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 1
红尘客栈。
当夜幕降临,晚柠领着他步入了她专属的秘密天地。她换上了随身携带的衣物,他则身着一袭绣有鸢尾花图案的白色西装,而她则是一袭白色旗袍,上面同样绣着栩栩如生的鸢尾花。
随后,二人一同前往预定的包厢。晚柠特意点了烧烤,并选了一瓶名为‘浪漫’的玫瑰系列红酒。
然而,就在他们刚踏上三楼之际,晚柠却遭遇了一个醉醺醺的黄毛小子的骚扰。
彼时,晚柠正在洗手台前清洗双手,那人竟大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被她灵巧地避开了。
正当战司爵仍在男洗手间之时,晚柠毫不犹豫地扬手给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厉声道:
谢晚柠:“拿开你的脏手,我不是你能碰的!”
那名男子摸了摸被打得发烫的脸颊,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小美女,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可以让你在这行里少吃很多苦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晚柠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语气冰冷:
谢晚柠:“不论你是谁,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让开!”
见晚柠如此强硬,那男子恼羞成怒,正欲动手教训她,却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手腕。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顾星辰:“这是我的未婚妻,章炳麟,你简直不把我顾少放在眼里!”
章炳麟顿时变了脸色,连忙道歉:“是我眼拙,对不起,顾少,我这就走!”尽管手腕被捏得生疼,但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能迅速逃离现场。
这对久未谋面的两个人未曾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
顾少直接拉起晚柠的手离开,这一幕恰好被从洗手间走出的战司爵看到。
战司爵迅速跟上,却发现原本守在外面的暗卫不知所踪。
他们来到了六楼的天台,顾少不满道:
顾星辰:“如果他真的关心你,就不会带你来这种地方。”
晚柠轻声解释:
谢晚柠:“是我自己想来的,与阿爵无关。”
她右手被他攥得生疼,眉头紧锁,不满道:
谢晚柠:“顾少,你弄疼我了。”
听到这话,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仔细查看,只见她的手已被捏得通红。
他满怀歉意:
顾星辰:“柠儿,我不是故意的。”
晚柠迅速抽回手,冷冷地说:
谢晚柠:“顾少,今天多谢你,改日一定登门致谢。”
顾少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疏离,心中一阵刺痛:
顾星辰:“柠儿,殷家的长老反对你们在一起,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战司爵与整个殷家为敌吗?”
晚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凝视着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谢晚柠:“顾少,殷家的一切属于我一人。若那些外姓长老敢动阿爵一根毫毛,我定让他们见识一下殷素的手段。别忘了,我不再是昔日那个任人欺凌的小丫头。”
顾少只觉眼前的女子变得如此陌生,仿佛是被战司爵彻底改变了。
顾星辰:“柠儿,你怎么变得和战司爵一样冷血无情了?曾经那个善良的柠儿去哪儿了?”
晚柠冷笑一声:
谢晚柠:“顾少,与你有婚约的是白晚柠,她如今已长眠于白家墓园。你应该明白,我是时家的千金,名叫时凌菲。我们的婚事是父母同意的,他娶我也符合所有规矩。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说着,她转身欲离去,顾少不甘心地抓住她的手腕:
顾星辰:“柠儿,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一定是他用权势逼迫你说的。”
晚柠挣脱了他的手,冷漠地道:
谢晚柠:“我真心爱着他,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我对你的感情只有愧疚。如果不是顾家掌握了我的生死,奶奶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我已是将死之人,顾少还是尽早另觅佳偶吧。”
说完,她决然地离开了。
顾少无法相信晚柠会对他如此狠心。
她曾对他所做的种种,怎可能在短短两三个月内烟消云散?一定是战司爵利用她身边的人威胁她,迫使她说出这些绝情的话。
她的心底肯定也像自己一样,在痛苦地抽搐着。
他的眼眶蓄满泪水,悲痛欲绝地哽咽道:
顾星辰:“柠儿,既然我已认定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不论发生何事,我都会等你。”
晚柠未曾料到他会这般痴情,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愧疚。
她轻步走下楼梯,眼前的男人与十几个暗卫静静地守候着。
对她而言,这一切并不意外。
她淡淡地望向男人,轻启朱唇:
谢晚柠:“我饿了。”
晚柠伸出左手,但男人却紧紧握住她的右手——他知道她的左手有伤,生怕弄疼了她。
随后,他带着她回到了三楼的包厢。晚柠为他倒了一杯红酒,自己则拿起羊肉串细细品尝。
她注视着对面的男人,惊讶于他脸上竟无丝毫怒意。
于是,她玩笑般地说道:
谢晚柠:“不怕我和顾少跑了啊,毕竟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呢。”
战司爵:“你可别想带球跑。”
男人得意一笑,轻抿了一口红酒。
谢晚柠:“我也想喝。”
晚柠嘟囔着。
战司爵:“等孩子出生后,你想怎么喝都行。”
晚柠不满地噘起嘴,赌气地说:
谢晚柠:“有本事你就和我一样,我吃什么你吃什么,我不吃的东西你也别碰。”
令她意外的是,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战司爵:“可以!”
