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不准再单独行动!
刚好路过崔家别墅,她忽然想起了崔书熠,不由自主地喊道:
谢晚柠:“老公,停车!”
战司爵平稳地将车停下,询问道:
战司爵:“你要做什么?”
她伸出手,甜笑道:
谢晚柠:“阿爵,把手机给我一下。”
战司爵从口袋中取出手机递给她,随后看着她脚步轻飘飘地走向附近的超市。
战司爵急忙跟上,只见她挑选了2箱牛奶和一些水果。
战司爵问道:
战司爵:“你该不会是要去看书熠那孩子吧?”
她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怜惜:
谢晚柠:“没娘的孩子,确实可怜。”
战司爵轻叹一声,柔声道:
战司爵:“你啊,总是这样善良,总想着别人,却忘了照顾自己。”
说着,他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放入后备箱,随后驾车来到崔家门口。
守卫见状,立刻放行。
战司爵提着东西,跟随她缓缓步入别墅。
按响门铃后,是管家开门,恭敬地说道:“谢小姐,战先生,请进。”
步入客厅,正巧遇见崔时樾在训斥书熠。
晚柠见状,心生不忍,战司爵紧握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插手。
她领会了意思,但仍小心翼翼地开口:
谢晚柠:“崔先生,打扰了。”
听到晚柠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愣,随后惊讶地看着他们。
管家接过战司爵手中的东西,崔时樾急忙起身迎接,激动地说:
崔时樾:“快请坐。”
战司爵扶着她坐下,令崔时樾意外的是,晚柠的身体竟如此虚弱,每一步都仿佛随时可能跌倒,如同脆弱的瓷娃娃,稍一触碰便可能破碎。
他关切地问道:
崔时樾:“小柠,你的身体怎会如此虚弱?”
晚柠似乎未听见,目光一直停留在书熠身上,轻声问道:
谢晚柠:“宝宝,你怎么哭了?”
她看到茶几上的漫画书,猜测这孩子是因为被父亲发现偷看漫画而受罚。
书熠见到晚柠伸出双臂,立即扑入她怀中,委屈地大哭起来。
晚柠心疼不已,连忙抱起他安慰:
谢晚柠:“宝宝,不哭,告诉阿姨发生了什么?”
战司爵轻咳一声,提醒晚柠不要多管闲事,但书熠那副委屈的模样令她无法袖手旁观。
她抽出纸巾,为他擦去泪水,书熠这才哽咽着说:
崔书熠:“我回家看漫画书,被爸爸发现了。”
晚柠温和地开口:
谢晚柠:“看书是件好事,让阿姨看看是什么书?”
她拿起漫画书翻阅,内容生动有趣,人物栩栩如生,讲述的是荒野求生的故事,书中还描绘了许多可爱的动物。
她满脸温柔慈爱地问:
谢晚柠:“原来你喜欢小动物,探索新世界啊?”
书熠点头,指着书中的熊猫,抽泣道:
崔书熠:“你看小熊猫多可爱啊!我也想去动物园看看动物,可是爸爸平时都没有时间陪我。”
见他哭泣渐止,晚柠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小兔子形状的棒棒糖,哄道:
谢晚柠:“想吃吗?”
书熠乖巧地点点头,哽咽着说:
崔书熠:“这糖果真可爱!”
晚柠撕开包装纸,将糖果放入他口中,酸甜的味道让他瞬间忘记了忧愁:
#崔书熠:“酸酸甜甜的真好吃,娘亲你是在哪儿买的?”
谢晚柠:“这是我亲手做的,小孩子糖果要少吃,不然容易蛀牙哦。如果还想吃,你可以找艾瑞克要,他口袋里总会带着一些,我会让他分享给小伙伴的。”
晚柠轻声叮嘱道。
崔时樾再次打断他们的对话,关切地问:
崔时樾:“你们吃过饭了吗?”
晚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崔时樾立刻吩咐:
崔时樾:“张妈,快准备两人的晚餐。”
战司爵急忙回应:
战司爵:“不用了,晚晚,我们回家吃饭吧!”
晚柠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开口:
谢晚柠:“崔先生,不用麻烦了,不过书熠喜欢看这样的漫画书,也是很好的,我还让我儿子看言情小说呢。”
她有些心虚地说着,战司爵投来一记冷漠的目光,似乎在无声地责备她。
她则笑嘻嘻地回应,化解了尴尬。
崔时樾惊讶道:
崔时樾:“这么小的孩子,你竟然给他看言情小说?”
晚柠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即辩解道:
谢晚柠:“我只是想让他各方面都能有所涉猎,这样不是更好吗?”
战司爵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战司爵:“真的好吗?”
