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打算用这具身子去取悦高湛吗?

晚餐结束后,战司爵带着晚柠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中。

人潮涌动,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晚柠的眼帘,她不由自主地挣脱了战司爵的手,疾步向前奔去。

两人来到一处监控死角,晚柠毫不留情地甩了那人一记耳光,怒斥道:

战司爵:“胆子肥了!竟敢擅自行动!”

那女子立刻躬身认错:“小姐,我知错了,今后定不会再犯。”

晚柠的目光如刀,直视对方,指了指自己颈间的伤痕,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猛然间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谢晚柠:“若这伤痕被他看见,你让我置于何地?”

话毕,她猛地将女子摔在地上,后者捂住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连连道歉:“小姐,我错了……”

晚柠冷冷地丢下一句警告:

谢晚柠:“再有下次,自行去刑房领罚。”

言罢,她背着手,带着一身凛冽之气转身离去。

那名女子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稍安——至少小姐并未完全落入战司爵的掌控之中。

她最担心的就是小姐对他言听计从,那样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晚柠买了一杯奶茶,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寻找战司爵,却意外遇到了高湛。

二人在长椅上坐下,交谈片刻。

高湛:“你今日所说何意?”

高湛问道。

晚柠轻咬着吸管,语气冰冷:

谢晚柠:“只愿你永远不会明白其中含义。”

话音未落,战司爵已带着暗卫出现,强行拉起晚柠便走,满脸怒容。

高湛无奈地看着她被带走,无能为力。

战司爵:“你刚才跑开,就是为了见他吗?”

战司爵带着怒意质问。

晚柠如实回答:

谢晚柠:“我只是买奶茶时偶然遇到的。”

战司爵:“谢晚柠,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他正欲继续发难,晚柠却突然蹲下身子,面色苍白,一手捂住腹部,疼痛令她难以支撑。

她从手提包中取出药瓶,倒出四粒药丸吞下,陈浩见状立刻去买来一瓶矿泉水。

战司爵见状,也不再责备,蹲下身子,语气柔和了许多:

战司爵:“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放轻了声音。

晚柠点头,轻声道:

谢晚柠:“我们回家吧!”

就在此刻,一个戴鸭舌帽、黑口罩,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女子手持匕首向战司爵背后袭来。

晚柠拼尽全力推开他,同时大声呼喊:

谢晚柠:“快躲开!”

战司爵踉跄着倒向一边,只见那女子朝着晚柠的心脏刺去,他惊恐地大叫:

#战司爵:“小心!”

然而,晚柠已来不及闪避,左手本能地抓住了锋利的匕首刃口,鲜血瞬间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紧接着,她迅速夺下对方手中的武器,战司爵趁机一脚踢向袭击者的腹部,女子惨叫一声倒地,旋即被暗卫制服。

战司爵见她手上鲜血直流,心急如焚,但她却淡淡地说:

谢晚柠:“不疼,没事的,别担心。”

那女子的口罩被摘下,战司爵与晚柠都认出了她——米露。

她对着晚柠咆哮:“谢晚柠,你会堕入十八层地狱,永受折磨!”话音刚落,便遭到暗卫的一记重击。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战司爵脱下外套,想要帮她包扎伤口,却被她婉拒。

回到车旁,战司爵急忙打开医药箱为她处理伤口,所幸只有四根手指被划伤,并无大碍。

战司爵:“为什么推开我?”

战司爵皱眉问道。

晚柠疲惫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锁眉头。

他又问:

战司爵:“很疼吧?”

她轻轻摇头,示意不疼,这点小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回到家,刚踏入客厅,战母正在沙发上逗弄小宝。

晚柠下意识地将受伤的手藏于身后,生怕引起战母的担忧。

战母察觉到她的异样,皱眉问道:

顾茗妃:“柠儿,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晚柠淡淡地回答:

谢晚柠:“今天肚子有些不适,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便拉着战司爵匆匆返回卧室。

……

洗漱完毕后,晚柠早早躺下,战司爵见她入睡,便前往书房处理事务。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渐近,晚柠猛然惊醒,从化妆桌的抽屉中迅速取出一份合同书,刚打开卧室门,门外的男人赫然出现,令她心头一震,慌忙将手中的文件藏于身后。

男人目光如炬,锐利地锁定在她身上,厉声问道:

战司爵:“想去哪儿?”

晚柠心中一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谢晚柠:“我只是有点口渴,想喝杯水而已。”

话音未落,男人已一把夺过她藏匿身后的合同书。

他快速翻阅,扉页上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双方买卖合同书》。

订立双方:甲方栏空空如也,乙方则清楚地写着“RZ集团”,并且盖过合同章。

翻至末页,邱栀柔的名字赫然在目,而甲方签名栏同样留有痕迹。

晚柠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不敢直视眼前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眸。

战司爵的怒意显而易见,他粗暴地捏住她的脸颊,力度之大让她感到刺痛,但她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听任他愤怒地质问:

战司爵:“这是什么?”