晚柠立刻跑到他身边坐下,依偎在他怀里,娇嗔道:
谢晚柠:“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战司爵:“但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男人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大手轻轻覆在她的腹部。
孩子仿佛感受到了父亲的存在,轻轻地踢了一脚。
男人欣喜地说道:
战司爵:“晚晚,宝宝回应我了。”
谢晚柠:“他们毕竟是你的孩子,自然会有感应。”
此时,一楼舞台上,驻场歌手正在演唱一首《离歌》。
晚柠深受感动,喝了一口温水,又拿起战司爵的筷子夹了半块酸辣鸡爪送入口中。
男人关切地说:
战司爵:“少吃点这么刺激的食物,对你和宝宝都不好。”
晚柠乖巧地点点头,又夹了一块拍黄瓜放入口中。
男人见状,虽有些无奈,但也由着她。没过多久,晚柠忽然起身,淡淡道:
谢晚柠:“我去趟卫生间。”
战司爵:“我陪你。”
男人刚要起身,晚柠却转身跪在沙发上,在他的薄唇上轻轻一吻:
谢晚柠:“盖章了,一会儿就回来,别跟着了,乖乖在这等我。”
男人闻言,便任由她去了。
门外的保镖依旧跟随她前往洗手间,所以他心里颇为放心。
待她从卫生间出来时,那个黄毛再次出现,见她身旁没了顾少,只有四位保镖,晚柠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萌生了一个整蛊他的念头,语气淡漠地开口:
谢晚柠:“章炳麟,我不是顾少的未婚妻,而是战司爵的妻子。你要不要跟我过去,和战总拉拢一下关系?”
章炳麟难以置信会有这样的好事,因之前被顾少吓破了胆,他怯懦地问道:“小美女,你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吧?这种地方战总会来?”
晚柠指了指暗卫胸前的族徽:
谢晚柠:“你看,这些都是战家的保镖。如果不是战少的人,你以为他们会跟着我吗?”
章炳麟认出了那族徽,自然而然地相信了她的话。
他心想,眼前的这位素颜美女居然能让顾少开心,又能把战总带到这种地方来,想必是有些手段。
若是能把战总伺候好了,这位小美女岂不就成了囊中之物?于是,他决定跟着她去看看,毕竟一个弱女子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呢。
……
晚柠领着那名男子步入包厢,身后跟随的保镖也紧随而入。
战司爵心头一紧,不自觉地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何时与章少相识?”
晚柠径直在他身旁坐下,语气淡然:
谢晚柠:“刚才而已。”
章炳麟未曾料到战司爵竟在此处,连忙奉承道:“战总,您真的光临此地,真是荣幸。要不要移驾我们那边?正好我多叫了几位佳人,陪您畅饮一番。”
他完全没想到,战司爵竟如此宠爱这位女子,只见她竟用他的筷子夹菜,手中还拿着一串烤串,时不时地还拿起他的水杯轻抿一口。
战司爵:“不必了,我宁愿多陪陪我的夫人。”
战司爵冷言道。晚柠忽然转过头看向他,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声音中透着几分委屈:
谢晚柠:“老公,他刚才欺负我,是顾少救了我。”
闻言,章炳麟这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她的圈套,急忙惶恐地解释:“战总,我真的不知她是您的夫人,否则绝不敢妄言。”
战司爵的眼中仿佛能射出寒芒,随即冷冷吩咐:
战司爵:“既然敢对我夫人无礼,自当知晓后果。”
话音未落,两名暗卫已将章炳麟架了出去。
包厢内顿时只剩二人,战司爵想起刚才洗手间外的动静,原来竟是晚柠与那青年起了争执,便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他可曾伤到你?”
