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毕竟是你的人!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在床榻之上,她缓缓睁开双眼,身旁的位置已然空空如也——想必那位男子早已带着孩子们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她轻柔地起身,换上一套舒适的居家服,正欲下楼之际,恰巧遇见婆婆怀抱中的奕宸。
晚柠目光一亮,几乎是立刻便迎上前去。
显然,今日的小家伙比往常更加饥饿,而她,则径直走向餐厅先行用膳。
怀中的小奕宸异常安静,既未哭闹也未挣扎,只是静静地依偎在母亲怀中。
晚柠一手舀起一勺热腾腾的粥慢慢品食;另一手则轻轻托举着奶瓶,细心地喂哺着孩子。
正当此时,战司爵步入餐厅,目睹此景,眉头不禁微微蹙起,语气略显不悦地问道:
战司爵:“晚晚,为何不将他交给侍女照顾?”
晚柠闻言,眸光平静如水,淡然回应:
谢晚柠:“这是我儿子,自然由我来宠爱。”
言罢,艾瑞克已快步奔至母亲身旁,满脸稚气地撒娇道:
白璟宸:“娘亲,我也想喝奶。”
晚柠微微一笑,向一旁侍立的侍女投去示意的目光。
后者心领神会,迅速取来另一个奶瓶。
然而,当艾瑞克接过时,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白璟宸:“娘亲,我已是小大人了,不该再与弟弟共用同样的奶瓶。若此事传扬出去,我在女同学们面前该如何自处?”
晚柠轻轻放下勺子,指尖带着些许宠溺轻捏了捏艾瑞克的脸颊,笑道:
谢晚柠:“在我这儿,你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家伙。快回去坐着吃早饭吧,一会儿奶奶还得送你去幼儿园呢。”
艾瑞克虽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却还是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艾瑞克的动作引得她嘴角微微抽动,似是想笑又憋住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旁的战司爵则略带责备地看了她一眼:
战司爵:“他都已经这么大了,直接用玻璃杯喝牛奶就好。”
说罢,便吩咐侍女拿来一只透明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地将奶瓶中的温热牛奶倒入其中。
艾瑞克这才满意地抱起杯子,心满意足地喝起了牛奶。
早餐过后,晚柠被战司爵带到了公司。
尽管他不让她参与工作事务,但她仍自在地坐在落地窗前,专心致志地绘画着。
而战司爵,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处理公务。
就在这时,搁置在一旁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晚柠瞥见是个陌生号码,便迅速接听,电话那端传来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小柠啊,你姑妈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晚柠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回应:
谢晚柠:“姑妈并不在这里,她还在楼上工作呢。爷爷,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电话另一头的宋老爷子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听说他们俩最近在闹离婚,小柠,你能帮爷爷劝劝他们吗?”
晚柠轻声笑道:
谢晚柠:“爷爷放心,我已经在尽力调解了。您让您儿子向我姑妈道个歉,相信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
宋老爷子听后连忙应允,并与晚柠又闲聊了几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战司爵警觉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锁定晚柠,沉声问道:
战司爵:“晚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晚柠嘴角含笑,轻声道:
谢晚柠:“是晚瑶的爷爷,他希望我能劝劝姑妈和姑父。”
男人眉头紧锁,不满溢于言表:
战司爵:“怎么什么事都找你?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让你来操这份心。”
谢晚柠:“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晚柠见钟离步入房间,便立刻放下手中的画笔,悄然离开。
办公室内的压抑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只想出去透透气。
她独自步入宽敞的大厅,身后紧随六名保镖。
目光扫过,见程玖幽正端坐其中,晚柠心头一喜,快步上前,甜美的声音中难掩激动:
谢晚柠:“哥哥,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让人通知一声呢?”
程玖幽眼中满是宠溺,轻轻抚过她的发丝,笑道:
程玖幽:“我就知道,我家的小鸢儿一定会来找我,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晚柠听罢,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峻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程先生,你叫她什么?”
晚柠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声音来源之处——他怎么会在这里?二人不约而同地转向那方向,只见程玖幽冷冷开口:
#程玖幽:“这是我妹妹,程……”
话未说完,晚柠已迅速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转头对那人笑道:
谢晚柠:“他是我哥哥,南宫哲,你怎么会在这儿?”
