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旧臣唯有退场。

战司爵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质问道:

战司爵:“当年,你为何要听从晚晚的安排,选择带她离开我?况且那时她的身体已虚弱至极,你难道不知这可能会危及她的生命吗?”

商池当时只注意到晚柠的脸色苍白如纸,还以为她是痛经所致,却未曾想到另有隐情。

他至今仍对此一无所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担忧,厉声答道:

商池:“这不过是老毛病罢了,有那么严重吗?更何况,她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次,我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战司爵凝视着对方的反应,心中估量着其是否真如表面那般毫不知情。

即便如此,他依旧带着一丝试探开口道:

战司爵:“你难道不知道吗?晚晚当时流产还不到一周,便又经历了长途跋涉。本应好好休养的身体,却被任由她随意饮酒、吸烟。这样下去,你们岂不是在害她?”

商池闻言,方才得知当年的真相,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商池:“爷,竟有如此大事隐瞒着我们!当时我们还以为只是您的旧疾复发,全然不知实情。您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那时您还那样年轻,流产对您的身体伤害实在太大了。”

晚柠紧抿着红唇,满脸怒意,厉声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能不能别再提当年的事了?那件事知情人寥寥无几,你非要弄得人尽皆知才甘心吗?”

言罢,她抓起一旁的面包袋,目光冷硬地转向商池,继续吩咐道:

谢晚柠:“商池,旧事暂且不提,但你要记住,你现在效忠的是战司爵,与我谢晚柠毫无瓜葛。做好你的分内之事!还有,他,是我自己选的男人,所有后果,我都将一力承担!”

当战司爵意识到当年之事鲜有人知时,他立刻攥住了晚柠的手腕,声音低沉而温柔:

战司爵:“晚晚,你别生气,我不提便是。”

然而,晚柠却满目愠怒:

谢晚柠:“战司爵,我瞒着所有人与你在一起,那件事情本就只有少数人知情。你这样大肆宣扬,对我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伤害?我是殷家的继承人,从小便被教导要恪守礼义廉耻,婚前不得失身。我冒着巨大风险与你私定终身,已是违背祖训。若那件事传入奶奶耳中,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我常外出执行任务,每次归来奶奶都会检查我的守宫砂。若真失了清白,只能面临赐死的命运。这就是殷家继承人的宿命。你以为担任殷家家主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一个女人若不自重,又怎有能力治理偌大的家族?我奶奶自从爷爷去世后,再未另觅他人,甚至不曾私下会见过高爷爷。她只是常常独自坐在卧室里,翻看着旧日相册,以此慰藉思念之情。为了你,我已经做了许多违心之事,你却依旧质疑我?”

话音未落,晚柠眼中滚烫的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滑落,滴滴答答地打湿了桌面。

商池见状,深知小姐自尊心极强,便默默退出房间,与钟离交接完工作。

尽管他们初识顾霆琛时并不熟悉,但经过一番介绍后,三人逐渐熟络起来。

目睹晚柠伤心的模样,战司爵心痛不已,起身将她拥入怀中,轻抚其背:

战司爵:“晚晚,你当时为何不告诉我呢?你知道的,我最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成真。”

晚柠轻咬下唇,带着几分幽怨:

谢晚柠:“叫我一个姑娘家,如何启齿?殷家的规矩,身为继承人,怎能婚前失贞?否则,迎接我的将是白绫一条。”

战司爵:“好了,我知道错了,晚晚别哭。”

战司爵心中一阵绞痛,未曾想到殷家的家规竟如此严苛,仍固守着古老的礼教,对女子的束缚竟如此沉重。

晚柠的情绪渐渐平复,双眼却已通红。

她缓缓坐回椅上,拿起面包轻咬两口,尽管味道依旧,却再也品不出往昔的感觉。

那是奶奶常为她购买的老店面包,如今连它也失去了曾经的味道……眼见晚柠再次泪光闪烁,战司爵急忙蹲下身子,轻声安慰:

战司爵:“晚晚,别哭了,你看眼睛都肿了。”

他抬起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晚柠哽咽着说道:

谢晚柠:“阿爵,它的味道变了。”

战司爵接过她手中的面包,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战司爵:“面包,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味道吗?”

晚柠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谢晚柠:“你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将剩下的半块面包塞入口中,大口咀嚼间不慎被噎住,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

战司爵见状急忙起身,轻拍她的背部,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晚柠强忍着眼泪,凝重地问道:

谢晚柠:“你那时是否也认为我与许多男人有过纠缠?”

