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那人是商池。
细雨中,一对对情侣在挣扎着向古树投掷红绸,晚柠的目光却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幕:一个女孩不顾风雨,执着地一次又一次尝试,而身旁的男子却只是冷漠地打着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晚柠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同情,轻轻地摇了摇身旁的战司爵。
他不解地问道:
谢晚柠:“晚晚,怎么了?”
晚柠触碰到他湿透的衬衫,心头一紧,轻声说道:
谢晚柠:“你看那对情侣,那个男人真狠心。”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战司爵看到了那个不断尝试的女孩和她身边的冷漠男子。
晚柠正欲上前帮忙,却被战司爵紧紧抱住:
战司爵:“晚晚,他们的事,你别管了。”
谢晚柠:“可是,那个女孩子太可怜了。”
晚柠说着,脚步却已朝小店走去,买了一把油纸伞。
她迅速来到女孩面前,为她撑起伞,关切地问道:
谢晚柠:“小姐姐,何必如此呢?”
女孩闻言停下动作,晚柠则弯腰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红绸。
看到上面的名字,她心中一震。
站稳后,她将伞递给女孩,并将红绸塞回她手中,转身对战司爵说:
谢晚柠:“快,带我走。”
女孩疑惑地问:
“小师父,你为何要怕我?”
晚柠拉着战司爵的大手便跑,却不料石阶湿滑,不慎摔倒。
战司爵急忙跪下,挽起她的裤脚查看伤势,只见膝盖处渗出血迹。
他立刻将她打横抱起,问道:
战司爵:“去哪处理一下?”
谢晚柠:“禅院。”
晚柠抬头,竟见时凌飞站在面前,见她一身尼姑装扮,惊讶不已。
他注意到她膝盖上的伤口,颤抖着声音问道:
时凌飞:“菲菲,是他欺负你,才让你……”
晚柠急忙解释:
谢晚柠:“小叔叔,你误会了,我只是衣服湿了,找师太借了一身。”
事实上,这套衣服本就是她的,这些年她常来此修行,特意定制了几套,因此非常合身。
尽管如此,时凌飞仍不放心,试图接过她。
战司爵毫不退让:
战司爵:“林先生,请自重!晚晚是我妻子,你的未婚妻还在那边。”
这时,夏琳兴奋地喊道:
“阿衍,我投上去了!咱俩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然而,她却发现两位男士因穿着尼姑袍的晚柠而剑拔弩张。
晚柠急忙找了个借口:
谢晚柠:“小叔叔,别挡我回去换衣服。”
时凌飞无奈让开,默默地跟在后面。
禅院外,这里是男子禁入之地。
晚柠从战司爵怀中下来,站稳后嘱咐道:
谢晚柠:“等我换好衣服,就来找你。”
战司爵刚要递伞给她,她却一瘸一拐地跑进禅院。
推开房门,心慈师太正在佛像前诵经,见到她急匆匆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放下木鱼锤,过来帮晚柠换衣,却发现她膝盖受伤,连忙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取来医药箱细心处理伤口,贴上创可贴。
她心疼地说道:
“柠儿,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经常跌倒摔伤呢?你现在怀着孕,能不能别这么毛躁?”
唯有在心慈师太这里,晚柠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关怀。
她拉住师太的衣袖,轻轻摇晃,撒娇道:
谢晚柠:“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心慈师太还是在意我的。”
心慈师太轻拍她的额头,一如当年:
“你啊,疼了还不长记性!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
晚柠闻言,轻启朱唇,漾出一抹淡雅的微笑,随后步入衣柜前,挑拣出一件旧式的旗袍换上。
尽管初春的寒意仍浓,无外套遮挡的她略感凉意,但至少不再湿漉漉,令人不适。
当心慈师太撑起那把古朴的油纸伞,扶着晚柠步出禅院时,她身着一袭素雅的格子旗袍,微微隆起的小腹更显温婉,深深地触动了两位男子的心弦。
她那束短白的发丝,用一根檀香木簪轻轻绾起,宛如书香门第走出的千金,端庄大方。
那一刻,夏琳的心也不由自主地颤动——晚柠的模样,竟与年轻时的时夫人如出一辙!见时凌飞对她如此关怀备至,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位女子便是林瑾衍魂牵梦萦之人——时凌菲。
心慈师太如同慈母般,将晚柠交给了战司爵,并带着几分责备之意叮嘱道:
“下次再敢惹柠儿伤心,我就真让她留在静庵寺陪我终老了。”
战司爵紧紧握住晚柠的手,目光坚定地回应:
战司爵:“今后,我绝不会再让晚晚受半点委屈。”
心慈师太平素极少接见外人,众人皆知此事,然而夏琳却认出了她,手中油纸伞再度落地:“你就是……”她声音颤抖着问,“时凌菲?阿旋念念不忘之人?”