随后,她朝程玖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噤声。
程玖幽心领神会,晚柠这才缓缓收回手。
那一刻,程玖幽感受到了她掌心传来的温暖,不禁诧异:
程玖幽:“鸢儿,你有体温了?”
晚柠微微点头,旋即问道:
谢晚柠:“哥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根本不给南宫哲插话的机会。
程玖幽:“爸妈让你回去吃午饭。”
程玖幽回答后,轻咳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波动。
就在这一瞬间,晚柠掌心之中的手机骤然震动,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让她微微蹙眉。
轻触接听键后,她缓步走向一旁,礼貌而冷静地询问:
谢晚柠:“您好,请问是哪位?”
江玄:“谢小姐,我是江玄,高少爷的特别助理,想来您应该还记得我。”
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玄:“现在有个紧急情况,高少爷受了伤,不知您是否能前来帮忙处理一下?”
晚柠闻言,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回应:
谢晚柠:“我即刻出发。”
挂断电话后,她急忙奔回程玖幽身旁,眼中满是焦急:
谢晚柠:“哥哥,今日恐怕不能如约了。有位病人急需救治,我们只好改天再聚。”
言罢,晚柠便匆匆离去。
尽管身旁保镖们试图跟随,但她却径直跳上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疾驰而去。
六个保镖未能及时跟上,只得返回办公室复命。
可想而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责罚——唯有如此,才能让晚柠铭记于心。
……
晚柠急匆匆赶到高家别墅,不敢有片刻耽搁,几乎是用尽全力奔向高湛的卧室。
只见高湛坐在沙发上,手臂上鲜血淋漓。
晚柠接过江玄递来的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那件白色衬衫。
衬衫滑落之际,高湛那光滑白皙的肌肤与结实的胸膛,尤其是那八块紧致的腹肌映入眼帘,令晚柠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这一切让高湛对眼前这位女子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江玄见状,轻笑着调侃道:
江玄:“谢小姐,如此羞涩,当初为何会选择从医呢?”
晚柠坦诚答道:
谢晚柠:“我平时接触的大多是女性患者,面对男性病人时,通常只通过把脉来进行诊断。”
话音未落,她注意到高湛手臂上的枪伤,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内心深处,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悄然蔓延。
她轻柔地在他伤口周围消毒,随后为他注射了一剂麻醉药。
江玄见此情景,识趣地退出了房间,留下二人独处的空间。
……
晚柠在医疗箱中焦急地翻找,却始终不见手术刀的踪影。
寻常人家自是不会预备这般器具,她无奈地轻叹一声。
华国严禁危险物品流通,而她随身携带的匕首,也已被那男人收缴。
晚柠眉头紧锁,带着几分忧虑问道:
谢晚柠:“一会儿我只能用巫术将子弹取出,可能会有些痛楚,你能承受得住吗?”
他回想起过往所经历的种种痛苦,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坚定地点点头。
晚柠轻启朱唇,低声念诵咒语,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治疗术竟无法施展,连最基本的巫术也失效了,反倒是她自己遭到了极大的反噬,一口黑血猛然喷出。
高湛顿时惊慌失措,连忙关切地问道:
高湛:“柠儿,你没事吧?”
晚柠见此情景,微微摆手示意无妨,旋即身形一变,化作了巫女的模样。
这是高湛第二次见到她的真容,不由得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她脸上那些闪烁着光芒的灵片,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
她继续说道:
谢晚柠:“我的巫术被墨魁花压制住了,必须先解除压制才行,请稍等片刻。”
解开禁制后,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强撑着不让分毫表露。
随即,她再度轻声吟诵起咒语。
男人未曾料到,用治疗术取出子弹竟会如此疼痛,晚柠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生怕他因痛楚而咬伤自己,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举动令男人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晚柠竟会主动吻他。
就在此时,子弹“叮”的一声掉落至地砖上,伤口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疼痛感瞬间消失无踪,而晚柠已是气力耗尽,正欲从他唇边移开。
男子俯身将她压制在身下,强势的吻落在晚柠的唇瓣之上。
突如其来的侵扰令她心生恐慌,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抗衡。
直至他的手触及她的腹部,高湛才勉强找回一丝清醒。
此刻的她全身颤抖不已,不由自主地咽下了唾沫,双颊因紧张而泛起更加鲜艳的红晕。
高湛则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急促。正当此际,江玄推门而入,眼前一幕让他不禁惊呼出声,连忙用手遮住视线,提醒道:
江玄:“战少,已经到家门口了,你们……稍微收敛些。”
话音刚落,他便匆匆退出房间。高湛闻声迅速扶晚柠起身。
晚柠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地上散落的弹壳,心头顿时一紧——那分明是战家暗卫专用的子弹。
难道,这一切竟是战司爵所为?尽管心中疑虑重重,但她仍尽力维持表面平静,从医疗箱中取出纱布,轻柔地为高湛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高湛:“柠儿,你在做什么?”