晚柠笑嘻嘻地回应,接着又补充道:
谢晚柠:“这样一来,将来就不用花太多时间去解释了。”
她轻抚着怀中书熠的小脸,温柔地说:
谢晚柠:“书熠,阿姨今天要回家了,晚上记得乖乖吃饭哦。”
听到这话,书熠立刻在她怀里不安分起来,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撒娇道:
崔书熠:“娘亲,我想让你陪我吃晚饭,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
崔时樾在一旁厉声道:
崔时樾:“别胡闹,让阿姨回家吧!”
其实,他自己也不愿晚柠离开,但想到她的丈夫还在她身旁等着,便只能如此。
见书熠又开始哭闹,泪眼汪汪的样子,晚柠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但她还是轻轻将他的小手从自己脖子上移开,柔声安慰道:
谢晚柠:“改天,阿姨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但晚柠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战司爵,小心翼翼地问道:
谢晚柠:“我能再多陪他一会儿吗?”
见此情景,战司爵无奈地点了点头。
于是,书熠便拉着晚柠去了自己的房间玩耍。
客厅里,两位男士相对而坐,彼此之间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碰撞。
崔时樾:“看她走路的样子,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对方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轻声应了声“嗯”,随即质问道:
崔时樾:“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战司爵:“不是我不关心她,而是她根本不听我的话。”
战司爵冷冷地回应道。
此时,晚柠正坐在卧室的地毯上,陪着书熠玩拼图。
这套拼图相当复杂,连晚柠都觉得有些棘手。
张妈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恭敬地说:
“谢小姐,麻烦您让小少爷吃点水果吧?”
晚柠轻轻点头,柔声道:
谢晚柠:“宝宝,去洗手间洗个手,然后来吃点芒果奶昔好吗?”
书熠乖巧地应了一声,随即跑向洗手间。
待他洗净双手,便自行站到了晚柠面前的小桌旁,开始享用美食。
一旁的张妈轻叹一声:“谢小姐,您知道吗?小少爷自幼丧母,性情颇为孤僻。少爷不在家时,他总是不肯好好吃饭,让人头疼不已。”
晚柠闻言,心头一软,温言细语地安慰道:
谢晚柠:“宝宝,你要听话,也要好好吃饭。你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多吃一点才能长得更高哦。”
崔书熠:“好的,娘亲,我知道了。”
书熠乖巧回应,旋即将碗中的芒果奶昔吃得一干二净,随后举起空碗,得意地展示给晚柠看:
崔书熠:“娘亲,你看,我吃得一点儿都不剩呢。”
晚柠温柔地夸赞道:
谢晚柠:“宝宝真棒!”
随即接过他手中的碗递给了张妈。张妈见状,心中暗自思量:这谢小姐莫非真是小少爷的母亲?正当张妈思绪纷飞之际,书熠感受到母亲的赞美,兴奋地扑进了晚柠的怀抱,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撒娇道:
崔书熠:“娘亲,抱抱。”
晚柠满心欢喜,同样紧紧拥抱着他,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他。
……
张妈带着几分好奇问道:“谢小姐,您真是小少爷的母亲吗?”
晚柠急忙澄清:
谢晚柠:“张妈,我不是书熠的母亲,我自己也有孩子,而且已经结婚了。我只是与这孩子有些缘分,我很喜欢他。”
闻言,书熠的小脸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
崔书熠:“难道娘亲还不打算认我吗?难怪他们都叫我阿离。”
说着,眼眶便又泛起了泪光。晚柠见状,心中一阵刺痛,连忙柔声安慰:
谢晚柠:“不是这样的,书熠,我怎么会舍得不要你呢?你是我的宝贝,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乖,今天晚上要好好吃饭哦,我还得回去,艾瑞克在家里等我吃晚饭呢!”
听闻晚柠要离开,书熠顿时不乐意了,紧紧抱住她不肯放手。
晚柠费力地将他抱起,小心翼翼地下楼,生怕一个不慎两人一同摔下。
书熠虽比艾瑞克高些,但身形却更为纤细,抱着并不算太吃力。
战司爵见状,立刻起身说道:
战司爵:“崔先生,我们先行告辞了。”
晚柠将书熠交给崔时樾,却见他目光落在自己微微泛红的脖颈上,那里隐隐约约可见几个吻痕。
这一发现让崔时樾的心猛然一紧,接过孩子的同时,关切地问:
崔时樾:“小柠,你的脖子是不是过敏了?”
晚柠感到脖颈间一阵瘙痒,将孩子交给崔时樾后,她轻轻挠了挠,语气平和地说道:
谢晚柠:“没事,回去吃点抗过敏药就好了。”
战司爵闻言,立刻走到她身旁,仔细查看她脖颈上的红肿。
果然,皮肤上已泛起了红斑,还起了小鼓包。
他连忙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抓挠,声音低沉而坚定:
战司爵:“不要再抓了,否则情况会更糟。”
谢晚柠:“我们回家,涂点药就好了。”
晚柠淡淡地说着,战司爵便牵起她的手准备离开。
然而,怀中的书熠却突然哭闹起来,不停地喊着:
崔书熠:“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崔时樾本就对孩子没什么耐心,一时气急,伸手打了他几下。
晚柠听到动静,脚步猛地一顿。战司爵见状,急忙说道:
战司爵:“晚晚,我们的孩子在家里等我们呢!”