迫于压力,晚柠缓缓睁开眼睛,迎向那双盛满怒气的双瞳,内心充满了恐惧。

她想要逃离,却深知自己根本无力逃脱。

终于,她轻声吐露出一个字:

谢晚柠:“疼……”

男人闻言,稍微放松了手劲,但仍怒不可遏地质问:

战司爵:“你打算把这份合同书交给谁?”

晚柠挣扎着摆脱了他的钳制,抬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脸颊,满脸无奈。

她明白,对方对自己的心思了如指掌,甚至连她企图外出的举动都未能瞒过他。

深吸一口气,她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谢晚柠:“这是给你的惊喜。”

话虽如此,她自己也知道这番说辞多么苍白无力。

男人显然也看穿了她的谎言,再次怒吼道:

战司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份合同书到底想偷偷拿给谁?”

晚柠心中一横,眼中泛起泪光,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嘶哑:

谢晚柠:“到现在,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言罢,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谢晚柠:“事到如今,你依然不信我。当初,我不该嫁给你,更不该为你生下孩子。”

说完,她用力推开男人,试图离开。

然而,此时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男人稳如磐石,而她却因推搡而跌倒在地,臀部传来一阵剧痛。

男人立刻伸手欲拉她起来,却发现为时已晚,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她,急忙上前安抚。

然而,晚柠已忍痛站起,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

男人紧随其后,在下楼时恰好遇见抱着奕宸回房的战母。

晚柠匆忙擦去脸上的泪痕,强作欢颜向战母问候:

谢晚柠:“妈,您要休息了吗?”

战母点头回应,并留意到她左手缠着纱布,关切地询问:

顾茗妃:“柠儿,你的手怎么了?”

晚柠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被察觉,连忙解释:

谢晚柠:“妈,今天削铅笔时不小心弄伤了,没什么大碍。”

战母心疼地叮嘱:

顾茗妃:“以后小心些,这些事让阿爵来做就好。”

晚柠点头应允,而战司爵则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生怕她再次逃离。

晚柠轻声为男人辩解:

谢晚柠:“平日里,总是他为我削笔。今日他因会议外出,我独自削笔时,心神恍惚,不慎割伤了手。”

战司爵闻言,接过话茬:

战司爵:“妈,请您放心,今后我会更加留心。”

战母点头示意,晚柠则轻抚着奕宸的小脸,见孩子欲扑向自己,便温柔地接过,柔声道:

谢晚柠:“妈,您先去洗漱吧,我和阿爵会照顾好奕宸的。”

战母温言嘱咐:

顾茗妃:“好,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待战母离去,晚柠被男人强行带回卧室。

她不愿理会他,径直走向阳台的座椅,怀中抱着奕宸。

战司爵见状,因顾及孩子在场,并未多言,转身步入浴室。

趁着战司爵沐浴之际,晚柠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谢晚柠:“我出不去了,被战司爵发现了,合同也被他拿走了。”

电话那端,男子关切地询问:

“你可还好?”

晚柠轻叹一声:

谢晚柠:“我并无大碍,只是现在无法脱身。”

她暗自懊悔,不该听信栀柔的话,将合同带回家,否则也不会被他察觉。

对方温言宽慰:“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合同之事,暂且不必忧虑。”

晚柠压低声音:

谢晚柠:“不多说了,他快回来了。”

说罢,匆匆挂断电话,迅速删去通话记录。

不多时,房门传来轻叩之声。晚柠只得怀抱孩子前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宋母携铭钰与晚瑶一同来访。

她礼貌地邀请众人在客厅沙发落座,宋母一见到小奕宸便满心欢喜地接过手来。

晚柠见此情景,便转身步入衣帽间为他取来一套睡衣,并递至浴室门口。

他素来习惯身披浴巾而出,然而家中有孩童在场,如此装扮显然不合时宜。

他察觉到她的顾虑,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以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问道:

战司爵:“晚晚,不再生我的气了吧?”

她并未直面回应,只是轻声解释道:

谢晚柠:“姑妈带着晚瑶和铭钰来了,你这样出去不太合适。”

说罢,将睡衣置于他手中。

眼前的男人身材健硕,坚实的胸膛与分明的腹肌让晚柠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脸颊亦染上了一抹绯红。

见状,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臂则环住了她的纤腰。

突如其来的亲吻令晚柠身形一晃,背部不慎撞上了洗手台边缘,痛得她轻呼出声。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伤到了她背上的伤痕,连忙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疼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却温柔而坚定:

谢晚柠:“先穿好衣服再出去吧。”

他点头应允,随即又以那低沉的嗓音问道:

战司爵:“今晚,我可以……”

谢晚柠:“不可以!”

