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下去,小心自己又摔跤了。
晚柠忽然挺直了腰背,嘴角勾勒出一丝微妙的笑容,语气却异常认真地说:
谢晚柠:“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战司爵沉吟片刻,随即回答:
战司爵:“那就先听坏消息吧。”
晚柠轻咬下唇,声音低沉而缓慢:
谢晚柠:“我确实感觉到体内的毒素在逐渐减少,但不确定是否只是暂时的现象。毕竟,‘绝情毒’极为罕见,相关的治疗经验也寥寥无几,所以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闻言,战司爵虽心有忧虑,表面却依旧镇定。
战司爵:“那好消息呢?”
他追问。
晚柠微微垂眸:
谢晚柠:“或许我的情况真在好转,但这仅仅是猜测。阿爵,我实在无法确定现在的状况。你一定也注意到了,毒素发作的频率降低了,疼痛感也没有之前强烈。以前那种痛得让我失去意识的感觉,现在已经很少出现。只是,我担心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她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战司爵见状,立即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道:
战司爵:“晚晩,既然症状有所缓解,就说明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你只需保持乐观的心态,尽量远离那些烦忧之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其余的事情,有我来承担。”
晚柠听着他的话语,眼眸不禁蒙上了一层薄雾。
在这世间,或许唯有他仍旧期盼着她的生命之火继续燃烧。
白家之人,只盼她早日离去,以求解脱。
过往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然而此刻,他的鼓励却重新点燃了她心中的希望之光。
她眼眶微红,郑重地点了点头:
谢晚柠:“我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阿爵。”
见此情景,战司爵心中一暖,急忙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战司爵:“宝宝,我们一起努力。你要乖乖听话,等到孩子平安降生,你就专心接受治疗。到时候,我会陪在你身边,公司的事就暂时交给哥哥吧,他也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谢晚柠:“好!”
晚柠哽咽着回应,不愿辜负这份深情厚意。
忽然间,她抬起泪眼,带着几分撒娇之意说道:
谢晚柠:“我想吃老公做的饭菜。”
望着她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战司爵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忍不住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一吻,随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缓步走向餐厅。
战司爵将最后一锅热腾腾的汤端上桌后,转身返回厨房,为他和晚柠各盛了一碗饭。
晚柠伏在桌上,眼中闪烁着迷恋的光芒,注视着眼前这位出身豪门却毫无骄纵之气的男子——不仅亲自下厨,还为她洗衣,这样的体贴关怀,除了战司爵,恐怕再无他人。
他又为她盛了一碗汤,轻轻放在她的面前,柔声叮嘱道:
战司爵:“等凉些再喝,小心烫。”
晚柠乖巧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手艺确实不错。
一时间,她心中涌起了某种微妙的感觉,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眼眸中依旧带着未消的笑意,嘴里还在细细咀嚼着食物。
战司爵:“心里又在盘算什么呢?”
战司爵见状,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着问道。
谢晚柠:“阿爵,我可以提个小小的请求吗?”
晚柠委屈巴巴地望向他,语气里藏着几分期盼。
男人的声音刚落,便径直说道:
战司爵:“说吧!”
谢晚柠:“我希望以后每周都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
她嘴角含笑,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男人见状,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
战司爵:“就这?”
他本以为她会提出什么难以实现的要求,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的心愿。
晚柠眼中的渴望愈发明显,男人望着她,轻笑出声:
战司爵:“每天给你做,都没问题。”
晚柠闻言,嘴角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她轻轻端起面前的鱼汤,先是以唇轻吹散腾腾热气,再小心翼翼地啜饮一口,那鲜美的滋味瞬间令她心满意足。
战司爵见状,眸中满是温柔,伸手轻抚过她的发梢,柔声道:
战司爵:“傻丫头,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今后都由我来做。你已经为我操劳了四年,现在也该轮到我来照顾你了。尤其是你现在怀有身孕,更应该好好休息。”
语罢,只见王家一行人匆匆步入餐厅,个个面色凝重,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丝紧张的气息。
战司爵立刻警觉起来,迅速走到晚柠身边站定,语气严厉地问道:
战司爵:“发生了什么事?”
王浩宁长叹一声,无奈地道:
王浩宁:“今天一大早,那女人就不见了踪影,连我的手机和平板电脑都被她卷走了,还有没有可能追回来?”
为了不让晚柠过于担忧,战司爵沉声追问:
战司爵:“报警了吗?”
王父黯然回应:
王念泽:“已经报了警,可是警方说那女人用的是假身份,追踪起来相当困难。”
晚柠平静地喝完碗中的汤,淡淡地开口:
谢晚柠:“先吃饭吧,我有办法找到她。”
战司爵低头注视着晚柠,眼中满是疑惑:
战司爵:“你有什么线索?”
晚柠轻声道:
谢晚柠:“她的手臂上纹有一只青蝎,八成是青蝎堂的人。阿爵,你以影月阁阁主的身份联系他们,如果行不通,再以殷族长的身份约见,我相信他们会愿意见你。我敢肯定,她确实是青蝎堂的人,并且她身上带有该组织特有的气味。”
说完,晚柠转而用法语对战司爵交代,接着又用方言安慰道:
谢晚柠:“姑父、姑妈,你们不用担心浩宁。只要她在华国境内,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你们自己去厨房盛饭吧,我有些不适,无法照顾你们了。”
王母见晚柠身体不适,便亲自前往厨房为他们盛饭,毕竟战司爵作为侄女婿,不宜操劳这些家务事。
晚柠轻轻摇晃着战司爵的手,柔声道:
谢晚柠:“快吃饭吧!”