战司爵心中虽曾动摇,却不愿对她隐瞒:

战司爵:“是的,那时你的名声确实不太好。但是,我不在乎那些流言,即便事实如此,我也愿意娶你为妻,只要你属于我,我绝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

晚柠咽下面包,眼中满是哀伤,哽咽着继续说道:

谢晚柠:“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所猜忌。那天晚上,我被人下药,没来得及服用解药,也没能泡在冰水中。我想用自己的身体向你证明清白,却没想到第二天清晨便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救助一名孕妇,而那名孕妇竟是白晚柠!如果早知如此,我绝不会选择偷偷离开。这件事,我确实对不起你。但那时我觉得艾瑞克实在太可怜了,我不忍心让他进入福利院,也不愿他经历一个没有父母的童年。我自己已经经历过那样的痛苦,实在不忍心再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承受同样的命运。”

男子的双眸染上了一抹红晕,当他们彼此交融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一切疑虑都烟消云散。

她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而是以最纯净无瑕的姿态来到了他的身边。

确实,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然而即便如此,那些流言蜚语依旧在他心中投下了阴影,令他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他沉稳而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战司爵:“这件事,的确是我欠考虑了。当初未曾想到要为孩子寻找亲生父亲,若早知他是我弟弟的骨肉,便不会让你独自承担这份责任。这对你的名声,确实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晚柠再次郑重地说道,她的眼中虽蓄满了泪水,却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谢晚柠:“战司爵,你听清楚了。若有一天你选择离开我,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带走我们的孩子。我不愿让他们唤别的女人为母。你可以定期探视他们,但我绝不愿见到那个女人!我做不到放下你,也无法接受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所以,请你至少保留我这一点尊严,把孩子们交给我。”

谢晚柠:“我不会改嫁,我只会回到谢家,亲手抚养孩子们长大,这是我应尽的责任,而非在你的误解中虚度此生!倘若将来你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请务必提前告知于我。届时,我只会带着孩子们离去,在我心中,唯有他们是无法割舍的存在,其余的一切皆可舍弃!请不要动用你的权势阻挠我和孩子们的离开,更不要妄图挑战我的底线。即便我谢晚柠放弃所有,也能重振旗鼓。虽然我对那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但若你伤我至深,我必定会让你体会何为生不如死的滋味!”

战司爵未曾想到,晚柠竟能这般决绝,或许唯有如此,方能坐稳殷家家主之位。

他抬手轻抚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语气坚定而沉稳:

战司爵:“这一天绝不会到来,我战司爵绝不允许任何人带走我的晚晚,包括我们的孩子。你还是尽早打消这念头吧!”

话音未落,晚柠忽然捂住腹部,轻声呻吟。

腹中双胞胎实在是太过活泼,这一脚踢得她疼痛难忍。

见状,战司爵立刻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道:

战司爵:“你们俩能不能乖一点?再这样调皮捣蛋,小心出生后爹爹要好好教训你们!”

晚柠则轻轻揉着被踢疼的腹部,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温柔。

稍作片刻,晚柠再次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有力:

谢晚柠:“四年的期限将至,你真的不愿让我离开吗?”

战司爵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如炬:

战司爵:“我战司爵绝不会让你走,我们的结合并非简单的契约,而是两颗心彼此相依。你对我情深似海,我对你也是一片真心,怎能轻易言弃这份珍贵的感情?”

他的决心毋庸置疑,即便四年之期将近,也誓要拼尽全力留住她,无论前方有何种强敌阻挠。

当晚柠感受到男人的关怀时,他的大手已轻柔地覆上了她被孩子踢疼的腹部,轻轻揉抚。

然而,这份温暖并未持续太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这一刻的宁静。

战司爵迅速收回了手,迎面而来的便是火急火燎的宋母。

她的性子与晚柠如出一辙,甫一进门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白婉若:“小柠,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晚柠顺手将刚买的面包递了过去。

宋母接过面包,先用湿纸巾仔细擦拭了双手,随后才拿起一片慢慢咀嚼。

她边吃边说道:

白婉若:“小柠,这家百年老店是不是换老板了?怎么味道变了。”

晚柠的嘴角轻轻上扬,原来不仅是自己觉得味道不同了,连姑妈也有同样的感觉。

战司爵不解地问:

战司爵:“姑妈,面包的味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晚柠耐心解释道:

谢晚柠:“以前奶奶常给我们买这家店的面包,因为它不甜不腻,正合我们家人的口味。就像一个人常常为你做一道菜,等她离开后,若干年后再尝到同一道菜时,你会想起她。那道菜的味道也许没变,但吃时的心情和感受却不一样了。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一部分吧……”

话语间,晚柠的眼眶再次泛起了泪光。宋母见状,关切地问道:

白婉若:“你们俩吵架了?”