晚柠连忙摇头,若真被触碰,恐怕那人所受惩罚远不止皮肉之苦。
章炳麟定会因此记恨她,但她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今晚她吃得有些过饱,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战司爵饮尽杯中红酒,柔声说道:
战司爵:“我们回家吧?你看起来累了。”
说着,他轻轻抽了一张纸巾为她擦拭唇边的痕迹。
在战司爵的搀扶下,晚柠缓缓起身,离开了包厢。
……
来到清吧门外,晚柠贪婪地吸入一口清新空气,轻声道:
谢晚柠:“我们散散步吧?今晚吃得太饱,得消消食。”
男人低沉地回应:
战司爵:“好。”
晚柠将手提包中的钥匙递给了一旁的暗卫,而战司爵则紧紧握住她的手,在人行道上缓步前行。
此时刚过十点,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外卖小哥匆忙穿梭,加班归来的白领神色疲惫,更有温馨的一家三口悠闲漫步,各色人群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晚柠试图抽回被他握得满是汗水的手,但战司爵却不愿放开,反而直接搂住了她的纤腰,大手轻轻护在她的腹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
由于路上行人众多,每当过马路时,战司爵总是格外留意四周的车辆和人流。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走到了白家现居之处。
晚柠的脚步蓦然停顿,凝视着那栋仍亮着灯火的建筑,心中涌起莫名的酸楚。
战司爵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要不要上去看看?”
晚柠立刻摇了摇头:
谢晚柠:“还是算了吧?今晚我们回白家老宅吧?正好明天是周末,我们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战司爵没有拒绝,暗卫迅速将车驶来。考虑到战司爵饮了酒,晚柠决定亲自驾车,以免让他人介入。
大约四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老宅。
晚柠并未让暗卫随行,只二人一同前往。
一番忙碌后,二人沐浴完毕。
晚柠独自一人来到书房,挑选了一本言情小说带回卧室,倚靠在床头,身上轻覆薄被,缓缓翻阅着手中的《恰似寒光遇骄阳》。
正当她沉浸在字里行间时,男人从浴室走出,见状,平日鲜少接触此类读物的战司爵眉头微蹙。
夜已深沉,她戴着那副精致的眼镜阅读显然过于伤眼,于是他轻轻抽走了她手中的书,放置于床头柜上,柔声叮嘱道:
战司爵:“晚晩,夜深了,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
令战司爵未曾料到的是,晚柠竟蓦然起身。
由于身高的差异,此时的晚柠略高于他。
出于本能的关切,战司爵连忙伸手扶住她,生怕她有所闪失。
晚柠的目光在他仅以浴巾遮身、未着寸缕的健硕身躯上游移,心中暗自赞叹:每日不懈的锻炼,确实让他拥有了令人称羡的好身材。
她忽然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随之萦绕,清新而淡雅。
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令人心旷神怡。男人小心翼翼地扶住晚柠的纤腰,生怕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床。
晚柠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份来自专属于她的温柔与呵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柔地将下巴搁置在男人的肩上,而男人也留意到了她那因羞涩而泛起红晕的脸颊,显得愈发娇艳动人。
她轻启朱唇,羞涩道:
谢晚柠:“老公,我想要你。”
话语甫落,只见她双颊飞霞,愈发娇艳欲滴。
不待他有所回应,她已如小鹿般轻盈地钻进了被窝。
四年的时光里,这是她头一回吐露这般直白的心声,羞涩难当,仿佛连抬头对视的勇气都失去了。
她的心跳如鼓,暗自思量,自己怎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语?
那男子显然十分满意,他卸下身上的浴巾,轻轻抛向一旁的椅子,随后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晚柠感受到他的靠近,心跳不禁加速,娇羞地将脸庞埋入他的胸膛,轻声道:
谢晚柠:“真是羞死人了,你别再取笑我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刚才竟会鬼使神差地说出那样一句话——那是她曾以为此生都不会从自己口中吐露的言语,平日里,总是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男子轻轻将她身旁的眼镜取下,稳妥地置于床头柜上,随后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
战司爵:“宝贝,这样的话,你只能在我耳边诉说。我是你的丈夫,你对我吐露心声,正证明了你对我的爱,没有什么好羞涩的。这,不正是夫妻间最亲密无间的体现吗?”
