不悦地说:
谢晚柠:“季先生,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季宁笙惊讶于眼前美女竟识得自己,不禁问道:“美女,你认识我?”
晚柠优雅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淡然道:
谢晚柠:“季家的败家子,谁人不知?”
随即一饮而尽。
“美女失恋了吗?为何一个人喝得如此痛快?”季宁笙揣测道,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便热情邀请:“要不要到我们那边玩玩?帅哥任你挑选。”
晚柠闻言,嘴角轻轻上扬,缓步至沙发边坐下,倒了一杯橙汁递给他:
谢晚柠:“你试试。”
季宁笙接过杯子,将橙汁饮入口中,这才意识到这不是酒。
“这是橙汁!”他惊讶地喊出声。
“让季先生失望了,我不能喝酒。”
晚柠拿起精致的水果拼盘,用一次性叉子叉起一块哈密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她那从容不迫的举止,显然出身名门。季宁笙喝完橙汁,疑惑地问:“请问你是哪家千金?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晚柠淡然回应:
谢晚柠:“白家。”
“白家?难道你是白晚棠?”他仔细打量着女孩,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
她浅笑摇头:
谢晚柠:“我是白晚柠。”
季宁笙听到这个答案显然有些意外,竟在此地遇上了白家那位不受宠爱的千金。
然而,观其举止谈吐,乃至用餐的姿态,皆不似久居乡下的村姑,反而更像是一位饱读诗书、温婉尔雅的女子。
尤其是刚才李经理提及她是普罗旺斯的老板时,这一切似乎更加扑朔迷离。
谢晚柠感受到他的目光,咽下口中的一块榴莲,淡淡说道:
谢晚柠:“我和白家并没有什么瓜葛,实际上,我叫谢晚柠。”
说完,她继续低头品尝手中的美食,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楼下喧嚣的人群,心情愈发烦躁。
谢晚柠:“请回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言罢,她径直走向包厢门口,准备送客。
门外,战司爵带着一群保镖站在那里,晚柠见状,不由得吓了一跳。
战司爵见包厢内果然有位男士,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晚柠瞥了眼沙发上那位面带微笑的男子,轻笑道:
谢晚柠:“季先生,既然我已请你离开,你却执意留下,那可就自找麻烦了。”
季宁笙见到战司爵,亦是一惊,心中暗忖:他怎会出现在这里?旋即恭敬起身:“没想到战总不在家陪小娇妻 ,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光临此地,还独自饮酒。”
晚柠虽觉此人愚蠢至极,但仍笑容满面地回应:
谢晚柠:“我便是你说的那位‘小娇妻’。所以,他是来接我回家的。”
战司爵未曾料到她会直接坦承自己的身份,见她衣着略显性感,桌上摆放着水果与酒水,不禁皱眉:
谢晚柠:“你喝酒了?”
晚柠无奈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战司爵轻啜一口,意识到又是自己多虑了。
晚柠不愿在外人面前与他争执,毕竟在外还是要顾及男人颜面,只得强忍心中怒气。
季宁笙仍旧无法相信眼前这位女子竟然是战司爵的妻子,心中的疑惑驱使他再次开口问道:“战总,您的妻子不是名叫时凌菲吗?可她刚才自称谢晚柠。”
晚柠再度将杯中的橙汁一饮而尽,随后伸手向战司爵索要手机。
出乎意料的是,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将手机递给了她,而他自己则拿起了晚柠放在桌面上的那部手机,开机查看。
晚柠熟练地打开相册中的一张结婚证书照片,递给季宁笙。
季宁笙接过手机,仔细放大照片,确认这确实是真实的结婚证书,并且上面清楚地标明了战司爵与谢晚柠的名字以及二人的身份证号。
这一刻,他的心情莫名沉重起来,只得将手机还给晚柠,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之际,却听见战司爵冷冷地开口:
战司爵:“季少,我似乎还没说你可以走了。”
晚柠察觉到他语气中的酸涩,明白他在吃醋,于是连忙替季宁笙解围:
谢晚柠:“阿爵,我已经跟他解释得很清楚了,就让季先生回去吧,况且他并没有对我做出任何过分的行为。”
战司爵:“你确定没有对她做出过分之事?”