高湛不解地问道。
谢晚柠:“我的身份,知晓者越少,我便越安全。”
说罢,晚柠将一条毛毯紧紧裹于头顶,深知此时的自己不宜见人。
门猛然被踹开,江玄被粗暴地扔了进来。
只见他鼻青脸肿,显然伤势不轻。晚柠见状,立刻冲至江玄身边,蹲下身为他疗伤。
这一举动立刻激怒了刚进门的男人,他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大步上前,一把掐住晚柠的咽喉,将其狠狠按在墙上。
他的双眸充血,燃烧着熊熊怒火。
就连见惯了战司爵冷酷一面的钟离,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盛怒。
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战,纷纷垂首不敢直视,心中暗自思量,少夫人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高湛欲上前阻止,却被两名暗卫牢牢制住。
高湛:“战司爵,你这般对待一个女子,算什么男人!”
他怒吼道。
尽管战司爵并未下重手,但晚柠背部的伤口却因紧贴墙面而剧痛难忍。
那一刻,她意识到,梦境中的预感竟成真了——只要靠近眼前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免不了被伤害的命运。
泪水无声滑落,滴落在他的手臂上,晚柠没有丝毫反抗,只是默默地闭上了双眼,默默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惩罚。
晚柠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艰难地吐出一句:
谢晚柠:“你,你想杀我?”
战司爵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竟已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连忙松手。
望着她眼中盈盈欲滴的泪光,他的心仿佛被尖锐的针狠狠扎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晚柠因禁制解除而遭受剧烈反噬,猛地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那血迹在灰暗的地面上格外刺目。
战司爵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战司爵:“我早已明令禁止你接近他,为何你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极限?我对你的爱如此深沉,难道在你心中竟毫无分量吗?”
晚柠闻言,虚弱地倚靠在冰冷的地面,仍不忘轻声恳求:
谢晚柠:“求你放过他吧……”
战司爵见她至死都在维护那人,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得更加炽烈,厉声道:
钟离:“钟离,立刻处理掉他们!”
晚柠闻声,心中大骇,泪水夺眶而出:
谢晚柠:“不要伤害他们,我求求你!”
当她看见钟离缓缓抬起手中的枪时,晚柠明白已经别无选择,唯有孤注一掷。
她迅速拔下头上的玉簪抵住自己的脖颈,一手勉强支撑着墙壁,颤巍巍地站起身子:
谢晚柠:“若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与孩子们都将追随他而去!”
战司爵:“你敢!”
战司爵咬牙切齿地发出警告,晚柠则以一双通红的眼眸直视着他,决绝地说道:
谢晚柠:“殷素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闻言,战司爵见她护犊情深,便干脆下令:
战司爵:“放人!”
暗卫闻声松开了高湛,钟离也随之放下了手中的枪。
战司爵伸出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命令道:
战司爵:“把簪子给我!”
见他真的放了人,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哽咽着控诉:
谢晚柠:“你刚刚想杀我!”
即便是这个男人如此伤害她,她仍忍不住将手中的玉簪递入他的掌心。
她明白,一旦交出这唯一的筹码,便再无与他谈判的资本。
然而,她只是想要探明,他是否真的会做出伤害她的举动;她在赌,赌他对自己的那份深情。
而当他见到她主动放弃手中“武器”的那一刻,却并未如她所料般露出温柔之色,反而是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厉声道:
战司爵:“若下次再敢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我绝不饶你!”
见状,高湛心中虽是万般无奈,却仍温言细语地安抚着她:
高湛:“柠儿,无需担忧。我不会有事的,他不敢对我下手!”