晚柠眉头微蹙,心头一紧,低声埋怨道:
谢晚柠:“阿爵,你知道我……”
话未说完,战司爵便松开了她的手。
晚柠轻轻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吻,嘴角扬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谢晚柠:“谢谢你!”
随后,她快步走向崔时樾,向书熠张开双臂。
书熠立刻扑进了她的怀抱,晚柠温柔地安抚着他:
谢晚柠:“今晚,让我来照顾你吧。明天你爸爸会来接你的。”
书熠听到这话,立刻止住了哭泣,紧紧搂住晚柠的脖子。
晚柠心中满是疼惜,轻声哄道:
谢晚柠:“宝宝,不哭了。阿姨今天带你回家。”
书熠带着哽咽的声音回答:
崔书熠:“好,我跟娘亲回家。”
这一句话,如同针扎般刺痛了晚柠的心,想到自己未来可能无法陪伴在孩子们身边,她不禁一阵酸楚。
崔时樾在一旁轻声说道:
崔时樾:“阿离,听话,留在家里,不要去打扰阿姨。”
然而,崔书熠比艾瑞克更为调皮,在晚柠怀中不停挣扎,使得她很快便感到体力不支。
无奈之下,晚柠只得坐到沙发上稍作休息。
战司爵敏锐地捕捉到了晚柠瞬间苍白的脸色,立刻上前轻轻将二人分开。
只见晚柠眉头紧锁,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书熠,不要再闹了,阿姨改天再来看你。”
崔时樾也发现了晚柠的异样,厉声喝止道:
崔时樾:“书熠,不许胡闹!”
崔书熠这才安静下来,随即关切地问道:
崔时樾:“小柠,你没事吧?”
晚柠并未回应,只是勉强支撑着身体。
战司爵刚将她扶起,她便一手捂住胸口,又一次咳出了一口黑血,这一幕令在场的三人皆是大惊失色。
战司爵心急如焚,连忙说道:
战司爵:“我们必须马上回家!”
书熠虽年幼,却也明白晚柠刚才所吐之物乃是鲜血,于是他轻声细语地问道:
崔书熠:“娘亲,您还好吗?”
不待晚柠回应,战司爵已迅速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出别墅。
随后,他将晚柠安置在车的副驾驶座上,旋即发动引擎,以最快的速度驶向家中。
……
晚柠察觉到男人阴沉的脸色,心中明了他此刻的怒意。
她低垂着头,如同犯错的孩子,轻声唤道:
谢晚柠:“阿爵……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
战司爵听着她那虚弱的声音,心如刀绞。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脑勺,指尖滑过之处,又有几缕细碎的白发悄然滑落,令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见此情景,战司爵心中的怒火顿时化为不忍,唯有对崔时樾的城府感到愈发忌惮——对方竟能让晚柠如此牵挂那孩子,这手段,曾几何时,他也用过,未曾想今日会因此受制。
……
回到家时,家人们已用过晚餐。战司爵与晚柠简单吃了些,随后便被前者催促着去洗漱休息。
当她看到床头柜上那部崭新的手机时,心头不由得一沉——因为这部手机里没有奶奶温暖的声音,泪水顿时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见状,战司爵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问道:
战司爵:“宝贝,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晚柠将脸埋入怀中,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谢晚柠:“我想要回自己的手机,你能帮我修好吗?”
战司爵:“我会联系顾霆琛看看情况如何。”
战司爵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语气温柔而坚定,
战司爵:“那部手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谢晚柠:“里面有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还有我和奶奶的语音留言……若它真的坏了,我就再也听不到奶奶叫我‘柠宝’了。”
晚柠哽咽着说道,那声音里满是对过往美好时光的眷恋与不舍。
对她而言,那些记录和声音是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一旦失去,便意味着永远无法再听到那熟悉而亲切的呼唤。
听到这里,战司爵终于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于旧手机。
既然爱妻有所求,他自然会全力以赴。
战司爵:“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修复它。”
他郑重承诺道,并轻抚着她的背,试图给予更多的安慰和支持。
晚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痕,泪眼婆娑地望向身旁的男人,轻声恳求:
谢晚柠:“能把小宝带给我陪陪吗?”
男人声音低沉而坚定地拒绝:
战司爵:“不行!你必须好好休息,明天就能见到他们了。”
晚柠嘟起小嘴,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
谢晚柠:“就一会儿,让我陪陪他,我保证之后马上睡觉。”
面对她的恳求,男人终究是无法狠下心肠,只得妥协地起身去抱来奕宸。
晚柠则快步走向衣帽间,披上一件外套遮掩住略显暴露的睡裙,以免给孩子留下不妥的印象。
随即,她拿起新手机,拨通了陈宇的号码:
谢晚柠:“陈宇,她平安到家了吗?”