晚柠闻言心绪微动,缓步走向夏琳,拾起伞为她撑起,柔声道:
谢晚柠:“我只是时凌飞的侄女,请勿误会。与他,仅有数面之缘。且我已有家室,战司爵才是我的夫君。”
夏琳闻言,情绪激动,猛地将晚柠推向一边。
晚柠未及反应,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幸得战司爵及时扶住,才免于意外。
只听“啪”的一声响彻四周,时凌飞怒不可遏地扇了夏琳一巴掌,鲜血自她嘴角溢出,不仅他心中怒火中烧,战司爵眼底亦是杀气腾腾。
夏琳捂着脸颊,愤怒地质问:
“为了她,你竟然动手打我!”
言罢,便转身狂奔而去。
晚柠欲追,却因顾虑腹中胎儿,犹豫片刻。
雨天路滑,若不慎摔下山崖,后果不堪设想,战司爵必定不会放过夏琳。
她焦急地摇晃时凌飞的手臂:
谢晚柠:“小叔叔,快去追吧!若真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时凌飞却沉声问道:
时凌飞:“她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为何与师太如此亲近?不妨给我个解释。”
晚柠依旧牵挂夏琳安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谢晚柠:“干娘,我要去看看夏琳,改日再来探望您。”
这一称呼令在场之人皆是一愣。
心慈师太急忙拉住晚柠的衣袖,转而对战司爵说道:
“战施主,这孩子自幼性急,如今身怀六甲,仍不懂得稳重。方才那位女施主应无大碍,还请您多多关照晚柠,莫让她再涉险。”
战司爵紧拥晚柠入怀,郑重承诺:
战司爵:“心慈师太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晚柠低头凝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轻抚片刻,心中暗自思量:如今身为母亲,怎可因他人之事置腹中骨肉于不顾?想到这里,她只好随战司爵缓缓离去,远离这座古老的庙宇。
时凌飞行走在晚柠身旁,疑惑地问道:
时凌飞:“心慈师太怎么会成为你的干娘?”
晚柠轻声解释:
谢晚柠:“小时候,自从小姑妈出嫁之后,奶奶便常常将我托付给他人照顾,有时在叔叔婶婶家,有时则寄居在寺庙中。由于奶奶时常外出执行任务,总觉得带着我不够安全,于是便将我托付给了心慈师太。”
时凌飞:“那你奶奶为何不亲自照顾你呢?”
时凌飞关切地追问。
晚柠的声音低沉下来:
谢晚柠:“那时候,奶奶有更为重要的使命,带着我只会增加危险。因此,将我安置在别处更为妥当。”
她的话语中透露着无奈,毕竟有些秘密是无法言明的。
时凌飞:“你养父母呢?他们难道也不关心你吗?”
时凌飞继续问道。
晚柠微微叹息:
谢晚柠:“父亲在我四岁时便将我赶出了家门,此后便不再过问我的生死。”
提及往事,她不禁轻叹一声,思绪飘回了那段痛苦的日子——当时她遭受重创,幸亏战司爵及时相救,才得以保命。
如今,为他祈福也算是偿还当年的恩情。
二人沿着小径前行,晚柠拉着战司爵避开人群,来到了前院大殿。
小尼姑们见到晚柠纷纷上前问候,她微笑着回应:
谢晚柠:“我可以求个福袋吗?”
一位小尼姑引领她至佛像前跪下,晚柠双手合十,虔诚祷告:“信女谢晚柠,今日特来为夫君祈福,愿他诸邪避退,百事无忌,平安喜乐,万事顺意!我愿以余生为代价换取此愿。”祷告完毕,她恭敬地叩首三次。
随后,在小尼姑的带领下,晚柠坐到书桌前,提起毛笔写下心愿。
时凌飞在一旁惊讶地看着,没想到她竟精通书法。
晚柠在纸上书写佛经,背面则记录下自己真挚的愿望:“愿我爱的人,诸邪避退,百事无忌,平安喜乐,万事顺意!”
小尼姑看着她笔下的经文,笑道:
“谢施主,原来你也会为情所困啊!”
晚柠淡然一笑:
谢晚柠:“你若懂得,定比我更加虔诚。”
待福袋制作完成后,晚柠将其置于香炉旁熏香三圈,再次跪拜叩首。
仪式结束,她从包中取出香火钱放入募捐箱,方才握住战司爵的手轻声说道:
谢晚柠:“我们回家吧,我有些冷了。”
战司爵感受到她冰冷的手掌,立刻加快脚步,带着她匆匆下山。
……
今日下山之路格外艰难,仿佛映照着他们夫妻所历经的种种磨难。
狂风肆虐,晚柠深知这是菩萨对他们意志的考验。
尽管如此,战司爵仍紧紧将她护在怀中,生怕有任何闪失。
他语气中带着责备:
战司爵:“往后绝不能再让你在这种恶劣天气里单独前往静庵寺,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摔伤了怎么办?”