战司爵冷言质问。
季宁笙闻言,急忙摇头否认。
晚柠见状,轻声说道:
谢晚柠:“你还是快走吧,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尽管如此,季宁笙仍忍不住瞥了一眼战司爵,在得到一个挥手示意后,这才匆匆离去,不敢再多停留片刻。
晚柠重新拿起剩下的一小块榴莲,继续品尝着。
而此时,战司爵却皱着眉头,严肃地质问她:
战司爵:“为何又要背着我偷偷跑出来?”
晚柠显得有些不耐烦,回应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到底想怎样?明明是你让我走的,现在又来找我麻烦!”
战司爵听罢,意识到这件事还未平息,只得耐着性子安抚她:
战司爵:“我之前说过,那句话并非出自本意。”
谢晚柠:“再多解释也无济于事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
晚柠边吃着榴莲,边愤怒地反驳道。
闻言,战司爵内心的怒火终于爆发,猛地将晚柠按倒在沙发上,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冰冷的唇瓣。
晚柠感受到唇间的疼痛,甚至尝到了血腥味,但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轻易滑落。
然而,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
战司爵察觉到她的抽泣,立刻松开了她,看到她哭泣的模样,他心中满是不忍,连忙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别哭了!”
他轻轻地擦拭着她唇角渗出的血迹,晚柠眉头紧蹙,嘟囔着抱怨:
谢晚柠:“战司爵,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怎样?”
战司爵将她扶起,让她坐好,但她的泪水依旧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
的确,在泪水的洗礼下,她心中那份压抑已久的情绪得到了些许释放。
战司爵心疼不已,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地抚慰着。
待她哭累了,情绪稍许平复,晚柠意识到唯有自己才能让战司爵这般深夜赶来,还如此温柔地哄着自己。
她带着哭腔问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见她不再哭泣,战司爵立刻回应:
战司爵:“嗯,我以后绝不会再讲那些伤人的话。”
谢晚柠:“那你还想让我跟你回去吗?”
晚柠边抽泣边问。
战司爵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
战司爵:“当然想。”
谢晚柠:“那你带我去吃碗馄饨吧,我和宝宝都饿了。”
晚柠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
事实上,她确实饿极了,晚餐她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
战司爵立刻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肩上,尽管已是凌晨两点,外头依旧有些寒意。
晚柠心中明白,这个男人仍旧是关心着自己的。
二人刚一走出包厢,便见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摇摇晃晃地从季宁笙所在的包间走了出来。
那人目光扫过战司爵怀中的晚柠,顿时起了色心。
虽然认得战司爵,但他并不认识晚柠,于是恭敬地向战司爵打招呼:“战少,您也在这儿啊!不如去我们包间玩玩?那儿还有很多美女呢!”
战司爵冷声喝止:
战司爵:“滚开!”
然而,那名男子仗着酒胆,继续出言不逊:“战总,这个点不在家陪娇妻,却跑来这里寻欢作乐!要不,你把她借我……”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身后的两名保镖强行架进了包厢。
紧接着,包厢内传来了杂乱的声响,夹杂着痛苦绝望的呼喊。
包厢内的女子们仓皇逃出,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他的目光立时转向怀中的妻子,晚柠见状,轻声提醒道:
谢晚柠:“战少 ,手下留情,别闹出人命来。”
话音未落,保镖们已蜂拥而入,包厢内的众人,只怕是难逃此劫了。
战司爵凝视着怀中的小娇妻,自她成为他的伴侣以来,这似乎是她首次这般装扮。
那双修长而雪白的双腿格外引人注目,令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随即,他携她离开了普罗旺斯。
晚柠引领着他走向停在一旁的白色玛莎拉蒂跑车,车牌号上赫然写着她的生日——京·990620。
这让战司爵不禁疑惑:
战司爵:“这辆车怎会在你手中?”
