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当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晚柠确实病得很重时,只见她紧捂胸口,面容痛苦地扭曲着,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战司爵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急切地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的药在哪里?”
对她,他总是无法狠下心来。
若是在她与两个孩子之间抉择,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她。
晚柠尽管神智尚存一丝清明,却已无力自持,颤抖的手甚至无法稳住手中的水杯。
见状,战司爵立即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上官辞也关切地询问:
上官辞。:“小柠,这是生病了吗?”
然而,战司爵早已无暇理会,特助在一旁补充道:“看白小姐这模样,病情的确严重,否则不会……”话未说完,晚柠竟又开始流鼻血,战司爵立刻抽出纸巾为她擦拭。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紧锁的眉头透露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战司爵不顾一切地冲出办公室,向顾霆琛求助:
战司爵:“晚晚的药,你知道放在哪里吗?”
顾霆琛听闻此言,便知晚柠体内的毒素再度发作。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霆琛:“小姐,恐怕她已经销毁了所有的药物……而且,她自制的药方连乔家的人都未曾见过,应该是真的没药了。”
他深知,一旦晚柠做了决定,便再无回头之路。
晚柠勉强恢复了些许意识,用纸巾擦拭去鼻血,以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黑色血迹。
纸巾被鲜血染红,上官辞见状大惊失色,蹲下身检查她的状况,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血渍。
晚柠却强撑着站起,避开他的关怀,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
她用纸巾堵住鼻孔,试图阻止血液继续流出,虚弱地说道:
谢晚柠:“上官辞,请你……保持些距离。”
上官辞。:“小柠,我带你去医院,咱们好好治疗,可以吗?”
他近乎哀求地说道,缓缓起身。
她轻轻摇头,声音带着几分凄凉:
谢晚柠:“没用了,这病无药可医,你还是死心吧!感谢你的好意,但我已不再是昔日的谢晚柠,也不愿再以白晚柠的身份活下去。我想要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而非躺在病床上依赖机器维持生命。我谢晚柠的命运,只由我自己掌握,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她的话语坚定而决绝,表达了内心深处的坚持。
战司爵听罢,虽知她心意坚决,仍忍不住轻声恳求:
战司爵:“晚晚,我们吃药好不好?”
她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疼痛仿佛已随风而去,她又一次挺过了难关,蹒跚着步入卧室,独自清理身上的血迹。
面对镜中的自己,她露出一丝苦笑,怎会变得如此虚弱?尽管化了妆,却依旧掩饰不住那份憔悴。
她没有让战司爵帮忙,而是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上官辞并未离去,他迫切想知道晚柠究竟患了何病。
待二人走出房间时,晚柠已将自己收拾妥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垃圾桶里的黑色纸巾,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一切。
上官辞皱眉问道:
上官辞。:“战总,小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不带她去医院接受治疗呢?”
战司爵何尝不想让她得到最好的医疗条件,然而,她本人不愿配合。
谢晚柠:“我从小体弱多病,常需休养,此事你也知晓,无需再去医院。如今无人能解此疾,您请回吧,我还需处理公务。”
晚柠冷冷地下着逐客令,尽管自己已是虚弱不堪,仍坚持坐在办公椅上。
上官辞始终放心不下,最终只得心疼地嘱咐:
上官辞。:“保重身体!”
随后跟随商池离开了办公室。
待他们离去后,战司爵低声问道:
战司爵:“真的没药了吗?”
晚柠摇了摇头,拉开抽屉,拿出一块自制的棒棒糖放入口中,让那酸甜的味道驱散心中的苦涩。
……
就在这一刻,晚柠的手机骤然响起,战司爵迅速接起,只简短回应:
#战司爵:“好,我知道了。”
随后,他转向晚柠,语气凝重:
战司爵:“有件事情需要告诉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晚柠心头一紧,眉宇间闪过忧虑:
谢晚柠:“发生了什么?”
战司爵:“江丽在押送过程中逃跑了,并且……她伤了你哥哥,现在他正在医院抢救。”
战司爵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晚柠的心猛地一颤,尽管兄妹俩自小便常斗嘴打闹,但她内心深处对哥哥的牵挂从未减少。
她急切问道:
谢晚柠:“他在哪家医院?”
战司爵:“市医院,正在进行手术。”
战司爵如实相告。晚柠的脸色瞬间阴沉,冷冷开口:
谢晚柠:“江丽,现在在哪里?”
战司爵:“目前尚未找到她的行踪。”
战司爵沉声答道。
晚柠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谢晚柠:“她死定了!”
随即,她拿回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冰冷:
谢晚柠:“徐局长,把青蝎堂在华国的所有势力,一网打尽!绝不手软!”
对方毫不犹豫地应道:
徐云溪:“遵命,小姐!”