晚柠摇摇头,淡淡地说:

谢晚柠:“我们只是聊了些往事。也许你和姑父之间的心结解开后,问题也就解决了。”

宋母听罢,叹了口气:

白婉若:“别提我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你这四年之期快到了,确定能扛得住那些长老的压力?你以为殷家能轻易交出去?阿爵不知道,但我可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

战司爵对宋母是如何脱离殷家的好奇心油然而生,便问道:

战司爵:“姑妈,你是怎么离开殷家的?”

谢晚柠:“你能想象的所有酷刑都有,比如在冰冷的池水中泡上一整天,接着是在钉床上翻滚,直到浑身是血;还有赤脚走过四米长的炭火路,脚底都被烫伤。这一切都由自己抽签决定所要承受的酷刑。你以为我不愿当族长,就能轻易离开殷家?”

战司爵从未想过殷家对待不愿继任的少主竟会如此残忍,不禁问道:

战司爵:“你怎么知道这些?”

谢晚柠:“我姑妈抽中的是鞭笞之刑,整整三十九下。那时我才六岁,作为少主,行刑之人是我。我的手一直在颤抖,迟迟下不了手,结果我和姑妈一起受了刑。我只撑了几下就昏过去了,至于姑妈受了多少下,我至今不知。殷家的长老们非常难缠,等你遇到了就会明白了。”

提及往事,晚柠的声音再次哽咽。

宋母拿着两片面包走到落地窗前,这里是她曾经的办公室,此刻却物是人非,眼眶不禁湿润。

战司爵:“长老有几个?”

战司爵继续追问。

晚柠想起那几个棘手的老头,回到座位上长叹一声:

谢晚柠:“九个!过段时间你就能见到他们了。那天晚上我以为是他们找上门来了。”

战司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晚柠醒来后所说的“他们来了”,指的就是殷家那九位长老。

难怪她会如此恐惧,原来即便是她也无法完全掌控这九位老头。

既然只是些老头,或许更容易对付吧。

晚柠见他那不以为然的模样,轻启朱唇,浅笑道:

谢晚柠:“战总,就连我都没法对付那几位老爷子,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办得到?更何况,你连我都赢不了……”

未等晚柠话语落地,战司爵便沉声打断她:

战司爵:“不是赢不了你,而是不忍心对你下手罢了!”

晚柠连声“啧啧”,带着几分戏谑:

谢晚柠:“战总,自从我接手殷氏集团以来,你何时赢过我?曾经战氏位列全球第三,你不觉得脸上无光吗?既追不上第一,也甩不开后面的竞争者,我都替你感到难堪。”

话音刚落,她还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唯有在战司爵面前,晚柠才会这般活泼。

宋母闻言,紧张地将手中的面包片塞入口中,匆匆跑过来捂住晚柠的嘴。

她深知战司爵的手段,生怕晚柠因此遭受不测,急忙提醒道:

白婉若:“小柠,少惹事!你可别试图挑战他的底线,否则咱们俩都不会有好下场!”

战司爵却并未动怒,事实上,若换作他人,早已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

然而,面对晚柠,他竟毫无怒意,反而轻笑出声,眼中满是宠溺。

他对晚柠的爱意深沉,只可惜她始终未曾察觉,总以为他的情意背后藏着目的。

宋母见状,忙解释道:

白婉若:“战总,小柠这张嘴向来直爽,请勿与一位孕妇计较!”

特意加重了“孕妇”二字,希望以此触动他的怜悯之心。

晚柠轻轻拨开宋母捂住她嘴的手,笑容明媚地望向战司爵,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谢晚柠:“真生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那些年我们可是竞争对手。”

当她从未料想到自己会与战氏集团的总裁战司爵产生交集时,内心深处却仍怀揣着进入大学后寻找一段纯真恋情的美好憧憬。

然而,令宋母惊讶的是,战司爵竟抬手轻柔地刮过晚柠的鼻尖,语气中满是宠溺:

战司爵:“傻丫头,自打我知道殷氏集团的幕后主使是你之后,便有意不再与你争夺项目。每次竞拍,我都故意让步于你。为了能见到你,我还特意制造了多次机会,但你身边的暗卫总是冷冰冰地回应:‘不好意思,我们殷少不参与任何社交活动,请战少把握分寸。’你奶奶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我也要向她学习。不过,你的商业头脑确实出色,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但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太过善良,一旦对方示弱,你便会心软,这也是你屡次受欺的原因。而我,只会将那些挑衅者彻底铲除,这样我的敌人自然寥寥无几,也更安全。因此,对付这些人的事,我绝不会让你出手,否则你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多,处境也会愈发危险。”