战司爵略显意外,这次她竟未亲自处理,而是选择让他介入。
战司爵:“转性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目光在晚柠身上流转,似是要从她眼中寻得答案。
谢晚柠:“不是说凡事都要依靠你吗?那我和宝宝自然得多依赖依赖你。”
晚柠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战司爵听罢,嘴角微扬,显然对她的回答甚为满意。
随即,他拿起晚柠的手机,向凌瑶发送了一条信息。
不久,便收到了回复——堂主愿意接见影月阁阁主。
午膳之后,青蝎堂的堂主拨通了影月阁阁主的电话,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接听之人竟是一位男士。
“您并非冷月女士吧?”
对方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戒备。
战司爵:“我是她的丈夫,冷月如今身怀六甲,阁中事务暂由我代为处理。”
战司爵言辞冷峻。
“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对方直截了当地问道,战司爵亦毫不拖泥带水:
战司爵:“贵组织中是否有一位名叫江丽的成员?”
“麾下人众众多,一时之间难以确认。”
那人试图含糊其辞,战司爵却非易于之辈,语气骤然转厉:
战司爵:“若如此,我唯有调动人手,将贵组织连根拔起!届时,华国内再无立足之地!”
晚柠在一旁收拾着东西,见状不由得朝男子竖起了大拇指。
战司爵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
随即,电话那端传来了一句话:
“请您稍等,让我查一查这个人。若是青蝎堂的人,我会立刻给您回复。”
闻言,战司爵这才挂断了电话。
晚柠将晾晒好的衣物细心折叠,逐一归置入柜。
她嘴角含笑,轻声道:
谢晚柠:“将来你可不会也这样对我吧?等我人老珠黄了,你就会......”
战司爵一听这话,眉头紧锁,心中顿生不悦:
战司爵:“晚晚,这样的话我实在不愿从你口中听到。你应该明白,我从未有过那样的念头。”
言语间虽有责备之意,但他的双手却未停下,主动协助她整理衣物。
过去那空荡荡的衣柜里唯有她的衣物,而今却添上了属于他的那一份。
晚柠整理妥当后,轻轻牵起战司爵的手缓步走下楼梯。
客厅内,一家三口正围坐一堂,其乐融融。
见他们下来,王母关切地问道:
白倩茹:“小柠,你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战司爵的手机恰巧响起。
他迅速接通电话,随即带着晚柠走向安静的后院:
“您好,这里有些新情况,那女人确实是我们组织的人。她是得罪了您吗?还是另有原因……”
对方的声音刚落,战司爵便果断回应:
战司爵:“她昨晚窃取了我妻子的东西,当场被抓。而今天,她又偷走了我妻子表哥的财物。这笔账,堂主您自己权衡吧!”
说完,他毫不迟疑地挂断了电话。
青蝎堂的堂主深知,这次碰上了硬茬子,必须亲自登门谢罪,否则在华国苦心经营的一切或将毁于一旦。
冷月的手段他早已领教,其丈夫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晚柠忽然环抱住他的颈项,撒娇地说:
谢晚柠:“一会儿我们去四姑妈家吧,他们正等着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战司爵生怕她摔倒,下意识地揽紧她的腰肢,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处,低声问道:
战司爵:“好,你感觉好些了吗?”
晚柠微微点头:
谢晚柠:“我已经没事了。”
接着,她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战司爵见状,心中亦是一暖:
战司爵:“不如每个周末我们都到这里来住两天吧?”
谢晚柠:“真的吗?”
晚柠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旋即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遗憾。
战司爵郑重地点了点头:
战司爵:“如果公司没有什么棘手的事,我就陪你过来。”
晚柠的嘴角再度扬起,在他怀中轻轻跳跃了两下:
谢晚柠:“还是老公最疼我了!”
还不忘在他薄唇上轻轻一吻。
见她如此开心,他不禁感到自己的决定十分明智,但仍不忘温柔提醒:
战司爵:“你现在可不能乱跳,怀孕了要多注意身体。”
晚柠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晚柠:“唉,怀孕真是麻烦啊!”
……
晚柠驾车将姑父姑母送回家后,浩宁独自骑着摩托车返回。
王家别墅。
她顺道将家中多余的新鲜蔬菜带给了浩宁一家,以免浪费。
稍作停留之际,五姑妈竟动手剁起了饺子馅,晚柠顿时感到一阵馋意。
此时,战司爵已被姑父和浩宁拉去家门口的竹园挖竹笋了,而这正是晚柠最喜爱的美味。
晚柠便与姑妈一同包起饺子,一个个宛如金元宝般的饺子在她们手中诞生。
战司爵归来后,立刻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些精致的饺子,并配上文字:“我老婆包的饺子,羡慕不?”
随后@了晚柠的账号。
评论区瞬间热闹非凡:“战总,您夫人手艺真好!这是哪家的饺子,我怎么没见过?”
“战大少,竟然舍得让夫人做这些?”