忆起他曾有意购置此车,却被人捷足先登。
晚柠轻描淡写地解释:
谢晚柠:“早在回国之前我便已购入,一直停放于车库未动。”
家中车辆众多,他自然不会逐一检查。
她从手提包中取出钥匙,启动引擎,迅速驶离酒吧门前。
红绿灯交替之际,一辆车突然靠近,鸣笛示意。
晚柠下意识地降下车窗,恰好与季宁笙的目光交汇。
季宁笙显然未曾料到谢晚柠竟拥有此等豪车,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谢小姐,这车竟是你的?”
要知道,这辆价值六亿的限量版超跑,全球仅此一台!
晚柠微微颔首:
谢晚柠:“很久以前便已购得。”
待绿灯亮起,晚柠猛地加速,意图摆脱季宁笙的追踪。
然而今日却遇上了难缠的对手,对方紧追不舍。
若非身怀有孕,她早已将他远远抛在身后。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收敛锋芒,更何况身边还有战司爵注视着她。
晚柠将车稳稳停在一家早餐店前,下车之际,不禁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凌晨两点半的夜空深邃寂静,即便是铁人也难逃疲倦的侵袭。
然而考虑到战司爵明日还需工作,她并未让他多作停留,只是简单买了四个热腾腾的包子。
与此同时,季宁笙也将他的车停在了同一地点,望着眼前这位女子,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敬佩——不仅因为她那令人惊叹的车技竟与自己旗鼓相当,更因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种不同于常人的坚韧与独立。
晚柠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走向自己的座驾。
这时,季宁笙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谢小姐,能否有幸与您来场速度的较量?难得遇见如此强劲的对手。”
晚柠闻言,微微侧头,目光与对方交汇片刻后,再度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
正当此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了她的腹部,战司爵的声音低沉却坚定:
战司爵:“让你与我的妻子赛车,是否考虑过她的安全,还有腹中双胞胎的健康?季家能承担得起这样的风险吗?”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季宁笙头上,令他瞬间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平凡的女子,实则肩负着更为重要的使命。
晚柠轻抚着隆起的小腹,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
谢晚柠:“如果是在四年前遇见季少爷,我定会欣然接受挑战。但现在,我不再是孤单一人,背后有着爱我的人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们。我不愿冒险,自从与阿爵在一起后,虽只参加过两次比赛,却每次都被他严厉训诫。因此,为了保护腹中的宝贝,我不能冒这个险。况且,我曾经历过一次严重的车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勇气。所以,请原谅我无法接受您的挑战。”
说完,她温柔地握住了战司爵的手,二人相伴踏上归途。
途中,由战司爵驾车,晚柠的心情似乎放松了许多,在副驾驶位上小憩片刻,包子的余温仍在唇齿间回荡。
季宁笙对这位女子的兴趣愈发浓厚,只可惜相遇之时已有些迟!她与传闻中的晚柠截然不同,谦和有礼,声线温柔如水,令人听之便心生亲近之意。晚柠与战司爵归家后,换上一袭素净睡衣,匆匆洗漱完毕。
随即,那男人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欲求更多。
然而,晚柠已是困倦至极,仅是勉力迎合片刻,便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此时,男人轻声问道:
战司爵:“倘若你并未身怀六甲,是否即便我极力劝阻,你也会与他竞速一番?”