晚柠果断打断,随即转身离去。

……

晚柠轻拾起手机,在侍女群中发送了一条信息:“请值班的侍女送一份榴莲上来。”片刻之后,便收到了确认回复。

她缓步走到沙发旁落座,依次为众人倒上温开水。这时,宋母轻声询问:

白婉若:“阿爵呢?”

话音刚落,浴室里传来了吹风机的嗡鸣声,晚柠淡然答道:

谢晚柠:“正在吹头发。”

随即,卧室门外响起敲门声,铭钰起身开门,只见侍女端着一碟新鲜的榴莲肉步入房内。

晚柠叮嘱道:

谢晚柠:“铭钰,你先去洗手。”

毕竟那位男士是否已穿戴整齐尚不得而知,让宋母和晚瑶贸然进入浴室并不妥当。

于是她抽出湿巾,细心地为晚瑶擦拭双手,随后自己也拿起一块榴莲品尝起来。

与此同时,她将孩子轻轻揽入怀中,并递了一张湿纸巾给宋母。

宋母擦拭完毕后,也拿起一块榴莲享用。

铭钰则是在洗完手后,留在浴室门口等待。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战司爵将其收好放入洗手台下方的柜子中。

铭钰忍不住好奇心,八卦地问道:

宋铭钰:“哥,你是不是让我姐哭了?”

战司爵一时错愕,随即解释道:

战司爵:“没有的事。”

宋铭钰:“那为什么姐姐的眼睛红红的?”

铭钰带着调皮的笑容追问。

战司爵:“怀孕期间,情绪难免波动较大,以后你会明白的。”

战司爵无奈地回答,随后带着铭钰走出浴室。

铭钰见状立刻奔向榴莲,拿起一块大快朵颐起来。

晚柠亦自顾自地品尝着,还不忘偶尔将果肉凑近奕宸的小嘴逗弄他。

宋母见状提醒道:

白婉若:“晚晚,他可不能吃这些。”

晚柠微笑回应:

谢晚柠:“我知道,只是逗他玩罢了。”

小奕宸在母亲怀中咯咯笑着,那稚嫩的模样融化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就在那时,卧室的门轻轻被推开,战司爵坐到了晚柠身边,接过了她怀中的小奕宸。

随之而来的,是衍涛与艾瑞克。原来是晚柠发消息邀请他们前来品尝榴莲肉。

衍涛领着艾瑞克先去了浴室洗净双手,随后才回到客厅享用美食。

作为孕妇的晚柠不宜多吃榴莲肉,浅尝了两口后便将剩余的部分递给了战司爵。

战司爵自然地接过来继续享用,一旁的宋母见状,略带责备地说道:

白婉若:“小柠啊,吃不完怎么能给他呢?下次记得拿小些的份量就好。”

战司爵连忙为晚柠解释:

战司爵:“没关系的,我早就习惯了。”

话音未落,晚柠已将艾瑞克揽入怀中,细心地取了一小块榴莲肉喂给他。

另一边,衍涛也拿起一块榴莲肉,坐在了铭钰身旁,大快朵颐起来。

艾瑞克的目光落在母亲左手上缠绕的层层纱布上,心痛之情溢于言表:

白璟宸:“娘亲,你受伤了,疼不疼?”

晚柠轻抚着他的头,温柔地笑道:

谢晚柠:“娘亲没事,一点也不疼。”

尽管如此,艾瑞克还是乖巧地从她怀中滑下,接过那块榴莲肉,径自走到铭钰和衍涛之间。

只见二人正沉浸在手机游戏中,无暇他顾。

这时,晚瑶关切地询问道:

宋晚瑶:“姐,你怎么会受伤了?”

晚柠淡淡一笑,解释道:

谢晚柠:“不过是下午画画时,削铅笔走神,不小心划到了手。”

宋母听罢,满眼担忧地嘱咐:

白婉若:“下次可得小心些。”

晚柠点头应允,一旁的战司爵却急切地接话:

战司爵:“下次我会多加留意的。”

就在那时,晚柠带着几分好奇询问道:

谢晚柠:“瑶瑶,你父亲有没有给母亲打过电话?”