“她一个豪门千金会做饭?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面对这些评论,战司爵并未在意,五姑妈已开始煮饺子。
晚柠虽嘴馋,却并未多吃,反倒是战司爵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晚柠与战司爵启程返家,四姑妈为他们准备了许多美食,塞满了整个后备箱及后座,仿佛他们是来进货的。
原本计划吃晚餐,晚柠却接到了艾瑞克的电话,得知奕宸身体不适,只得匆忙随战司爵赶回家中。
一进门,便见到奕宸正在哭泣,晚柠立刻回房换上家居服并洗净双手,随即从战母怀中接过孩子。
孩子的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晚柠细心地喂给孩子退烧药。
有了母亲的安慰,孩子很快停止了哭泣。
战母见状,关切地说道:
顾茗妃:“让我来抱吧?你去休息一会儿。”
晚柠轻轻摇头,表示不必。
接着,她向艾瑞克伸出一只手,温柔地说:
谢晚柠:“宝贝,我们一起去门外看看煤球吧?”
艾瑞克点头答应,晚柠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艾瑞克走出家门,外面空气清新,不再寒冷。
晚柠坐在摇椅中,轻轻逗弄着小奕宸。煤球乖巧地躺在艾瑞克怀中,随他一同坐上了摇椅。
晚柠让奕宸坐在自己膝上,引导他那稚嫩的小手去轻抚小猫咪。
猫咪感受到小主人温柔的触碰,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猫咪则悠闲地蹲在一旁,晚柠的心瞬间被融化。
艾瑞克的小手也轻轻抚摸着煤球,而晚柠忽然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低声提议道:
谢晚柠:“要不要把煤球抱到客厅去?看看你爹会有什么反应?”
艾瑞克立刻回应:
白璟宸:“娘亲,你想被爹爹训斥也就罢了,可别带上我啊,你不怕他,我可是怕得紧!”
晚柠嘿嘿一笑:
谢晚柠:“咱们三个一起,难道还怕他不成?”
艾瑞克终究是拗不过母亲,只好将煤球抱在怀里。
煤球立刻用前爪环住他的脖子,却没有露出锋利的爪子,只用肉垫在他身上轻轻踩踏,让人感到异常温暖舒适。
晚柠率先起身步入屋内,刚踏入客厅,便看到战司爵正从楼上走下。
艾瑞克见状,立刻躲到了晚柠身后。
战司爵面色阴沉地问道:
战司爵:“是不是你娘亲让你把猫抱进来的?”
艾瑞克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晚柠则坦然说道:
谢晚柠:“是我让艾瑞克把煤球抱进来的,快把它放到沙发上的。”
艾瑞克见母亲撑腰,赶紧将小猫放到了沙发上。
战母对这只小猫也是喜爱有加,常来喂食,此时小猫也乖巧地钻入战母怀中,发出愉悦的叫声,萌化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艾瑞克轻抚着它的头顶,柔声道:
白璟宸:“球球,为了你,挨一顿打也值了。”
听到这话,战母宠爱地说:
顾茗妃:“有我在,你爹不敢揍你。”
战司爵换上了一套与晚柠相似的居家服,正欲靠近晚柠,她却抱着孩子走向战母。
小奕宸的小手也触及到了煤球的脑袋,战司爵厉声道:
战司爵:“你也玩了吗?”
晚柠点点头,随即吩咐身旁的侍女:
战司爵:“把奕宸带走。”
侍女连忙接过小少爷,而晚柠则被战司爵拉进了洗手间,他亲自调好适宜的水温,让晚柠洗净双手,并为她挤上适合孕妇使用的洗手液,细心地帮她清洗双手,最后叮嘱道:
战司爵:“你不可以碰煤球!”
晚柠轻哼一声,傲娇地回应:
谢晚柠:“就碰!”
随后昂首阔步走出门去,吩咐艾瑞克:
谢晚柠:“宝贝,你去把手洗干净,咱们出去散散步。”
艾瑞克听到母亲要带自己出门,兴奋不已,立刻冲进洗手间,站上小凳子认真洗手。
待他擦干小手后,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晚柠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晚柠牵着艾瑞克走出家门,战司爵紧随其后,急切地问道:
战司爵:“你要去哪里?”
晚柠并未理会,径直将艾瑞克安置在车上的安全座椅里,艾瑞克乖巧地系好安全带。
晚柠坐上驾驶座,战司爵连忙钻进副驾驶位置,二人迅速系好安全带,随即车辆启动,驶向宠物店。
到达目的地后,战司爵急忙下车,试图阻止晚柠:
战司爵:“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此时,艾瑞克已自行跳下车。
忽然,一位陌生女子牵着一条拉布拉多犬走近,那狗狗见到晚柠显得异常亲昵,飞奔至她身旁。
女子惊喜地喊道:“小柠,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晚柠淡淡一笑:
“回国还不到一年,晓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正欲抚摸那名叫‘布丁’的狗狗,却被战司爵粗暴地制止:
战司爵:“我说话你怎么不听!”
布丁顿时对战司爵吠叫两声,表达不满。
战司爵:“再叫,炖了你!”
战司爵厉声道。
晚柠柔声安慰:
谢晚柠:“布丁,别叫了。”
布丁果然安静下来。
晓琴好奇地问:“我过的还行,你是来接‘布丁’回家的吗?”
战司爵惊讶地脱口而出:
战司爵:“这是你的狗?”