晚柠闻言,情绪瞬间激荡如沸,猛地挣脱战司爵的束缚,冲至高湛面前。
她用力捶打着眼前这名男子,眼中满是痛惜与无奈:
谢晚柠:“你这是何苦?为何偏偏要招惹他?即便是你爷爷在世,面对这等人物也难逃一劫。你以为他不敢对我下手?不过是顾忌我腹中的骨肉罢了!即便我是殷素又如何?终究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殷家的实权早已不再我手。”
话音未落,她忽觉腹部传来阵阵绞痛,不得不停下手来,下意识地护住腹部,眉宇间满是痛苦:
谢晚柠:“你给我听好了,便是华国的虎符也在他掌握之中。若他真要谋反,华国的命运不过是他翻掌之间的事。你以为区区一个高家,他会放在眼里?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殷家握有的是整个世族的生杀大权,连昔日的女帝见了殷素也要礼让三分。高湛,你也该长大了,难道还不能丢掉那份幼稚,变得成熟些吗?凭你的力量,怎么可能与战司爵抗衡?那只是徒增伤亡罢了。若他稍有动作,所有人都将因你而遭殃!”
说完这些,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未等高湛开口,便急切地继续道:
谢晚柠:“阿湛,不要再拿你全家的性命冒险了!他们不该为你的一意孤行付出代价!我们之间的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们。当年我服用的并非治疗体寒之药,而是名为‘断情’的药物,用以抑制体内毒素。服下此药,我便能无动于衷,对任何人都冷若冰霜。而你初次遇见的我,那时已因战司爵停药许久,才渐渐懂得了何为爱,何为心痛。今日你们所做的一切,无异于将我推入黄泉之路。”
言罢,她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随即转身冲出房间。
战司爵立刻紧随其后,留下高湛被晚柠的话震惊得呆立当场。
“断情”究竟是什么药,为何从未听闻?她所说的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华国兵权怎会在战司爵手中?一连串的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难以消化。
尤其是刚才亲眼见到战司爵竟敢对她下手,且手段狠辣至极!她在那样的环境中,怎能过得快乐,又怎会有幸福可言?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日后少些内疚罢了。
江玄同样未曾料到谢晚柠会以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来保护他们,此刻他心中满是对她归家后可能遭受战司爵何种惩罚的担忧,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她并未远离,伸手便去拉副驾的车门。
战司爵迅速按下解锁键,关切地问:
战司爵:“你要做什么?”
晚柠无力回应,径直拉开副驾的抽屉,取出一瓶药,直接倾倒入嘴。
钟离将晚柠的手机递给战司爵,焦急提醒:
钟离:“少夫人,这样吃药可不行啊!”
连他都觉察到那剂量过重,但她却淡淡回应:
谢晚柠:“这瓶药一次最多能服六颗,不必担心,是中成药。”
言罢,她硬生生将药吞下。
对于常年服药的她而言,本不该觉得苦涩,可今日却异常难以下咽,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适。
果然,她的身体无法承受这几颗药丸,踉跄至墙角,扶墙弯腰,剧烈呕吐起来,显然,她的身体已对这些药物产生排斥。
见状,战司爵心头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轻抚她的背脊,试图缓解她的痛苦。
她再次从玉瓶中倒出两颗药丸,强忍着不适吞下,紧锁的眉头透露出难以言喻的苦楚。
起身之际,她被战司爵强行带入车内,无力反抗,只能紧紧裹住身上的毛毯,手中的药瓶也被他放回了抽屉。
此时,战司爵才发现她的双手已无力支撑,不禁担忧道:
战司爵:“晚晚,你先休息会儿,你的身体已经透支了。”
晚柠未予理睬,紧闭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方才那人的手曾扼住她的咽喉,虽然脖颈处并不觉疼痛,但腰部的伤势似乎加重了,此刻更是痛彻心扉,加之体内毒素再度发作,她终是支撑不住,缓缓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大雨倾盆而下,天地间仿佛被无尽的水幕所笼罩。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驾车无疑充满了危险。
战司爵迅速找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让晚柠暂时歇息。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毛毯紧紧包裹住她的身体,以防寒意侵袭。
一旁的钟离撑着伞紧跟其后,晚柠依偎在战司爵温暖的怀抱中,感受到那份难得的安全感,不由得蜷缩得更紧了些。
进入酒店大厅后,战司爵将她轻轻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晚柠这才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虚弱地吩咐道:
谢晚柠:“钟离,麻烦你把殷家族长的族徽交给前台。”
战司爵随即从内侧口袋取出族徽递给钟离,后者迅速离去办理。
这时,一名陌生男子悄然接近,用生硬的华语冷冷说道:“战总,若再不交出合作方案,我们的合作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人的语气冰冷,显然是位欧洲人。晚柠听罢,内心不禁涌起一丝歉疚,觉得自己似乎成了战司爵工作的累赘。
战司爵见状,温柔地嘱咐道:
战司爵:“你好好坐着。”
晚柠无力地点了点头,连回应都显得吃力。
战司爵起身之际,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旋即转身,目光如炬,直视那位名叫安德鲁的男子,厉声质问道:
战司爵:“安德鲁,我们可是华国最大的集团公司,你难道真以为能找到比我们更好的合作伙伴吗?”