晚柠听罢,缓缓放下遮住脸颊的双手。
此刻的她,眼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那略带羞涩而又迷人的神情,令战司爵心动不已,不由自主地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单手护住她的后脑勺,轻柔地将他安置在床上,娇羞地呢喃:
战司爵的心情愉悦至极,对待晚柠更是温柔备至;而晚柠对他的回应,那情不自禁流露出的细腻声音,如同最悦耳的旋律,令他愈发沉醉于爱河之中,无法自拔。
谢晚柠:“老公,能关灯吗?”
战司爵理解她的羞涩,默默地起身,满足了她的心愿。
屋外,雷声骤然炸响,晚柠被那道惊雷吓得浑身一颤,猛然间清醒过来。身旁的男人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抚:
战司爵:“宝贝,别怕,有我在。”
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晚柠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耳边只听得雨势磅礴,重重地敲击在窗玻璃上。
仿佛是为了寻求更多的慰藉,晚柠主动在男人颈侧落下轻轻一吻,而他,亦以同样深情的回应,回吻着她。
或许,这段情缘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无法长久,连窗外的雨,都似是在为她的哀伤伴奏,滴答声声,诉说着无尽的凄凉。
……
次日清晨,第一缕晨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战司爵便轻柔地唤醒了怀中的女子。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
战司爵:“晚晩,我们去镇上享用早餐吧。”
晚柠感受到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昨夜的缠绵,那是战司爵给予的温柔却激烈的爱意,此刻只觉浑身无力,连动弹都成了一种奢望。
她身上的痕迹,是他深情的证明。于是,她轻声回应:
谢晚柠:“让我再多睡一会儿。”
然而,在下一刻,晚柠忽然惊醒,猛然坐起。
随之而来的是喉咙间传来的不适感,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异常嘶哑。
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问道:
谢晚柠:“为什么我的嗓子会变成这样?”
对此,战司爵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昨晚,她的每一个声音都令他沉醉不已,以至于他不愿放过任何一次让她再次发出那种美妙声响的机会。
见她疑惑又羞恼的模样,他不由得更加得意,而晚柠在看清他眼中闪烁的得意之色后,顿时明白了一切,不由红了脸,轻拍着他的胸膛嗔道:
谢晚柠:“战司爵,这都是你惹的祸。”
晚柠醒来时,感受到身侧空荡荡的凉意,这才惊觉自己竟未着寸缕。
她连忙钻入被窝,羞涩地问道:
谢晚柠:“战司爵,我的衣服呢?”
声音低沉而含蓄。
战司爵显然对现状颇为满意,沉声回应:
战司爵:“昨晚被我撕了!”
晚柠转身欲斥责他,却无意间再度露出白皙的肌肤,男人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热。
然而这一次,他的动作异常温柔,在满足之后,他轻拥着她步入浴室,为她洗净身体,再为她披上洁净的衣物。
随后,战司爵便带着她前往小镇享用早餐。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到这里,他对这里的环境已相当熟悉。
尽管小镇不大,但居民们听说他们本地人,都表现得极为热情,这种体验对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
早餐过后,二人一同前往超市购物。
途中,战司爵忽然想起一事,轻声提醒道:
战司爵:“晚晩,周一你要去做产检。”
晚柠这才想起此事,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谢晚柠:“那你陪我去医院吗?”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回答:
战司爵:“当然,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呢?如果我不陪你,你以后肯定会埋怨我。看到那些独自产检的孕妇,我也感到有些心疼。”
的确,即使是在怀奕宸的时候,战司爵也从未缺席任何一次产检,并且始终对她关怀备至。
想到此处,晚柠的脸色微微一变:
谢晚柠:“这次要做糖耐量检查……”
那是所有孕妇最为畏惧的一项检查,她也不例外,更何况她并不喜欢甜食,那糖水的甜腻让她感到不适,甚至有些恐惧。
她回忆起上次做这项检查时的情景,不禁一阵后怕。
战司爵深知这份痛苦,便安慰道:
战司爵:“这一胎生完,我们就不要再有了,太辛苦了。”
闻言,晚柠顿时充满斗志,嘟囔着反驳:
谢晚柠:“不,没什么好怕的。”
话音刚落,她又想起一件事:
谢晚柠:“你有没有告诉妈妈,我们这两天会在老家住?”