晚柠慵懒地打着哈欠,伸展着身躯,眸光朦胧间回应道:
谢晚柠:“若在四年前,我定会应战。但如今身为母亲,自是不会再行此等冒险之事。”
言罢,晚柠轻声撒娇道:
谢晚柠:“我实在困乏,饶了我吧。”
闻言,男人再度俯首,轻吻她的颈项,显然仍意犹未尽。
原本就全身酸痛的晚柠,在经过一夜的折腾后,感觉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不再属于自己。
她甚至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声音也哑得发不出一丝声响。
而那个男人似乎仍未尽兴,晚柠只能无力地任由他摆布,早已无力反抗。
直至战司爵察觉到怀中的女子已陷入沉睡,这才打开床头灯,望着她身上遍布的红痕——那是他留下的痕迹。
满意之余,他抱起晚柠步入浴室,为她洗净身躯。
晚柠仿佛得到了片刻的解脱,回到床上,乖乖地蜷缩在他怀中沉沉睡去,连翻身都成了奢望。
次日,二人直睡到日上三竿。
战司爵醒来后,虽万分不舍,却不得不唤醒她。
毕竟,若连午餐也不用,这对晚柠及腹中的孩子都不利。
谢晚柠:“让我再多睡一会儿。”
晚柠带着浓浓的困意抱怨道。
男人却不容许她继续赖床,径直唤道:
战司爵:“小度小度,打开卧室窗帘。”
“好的,主人!”智能系统恭顺回应。
随着窗帘缓缓拉开,阳光洒进房间,晚柠感到刺眼,便拉过被子将脸埋入其中。
战司爵见状,轻轻掀开被子,扶她坐起。
晚柠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连睁开双眼都觉疲惫,却被他强行唤醒。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腰部传来阵阵疼痛,难以直立。
见此情景,战司爵心中不忍,便抱起晚柠前往浴室清洗。
待二人穿戴整齐后,战司爵才搀扶她前往餐厅享用午餐。
战母对此颇感意外,平日里几乎从不缺席工作的儿子今日竟留在家中,且二人皆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昨夜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最终又重归于好。
晚柠向战母问候时,嗓音异常沙哑:
谢晚柠:“妈~”
战母关切地问道:
顾茗妃:“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晚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急忙解释道:
谢晚柠:“妈,我没事,只是昨晚睡得太晚了。”
此时,战司爵适时补充:
战司爵:“妈,等晚晚休息一会儿后,我会陪她去做产检。”
战司爵在卧室处理了两小时的公务之后,这才轻轻推开了晚柠的房门,唤醒了仍在沉睡中的她。
晚柠对被人从美梦中拉回现实总是满腹牢骚,然而面对今日的产检,她还是无奈地起了床。
午后,战母陪同晚柠前往医院,一系列繁复的检查令晚柠疲惫不堪,尤其是那杯令人皱眉的“糖水”,更是让她倍感煎熬。
但好在所有检查结果均显示双胞胎健康无虞,大家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
此时的晚柠已困倦至极,倚在战司爵的怀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遵照母亲的建议,战司爵将晚柠送回家中安顿好,让她能好好休息一番,自己则独自驱车前往公司。
考虑到昨日风波不断,大批媒体正聚集于公司楼下,为避免引起更多关注,他决定不开晚柠的车辆,以免被认出。
与此同时,时凌旋与战司爵的怒火并未平息,外界普遍认为帝国集团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然而,殷家的员工们却表现出非凡的团结,纷纷表示:“即便减薪一半,我们也愿意与公司共渡难关。”此言无疑是对战氏、时氏集团的老员工们的一种无声指责。
在这紧要关头,时董提出了疑问:
时鼎瑄:“你们为何愿意如此?”