宋母闻言,心中震撼不已。

她未曾想到,战司爵竟如此深爱晚柠。毕竟,她也曾领教过战父的手段,如今看来,战司爵对待爱人的方式显然与父亲截然不同。

正所谓,选择伴侣还是要靠自己,而非遵从父母之命。

晚柠轻叹一声:

谢晚柠:“其实,我早已察觉战氏集团的总裁似乎在刻意接近我,但那时我以为你性取向有问题,毕竟我表面上是个男子,自然对你有所防备。实际上,那些话并非出自奶奶之口,而是我吩咐暗卫说的。”

晚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战司爵闻言面色一沉:

战司爵:“原来你是故意的!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晚柠连忙捂住他的嘴,厉声道:

谢晚柠:“好好说话,否则我真的要回娘家了!”

末了还不忘傲娇地“哼”了一声。

战司爵轻轻拿开覆盖在自己唇上的小手,宠溺地说道:

战司爵:“晚晚,我一直深爱着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说着,他将晚柠的手放在胸前,让她感受到那颗因她而跳动的心。

晚柠抽回手,脸颊泛起红晕,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嗔怪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又欺负我!”

宋母见二人如此恩爱,心中颇为羡慕,便拿着一袋面包悄然离去。

往日里,她与初恋也曾这般甜蜜,而今却再难体会那份爱情的甘甜。

望着这对年轻人,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她也曾为爱义无反顾,甚至为此失去了一个孩子。

……

晚柠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五味杂陈的情绪在她的眼底流转,一抹哀伤悄然爬上她的脸颊。

她轻启朱唇,带着一丝悲凉:

谢晚柠:“阿爵,以后在小姑妈面前还是要多加小心。她曾有一个深爱的人,却因种种原因被迫分开,甚至失去了一个孩子。或许是我们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才会有这样的报应吧。”

曾经她并不相信这些宿命之说,然而近年来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让她渐渐动摇了原有的信念。

战司爵疑惑地追问道:

战司爵:“你姑妈性格跟你一样固执,怎么会轻易放弃这段感情?”

晚柠微微摇头,带着几分不适坐回到办公椅上,端起水杯轻啜一口温水,又随手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声音略显沙哑:

谢晚柠:“那是在二十五年前的事了,我还没出生。据说姑妈当时与一位远方表哥相恋,后来怀上了他的孩子。家里人说孩子有问题,奶奶便强行带她去医院做了手术。那时孩子已有四五个月大,是个成形的男胎,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战司爵紧锁眉头:

战司爵:“那个孩子真的有问题吗?”

晚柠摇了摇头,眼神更加沉重:

谢晚柠:“我没有亲眼见过当年的检查报告,所以无从得知真相。后来姑妈告诉我们,初恋是最美好的,因为那时的爱情纯粹而不掺杂任何利益考量。爱得越深,伤得就越重。”

曾经,她不明白姑妈话语中的含义,但现在她清楚,如果她真的嫁给顾星辰,恐怕只能做到相敬如宾,而非全心全意地爱他,因为她的心早已被另一个人占据。

战司爵见状,立刻上前轻轻摇晃着她:

战司爵:“晚晚,你在想什么?”

晚柠缓缓回过神来,眼中依旧满是忧郁:

谢晚柠:“我只是在想,如果按照奶奶的安排嫁给了顾星辰,虽然他会待我很好,但我做不到真心爱他。”

战司爵迅速打断她的话:

战司爵:“晚晚,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

晚柠听罢,再次陷入了沉思,她轻轻抚摩着自己的腹部。

战司爵这个人很固执,一旦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放手。

如果她选择了奶奶的安排,他一定会在婚礼上出现,而她呢?会选择逃离。但这样一来,奶奶必定不会放过他,她又该如何抉择?一边是至亲,另一边是挚爱,无论怎样选择都会伤及自身。

想到这里,晚柠已是泪流满面。战司爵连忙用纸巾为她擦去泪水,温柔地说:

#战司爵:“别哭了,眼睛都肿了,要是妈妈看到又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晚柠抬头望向他,仿佛找到了依靠,不由自主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战司爵顺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问道:

战司爵:“我们要去哪里?”

