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漂亮姐姐为什么哭?
当男子的体力展现无遗,她内心不由生出几分钦佩。
整整半日的纠缠,直至她浑身无力,再也无法与他争执,最终只能选择屈服。
谢晚柠:“我不跟你赌气了,我肚子痛……放过我吧……”
她声音微弱,几乎是在恳求。
腹部隐隐作痛,战司爵见她终于低头,也不再继续“宠爱”,而是将她抱入浴室清洗。
当他看到她捂住腹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过于激烈。
战司爵:“肚子疼吗?”
他低声询问。
晚柠双腿发软,全身重量几乎全靠在他身上,勉强地点了点头。
战司爵:“还闹吗?还敢去找高湛吗?”
晚柠闭上双眼,虽虚弱却依旧倔强:
谢晚柠:“你等着,等我恢复力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战司爵用浴巾将她包裹严实,轻轻拭去她身上的水珠,目光触及那些属于自己的痕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歉意。
本以为她能安稳入睡,却不料饥饿感让她不得不再次睁开沉重的眼皮:
谢晚柠:“我饿了。”
说罢,她裹紧被子试图起身,而他并未为她准备衣物。
见状,战司爵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随即拿出手机吩咐管家送来午餐。
晚柠连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战司爵只得亲自喂食。
战司爵:“还皮吗?”
她摇头,哪还有力气与他争执。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战司爵抢先接起。
电话那端传来陌生的男音:“小姐,已经过去三日了,该如何处置他们?”
战司爵:“你是谁?”
战司爵语气冰冷,晚柠已能自己用勺子舀起一口饭送入口中,对方立刻警觉:“请问我家程小姐在吗?”
战司爵开启免提,晚柠淡淡回应:
谢晚柠:“我在吃饭。”
那人又问:“小姐,他们已被关押三日,您打算如何处置?”
谢晚柠:“对方是否同意交出我要的东西?”
晚柠冷声问道,但仍掩不住一丝疲惫。
“同意,但时家和蓝家也在寻找他们。”
战司爵突然有所察觉,质问道:
战司爵:“南宫家的人在你手中?”
他早该想到,这丫头向来有仇必报。
战司爵:“将他们带到殷家,由我处理。”
谢晚柠:“我不许你插手此事,我能自己解决!”
晚柠不满道。
对方又问:“小姐,该如何处置他们?”
战司爵:“听话!”
战司爵语气坚决。
晚柠无奈:
谢晚柠:“那就听他的吧!”
“小姐,你怎么能听他的?”
对方不解。
晚柠不耐烦地回答:
谢晚柠:“叫你带来,就带来,啰嗦什么!”
对方连忙应道:“遵命!”
挂断电话后,战司爵追问:
战司爵:“他是谁?”
谢晚柠:“陈宇。”
晚柠不敢隐瞒,毕竟已吸取教训,不愿再惹怒他。
吃完午饭,她便倒头大睡,实在无力与他继续周旋。
不久,陈宇便将南宫家的人带至殷家。战司爵一身肃杀之气坐在沙发上,令南宫家众人震惊不已——他为何出现在殷家?且佩戴着殷家族长的族徽?难道战司爵竟是殷家的族长?南宫灵见到战司爵,欣喜若狂,尽管被囚禁三日,面容憔悴,但她仍急切地遮住脸庞,生怕被他嫌弃。
然而,战司爵对此毫不在意。
显然,晚柠并未苛待他们,反而照顾有加。
南宫灵撒娇道:“阿爵,你怎么会在殷家?是你来救我们的吗?”
战司爵冷笑道:
战司爵:“这是我的家,自然不是来救你。”
南宫哲惊讶道:“你是殷素?”
顾霆琛冷冷地回应:
顾霆琛:“殷素乃我家小姐,并非男子。”
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谢晚柠难道就是殷素?
正在此时,一名陌生女子步入殷家客厅,战司爵并不认识她,但她显然认出了他,上前行礼,冷声道:“姑爷,小姐在哪里?”
战司爵警惕地问道:
战司爵:“你是谁?”
那人从容地从衣袋中取出一本小巧的红色证件,递给了钟离。
钟离接过,呈交给战司爵。
战司爵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姓名:云九唏,代号:天狐;所属部门:4444部门;职务:4444部队队长。
他迅速合上证件,警惕地说:
战司爵:“她暂时不会参与任何工作。任何事情与我沟通即可。”
对方恭敬回应:“对不起,这件事必须告知小姐。”
战司爵眉头紧锁,厉声道:
战司爵:“你先去书房等着。”
随后将证件归还。
那人显然对殷家别墅极为熟悉,径直前往书房。
南宫父恐惧道:“战少,程小姐要的东西,我自会双手奉上。不过,若您不嫌弃,我可以将小女送予您。”
他企图以自己的女儿为筹码,牵制住谢晚柠的力量。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谢晚柠双腿一软,从楼梯的最后一级摔落在坚硬的地砖上,双膝剧痛,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侍女们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关切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然而,即使两名侍女合力,也无法将她扶起。
谢晚柠轻声说道:
谢晚柠:“让我缓一缓。”
于是,她坐到了冰冷的地砖上,掀起裤脚,发现膝盖已磕得乌青。
侍女焦急地说:“小姐,我这就去给您取药。”
谢晚柠摆摆手:
谢晚柠:“不用了,我自己揉揉就好。”
她轻轻揉着受伤处,这时,战司爵快步走来,不满地责备道:
战司爵:“你怎么下楼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参与这件事吗?”