为了不让战司爵担忧,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
终于抵达山脚下时,三人都已浑身湿透。
晚柠习惯在车内准备更换衣物,于是从后备箱中取出了三个礼品袋,递给了时凌飞一套,并温柔地嘱咐:
谢晚柠:“快去换上吧,别着凉了。”
随后,她带着战司爵来到了附近的洗手间。
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后,晚柠披上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身体的温度才逐渐恢复过来,只是头发依旧湿漉漉的。
她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走出洗手间时,发现战司爵早已在外等候。
晚柠牵着他的手,一同前往了一家素面馆。
两人各自点了一碗阳春面,她确实感到饥饿,而他也肯定尚未饱腹。
面刚被老板娘端上桌,时凌飞便出现了,同样点了一碗阳春面,并借此机会问道:
时凌飞:“为何当初你不告诉我真相?”
晚柠闻言,心情沉重地回答:
谢晚柠:“我不想让时家因此迁怒于白家。那段往事我已经放下,何必再自寻烦恼呢?”
战司爵见状,厉声道:
战司爵:“晚晚,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你不要再刺激她了。”
时凌飞听罢,不敢再多言,三人默默地吃着面前的面条,各怀心事。
就在那时,老板娘端上了三碗热腾腾的姜汤,关切地说道:
“这位夫人,见你今日顶着倾盆大雨前往寺庙,想必是去还愿的吧。怀有身孕本就不易,快喝些姜汤驱驱寒气,若是因此着凉感冒可就不好了。”
晚柠感受到这份来自陌生人的温暖关怀,心中一暖,连忙道谢:
谢晚柠:“多谢您的好意!”
“不用谢,这是应该做的,请慢用。”
言罢,老板娘便轻步离去。
晚柠深知身体的重要性,遂拿起姜汤一饮而尽;战司爵亦紧随其后,几口喝干。
他心中暗自思量,倘若自己病倒,还需她费心照料,岂非添乱?用餐完毕,晚柠从袖口轻轻取出一只精美的玉瓶,揭开瓶盖,从中倒出四粒药丸。
时凌飞见状,误以为是给菲菲自己准备的药物,下一秒,便接过来分发给在场的两人。
晚柠轻声细语道:
谢晚柠:“快服下吧,这是预防风寒之用。”
两位男子闻言,皆无异议地吞下药丸。
结账之后,他们各自踏上前往公司的路途。
在返回公司的途中,晚柠瞥见战司爵脸上泛起了一抹不寻常的红晕。
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轻轻伸手触及他的脸颊,触感滚烫。
晚柠忧虑地轻唤:
谢晚柠:“阿爵,把车停下。”
战司爵听后,迅速将车靠边停下。
晚柠不顾外面的风雨,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急匆匆奔向后备箱取药。
战司爵担心她会离开,连忙跟随。
晚柠见状,立刻命令道:
谢晚柠:“回到副驾去!我来开车。”
无奈之下,战司爵只得依言而行。
晚柠深知今日之事确实是自己的过失,坐上驾驶座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退烧药喂给他,并轻柔地将退烧贴贴在他额头。
见晚柠再度被雨水打湿,战司爵满心疼惜:
战司爵:“晚晚,你也别着凉了。”
调整好座椅位置,系紧安全带后,晚柠启动了车辆。
尽管车速比平日更快,但她仍不忘安抚他:
谢晚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受寒的。”
汽车径直驶入帝国集团的地下停车场,二人回到办公室时,战司爵已感到头重脚轻。晚
柠不容分说地让他换上睡衣好好休息,守候在侧,直至他沉沉睡去。
她虽也虚弱不堪,但在见到战司爵那堆积如山的工作后,仍强撑着身子帮他处理事务。
期间,她不时回屋查看他的状况,心中满是自责——毕竟,是他因自己而病倒的。
尽管他变成了她最畏惧的模样,但这男人始终未曾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晚柠望着右手腕上的福袋,轻轻摘下,置于他的枕边,随即转身离去,继续帮忙。
细微的声响惊醒了战司爵,他对福袋上经文的内容产生了好奇,于是找来懂经文之人翻译。
得知其内容竟是:“愿我爱之人,诸邪避退,百事无忌,平安喜乐,万事顺意。”这才明白为何那小尼姑会对她玩笑不断。
握紧福袋,他安心地再度沉入梦乡。
另一边,晚柠坐在办公椅上,聆听钟离与顾霆琛的工作汇报,了解到近期战司爵确实繁忙无比。
随后,她跟随钟离前往开发部。
那里的人并不认识谢晚柠,平日里都是由战司爵与时凌飞负责对接。
开发部。
刚踏入二十九楼,钟离先行一步去了洗手间,晚柠则独自摸索至这个部门。
殷氏集团的老同事们对她颇为熟悉,而时氏与战氏集团的新面孔则对她一无所知。
她悄然步入办公区,环视四周,只见众人皆埋首于工作中,无人偷懒。
忽然,一位女子从办公室内缓步走出,见晚柠正四处张望,便大步上前,厉声质问道:“你是新来的吧!大家都在忙个不停,唯独你闲着无事,快去把这些文件复印一份。”
说罢,她将手中的一叠文件重重地递给了晚柠。
事实上,晚柠并不熟悉如何操作那台大型复印机,只得轻声回应:
谢晚柠:“孟夏,我不会用复印机。”
晚柠抬头望向那扇标有“孟夏总监”字样的办公室门牌,心中五味杂陈。
对方闻言,眉头紧锁,不满地说道:“真是搞不懂人事部是怎么想的,招个连基本工作都不会的人进来,是嫌我们部门还不够忙吗?”