晚瑶的面容上显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轻轻摇了摇头:

宋晚瑶:“没有。”

晚柠见状,温柔地安慰道:

谢晚柠:“别担心,不出三日,你父亲一定会来找你们的。”

宋母则是一脸的无奈与委屈,缓缓开口道:

白婉若:“自从嫁给他之后,我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这么多年,他连一顿海鲜都没为我买过,更别说榴莲和蛋糕了......真不知道当时我是着了什么魔,如果当初听从母亲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

晚柠连忙劝慰她:

谢晚柠:“姑妈,您千万别这么想。即便是遵从父母之命的婚姻,也不见得会幸福。两人若是心中没有彼此,即使勉强在一起,也难熬过这一生啊。”

战司爵静静地听着宋母的话,内心不禁为宋文浩的懦弱感到一丝惋惜。

宋母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婉若:“我已经提议跟他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但他始终不愿。”

晚柠留意到铭钰一脸淡然,而晚瑶则满是忧虑。

她轻轻开口:

谢晚柠:“顺其自然吧,毕竟十七年的婚姻不易,若能调和,还是尽量努力。”

宋母带着几分羡慕说道:

白婉若:“我现在真是有些嫉妒你们,至少没有婆媳纷争,你公公也不干涉你们的生活。记得我刚结婚时,常常争吵不休,你们也都是亲眼见证过的。你看,阿爵都不敢惹你生气,即便偶尔拌嘴,他也从不敢造次。”

晚柠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苦笑:

谢晚柠:“刚才还吵了一架呢!你没看见,他的脾气可大了。”

战司爵闻言立刻反驳:

战司爵:“你别胡说,我哪里敢让你生气。”

说完,他起身,怀中的奕宸已沉沉入睡。

他轻声细语道:

战司爵:“你们先聊,我去把奕宸送给我母亲。”

说罢,他便离开了房间。

宋母语重心长地对晚柠说:

白婉若:“夫妻间的小摩擦是常有的事,但切记不要一生气就往外跑。你母亲当年就是这样,害得我们深夜在外寻找,受苦的是我们,她却毫不在意。”

谢晚柠:“我明白,但有时被他气得实在受不了!总得出去透透气,否则我会憋坏的。”

晚柠抱怨道。

待战司爵返回卧室时,众人已散去,晚柠也不在屋内。

只听浴室传来阵阵呕吐声,他急忙打开卧室的窗户通风。

侍女迅速清理桌面并将垃圾带走。

战司爵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部,温言道:

战司爵:“贪嘴了吧,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晚柠将晚餐尽数吐出,这才稍感舒缓。战司爵帮她冲洗掉呕吐物,然后扶她起身。

她漱完口,瞪了他一眼,走出浴室。

卧室里榴莲的味道过于浓烈,他们只好暂时到外面透透气。

……

餐厅

晚柠煮了两碗热腾腾的面,即便刚吐过,但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们还需要营养。

勉强吃了一些后,晚柠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谢晚柠:“把合同书还给我!”

男人却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战司爵:“晚晚,你亲口说过,这合同书是给我的,怎能反悔?”

谢晚柠:“战司爵,你别不讲道理!明明是你误会我把合同书给了别人,那我就真的给别人好了,正好遂了你的心愿。”

晚柠语气强硬,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战司爵:“晚晚,你……”

战司爵的话还未出口,战母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顾茗妃:“臭小子,你又欺负柠儿了?”

战司爵急忙解释:

战司爵:“我没……”

然而战母已经转向晚柠,笑容满面地问:

顾茗妃:“柠儿啊,我也饿了,还有面吗?”

谢晚柠:“有的有的,我这就给您盛一碗。”

晚柠忙不迭地起身,为战母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瞥见战司爵被训斥的模样,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战司爵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晚柠的小把戏,待她刚坐下时,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

晚柠虽未感到疼痛,却故意喊道:

谢晚柠:“妈,他当着您的面打我。”

战母当即放下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厉声道:

顾茗妃:“臭小子,我还在呢!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欺负柠儿,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晚柠急忙上前,轻抚战母拍红的手掌心,安慰道:

谢晚柠:“妈,别生气了,拍桌子会疼的。”

战司爵闻言,怒目而视,这一幕恰好被战母看到,她扬起左手,“啪”的一声打在战司爵脸上,吓得晚柠愣住了。

顾茗妃:“战司爵,我还在呢,你居然敢瞪她!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战司爵无奈地低下头:

战司爵:“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她拿着两份合同书出门,我担心她在我不在时做出什么决定,所以才……”

顾茗妃:“柠儿,合同书是给谁的?”

战母温和地询问。

晚柠一时语塞,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谢晚柠:“是今晚栀柔带来的,那时我被她的香水味熏得难受,在厕所里吐了很久。这男人以为我跟别人跑了,大张旗鼓地让人找我。等我回来时,才知道他和冷青月大吵了一架,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吵。作为帝国集团的总裁,我又怎么会轻易把合同书拱手让人。是他总是不信任我!”