但当他看到她膝盖上的伤痕时,不禁心疼,立刻将她横抱起来,走向沙发。
谢晚柠顺势放下裤脚,没有理会这个男人,只是倒了一杯温水,一口气喝完,显然是渴极了。
战司爵:“你可以叫侍女给你送水啊!”
战司爵关心道。
谢晚柠不悦地回应:
谢晚柠:“南宫先生都说要把女儿送给你了,你还管我干什么!”
说着,她便起身欲走。
战司爵一把将她拉回身边,沉声道:
战司爵:“晚晚,我没答应!有你一个就够了,哄你都已经够费劲的了,哪敢再找第二个。”
谢晚柠怒视着他,酸溜溜地说:
谢晚柠:“要不,我替你收下吧!省得他们说我……”
战司爵顿时不悦:
战司爵:“晚晚,不喜欢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好说话。”
谢晚柠甩开他的手,站起来:
谢晚柠:“那你找个对你说话温柔的女子吧,我谢晚柠做不到!”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向餐厅走去。
侍女早已为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放在餐桌上。
她尝了一口,温度正好,便端起碗,细细品尝起来。
……
当南宫哲的话语未尽,晚柠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轻轻吹拂几下后送至唇边,优雅地品尝着。
待最后一滴汤液滑入口中,她轻描淡写地将碗递给身旁侍立的女仆,目光如冰,转向南宫哲:
谢晚柠:“南宫哲,此事无需战司爵插手。我已将南宫灵加害于我的证据提交给徐局长,他即刻便会抵达,并带来南宫家贩卖毒品及在边境设立制毒工厂的铁证。自此,你们全家将在铁窗之下度过余生。”
言罢,她嘴角微扬,一抹冷冽的笑容浮现。
谢晚柠:“南宫哲,你所钟情之人虽尚存世间,却早已为人妻母,此生再无可能属于你。”
听闻此言,南宫哲只觉心如刀绞,痛苦难忍之下,竟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南宫夫妇焦急万分,连忙上前搀扶:“儿子,你怎么样了?”
南宫母更是怒不可遏,朝晚柠怒斥:
“谢晚柠,休得在此造谣生事!我南宫家怎会做出如此违法之事?”
晚柠并未理会其叫嚣,仅是冷冷注视着南宫哲,语气中透着决绝:
谢晚柠:“当日你夺取城南地皮之时,便该料想到会有今日。谢晚柠非任人欺凌之辈,有仇必报,此乃本性。至于你所爱之人,她早已将你遗忘,又岂会告知你她的所在?”
说罢,晚柠轻拍双手,客厅内顿时涌入数名警察,在徐局长的带领下,恭敬地向战司爵与晚柠行礼:
徐云溪:“小姐,姑爷。”
随后,他展示出拘捕令,厉声命令:
徐云溪:“带走!”
谢晚柠:“且慢,留南宫哲在此。”
晚柠冷声道。
徐局长领命,其余人皆被戴上冰冷的手铐押走。
南宫哲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见家人已被带走。
晚柠对他的怨恨,仍未了结!她猛地抓住南宫哲衣领,眼中寒光四射。
战司爵见状,急忙握住晚柠的手,试图劝阻:
战司爵:“晚晚,放手。”
晚柠侧目望向战司爵,双眸燃烧着怒火:
谢晚柠:“战司爵,放开我!”
战司爵:“你先松手!”
战司爵厉声喝道。
晚柠只得松开手,南宫哲趁机推开她,却因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幸得战司爵及时相扶。
旋即,战司爵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厉声警告:
战司爵:“晚晚,不是你可以随意伤害之人!”
南宫哲踉跄起身,嘴角渗出血丝,悲愤交加:
“谢晚柠,你令我家破人亡,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晚柠闻言,冷笑一声,挣脱战司爵的束缚,径直走向茶几,从抽屉中取出一把水果刀,随手掷向南宫哲:
谢晚柠:“我给你这机会,可惜你办不到!”
南宫哲握紧手中的水果刀,内心挣扎不已。
晚柠端坐沙发之上,轻啜一口热茶后,声音陡然变得凌厉:
谢晚柠:“你以为我会因一块地皮而设局令你家破人亡吗?”