孟夏作为战氏集团的老臣,曾掌管着地皮开发部门,在那段殷氏集团尚存的日子里,她也曾有过辉煌的过往。
而今,时光流转,那份权力早已不再属于她。
晚柠手中紧握着一叠蓝色封面的文件夹,径直走向孟夏,将文件递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晚柠:“孟夏,这份开发项目书可是出自你的手笔?其中的问题层出不穷,还请你重新审视。”
孟夏接过文件,目光扫过熟悉的字迹,心中疑惑顿生——这份本应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策划书,为何会出现在晚柠面前?她抬头质问:“我们部门的策划书,为何会在你手中?不是应该由战总直接负责对接吗?”
面对孟夏的质疑,晚柠嘴角轻扬,一抹冷意悄然绽放,随即正色道:
谢晚柠:“我是谢晚柠。今日战总身体不适,故由我暂代其职。”
孟夏仍旧无法相信眼前之人竟是谢晚柠。
她虽管理着设计部、人事部以及行政部等多个部门,但自己所在的部门并不在其管辖范围内。
况且,谢晚柠的专业是设计,又怎会有权干涉自己的工作?因此,她语气强硬地回应道:“我是战总的人,若真有问题,还请让他亲自来找我解决。”
闻言,晚柠心中顿生不悦,立刻反唇相讥:
谢晚柠:“别忘了,我也是战总的夫人!你有何资格对我如此无礼?今日即便我决定开除你,战司爵也断不会违抗我的意愿!”
当其他员工纷纷投来窥探的目光时,孟夏冷哼一声:“就你这样的,竟敢说是战总的夫人,简直可笑至极!”话语中满是不屑。
晚柠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厉声吩咐:
谢晚柠:“若不照我说的办,便请离开帝国集团!帝国集团绝不养闲人!”
孟夏瞥见谢晚柠的孕肚,更是冷嘲热讽:“挺着肚子还敢自称是战总的人,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以你这等姿色,战总怎会看上?再说,我跟随战总十年,岂是你能比的?有本事你让战总亲口告诉我这话!”言罢,猛地推了谢晚柠一把,令她猝不及防地踉跄后退。
幸好有人及时揽住她的腰,二人目光交汇,战司爵将她扶稳,眼中寒芒四射,冷冷地看向孟夏:
战司爵:“你敢推她,找死不成!”
晚柠惊讶道:
谢晚柠:“阿爵,你怎么下来了?”
见他仍穿着睡衣,显然来得十分匆忙。
孟夏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竟敢质疑我们部门的工作。我一直都是战总亲自培养的人,如果有问题,战您总会亲自找我谈,而不是让这个女人出面指责。她非说我们的策划书有问题,还说什么大话,今天就要开除我!”
晚柠带着几分酸意问道:
谢晚柠:“我只问一句,她可是你的人?她亲口说她跟你十年了!”
晚柠不满地注视着战司爵,后者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女人是在吃醋。
但他清楚,那份策划书确实存在问题,晚柠才会亲自前来处理。
毕竟,她曾是殷氏集团的CEO,不可能不懂房产开发项目。
正欲解释,孟夏却抢先一步,娇嗔道:“战总,我都跟了你十年了,难道还比不上这个野丫头?”晚柠心中委屈不已,嘟起嘴来,满脸不悦。
战司爵温柔地对她说道:
战司爵:“晚晚,别听她胡说,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至于如何处置她,全凭你决定。”
晚柠闻言,从孟夏手中夺过策划书递给战司爵。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里面的确存在重大失误,连基本的数据和测量都有误。
难怪谢晚柠会亲自前来,气得他脸色铁青,将策划书狠狠摔在孟夏面前,晚柠也被吓了一跳,怒声道:
战司爵:“谢总好言相劝,你却不听!不仅当众挑拨我们的关系,还敢推我的夫人,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敢把这么低劣的策划书拿给我看!谢总要开除你是理所应当,帝国集团绝不能留着闲人!”