谢晚柠:“夜钓!我想带你体验一下夜钓的乐趣。”

晚柠抽泣着回答。

战司爵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晚柠从他怀里抬起头,见他神色稍缓,便催促道:

谢晚柠:“快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我们早点回家吃饭。”

战司爵点头应允,转身回房间换上一套西装。

当他再次出现在办公室时,晚柠正专心查阅文件,手中还握着一瓶牛奶和几片面包。

过去她在办公室从来不吃东西,生怕弄脏文件,而现在为了腹中胎儿的营养,她不得不做出改变。

战司爵也拿起一片面包边吃边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

龙鳞河。

位于A市的一个小村庄与B市的一处旅游景点交界之处,紧挨着河畔,有一家名为“夜猫子”的烧烤摊。

这里生意兴隆,热闹非凡。

晚柠出门时并未携带任何钓鱼工具,战司爵见状不禁好奇问道:

战司爵:“你确定是来钓鱼的吗?连工具都没带。”

晚柠嘴角微微上扬,示意战母带着孩子们在门外的餐桌上等候,然后拉着战司爵步入店内。

她用当地方言与一名中年男子交谈:

谢晚柠:“老板,我存放在这里的钓鱼工具,怎么取?”

这位老板名叫李奎,他认出了晚柠额头上那朵曼珠沙华的图案,虽然她的面容与从前有所不同,但他还是皱眉问道:“你是殷爷吗?你的脸……”

谢晚柠:“我遭遇了一场车祸,毁容了。不过我的东西呢?”

晚柠坦然回答。

李奎随即恭敬地带他们去取回了钓鱼工具。

战司爵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因为他们说的是当地的方言。取回了两个钓鱼箱,战司爵提起较大的那个,晚柠则提着较小的。

他们上到三楼,发现这里竟然是个台球厅。

战司爵嘴角一挑,笑道:

战司爵:“一会儿切磋两把?”

谢晚柠:“没问题!”

晚柠欣然答应。

二人来到河边寻找合适的垂钓地点。晚柠拉着战司爵走向她常去的地方,孩子们在他们身后嬉戏。

随后,他们在岸边支起了两把椅子,晚柠开始调配鱼饵。

战司爵对这条河里的鱼种颇感兴趣,便问道:

战司爵:“这里面有什么鱼?”

晚柠微笑道:

谢晚柠:“你能想到的,这里都有。”

她今天的目标是鲫鱼,为了方便艾瑞克,还特意准备了一根小巧的钓鱼竿。

同时,她让暗卫为孩子们搬来了椅子。

铭钰和晚瑶并不会钓鱼,晚柠调好鱼饵后,便将钓鱼竿递给晚瑶,让她试试运气。

战司爵不解为何晚柠还备有男款的钓鱼竿,便问道:

战司爵:“为什么你还有男款的钓鱼竿?”

谢晚柠:“这里的大鱼很多,我的钓鱼竿容易折断,所以准备了更坚固的。”

晚柠解释道,接着手把手教晚瑶如何抛竿。

战司爵见状有些不悦:

战司爵:“你过来!”

晚瑶察觉到他的醋意,打趣道:

宋晚瑶:“姐姐,哥哥吃醋了!”

晚柠有些疲倦,将头靠在晚瑶的肩上,淡淡地说:

谢晚柠:“咱俩才是最亲的,懒得搭理他……”

话音未落,浮标便开始下沉。晚柠急忙收线,晚瑶感到鱼线沉甸甸的,兴奋地喊道:

宋晚瑶:“姐姐,我们钓到大鱼了吧?”

两人合力将鱼线拉回,果然是一条五六斤重的草鱼。

晚瑶激动地在原地拍手跳跃:

宋晚瑶:“姐姐,我是不是很棒,第一次就钓到鱼了?”

晚柠宠溺地说道:

谢晚柠:“新手光环而已。”

暗卫们迅速上前帮忙取下活蹦乱跳的鱼。

她回头望向衍涛和铭钰,见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并未上前打扰。

艾瑞克也钓到了一条三四斤重的鲤鱼,收线后跑到奶奶和姑奶奶身边炫耀,两位长辈宠爱地夸奖了他。

此时,晚柠察觉到四周有异样的气息,便拽了拽正在收线的战司爵的衣角:

谢晚柠:“他来了!”

战司爵正沉浸在钓到大鱼的喜悦中,并未留意晚柠的话。

晚柠将手中的钓鱼竿交给铭钰后,拉着战司爵离开了店门口。

果然,十几个暗卫围了上来,恭敬地对殷素行礼:

“族长,请!”