“不然呢!”南宫哲怒不可遏地反驳道。
晚柠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南宫哲坐下,但她注意到,即便如此,对方依旧紧握着那柄水果刀。
她疲惫地望向顾霆琛,后者立刻会意:
顾霆琛:“南宫哲,你父亲与毒枭墨西长期暗中勾结,私建制毒工厂,残害无数生命。”
言罢,一名暗卫迅速呈上一叠证据。
晚柠接过话头:
谢晚柠:“我是殷素,你妹妹开车撞我,意图置我于死地;单凭这一点,你南宫家便难逃灭族之祸。你受过高等教育,不应看不懂这些证据。若你仍觉不满,随时可以来取我殷素之命,但以你如今的实力,连我家一名普通暗卫都难以对付,又谈何取我性命?要知道,我殷素位居暗杀榜榜首,无人能撼动。”
南宫哲翻阅着那些证据,心中明白父母所为确实罪无可逭,但仍不甘心地质问:“战司爵,你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妻子!”
谢晚柠:“有本事你让他与我离婚!我殷素身边从来不缺男人。”
晚柠愤怒地回应:
谢晚柠:“难道你还想将你妹妹嫁给战司爵?行啊,我立刻让位。回到从前的位置,总比当战少夫人轻松得多。”
战司爵听闻此言,面色一沉,厉声警告晚柠:
战司爵:“谢晚柠,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我知道昨晚的话有些过分,但你不必因此生气。”
晚柠愠怒道:
谢晚柠:“我没有赌气,若你同意,我立刻和你去办理离婚手续。以我殷素的身份,修改婚姻法又有何难!”
言罢,她不再理会二人,径直起身返回卧室,显然已无心继续这场争论。
战司爵冷冷说道:
战司爵:“晚晚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只是南宫家触及了她的底线。日后行事需谨慎些。”
他将手中的水果刀置于茶几上,继而问道:“是因为她是殷素,所以你才不愿看我妹妹一眼吗?”
战司爵未曾料到他会有此想法,急忙解释:
战司爵:“当初若非晚晚需要输血,我也不至于低声下气求南宫灵。若无晚晚,我根本不会在意南宫灵的存在。而且,并非因为她是我娶她的理由。晚晚就是当年救我的小女孩,她心地善良。若非她出面,南宫家早已覆灭。她深知我的手段,亦知晓时家与蓝家的厉害,因此她必须亲自处理此事。唯有如此,她才能保护你。若你不信,不妨去A市任何一条街打听打听,殷素的形象是否如你所想?”
说完,他先行前往卧室探视晚柠。
然而,晚柠仍在生他的气,不愿让他接近。
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离开,让她先冷静下来,自己则前去见那位女子。
……
那人见战司爵跟随顾霆琛进入,立刻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待战司爵坐定后,他目光凌厉地质问:
战司爵:“你来汇报何事?”
云九唏冷冷回应:“唯有见到小姐,方能如实禀告。”
说罢,战司爵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虎符,女子见状,立即恭敬地答道:“姑爷,殷爷所交代的任务已圆满完成。”
正当战司爵欲进一步询问详情之时,管家匆匆赶到,气喘吁吁地报告:“小姐方才独自驾车离去了!”
战司爵眉头紧锁,冷声下令:
战司爵:“追!”
他们来到环球尚商场,这是高氏集团旗下的一处购物娱乐中心。
取了电影票便径直步入影厅。
晚柠因整夜未眠,此刻显得格外疲惫,坐下不久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素颜的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高湛见状,轻声在她耳畔问道:
高湛:“昨晚没休息好吗?”
晚柠微微点头,低声回应:
谢晚柠:“整晚无眠,只在午后小憩片刻。”
高湛关切地追问:
高湛:“是吵架了吗?”
晚柠轻声应了声“嗯”,随即提议:
谢晚柠:“看电影吧。”
影片是宫崎骏的经典动漫,虽是高湛最爱,但她同样喜爱。
只是今日太过劳累,观影没多久,晚柠便陷入沉睡。
高湛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让她睡得更舒适些。
然而,当他注意到她颈间的痕迹时,心中不禁一阵抽痛。
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略带温度的小手,感受到她的柔软与温暖。
正当此时,她闭着的眼睛滑落一滴泪水,恰好滴在他的手背上。
高湛察觉到她的痛苦,轻声询问:
高湛:“柠儿,你怎么哭了?”
半梦半醒间,她哽咽地呢喃:
谢晚柠:“阿湛,对不起。”
高湛:“没关系的,柠儿。这一切都不怪你,真的不必如此自责。”
高湛柔声安慰着,可她却哭得更加伤心,令他的心也随之揪紧。
就在此刻,影厅内的灯光骤然亮起,一群黑衣人闯入。
钟离冷声命令:
钟离:“无关人员,迅速撤离!”