安德鲁轻蔑一笑,讥讽道:
“如今水路、空中和陆地运输皆由殷家掌控,你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钟离返回,恭敬地将族徽递还给战司爵。
安德鲁见到那枚族徽,立刻认出这是殷家的标志,疑惑地问道:“战总,为何殷族长的族徽会在你手中?难道你……”
话音未落,晚柠的毛毯不慎滑落,她毅然走向安德鲁,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谢晚柠:“你竟敢无视我!”
晚柠冷声喝道。
安德鲁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躬身致歉:“殷族长,不知您在此,实在冒犯了……”
谢晚柠:“即便我不在场,你也不该不认识殷家族长的族徽吧?我早已宣布卸任,将族长之位传给了我的丈夫,难道这就是你对待他的态度?”
晚柠话音刚落,腹部一阵剧痛袭来,她不由自主地抚向肚子,踉跄后退了几步。
安德鲁见状,连忙低下头,诚惶诚恐地道歉:“姑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宽恕。”
战司爵见晚柠在他人面前维护自己,心中感激不已,急忙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坚定地问道:
战司爵:“那么,我们的合作是否还能继续?”
安德鲁吓得浑身颤抖,连连保证:“当然继续,无论何时我都愿意等待。”
晚柠挣脱开他的怀抱,重新披上毛毯,径直走向电梯。
战司爵紧随其后,却发现晚柠已抢先一步按下120层的按钮。
他只得乘坐另一部电梯追赶。
当电梯到达指定楼层时,晚柠正好输入完密码,却并未关门,而是为战司爵留下一道缝隙。
随后,她步入衣帽间挑选了一套舒适的睡衣,毕竟这里本就是她的居所,在这暴雨时刻,她已无处可去。
晚柠将手中的睡衣轻轻递给她,柔声道:
谢晚柠:“快去洗个热水澡吧,别着凉了。”
见他还关心自己,她心中略感宽慰,连忙接过睡衣步入浴室。
浴室里,除了女士专用的洗漱用品之外别无他物。
晚柠转身打开房门,暗卫们立刻警觉起来,从他们紧绷的表情中,她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紧张与戒备。
晚柠轻笑一声,安慰道:
谢晚柠:“放心吧,我不会逃跑的。再说,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跑不了多远。钟离,刚刚前台给你们准备了几张房卡,旁边的房间都是为你们准备的,每天都有人打扫,衣柜里也有干净的衣服。你们都淋湿了,赶紧去泡泡热水澡,别着凉了。”
这些保镖大多是孤儿出身,从未受过如此关怀,此刻心中涌起阵阵暖意。
钟离望着晚柠那苍白的脸庞和脖颈上的青紫痕迹,不禁心生怜悯:
钟离:“少夫人,少爷其实很在乎您的,只要您不触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伤害您的。他只是太爱您了,害怕失去您,才会一时失控……您别怪他。”
晚柠见他们浑身湿透的模样,心中亦是不忍,平静地说道:
谢晚柠:“我没跟他赌气,快去吧,一会儿会有服务员送来姜茶,记得喝一点。”
说完,她轻轻关上了房门,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战司爵从浴室走出时,正看见她专注工作的身影,餐桌上还摆放着未动的饭菜。
晚柠抬头看到他穿着睡衣走出来,便将面前的一碗姜茶推到他面前,关切地说:
谢晚柠:“喝点吧。”
战司爵微微一怔,显然感受到了她的体贴。
晚柠见状,将右手边的空碗推到他面前,语气坚定:
谢晚柠:“我不会拿孩子做任何极端的事情,请战先生放心。”
战司爵眉头微蹙,端起那碗温热的姜茶一饮而尽,随后走到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的电脑屏幕上。
战司爵:“你在做什么?”