晚柠点头:
谢晚柠:“它是一条导盲犬,性格温顺。我很久没来看它了,今天突然想起它。”
她看向晓琴:
谢晚柠:“把它交给我吧!”
晓琴将狗绳递给晚柠,战司爵急忙上前接住,然而那只名叫布丁的小狗却紧咬着绳子不愿松口。
晚柠见状,轻轻蹲下身来,温柔地对布丁说道:
谢晚柠:“布丁啊,这位是我的丈夫,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或许不喜欢他,但你不能让我跟他分开吧?他之所以不让我碰你,是因为我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所以,请你乖乖听话,好吗?”
布丁仍旧对这位新主人充满抵触,最终将绳子交给了艾瑞克。
艾瑞克轻抚布丁的额头,小狗立刻表现出喜爱之情,在他身边蹭了蹭。
待晚柠由战司爵搀扶起身,晓琴注视着她那副框框眼镜,关切地问道:
“那次受伤,你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吗?”
战司爵闻言,警惕地回应:
战司爵:“除了上一次,你还何时失明过?”
晓琴眉头微蹙,说道:“你不知道,小柠十六岁时执行任务时曾遭受重创,眼睛也因毒粉受损,自此视力便大不如前。”“为何从未告知我此事?”
战司爵语气中带着责备,晚柠轻轻摇头:
谢晚柠:“我自己也忘记了……”
战司爵看向晓琴:
战司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这……”
晓琴面露难色,似乎触及某些机密。
谢晚柠:“但说无妨!”
晚柠理解她的顾虑,连忙补充道。
晓琴这才郑重开口:“小柠与蝰蛇交手后,虽然取胜,却被对方撒了一把毒粉,险些导致失明。当我们找到她时,只见她双眼流出血泪,幸亏及时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之后的一个月里,她暂时失去了视力,多亏了老夫人领养的导盲犬布丁,陪伴她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听到这里,战司爵对布丁的好感油然而生,想到晚柠如此要强之人,倘若真的失明,那段时间必定是难以承受的煎熬。
晚柠故意寻了个理由支开司爵与艾瑞克:
谢晚柠:“艾瑞克,你和爹爹去给娘亲买瓶水吧,好么?”
不远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静静伫立,艾瑞克闻言,立刻道:
白璟宸:“娘亲,我和布丁去就行。”
布丁闻声,已率先迈步带路。
晚柠早已习以为常,任由他独自前往。
司爵心知晚柠有意与晓琴单独交谈,便轻声道:
战司爵:“我去照看孩子。”
言罢,亦随二人而去。
待他们离去,晓琴方启唇问道:“你真打算退出4444部队?”
晚柠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温柔:
谢晚柠:“莫晓琴,我现在只渴望过些平静的日子。况且,你们都不在部队里,我又何必留守?”
言及此,两人心头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往昔那场残酷的战争——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们一个个在眼前消逝,甚至未能留下完整的遗骸。
念及此处,她们的眼眶不禁泛起了泪光,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压抑的气息。
没有他们的付出,便不会有今日的盛世。
若非他们挺身而出,下一代必将重蹈覆辙。
良久,晓琴才强忍着哽咽问道:“你真的心甘情愿嫁给他吗?更何况,他还派人日夜监视着你。”
她的目光投向不远处,那里站着十余名保镖,这般如影随形的生活,她实在难以想象晚柠如何忍受。
昔日的晚柠向往自由,又怎会甘心沦为笼中之鸟、温室里的花朵?晚柠轻笑一声,眼神中却透出几分释然:
谢晚柠:“倘若将来你也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或许就会愿意为他折断羽翼,甘心留在他身边,过着平凡的日子。曾经年少轻狂,总以为自己绝不会因某个人而放弃自我,甘心相夫教子。然而如今,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丈夫、孩子、热炕头,下班后还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孩子们虽吵闹,但这比过去形单影只的日子要温馨得多。”
晓琴轻叹一声:“若是我们当初没有退伍,如今的生活又会是怎样呢?每一次任务都充满未知与危险,若是有了家庭,家人时刻面临着收到我们骨灰的风险,他们又怎能承受得住?”
晚柠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是啊,对了你和厉景行怎么样了?我记得你曾经对他有意,难道没有尝试争取过吗?”
晓琴的眼眸渐渐湿润,哽咽着说道:“他的心并不在我这里,我又该如何努力呢?”
晚柠轻叹一声:
谢晚柠:“或许,真的该试着去喜欢别人了吧。”
晓琴却将话题轻轻一转:“可要让你放弃战司爵,爱上另一个人,你觉得可能吗?”
晚柠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谢晚柠:“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和阿爵分开了,我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毕竟,我和他之间不仅仅是肌肤之亲那么简单,他曾给予我生命的延续,如今,腹中的双胞胎更是我们不可磨灭的牵绊。这样的感情,又岂是轻易能够忘怀的?”
说罢,她自然而然地抚上了隆起的小腹。
晓琴这才注意到那温柔的弧线,不禁惊讶道:“小柠,你竟然怀孕了?刚才那位小男孩也是你的孩子吗?”
晚柠郑重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谢晚柠:“成为母亲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其中的美好。”
就在这一瞬间,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鼓起勇气,缓步来到她们面前,语气轻柔地问道:“这位小姐,您可有男朋友?”