挂断电话后,晚柠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凌厉,旋即又露出几分焦虑:
谢晚柠:“我要去医院看哥哥,你留在这里处理工作吧。”
战司爵:“晚晚,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清楚。”
战司爵担忧地说。
晚柠为了安抚他,只得坐在办公椅上,强打精神翻阅文件,轻声道:
谢晚柠:“那等你下班,我们一起过去。”
她内心的烦躁并未因此稍减,但今日竟意外顺从了战司爵的意思。
此时,顾霆琛步入办公室,紧接着,外卖员们将一箱箱奢侈品摆放在沙发上,其中一人恭敬地说道:
“谢小姐,这是南宫先生让送到您这儿的。”
说完,众人便退出房间。
面对这些礼物,晚柠头痛不已,战司爵立刻吩咐顾霆琛:
战司爵:“把这些东西送回南宫家,晚晚不需要他的馈赠。”
顾霆琛迅速安排手下将礼物全部送回。晚柠愈发烦躁,根本无心继续工作。
战司爵见状,从她手中接过文件,语气温和却坚定:
战司爵:“你先休息一下吧。”
晚柠轻点螓首,转身走向窗边,战司爵警觉地问道:
战司爵:“你要去哪儿?”
晚柠未予回答,径直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扇窗户,让清凉的夜风拂面而过,试图驱散心中的烦闷。
她将额头轻轻抵在玻璃上,眉头紧锁,随后缓缓滑坐在窗边,双臂环抱着膝盖,脸庞埋入双腿间。
这一幕令战司爵心急如焚,即便正在视频会议中,他也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向她,蹲在她面前,语气满是担忧: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了?”
晚柠抬头,看到他满脸焦急的模样,心头不禁一颤,轻声道:
谢晚柠:“头有点儿疼,你快回去开会吧,不用管我。”
她知道他在忙工作,便催促道:
谢晚柠:“快回去吧,他们还在等你呢。”
会议另一端传来的声音,用的是流利的法语,那是她熟悉的音调。
“战总,您还在吗?”
晚柠再次催促他:
谢晚柠:“你快去吧!”
然而,在战司爵心中,晚柠远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他关切地说道:
战司爵:“那你别坐在地上,凉气太重,对身体不好。”
晚柠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下起身,缓缓移到沙发坐下。
战司爵这才回到办公桌前,继续会议,并用流利的法语解释道:
战司爵:“抱歉,安东尼先生,我夫人刚才身体不适,所以我过去照料她了。”
安东尼先生认识晚柠,两人之间的合作皆由她一手促成,因此对她充满感激之情。
但已许久未曾相见,算算时间,竟也有三年之久。
“请问,还是谢小姐吗?”安东尼有些不确定,毕竟在商界,利益至上,若一方无法提供助力,则随时可能被弃如敝屣。
战司爵坚定地回应:
战司爵:“怎么可能换人,晚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晚柠虽感不适,但仍强打精神,走到战司爵身边,向视频中的安东尼先生致意:
谢晚柠:“嗨,安东尼先生!”
安东尼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却见屏幕上的晚柠面容与记忆中的模样有所不同,不禁惊讶道:
“谢小姐,你……整容了吗?”
他记得那段时间晚柠与战司爵曾发生争执,她留下离婚协议书,带着孩子离开了。
他一度认为自己有机会接近她,却始终寻不到她的踪影。
谢晚柠:“我没有整容,只是遭遇了一场车祸,导致毁容。”
晚柠微微一笑,用法语解释道,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温婉与高贵。
“没事就好。”
安东尼连忙说道,同时注意到晚柠面色不佳,随即补充道:
“那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对了,小柠,我也在华国,有空的话咱们见面聊聊?也算是感谢你牵线搭桥。”
谢晚柠:“好的,到时候我做东,请你来家里做客吧!”
晚柠笑道。
会议结束后,晚柠被战司爵拥入怀中,她顺势坐在他腿上,轻轻环住他的脖颈,依偎在他胸前撒娇道:
谢晚柠:“我头已经不那么疼了,你该不会真的认错人了吧?”
战司爵闻言轻笑,抬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臀部,语气认真:
战司爵:“我的晚晚,无论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认得。”
说罢,他在她额前那曼珠沙华的印记上轻轻一吻。
晚柠如乖巧的小猫般依偎在他怀中轻轻磨蹭,战司爵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道:
战司爵:“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别插手。”
晚柠在他怀中轻轻应了一声“嗯”,却忍不住眼眶湿润,声音哽咽:
谢晚柠:“咱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每次吵完架,你受伤我也难受,何必呢?”
战司爵见状,心中一紧,捧起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凝重地问道:
战司爵:“真的想通了吗?”
只见晚柠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中满是水光。
他心头一慌,忙问:
战司爵:“晚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心情不好?”