他问道。
晚柠的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几乎是盲打的状态,最终按下回车键,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谢晚柠:“既然安德鲁对您不敬,我自然要用海外的力量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战先生也不是好惹的。”
话音刚落,她起身走向餐桌坐下,战司爵也随之落座。
屋外依旧暴雨如注,雷声轰鸣,晚柠虽强装镇定,但手中筷子的轻微颤抖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战司爵见状,主动为她夹了些菜放在碗里,为了不让他担心,她放下筷子,改用勺子将食物一口一口送入口中,尽管手还在颤抖,但她努力控制着。
吃完一碗饭后,她又喝了一碗汤,然后拿起一旁的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雨景。
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某个雨天,同样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室内一片漆黑。
晚柠惊恐地跌坐在地,捂住耳朵试图阻止恐惧侵袭内心。
就在这时,战司爵迅速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别怕,我在这里。”
昔日里,她尚能抵挡得住那汹涌而来的怒火;而今,却早已不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战司爵感受到她温热的唇瓣轻轻印在自己颈侧,心中五味杂陈。
晚柠忽然间双手勾住了男人的颈项,眼眸中迅速蓄满了恐惧的泪光,她颤抖着,在男人的喉结上落下了一个吻。
感受到颈间的温热与柔弱无助的触感,男人不由得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晚柠深知若不熄灭他心中的怒火,高家必将遭受重创。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来取悦眼前这个男人,以期平息他的怒气。
他几乎难以自持,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轻轻问道:
战司爵:“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晚柠轻咬下唇,娇嗔地应了一声。
见她回应,男子不再迟疑,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朝着卧室走去。
毕竟,冰冷的地砖对她的身体无益,他不愿让她受到丝毫的不适。
不久,卧室里传来了她轻柔的声音,然而眼眶却已湿润。
屋内一片漆黑,想必他不会察觉。
晚柠从未想过会用这种方式去取悦一个男人,但今日,她竟真的这样做了,内心深处无比厌恶此刻的自己。
战司爵深知她这两日身体不适,即便如此,仍旧与她亲密了三次。
之后,他便让她好好休息。
房间仍未通电,浴室里也没有热水,只能用湿巾为她擦拭身体。
然而,在触碰到她脸颊时,他发现了她留下的泪痕,低声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睡着了吗?”
她未作回应,或许是真的入睡了吧。
他不忍心再打扰她,只得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心中暗自懊悔今日的冲动。
脖颈上的掐痕尚未消退,又遭此一番折腾,她那柔弱的身体如何承受得住?大手轻抚过她腰间,晚柠不禁低吟一声:
谢晚柠:“疼……”
战司爵顿时警醒,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仔细查看她的身体状况,只见她腰部的淤青已然扩散。
他心中痛惜不已,为何她不愿告知自己这一切?无奈之下,只能等到回家后再为她敷药。
关闭手电筒,将手机放置于床头柜上,随后,他拥着她共同进入梦乡。
……
战司爵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而晚柠依旧沉睡不醒。
他轻轻打开床头灯,调至最柔和的亮度,随后为她细心地掖好被角。
步入衣帽间换上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后,他又回到房间,调高了空调温度,以防她独自一人时受凉。
一切安排妥当,他正欲熄灯离去,却不慎撞到了床脚,忍住剧痛,却还是惊扰了床上的晚人儿。
晚柠睁开朦胧的双眼,摸索着开了床头灯,裹紧被子坐起身来。
只见战司爵正捂着小腿,眉头紧锁。
她虚弱地开口:
谢晚柠:“你坐好吧。”
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将被子猛地一拉,她便不由自主地跌入了他的怀抱。
晚柠不敢轻举妄动,紧紧依偎在他胸前。
他轻抚她腰部那片青紫,心疼地问:
战司爵:“是不是很痛?”
她乖巧地点点头,随即带着一丝嗔怪:
谢晚柠:“还不是你弄伤我的,现在这模样,谁还敢碰。”
战司爵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满是歉意:
战司爵:“对不起,晚晚。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见她低头认错,晚柠的心软了下来,手指轻轻划过他俊朗的脸庞,在他温暖的唇上轻轻一吻:
谢晚柠:“我也有些不对,不该亲自去为他治伤。其实我可以叫别人去做,或者让高家的家庭医生来处理。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听到这话,战司爵眼眶微湿,他知道自己的确过分了。
看着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他内心充满了愧疚。
此时,窗外雷声大作,晚柠吓得浑身颤抖,连忙搂紧了他的颈项。
他轻抚她的背,试图驱散她的恐惧,却发现她的身体在逐渐变冷,急忙将她抱进衣帽间,让她换上一件睡衣。
晚柠扶着腰,艰难地打开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一支药膏,在他的帮助下坐在客厅沙发上。
她将他的左脚放在自己腿上,挽起裤腿,见那片淤青,心疼地挤了些白色乳液,用棉签轻轻涂抹,并俯身吹了口气:
谢晚柠:“很疼吧?”