晚柠轻启朱唇,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见状,那青年又试探性地开口:“那么,不知是否方便留下联系方式?”
正当此时,战司爵带着孩子走近,艾瑞克手中还牵引着那条大狗。
只见战司爵沉声喝道:
战司爵:“她已为人妻!”
说罢,他拧开了一瓶温水递给晚柠。
晚柠接过来,轻啜了两口水后,含笑解释道:
谢晚柠:“我没有男朋友,不过我确实已经结婚了,他便是我的老公。”
话音刚落,那青年不由得面颊绯红,连忙道歉:“实在抱歉,打扰了,我不知道情况,真是对不起!”言毕,便匆匆离去,身影显得颇为狼狈。
当战司爵听罢晚柠的话语,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轻轻拿起一颗洗净的葡萄,细心地送入晚柠的口中。
一旁的晓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说道:
“真没想到,堂堂帝国集团的总裁竟也能这般温柔体贴。”
晚柠微微一笑,轻声回应:
谢晚柠:“若是你也遇到了真心爱你的人,他定会同样待你如斯。”
晓琴闻言,神色间掠过一抹苦涩,叹息道:
“我也渴望能拥有一份彼此深爱的感情,可惜,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或许太过奢侈了。”
顿了顿,她又问道:
“那你打算今天就把它带回家呢,还是暂时留在店里?”
晚柠想了想,答道:
谢晚柠:“我想把它交给我的父母照料。姐姐不在家时,也算是有个伴儿。”
提及此事,她不禁望向一旁的布丁。
只见它听到这话后,耳朵顿时垂了下来,显得有些失落。
毕竟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了主人身边,如今又要面临分离,那份不甘与不舍溢于言表。
艾瑞克注意到布丁情绪低落,轻轻抚过它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白璟宸:“布丁,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即便是孩童也能感受到的情绪波动,战司爵又怎会无动于衷?为免晚柠感到失落,他开口道:
战司爵:“那就带它回家吧,让它和煤球作伴。不过你可不准碰它,听清楚了没有!”
听到这话,布丁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幸福地叫了两声,亲昵地蹭着战司爵的大腿,以示亲近。
晚柠嘴角微微上扬,郑重地点了点头:
谢晚柠:“好的,可是它们俩会不会打架呢?”
晓琴则解释道:“应该不会,店里那么多猫猫狗狗,从没见过它欺负哪只小猫。”
随即,战司爵转向不远处的暗卫,吩咐道:
战司爵:“把狗狗的日用品都带回去,顺便在家里给它搭个狗窝,让它帮忙看家护院。”
暗卫闻言,立刻随晓琴一同进入宠物店内准备取物。
……
回到家后,晚柠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战母无法接受这只新来的狗狗。
毕竟家中已有一只小猫相伴,再添一犬,战母是否会因此而不悦呢?坐在副驾驶座上,晚柠终于忍不住将内心的担忧倾诉了出来:
谢晚柠:“咱们这么做,妈会不会不高兴?”
战司爵立刻安慰道:
战司爵:“放心吧,妈妈非常喜欢小动物的。不过,你要记得不要直接接触它们。”
晚柠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讲述起她与那只拉布拉多的过往:
战司爵:“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失去了视力,那种打击简直难以承受。我独自一人摸索着来到医院外,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始终是一片黑暗。疲惫不堪之际,我在一家宠物店前停下脚步。店老板见我眼缠纱布,便猜到我是因失明而心烦意乱。于是,他好心地带我进了店里,让我感受那些小生命的温暖。就在这时,一只拉布拉多凑到了我的脚边,不停地蹭来蹭去,仿佛是在主动向我示好。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便向老板请求收留它。老板告诉我,那是一条训练有素的导盲犬,专门为失明者提供帮助,并且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它,不得让它受到任何伤害。我郑重地答应下来,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带我回到了殷家城堡。从那以后,我就渐渐离不开它了。奶奶见我们如此有缘,便同意让我把它留在身边。”
战司爵忆起过往与她相处的日子,那时他竟从未发现她还养着一只狗,甚至连家中奶奶饲养的猫咪也未曾提及。
战司爵:“为什么我从未见过这条狗?”
他问道。
晚柠轻声解释:
谢晚柠:“我们相识时,布丁已经被我寄养在晓琴那儿了。因为工作太忙,实在无暇照料它。”
稍作停顿后,她继续说道:
谢晚柠:“今日也不过是偶然想起,说实话,这些日子我确实将它忘却了。”
晚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谢晚柠:“张嫂告诉我,你竟然怕小动物,是真的吗?还是仅仅是在我面前硬撑呢?”