他知道孕妇的情绪容易波动,早已习以为常。
晚柠轻轻摇头,心中清楚这个男人有多么担忧自己,急切地解释:
谢晚柠:“我只是觉得,自己选的人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而且……”
战司爵这才明白她是因浩宁之事而心绪起伏,连忙安慰道:
谢晚柠:“晚晚,别多想了。我怎会舍得让你受伤,让你难过?江丽那人只在乎钱财,不懂感情。但我们不同,我们是因为彼此深爱才走到一起的,无关身份与利益。我的晚晚如此善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让我有丝毫伤害,对不对?”
晚柠急忙点头应道:
谢晚柠:“嗯,阿爵,你要相信我,那个人真不是我的人,我没有联系过任何人。离开你和孩子们,我舍不得。”
战司爵心疼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道:
战司爵:“我知道,我相信你。”
就在这一瞬,晚柠的手机再度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向战司爵投去一个示意安静的手势,随后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小姐,现在方便说话吗?”
晚柠的心弦紧绷,沉声问道:
谢晚柠:“你是谁?”
“我是汤跃龙啊,我们一起执行过许多次任务,你不会忘记了吧?”对方显得有些困惑,但声音中依旧带着几分熟悉的敬意。
谢晚柠:“有什么事?”
晚柠继续用低沉而冷静的语气追问。
“是这样的,小姐,您与战少爷约定的四年期限即将届满,您准备何时出发呢?”那人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
谢晚柠:“出发?去哪里?”
晚柠眉头微蹙,不解地反问。
“小姐,您不是殷爷吗?怎么会连这件大事都记不清了?”对方显然更加疑惑了。
谢晚柠:“我失忆的事,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晚柠冷冷地回应,对方这才恍然大悟:“小姐,请您尽快确定一个时间吧,我们可以乘坐游轮离开华国,前往北欧——那里是疗养您身体的最佳之地。”
谢晚柠:“不必了,我暂时不打算离开这里,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治疗。”
晚柠果断地拒绝,并迅速挂断了电话。
然而,战司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异样,他警惕地问道:
战司爵:“你是在假装失忆吗?故意让我听到这些计划,好趁机瞒着我和孩子离开?”
晚柠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怒气,急忙解释道:
谢晚柠:“阿爵,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或许我确实忘记了他以及这件事。”
见她这般模样,多半是真的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晚柠抬手轻揉太阳穴,每当她试图回忆起某些片段时,头痛便会如潮水般涌来。
战司爵见状连忙宽慰道:
战司爵:“别想了,既然这是你失忆前安排的事,我暂且不追究。但若你是有意装傻,可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未落,战司爵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他接通后开启免提,听筒里传来下属恭敬的声音:
徐云溪:“姑爷,那个女人我们已带到局里,该如何处理,请您指示。”
战司爵语气冷峻地回应:
战司爵:“你是晚晚的人,还需问我意见?”
说罢,他果断挂断电话。
徐局长得了令,自然明白该怎么“招待”那位女子。
晚柠又是一声轻呵,从他怀中起身,慵懒地道:
谢晚柠:“你忙你的,我去补个觉。”
她确实疲惫不堪,步入卧室后甚至连衣物都未更换,便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战司爵旋即唤来顾霆琛与商池,面色严肃地问道:
战司爵:“你们可认得汤跃龙?”
他仍记得刚才那人的自我介绍。
二人皆点头示意,并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由顾霆琛开口回答:
顾霆琛:“战总,他与我们一样,是殷家培养的暗卫,自小在殷家长大。小姐对我们恩重如山,只是我们已有多年未曾见过汤跃龙,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忙些什么。”
听到他的答复,战司爵心中的猜测愈发坚定——这必定是晚柠离他而去计划中的一部分。
只是,如今的她已失去记忆,忘却了这一切安排。
那么,她究竟打算以何种方式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这个问题,他还未能找到答案。
商池:“战总,您为何突然询问起汤跃龙的事情?我们已经许久未见过他了。”
商池语气中带着警惕。
毕竟,此时小姐不在他身边,战司爵竟然会主动调查汤跃龙的消息,这让商池不得不心生疑虑。
而战司爵仅是淡淡地回应道:
战司爵:“无事,你们先下去吧。”
待众人恭敬离去,他凝视着桌面上的文件,思绪渐渐沉入了深深的冥想之中。
……
待他投入处理文件之际,办公室的门轻叩数声后缓缓开启。
钟离的声音随之响起:
钟离:“一位自称是殷家族老的长者求见谢总。”
战司爵闻言,心中警铃大作,果断下令:
战司爵:“请他进来。”
旋即,他端坐于办公椅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望向门口处那步履蹒跚、白发苍苍的身影——一位看似已届耄耋之年的老者。
未及寒暄,老者便率先发难:“战总,此位非你所应居!”此言一出,室内气氛骤然凝重。
钟离亦敏锐察觉到对方的敌意,立刻移步至战司爵身后,挺立如松,随时准备护主。
面对挑衅,战司爵毫不示弱,冷冷回应:
战司爵:“我若不可坐,莫非是要让位于你这老朽?”