战司爵:“谁叫你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战司爵反驳道。

谢晚柠:“那可是三楼啊,我怀着孕哪敢翻窗户!如果我没怀孕,或许我会冒险,但现在我怎么可能拿孩子的命开玩笑。我只是突然想起合同书,准备拿到书房给你,没想到你在卧室门外堵我!你突然出现,让我措手不及,看你那么生气,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晚柠委屈地抱怨道。

战司爵连忙道歉:

战司爵:“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战母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严厉地说道:

顾茗妃:“战司爵,作为柠儿的丈夫,你不信任她,这是第一错;她身为帝国集团的首席CEO,怎么可能做出损害集团利益的事情,你依然不信任她,这是第二错;既然她已经告诉你合同书是给你的,你仍然不信,并且还对她大声说话,这是第三错;你下午让柠儿受了伤,还没来得及责怪你,你倒先责备她,这是第四错。如果你还不知悔改,今晚就去书房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战母拿起筷子继续享用晚柠煮的面条。

晚柠则默默回到座位上,低头吃面,心中暗自懊恼。

其实,那份合同书原本是打算悄悄交给高湛的,未曾料到战司爵对她的一举一动竟如此了如指掌,直接堵在了卧室门外。

看来今后做事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这男人的洞察力实在太过敏锐了。

……

回到卧室,男人一个转身将她轻轻抵在门板后,目光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撒娇道:

战司爵:“晚晚,你要补偿我。”

晚柠心知自己理亏,眸光微垂,旋即乖顺地点了点头。

她缓缓抬起双臂,环住男人的颈项,轻踮脚尖,送上了一个温柔的吻。

随着衣物悄然滑落,室内的温度似乎也随之升高了几分。

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索取,晚柠却仍不忘询问:

谢晚柠:“能把合作书还给我吗?里面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修改。”

战司爵:“你最好如实告诉我,这份合同书究竟是打算给谁的?”

战司爵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在他看来,如果这合同真是为他准备,晚柠绝不会如此惊慌失措,更不会下意识地将它藏在身后。

况且,在回家的路上,她始终未提及此事。

他帮她拎包时,清楚记得包内之物,唯独对那份合同书的出现毫无印象。

此刻,晚柠选择了沉默,这让他更加确信,她必定有所隐瞒。

待她被折磨得昏昏入睡,战司爵将她轻轻抱进浴室清洗。随后,他抽出一张卸妆巾,轻柔地擦拭她的脖颈。

果然,一道明显的掐痕赫然显现。

他试着将自己的手与之比对,竟完美契合。

难道今晚的冷青月竟是她?将她重新安置在床上,他低声问道:

战司爵:“你怎么知道我跟冷青月吵了架?”

晚柠虽未完全清醒,但依然轻声回应:

谢晚柠:“栀柔告诉我的。”

战司爵:“那么,你脖子上的掐痕又是怎么回事?”

他紧追不舍。

晚柠顿时睁大了双眼,小手不自觉地抚上脖颈,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既然灯光已熄,或许谎言能暂时蒙混过关?

谢晚柠:“我和栀柔起了争执,两人互掐所致。”

她试图找个合理的借口搪塞过去。

战司爵:“今日假扮你的人是栀柔,对吗?”

战司爵语气低沉地质问。

晚柠未曾料到他会如此敏锐,看来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才是。

她稍作思量,随即装作茫然:

谢晚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便翻身,主动依偎进他怀里撒娇:

谢晚柠:“我困了,睡觉吧!”

同时,还不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然而,男人见她避重就轻,心中愈发认定其中必有隐情。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他不愿让她轻易入睡,唯有在此刻,她才会吐露真言。

战司爵:“你和冷青月认识吗?”

谢晚柠:“不认识。”

晚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答,紧接着又补充道:

谢晚柠:“那都是栀柔胡编乱造的,RZ集团的老板并不是她。”

话音刚落,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立即惊醒坐起,怒斥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算计我!”

战司爵:“如果不这样,你会说实话吗?RZ集团的老板到底是谁?为何我查不到任何有关她的信息?”

战司爵厉声追问,晚柠不耐烦地答道:

谢晚柠:“我不知道。”

她正欲掀开被子起身离去,却被他强行按回床上。

男人的语气也变得冰冷:

战司爵:“RZ集团的老板就是你!而今晚见到的冷青月也是你伪装的,因为我注意到了你左手腕上的伤疤,以及耳后的那颗痣。你可以掩饰身上的气味,改变容貌,但这些细节却是你无法隐藏的。另外,她为何会穿着那样宽松的衣裙?如果她未婚,女孩们通常会选择更能展现身材的衣物。还有,你脖子上的掐痕与我的手指完全吻合,你究竟还想骗我到何时?”

晚柠未曾想到,他竟能观察得如此细致。

正当她思索如何应对之际,男人再次霸道地开口:

战司爵:“给我老实交代,否则,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我的''怒火''!”