怀孕后的她确实有些健忘,竟然忘记了向婆婆报备。
战司爵早已料到这一点,昨晚便已给母亲发了信息,告知这两天都会在晚柠的老家陪伴她。
母亲回复道:“好的,照顾好柠儿。”
……
当晚柠从货架上挑起一大瓶纯牛奶时,一道陌生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你是小柠吧?怎么有空回家了?”战司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声音中的意味,立即将晚柠护在自己身后,挡在了那农妇装扮的妇女面前。
晚柠微微侧目,淡淡回应:
谢晚柠:“我好像并不认识您。”
“我是健康的妈妈呀,和你妈妈是同村的。当年我们还约定,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同性别就当手足,再说,你和健康不是同学吗?以前我去接他的时候,咱们也见过面的。”
健康妈妈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晚柠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继续挑选着水果,那些对她而言价值不菲的果品被她一件件放入篮中。
那名妇女见状,忍不住开口提醒:“小柠,这儿的水果都挺贵的,买这些真不太划算,不如去看看那边打折的。”
战司爵一听这话,眉头紧皱,语气严厉地回道:
战司爵:“我夫人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劳您操心。”
说完,他一手推着购物车,另一手轻轻环住晚柠的腰,领着她走向收银台。
结账时,收银员报出了总价:“总共二百八十六元,请问您选择哪种支付方式?”晚柠示意由战司爵付款,随即转身帮忙整理商品。
战司爵拿出手机扫码支付完毕,收银员却突然对晚柠说道:“小姑娘,以后让男人掌管财务,这日子可不好过哦。”
晚柠听罢轻笑一声,解释道:
谢晚柠:“阿姨,您误会了。我的手机在他那儿,因为手机有辐射,对宝宝不好,所以……”
话未说完,收银员已然明白过来,不过她还是惊讶于晚柠那并未显怀的身形。
晚柠见状,轻抚自己尚不明显的腹部,对方这才注意到她的孕态,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到……”“没关系的。”待所有物品装好后,战司爵独自拎起购物袋,晚柠则在前方引路。
那名收银员这才意识到这对新婚夫妇之间深厚的情感。
二人将东西放至车尾箱后,晚柠拉着战司爵来到附近小店,选购了几样当地特产。
她向店主讨了一块试吃,入口即化,梅干菜夹肉的甜辣风味令人回味无穷,正是她所怀念的味道。
晚柠尝过后不忘分享给身边的男子,眼神里闪烁着期待:
谢晚柠:“你试试?”
战司爵虽从未尝过此物,但见她如此喜爱,便将那一小块全数吞咽,细细品味后赞许道:
战司爵:“晚晚,确实不错。”
谢晚柠:“老板,给我包十斤。”
晚柠用当地方言吩咐道。
老板闻言笑道:“小姑娘,这么多吃得完吗?”
谢晚柠:“没事,麻烦您帮我分装成几份,我要带回去送人的。”
晚柠笑容可掬地说。
老板听罢,立即动手包装。这次依旧是由战司爵结账。
二人将物品分别放入后备箱及后座,战司爵手里还捏着两块小吃,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行为,现在却甘之如饴。
随后,晚柠又买了两个饼子,她自己拿着一个边走边啃,战司爵也从她手中接过另一只品尝。
战司爵:“为什么你总能找到这么多美味的东西?”
他好奇问道。
谢晚柠:“因为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嘛,发现的都是你未曾探索过的美好。”
晚柠嘻笑着回答,接着又买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之后递给战司爵,他也接过瓶子,轻轻地抿了一口。
……
回家的路上,晚柠驾车穿梭在蜿蜒的山道间。
忽然,她灵光一闪,侧头望向身旁的战司爵:
谢晚柠:“要不要去看看我读书的地方?”
这是战司爵第二次来到这片区域,但以往从未深入探索过。
闻言,他眼中闪过一抹兴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战司爵:“好啊,那你可得带我好好逛逛。”
谢晚柠:“我们要步行过去,大约十五分钟的山路,你行不行?”
晚柠笑问道。
战司爵虽每日坚持锻炼,但这段路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挑战。
然而,他的关注点却在晚柠身上:
战司爵:“你呢,能撑得住吗?”
晚柠自信满满地回答:
谢晚柠:“没问题。”
当车驶过四姑妈和三姑妈家门前时,晚柠在前者家门前停下。
虽然战司爵曾来过这里,但此时家中却空无一人,大门紧闭。
他眉头微蹙:
战司爵:“主人不在家,这样进去不太好吧?”