这个问题让她颇感好奇,若他真的心存畏惧,那她便只能将那些小生命安置到别处了。
面对她的调侃,男人神色认真地回应:
#战司爵:“小时候我确实被猫抓伤过一次,但我并不怕它们。之所以不想养宠物,是因为担心它们会对你和宝宝造成伤害。”
晚柠的心中依旧存有疑虑,即便战母曾亲口提及,说战司爵为了让她养这只猫着实下了极大的决心。
自从小猫那次将他抓伤后,家中便再未有过任何宠物的身影。
此刻,晚柠忽生玩兴,甫一下车,便轻唤“煤球”。
待小猫来到近前,她一把将其抱起。见此情景,战司爵面色一沉,显然对她的举动颇为不满——她总是这般不听劝告。
艾瑞克将布丁安置下车时,布丁温顺地坐着不动,反观煤球却显得惊恐不安。战司爵眉头紧锁,语气严厉:
战司爵:“把它放回地上!你为何总是如此不听话。”
艾瑞克向布丁下达了指令,语气虽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璟宸:“布丁,我们回家去,先跟奶奶打个招呼。他们的事情,我们不掺和。”
布丁乖巧地跟随艾瑞克步入别墅,没有丝毫迟疑。
晚柠则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她轻声撒娇道:
谢晚柠:“你抱抱它嘛,摸起来软绵绵的,可舒服了。”
暗卫们目睹此景,皆是心惊胆颤,唯有这位少夫人,竟敢如此大胆地触及战司爵的逆鳞。
晚柠轻柔地将猫咪置于他面前,战司爵无奈之下只得接了过来,并轻轻抚过它的毛发,这才让晚柠满意地松开了手。
她故意语带威胁地说道:
谢晚柠:“不许放到地上!给我好好抱着。”
战司爵无奈之下只得将小猫抱入怀中,他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的那些小算盘——无非是认为他真的惧怕宠物,想必旁人也都是这般猜想。
男子语气低沉而坚定:
战司爵:“别人胡乱一说,你就信了?你看我现在怕它吗?”
晚柠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战司爵的面部表情和手上的动作,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谢晚柠:“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吗?既然如此,要不你试着和布丁互动一下吧?毕竟,你现在也是它的主人了。”
闻言,战司爵微微侧目,轻声询问:
战司爵:“我可以将它放下来吗?”
他手中的小猫瑟瑟发抖,显然煤球对他是心存畏惧。
见晚柠点头示意,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小猫轻轻放置于地。
客厅。
战母见艾瑞克牵着一条大狗步入客厅,心中不由一惊,连忙问道:
顾茗妃:“艾瑞克,这狗是从哪儿来的?”
艾瑞克如实答道:
白璟宸:“这是娘亲的狗,爹爹从宠物店接回来的。它叫布丁,非常听话。”
说完,他轻声命令:
白璟宸:“布丁,坐下。”
布丁立刻顺从地坐了下来,吐着舌头显得格外温顺。
战母怀抱着孩子,并未上前抚摸它,但心中却觉得这狗确实讨人喜欢。
此时,晚柠走进来,取下了布丁颈上的项圈,对母亲恭敬地说:
谢晚柠:“妈,这是我在出国前寄养在宠物店里的狗,今天才想起它。我能把它留在家里养吗?”
她深知这是战家,自然要先征求母亲的意见。
战母瞥了一眼战司爵,语气略显严厉地问道:
顾茗妃:“你真打算把布丁留在家里养吗?”
晚柠将手中的项圈和狗链递给一旁的侍女,战司爵则正色道:
战司爵:“妈,毕竟是晚晚的狗,不能总让它待在宠物店。再说,它曾救过晚晚,在她失明的日子里,是布丁陪伴她走出了黑暗。”
晚柠没想到战司爵会为她说话,不由得轻抚布丁的额头。
布丁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状态,不敢过分撒娇。
战母见状,宠溺地说道:
顾茗妃:“既然如此,就好好照顾它吧。”
晚柠惊喜地问:
谢晚柠:“妈,你不反对吗?”
战母温柔地叮嘱道:
顾茗妃:“我喜欢宠物,当然不会反对。不过你怀着孕,还是要少接触它们,对你和宝宝都好。”
晚柠转向战司爵,撒娇道:
谢晚柠:“你摸摸布丁,它真的很乖。”
战母立即阻止:
顾茗妃:“柠儿,阿爵小时候被猫抓过,别勉强他。”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战司爵竟蹲下身来,伸手轻轻抚摸布丁的头部,随即严肃地说:
战司爵:“晚晚怀孕了,在孩子出生前,你尽量少靠近她,否则我还会把你送走。”
一旁的侍女见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少爷竟毫不畏惧地与那狗狗亲密接触,甚至轻柔地抚摸着它的头,又拍拍它健壮的身躯,眼神中满是宠溺。
显然,他对少夫人的心意,已无需多言。
随后,他转向晚柠,正色问道:
战司爵:“这样,你满意了吗?”
晚柠含笑点头,战司爵便牵起她的手步入洗手间,并嘱咐身旁的艾瑞克:
战司爵:“快来洗手,一会儿就要吃晚餐了。”
洗手完毕后,战司璇领着一男一女走进屋内。
只见他也对布丁喜爱有加,蹲下身与之嬉戏,随即问道:
战司璇:“妈,这狗是从哪儿来的?”
战母淡淡回应:
顾茗妃:“这是晚晚的狗。”
说完,她将孩子交给侍女照料,自己也去洗手。
晚柠未曾想到,他们竟都喜爱宠物。战司璇起身,郑重介绍道:
战司璇:“这位是我公司的合作伙伴,陈致远和他的妻子江百合。”
战司爵未作回应,径直搂着晚柠的腰朝餐厅走去。
艾瑞克则对战司璇说道:
白璟宸:“叔叔,快去洗手,我们准备用餐了。”
话音刚落,他已被战母拉着手前往餐厅。
一行人感受到周围的冷淡气氛,不禁有些拘谨。
待他们洗完手,一同步入客厅时,战母已坐上主位,左侧依次是战司爵、晚柠和艾瑞克;战司璇则坐在战司爵对面,陈致远位于晚柠对面,江百合则面对着艾瑞克。
战母厉声道:
顾茗妃:“快,吃饭吧!”