战司爵眼中仿佛要喷出火焰,孟夏从未见过他如此震怒,吓得连忙求饶:“战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改正!”
此时,钟离匆匆赶来,见状心知不妙。
战司爵听到脚步声,寒芒毕露的黑眸紧盯着钟离,怒声道:
战司爵:“为何让谢总一人来开发部?你不知道这里除了殷氏集团的人认识她,其他人都不认识!若非我及时赶到,晚晚差点被她推倒在地!她怀有身孕,万一出了事,你们谁能担得起?”
钟离深知自己的失职,连忙认错:
钟离:“战总教训的是,下次绝不再让少夫人单独行动!”
随即,他扫视四周,厉声道:
钟离:“还不快回去工作!”
众人立刻埋头苦干。
晚柠走到孟夏面前,细细打量着她。
尽管身材维持得不错,但保养明显不到位,毕竟在开发部经常熬夜赶进度,容貌虽尚可,但这张嘴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孟夏未曾料到她竟是谢总,顿时觉得自己被坑了,急忙指着她,向战总撒娇:“是她故意隐瞒身份,害我误会!”
晚柠随手拉过身旁一位女员工,笑眯眯地看着她:
谢晚柠:“小美女,你离得最近,我刚刚有没有自报家门?”
那女子见状,左右为难,不敢轻易开口。
晚柠见她胆怯,也不再为难她,转而厉声道:
谢晚柠:“钟离,查监控。”
孟夏顿时慌了神,连忙低头认错,委屈道:
“战总,看在我跟随您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晚柠轻声叹息,一手微微撑住办公桌,另一手轻轻抚上眉心,仿佛承受着难以言喻的重负。
战司爵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她,语气中满是担忧:
战司爵:“我早就叮嘱过你,不要操心太多事,你看,现在又难受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
谢晚柠:“只是有些头晕,休息一下就好。”
战司爵的目光转向孟夏,眼神瞬间变得冷峻:
战司爵:“今后不要再以与我有任何瓜葛自居,我已有家室。况且晚晚身体不适,若因你的流言蜚语使她受到任何伤害,孟夏,你恐怕承担不起这后果!”
随即,在众人注视之下,他小心翼翼地将晚柠横抱而起,似乎是在向所有人宣告:无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否出于晚柠的无理取闹,抑或仅仅因为她对孟夏言语的不满,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都将无条件包容。
钟离紧跟其后,战司爵冷冷吩咐道:
战司爵:“既然她让晚晚感到不适,钟离,你知道该怎么做。”
钟离闻言,转身回到开发部,高声宣布:
钟离:“孟夏,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开发三部的总监,请即刻前往财务部结算工资离开公司。”
孟夏难以置信地抓住钟离的手腕,质问道:
“难道是因为谢晚柠在战总面前诋毁我和战总的关系,才使我被解雇的?”
钟离淡然回答:
钟离:“谢总不会在战总面前搬弄是非,是你提交的策划案令战总极为不满。你在战氏集团多年,应当明白战总的为人。自从他宣布与少夫人的关系以来,少夫人便是他最重视的人。刚才你还当众推搡她,若非她未怀有身孕,或许后果不至于如此严重。然而,如今她腹中怀有龙凤双胞胎,倘若孩子有何闪失,岂止是解雇那么简单?”
说完,钟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孟夏踉跄着跌倒在地。
她无法接受战司爵对谢晚柠的深情厚谊,毕竟自己跟随了他十年之久,这份感情怎能轻易被四年的婚姻所替代?
当年她与战司爵一同打拼天下时,谢晚柠又在何处?
为何如今却是她占据了战司爵的心?
孟夏心中涌起了对谢晚柠的深深怨恨。
……
晚柠依偎在战司爵的怀中,手指轻巧地拨弄着他的纽扣。
路过此地的员工们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心知肚明这位小姐在战总心中的地位何等特殊。
忽然,晚柠轻掩樱唇,打了个呵欠:
谢晚柠:“我好困,能让我小憩一会儿吗?”
战司爵眉宇微蹙,低沉的声音略带几分不容置疑:
战司爵:“你不可以睡……”
步入电梯后,晚柠努力振作精神。
抵达办公室时,她径直走向沙发,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试图驱散困意。
然而,战司爵迅速夺过她手中的茶杯,语气严厉:
战司爵:“你不能喝茶!”