此话如同利刃,直刺老者心扉。
只见他怒火中烧,手中拐杖重重杵地,厉声道:“尔竟敢无视吾辈尊严,实乃狂妄至极!”
战司爵面对眼前的老者,毫无惧色。
他从容地从抽屉中取出一枚玉扳指,戴在右手的大拇指上,随后又将族徽稳稳地扣在胸前。
代昌汶见状,心中震惊不已——殷素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给了战司爵,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此刻,这位老者确实被眼前的年轻人口出狂言激怒了,轻咳两声后,冷声道:“我要见殷爷!”
战司爵轻蔑地冷哼一声:
战司爵:“素素,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别忘了,如今殷家的男主人是我。你这般无视长辈,按照族规,理应受鞭笞之刑!”
在场众人皆知,见族徽如同见族长亲临,代昌汶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分量。
无奈之下,他只得抱拳行礼,不甘心地唤了一声:“姑爷!”
身后跟随的保镖们见状,亦纷纷抱拳,恭敬地齐声道:“姑爷!”
见代昌汶尚且识得大体,战司爵语气稍缓,冷冷吩咐道:
战司爵:“坐吧。”
对方仍旧对战司爵毫无敬意,冷笑着说道:“不必客套了,我此行的目的单纯是为了接回殷爷。况且,四年的期限即将届满,请战少爷务必履行诺言,将我家小姐归还。否则,殷家的怒火,怕是连你们战家也难以承受!别以为持有殷爷的信物,便能在殷家横行无忌!”
话音未落,卧室的门缓缓开启,众人随之望去,只见晚柠面色阴郁地步入厅堂,直奔代昌汶而去。
见小姐现身,那人立刻躬身行礼:“殷爷,万福金安!”随行的保镖亦纷纷附和,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
接下来的一幕令代昌汶目瞪口呆,只见“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他的脸被重重掴向一侧,嘴角立刻渗出了一丝鲜血。
心中惊惧交加,他不敢有丝毫反抗,只得强忍疼痛,恭敬问道:“殷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晚柠眼中寒芒一闪,厉声喝道:
谢晚柠:“‘目无尊长’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话音未落,代昌汶已是惊恐万状,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殷爷饶命,小人怎敢如此放肆!”
晚柠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晚柠:“你竟还敢狡辩?见到族徽便如同见到族长亲临,更何况我早已将族长之位传给了战司爵,难道你们至今还未收到消息?”
代昌汶跪地止步,急忙回道:“殷爷,您这样做可是违背了规矩!外姓之人怎可担负如此重任!”
晚柠扶着腰肢,轻抚隆起的腹部,在办公室内缓步行走,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腹中的新生命,以此彰显战司爵的地位:
谢晚柠:“代长老,阿爵于我而言,从不是外人,他是我的挚爱,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若想让我与阿爵分离,除非等到我入土之日,否则绝无可能。”
当钟离目睹少夫人这般坚决地维护少爷时,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敬佩。
她那果断而不拖沓的行事作风,愈发显现出与少爷相似的影子,且那份决绝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战司爵虽早知晚柠定会护他周全,却未曾料到她竟会不惜与殷家长老们公然对立。
代昌汶深知此行凶险万分,仍冒死劝谏道:“小姐,为他诞下子嗣,您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点您难道不明白?二人的结合本就违逆天意,这般逆天而行,难道不怕折损阳寿吗?”
晚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语气冰冷地回应:
谢晚柠:“代长老,请代我向其余七位长老传达此意:我与司爵均已违背旧约,若要惩罚,便冲我一人来,与他无关!此次我决心与他共度余生,诸位所忧之事,我心中有数。体内毒素虽难解,然尚不足以夺我性命,请回吧!若执意不听劝告,休怪我殷素心狠手辣!”
闻言,钟离心中暗自叫好,厉声道:
钟离:“代老爷子,请吧!”
代昌汶毕竟年事已高,起身时仍需保镖搀扶,轻拂衣袖,满心不甘地离去。
看来,这丫头确是被那男人迷了心窍,竟让殷素甘愿为他诞下子嗣;唯有那人命丧黄泉,或许才能换回小姐的清醒。
于是,一个大胆至极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萌生。
然而,对于他们的图谋,晚柠心中明镜似的清楚,又怎会给他们半分可乘之机?目送代昌汶离开办公室后,晚柠强撑着身子踉跄跌坐在沙发上,神情疲惫而落寞。
这一幕恰被战司爵瞧见,顿时惊慌失措,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她的状况。
他心头一紧,轻声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可还好?”