闻言,随行人员纷纷快速散去。
晚柠虽疲惫不堪,但仍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战司爵见两人如此亲密,顿时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抓住晚柠的手腕,强行将她拉至身前,怒吼道:
战司爵:“谢晚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晚柠试图挣脱,无奈力气悬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攥住,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委屈地说道:
谢晚柠:“是你让我来找他的,既然如此,今后你我便各自安好!”
她又一次试图挣脱,却依旧徒劳无功,泪水不断涌出,手腕被捏得生疼,心中满是酸楚。
高湛见状,立即将晚柠护在身后,眼中燃烧着怒火:
高湛:“她已表明不愿与你离开,能否不要再逼迫她了!”
战司爵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眼中闪烁着寒光,厉声道:
战司爵:“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谢晚柠:“放开我!”
晚柠用力推开他,却因失去平衡而向后跌倒。
战司爵眼疾手快,将她揽回怀中,不料她的腹部猛然撞上皮带扣,又重重地撞在他坚实的腹肌上,痛得她面色苍白,下意识地捂住腹部。
战司爵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了?”
下一秒,她感到大腿根部有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淌,众人皆被这一幕惊呆。
晚柠强忍剧痛,悲伤地说道:
谢晚柠:“如果孩子没了,我们之间也就结束了。”
……
VIP病房内,谢晚柠的脸色苍白如纸,腹部的隐痛不断提醒着她此刻的脆弱。
尽管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头,她的心却始终牵挂着高湛。
谢晚柠:“放了他!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
她怒吼道,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战司爵:“你竟为了他如此伤我的心!”
战司爵痛心疾首地说道,但考虑到她虚弱的身体,医生叮嘱过不能让她过度激动。
谢晚柠不顾一切地抓起枕头向他砸去,手指颤抖着指向门口:
谢晚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仿佛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战司爵见状,心中一阵刺痛,似乎意识到昨晚的话说得太重了。
紧接着,她剧烈咳嗽起来,竟咳出了一口黑血,滴落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战司爵本能地轻抚她的背部,却被她用力推开。
她的下唇沾染了那抹骇人的黑血,战司爵急忙抽出纸巾为她擦拭,轻声安慰:
战司爵:“晚晚,别这么激动。”
她眉头紧锁,再次恳求道:
谢晚柠:“放了他!”
战司爵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并立刻拿出手机发短信给钟离:
“将他送回高家。”
发送完毕后,他还特意让谢晚柠确认了一眼。
然而,她仍旧不愿看他一眼,不顾一切地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
战司爵迅速抓住她的双臂,厉声道:
战司爵:“如果你再不听话,我立刻杀了他!”
谢晚柠:“你若敢杀他,我就带着孩子一起追随他而去!我说到做到!”
谢晚柠毫不示弱地回应,但话音未落,她已体力不支,整个人瘫倒在战司爵怀中,泪水无声滑落。
男人的心疼溢于言表,语气也柔和下来:
战司爵:“晚晚,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我这一次吧!”
她猛地抬头,对上了他那满是愧疚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软。
尽管如此,她还是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然而,脚下无力,再次跌倒在地,浑身疼痛难忍。
这一切痛苦,皆因眼前这个男人所致。
战司爵慌忙上前搀扶,却被她坚决拒绝。
她试图推开他,但此刻的她根本无力反抗。
感受到她的抗拒,战司爵心中一沉,耐心劝说道:
战司爵:“晚晚,你别这样,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宝宝想想啊。”
当“宝宝”二字入耳,晚柠仿佛从迷雾中寻得一线光明,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问道:
谢晚柠:“你是不是找人打了他?”
男人深知无法隐瞒,只得点头默认。
晚柠急切地撑起虚弱的身体,伸手抓住床沿勉强站稳,而后踉跄地走向手提包,从中摸索出手机。
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拨通了他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晚柠焦急地询问:
谢晚柠:“你现在在哪里?”
对方答道:
高湛:“我在住院部大厅。”
晚柠随即吩咐:
谢晚柠:“等我。”
拖着满身伤痕,晚柠强撑着身子前往地下车库,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中取出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物,匆匆返回大厅。
尽管有战司爵在一旁搀扶,但她脸上的焦虑却难以掩饰。
高湛见到她这般模样,连忙上前迎接,心疼地说道:
高湛:“柠儿,你的眼睛本来就不好,不要再哭了。”
晚柠为他把脉,确认无内伤后才稍稍安心,然而他脸上新增的淤青让她心疼不已。
她递上两瓶药水,轻声叮嘱:
谢晚柠:“这些都是外敷的,我的药不会有副作用,放心使用。”
高湛握住她冰凉的手,想要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却被她婉拒:
谢晚柠:“巫族之人天生无温,我虽拥有了人类的体温,但也意味着时日无多。上次那个姑娘很好,试着和她好好相处吧。”
高湛急忙辩解:
高湛:“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话音未落,段晚初走过来问候:
“谢小姐,你也在这儿?”