晚柠却不以为意,她知道钥匙藏匿之处。
只见她走到花坛边,轻轻拨弄几下,果然找到了钥匙。
随即,她打开院门:
谢晚柠:“你把车停在这里,我给姑妈打个电话。”
战司爵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递给她,然后两人合力推开铁门,战司爵将车驶入前院。
晚柠则拨通了四姑妈的电话。
白欣蕊:“小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谢晚柠:“姑妈,我在您家,放下东西就回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了别墅大门。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
白欣蕊:“老头子,小柠来了!”
紧接着,对方又对着电话叮嘱道:
白欣蕊:“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到家。”
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战司爵陪着晚柠在客厅沙发上等了约莫十分钟,门外传来电瓶三轮车的声音。
姑妈停好车,换上拖鞋,匆匆走进屋内,身上还沾着些许泥土。
她看见客厅里的两人,满脸喜悦:
白欣蕊:“侄女婿也来了呀,你们稍等,我去洗个手,换身衣服,给你们做好吃的。”
战司爵感受到了这对夫妇的热情,微笑着回应:
战司爵:“谢谢姑妈,您不用着急。”
不一会儿,姑父也换好了鞋子,疾步走入屋内,连声道歉:
慕轩:“小柠,你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你看我们这副模样……”
战司爵连忙安抚:
战司爵:“姑父,我怎么会介意这些呢。”
姑妈这时已从二楼下来,催促着姑父:
慕轩:“快去给他们泡茶。”
说完,姑父便匆匆上楼换衣,而姑妈则忙着为他们泡茶。
晚柠见状,起身帮忙。
随后,她端着两杯茶回到客厅,看到自己的杯子里只有清水,战司爵这才放心。
姑妈坐在他们对面,看了看时间,已近十一点,便提议:
白欣蕊:“我去买些菜,你们先在这儿玩会儿。”
晚柠连忙制止:
谢晚柠:“姑妈,不用麻烦了,简单弄点就行,我就是想吃您家门口种的黄瓜,打了农药没?我能直接吃吗?”
白欣蕊:“没打农药,放心吃吧。”
晚柠闻言,仿佛得到了特赦一般,径直奔向院子的小菜园。
战司爵紧跟其后,只见她摘了两条嫩黄瓜,在旁边的洗手池洗净,便大口啃了起来,还不忘递给战司爵一根。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也尝了一口,发觉这黄瓜的味道果然与众不同。
战司爵:“这黄瓜怎么跟我在城里吃到的不一样?”
他好奇地问道。
谢晚柠:“这是我们这里的土黄瓜,在外面可买不到。”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真正的绿色食品呢!”
姑妈见两人吃得如此投入,不禁笑道:
白欣蕊:“你们什么时候回城里,我再多摘些让你们带回去?”
谢晚柠:“大概明天下午吧,不然早上得早起,他还得上班。”
晚柠答道。
姑妈爽快地应允:
白欣蕊:“那你明天下午来拿吧。”
晚柠点点头,战司爵则打趣道:
战司爵:“你这贪心鬼,吃了还不够,还想带走啊!”
谢晚柠:“姑妈,我还想吃您做的黄瓜炒火腿肉。”
晚柠说着,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诱人的香味。
姑父闻言,立刻表态:
慕轩:“那中午多做点儿,看把这孩子馋成什么样了。”
……
晚柠从车尾箱中取出几盘热腾腾的菜肴,刚递到姑妈手中,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小柠,你怎么回来了?”
那人正站在姑妈家的大门口,晚柠不由得略显局促,连忙应道:
谢晚柠:“老小姨,老姨夫。”
慕母未曾料到会在此时碰见他们,心中暗叹一声,轻声对晚柠说道:
白欣蕊:“待会儿我拿些东西给你,你去他们家坐坐吧。”
晚柠闻言,连忙点头:
谢晚柠:“我正打算带阿爵去拜访二位呢。”
说罢,晚柠便牵着战司爵走向前去,一一介绍道:
谢晚柠:“这是我奶奶的妹妹,谢雅君,这是她的丈夫慕立坤。”
战司爵依样画葫芦,礼貌地问候:
战司爵:“老小姨,老姨父。”
慕立坤对这位青年甚是满意,笑眯眯地道:
“小柠,这就是我的外孙女婿啊!”
晚柠轻轻颔首,随即说道:
谢晚柠:“我才刚到,等下就去拜访您,您稍等片刻。”
谢雅君听罢,热情地邀请道:“那我这就去做饭,你们可一定要来啊!”