电话那端传来肯定的回答:“小姐请放心,一切顺利。另外,阁主似乎已经归来,一直在询问您这些年的情况。”
晚柠语气平淡地回应:
谢晚柠:“如实相告便是。”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
然而此时,南宫家的兄妹却正争执得面红耳赤。
南宫哲首次对妹妹动了手,即便自己脸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却仍坚持要给她一个教训。
“你怎么能擅自开我的车去撞人?”他语气严厉,“若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自食其果,身陷囹圄。”
南宫灵却不以为然,捂着被哥哥掴过的脸颊,泪水涟涟地反驳:“白晚柠命真硬,那样的撞击居然毫发无损。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再多撞一次,不信阎王爷不收她!”
一旁的南宫母急忙将女儿紧紧护在怀中,生怕儿子再次动手。
面对南宫灵这般顽劣的态度,南宫父与南宫哲更是气愤不已,厉声喝道:“南宫灵,你难道非要将全家置于险境才肯罢休吗?要知道,那可是战司爵心尖上的人!”
南宫哲向她揭露了真相:“你撞的并非白晚柠,而是程玖鸢!她已经离开了我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因为你那一撞,她永远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话语间,他的眼眶泛红,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她难以置信地反驳道:“不可能!我撞的就是白晚柠!我记得很清楚,她额头上那朵妖艳的花朵,那是白晚棠亲口告诉我的信息,绝不会有错。”
见她依旧不肯相信,南宫哲无奈地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画面中,程玖鸢那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真相如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割裂了她内心的防线。
只见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
“不……不会是这样的,我撞的明明是白晚柠啊,怎么会变成程玖鸢呢!”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与悔恨,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
晚柠已悄然侵入南宫家的监控系统,耳机中传来清晰的数据流声,她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晚柠迅速退出系统,摘下了耳机。
艾瑞克如一阵风般冲进晚柠的怀抱,稚嫩的童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
白璟宸:“娘亲~”
那声音仿佛一缕温暖的阳光,瞬间融化了晚柠的心。
接着,他好奇地探头看向那盆青花瓷缸中的莲花,惊喜地问道:
白璟宸:“娘亲,莲花长得好茂盛啊,是不是快要开花了?”
晚柠温柔地笑了笑,轻声回应道:
“快了,等天气再暖和些就会绽放了。”
说话间,衍涛已在晚柠身旁的沙发上坐下,随手从果盘里拿起一只橘子,熟练地剥开,享受地品尝起来。
今晚的夜色格外迷人,漫天星辰闪烁,一轮弯月高悬于夜空之中,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诗意。
晚柠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只是身体仍感些许疲惫。
衍涛见状,细心地将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弟弟,艾瑞克接过橘子,立刻大口享用起来,还不忘礼貌地说了声:
白璟宸:“谢谢!”
衍涛轻轻抚过艾瑞克的头,晚柠见此情景,嘴角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但她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却让衍涛心头一紧。
谢衍涛:“母亲,您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晚柠微微颔首,旋即又强颜欢笑道:
谢晚柠:“无妨,不过是旧疾罢了。你们安心上学便是,勿需挂念我。铭钰他们呢?”
提及铭钰等人,衍涛答道:
谢衍涛:“他们正与小姨相伴。”
话音未落,战司爵已抱着小奕宸来到近前。
孩子一见到母亲,便急切地想要扑进她的怀抱,却被战司爵拦下。
晚柠只得站起身,轻柔地捏了捏他那圆润的小脸,心中暗自感慨,这孩子确实在婆婆的悉心照料下茁壮成长着。
她轻声道:
谢晚柠:“阿爵,我有些困了。”
衍涛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关切,旋即起身说道:
谢衍涛:“艾瑞克,跟哥哥回房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明日我们还得上学。”
艾瑞克虽心有不甘,却也察觉到母亲那明显疲惫的面容,只得点头应允。
他轻声向双亲道了晚安:
白璟宸:“爹爹,娘亲,你们也早些歇息。”
随即,在衍涛的带领下,兄弟俩悄然离开了房间。
晚柠轻掩着一抹倦意,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旋即缓步返回床榻,安然落座于温暖的被褥之中,背倚床头。
她轻轻伸出双臂,将小奕宸拥入怀中。
感受到母体熟悉的温度与气息,孩子不由得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
晚柠轻声道:
谢晚柠:“阿爵,你也去洗个澡吧,洗完后再把孩子送回妈那儿。”
闻言,战司爵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战司爵:“你自己没问题吧?”