晚柠确实困极了,打着哈欠坦白了栀柔的身份。

她无力与他争执,轻声说道:

谢晚柠:“我不是RZ集团的老板,真正的老板是栀柔。RZ这个名字,不过是将她的名字倒读而已。这家公司与我并无直接关联。我和栀柔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姐妹,她们家独有的染织技艺堪称一流,经由她们染制的布料不仅色泽持久,且由于采用天然植物染料,对人体极为安全,即便是孕妇和孩童也能安心使用。这种技术目前无论在国内还是国际上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也是我选择与RZ集团合作的主要原因。邱栀柔原本名为容纪棠。而这项染织技艺本属于邱家,但在容家窃取之后,为了独占这项技艺,竟在邱小姐的日常饮食中掺入了慢性剧毒,导致她体弱多病,最终不幸去世。那时的栀柔才十岁,却目睹了这一切。她隐忍多年,直到六年前才找到机会将那些害死她母亲的人全部送入了监狱。从此,她掌控了容家的一切,并将公司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如今的模样,远赴海外求学,只为逃离那段痛苦的记忆。你调查这件事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伤害,请你不要再提起了。其实我所知并不多,这些都是小时候从暗卫口中听来的。后来奶奶出于同情,将栀柔接到了我们家陪伴我读书,但不久后我们就各自出国深造,再无太多交集。”

晚柠诚恳地说完,希望能平息这场风波,让自己得以安睡。

战司爵:“越是查不到这家公司的底细,越说明是你在背后捣鬼!”

战司爵依旧固执地认为。

随后,他亲吻她的颈项,实际上刚刚那会掐住青月的脖子,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是晚柠。

然而,当他发现冷青月竟是她伪装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晚柠身体猛地一颤,惊讶于他的敏锐直觉,但她坚定地否认:

谢晚柠:“我真的不是RZ的老板!”

说完这话,她推开他,翻身准备入睡。

然而,战司爵见她抗拒自己,顿时怒火中烧,将她牢牢压在身下,质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若是如实告诉我,我不会生气,但为何现在连碰都不愿让我碰?为何要刻意疏远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晚柠被他搅扰得心烦意乱,不耐烦地说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真的很烦!我真的很困,只想睡觉。我没疏远你,只是现在真的太累了,能不能让我先睡一会儿,等我缓过来,你想怎样都随你。”

战司爵:“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原来你都开始觉得我很烦!”

战司爵心如刀割,泪水不自主地滴落在她的锁骨上。

晚柠感受到他的悲伤,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于尖锐,于是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安抚他:

谢晚柠:“老公,对不起。我只是太困了,想睡觉,并非有意疏远你,我没有骗你。”

说着,她在他的喉结处轻轻一吻,继而又吻上他的唇。

然而,男人似乎真的生气了,将她推开,坐起身来。

晚柠急忙抱住他,生怕他深夜离家出走,那样还得自己去寻找。

她连忙解释道:

谢晚柠:“老公,别生气了。晚晚知道自己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战司爵冷冷地命令道:

战司爵:“放开我!”

他不敢用力挣扎,毕竟她腹中还有孩子。

晚柠明白他此刻生气的话不能全信,哽咽道:

谢晚柠:“你打我也不放手,你若跑了,我这双腿肯定追不上你。万一我摔倒了,宝宝会有危险,你不会让我们母子置身险境吧?而且,如果我因为顾忌宝宝不去追你,你又会觉得你在我心中没有位置了。”

说到这儿,她将下巴轻轻搁置在他的肩上,疲惫之色溢于言表,声音低弱却坚定:

谢晚柠:“阿爵,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若非真心爱你,我又怎会让你触碰我的身体,又怎会愿意为你孕育生命?有了孩子之后,我便有了牵绊,自然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战司爵听罢,心头的怒火渐渐平息,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际。

晚柠感受到他的拥抱,顺势坦白道:

谢晚柠:“那份合同书确实并非为帝国集团准备,而是我从栀柔手中夺来的。她们这次的合作对象其实是高氏集团。”

否则,一旦被这男人知晓真相,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此刻,她愈发感到这个男人的心机深不可测,已不再是她所能掌控的,反倒是他将她牢牢掌握在股掌之间。

战司爵:“所以,刚才你是打算把合同书交给高湛?”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晚柠只得心虚地轻‘嗯’了一声。

男人闻言更是气愤不已,怒声质问:

战司爵:“晚晚,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为何要帮助外人来对付我?”

谢晚柠:“我没有伤害你,只是想弄清楚,RZ集团为何会选择与高氏集团合作。”

晚柠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见男人依旧满脸怒容,她松开了环抱在他颈项的手,轻声道:

谢晚柠:“这里是你的家,若要离开,也只能是我。”

话音未落,她正欲起身,男人却因她的话语愈加恼怒,猛地将她按回身下,那双燃烧着怒火的黑眸紧盯着她,厉声道:

战司爵:“你再说一遍?”

谢晚柠:“这里毕竟是你的家,要走的人只能是我。”

晚柠心中虽有几分畏惧,却也不甘示弱,决心豁出去,看他究竟能如何。

男人立刻反驳:

战司爵:“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家,而是我们的家。这句话我已经说过无数次,究竟要重复多少遍,你才能改变这种想法?”