见她双眼红肿,显然刚刚哭过,再看她身边的男人,猜测道:“这位是你的丈夫吗?”
战司爵沉声道:
战司爵:“嗯,我是晚晚的丈夫。”
晚柠则不满地回应:
谢晚柠:“快不是了!”
战司爵脸色一沉:
战司爵:“好好说话。”
段晚初见状,明白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
谢晚柠:“你们聊,我想回家了。”
晚柠淡淡地说了一句,在战司爵的扶持下转身离去。
段晚初这才注意到她走路有些蹒跚,不禁问道:
“她受伤了吗?”
高湛无奈地解释:
高湛:“她并非有意离开我。多年前的一场车祸让她九死一生,醒来后失去了所有记忆。战司爵将她囚禁在身边,直到她回国遇见我时,已完全不记得我是谁。我知道她有许多难言之隐,只怪我自己太过无能,竟然无法保护心爱的人,还要她来护着我。”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感受着那份冰冷。。
“她,真的这么好吗?”段晚初的心被高湛的话触动。
高湛:“她的确很好,只是命运多舛,竟被战少盯上。初次相遇时,她还是个阳光开朗的女孩,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如今却满头白发,面容憔悴,终日生活在束缚之中,换了谁也无法承受。”
说罢,高湛也转身离去。
段晚初急忙追了上去,在地下车库拦下了战司爵的车。
晚柠轻轻摇下车窗,询问道:
谢晚柠:“段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段晚初鼓起勇气说道。
晚柠淡淡回应:“上车吧。”
车内,段晚初坐在后座,而战司爵则驾车前往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晚柠只点了杯温水,段晚初则选择了一杯卡布奇诺,战司爵则要了一杯蓝山咖啡。
战司爵坐得离她们有些远,显然她们的对话并不希望被他听见。
然而,段晚初并未意识到,战司爵早已戴上耳机,通过某个应用程序监听着她们的对话。
“谢小姐,当初你为什么离开欧洲设计贵族学院?”段晚初直截了当地问道。
晚柠的眼神微微闪烁,仿佛那些模糊的记忆正在慢慢浮现:
谢晚柠:“我失忆了,许多往事至今未能找回。只记得那时失去了最疼爱我的奶奶,紧接着又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接连的打击让我无法承受,处理完本科课程后,我独自一人去了普罗旺斯继续学业。我以为这样就能忘却一切,但实际上,我错了。当战司爵找到我时,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但我当时并没有打算原谅他,于是跟着哥哥离开了,并非为了见父母,而是想要找个安静的避风港。未曾料到,竟遭遇了那场车祸。我知道你想问我是否曾经爱过阿湛。其实,我也曾心动过,但这段感情注定不会有结果。那时我还年轻,若早些告诉他我已经结婚的事实,或许就不会酿成今日的悲剧。如果不是因为妹妹舍身相救,出于内心的歉疚,我也不会答应成为他的女友。所以,要说对不起,不是阿湛或阿爵对不起我,而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他们。”
晚柠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而战司爵听到这些话,内心不禁一阵刺痛。
段晚初再次开口:“那么,你现在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吗?”
晚柠轻轻摇头,坦诚道:
谢晚柠:“自失忆以来,阿湛在我心中便已没有了位置,占据我整颗心的唯有阿爵。即便在恢复部分记忆之后,我对阿湛也只剩下愧疚与懊悔,我不该伤害这样一个痴情的男人。”
段晚初轻声问出了她心底最为关切的问题:“你失去的孩子,是你丈夫的,还是高湛的?”
晚柠的目光微微一黯,语气却平静如水:
谢晚柠:“我与阿湛之间从未逾越礼法,清清白白。那孩子,是我丈夫的。那天,我似乎中了药,意识模糊间,未能抵挡住阿爵的举动。原本我一直在服用一种避孕药,但后来停药了,身体也因此受到了损伤。最终,在一场意外中,我失去了这个孩子。”
“但我看得出,你对他的关心,并非全然无情。”段晚初继续关切地追问。
晚柠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谢晚柠:“无论有情与否,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段晚初紧跟着问道:“那你刚才说要和战先生离婚,是因为高湛吗?”