见她郑重地点了点头,眸中写满坚定与柔韧,他这才稍显宽慰地步入浴室,留下一室温馨与静谧。
……
当他步出浴室,小奕宸已被晚柠温柔地哄入了梦乡。
战司爵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轻声说道:
战司爵:“我送他去妈那儿,等我回来,我们就休息。”
晚柠轻轻点头应允,目送着男人怀抱着孩子离去。
当他再度踏入卧室,室内已是一片沉寂,夜色如墨,窗帘缝隙间透出月光,平添几分静谧。
为了避免惊扰她的清梦,他未敢开灯,借着微弱的光线摸索前行。
然而,当他轻轻掀开被褥,触及的却是身旁一片空荡。
顿时,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令他蓦然坐起,急切地呼唤:
战司爵:“晚晚,你在吗?”
正当他准备伸手开启床头灯之际,一只温热的小手悄然覆上了他的掌心。
谢晚柠:“我在呢!”
她带着几分娇嗔回应道。
闻言,他立刻将她拥入怀中,紧得仿佛生怕再次失去。
方才那一刻的恐惧与担忧还未完全消散,使得他此刻的拥抱更显用力。
晚柠感受到了他的不安,于是温柔地抬起他英俊的脸庞,在他温暖而略显薄凉的唇瓣上轻轻一吻,以无声的方式传达着自己坚定的存在与不变的爱意。
晚柠在他轻巧而熟练的撩拨下,渐渐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令人着迷的声音。
男子情难自禁,心中的情愫如潮水般涌现,而她身上的睡裙也被缓缓褪下,露出了月光下那片柔美的肌肤……
那男子最是钟爱她此刻的声音,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战司爵:“晚晚,你休想离开我!”
她喘息着,以一种娇媚的声线回应:
谢晚柠:“好……我……答应……你。”
闻言,男子目光温柔似水,晚柠只觉全身酥软,仿佛化作一滩春水,任凭男子拥她在怀,予取予求。
那男子一如既往地体贴入微,即便她沉沉睡去,他也会细心地将她抱进浴室清洗干净,再轻轻安置于床榻之上休憩。
然而,这位男子似乎并不喜欢隔着衣物与她共眠,晚柠能感受到两人肌肤相亲时带来的温暖,不禁依偎得更近了些,享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热度。
见她如此依赖自己,男子满意地将她拥得更紧,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孕肚,低声对腹中的双胞胎说道:
战司爵:“不许调皮捣蛋,你们的娘亲已经够辛苦了,要是再不听话,等你们出生后,为父定会好好教训你们。”
腹中的孩子仿佛听懂了父亲的话,竟用力踢了一下他的手掌心。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晚柠感到一阵疼痛,不由得轻哼出声:
谢晚柠:“嗯……呜呜……好痛……”
男子心疼不已,赶紧在她不适的地方轻轻揉抚。
晚柠的眼泪悄然滑落,滴在他裸露的手臂上。
他焦急地问道:
战司爵:“是不是被他们踢疼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随即疲惫地说道:
谢晚柠:“老公,我好困。让我睡觉好吗?”
话音未落,她便强撑着疲倦的身体,在他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男子心满意足地俯身回吻了她的唇瓣,轻声应允,随后拥着晚柠一同沉入了甜美的梦境之中。
他们刚躺下不久,别墅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枪声。
两人立刻警觉地坐起,尽管她疲惫不堪,但此时已无暇顾及。
战司爵安抚道:
战司爵:“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话音未落,阳台的玻璃已被子弹击碎,清脆的破裂声令人心惊胆战。
战司爵本能地将她护在身下,所幸还有一道阳台门阻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晚柠:“他来了……”
她低声说道。
战司爵:“谁?”
男人疑惑地追问。
晚柠拖着沉重的步伐,从衣帽间里取出一只暗器戴在手腕上,随后走到窗边按下了一个隐蔽的机关。
刹那间,一枚信号弹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烟花,中央赫然显现出一个“素”字。
这是她的标志,随着这朵烟花的绽放,外面的枪声戛然而止。
一群黑衣人戴着面具,跪在别墅门口。当两人走出大门时,那些人齐声喊道:“夫人,请跟我们回去。”
男人顿时警惕起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谢晚柠:“若我不回去呢?”
她冷冷地问道。其中一位女暗卫站起身来:
“少爷有令,若你不肯随我们回去,那只能强行带走了。”
战司爵认出了她们胸前的族徽——那是罗尔斯特家族的标志,一个历史悠久且势力庞大的古老世家。
他不解地问道:
战司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暗卫们纷纷退开,一辆兰博基尼缓缓驶近。
车门打开,一名男子缓步走出。
他身穿白色西装,上面绣着曼珠沙华的图案,显然是出自晚柠之手的高级定制。
他的面容融合了东西方之美,深邃的眼眸仿佛藏有星辰,金发飘逸,额头饱满光洁,蓝色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战司爵怀中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尽显贵族气质。
见到他,晚柠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身体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战司爵察觉到她的不安,更加紧地搂住她,轻声安慰:
战司爵:“别怕,有我在。”
怀中的女子努力保持着镇定,语气平和地问:
谢晚柠:“罗尔斯特·史蒂文先生,您来我国有何贵干?”