晚柠并未在意,只是伸手轻抚他的额头,确认他已无恙后,心中稍安。
望着她关切的眼神,战司爵心生暖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晚柠的手指再次逗留在他睡衣的纽扣上,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谢晚柠:“我跟随战总已有十年之久,岂是轻易就能打发的?呵,战总的手段的确高明,能让人心甘情愿追随。”
战司爵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酸涩的气息,便轻捏她的下巴,语气郑重:
战司爵:“晚晚,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我和她之间只有工作上的联系,再无其他。”
晚柠抽回手,挣脱了他的怀抱,怒目而视:
谢晚柠:“如果你今日解释不清,我便回谢家去,休想再找到我。”
话音未落,她虽困倦,却被战司爵重新揽入怀中。
他抬手轻抚她脸颊上那淡淡的疤痕,眼中满是怜惜:
战司爵:“晚晚,我与孟夏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二人目光交汇,晚柠那双清澈的蓝眸中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语气依旧阴阳怪气:
谢晚柠:“她刚才的话分明是在炫耀她如何讨得你的欢心……”
未等她说完,战司爵便俯身封住了她的唇,不愿听她再说下去,只觉心痛如绞。
晚柠感受到唇间的刺痛,猛地推开他,愤怒地质问:
谢晚柠:“战司爵,你是不是属狗的,怎么又咬我!”
她轻抚着被咬痛的唇瓣,战司爵则厉声喝道:
战司爵:“晚晚,不准你这样想我!你知道的,我没有!”
晚柠此刻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正欲起身离去,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孟夏。
战司爵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质问:
战司爵:“我不是吩咐过让你领完工资立刻离开帝国集团吗?钟离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晚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满地走向战司爵的办公椅,手轻轻放在腹部,语气依然带着讽刺:
谢晚柠:“孟夏难道对这样的安排还不满意?”
孟夏毫不犹豫地抓起桌上的文件朝晚柠掷去,战司爵大惊失色:
战司爵:“晚晚,快躲开!”
他迅速冲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晚柠本就满腹怨气,轻松接住了那叠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望向倒在地上的孟夏。
战司爵立即将晚柠搂紧,柔声安慰:
战司爵:“晚晚,你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听话,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谢晚柠:“你说你跟战总十年,那么你们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不妨一次说个明白。”
晚柠冷冷问道。
孟夏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容:“正如谢总所料,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能拿我怎样!”
晚柠早已疲惫不堪,在孟夏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倚在战司爵怀中沉沉睡去。
战司爵感受到怀中的温软,心中一阵慌乱,轻轻托起她的后脑勺,轻声呼唤:
战司爵:“晚晚,你不能睡……”
当战司爵将谢晚柠细心地安置在床上时,并未料到孟夏竟会尾随而入。
只见她手指向床上那虚弱的身影,语气尖锐:“战总,难道您看不出她在装病吗?”然而,她的质问只换来了战司爵一记冷冽的耳光,清脆的“啪”声在静谧的房间内回荡。
孟夏踉跄着靠在门框上,满脸错愕:“战总,您竟然为了谢晚柠打我?”
战司爵:“我战少从来不轻易动手,但你已触及我的底线。若晚晚因你而有任何闪失,你的命都不足以偿还!”
战司爵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床上昏睡的谢晚柠,只见她鼻孔中渐渐渗出黑血,顿时心急如焚。
他急忙抽出手边的纸巾,轻柔地为她擦拭去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眼角竟也滚落下一颗血泪。
他知道,此刻的她,是真的伤透了心。
孟夏见状,似乎彻底失去了理智,竟开始解下颈间的蝴蝶结,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说道:“战总,谢晚柠能给您的,我同样能做到……”话音未落,钟离便匆匆闯入,见到此景立刻上前将孟夏强行拉出门外。
紧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孟夏脸颊上:
钟离:“你这是自毁前程,连累我也难逃干系!”
随后,他示意暗卫将她牢牢控制住,同时怒斥道:
钟离:“快让她把衣服整理好!”
钟离小心翼翼地回到办公室,站在卧室门口向战司爵汇报:
钟离:“属下失职,未能及时阻止孟夏进入……”
此时,床上的谢晚柠蜷缩成一团,低声呻吟:
谢晚柠:“好痛,真的好痛……”
战司爵立即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放轻松,一会就好了。”
随后,他转头怒视钟离,厉声道:
战司爵:“我已经反复强调过多少次了,为何你总是当作耳边风?晚晚目前不宜独自行动,最近好不容易病情有所好转,如今却又复发,你难道不懂得心疼她吗?!”