晚柠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谢晚柠:“他不会真的和我离婚,我只是气话而已。”
就在这一瞬间,战司爵缓步走近,将一碟精致的寿司轻轻置于晚柠面前。
饥饿感早已悄然爬上心头,晚柠戴上一次性手套,轻巧地拿起一块送入口中,享受着舌尖上的美味。
她抬起头,目光转向段晚初,微笑道:
谢晚柠:“段小姐,要不要尝尝?这寿司可真不错。”
段晚初嘴角微扬,婉拒道:“我要维持身材,向来不吃晚饭。”
晚柠闻言,温柔地劝说道:
谢晚柠:“段小姐,不必过于在意这些。太瘦了可是会影响健康的,微胖才是最好的状态。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介意你的体重的,反而会乐于与你分享美食,这才是美好的爱情啊。”
令晚柠意外的是,段晚初竟被她说动,也戴上手套,拿起一块寿司细细品尝,点头赞许:
“确实不错。”
随后,她又询问战司爵:
“战先生,您真的不在乎谢小姐的身材吗?”
战司爵的目光柔情似水,注视着晚柠,宠溺地回答:
战司爵:“我倒是希望她能多吃些,可惜她的胃口太小,总是吃一点点就饱了。”
话音刚落,晚柠已将手中的寿司喂至他的唇边。
他微微一笑,张口将整块寿司含入口中,那份默契与温情,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
战司爵轻柔地抚过她的发梢,她不再闪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战司爵:“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段晚初见状,不禁对晚柠的厨艺生出几分好奇,于是问道:“你学做饭是因为你先生吗?”
晚柠轻轻摇头:
谢晚柠:“其实我六七岁就开始学做饭了。那时常跟着爷爷奶奶下田劳作,回家后便帮奶奶一起准备饭菜。在我们那儿,家务事向来由女性承担,所以我从小就学会了这些。奶奶曾告诉我,男人在外辛苦工作,回家若连口热饭都没有,时间久了,人会疲惫,这段婚姻也难以为继。因此,作为女人,我们要学会为心爱的人做饭,用心琢磨每一道菜肴,乐在其中。”
然而,即便身处豪门,她也不愿成为娇贵的千金小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她样样亲力亲为。
段晚初听罢,满眼钦佩,坦率地说:“谢小姐果然能干,这些都是我不擅长的!战先生,您真舍得让她做这些吗?”
战司爵无奈地笑了笑:
战司爵:“她何时听过我的话?”
晚柠则朝他翻了个白眼,嗔道:
谢晚柠:“那你以后别吃我做的饭。”
战司爵:“那怎么行,我就要吃你做的。”
战司爵语气坚定,仿佛自她与他确立关系以来,除了被她奶奶派去出差的日子,其余时间他每天都能品尝到她亲手烹制的佳肴。
不论多忙,她都会回家做饭,再从殷家送到他的办公室,这一习惯已持续四年之久。
如今,他已习惯她的味道,若是哪天没能吃到,便觉得索然无味。
段晚初笑道:“改日我一定要登门拜访,品尝谢小姐的手艺。”
晚柠亦微笑回应:
谢晚柠:“段小姐随时欢迎。”
“对了,你能教我做饭吗?”段晚初又问。
晚柠点头:
谢晚柠:“那可是要收学费的。”
“应该的。”拜师学艺自然要有所付出。
晚柠吃了几块寿司,感到些许口渴,便端起面前的温水,轻啜了半杯。
段晚初好奇地问道:“谢小姐,未嫁时,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晚餐要么不吃,要么只吃些减脂餐来维持身材?”
晚柠想了想,不确定地说:
谢晚柠:“阿爵,我好像从未刻意节食,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吧?”
战司爵:“她啊,一日三餐照吃不误,晚上饿了还会下厨煮面,或是炒几个小菜,喝碗清粥。我倒是被她养胖了不少,她自己却依旧苗条。”
战司爵满含爱意地说道。
段晚初投来的是满含羡慕的目光,那是一种对狂吃不胖的身材的由衷向往。
交谈过后,二人各自离去。
战司爵带着晚柠前往一家精致的餐厅用餐。
晚柠与晚初交谈后心情舒畅了许多,晚餐时也比平时多添了几筷子,这让一直忧心忡忡的战司爵终于松了一口气。
餐后,她提议去附近的夜市走走。
这一次,战司爵牢牢地将她揽入怀中,生怕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忽然间,一个小女孩猛地冲了过来,战司爵本能地将晚柠护在身后,直至确认她安然无恙,才让那小女孩匆匆离去。他眉头紧锁,责备道:
战司爵:“夜市人这么多,要是撞到你该怎么办?”
晚柠轻声说道:
谢晚柠:“我向往的就是这样平凡的生活,远离那些豪门里的勾心斗角。曾经在乡下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她回忆起那时的快乐:小棠总带着她穿梭于田野之间,为她编织美丽的花环;夜晚,她们一起爬上后山,仰望满天飞舞的萤火虫;收获季节,小棠陪她去果园采摘新鲜果实,尽管她常常因此过敏,但小棠总会细心地为她涂上药膏,并温柔叮嘱:“不要乱抓。”即使生病了,也有小棠彻夜守候在旁。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战司爵见状,顿时慌了手脚,急忙用拇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急切地问道:
战司爵:“晚晩,别哭啊,我没有让你不高兴啊。”
晚柠这才回过神来,眼眶中仍蓄满了泪水,哽咽着说:
谢晚柠:“无论小棠过去对我怎样,你都不能伤害她一分一毫,答应我好吗?”