对方缓缓向晚柠伸出手,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柠,跟我回家。”
战司爵立即冷声回应:
战司爵:“她是我的夫人,凭什么跟你走?”
两个男人的眼中火花四溅,强大的气场让晚柠不由自主地想要退缩。
战司爵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战司爵:“史蒂文先生,你找我妻子有何贵干?”
史蒂文缓缓放下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柠,难道你没告诉战先生,我才是你的丈夫吗?”
晚柠眉头紧锁,抬头迎上两道锋利的目光,一方眼中燃烧着怒火,另一方则满是无奈。
她轻声说道:
谢晚柠:“我说的‘他’并不是史蒂文先生。我不认识他!阿爵,你信我。”
史蒂文听罢,冷笑道:“柠,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撒谎,真是不把罗尔斯特家族放在眼里!”
晚柠感到一阵疲惫,吩咐身后的暗卫搬来一把椅子,随即与战司爵一同坐下。
她依偎在他怀中,手指轻轻拨弄着男人睡衣上的纽扣,打了个哈欠。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史蒂文的心——他没想到晚柠竟敢当众无视罗尔斯特家族,并且如此坚定地向战司爵解释:
谢晚柠:“老公,我真的不认识他,我以为是殷家的人找来了。”
她确实对眼前的男子毫无印象,但作为殷家的族长,她自然认得对方胸前的族徽。
战司爵:“我当然信你。”
战司爵的手臂紧紧搂住晚柠的腰肢,大手轻抚过她的腹部。
他从未想过晚柠会如此温顺地依偎在战司爵怀中,与从前那冷冰冰的模样截然不同。
那时的她,拒人千里之外,言语间尽是冰冷,而现在,她的声音里却透出了一丝温柔。
史蒂文的心被她的举动狠狠刺痛,他强装镇定地问:“你确定不认识我吗?”战司爵怀中的女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秒,史蒂文从西装内侧掏出一对翠绿色的叮当手镯。
尽管战司爵认得,晚柠却毫无印象。
战司爵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厉声质问:
战司爵:“我送给你的手镯,为何会在他手中?”
晚柠感到疼痛,眼中满是无辜:
谢晚柠:“你弄疼我了。”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解释道:
谢晚柠:“我不知道,我真的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你忘了,我有些记忆还未找回。如果你不信我,就别回我房间睡觉。”
言罢,她便起身欲走,显然已动了怒。
战司爵再次将她拉回怀中,心中确信无疑——毕竟,是自己将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当战司爵厉声质问时,晚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轻声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有些冷,想先回房。”
战司爵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立刻说道:
战司爵:“史蒂文先生,我们进屋谈。”
三人移步至书房,晚柠仍感寒冷,便将沙发上的薄毯紧紧裹住自己。
不多时,侍女遵照少爷吩咐送来一锅热腾腾的姜汤,轻轻敲门后端入两碗姜汤。
晚柠接过其中一碗,递给史蒂文,他显得颇为惊讶。
晚柠喝了几口后,将碗递给了战司爵,他毫不犹豫地接过,饮尽剩余的姜汤,而后轻声叮嘱:
谢晚柠:“喝点姜茶,驱驱寒。”
面对这种异国习俗,史蒂文虽感诧异,但还是听从晚柠的话,勉强咽下一口,皱眉道:“真难喝。”
晚柠却笑着回应:
谢晚柠:“不难喝。”
她身体依旧冰冷,不由自主地依偎进战司爵怀中,撒娇道:
谢晚柠:“快,给我暖暖。”
尽管屋内已开启空调,可她仍觉寒冷。战司爵紧紧拥她入怀,温暖她的双手,那双小手依旧冰凉,令他不禁更加用力地将她搂紧。
随后,他沉声道:
战司爵:“史蒂文先生,请您谈谈与我妻子的关系。”
史蒂文将手中的翠绿手镯轻轻转动,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隐隐作痛,但仍强装镇定地讲述起往事:“四年前,我遭受家族内部反对势力的暗算,中毒昏迷不醒。祖母得知此事后,急忙找到乔子琰求助。乔老爷子并未亲临,而是派了他的徒弟来,她自称苏玥。初见时,大家都以为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并不放心,但她从容地为我诊脉,解开我的睡衣,在各个穴位上扎上银针,迫使毒素排出。她在我家中住了三日,日夜守候照料。当我醒来时,她只冷冷地说:‘解药’快研制好了,再等一天。接着,她让我服下抑制毒性的药水,便离开了庄园,前往自己的实验室。十二小时后,她带着解药归来,冷冷地说:‘毒已解,我要回国了。’然而,祖母不愿让她离去,因为她医术高明,希望她能治好我因车祸无法站立的问题。最终,在她的针灸和中药泡浴治疗下,我竟奇迹般地站了起来。有一次,我听到一位老夫人称呼你为‘柠宝’,猜想苏玥并非你的真名。治疗结束后,你便将我交给主治医生,从此再无音讯。即便你整容躲避我,但你额间的曼珠沙华图案,我永生难忘。”
晚柠见误会解开,连忙抬头望向战司爵,柔声道:
谢晚柠:“阿爵,原来他只是我的病人,误会既已澄清,能否让我回房休息?”