谢晚柠:“你放开我!”

晚柠试图再次推开他,然而男人怎会给她这个机会,他愠怒地低吼:

战司爵:“是你自讨苦吃!”

话音刚落,她的睡裙已被撕裂,晚柠本能地护住胸前,惊恐地喊道:

谢晚柠:“战司爵,你不要乱来!”

战司爵将她的双手轻轻举过头顶,紧紧禁锢。

面对她,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唇瓣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颈间。

晚柠感受到那股炽热的怒意,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惧意,声音颤抖着说道:

谢晚柠:“阿爵,这次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身体不适。”

然而,在男人听来,她的辩解不过是逃避的借口罢了。

他俯身在晚柠耳畔低语,语气冰冷而坚定:

战司爵:“晚晚,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这本是你应尽的职责。”

意识到今夜已无处可逃,晚柠眼眶微红,带着哭腔恳求道:

谢晚柠:“让我先服颗药,之后任凭你处置,反正我也无处可去,何必如此急切?”

闻言,男人将她轻轻扶起。

晚柠脸颊绯红,伸手摸索着床头柜上那只玉瓶,从中倒出四粒药丸吞下。

男人递过一杯水,她顺从地饮了两口,男人亦随之饮了些许,随后将水杯放回原处。

晚柠再次试图用被褥遮掩自己,然而战司爵并未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径直掀开了被子,令她无处藏身。

情势逼迫之下,晚柠只得又寻了一个理由:

谢晚柠:“阿爵,我……我有些冷。”

战司爵闻言,虽有不甘,却还是将被子重新覆在她身上,随即也钻入了被窝之中。

晚柠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如此强烈的怒火,身下的疼痛一次次将她从朦胧的睡意中拉回现实。

她低声哀求:

谢晚柠:“阿爵,我还怀着宝宝……”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冷冷打断:

战司爵:“我知道分寸,不必用这个理由来搪塞我。难道你打算用这具身子去取悦高湛吗?”

晚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尽管力度不大,但这却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带着委屈与痛苦:

谢晚柠:“战司爵,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以后你不要再碰我了,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他显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辞过于激烈,于是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试图安抚:

战司爵:“我错了,老婆,别生气了……”

然而晚柠却置若罔闻,任凭他如何哄劝,只是默默承受着。

良久之后,她终于昏昏入睡。

男人并未立刻停止,而是附在她耳边低语:

战司爵:“亲爱的,你的身体比你那倔强的嘴更诚实。”

晚柠无力回应,只觉得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直到这时,男人才抱着她进了浴室,为她清洗身体,让她得以安心入眠。

晚柠无意识地紧紧抱住他,轻声说道:

谢晚柠:“RZ的老板确实不是栀柔。”

男人继续追问:

战司爵:“那是谁?”

谢晚柠:“我……我是投资人,占股最多。”

晚柠在这半梦半醒间,容易被人套出话来,而这件事唯有战司爵知晓。

他继续询问:

战司爵:“那你以什么身份投资的?”

谢晚柠:“霁禾。”

她如实回答,然后打了个哈欠。

战司爵:“你昨晚拿合同去找高湛是为了什么?”

男人不肯罢休。

谢晚柠:“他约我在老地方见面,我把这次的合作交给了高氏集团,打算从此彻底退出帝国集团,不再涉足商界。我想为自己活一次,毕竟设计部才是我的专业。离开后,如果让你们这些外行人管理,必然会一落千丈。阿爵,孩子我都给你,我只求换取自由。”

晚柠无意识地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战司爵:“你还是想离开我?”

他心疼地问道。

谢晚柠:“当你伤害我的那一刻,就该明白总有一天我会离开。”

晚柠的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战司爵:“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是说你想跟别的男人走?”

战司爵不甘心地追问。

谢晚柠:“我不会跟任何人走,我说过,这一生只有你一个男人。感情这东西太伤人,我不想再有任何牵绊。或许我会以另一个身份游历世界,因为绘画对我来说比生命更重要。我没有打算伤害你,只是我真的找不到解药,倒不如我死了,至少还能给你留下一些念想。有宝宝在,你会好好活下去的。”

战司爵:“所以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谢晚柠:“嗯,我打算生完这一胎就离开你。计划都做好了,第一站是北欧接受治疗,如果没有希望,第二站便是战火纷飞的XLY国,作为医生,我可以去那里帮忙。如果我不幸留在那里,也不会让人告诉你,我只想安静地离开。如果你以后遇到更好的人,请试着接受她,但我希望孩子们不要叫她母亲。我生了他们,并不代表我不想尽母亲的责任,只是我无法陪伴他们成长。如果我的毒真能治好,我绝不会离开你和孩子。”

晚柠闭着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这是她潜意识中的回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泄露了计划。

战司爵:“所以你打算偷偷离开这个世界?你不为我考虑一下吗?”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谢晚柠:“我已经为你考虑好了,尽量减少对你的伤害。当初就跟你说过,我只能陪你四年,剩下的两年我必须为自己而活,全力以赴寻找解药。否则,我们无法共度余生。”

晚柠心中虽万分不舍,但她必须做出这个决定!男人不再追问,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哽咽道:

战司爵:“睡吧!”