面对她这般恳求,男人的心瞬间被融化,毫不犹豫地应允:
战司爵:“我答应你。”
晚柠见他点头,便从手提包中取出手机,给小棠发去一条信息:“下周是北川的婚礼,你回来吗?”对方并未立刻回复,或许此时正在上课。
战司爵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带着她漫步于热闹的夜市之中。
然而她仍旧钟情于那些精美的面具,在一处售卖面具的摊位前驻足,拿起一只兔子面具在自己脸上比试着:
谢晚柠:“阿爵,好看吗?”
他满眼宠溺地回答:
战司爵:“好看。”
晚柠又拿起一个虎头面具,在战司爵的脸庞前比了比,心想,他就像山中之王一般威严不可侵犯,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让她坚信世间真的存在纯粹的爱情。
随后,他问道:
战司爵:“你喜欢这两个面具吗?”
晚柠点点头,却又不舍地说:
谢晚柠:“家里已经有很多面具了,还是不买了吧。”
说着,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面具。
而战司爵则向身后的暗卫示意了一下。
晚柠牵着他的手离开了摊位,目光却被另一个打气球的游戏吸引住了。
她指着那只栩栩如生的小老虎玩偶,撒娇道:
谢晚柠:“老公,我想要那只小老虎。”
战司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小老虎不仅形象逼真,还拥有一双与晚柠极为相似的蓝色眼眸。
战司爵的枪法虽不及晚柠那般精准,但对于这些简单的射击游戏而言,亦是轻而易举。
他接连击破气球,赢得奖品,晚柠在一旁兴奋地拍手欢呼。
每一次子弹破空而出,都伴随着她的笑声。
最终,老板递上最大的玩偶,然而战司爵却目光坚定地指向了一旁的小老虎玩偶,沉声道:
战司爵:“那边,我想换那只小老虎玩偶,可以吗?”
老板自是满口答应,迅速取来玩偶。
晚柠接过,紧紧抱在怀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二人正欲离开,晚柠的脚步却忽然一顿。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只玩偶内似乎藏有玄机,眉头微蹙,将玩偶凑近鼻尖,仔细嗅探。
战司爵见状,亦将玩偶置于鼻端,随之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战司爵:“晚晚,这只玩偶,有什么问题吗?”
晚柠轻轻捏了捏小老虎的腹部,指尖触及一些细小的珠子,随即道:
谢晚柠:“这里面装满了零陵香。”
战司爵:“这是一种香料吗?”
战司爵不解地问。
晚柠解释道:
谢晚柠:“零陵香自古以来便被当作香料使用,其香气犹如置身于阳光明媚的花田之中。”
战司爵听罢,接过玩偶闻了闻,确实有一股令人愉悦且放松的香味。
然而,晚柠的话锋一转:
谢晚柠:“但是,零陵香与麝香性质相似,孕妇接触多了会导致流产,长期使用还会造成终身不孕。”
闻言,战司爵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将玩偶丢弃,生怕晚柠受到任何伤害。
正当晚柠欲上前拾起时,却被他制止:
战司爵:“这是个不祥之物,我们不要。回头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谢晚柠:“我就要这个,这是你为我赢来的奖品。”
晚柠眉头微蹙,略显不满。
无奈之下,战司爵只得吩咐身旁的暗卫:
战司爵:“把那只小老虎捡回来,但不准让少夫人碰。”
暗卫虽不明所以,但依旧遵命行事。
战司爵再次叮嘱其先行回家,以免晚柠接触到这危险之物。
晚柠心中警铃大作,随即对战司爵说:
谢晚柠:“派人去查一查这只布偶究竟是商贩的,还是有人故意放置于此,企图陷害我。”
战司爵听后立刻警觉,马上命令暗卫展开调查。
此时,晚柠的目光又被不远处的一个烤红薯摊位吸引。
她买了六个红薯,分给跟随的五名暗卫,自己留下一个,并与战司爵分享。
她笑道:
谢晚柠:“等今年冬天,我带你去乡下亲自烤红薯吃。”
战司爵:“你会烤红薯?”
战司爵惊讶地问。
晚柠轻轻点头,拉着他的手,一边品尝红薯,一边继续漫步。
不久,暗卫匆匆赶来报告,将一段监控录像视频发送给战司爵。
画面显示,那只小老虎玩偶是由一位戴面具的女子送来,并给了老板一笔可观的报酬。
战司爵立刻意识到其中隐藏的危机,厉声道:
战司爵:“将那名商贩抓起来,严加审问!”