谢晚柠:“他若不亲自来,我怎么会跟你们走。”

晚柠说着,警觉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顶住其中一名暗卫的脑门,同时将战司爵护在身后。

很快,人群散去,马路上出现了一队车队,领头的是一辆帕拉梅拉轿车。暗卫为车内的人打开车门,从中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战司爵不认识他,但猜到他应该是殷家的长老。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这是殷家排行第五的长老,名为闻衡,今年七十六岁,担任殷家长老三十年,是我奶奶的重要助手之一。你不必向他行礼,该给他们这些老头示威。”

战司爵沉声道:

战司爵:“明白!”

闻衡恭敬地上前请安:

“殷族长,您到此地,为何不通知我,让我好好……”

晚柠冷哼一声:

谢晚柠:“闻老头,我只是来玩玩,何必兴师动众!”

“殷族长,我曾告诫过您,不可如此轻忽。诸多势力觊觎您的性命,外出时怎可不加强护卫?”闻衡言辞间透出不满。

然而,晚柠却只是淡淡回应:

谢晚柠:“我饿了,要与夫君共进晚餐。”

说罢,她便牵起战司爵的手欲离去。

此时,那些暗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战司爵见状,厉声质问:

战司爵:“闻老先生,这是何意?”

他本能地将晚柠护在身后,晚柠敏锐地察觉到了闻衡对战司爵的敌意。

谢晚柠:“闻长老,别忘了,殷家的族长是我!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晚柠怒斥道。众人立刻躬身:“属下不敢,只是担心族长安危。”

晚柠冷哼一声,目光如刀:

谢晚柠:“闻衡,你还敢狡辩?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吗?”

她将手中的枪交给了身后的战司爵,挣脱了他的手,径直走到闻衡面前:

谢晚柠:“你究竟想怎样?”

“只是想请殷爷单独一叙。”闻衡抱拳说道,并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晚柠走到战司爵身边,牵起他的手一同上了车。

闻家老宅,果真气势恢宏。

甫一落座,闻衡便亲自为二人沏茶。

战司爵刚欲端起茶杯,却被晚柠抢先一步拿过,她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随即厉声道:

谢晚柠:“若我饮下这杯毒茶,闻长老如何向其他长老交代!”

话音未落,晚柠竟直接喝了下去,闻衡未曾料到殷素会如此维护这个年轻人,急忙从袖中取出解药递给晚柠:“殷爷,我只是认为除掉他,你就能安然无恙。”

晚柠接过解药,却没有服用,而是冷冷一笑,猛地拍案而起:

谢晚柠:“闻衡,听好了!战司爵乃是我夫君,若你胆敢加害于他,后果自负!”

说罢,她将解药摔碎在地上,口中涌出黑血,战司爵这才明白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众人见状皆惊慌失措。

闻衡此时捂住胸口,痛楚难忍:“你……这么做,值得吗?”

晚柠嘴角微扬:

谢晚柠:“新帝登基,旧臣唯有退场。”

随后,她牵着战司爵离开闻家客厅。刚出前院,闻衡便捂着心口,吐出一口黑血:“不愧是殷老夫人亲手调教之人,手段果然狠辣!”

晚柠擦去嘴角的血迹,走出闻家老宅,从袖中掏出玉瓶一饮而尽,回首望向那熟悉的老宅,眼中闪过寒芒,心中默念:敢动我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条。

二人在路边拦下一辆车后,战司爵才开口询问:

战司爵:“那杯茶有毒吗?”

晚柠点头微笑:

谢晚柠:“我已经没事了,你放心。不过那老头恐怕活不过这个月了。”

战司爵:“什么意思?你也给他下毒了?”

两人并未有太多接触,她是如何做到的?战司爵心中满是疑惑。

不到五分钟,二人重返‘夜猫子’,晚餐已备妥,众人正等待他们用餐。

虽然夜晚有些许凉意,但大家穿着厚实的外套,仍享受着美食。

尤其是那鲜美的鱼,唯独晚柠无法享用,她闻到鱼腥味便作呕。

酒过三巡,众人各自散去,各寻乐处。

晚柠随战司爵来到三楼台球厅,战司爵让她先开球,晚柠一击便进了两球。

她偏爱全色球,每打必进,令战司爵惊讶不已。

战司爵:“是谁教你打台球的?”

谢晚柠:“自学!”