面对这般盛情,晚柠无法推辞,只得略带尴尬地点了点头,目送二人离去。
战司爵凝视着谢雅君的身影,发现她与晚柠的奶奶并无相似之处,不仅面容迥异,就连身高也比谢老夫人矮了不少。
见晚柠面带忧色,他误以为她是因见到谢雅君而想起了奶奶,便轻声问道:
战司爵:“你在想念奶奶吗?”
晚柠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谢晚柠:“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场面变得如此尴尬。”
说完,她拉起战司爵走向停在一旁的汽车,取出今日购置的物品,一件件搬进了客厅。
慕父也在一旁帮忙,并建议道:
慕轩:“你上楼取两瓶酒吧,这样就好。”
然而晚柠和战司爵都觉得这样做不够周全,最终还是决定驾车前往附近的商店采购礼物。
店主见晚柠归来,亲切地问候道:“小柠回家了啊,是来看望姑父姑妈的吧?”
晚柠微笑回应:
谢晚柠:“是的,他们年事已高,我应该常来看看。”
店主注意到晚柠身边的男子,不禁惊讶道:“这位是你丈夫吧?时间过得真快,你都结婚了。”
晚柠轻笑道:
谢晚柠:“请给我一箱店里最好的酒,三箱牛奶,还有一提蛋白粉。”
店主应声而去,晚柠则向战司爵解释:
谢晚柠:“刚才进去拿货的是慕轩的哥哥慕荣,这家店是他家开的。刚才说话的是我姑父的侄女。”
店主将酒装好,放入车后备箱,战司爵付账后,晚柠礼貌地道别:
“大伯,姐姐,我们先走了!”
慕荣热情邀请:
“有空进来坐坐。”
晚柠微微点头,随即驱车至一棵大榕树下停车。
战司爵提着两瓶酒和一箱牛奶,晚柠则手拎蛋白粉,二人步入客厅。
慕立坤热情地迎接他们,为他们泡上热茶。
战司爵注意到,这里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尽显传统韵味,丝毫不见现代化的气息。
晚柠笑着说道:
谢晚柠:“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老小姨。”
晚柠刚离开不久,战司爵便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毕竟这里对他而言太过陌生。
慕立坤见状安慰道:“阿爵是吧?小柠很快就会回来,她现在在厨房呢。”
战司爵无奈地笑了笑:
#战司爵:“我知道,只是不太习惯一时见不到她。”
慕立坤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就是婉仪反对小柠嫁的人吧?”他眯起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其仪表堂堂,甚至比自己的两个孙子更为出色,实在令人费解婉仪为何会反对这段姻缘。
战司爵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
战司爵:“老姨夫,您放心,我对她的感情是真挚的,所以我对她所有事很上心。”
慕立坤早已留意到,自二人成婚以来,晚柠的双手依旧如少女般细腻光滑,显然在夫家备受呵护,若非如此,那双玉手早该因劳作而粗糙不堪。
“看得出来,你待这丫头确实不错。不过她性子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慕立坤轻叹一声,言语间流露出对晚柠的深切了解。
……
谢雅君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你这丫头,来了就来了吧,还带什么东西呢!说到底,我这个做老小姨的是白疼你了。”
晚柠立刻凑上前去,撒娇道:
谢晚柠:“哎呀,不是这样的嘛。我昨晚刚到这里,刚巧去镇上买了些东西,原本是打算先到姑妈家坐坐,然后再按顺序来看望大家的,没想到却在她家遇见了您。”
“都已经四年了,你回到家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
谢雅君话语间满是埋怨。
晚柠闻言,眼眶瞬间泛起了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谢晚柠:“我……我只是怕见到您,又会想起奶奶。你也知道,这四年里,我一直都没能放下这件事。”
谢雅君被晚柠的情绪所触动,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
“也是,你们祖孙俩的感情那么深,要放下谈何容易。对了,这次怎么没把孩子一起带来?”