晚柠心地善良,不愿伤及无辜,轻声道:
谢晚柠:“算了,我们回家吧!”
她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只是未言明。
战司爵点头同意,护着她返回战家别墅。
战家别墅前院。
她一下车,目光便被大门外停放的一辆法拉利跑车所吸引。
那名熟悉的女子映入眼帘,晚柠的心不由一紧。
谢晚柠:“阿爵,我去去就来。”
晚柠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似乎刻意忽略了脚边那只一直陪伴左右的小猫。
战司爵立刻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疑惑地问道:
战司爵:“你要去做什么?”
晚柠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谢晚柠:“松手。”
近日来,她的情绪波动异常剧烈。
挣脱战司爵的束缚,正欲迈步向前,两名守卫却立刻挡在她面前,恭敬地说:
“少夫人,没有少爷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直到战司爵走近示意,守卫们才让开了道路。
晚柠径直走到那辆跑车前,车上的女子从副驾驶座取出两个精致的礼盒袋递给她。
晚柠接过后,淡淡地道了声谢。
战司爵从她手中接过礼盒,警惕地问道:
战司爵:“晚晚,这是谁?”
晚柠平静地回答:
谢晚柠:“初茉,曾经是4444部队的一员,现已退役。”
随即,她转向初茉,关切地问:
谢晚柠:“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初茉的目光复杂,眼中蓄满了泪水,她细细打量着晚柠,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是个女子?”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
谢晚柠:“因此,我才无法给你承诺未来。如今我已经嫁为人妇,这是我的丈夫,战司爵。”
初茉对战司爵的态度略显敌意,未打招呼便上前一步,投入晚柠怀中。
晚柠紧紧拥抱着她,心中满是歉疚——是她辜负了这份情谊。
令晚柠惊讶的是,初茉的怀抱比以往更加温暖,不再是冰冷如昔。
正当此时,艾瑞克忽然跑了过来,甜甜地唤了一声:
白璟宸:“娘亲~”
初茉闻言,从晚柠怀中抬起头来。
晚柠看向身旁的艾瑞克,温柔地说:
谢晚柠:“快跟阿姨打声招呼。”
艾瑞克嘴甜,面对美丽女子总是称呼为“姐姐”,于是用稚嫩的声音甜甜地叫道:
白璟宸:“漂亮姐姐。”
晚柠明白,一定是战司爵让艾瑞克过来的。
她蹲下身子,将艾瑞克抱进怀中。
初茉吃惊地问:“这是你的孩子吗?”
艾瑞克睁大清澈的眼睛,甜甜地回答:
白璟宸:“我是娘亲儿子这件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说完,他捧起晚柠的脸,亲了一口。
战司爵不满道:
战司爵:“你娘亲今天身体不适,快下来。”
艾瑞克撒娇道:
白璟宸:“不要嘛,我就要娘亲抱。”
晚柠热情邀请:
谢晚柠:“初茉,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必了,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说着,初茉的眼泪不自觉地滑落,她急忙转过头去擦拭,生怕失态。
艾瑞克开口安慰道:
白璟宸:“漂亮姐姐,别哭哦!”
虽然他不明白初茉为何哭泣,但仍伸手为她擦去泪水。
初茉觉得这个小男孩十分可爱,轻抚着他的小脑袋,宠溺地问:“艾瑞克,你几岁了?”
艾瑞克答道:
白璟宸:“四周岁了。”
初茉没想到晚柠的孩子竟已这么大,缓过神后连忙道歉:“阿姨不知道你娘亲有孩子了,下次来一定给你带玩具。”
说完,她匆匆返回车内,启动引擎迅速离去。
艾瑞克不解地问:
白璟宸:“娘亲,漂亮姐姐为什么哭了?”
晚柠声音沙哑地解释:
谢晚柠:“娘亲过去以男子身份示人,身边的人以为我是男子。初茉曾对我有意,当我告诉她真相时,她无法接受打击便退伍了。艾瑞克,记住,若你不喜欢某人,不要随意挑逗感情;若你喜欢的是男孩,娘亲也不会赞同。我们要树立正确的爱情观,男女之间的结合才是社会发展的基石。”
白璟宸:“娘亲,我懂了。”
艾瑞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战司爵在一旁责备道:
战司爵:“他才多大,跟他说这些他能理解吗?”
谢晚柠:“别小看了艾瑞克,他知道的比你想的多。”
晚柠宠溺地说着,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
刚踏入前院,便看见晚瑶、铭钰、衍涛正在逗弄一只名为‘煤球’的小猫。
然而,这只小猫最喜爱的仍是小柠,它跑向晚柠,蹭着她的脚踝,发出阵阵“喵喵”的叫声,瞬间融化了晚柠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