她微微皱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低声回应:
谢晚柠:“大概是连日来未曾好好休息,头有些痛。”
战司爵见状,心疼不已,轻轻为她按摩起太阳穴来。
果然,她是因为缺乏睡眠所致;随着他的指腹温柔拂过,她渐渐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缓,终是抵不住困意,缓缓依偎进他怀中,沉沉睡去。
战司爵见她沉沉睡去,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入卧室,温柔地安置于床榻之上。
此时,晚柠的手机忽然亮起,一条群消息悄然跃入眼帘:“殷族长,请您择一合适时间,我们需召开一次内部会议,此会仅您一人可参加。”
瞥见这条信息,战司爵嘴角微扬,心中暗想,正如晚柠所料,他们确实图谋迫使她与自己割袍断义。
然而,他却无法完全揣测晚柠的真实心意,毕竟,她曾有过一次欺瞒的经历。
尽管其他方面他都愿意信任她,唯独这一点,成为了横亘在他心头的一片阴影——生怕这一切美好,终归不过是场虚幻的梦境。
她是殷素,又怎可能甘心留在此地,成为他的妻?然而,晚柠心中并无离别之意。
那场离开的安排 ,实则是在她失去记忆前的预设之举,唯恐自己对他生出真情,届时难以割舍。
未曾想到的是,即便如此,她仍不愿离去。
对她而言,离开他比死亡更加痛苦,甚至可以说,那是比死更甚的折磨。
她早已习惯了有他在旁的日子,倘若没有他,她便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到了那时,她或许真能无所牵挂,一切就此终结。
……
不到片刻,汤跃龙便被战家的暗卫押解而来。
显然,双方都未占得便宜,皆带著伤痕。
然而当他看到战司爵胸前熠熠生辉的族徽以及那枚显赫的玉扳指时,脸色骤然一沉,警惕地问道:“你把我家小姐怎么了?”
战司爵嘴角轻扬,声音低沉却充满威压:
战司爵:“晚晚,难道真是在谋划着离开我吗?”
听罢此言,汤跃龙心知小姐的计划已然败露,但仍冷冷回应:“战少所说何事,我并不知情。至于小姐是否要离开你,这是她个人的选择,你无权干涉。”
战司爵闻言,冷笑一声,语气愈发凌厉:
战司爵:“晚晚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绝不会让她轻易离去,哪怕是以命相搏!汤跃龙,你最好如实交代晚晚的计划,别忘了,她现在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此言一出,汤跃龙怒火中烧,冷笑回击:“我相信战少不会为难我家小姐,毕竟她腹中有你的骨肉。但如果我在你这里遭遇不测,小姐定不会坐视不理。你若让小姐伤心,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即便一死,也要保全小姐,免受战少的蒙蔽。
想到此处,他从袖中掏出一瓶毒药,正当他准备揭开瓶盖之际,钟离眼疾手快,抢先夺下。
众人皆未料到,殷家的暗卫竟如此忠贞,宁愿赴死也不愿透露半点信息。
当战司爵得知从汤跃龙口中无法获取更多信息时,他的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无力感。
然而,想到晚柠那可能因他而破碎的心,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沉声道:
战司爵:“你走吧。我无意取你性命,只求了解晚晚的真实意图。你应该明白,我对晚晚的感情至深,实在难以接受她的突然离去。”
汤跃龙望着战司爵那双寒意逼人的双眼,心中虽存疑虑,却深知小姐的安全远比一切重要。
他深知,自小照料长大的小姐绝不能再次遭遇不幸。
转身离开之际,门外的顾霆琛和商池拦住了他的去路,商池眉头紧锁,问道:
商池:“小姐真打算离开战少吗?”
汤跃龙微微点头,对于殷家之人,他仍有几分信任,轻声道:
“小姐已失忆,但你们不能坐视不理。她心地纯良,宁可自我牺牲也不愿伤害他人。既然已订下四年之约,届时我们定要护送小姐离去。金钱乃身外之物,唯有小姐平安才是最为紧要之事。”
这几人的对话,其实已被屋内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由于晚柠在公司各处布置了微型摄像头,因此即便她不在场,也能随时掌握动向。
起初战司爵并不知情,直到某次她无意间提及此事,并透露所有设备密码均以两人共同信息设定。
如今,他深知那些密码无一例外都是两人生日或名字的组合。
钟离在一旁建议道:
#钟离:“或许你可以直接询问少夫人,她可能会告诉你真相。”
战司爵眉头紧锁,无奈地回应:
战司爵:“你知道晚晚已经失去了记忆,若强行让她回忆,只会令她痛苦不堪。倒不如由我自行调查,这样对她来说或许更好。”
钟离亦无计可施,毕竟那场车祸让少夫人变得如此脆弱。
当时她甚至不认识任何人,见到谁都充满戒备,犹如惊弓之鸟。
尽管遭受重创,少夫人却从未放弃希望,每日坚持秘密治疗与康复训练。
终于,在半年之后,她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但双腿依旧时常疼痛。
或许她的双腿并未完全康复,只是她坚强地忍受着这一切,才成就了今日的谢晚柠。
就在此时,晚柠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打破了屋外的宁静。
她的一天总是充斥着无数来电,战司爵瞥了一眼屏幕,未加理会便将其调至静音模式,生怕打扰到房内熟睡的晚柠。
随即,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在他看来,白家无人真正关心晚柠,即便明知她身怀六甲,依旧将诸多烦忧之事堆至她肩头。
倘若某日她真的离世,白家又有几人会真心痛惜她的离去?念及此,战司爵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相较之下,自己似乎要幸运得多——至少自己的父亲不会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
正当他埋首于案牍之际,室内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战司爵心下一紧,迅速放下手中的文件,开启卧室的灯光,急切地查看屋内状况。
只见晚柠赤足立于地板之上,正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而她的右手食指已然被划伤,鲜血正汩汩流出。
见状,战司爵心痛不已,连忙制止道:
战司爵:“别动!”