晚柠心情颇为愉悦,接过战司爵为她盛的一碗鲫鱼汤,轻轻吹了吹,优雅地品尝起来。
显然,她极为喜爱这由战司爵亲手熬制的汤品。
战司爵柔声提醒:
战司爵:“慢些喝,小心烫着。”
艾瑞克在一旁好奇地问:
白璟宸:“娘亲,我可以尝一口吗?”
晚柠慈爱地拿起碗,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凉,再喂至艾瑞克嘴边,温柔叮嘱:
谢晚柠:“小心烫!”
艾瑞克试探性地舔了一下,确认温度适宜后才放心吞下。
江百合未曾料到这一家三口如此和谐,尤其是晚柠对艾瑞克的喜爱,让她颇感意外。
晚柠笑道:
谢晚柠:“爹爹熬的鱼汤好喝吧?”
艾瑞克开心地回应:
白璟宸:“好喝!娘亲,也只有你能让爹爹为你亲自下厨了。”
晚柠轻笑道:
谢晚柠:“只要你开口,爹爹一定也会为你做美味佳肴的。”
白璟宸:“不,我只喜欢娘亲做的饭菜!”
艾瑞克坚持道,他深知唯有娘亲才会为他烹制美食,至于爹爹,那是不可能的!
江百合轻瞥一眼,只见晚柠面前摆着一大碗鱼汤,心中不由一动——竟然是战司爵亲自下厨熬制的。
一丝羡慕之情悄然爬上心头,她轻启朱唇:“我可以尝尝这鲫鱼汤吗?”
一旁的侍女立刻拿起碗,走到晚柠身边,小心翼翼地为江百合盛了一碗,恭敬地放置于她面前:“陈夫人,请慢用。”
随后,侍女们退至身后,整齐划一站成一排。
江百合轻轻尝了一口,汤味鲜美,毫无腥气,一股淡淡的鱼香在舌尖萦绕,令人回味无穷。
艾瑞克喝到半碗时,撒娇道:
白璟宸:“娘亲,我喝不下了。”
晚柠见状,微微一笑,问道:
谢晚柠:“想吃什么,娘亲给你夹菜。”
白璟宸:“我想吃鸡爪!”
艾瑞克淡淡地说。
晚柠便用身旁的公筷为他夹了两块红烧鸡爪,并贴心地为他戴上手套,让他自行享用。
江百合见此情景,不禁有些心疼晚柠:“战少夫人,这孩子一直是你带的吗?”
晚柠连忙解释:
谢晚柠:“不不不,我平日里工作繁忙,大多数时间是由母亲照料。”
“可我看你照顾他如此熟练,根本不像是新手妈妈啊!”江百合惊讶地说道。
谢晚柠:“艾瑞克是我一手带大的,自然会更细心一些。”
晚柠如实回答,同时不忘给艾瑞克夹了些蔬菜,这些都是今日从慕家带回的新鲜食材。
战司爵亦不忘关心晚柠,她的碗中已堆满了各式菜肴,皆是她所喜爱之物。
他温柔地叮嘱道:
战司爵:“他都这么大了,你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专心吃饭才是正经事。”
晚柠明白他的心意,微笑着夹了一块松鼠鱼递给他:
谢晚柠:“吃你的吧!连孩子你都要吃醋。”
众所周知,战司爵有洁癖,从不接受他人夹菜,唯独对晚柠例外,每一口都吃得津津有味。
江百合见状,也拿起公筷为自己的丈夫夹了一块红烧肉。
对方却不耐烦地说道:“大晚上叫我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你是怎么想的!”
说罢,将那块肉移到碟子上,自顾自地夹了其他菜品。
晚柠察觉到江百合的尴尬,连忙出言解围:
谢晚柠:“陈先生,您夫人是出于关心才为您夹菜,何必要这般对待她呢?”
言毕,她为战母夹了些许黄瓜炒火腿肉:
谢晚柠:“妈,这些食材都是从老家带来的,您尝尝看味道如何?”
战母忙不迭地品尝,细细品味:
顾茗妃:“味道真不错,柠儿你也多吃点。”
说罢,也为晚柠夹了一块红烧肉。
晚柠嘟囔道:
谢晚柠:“妈妈,我碗里已经这么多菜了,再加下去,我真的要胖死了!”
尽管嘴上抱怨,但她还是将那块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江百合诧异地问:“战少夫人,你晚上不需要吃点素菜来维持身材吗?”
晚柠摇了摇头,战司爵从未对她有过这样的要求。
待她咽下口中的食物后,向身旁的男人询问:
谢晚柠:“阿爵,我需要控制身材吗?”
战司爵严厉而关切地回应:
战司爵:“瘦骨嶙峋有什么好看的?那只是缺乏营养的表现罢了。多吃点,听见了吗?”