晚柠坦然答道。

当她故意留下最后一球未进时,战司爵便接过了这一局。

尽管他的技术同样出色,很快便追平了比分,但长时间的弯腰却让她感到腰部不适,腹部时不时碰触到桌面。

首局的结果毫无悬念,战司爵赢得了胜利。

第二局开始前,晚柠重新摆放球局,战司爵负责开球。

这时,健康等人突然出现,他们对在这儿遇见二人感到十分意外。

正当他们打算接近时,一旁的暗卫立刻警觉起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晚柠轻轻摆手示意,暗卫这才放行,允许健康等人靠近。

健康兴奋地问道:

“小柠,你也来这儿打球吃饭了吗?”

晚柠点头回应,随即轮到她出杆。四位朋友从未见过晚柠打台球,思远好心提议:“小柠,要不我帮你打吧?”

晚柠轻松击中目标球,随即冷声道:

谢晚柠:“不需要!”

紧接着,她顺利地将最后一颗球送入袋中。

在外人面前,她总是会给丈夫足够的面子,于是撒娇道:

谢晚柠:“阿爵,这球怎么打?你教教我,我这球绝对进不去。”

战司爵心中清楚她完全有能力打进此球,但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展现一番。

这时,仝全洋突然插嘴:“要不我教你吧?”他从未见过如此技艺高超的女孩。

战司爵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臂,两人身体微微前倾。

晚柠并未使力,全凭丈夫掌控。

黑球很快便落入袋中,晚柠放下球杆,跳入男人怀中,在他颈间轻轻环抱,开心地蹦了两下。

战司爵将她抱起,安置在球桌上坐下,即便如此,她隆起的小腹依然显而易见。

战司爵:“别乱蹦,你什么时候才能安静做个淑女?”

仝全洋对晚柠并不熟悉,但他似乎与她的姐姐关系甚密。

他再次询问:“你们是情侣吗?”

见二人身着情侣装,健康赶忙解释:“他们是夫妻。”

战司爵:“你肯定是故意的,以你刚才的球技,应该练了很多年。”

战司爵看出她是个专业的选手。

晚柠深知无法隐瞒,浅笑道:

谢晚柠:“其实,我是国家队队员,参加过世界级比赛,后来退役了。”

她抚摸着手中的球杆,仿佛珍视多年的伙伴:

谢晚柠:“这是我奶奶为我定制的,陪伴了我很长时间。””

这是一根粉色的女士球杆,手感极佳。

谢晚柠:“想不想看我表演花式?

她轻声询问身旁的男子。

战司爵点头同意,轻轻将她放回地面,待她站稳后,他才走过去重新摆球。

今日,她依旧用一根名为曼珠沙华的簪子将自己短发挽起,身穿休闲装,巧妙地遮掩了孕肚。

她从座位上取出手提包里的丝巾,蒙住双眼。

思远难以置信地问道:“小柠,你这样怎么打?”

晚柠对这个台球厅极为熟悉,即使无人搀扶也能迅速找到球杆。

当她拿起球杆的瞬间,所有人围拢过来,期待这场高难度表演。

随着一声清脆的开球声响起,她轻声说道:

谢晚柠:“进了三个球,两个半色,一个全色,阿爵,是吗?”

战司爵在一旁沉声道:

战司爵:“是的!”

有人开始现场直播,暗卫立即将其制止。

随后,她将球桌上所有的全色、半色球一一送入袋中。

直至最后只剩下一球时,晚柠背对着球桌,半躺在桌面上。

伴随着又一声清响,黑球竟完美入袋,现场顿时欢呼雀跃!在战司爵的搀扶下,晚柠缓缓起身,毕竟怀着身孕,不宜过于鲁莽。

战司爵为她轻轻摘下丝巾,惊叹道:

战司爵:“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所不知道的。”

晚柠轻轻踮起脚尖,男人总是体贴地弯下腰,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如丝般轻柔:

谢晚柠:“这就需要战先生慢慢探索了。”

她温热的气息拂过男人的耳畔,令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随即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回应:

战司爵:“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挑逗我呢?”

晚柠轻笑一声,低声道:

谢晚柠:“我可不敢!”

站稳后,男人温柔地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战司爵:“宝贝,我们去钓鱼吧!”

晚柠点点头,轻声应和:

谢晚柠:“咱们设个小奖品,这样才有意思。”

男人笑道:

战司爵:“我只想要你。”

晚柠见他那邪魅的笑容,不由得心生警惕,连忙道:

谢晚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换个奖励吧!”

忽然,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

“美女,能不能跟我打一场?”