紧接着,他将一旁的垃圾桶递过去。晚柠默默地将手中残片放入桶内,随即被战司爵轻柔地抱回床上。
他取来纸巾,轻柔地拭去她指尖的血迹,语气中满是责备:
战司爵:“为何不叫我?”
晚柠只是淡淡回应:
谢晚柠:“小事一桩,不过是手滑打碎了杯子。”
话音未落,她又打了个呵欠——原来她是因口渴才醒来,否则仍可继续沉眠。
战司爵转身步入衣帽间,取出医药箱,细心地为她清理伤口,并用创可贴仔细包扎妥当。
战司爵蹲下身,细心地为她穿上鞋子,随后带着她离开了卧室。
他吩咐保洁人员清理屋内散落的碎片与水渍,自己则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晚柠。
晚柠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大口喝着水,显然早已渴极。
喝完大半杯水后,战司爵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还要吗?”
晚柠轻轻摇头,随即说道:
谢晚柠:“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你忙吧,我去设计部看看。”
战司爵:“让钟离跟着你。”
战司爵轻声嘱咐。
然而,晚柠并未听从,独自一人走向设计部。
她径直走进副总监的办公室,冷芯蕊见她孤身前来,不禁有些惊讶:
冷芯蕊:“你怎么来了?”
谢晚柠:“过去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我并非人类的身份,仍需你保密,千万不要让你哥哥知道。”
晚柠语气沉稳地提醒道。
冷芯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没想到晚柠竟如此宽容,即便自己曾对她诸多刁难,她仍然救了他们兄弟二人。
此刻,她心中满是愧疚:
冷芯蕊:“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我哥哥真相的,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其实,你与她真的不一样,白晚柠对芒果不过敏……”
她的话还未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那个人令晚柠心头一震。
他看向晚柠,诚恳地说:
冷璟洲:“谢谢你救了我们兄妹俩。”
谢晚柠:“这是我应该做的。”
晚柠坐到沙发上,目光落在面前的一碟芒果沙拉上,忽然问道:
谢晚柠:“冷少,你知道白晚柠对芒果不过敏吗?”
他点头确认,晚柠嘴角微微上扬,回忆起往昔点滴:
谢晚柠:“从前我对芒果并不过敏,直到一次药物过敏后,许多食物都不能碰了。那时我很喜欢芒果的。”
冷璟洲:“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芒果过敏的?”
他警惕地询问。
谢晚柠:“在我读高二那年,喉咙痛时用了某种药,那种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过敏,而我偏偏是那百分之一。真是‘幸运’啊!”
她苦笑着说完,目光再次落在芒果上,仿佛想要尝一口。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芒果了,甚至忘记了它的味道。
正当她拿起叉子准备品尝时,冷芯蕊连忙制止:
冷芯蕊:“谢总,你别这样,要是你在这里出事了,我怎么向战总交代……”
晚柠闻言,将芒果放回碟中,冷芯蕊这才松了一口气,柔声道:
谢晚柠:“以后好好生活吧,不要再触碰战少的底线,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恐怕就没人能保护你们了。”
说完,她起身准备离开。
冷少急忙开口:
冷璟洲:“你为什么还不承认你就是白晚柠呢?”
晚柠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坚定:
谢晚柠:“我究竟是谁已经不再重要,我只想做谢晚柠。”
就在这一瞬间,冷芯蕊脱口而出:
冷芯蕊:“如果在白晚柠和你之间,我更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嫂子。你比白晚柠……”
晚柠拧开门把手,回头打断她的话:
谢晚柠:“芯蕊,这里是公司,请注意言辞。如果让战总听到这些,我可能真的无法再帮助你们了。”
尽管话语冰冷,但她所做的却是为了保护他们。
她继续说道:
冷芯蕊:“哥,白晚柠真的已经去世了,她是谢晚柠!无论是眼神还是处事方式,都与白晚柠截然不同。只有她才会为冷家着想!”