战司爵并未回应,反而关切道:
战司爵:“这药膏你能用吗?”
晚柠摇头,将药膏递给他,上面清楚地标明了成分禁忌。
他立刻抽出一张湿纸巾,仔细为她擦拭双手,生怕她接触到不适合的成分。
见他这般小心,晚柠嘴角漾起一抹浅笑。
……
晚柠穿上那件针织长款外衫,虽是几年前的款式,却因尺寸偏大而显得有些松垮。
他凝视着那件开衫,眉头微蹙,询问道:
战司爵:“这真的是你的衣服?”
晚柠轻轻点头,随后扶着腰缓步走向客厅,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谢晚柠:“这是我奶奶教我织的,当时手艺生疏,尺寸没掌握好。”
听到这话,男人立刻将她拉回怀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道:
战司爵:“你好像从来没给我织过围巾或者毛衣,我也想要。”
一旁的钟离见状,不由得暗自摇头,急忙转身避开这一幕。
晚柠从未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闻言便柔声答应:
谢晚柠:“好,等天气转凉了,我就给你织。”
男人满意地松开她,扶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回到办公桌前。
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进来的人令晚柠顿时站起,扶着腰迎上前去,甜美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惊讶:
谢晚柠:“哥哥,你怎么来了?”
程玖幽见她如此,立刻起身回卧室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
他则将手中的资料交给她,晚柠瞥了一眼,发现竟是南宫哲的简历,心中不由感叹,昔日风光无限的人物如今竟也需求职谋生。
然而,简历上的内容显示他依旧才华横溢。
晚柠冷冷问道:
谢晚柠:“你想要他?”
程玖幽轻轻点头,晚柠则忧虑地说道:
谢晚柠:“如果他知道我就是程玖鸢,你觉得他会放过程氏集团吗?”
程玖幽郑重承诺:
程玖幽:“放心吧,鸢儿。我不会让他知道你的存在。”
说罢,他用毛巾轻拭湿润的发丝。
晚柠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严厉:
谢晚柠:“随你的便,毕竟程氏集团是你家的,与我无关。”
说完,她再次扶着腰,蹒跚地走回沙发坐下。
程玖幽关切地问道:
程玖幽:“鸢儿,你受伤了吗?”
晚柠急忙摇头,心中却埋怨这一切都是战司爵造成的。
战司爵闻言轻笑出声,晚柠迎上他那得意的目光,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
一旁的程玖幽却未能理解二人间的微妙互动,只见他坐在晚柠身边,略带疑惑地问道:
程玖幽:“鸢儿,我父母托我问你何时有空到家中用餐?还有,他们多次致电于你,你的手机总是处于关机状态,微信消息也未曾见你回复。”
晚柠倚靠在沙发上,无奈地轻叹一声:
谢晚柠:“哥哥,我的手机被阿爵收走了,所以无法联系。至于聚餐之事,还是改日由我来安排吧。”
程玖幽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燃起一抹怒火,冷声质问道:
程玖幽:“战少,你怎可随意限制她的自由?你应该清楚,在华国,这样的行为是违法的!”
说罢,他便紧紧抓住晚柠的右手腕,语气转为温柔:
程玖幽:“我带你离开这里。”
然而,晚柠却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见状,战司爵立刻提高了警惕。
晚柠皱眉,带着几分倔强回应道:
谢晚柠:“哥,我不想离开。”
正当此时,屋外骤然响起阵阵雷鸣,仿佛要撕裂夜空般震撼。
晚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紧闭双眼,心中满是困惑——为何今日的雨竟会下得如此持久。
战司爵缓步上前,将二人分开后,毅然立于他们之间,冷声道:
战司爵:“钟离,送客!”
程玖幽对战司爵满腔愤懑,怒不可遏:
程玖幽:“你以为凭你的权势将她囚禁在身边,她就会感到快乐,感到幸福吗?看看她现在的模样,憔悴不堪,若继续如此,迟早会将她逼上绝路!”