说罢,又为晚柠添了几样菜肴。
晚柠只得加快进食的速度,又啜了一口橙汁。
晚柠轻巧地夹起六只虾放入碗中,随后戴上手套,细心地剥去虾壳。
战司爵见状,误以为她是为自己准备,便也夹了几只虾放入自己的碗内,戴上手套,将剥好的虾轻轻放回晚柠的碗里。
然而,晚柠并未享用,而是将虾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的小碟中。
起身时,她手捧小碟缓步走向战母,恭敬地放下,并关切地说道:
谢晚柠:“妈,您多吃点。”
陈致远见此情景,心中颇感意外,没想到晚柠竟如此孝顺婆婆。
战母虽口头上嗔怪道:
顾茗妃:“柠儿,你自己吃就好,妈自己能照顾自己。你们这两个臭小子,还不如一个柠儿贴心,只有她会想着我。”
然而,事实上确实如此。两位儿子从未对她这般细心,反倒是晚柠常常用些小玩意儿逗她开心,还时常送上名贵的包包、首饰及衣物。
因此,相较之下,她更愿意对儿媳好一些。
毕竟,唯有晚柠在餐桌上细心照料她的饮食。”
晚柠注意到江百合也在为丈夫剥虾,但陈致远似乎并不领情,那碟虾丝毫未动。
若换作战司爵,她定会瞪他一眼。
江百合亦感到惊讶,战少竟如此体贴地照顾夫人,不仅为她夹菜,还亲自剥虾。
晚柠自然不会忽略战司爵,她已为三人各剥了一只螃蟹,壳肉分离,摆放得极为精致,仿佛仍是完整的螃蟹。
随后,她吩咐侍女:
谢晚柠:“这碟给妈,这份给阿璇。”
闻言,战司爵面露不悦,晚柠连忙将一旁的螃蟹推至他面前,柔声道:
谢晚柠:“快吃吧!”
战司爵抱怨道:
战司爵:“我不愿你的手只为别人剥螃蟹。”
战司璇见状,心中不禁一暖,晚柠剥螃蟹的动作娴熟优雅,且能为自己剥蟹,令他倍感温馨。
晚柠含笑道:
谢晚柠:“好了,你可是唯一一个能常常吃到我亲手剥的螃蟹的人,还不知足吗?”
陈致远下意识问道:“战少夫人,您之前是专业的剥蟹师吗?”
晚柠微微摇头,坦诚道:
谢晚柠:“不是,只是以前常照料奶奶的饮食起居,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你是怎么对待我父母的!”
陈致远沉声责备江百合,江百合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回应:“我知道了。
战母看在眼里,深知江百合生活得如履薄冰,言语间总是小心翼翼。
她不禁厉声道:
顾茗妃:“陈先生,你这般对待自己的妻子,是否想过你父母待她的态度?人与人之间本该互相体谅,我对柠儿的好,换来的是她的真心相待,而非迫于你儿子的压力。若你真心为她好,不如多请些佣人来照料双亲,毕竟儿媳并非生来便是做这些杂务的。”
事实上,战母极少让晚柠操劳家务,但晚柠性情温婉,总是在闲暇时亲自下厨,洗衣晾晒亦是常事,每当此时,战司爵总会陪伴左右,一同分担。
陈致远被战母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晚柠则吩咐侍女为三人盛上粥,众人已开始享用主食。
江百合惊讶道:“战少夫人,您晚间竟也食用主食?难道不怕发胖?”
晚柠嘴角微扬,耐心解释:
谢晚柠:“适量摄入有助于健康,一味节食反而容易反弹。更重要的是,过于消瘦对女性并无益处,将来备孕时医生多半会让你适当增重。”
江百合未曾料到晚柠竟懂这么多,只见她一边喝粥,一边夹起几片肉品尝,不由得心生羡慕,不禁暗自吞咽口水。
晚柠见状,温和地说:
谢晚柠:“若想吃便吃吧,何苦为了取悦他人而委屈自己。”
陈致远未曾想到谢晚柠性格如此直率,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听到她的话,江百合也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久违的美味令她赞叹不已。
战司爵见她今晚吃得比平日多,便关切道:
战司爵:“少吃些肉,等会又……”
话音未落,晚柠果然感到不适,捂住嘴匆匆奔向洗手间,战司爵紧随其后,洗手间内传来阵阵呕吐声。
家中人早已习以为常,而陈致远等人却不明所以。
江百合关切问道:“顾夫人,您儿媳身体不适吗?”
战母笑道:
顾茗妃:“她在经历孕吐期,进食油腻食物便会反胃,这很正常,将来你也会经历这些。”
晚柠吐罢,漱了口,不满道:
“你这张乌鸦嘴,每次预言都成真。”
战司爵解释道:
战司爵:“是你贪嘴,想吃什么便吃什么,结果自然是难以承受。”
晚柠心中不服,用力推开他,甚至故意踢了他一脚。
战司爵并未感到痛楚,知她只是闹脾气,便温柔提醒:
战司爵:“再闹下去,小心自己又摔跤。”
晚柠今日确实倒霉透顶,闻言险些失足,幸亏战司爵走在前面,她才得以稳住身形。
她暗自嘀咕:难道真是中邪了?他说什么,自己就遭遇什么!
战司爵见状,连忙扶住她,叮嘱道:
战司爵:“别胡闹了,看看差点摔倒,好好走路。”
晚柠嘟囔道:
谢晚柠:“你今天这张嘴像是开了光,说什么就灵验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