晚柠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谢晚柠:“我是悄悄回来的,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就在这时,另一边传来了慕轩的声音:
慕轩:“小柠,侄女婿,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快回来吃饭吧。”
晚柠听到这话,站在厨房外简短地回应了一句:
谢晚柠:“我马上就回去。”
待对方不再出声,晚柠转头望向谢雅君,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
谢晚柠:“我去那边吃几口,然后再带阿爵过来陪老姨夫喝两杯。”
谢雅君理解她的处境,并未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晚柠便前往客厅唤上战司爵,二人驱车前往。
途中,车子稍作停留,他们将一箱牛奶和两瓶酒递给了慕雅轩与慕立坤的大儿子及大儿媳。
战司爵随晚柠一同下车问候,婶婶热情地招呼着:“快进屋吃饭吧,今天虽然没准备你喜欢的菜,但晚餐我一定会好好准备。”
晚柠连忙婉拒:
谢晚柠:“婶婶,改天吧。哥哥姐姐们不在家吗?”
叔叔连忙回应:“他们都去外地打工了。”
晚柠随即说道:
谢晚柠:“那我带阿爵去姑妈家吃口饭,改天再来拜访。”
说完便拉着战司爵上了车。
待车辆启动,她才开口解释:
谢晚柠:“就是他儿子上门提亲要娶小妤,我姑父和姑妈拒绝了。结果两家闹得不欢而散,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何会感到尴尬了吧?”
战司爵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
战司爵:“那可是近亲关系,怎么可能结婚呢!”
晚柠无奈地叹了口气,车子已驶入慕家前院,停稳后,二人步入餐厅。
慕父慕母热情地招呼他们用餐。
晚柠端起一小碗米饭,便开始享用。她最爱那盘黄瓜炒火腿肉和红薯叶,吃得津津有味。
战司爵则陪着慕父喝酒。
她吃完一碗饭后已然饱腹,待慕父二人酒足饭饱,慕雅君出现在客厅。
慕母连忙招呼:
白欣蕊:“小姨来了,快请坐,吃点东西吧。”
谢雅君淡淡地回道:
“不必了,小柠啊,你答应过我,带外孙女婿过来喝两杯的。”
面对长辈的压力,晚柠眉头微蹙,但仍随谢雅君前往她家。
这次未开车,步行两分钟后便到了目的地。
慕立坤见到他们到来,十分高兴,立刻将主位让给战司爵坐,自己则坐在副位,可见他对这位外孙女婿颇为满意。晚柠只好尝了一口谢雅君做的菜,味道与奶奶的手艺不同。
谢雅君正欲为晚柠倒白酒时,战司爵急忙将酒杯拿开,沉声道:
战司爵:“晚晚怀孕了,不能让她喝酒。”
闻言,二老顿时明白过来。
谢雅君立即上楼取了一瓶纯牛奶递给晚柠。
晚柠喝了一口后,谢雅君不禁埋怨道:
“怀孕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我还想着你陪我喝两杯呢!”
她这才想起,刚才在慕轩家时,晚柠面前放的是果汁,难怪未饮酒。
谢晚柠:“等我生完这胎,一定陪姨爷爷、姨奶奶好好喝几杯。”
晚柠倚在谢雅君肩头撒娇道。
谢雅君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慕立坤举杯道:“阿爵,咱们喝。”
晚柠顿时不满,嘟囔道:
谢晚柠:“姨爷爷,你要是让他喝多了,岂不是还要我回去照顾他。”
慕立坤听罢笑道:“你这孩子居然开始护着人了,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外孙女婿喝多的。”
战司爵亦举杯与慕立坤碰杯,低声道:
战司爵:“您慢点喝。”
二人饮了一口酒后,又夹了些菜。晚柠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撕开包装递给他。
男人乖乖含入口中,随后用法语问道:
战司爵:“这是什么?薄荷味的。”
晚柠同样用法语回答:
谢晚柠:“醒酒药,你放开喝,姨爷爷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战司爵忽然醒悟,连忙追问:
战司爵:“你以前那么能喝,是因为吃了这个药吗?”
晚柠摇头,嘟着嘴抱怨:
谢晚柠:“我才没有,那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喝多了,大概是对你醉了。”
酒过三巡后,二人踏上归途。
途中,他们在慕立坤另一子家中稍作停留,送了些东西。
进门不过五分钟,又前往三姑妈家逗留了半小时。
晚柠便嚷嚷着要回家。
三姑妈责怪道:
白茹欣:“小柠,来我家待这么一会儿就急着走,是不是跟四姑妈更亲些,不跟我亲近了。”
晚柠摇头,无奈地说:
谢晚柠:“我只是想去逛逛,明天又要回家了。”
白茹欣:“那晚上来我家吃饭!”
四姑妈热情邀请。
她摇头拒绝,四姑妈严厉地吩咐:
白茹欣:“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晚柠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