随即,一名女性员工站了出来,她是行政部门的总经理赵月佳:“殷总对我们关怀备至,如今公司遭遇困境,我们怎能临阵脱逃?若公司需要我们的支持,我们定会倾尽全力。只要公司在,我们就不会离开;即使公司暂时陷入低谷,我们也会陪伴殷总重振旗鼓,因为我们相信殷总会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位尊贵的人物步入其中,全场顿时肃然起敬,纷纷起身致意。
战司爵和时凌旋也随之站起,前者更是迎上前去,恭敬地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这位贵宾。
当殷素面对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她声音坚定而冷静:
谢晚柠:“感谢殷氏集团的老员工们对我的信任。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对于那些想要离职或跳槽的,我不会挽留,请自行前往人事部提交辞职申请。”
话语落下,战氏集团和时氏集团的一些人陆续起身离开会议室,临走前留下一句:
“对不起,我们无法做到与公司共进退。”
殷素敏锐地察觉到,战司爵与时家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何无法动摇殷氏集团的地位——原来,她并非他们想象中的稚嫩少女,而是拥有深不可测实力的领导者。
她轻叹一声:
谢晚柠:“在座的各位以及所有员工,从现在起,大家的薪资将上调百分之五,以此感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
说完,她再度深深鞠躬。
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连战司爵也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心中暗自惊叹于她驾驭人心的能力。
时凌旋望着身旁的小妹,心中涌起复杂情绪,从未想过这些年她竟是如何一步步将殷氏集团推向行业巅峰!紧接着,殷素冷冷地警告道:
谢晚柠:“如果有谁心存二心,我殷素绝不会手下留情!”
随后又补充道:
谢晚柠:“公司所有的订单都会按时交付,各位无需担忧,一切由我亲自负责。”
言毕,她径直走出会议室。
时父这才意识到,殷老夫人确实是真心疼爱菲菲,才会将她培养得如此出色。
可惜她的身体状况不佳,若是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恐怕会变成一个骄纵之人,也无法成长为如今这样出色的领导者。
他瞥了眼时凌旋,严厉地说道:
时鼎瑄:“看看你妹妹,比你小九岁,却能轻松解决公司的难题,你做了些什么?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晚柠换了一身衣服,静静地坐在时凌旋的办公室里等他。
她知道哥哥肯定受到了责备,听到办公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晚柠立刻将一块精致的黑森林蛋糕递到他面前,撒娇道:
谢晚柠:“哥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品是不会长胖的。”
晚柠挖了一勺送到他的嘴边。
时凌旋急忙含入口中,感动地问道:
时凌旋:“小妹,这是你做的吗?”
晚柠轻轻点头,又喂了他一勺。
这是菲菲第一次对他如此亲近,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接过蛋糕。
菲菲则接过他手中的笔记本,将东西放到办公桌上。
时凌旋已坐在沙发上惬意地享用着蛋糕,似乎完全不在意父亲的话。
晚柠却神情严肃地开口,声音略带沙哑:
谢晚柠:“哥哥,请记住,我不会沾染时家的任何东西,这些只能属于你和小芯。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尽全力保护时家!我已经将殷家托付给了战司爵,虽然不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对时家下手,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守护时家。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就需要哥哥自己承担起这份责任。”
她叹了口气,蹲在时凌旋面前,紧紧握住他温暖的大手,生怕哥哥误解自己,于是借机解释道:
谢晚柠:“无论我做什么,哥哥都不要与阿爵为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还有一点要记住,不论我是什么身份,有多么优秀,唯一不变的是,我是你的亲妹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手足情。”
时凌旋轻柔地放下手中的蛋糕,抬手拭去菲菲脸上的泪痕。
兄妹二人的眼眶皆已湿润,时凌旋深知菲菲心中的担忧——她害怕骨肉相残的命运降临在他们身上。
此刻,他心中阵阵绞痛,不禁暗自思量,究竟是怎样的环境让菲菲活得如此谨小慎微。
他轻轻将菲菲揽入怀中,声音温柔而坚定:
时凌旋:“菲菲,你放心吧,哥哥相信你绝不会伤害时家,更不会伤害哥哥。但你也得相信哥哥,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负担。你已经承受太多苦难,哥哥又怎忍心再让你为家族牺牲呢?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将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这样哥哥也就心满意足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选择相信你。”
这一幕恰好被推门而入的父亲看在眼里。
见菲菲红肿的双眼,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误以为是儿子欺负了女儿,顿时怒火中烧:
时鼎瑄:“臭小子,你还不长记性吗?竟敢在我面前欺负妹妹?”