见她欲离开,史蒂文立即阻拦:“若你不曾答应嫁给我,为何会带走罗尔斯特少主的族徽?”
晚柠疑惑地询问:
谢晚柠:“阿爵,我的东西都在你那里,我真的有他说的那件物品吗?”
战司爵果断回答:
战司爵:“我没见过你有任何罗尔斯特少主的族徽,看来这是场误会。”
晚柠再度掩口呵欠,疲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令她烦躁不已。
谢晚柠:“史蒂文,你先回去吧!记得结清房屋的修缮费用。”
言罢,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战司爵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疾步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声音低沉而严厉:
“你必须跟我回去!”
他牢牢握住晚柠的手腕,那几道淡淡的疤痕仿佛针刺般扎进他的掌心。
目光触及那些痕迹,他的心顿时揪紧,愤怒地问道:
“战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她吗?那么这些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晚柠用力挣脱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谢晚柠:“与阿爵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史蒂文先生,请回吧!”
她指向书房的门,见对方纹丝不动,便试图绕过他。
不料,这一举动却使她失去平衡,向后踉跄倒去。
幸亏战司爵及时伸手扶住她,待她站稳后,史蒂文猛然挥拳砸向战司爵的脸庞,两人之间瞬间爆发了冲突。
晚柠焦急地喊道:
谢晚柠:“别打了!别打了!”
试图阻止这场争斗,却被史蒂文无意间甩倒在地。
臀部传来剧烈疼痛,让她一时无法起身,只能抽泣着说道:
谢晚柠:“阿爵,我摔疼了,起不来了。”
战司爵闻言,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迅速推开史蒂文,俯身查看她的伤势。
只见她泪眼婆娑,委屈的模样令人心疼。
就在此时,史蒂文竟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向战司爵掷去。
情急之下,晚柠本能地将战司爵护在身下,砚台狠狠砸在她的背部,口中渗出一丝鲜血,痛呼一声:
谢晚柠:“啊!”
史蒂文未曾料到她竟会为战司爵挡下这一击。
愤怒的火焰在两人眼中燃烧,晚柠被战司爵扶起后,迅速擦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一抹倔强的笑容:
谢晚柠:“敢打我男人,根本不把我殷素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她便冲向史蒂文,拳脚相加。
史蒂文惊讶于她的身手,一时竟无力招架。
战司爵见状急忙将她拉开,柔声劝慰:
战司爵:“晚晚,不能再打了!你要冷静下来,想想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话,晚柠的情绪才渐渐平复,冷冷地警告道:
谢晚柠:“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救你!”
说完,她便被战司爵带回房间。
战司爵见她背部因砚台撞击而泛起的淤青,心疼不已,轻柔地为她涂抹药膏。
疲惫不堪的晚柠,在一番折腾后,很快便沉沉睡去。
而史蒂文则被家中的暗卫驱逐出门,满腹疑惑。
曾经温柔体贴的女子,如今竟变得如此陌生。
四年的时光,究竟带来了怎样的改变?他百思不得其解。
……
夜幕低垂,晚柠虽困倦难耐,却枕着战司爵的手臂,手指不经意间轻抚过他的腹部。
迷蒙中,她呢喃道:
谢晚柠:“阿爵,我真的不记得了。而且那时候,我已经是你的人,怎么可能答应嫁给他。”
战司爵听着她梦中的呓语,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
战司爵:“快睡吧,我都知道。”
于是,二人沉入了甜蜜的梦境。
次日清晨,晚柠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她轻手轻脚地换上一身休闲装,戴好帽子、口罩和眼镜,悄悄进入后院,翻墙而出。
来到瑰丽酒店,面对罗尔斯特的暗卫,她从容不迫,无人敢阻拦。
她深知腹中有两条生命需要守护,因此携带了一把手枪作为防身之用。
踏入罗尔斯特的卧室时,他刚从睡梦中醒来,身上仅着睡衣。
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晚柠,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居然敢来找我!”
晚柠从口袋里取出战司爵的手机,打开收款码,冷声道:
“五百万。”
罗尔斯特·史蒂文显然未料到她是来讨债的,愤怒地斥责道:“柠,你掉钱眼里了吗?”
谢晚柠:“这是损坏我家财产的赔偿金。”
她毫不退让地回应。
无奈之下,罗尔斯特只得掏出手机,扫描了二维码,将五百万转入指定账户。
确认款项到账后,晚柠迅速将手机收好,再次厉声道:
谢晚柠:“我没拿过史蒂文先生的东西,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言罢,她转身欲离去,却不料对方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觉得,你还能离开这里吗?”