晚柠轻轻“嗯”了一声,小手搭在他坚实的腹部,渐渐沉入梦乡。

她能感受到男人紧紧地搂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两人才能获得片刻安宁。

他的怀抱和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成了彼此最深的慰藉。

……

当战司爵悠悠转醒,枕边已不见佳人踪影。

他急忙披衣起身,匆匆踏出房门寻觅她的身影。

然而家中上下皆称未曾见过,甚至连孩子们也表示不知其去向。

更为蹊跷的是,她连随身携带的手机都未带走。

与此同时,在殷家刑房内,栀柔正承受着惩罚。

当她看到浑身是伤的晚柠时,内心不禁为之一震——她从未想到,战司爵竟会如此无情,即便晚柠怀有身孕也不肯放过她。

此时此刻,栀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晚柠并未让暗卫执行鞭刑,只是一记耳光便令栀柔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血丝,足以见得晚柠出手之重。

然而,这一击也让晚柠牵动体内毒素,顿时面色苍白,一手捂住胸口,一口黑血涌出。

众人见状,纷纷惊呼:“小姐,您要保重身体啊!”

话音未落,战司爵带着满身煞气步入刑房。

晚柠未曾料到他会如此迅速地找到这里,见她痛苦难忍的模样,战司爵立刻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令跪在地上的栀柔亦感到胆寒,不由得往后挪动几步。

晚柠强忍剧痛,喘息着指向刑房大门:

谢晚柠:“出去,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

战司爵见她如此抗拒,干脆从后方一掌将其拍晕。

栀柔见状,焦急地喊道:

邱栀柔:“小姐——”

战司爵冷冷瞥了她一眼,厉声道:

战司爵:“你还称她为小姐?那三楼的高度,你是如何带她离开洗手间的?是不是从窗户爬出去的?”

栀柔被问得跌坐在地,没想到战司爵竟能识破她们的计谋,只得坦白道:

邱栀柔:“她并未爬窗。过去这点高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次她选择换装从洗手间正门离开,随后我们分头行动返回她的房间更换衣物。”

她忍不住追问:

邱栀柔:“你怎么发现我不是晚柠的?”

战司爵:“其他一切都可以伪装,唯有她看我的眼神,你永远无法模仿。”

战司爵直指要害,

战司爵:“她从不会真的对我下手,即使生气时动了手,力道也会有所保留。而你,每一击都似要置我于死地。这是她绝不会对我的。”

说罢,他冷冷吩咐道:

战司爵:“魏虎,按晚晚的意思处罚她。”

魏虎闻言,惊讶道:“小姐并未让她受鞭刑,只是打了一巴掌。”

战司爵:“若不照办,她会生我的气。因此,就按她的意思来吧。”

战司爵语气冰冷,魏虎等人抱拳领命:“属下遵命!”

当他抱着晚柠离开刑房时,见她嘴角再次渗出一丝黑血,心中不禁一阵绞痛。

每日询问乔子琰、乔寂年以及顾砚知关于解药的研发进展,却始终未有突破。

随着她二十四岁生日的临近,他愈发害怕失去她。

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晚柠渐渐苏醒过来,摸了摸后背被他一掌击中的地方,不满地抱怨道:

谢晚柠:“你知道我对你是没有防备的,居然还一掌将我拍晕。”

战司爵:“你现在情绪不佳,我不想和你争论此事。饿了吗?我让管家送些饭菜上来。”

战司爵低沉地说道。

而晚柠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便是他,蹙起眉头道:

谢晚柠:“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既然你说要用这副身体去取悦阿湛,那我这就去找他。”

当那男子耳闻此言,便知她已是因愤而争,然心中亦不禁腾起一股无名火,厉声喝道:

战司爵:“你若执意妄动,休怪我狠心绝情,定要让你寸步难行!”

晚柠闻言,胸中怒焰顿时喷薄而出:

谢晚柠:“纵使你毁我双足,我也能自愈重生。倘若再敢加害于我,我必携子远扬,让你空守金银,孤身一人……”

战司爵听罢此语,面色一沉,显然被激怒,见她仍有余力争执,不由分说便以自己冰冷的唇瓣封住了她的温润。

晚柠心生厌恶,奋力欲将其推开,无奈力有未逮,终究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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