泪水悄然滑落,曾经的白晚柠虽然不曾故意伤害大哥,但她常常泄露公司机密,使大哥屡遭父亲责罚;而谢晚柠则全心全意地守护他们,冒着巨大风险将他们从国外带回,并恢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她深深后悔当初对晚柠所做的一切伤害。
冷璟洲:“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并非真正的白晚柠。白晚柠喜爱甜食,而她却偏爱酸辣;表面上看似小白兔般无害,实则却如毒蝎般狠辣,屡次泄露冷氏集团的重要方案以牟取私利。然而,谢晚柠却是真心的善良,尽管言语间常带寒霜,但我能感受到她的温暖。她不惜牺牲自我,只愿我们此生平安无恙,从未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多次暗中相助,甚至不惜触怒战司爵来保护我们。妹妹,你知道吗?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不愿见她身处险境,更不愿放开她的手。她过得并不快乐啊!”
他心中早已明了她不是白晚柠,但越是这般复杂的女子,越让他难以自拔。
就在冷芯蕊准备开口劝慰之际,他已匆匆离去,前去寻找谢晚柠。
此时,她正耐心指导一名女员工的设计图,展现出了卓越的专业能力,绝非徒有虚名。
讲解完毕后,另一名男同事上前向她致意,晚柠接过他的设计稿,迅速浏览了一遍,随即露出赞许的笑容:
谢晚柠:“做得不错,继续努力,华睿泽。”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华睿泽惊喜地问道。
晚柠轻笑一声,指了指他胸前挂着的工作证:
谢晚柠:“上面写着呢。如果有不明白之处,随时欢迎来办公室找我讨论。”
整个设计部的人都知道,谢总为人温和亲切,除非遇到重大失误,否则绝不会轻易发怒,总是给予员工最大的支持与鼓励。
而每当她投身于自己热爱的领域时,便仿佛拥有了独特的光芒,令人瞩目。冷少正欲上前,却被钟离抢先一步,他恭敬地说道:
钟离:“谢总,战总请您尽快回去,有人指名道见您。”
晚柠闻言,轻轻拍了拍身旁男同事的手臂,笑道:
谢晚柠:“继续加油,说不定下一个设计部总监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闻言,那名男子眼中闪烁着渴望的火花,急切回应:“谢总,我一定会努力的!”
晚柠满意地点点头,肯定地说:
谢晚柠:“我记住你了,华睿泽!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言罢,她便带着钟离离开了设计部,甚至连与小妤等人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冷少只得停下脚步,毕竟钟离是战总的人,他不能轻举妄动,以免给她带来麻烦。
……
晚柠刚迈出电梯,便被一名匆匆而过的女孩猛然一撞,对方甚至未及道歉便已消失在视线之外。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顾霆琛与商池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晚柠因撞击而踉跄倒地,连伸手相扶都来不及。
伴随着一声脆响,她左手腕上的竹节玉镯应声断裂,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掌,殷红的鲜血顿时浸染了地面。
见状,三人立刻围了上来,钟离焦急地问道:
钟离:“少夫人,您没事吧?”
晚柠轻轻摇了摇头,在顾霆琛与钟离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她紧握着那断裂成三截的玉镯,尽管为了保护腹部免受伤害,双膝承受了大部分冲击力,但她仍忍痛一瘸一拐地向办公室走去。
战司爵见到她左手仍在滴血,不禁眉头紧锁,疾步上前关切询问:
战司爵:“发生了什么事?”
钟离在一旁解释道:
钟离:“谢总刚出电梯不久,就被许小姐猛地一撞。她不仅没有道歉,反而径直闯入。少夫人未能及时反应,结果摔倒在地,玉镯破裂,这才导致了手部受伤。”
言毕,钟离迅速转身取来医药箱。
战司爵小心翼翼地扶晚柠坐下,看着她那原本就未愈合的左手伤痕上又添新伤,心中怒火中烧,不由得狠狠瞪了许知意一眼,令后者心生畏惧。
许知意未曾料到,战司爵竟会对她这般关切。
只见他细致地为她包扎好伤口后,还不忘轻声询问:
战司爵:“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晚柠语气平淡地回应:
谢晚柠:“宝宝没事,只是膝盖摔疼了。”
话音未落,战司爵已迅速蹲下身来,轻轻卷起她的裤腿仔细检查。
果然,那双娇嫩的膝盖上已是青紫一片,难怪她方才走路时步履蹒跚。
见状,他眉头紧锁,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随即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转向许知意,声音低沉而威严:
战司爵:“立刻向我夫人道歉!”
面对战司爵前所未有的严厉态度,许知意顿时泪如泉涌,满腹委屈地辩解道:
“战少,这都是误会啊。明明是她挡住了去路,而且她自己也没站稳,此事怎能怪罪于我呢?”