最后一句严厉的责备,令钟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忙退了下去。
战司爵关上房门后,那名女子再次被押了上来。
他眼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对方撕碎一般。
钟离深知,战少此刻是动了真怒。那名女子仍在喋喋不休:
“战总,谢晚柠有什么好的?瞧她那副模样,简直就是个短命鬼……”
话音未落,钟离已毫不迟疑地反手一巴掌掴了过去。
战司爵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寒气,这是他对她从未有过的,他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晚柠,如今却冷冷开口:
战司爵:“钟离,她如此诋毁少夫人,你说该如何处置?”
钟离:“将她卖到缅北去,终身不得翻身……”
钟离话未说完,屋内便传来一声闷响。
战司爵心中一紧,立刻冲进屋内,只见床上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当他转头望向身后时,才发现她正瑟缩在门后。
幸好他并未用力推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急忙打开灯光,只见她下巴上的黑色血液还未干涸,整个人不住地颤抖,惊恐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
战司爵:“你怎么又自己下床了?”
他皱眉问道,满是责备却又带着几分怜惜。
战司爵想要上前将她抱起,但她却抗拒了他的触碰,声音也因恐惧而颤抖:
谢晚柠:“等到有一天,你也玩腻了我,是不是也要把我卖到缅北去?”
战司爵:“我绝不会这样做!你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战司爵不顾她的挣扎,将她轻轻抱回床上。
她全身都在发抖,令他心疼不已。他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下巴上的黑血,目光扫过垃圾桶里的污物,心头不禁一颤,但仍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你最近没怎么毒发过,是不是代表这毒素在慢慢消散?”
晚柠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无助:
谢晚柠:“我也不知道,好像很久都没去关心这件事了。”
战司爵轻轻抚摩着她苍白的脸庞,柔声道:
战司爵:“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处理这件事。”
谢晚柠:“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依赖,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
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手,指尖冰冷,似乎又一次失温。他语气坚定地回答:
战司爵:“我绝不会这样对你,但你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他眼底满是温柔,晚柠听到这话,主动靠入他的怀中,撒娇道:
谢晚柠:“我睡不着了。”
随后,她轻声道:
谢晚柠:“我饿了。”
她极少在这个时候感到饥饿,这次显然是真的饿了。
于是,他下意识地问道:
战司璇:“想吃什么呢?”
谢晚柠:“面包。”
晚柠不知为何此刻特别渴望那份温暖与柔软。
战司爵:“好,我让钟离去买。”
谢晚柠:“不用麻烦他了,订外卖就好。”
晚柠依偎在他怀中,尽管体内毒素发作仍令她痛苦不堪,但这已是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
战司爵紧紧拥着她,察觉到她背后已渗出层层冷汗。
他温柔地询问:
战司爵:“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她轻轻摇头,伸手道:
谢晚柠:“给我手机。”
战司爵:“在办公桌上,我给你拿来。”
说着,他准备起身,晚柠也随之下床。
战司爵最不喜欢她赤脚行走的习惯,便蹲下身替她穿上绒软的拖鞋。
这时,他注意到她的脚踝愈发肿胀,决定晚上回家后要好好为她泡脚,驱散寒气。
晚柠心中明白,这个男人依旧对她如此细心体贴。
随后,战司爵牵起她的手,一同走出房间。
晚柠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目光触及孟夏那张被打肿的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疼——不仅是脸上的伤痕,连口中也被塞入了异物。
晚柠拿起他的水杯喝了两口水。
孟夏深知那水杯平日里无人敢碰,如今晚柠却随意取用;不仅如此,战司爵还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晚柠在外卖平台上挑选着喜爱的面包,随后淡淡地说道:
谢晚柠:“钟特助,给孟夏一次改过的机会吧。她的工作能力我还是认可的,或许是因为自认是老员工,才对下属管理松懈,酿成大错。若再不尽责,再辞退她也不迟。”
孟夏未曾料到她竟会为自己辩解。只见她缓步上前,轻柔地从孟夏口中取出那团异物,随后从容归座。
本欲饮水润喉,却发现杯中早已空空如也。战司爵见状,立刻接过她的杯子,细心地为其斟满清水。
她轻咬陶瓷吸管,优雅地品尝着甘露般的水滴,这一切让孟夏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堂堂战总会为一个女子如此体贴入微。
惊讶之余,她脱口而出:“战总,这可真不像你的作风。”话音未落,战司爵已转身步入卧房,不一会儿便取来一双柔软可爱的毛绒袜子。
单膝跪地,他亲手为晚柠穿上,生怕她受寒。毕竟,孕妇不宜随意用药,一旦着凉,苦的还是她自己。
目睹此景,孟夏再度震惊:“战总,你怎么能为她穿袜子?”