说罢,他转向沙发上神情疲惫的晚柠,语气中满是疼惜:
程玖幽:“晚柠,你总是为他人着想,却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你正值芳华,为何要把美好年华虚掷在这个男人身上?”
言毕,程玖幽拂袖而去,留下一室寂静。
晚柠陷入沉思,内心五味杂陈。
的确,如今的生活并非她所愿,但腹中的孩子已然成为她无法割舍的牵绊。
正当她思绪纷飞之际,战司爵见她神情恍惚,便知她已被程玖幽之言触动。
他迅速蹲下身来,轻抚她的手背,柔声说道:
战司爵:“晚晚,待我处理完这阵子的事务,便陪你外出散心,可好?”
晚柠感受到男人的指尖在其手背上轻轻摩挲,这才缓缓回过神来,语气淡然地开口:
谢晚柠:“不必了,我哪儿都不想去。”
随即,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战司爵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依旧在躲避着他。
晚柠站起身,语气平静地说道:
谢晚柠:“把我的手机给我,我需要买点东西。”
战司爵起身询问:
战司爵:“你需要买些什么?我可以帮你安排。”
晚柠摇了摇头:
谢晚柠:“你不懂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无奈之下,战司爵只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她。
晚柠重新坐回沙发上,将毛毯轻轻搭在腿上,熟练地打开购物软件,搜索着所需商品,并迅速下单。
见她所购之物竟是毛线,战司爵心中明了,这是为他而买,便不再干涉,任由她继续操作手机。
他回到办公桌前坐下,钟离见状继续汇报:
钟离:“安德鲁那边因少夫人一句话,暂时不会急于回国,等处理完两家的合作事宜后再做打算。”
说罢,他瞥了一眼正专注玩游戏的晚柠,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钟离:“少夫人,为何水路、航路乃至陆路都在殷家掌控之中?此事我为何从未听闻?这些路线不是应该由华国军方管理吗?”
晚柠闻言,抬眼望向战司爵,正好对上他那炽热的目光,轻声回答:
谢晚柠:“如今这些已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具体详情还需询问少爷。掌握这三条线路生杀大权的正是你家少爷。若我有逃离之心,只要身在华国境内,他都有能力将我带回;即便离开华国,他也同样能做到。拥有殷家族徽之人,无论身处何地皆能受到尊重,这便是殷家在全球的地位。若有人胆敢动摇殷家的地位,唯有一个人能办得到!”
钟离:“那人是谁?”
钟离好奇地追问。
晚柠无奈地笑了笑:
谢晚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钟离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应道:
钟离:“少夫人,是你吗?”
战司爵闻言怒目而视,钟离心中疑惑,最近自己似乎总是慢半拍。
晚柠轻咳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谢晚柠:“是你家少爷啊!如今我说什么也不顶用了。”
钟离:“为何如此?你不是殷家的掌权人吗?”
钟离继续追问道。
见战司爵已面露愠色,晚柠连忙解释:
谢晚柠:“钟离,虽然我是殷家的千金,但若要下达命令,必须持有族徽与玉扳指,二者缺一不可。因此,现在的真正掌权人并非我,而是你家少爷。我只是名义上的殷家千金,他们对我恭敬有加罢了。你看顾霆琛现在会听我的命令吗?除了工作上的事他会遵从,其他时候还需依靠玉扳指与族徽才能令行禁止。”
钟离这才恍然大悟。
战司爵则直接将文件掷向他,不满地喝道:
战司爵:“滚出去!”
钟离匆忙拾起地上的文件,放回桌上,旋即快步离去,不敢多停留片刻,生怕下一刻便会被战司爵派往非洲。
战司爵眉头微蹙,语气中透着不满:“为何要向他解释那么多?”晚柠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灵活跳跃,目光依旧专注于游戏,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因为他毕竟是你的人。”
她的话音刚落,战司爵放在桌上的手机便骤然响起。
他瞥见一串陌生的号码,略一思忖,便按下接听键,随之开启了免提功能。
他冷声问道:
战司爵:“哪位?”
电话那头,一个娇柔做作的女声响起:
“阿爵,今日雷声大作,我心中惶恐,你能否前来泊园酒店相伴……”
未等那女子话语落尽,战司爵已然沉着脸挂断了电话,并毫不犹豫地将该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