战司爵听到这话,目光如刀锋般冷冷扫向那人。

晚柠轻轻抚了抚肚子,冷漠地回应:

谢晚柠:“不好意思,除了跟我老公,我不跟别人打球。”

说完,她开始收拾球杆,递给身旁的暗卫。

然后她挽着男人的手臂,穿过人群,来到吧台前取了十二瓶矿泉水,并用手机尾号支付了费用。

两人下楼,门外的河风呼啸,晚柠感到些许寒意,从车后座拿出两件羽绒服,一件递给战司爵,另一件自己穿上。

战司爵先是为她披上外套,拉好拉链,然后才为自己穿上。

晚柠也为他整理好衣领,随后两人手牵手走向河边。

夜晚的河边人不少,但她是唯一的女性,若独自一人,的确会有些危险。

这时,一个年轻人吹着口哨试图引起晚柠的注意,接着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小美女,跟你男朋友出来夜钓吗?”

战司爵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晚柠则淡淡地回应:

谢晚柠:“大哥,你眼睛不好吗?我们是夫妻!”

她举起左手,展示无名指上的蓝钻戒指,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战司爵对此十分满意,紧握她的手。

晚柠的浮标有了动静,她迅速收杆,周围的人都以为她只是个花瓶,没想到她的钓技如此精湛,短短时间内就钓到了一条大鱼。

晚柠有些吃力,站起身来,战司爵立刻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帮忙。

在他的协助下,晚柠轻松地钓起了一条重达二十多斤的大草鱼。

战司爵柔声道:

战司爵:“你站旁边一点,我来。”

晚柠乖乖地从他怀中退开,站在一旁,看着男人稳稳地将鱼放入渔网。

旁边的钓友纷纷称赞:“小美女,年纪不大,钓鱼技术不错,刚刚是我们小看你了。”

晚柠笑了笑,用当地方言回答:

谢晚柠:“一般一般,只是业余爱好。”

不久,战司爵这边也钓到了鱼,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位中年大叔惊讶地问道:“小美女,你是本地人?”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我是隔壁村的。”

战司爵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便问:

战司爵:“你们聊什么呢?”

“村里的人都认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大叔补充道。

晚柠轻声为他翻译了对方的话:

谢晚柠:“他问我是否是本地人,因我说这边的方言如此流利。我告诉他我是邻村的。”

随即,她调皮地补充道:

谢晚柠:“如果我赢了,你得帮我扎一周的小辫子!”

她依偎在男人的肩头,即便她未胜,他也总是会满足她的小小愿望:

战司爵:“我想要那款玫瑰系列名为‘LOVE’的红酒。”

谢晚柠:“没问题,你可以随时去取。”

那瓶珍稀的红酒就存放在谢家老宅的酒窖内,他随时都能拿到。

战司爵试探地问道:

战司爵:“那可是唯一的‘LOVE’红酒,你真舍得?”

晚柠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谢晚柠:“不就是一瓶红酒吗?即使你搬空了酒窖,我也不会说什么,更何况,我其实并不喜欢红酒,我更偏爱香槟。而且,我现在也不能喝酒,你喜欢就自己去拿好了。”

战司爵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此时,两边的浮标都出现了动静,显然是有大鱼上钩。

果然,只要是晚柠选定的地点,总能钓到肥美的鱼儿。

正当此时,健康等人再次出现,晚柠顺手拿起一旁的矿泉水,战司爵接过后细心地为她拧开盖子,再递给她。

她饮了两口水后,他也轻啜了一口。接着便听到思远说道:

“小柠,你知道吉祥和慕婷分手了吗?慕婷上门索要了一笔赔偿,这件事才得以解决。”

晚柠冷淡地回应:

谢晚柠:“与我何干!”

随后转向身旁的男人说:

谢晚柠:“我们收竿吧,带孩子们回家?”

男人低沉地应了一声:

战司爵:“好。”

健康等人也在他们身旁设定了标记,待他们收拾好渔获,便开始整理多余的鱼饵,并将其投入河中。

暗卫则贴心地将捕获的鱼装入大桶里,而晚柠却将两条大草鱼重新放回水中,之后默默地为它们祈祷。

战司爵亦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嘱咐她将孩子们从四楼带下来。

岸边的钓友们纷纷与晚柠告别,她这次将台球杆带回了家,钓鱼装备则依旧寄存在店铺里。

他们的车停在最后面,由晚柠驾驶。之后,二人又来到一家清吧稍作停留,点了些许小吃。

晚柠特别喜爱这里温馨的氛围,这里的驻场歌手,唱的大多是情歌,常有受伤的心灵在此处得到慰藉。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