钟离闻言,目光一凛,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钟离:“为心爱之人穿衣保暖有何不可?更何况,少夫人身怀有孕,更需悉心照料。”
晚柠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将手臂搁置在光滑的桌面上,脑袋无力地枕了上去。
体内翻涌的毒素令她倍感煎熬,但她仍旧不忘为他们求情,声音虽虚弱却坚定:
谢晚柠:“阿爵。”
战司爵听到她的呼唤,心头一紧,轻轻抚过她柔顺的发丝,温柔地回应:
战司爵:“晚晚,有什么话尽管说。”
谢晚柠:“让她回去好好工作吧,也别再责罚钟离了。他也不容易,新婚燕尔却连个婚假都没享受到。我们公司不是一向规定婚假有一个月吗?你就给他放足这个假期吧。我会让以前的一位助手来帮忙,他的能力绝不逊色于他们两人。”
晚柠轻声说道,即便身体不适,语气中仍带着几分关切。
钟离闻言,心中满是意外——少夫人不仅为自己求情,还主动提出给自己长达一个月的假期。
这在他过往的经历里,除了年假之外,实属罕见。
战司爵:“那你打算派谁来接替钟离的岗位?”
作为跟随战司爵最久的特别助理,钟离深知更换新人会带来诸多不便。
晚柠微微侧过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清澈地望向战司爵:
谢晚柠:“你看我怎么样?”
战司爵听罢,忍不住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愠怒道:
战司爵:“别胡思乱想了!你要是去做特助,岂不是大材小用?”
晚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之意,毕竟面对如此庞大的工作量,她确实感到难以承受。
轻抚着被拍痛的地方,她娇嗔道:
谢晚柠:“好吧,我会立刻让他过来。那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才,你可以完全信任。钟离,你与他完成工作交接后,便可以与语嫣好好放松一番,出去享受一段悠闲时光。我保证,战总绝不会打扰你们!”
钟离:“太好了!谢谢战总,谢晚柠!”
钟离深知,只要晚柠开口,战司爵断然不会拒绝,于是立刻兴奋地表达了感激之情。
尽管战司爵尚未明确表态,但她已然认可了晚柠的安排。
晚柠补充道:
谢晚柠:“等你回来时,依旧留在战总身边,他不会占用你的职位,你们各自履行职责,而你依然是他的上级。”
晚柠生怕钟离有所误会,特意再次强调。
战司爵则淡淡地回应:
#战司爵:“你让他即刻来公司报道,我会亲自对他进行面试。”
钟离闻言,心中已然有了底,随即带着孟夏他们离开,心情格外愉悦。
……
外卖送达之际,商池亦步入房间。尽管未曾谋面,但他一眼便认出了晚柠,随即恭敬地致意:
商池:“殷爷。”
晚柠缓缓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向商池介绍道:
谢晚柠:“这位是战司爵,我的丈夫。你曾由我一手栽培,如今担任他的特别助理,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况且,仅仅作为我的助理,对你而言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言罢,商池将手中的简历轻轻置于战司爵面前,恭敬地唤了一声:
商池:“姑爷。”
战司爵的目光掠过眼前那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心中暗自评价:相貌的确不错。不得不承认,晚柠身边的男性,个个都是颜值上乘,这不由得令他生出几分微妙的紧迫感。
简历上的工作经验一栏显示,他已在殷氏集团任职多年,并且追随晚柠长达七年之久。
然而,他很快便将注意力转向了手中的简历——商池,25岁,身高180厘米,体重70公斤,毕业于华政大学,工商管理硕士。
尽管如此,战司爵却从未与之谋面,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带着一丝疑惑,他开口问道:
战司爵:“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晚柠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声音颤抖着说道:
谢晚柠:“那晚我离开米兰时,给一个人打了电话。你问我那人是谁,我当时提到了顾霆琛的名字,其实是商池。在普罗旺斯的工作,一直都是他在暗中帮助我。”
战司爵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晚柠心扉,他语气严厉地呵斥道:
战司爵:“原来你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商池:“战总,您这话就不公道了。”
果不其然,商池还是选择站在晚柠这边,
商池:“毕竟当初她为何要去普罗旺斯,您也难辞其咎,毕竟她是受了很大的伤害。”
晚柠嘟起小嘴,眼底满是委屈,轻声解释道:
谢晚柠:“当初是你伤了我的心,你知道我承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更何况,那时你已然知晓我是殷家的少主,手握众多资源,想去任何地方,自然都有我们的势力覆盖。”
言罢,她转向商池,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晚柠:“从现在开始,他才是你的新老板!我已经不再是殷家的族长了,你们所有人都要听从他的命令,包括我在内。”
听到这话,战司爵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然而,商池与顾霆琛一样,显然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