听到父亲的质问,时凌旋这才松开了菲菲。
二人擦干泪水,菲菲急忙起身解释:
谢晚柠:“爹爹,你误会了,哥哥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
时父立即将女儿护在身后,柔声道:
时鼎瑄:“别怕,爸爸会保护你的,这小子不敢对你怎么样。”
时凌旋并未理会父亲的话,径直回到沙发上坐下,细细品味着妹妹亲手制作的蛋糕,并故意展示给父亲看,带着几分调皮说道:
时凌旋:“爸,我有妹妹送的蛋糕,您有吗?”
时父心中顿时有些不平衡,转头望向女儿,语气温和:
时鼎瑄:“我也有蛋糕吃吗?”
眼里闪烁着期待。
菲菲点点头,显然早已准备好一份,随即拉着父亲的手准备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哥哥:
谢晚柠:“哥,别忘了我说的话。”
时凌旋郑重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菲菲带着父亲离开办公室。
时父的心情因女儿的亲近而豁然开朗,他紧紧握住菲菲的小手,仿佛要将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其中。
正当此时,他们与一名男子迎面相撞。
那男子见菲菲紧握着一位老人的手,不满道:
“谢晚柠,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
晚柠不予理睬,继续拉着父亲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果然,桌上摆放着另一块蛋糕,而战司爵手中的蛋糕几乎已经吃完。
见到这对父女如此亲密,战司爵也颇感意外,连忙起身问候:
战司爵:“爸,您怎么来了?”
而刚才那位男子和他的助手也一同进入,听到“爸”的称呼,不由愣住了。
菲菲将准备好的蛋糕递与时父,轻声道:
谢晚柠:“爹爹,您带回家与娘亲一起享用吧。”
时父欣喜地接过蛋糕,笑容满面地问道:
时鼎瑄:“这是你做的吗?”
他仔细端详着蛋糕上的图案,上面绘着他与夫人的形象。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时父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
时鼎瑄:“那我回家带给你娘亲尝尝,对了,阿爵,有空带菲菲回家吃饭。”
战司爵恭敬应允,时父则提着蛋糕,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办公室。
当上官辞踏入办公室,立刻恭敬地向战司爵致意:
上官辞。:“战总,我是上官辞,我们之前见过面。我听说帝国集团的厂房遭遇火灾,愿意提供我们的生产线以解燃眉之急。”
战司爵自然记得此人,正是他曾多次助白母传递物品,使得晚柠频遭晚棠刁难的罪魁祸首。
此刻,他语气冰冷地拒绝道:
战司爵:“我们无意与上官家合作,请你放弃这份念头。”
晚柠闻言,适时补充道:
谢晚柠:“战总,上官先生刚才提到我与时董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您能否告诉他,时董究竟是我的谁?”
战司爵听罢,顿时面色铁青:
“上官辞,时董乃是我岳父,亦是晚晚的亲生父亲。你这般无端诽谤,实在是不将我们两家放在眼中!”
上官辞闻言震惊不已:
上官辞。:“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白家的千金吗?”
晚柠从容地拿起桌上的一瓣橘子,轻轻咬了一口,甜美的汁液在舌尖绽放。
谢晚柠:“上官辞,你该清楚,白晚柠已经不在人世。如今站在此处的是时家的千金,而我仅仅是没有更改姓名罢了。今后若再相遇,请称呼我时小姐或战少夫人。至于‘小柠’二字,你已无权使用。”
说罢,她朝门外高声吩咐:
谢晚柠:“商池,送客!”
商池闻声即至:
商池:“上官总,请吧。”
上官辞难以置信晚柠竟如此决绝,不禁心生悲凉:
上官辞。:“小柠,你就真的不顾及我们往日的情谊了吗?”