见她那副委屈的模样,晚柠的心不禁被揪紧,连忙轻扯了扯阿爵的衣袖,语气平和却难掩关切:
谢晚柠:“阿爵,我真的没事,你别再生气了。对了,究竟是谁要见我?”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素雅绣花长裙的女子映入眼帘。
她腰间随意系着一条丝带,乌黑的长发被轻轻挽起,在头顶盘成一个简洁的发髻,露出一段白皙且精致的颈项。
她拥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挺拔的鼻梁与浓密的睫毛更添了几分韵味,整个人如同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般,既高贵又典雅。
当这位女子看到晚柠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苏医生,您怎么会在这里?”显然,两人之间曾有过短暂的交集。
晚柠立刻起身,恭敬地说道:
谢晚柠:“向夫人,多年未见,您的身体可还好?”
向夫人未曾料到苏玥竟会如此关切,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自服用您所赠之药后,我的身体确实好转许多,真是多亏了您。如今,您也在帝国集团任职了吗?”晚柠轻轻颔首。
这时,许知意向着战青如撒娇道:“阿姨,他们刚才欺负我呢,您得帮我主持公道啊!”
战青如深知苏玥绝非无理取闹之人,便安抚道:“定是知意你又做了什么让苏医生不悦之事。”
随后,她转向一旁的战司爵问道:
谢晚柠:“你所说的,莫非就是向夫人想要见我?”
战司爵满心好奇地追问:
战司爵:“你和我姑姑究竟是如何相识的?”
闻言,晚柠不禁大为震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她掩住嘴轻呼:
谢晚柠:“她竟是你的姑姑?”
见状,战司爵明白晚柠此前并不知情,于是点头确认,并向战青如介绍晚柠:
战司爵:“姑姑,这位便是您的侄媳,名叫谢晚柠。”
晚柠略显尴尬地唤了一声:
谢晚柠:“姑姑,真是不好意思,我完全不知晓您与阿爵之间竟有这般渊源。”
战司爵则满心好奇地追问道:
战司爵:“您和我姑姑是怎么认识的?””
晚柠微微一笑,缓缓道来:
谢晚柠:“那日,我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中写生,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一位夫人倒在花丛中。我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她竟是因慢性中毒而昏迷。幸好我随身携带着能够解百毒的丹药,便立即为她服下。待她吐出体内毒素,状况才有所好转。之后,我又为她开了一剂调理身体的药方。当时,她曾提及要将她的儿子介绍给我,但我已有了心上人,便婉言谢绝了。”
晚柠坦诚地向战司爵讲述当年的一切,毫无隐瞒。
战司爵虽早知此事,却未曾想到救下自己姑姑的恩人竟是眼前这位女子,不由得感慨万千:
“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来你拒绝成为我儿媳的理由,竟是因为这小子啊!”
晚柠被战青如的话说得脸颊泛起了红晕,战司爵则是一脸疑惑地问道:
战司爵:“为何我对此一无所知?再说,每次你外出写生,我不是都会陪着你吗?”
谢晚柠:“那是在我们吵架闹别扭的时候,我才刚到普罗旺斯不久。”
晚柠坦诚地回答。
许知意见状,顿时感到不满,娇嗔道:“阿姨,您今天明明说是来替我撑腰的,怎么现在却偏帮起她来了?”
说着,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晚柠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谢晚柠:“你为何不把与许小姐之间的事情告诉我?”
战司爵听出了晚柠话语中的愠怒,急忙解释:
战司爵:“姑姑见我一直没有交往的对象,便介绍许家的千金给我认识,但我已明确告知姑姑,我心中已有佳人,只是那时你不愿公开恋情,这才造成了误会。”
战青如首次见到战司爵这般在意一个女孩,不禁笑道:“苏医生,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儿子?他是混血儿,相貌并不逊色于阿爵。”
晚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问道:
谢晚柠:“不知向夫人的公子,如今是否在国内?”
战司爵听罢,立刻沉下脸来,警告晚柠:
战司爵:“你若敢答应,看我回家如何收拾你!”
晚柠则不满地嘟起小嘴,显然对他的威胁并不服气。
然而,当他望向许知意时,眼底依旧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语气严厉地说道:
战司爵:“许小姐,当初我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我已有心上人,如今她已成为我的妻子。对于你刚才对她所做的无礼之举,你必须向她道歉!”
许知意转头朝战青如撒娇道:“阿姨,战少他欺负我!”
战青如闻言,立刻询问道:“阿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战司爵如实讲述,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战司爵:“姑姑,晚晩她怀有身孕,若非她及时用手撑住地面,恐怕您这未出生的孙住或孙侄女便无法降临人世了。”
战青如听罢,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见苏玥那刚包扎好的伤口,便知苏玥才是受了委屈的一方,而许知意却在此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立刻严肃地命令道:
“向苏医生道歉!”
许知意极不情愿地吐出一句:
“对不起!”
随后哭着跑开了。
战青如随即向二人致歉:
“实在抱歉,没想到知意竟是如此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