晚柠并非易与之辈,她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对准罗尔斯特,嘴角亦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谢晚柠:“史蒂文先生,只要我不愿意,任何人都无法掌控我的人生自由!”
话音刚落,她扣动扳机,子弹擦过他的耳畔,击碎了身后的青花瓷瓶。
她眼中闪烁着寒光:
谢晚柠:“只要我还活着,没有人能伤害我的男人!这次是警告,下次我会要你的命!”
枪声惊动了屋外的暗卫,他们迅速涌入房间,枪口齐齐对准晚柠。
罗尔斯特一时怔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曾救过自己性命的人,竟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对自己发出威胁!他怒吼道:“你觉得……”话未说完,晚柠已向空中撒出一把粉末,顿时所有人都倒地不起,包括他自己。
晚柠走到罗尔斯特面前,蹲下身,轻拍他那张俊美的脸庞,讥讽道:
谢晚柠:“罗尔斯特·史蒂文,我不是你能随意摆布的女人,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当然也能随时收回!”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玉瓶,打开瓶盖,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塞入罗尔斯特口中。
其实,她并无害他之意,只是希望他能远离自己,不再干扰她的生活。
尽管当初救人出于医者本能,但她不愿再被过去所累。
罗尔斯特明白她的意思,但依然不甘心地说:“柠,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晚柠淡淡一笑:
谢晚柠:“我从未爱过你,救你只是尽职尽责而已。况且,那些事我都忘记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她起身离去,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
晚柠轻轻阖上门扉,只见两队人马迎面而来,左侧领头的正是战司爵,她的男人。
为打破沉闷的氛围,她向他挥了挥手,略显局促地笑道:
谢晚柠:“战先生,真是巧遇,在这儿也能碰见您。”
其实,她心底里多想转身就逃,然而深知无论如何也难逃出他的五指山。
“唉!”她暗叹一声,认命般地想着,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他手上了。
战司爵大步流星地走近,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她:
战司爵:“有没有受伤?”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钟离推开了房门,只见屋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余人,而罗尔斯特·史蒂文则瘫坐在地板上,背靠沙发。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浑身乏力,只能竭尽全力地低吼:“柠,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鬼东西?”
晚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谢晚柠:“十香软筋散而已。”
说罢,她便推着战司爵往外走,娇嗔道:
谢晚柠:“我饿了,快带我和宝宝去吃早餐吧。”
然而,晚柠却忘了手上还沾有十香软筋散的余粉。
战司爵不经意间触碰到后,竟一个踉跄倒进了她的怀里,眉头紧锁:
战司爵:“你也对我下手?””
晚柠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辩解:
谢晚柠:“我怎敢给您下药呢。”
可事已至此,再多解释也是徒劳。
她扶不起这个男人,只好任由他坐在地上,耐心地解释道:
谢晚柠:“我手上还有些残留的药粉,真是抱歉,一时疏忽没清理干净。”
随即,她冷声下令:
谢晚柠:“所有人,转过身去!”
暗卫们无一迟疑,立刻遵命转身,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钟离。
晚柠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疼痛让她眉头微蹙,但她依然坚定地吻上了那男子的唇。
男人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而愣住了,但随即接受了她。
屋内的另一名男子目睹此景,心如刀割,难以置信她竟在此时此地主动献吻。
战司爵尝到了口中弥漫的血腥味,立刻松开了她,怒气冲冲地质问:
战司爵:“你在干什么?”
谢晚柠:“感觉好些了吗?”
她解释道,她的血液能迅速恢复他的体力,远胜于任何药物。
战司爵这才察觉到体内那股莫名的无力感已然消散无踪,但仍怒不可遏:
战司爵:“难道没有其他解药了吗?”
谢晚柠:“我只带了一瓶,已经给了史蒂文。难道你想让我用这种方式为他解毒?”
晚柠轻笑着看向怀中的男子。对方眉头紧锁,低吼道:
战司爵:“你敢!”
待他稳住身形后,便细心地扶起她,一同前往附近的早餐店用餐。
桌上的每一道菜品皆是她所喜爱的。她先是一饮而尽那杯温热的豆浆,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接着便大口咬下手中的肉包子。
尽管油腻之感令她有些不适,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还是强忍着不适继续进食。
战司爵:“你去找他做什么?”
男人边品尝早餐,边轻声问道。
谢晚柠:“当然是为了赔偿家中受损的物品。”
她回答完毕,从口袋中取出战司爵的手机递还给他,笑道:
谢晚柠:“我绝不会坐视他人欺侮我的丈夫!”
然而,那种油腻感依旧让她感到不适,于是将手中大半块包子递向战司爵,撒娇道:
谢晚柠:“老公,帮帮我。”
战司爵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将包子送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口,随后接过了她手中的包子。
见状,晚柠满意地笑了。
战司爵:“下不为例,不准再独自行动!”
男人严肃地警告道。晚柠乖巧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柔与理解。