晚柠淡淡瞥了他一眼,随手又将一片橘子递给了战司爵,轻启朱唇:
上官辞。:“请问,我何时与上官总如此熟识?所谓的‘情谊’,难道是指那些将我置于险境的行为?”
上官辞。:“小柠,当流言四起之时,我曾竭尽全力压制那些谣言,从不曾伤害过你。”
上官辞急忙解释道。
然而,晚柠只是冷冷一笑:
谢晚柠:“那么,我应该感谢你,在我读初三那年,是你将我的行踪透露给白晚棠,使她屡次派人威胁乃至殴打我。我难道还要为此感激你吗?”
上官辞闻言,立刻反驳:
上官辞。:“她是你的姐姐,怎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晚柠将最后一片橘子送入战司爵口中,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
谢晚柠:“你是否还记得,中考前夕,你告知了我所在的位置。那夜,晚棠约我在海边见面,用一根粗大的木棍击打我的头部,并将我扔进了海中。那次经历,几乎让我丧命于深海,险些错过人生的重要考试。这一切,难道我还需对你感恩戴德?”
战司爵胸中怒火熊熊燃烧,紧握双拳:
战司爵:“晚晚,为何从未提及这些事情?”
晚柠急忙开口解释:
谢晚柠:“这是我与小棠之间的恩怨,阿爵,你不必牵扯进来。”
她心中忧虑,生怕晚棠因此遭到战司爵的惩罚。
上官辞却依然摇头不信:
上官辞。:“小柠,你姐姐对你很好啊,在米兰读书时,她常常关心你的生活。”
晚柠冷哼一声:
谢晚柠:“如果不是小棠告诉海棠我的生理周期,海棠又怎会知道我的弱点?我也不会掉入地洞,险些丧命,难道你不清楚吗?”
战司爵这才意识到这一切竟与晚棠有关,他急步上前,凝视着晚柠:
战司爵:“还有什么事是我所不知的?你全告诉我。”
晚柠连忙安抚道:
谢晚柠:“阿爵,求你不要插手,这是我和小棠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上官辞亦是首次听到这些,但他从未见过晚棠对晚柠下过手。
晚柠见他仍不信,便从桌上拿起笔记本电脑,将那段在洗手间遭受欺凌的经历逐一展示给上官辞看。
视频中,几个熟悉的面孔赫然在列,她们皆是以晚棠好友的身份出现,甚至还有一段晚棠亲自殴打晚柠的画面。
然而,这些视频却是由晚棠亲手拍摄,其中传来阵阵尖酸刻薄的笑声,令战司爵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飞往美国给予其严厉的惩罚。
晚柠见状,轻声唤道:
谢晚柠:“阿爵,冷静下来,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早已释怀,你也不必介怀。”
上官辞被视频中的画面震撼得无言以对,原来晚柠从未欺骗过他,欺骗他的一直是白晚棠。
他放下iPad,向晚柠深深鞠了一躬:
上官辞。:“对不起,我一直没有相信过你,也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泪水悄然滑落,滴在冰冷的瓷砖上,这一幕恰巧被晚柠尽收眼底,她淡然说道:
谢晚柠:“我已经释怀了,上官辞,你也无需再追究,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旧事重提,不过是未解的心结罢了。”
上官辞闻言,满心愧疚地应了一声:
上官辞。:“我明白了,先行告退。”
他已无颜继续留在这里。
战司爵:“她竟然……”
战司爵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晚柠突然弯腰,对着一旁的垃圾桶吐出一口触目惊心的黑血,吓得战司爵连忙问道:
战司爵:“你没事吧?”
上官辞正欲离开的脚步因这一幕戛然而止,只见战司爵温柔地将晚柠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那道黑血令上官辞心头一紧。
助理叶俊辉也大吃一惊,连忙说道:“白小姐,您怎么吐血了。”
晚柠接过战司爵递来的温水,漱了漱口,战司爵则细心地用纸巾擦拭她嘴角残留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